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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 morning.福利章1
金泰妍把郑秀妍摔在床上，然后自己压了上去。
咳，这怎么可能。
酒精棉花触到脚踝的伤口时，郑秀妍瑟缩了一下。金泰妍立刻把捏着镊子的手拿开，抬头去看郑秀妍的表情。
“没事…只是有点…没准备。”郑秀妍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金泰妍伸手轻轻压住了她的小腿防止她再乱动，更加小心地开始给伤口消毒。
伤口真是多到触目惊心。当郑秀妍犹豫再三还是缓缓解开睡衣最下面两粒纽扣时，保证不看但是还是忍不住眼睛张开一条缝的金泰妍感受到了闷闷的痛感。
疤痕遍布的小腹，结痂的伤口在仿佛对她倾诉经受的苦难，看着郑秀妍拿着蘸了碘酒的棉花棒的手还在发颤，她只好转过身去，不再直视。
听着背后的人在嘶嘶的吸气，余光瞥到那个不知道该采取何种手势的左手，她叹了口气，背对床边坐下，握住郑秀妍那只乱动的手。
她的手掌凉凉的，还有些薄汗，但在自己握到她的一瞬间僵住了。金泰妍自顾自地盯着脚边的粉红色棉拖鞋，把目光转到房间的各个角落，就是没有去看郑秀妍的表情。
感受到她的手指在掌心里小心地回握了一下，金泰妍隐隐有些脸红。出狱以来长久没有和人肢体接触过，主动握住别人的手也大概是头一遭吧。
只是为了分担郑秀妍的痛苦，给她一点支持罢了。金泰妍眨眨眼睛，慢慢转过头去。
她的手很温暖，虽然看起来白嫩绵软，但意外的给人安定的力量。分神的瞬间让她暂时忘记了辛辣的疼痛，抬眼望着她的侧脸，有些别扭地看着其他方向的样子又像一个十足的孩子了。被包裹的手指微微用力，她歪着头笑着等着泰妍。
“恩，疼就捏吧，我也没别的能做的了。”目光碰到一起的时候金泰妍有些躲闪，郑秀妍对她弯了弯眼角，然后自然地加了力道握紧她，把棉球往伤口上擦去。
“你，翻过来，我给你肩膀上喷点药。”裸露在外的伤口基本消毒干净了，金泰妍对如获大赦般仰躺在床上的郑秀妍说。
拗不过金泰妍的坚持，郑秀妍把身子转过去，老老实实趴在枕头上。
没有被伤及的肌肤还看得出光滑细腻，只是肩膀与腰间的淤青完全破坏了这副躯体的美感。
这些男人还真是下去的狠手，金泰妍忍不住皱紧眉毛。
拿了一颗煮熟剥壳的鸡蛋在淤青上来回滚动，拿捏好力度防止引起不适感，金泰妍还留神注意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热鸡蛋在肌肤上辗转，恰到好处的温度与力道，娴熟的手法让郑秀妍觉得舒服极了。好久没有感受到这种伸展的感觉了，她甚至发出了小猫般的鼻音。
等鸡蛋冷了，手臂也有点酸痛停下手的时候，金泰妍才发现郑秀妍已经睡了过去。
眉头终于舒展，她的睡颜也变得温和，让金泰妍获得不小的成就感。盖好被子，尽量小声拉好窗帘，金泰妍小心地关上门，留郑秀妍一人好好补眠。
金泰妍把郑秀妍摔在床上，然后自己压了上去。
咳，这怎么可能。
酒精棉花触到脚踝的伤口时，郑秀妍瑟缩了一下。金泰妍立刻把捏着镊子的手拿开，抬头去看郑秀妍的表情。
“没事…只是有点…没准备。”郑秀妍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金泰妍伸手轻轻压住了她的小腿防止她再乱动，更加小心地开始给伤口消毒。
