的心里造成了什么后果。她已经有五年没有看到花钰寒的这种表情了，最近的一次，是他们刚出玄宗遇到江南的时候。她沉迷于花钰寒的任何性格，可是又有些担心和害怕。这样的他，到底会怎样呢？
“他不是已经告知我们要速归吗？既然如此，他又为何亲自来？难道是来试试你的？还是只为了将你。。。。打伤？”兰涵心疑惑了，“老头子估计已经不行了，要不然不会放任左宵这样待你的。”虽然老头子也不是真心的，但至少，他需要花钰寒。
花钰寒回复常态：“左宵那个人，是会做出无聊的事情来的。”意思是，云织就是来耍他玩的，要不然，也不会打完了之后就飞走了。正因如此，才更可恶！
兰涵心知道花钰寒的伤已经痊愈了，只是需要补补血气而已，也就放心下来：“不过狼公子，你也不是吃素长大的吧？快说说，那个云织又如何了？”
花钰寒捏捏她的耳垂，几天没捏了，格外想念，手感又格外的好：“他的右手，估计是不
　　　　—— 是非千古事，得失两心知
　　　　　铁与血，流血千里帝王路
　　　　　爱与恨，执手半生红颜误

能再握剑了。”对于一个剑士，拿剑的手是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的。当然，前提是，右护法不会插手。但对此，花钰寒是极其相信的。
“果然不愧为我的狼公子啊！毕竟是直接学习于老头子的人呢！”兰涵心从不会忘记使她的狼公子尊荣。好歹是左宵的人，总是要留点情面的。
“猫儿，我们是该时候回去了。”虽然是很不情愿的，但答应了老头子，等仇报完，一定会回去的。兰涵心听闻，移开了倚在花钰寒肩　　　　—— 是非千古事，得失两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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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情断乎？
凝香园。
余形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情意。在最想醉的时候，却是不醉。难道心常常与行为相悖吗？余形冷笑了一声。终于，凰姑娘的身影出现在了眼睛里。他“嗖”地站了起来，差点儿因为一时的血气冲脑而跌倒。那可就出丑了。
“凰儿。。。你终于肯见我了。”余形差点儿落泪，这是他一辈子想珍惜的女人啊！可惜，他的珍惜，在她眼里是一文不值的，“余形只是想在临行前见姑娘一面，从此。。。海角天涯，永不相见！”余形在等待了这么多天后，终于明白，不过自己是如何的痴情和守护，就连那几天在余家堡的相处，也是不能打动芳人之心的。
凤疏桐对他是有些抱歉的，毕竟是藉着她才将毒下在他父亲身上的。不过，这不能成为她要对余形的付出有所回报的原因。对他越冷淡，就是越好。要不是听柳媚说余形要走了，她也不会来此的。毕竟已经谢绝了很多天啊！
“余公子，凰儿之姿不值得你如此。既然已经见到，既然说了该说的话，就请自便吧！恕凰儿不奉陪了。”察觉到余形的眼光还追随着自己，她停在门口，说道：“凰儿出身原与公子不相配，也祝愿公子早日找到合心相配之人。”是啊，这话提醒了余形，父亲本是气极了自己与凰儿的。说不留恋就要舍弃，这才是大丈夫。可他明白，终其一生，凰儿依然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拔不掉了。想望而不能握于掌心的，永远是最好的。
凤疏桐坐在窗前。明月又是如此亮眼啊！她想起了余形。自己与他何其相似！她又何尝不想放下呢？可拿起难，放下更难啊！她无法知道未来如何，或许只是做个门前渐渐冷落的风尘女而已，又或许心累了的时候，嫁作商人妇。都说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可若是手都不属于自己，又谈何命运？
这一天，凤疏桐心里的人跑到外面来了。可是，她谢绝了见他。明知道结果如何，何必徒增留恋？只会让心口的朱砂痣更加鲜艳而已。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 是非千古事，得失两心知
铁与血，流血千里帝王路
爱与恨，执手半生红颜误