伤口真是多到触目惊心。当郑秀妍犹豫再三还是缓缓解开睡衣最下面两粒纽扣时，保证不看但是还是忍不住眼睛张开一条缝的金泰妍感受到了闷闷的痛感。
疤痕遍布的小腹，结痂的伤口在仿佛对她倾诉经受的苦难，看着郑秀妍拿着蘸了碘酒的棉花棒的手还在发颤，她只好转过身去，不再直视。
听着背后的人在嘶嘶的吸气，余光瞥到那个不知道该采取何种手势的左手，她叹了口气，背对床边坐下，握住郑秀妍那只乱动的手。
她的手掌凉凉的，还有些薄汗，但在自己握到她的一瞬间僵住了。金泰妍自顾自地盯着脚边的粉红色棉拖鞋，把目光转到房间的各个角落，就是没有去看郑秀妍的表情。
感受到她的手指在掌心里小心地回握了一下，金泰妍隐隐有些脸红。出狱以来长久没有和人肢体接触过，主动握住别人的手也大概是头一遭吧。
只是为了分担郑秀妍的痛苦，给她一点支持罢了。金泰妍眨眨眼睛，慢慢转过头去。
她的手很温暖，虽然看起来白嫩绵软，但意外的给人安定的力量。分神的瞬间让她暂时忘记了辛辣的疼痛，抬眼望着她的侧脸，有些别扭地看着其他方向的样子又像一个十足的孩子了。被包裹的手指微微用力，她歪着头笑着等着泰妍。
“恩，疼就捏吧，我也没别的能做的了。”目光碰到一起的时候金泰妍有些躲闪，郑秀妍对她弯了弯眼角，然后自然地加了力道握紧她，把棉球往伤口上擦去。
“你，翻过来，我给你肩膀上喷点药。”裸露在外的伤口基本消毒干净了，金泰妍对如获大赦般仰躺在床上的郑秀妍说。
拗不过金泰妍的坚持，郑秀妍把身子转过去，老老实实趴在枕头上。
没有被伤及的肌肤还看得出光滑细腻，只是肩膀与腰间的淤青完全破坏了这副躯体的美感。
这些男人还真是下去的狠手，金泰妍忍不住皱紧眉毛。
拿了一颗煮熟剥壳的鸡蛋在淤青上来回滚动，拿捏好力度防止引起不适感，金泰妍还留神注意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热鸡蛋在肌肤上辗转，恰到好处的温度与力道，娴熟的手法让郑秀妍觉得舒服极了。好久没有感受到这种伸展的感觉了，她甚至发出了小猫般的鼻音。
等鸡蛋冷了，手臂也有点酸痛停下手的时候，金泰妍才发现郑秀妍已经睡了过去。
眉头终于舒展，她的睡颜也变得温和，让金泰妍获得不小的成就感。盖好被子，尽量小声拉好窗帘，金泰妍小心地关上门，留郑秀妍一人好好补眠。
短暂的沉默。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相对而立。
金泰妍率先用动作打破了僵持，却在经过郑秀妍身旁时被她拦下。
“额...这是特效感冒药。”郑秀妍把手里的东西递到旁边人身前，“上次之后...我也不知道你现在...”
一张口莫名的期期艾艾。金泰妍依旧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绕过她走向洗手间。
站定在盥洗池前，有些刻意回避着镜中的自己，低头间发觉一旁前些天残留的肥皂水已凝结在花色大理石表面，留下一道道丑陋的白痕。
“早就好了。”拧开附着着水垢的龙头，捧起水撩拨到脸上。
郑秀妍没说什么，仍是进屋将药盒放在了桌上，却看到了一屋的凌乱不堪。
莫名其妙，这一切都让郑秀妍摸不着头脑，又感觉像被欺瞒着，太多的疑问和憋闷充斥在脑中，使她在冲动之下疾步走向洗手间，然而在门口又突然止住了脚步。
“我只想知道，你那天去接我了么？”还是心存芥蒂，郑秀妍没敢直言逼问，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儿，终于在金泰妍开始冲洗脸上的洁面乳时试探性地说到。
“哪天。”
“就那天...”
“去了。”
“那为什么又走了？”郑秀妍急忙追问。
“因为你走了。”依旧听不出情绪。
“后来没回来又去了哪里？”
“街心公园。”
金泰妍尽皆如实回答，然而这种挤牙膏式的应付却让郑秀妍开始起急。
“不回来为什么去公园，回来以后又为什么...变成这样？”
金泰没有应答，只是不断将水用力拍打在脸上，随后抬手猛地关上龙头。
郑秀妍再也忍不住，不自觉提高了声线，一股脑说了出来：“饭也不做，碗也不洗，屋子也不收拾，整天就关在个屋里，究竟是发生什么了？我不明白”
“啪。”手掌拍在台子上发出一声不小的闷响，郑秀妍一惊，只见金泰妍倏地将刚刚拿起的毛巾摔在地上，转过身面向自己。
洗手间比外边高出一阶，逼得郑秀妍不得不仰视着面前人，却在触到那人孕育着怒火的双眼后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你当然不明白！”几乎是咆哮的音量。
“你以为你像被蒙在鼓里，我他妈告诉你，我的困惑比你多一千倍、一万倍！”
“我不会一直当傻子，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不会再给任何人收拾什么烂摊子！”
夺上几步，探下身，离郑秀妍已不到十五公分。仍旧挂着水珠紧贴在额前的濡湿刘海，虬结的眉，血红的双目，在这么近的距离里显得加倍的可怖。
“你给我记住，”声线骤然压低，却带着说不出的压迫感。
“永远不要对我的任何行为评头论足，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
撞过郑秀妍的肩膀，金泰妍徒手抹了把脸走回房间。而僵在原地的郑秀妍想要有所动作，却发现动弹不得。
金泰妍率先用动作打破了僵持，却在经过郑秀妍身旁时被她拦下。
“额...这是特效感冒药。”郑秀妍把手里的东西递到旁边人身前，“上次之后...我也不知道你现在...”
一张口莫名的期期艾艾。金泰妍依旧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绕过她走向洗手间。
站定在盥洗池前，有些刻意回避着镜中的自己，低头间发觉一旁前些天残留的肥皂水已凝结在花色大理石表面，留下一道道丑陋的白痕。
“早就好了。”拧开附着着水垢的龙头，捧起水撩拨到脸上。
郑秀妍没说什么，仍是进屋将药盒放在了桌上，却看到了一屋的凌乱不堪。
莫名其妙，这一切都让郑秀妍摸不着头脑，又感觉像被欺瞒着，太多的疑问和憋闷充斥在脑中，使她在冲动之下疾步走向洗手间，然而在门口又突然止住了脚步。
“我只想知道，你那天去接我了么？”还是心存芥蒂，郑秀妍没敢直言逼问，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儿，终于在金泰妍开始冲洗脸上的洁面乳时试探性地说到。
“哪天。”
“就那天...”
“去了。”
“那为什么又走了？”郑秀妍急忙追问。
“因为你走了。”依旧听不出情绪。
“后来没回来又去了哪里？”
“街心公园。”
金泰妍尽皆如实回答，然而这种挤牙膏式的应付却让郑秀妍开始起急。
“不回来为什么去公园，回来以后又为什么...变成这样？”
金泰没有应答，只是不断将水用力拍打在脸上，随后抬手猛地关上龙头。
郑秀妍再也忍不住，不自觉提高了声线，一股脑说了出来：“饭也不做，碗也不洗，屋子也不收拾，整天就关在个屋里，究竟是发生什么了？我不明白”
“啪。”手掌拍在台子上发出一声不小的闷响，郑秀妍一惊，只见金泰妍倏地将刚刚拿起的毛巾摔在地上，转过身面向自己。
洗手间比外边高出一阶，逼得郑秀妍不得不仰视着面前人，却在触到那人孕育着怒火的双眼后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你当然不明白！”几乎是咆哮的音量。
“你以为你像被蒙在鼓里，我他妈告诉你，我的困惑比你多一千倍、一万倍！”
“我不会一直当傻子，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不会再给任何人收拾什么烂摊子！”
夺上几步，探下身，离郑秀妍已不到十五公分。仍旧挂着水珠紧贴在额前的濡湿刘海，虬结的眉，血红的双目，在这么近的距离里显得加倍的可怖。
“你给我记住，”声线骤然压低，却带着说不出的压迫感。
“永远不要对我的任何行为评头论足，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
撞过郑秀妍的肩膀，金泰妍徒手抹了把脸走回房间。而僵在原地的郑秀妍想要有所动作，却发现动弹不得。
第十九章
陪酒到半夜，郑秀妍有些发晕，回到家摸黑在地上胡乱探了一会儿没找到拖鞋，凝神间却发现它端端正正摆在鞋架的最上方。
直到回屋将整齐叠放在床头的休闲装换好后，郑秀妍才真切感觉出异样。
金泰妍房间的门是开着的。郑秀妍趿着拖鞋走回玄关处，开灯。客厅骤然亮起的同时，长沙发上呆坐着的人影将郑秀妍的酒意惊走了大半，然而让她彻底清醒的，则是家里面貌的改变。
昨日的脏乱已经完全不见踪影，一切都规整得如同崭新一般。
而金泰妍被突至的光线刺激得眯起的双眼正看向自己。
距离上次那事不过三天。郑秀妍有意无意地回避着她的目光，但脚步仍旧向沙发的方向踱去，而当视线越过单人沙发的格挡，看到茶几上的两盘简单的菜肴后，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却已经对金泰妍的用意心领神会。
绕过靠背坐下，郑秀妍瞟了眼茶几，随后直视着金泰妍，目光灼灼。
这下反倒让金泰妍有些局促。下意识想躲闪开郑秀妍的眼睛，余光忽然瞥见她颈侧的红色印痕。
“伤全好了？”
“早就好了。”郑秀妍依然盯着她。
相同的回答使得金泰妍一阵语塞，看着她结舌的样子，郑秀妍则在心里暗笑。
“怎么，这是半夜饿了爬起来给自己做夜宵？”
“...”