江南楼。
“疏桐不愿见你吗？”兰涵心诧异问道，问完就又后悔了。疏桐玲珑剔透，明知见又如何，又何必再见呢？正是相见不如不见。
“嗯，她只隔着门说，让我不要心怀他想，只要做我要做的事就好。有用到的时候，一定会尽心竭力的。”花钰寒坐下说道。兰涵心明白，他的眼里心里，已经有了凤疏桐的名字了。
“果真是奇女子啊！”江南叹道。
“要不把你们撮合撮合？”
“我们？钰寒，你说笑吧？我的心，早已盛不下其他东西了。爱情，实在是可笑的东西！”可我还是被这可笑的事缠住了。江南嘲讽地说道，“当然，你们例外。”花钰寒与兰涵心默默地望着江南。经历那样的事，要想相信爱情，很难吧？可正因如此，才希望他会得到幸福。
“怎么？你们有了爱情就想要天下人都与你们一般了？”江南讥笑一番，道：“‘愿普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江南慢慢起身，面向窗外：“我江南，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与施舍！”在心里有了一个洞之后，还有什么能让它恢复原状呢？我只想留着一根可以补洞的丝线而已。江南的视线落在右手掌心，那里有一条极细的疤痕。原本是可以除去的，但是他就要让它一直留着，纪念当时自己的软弱无能所带来的后果！
—— 是非千古事，得失两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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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简单单地做，单单纯纯地过，纯纯洁洁地活

江南的身影落在阳光里，说不出的孤傲坚立。花钰寒与兰涵心察觉到江南心绪的起伏，还有眼神里一瞬间的阴霾，知道若不是他自己将心里的堡垒推倒，是没有人能进去在里面为他种植阳光的。
江南重新坐了下来：“你们真决定好了，回那罗刹鬼地？”他是知道他们一切的事情的，他们也同样。要不，生死之交怎么来的？不就是以互相信任为基础么？
“江南，你是明知故问了。不回去怎么办，继续逃避着？再说也没有借口了。”兰涵心很讨厌那个地方。
花钰寒笑笑：“也不至于到那个恐怖的地步。”经历过了，也就没什么了。
“在这期间，你们放心，半月宫和半月阁的大事，我会第一时间告知你们的。”江南知道半月宫有严翠和清风夫妻，还有武功高得离谱的李珊瑚在，半月阁里有宗言冷凌和一大帮能干的手下，一应小事平常事是根本不用操心的。但他还有担心的：“玄宗的人，不会插手离国境内的事情吧？离国如今都在我们三个人的手中了，总不能整理好的摊子让他们白白捡去。”
花钰寒沉吟道：“应该不会。只要江湖上没有什么大乱子，他们是不愿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更不会管离国的事情了。不过现在左护法掌着权，就有些难以捉摸了。”
“左宵根本就是脑子长得和其他人不一样！简单地说，就是疯子。”兰涵心总是能做出最中肯的评价，“这次回去，还不知道他怎样对待我们呢！”
“猫儿。”花钰寒已经很无奈了，“你还要处理好那个小姑娘与小伙子的事情。”
一想到这个，兰涵心就觉得，今天的乌云怎么那么厚重呢？
——简简单单地做，单单纯纯地过，纯纯洁洁地活

半月宫。
兰涵心除了她是玄宗的人之外，没有瞒严翠任何事。这次出行，严翠是很识趣地闭嘴了。不过好在有着信任的人之间，就算不开口，也是支持一切事的，况且她本身就不是多嘴多舌的人。可是那两个小鬼就不同了。十三岁可以称为小鬼吗？
在兰涵心的眼里，归海于飞是个人冷心冷的人。冷凌至少眼神是冷的，心是热的，而他不是。因为他对于任何事都漠不关心，除了报仇的事。这并不是说他寡言少语，就像冷凌与珊瑚，而是说，在他的眼里，没有事情的存在。比如宫里有人得病死了，他会说：“死了倒好，不用受苦了。”又或者遇到大街上抢娘子的事情，他会打开那些人，因为他认为，他们挡了他的路。就连青梅竹马的许亭玉，也不会遭到他的差别对待。这让许亭玉很受伤。
兰涵心在考虑，是否应该将这小子带进玄宗。如果带他，势必还有一个。既然决定要制服他了，总不能把他扔在路上吧？就算他知道云织的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凭他的功夫，能翻江倒海不成？多年以后，兰涵心还在思想着此时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可是世上又有几件事情能分得清对错是非呢？
出乎意料的是，许亭玉竟然不愿意跟着。她还在想着冷凌。兰涵心意识到，这小丫头，似乎对冷凌，并不只是崇拜那样的简单。可冷凌的心。。。。只能暗中让严翠多多地开导了。
——东海广且深。由卑下百川。五岳虽高大。不逆垢与尘。长者能博爱。天下寄其身。

麻烦
一辆无人驾驶的马车行驶在古道上，激起阵阵烟尘。
兰涵心在马车里昏昏欲睡，而她也确实倚在花钰寒的肩上。端坐着的归海于飞在闭目养神，仿佛世间只有他一人存在，更遑论眼前的不雅景况了。花钰寒手捧一卷，良久才翻开一页，原来也处于脑昏的状态。他也终于放下书卷，倚着车子睡着了。这时，归海于飞猛然睁开眼睛，目光穿透睡着的他们。他的眼里不是蕴藏着雪山，而是熊熊的烈火，要将世间的一切焚烧，连自己也不在内。可这只持续了一瞬间，就又消失在茫茫的世界里了。兰涵心与花钰寒被火烧醒，可还是继续睡了。目前，归海于飞只知道，他们与鬼蜮门的灭口有关。而且，多余的人，他不在乎，因为，他所要的人，是云织，他所要灭的，是云织背后的东西。他清楚，他们要将他带进一个深渊。虽然明知，他也毫不犹豫地跳下去。只要能到达他要的境地就好。他在那一夜的尸体中，迅速地成长了。
花钰寒吹了一个口哨，马车就停了下来。这是在一片树林里。聪明的人都知道，这样密集而又无法一眼望到底的地方，会藏着多少无法预料的事。虽然已经走过一次，花钰寒与兰涵心还是提高了警觉。尤其是在这漆黑的夜里。聪明的人也知道，既然无法在白天穿过，那就不要在黑夜的时候停留在树林里。而他们现在停下了，当然是遇着了那不可预知的事情中的一件。————————————————————————————————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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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简单单地做，单单纯纯地过，纯纯洁洁地活

晚安。一夜好眠。
————————————————————————————————————————————————————曾想就此跃下高楼，化为尘土，或许你就可以免去抉择。然而，终舍不了命，断不了情啊！可是，为何我踏尽风霜归来，入目的却是一新冢？杜鹃啼血，蝴蝶泣泪。生同腹，死亦共穴。

“小飞，你好好呆在马车里不要动。这马车是特制的，防水防火又防各样的兵器。你只要在里面就好。”兰涵心在这样的环境下，由不得不严肃起来。花钰寒也递给小飞一颗药丸：“这是‘活不医’的百毒丸，能解百毒。”既然是保命的，归海于飞依言吞下。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需要把命留住。若这两人不能保护自己，那就是上天不让他活下去了。他很安心。随后两人迅速下了马车，花钰寒拿着扇子站在前面，兰涵心在后面。即使是在此情况下，他们还是一个白衣，一个墨衣。兰涵心就比较吃亏了。不过，今晚有半月，况且，敌人的目标只有两个，而他们，有许多个，所以也就不用换上与能融入到夜色里的衣服了。风吹着，在这个静谧的夜里，显得愈加诡异。
他们都调整好了自己的气息，在对敌时，最忌心浮气躁了。然而，那隐秘的人还是没有出现。既然如此，不如先发制人。与其等着人来宰割，不如送上门去。至于是否被宰，还有待考量。花钰寒眼睛一扫，飞向左上方。随即，有一物体怦然落地。同时，兰涵心的丝线已勾下一个人来。突然一阵劲风袭来，花钰寒立即用扇子一扫，它却爆炸开来，溅起许多烟末。花钰寒赶紧飞身后退，将外衣一脱，掷于地上。这些粉末，一旦沾上衣服，就会进入皮肤之中。花钰寒虽然不像霍不医有那样高的医学天分，但至少在耳濡目染下，是懂得一些的。兰涵心也没好多少，一身白衣，早已失了本来颜色：“可恶！竟然在枪棍上混上泥巴，害我溅了一身泥污！”要知道，喜好穿白衣的人，都是极其爱干净的。在地上蠕动着一种动物，那是被称为最狡猾的蛇。它们正在往马车上以及两人的脚边钻，可是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不过花钰寒与兰涵心，又岂是普通的习武之人。“小飞， 将雄黄酒扔出来！”花钰寒接过雄黄酒，将它洒在马车四围。这些蛇立即却步了，转而向外围跑去。花钰寒与兰涵心跃进马车，催动马儿快跑。
兰涵心换上干净的衣服，花钰寒也穿上了新的外套，小飞也暂时平复下略微跳快一点的心。
“总算是第一轮过去了啊！”兰涵心打了个哈欠说道。
“还没有！”花钰寒迅速打开车门，用扇子撕裂从天而降的蛛网。“这下应该是结束了。我们好好睡上一觉吧，养足精神。”三人闭眼，使自己进入浅睡状态，任由马儿缓慢地走着。 ————————————————————————————————————————————————————氤氲了谁的年华，吹散了谁的烟尘，凝聚了谁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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