“还是什么类似失眠症犯了？”
“我承认上次过火了，你也别挤兑我了。”金泰妍低下头无奈地说，“我是估计你在场子里也就是喝一肚子酒，想给你垫垫。”
郑秀妍这才彻底释然，放松了神情向后靠去。
“比起承认错误，我倒更想听听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究竟在激动什么？”
金泰妍咬着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要不还是先吃吧。”
郑秀妍也不逼问，轻笑了一下，起身回房，而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瓶白兰地。
“还喝？”金泰妍有些惊讶地盯着秀妍的动作，只见她就近从茶几角上拉来两个茶杯，摆在各自面前，“你刚已经喝了不少了吧？”
“我看你做的这就像下酒菜，再来个盐煮花生就更好了。”郑秀妍轻松地拧开瓶盖，分别将两个杯子倒满，“再陪你喝点儿也无妨。”盖上瓶盖，将茶杯举到眼前。
金泰妍撇撇嘴，也只好举起杯子。两杯相碰，叮当声清脆悦耳。郑秀妍刚把杯子端到唇边，只见面前人已经仰脖一饮而尽。
郑秀妍转而将依旧满盛的杯子放下，再次为泰妍斟酒，而后还未来及有所动作，只见面前人又一次“先干为敬”。
郑秀妍明白，金泰妍这次是有心要向自己坦白，而自己也想好了，不管她打算说到什么程度，自己也要把所有的疑惑和盘问出。
不一会儿，金泰妍已经显出醉态，眼神带着几分迷离，桌上的菜却没怎么动，而郑秀妍也不知什么时候从单人沙发起身坐到了泰妍旁边。
“我..我上次那副嘴脸没..影响你吧。”口齿已有些含混不清。
“放心，我从来不把情绪带到工作上。”郑秀妍已不知是第几次为身边人倒酒。
“那就好。”金泰妍端起茶杯，“不把情绪带到工作上的郑秀妍...”正说着，突然摇晃着要往旁边倒。
“小心！”郑秀妍急忙稳住泰妍端酒杯的那只手，肌肤相触，金泰妍回头，正与郑秀妍的眼神撞在一起。
郑秀妍没有把手放开，金泰妍也没有把手抽出来。二人僵持了一阵，郑秀妍凝视着那双被酒气熏红的眼睛，用了几分力把杯子从金泰妍手里拿走，搁置到茶几上。咬了咬嘴唇，还是一字一顿地问道：
“你...认不认识查伟良？”
面前人一怔，眼神倏然变冷。
陪酒到半夜，郑秀妍有些发晕，回到家摸黑在地上胡乱探了一会儿没找到拖鞋，凝神间却发现它端端正正摆在鞋架的最上方。
直到回屋将整齐叠放在床头的休闲装换好后，郑秀妍才真切感觉出异样。
金泰妍房间的门是开着的。郑秀妍趿着拖鞋走回玄关处，开灯。客厅骤然亮起的同时，长沙发上呆坐着的人影将郑秀妍的酒意惊走了大半，然而让她彻底清醒的，则是家里面貌的改变。
昨日的脏乱已经完全不见踪影，一切都规整得如同崭新一般。
而金泰妍被突至的光线刺激得眯起的双眼正看向自己。
距离上次那事不过三天。郑秀妍有意无意地回避着她的目光，但脚步仍旧向沙发的方向踱去，而当视线越过单人沙发的格挡，看到茶几上的两盘简单的菜肴后，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却已经对金泰妍的用意心领神会。
绕过靠背坐下，郑秀妍瞟了眼茶几，随后直视着金泰妍，目光灼灼。
这下反倒让金泰妍有些局促。下意识想躲闪开郑秀妍的眼睛，余光忽然瞥见她颈侧的红色印痕。
“伤全好了？”
“早就好了。”郑秀妍依然盯着她。
相同的回答使得金泰妍一阵语塞，看着她结舌的样子，郑秀妍则在心里暗笑。
“怎么，这是半夜饿了爬起来给自己做夜宵？”
“...”
“还是什么类似失眠症犯了？”
“我承认上次过火了，你也别挤兑我了。”金泰妍低下头无奈地说，“我是估计你在场子里也就是喝一肚子酒，想给你垫垫。”
郑秀妍这才彻底释然，放松了神情向后靠去。
“比起承认错误，我倒更想听听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究竟在激动什么？”
金泰妍咬着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要不还是先吃吧。”
郑秀妍也不逼问，轻笑了一下，起身回房，而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瓶白兰地。
“还喝？”金泰妍有些惊讶地盯着秀妍的动作，只见她就近从茶几角上拉来两个茶杯，摆在各自面前，“你刚已经喝了不少了吧？”
“我看你做的这就像下酒菜，再来个盐煮花生就更好了。”郑秀妍轻松地拧开瓶盖，分别将两个杯子倒满，“再陪你喝点儿也无妨。”盖上瓶盖，将茶杯举到眼前。
金泰妍撇撇嘴，也只好举起杯子。两杯相碰，叮当声清脆悦耳。郑秀妍刚把杯子端到唇边，只见面前人已经仰脖一饮而尽。
郑秀妍转而将依旧满盛的杯子放下，再次为泰妍斟酒，而后还未来及有所动作，只见面前人又一次“先干为敬”。
郑秀妍明白，金泰妍这次是有心要向自己坦白，而自己也想好了，不管她打算说到什么程度，自己也要把所有的疑惑和盘问出。
不一会儿，金泰妍已经显出醉态，眼神带着几分迷离，桌上的菜却没怎么动，而郑秀妍也不知什么时候从单人沙发起身坐到了泰妍旁边。
“我..我上次那副嘴脸没..影响你吧。”口齿已有些含混不清。
“放心，我从来不把情绪带到工作上。”郑秀妍已不知是第几次为身边人倒酒。
“那就好。”金泰妍端起茶杯，“不把情绪带到工作上的郑秀妍...”正说着，突然摇晃着要往旁边倒。
“小心！”郑秀妍急忙稳住泰妍端酒杯的那只手，肌肤相触，金泰妍回头，正与郑秀妍的眼神撞在一起。
郑秀妍没有把手放开，金泰妍也没有把手抽出来。二人僵持了一阵，郑秀妍凝视着那双被酒气熏红的眼睛，用了几分力把杯子从金泰妍手里拿走，搁置到茶几上。咬了咬嘴唇，还是一字一顿地问道：
“你...认不认识查伟良？”
面前人一怔，眼神倏然变冷。
玩得乐不思蜀，大家也都有另一半了吗
没有的或者有的都来来玩个游戏吧～留言此楼或者私信我，情人节就随便聊聊好了嘎嘎 今天吱吱嘎嘎坐了大半天的小火车…整节车厢就我们一行几人，忽晴忽雨，不知延绵何方的石路，苍翠悠长。@毛衣不会飞 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苏州的雨水矜持内敛，大概也是如此。情人节快乐哦，祝你能拥有幸福。爱你
第二十章
金泰妍就这样盯着她，眼里带着闪烁不定的迷蒙，又隐隐透出股寒气，秀妍虽感到一丝紧张却全然没有退避。
时间停滞了约三十秒，金泰妍嚯的站起身挣开郑秀妍，俯身将杯子拿回手里，一仰脖，茶杯中的白兰地已全数灌下。本有些清醒了的她再一次被烈酒刺激，喉头骤然收紧的同时，一阵眩晕袭来，迫使她挣扎着摇晃了两下便栽回沙发里。
郑秀妍没有发声，只是定定地看着，直到紧闭双目瘫靠在沙发背上的人缓缓开口。
“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大前年秋天，到现在差不多整三年。”
金泰妍苦笑了一下，果然一切在自己刚进去的时候就改变了。
“那你应该不知道...你们夜总会的前...身是什么了。”
“知道，一个茶楼吧。”郑秀妍俯身夹起菜送到嘴里，“你之前还和那儿有点渊源？”
“和他就是在那...里认识的。”停顿了一下，只见金泰妍离开靠背，倾身，将头深深地埋进双手。
郑秀妍不禁停下筷子，抬头：“他就是...”
“嗯，是他。”揪住头发的手逐渐收紧，“这条毁了我的狗。”
一字一顿，音节像从牙缝中挤出，让郑秀妍心里一惊。
“那我猜，”语气变得小心翼翼，”你们以前应该是...？”
身边人皱着眉点了点头。
气氛一瞬间凝固住了。郑秀妍有点儿发懵，捅破窗户纸而突然洞见了这层关系让她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金泰妍的话又分明给这段过去下了定义，让她更想问得个中细节。自己的探寻欲被重新勾逗起来，却不敢轻易动作。
“这么说来，和他是从那儿开始的，和你...不也一样。”金泰妍终于打破沉默，以一种自嘲的语气，“我跟那块地方还真是纠缠不清。”
“别把我们两个人混为一谈。”正要再倒，却发现瓶子里已经失了小一半的酒，便有些迟疑，有些清醒了的金泰妍抢先一步拿过酒瓶给她满上。
“也别只有你灌我了，既然已经起了话头，我就都告诉你。”泰妍举起自己的茶杯。
被戳穿的郑秀妍反倒松了口气，不觉莞尔，摇摇头，有些释然地拿起杯子。
“那些年月真是不值得回想。”金泰妍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二十二岁刚毕业那阵儿暂时没找到工作，也觉得多逛些地方，多看些风景是当务之急，生怕真正投身工作以后人变麻木了，就有意识地拖延。”
“后来去那个茶楼，见到那个男的，都是很偶然的事儿。当时和他聊得投缘，他知道我的情况以后就劝我收心，还说愿意让我加入他的公司。要知道，DT在当时也算小有名气，没多想我就答应了，现在想想...唉...”
“继续。”
“后来我在很短时间内被他提拔成他的秘书，当时就很清楚他的意思，我...”
“明白了。”郑秀妍看出金泰妍的为难，“你们好了多长时间？”
“两年。”
“你多久被提拔上去的？”
“不到一年。”
“其实我一直想问，”秀妍的目光显得极为专注，“你现在多大了？”
“27。”金泰妍偏过头去看她，“我看你比我也大不到一岁。”
“快算了吧，你可比我老一岁。”郑秀妍禁不住白了她一眼。
“啧啧啧。”金泰妍有些玩味地眯着她。
“我还是有很多不解的地方，”郑秀妍无奈之下赶紧转回正题，“你有家人么？”
“有。”
“那怎么好像...从没见你联系过他们？”
金泰妍没有马上应答，用筷子夹了两大口菜，又连灌了数杯酒。
“啪。”筷子被有些力道地搁置在盘沿。
“不...听劝说，背弃家人去...替查伟良这个孙子坐牢，被赶出家门也是我应得...的。”
将近冬季，黑夜渐长，虽已凌晨时分窗外却依旧暗色笼罩。屋内前厅灯光照不及此处，昏暗更平添了一丝静谧，加之空气中酒气流窜，郑秀妍虽然没喝几杯却仍感觉一种恍然逐渐在脑中弥散。
一切都明朗起来，郑秀妍回想刚见到金泰妍的情形，身携大量现金却居无定所，想必那时候的她是刚刚出狱。而即便查伟良光顾夜总会大都带着客户为了谈生意，连独自一人的时候都鲜有，但郑秀妍还是通过一些迹象感觉出查伟良有女友，这么看来也就是...新欢了。到了这个地步，郑秀妍已经完全可以想象这三年都发生了什么，所有的疑问也都得到了答案。
“认识三年，交往两年，感情就深到你甘心替他背罪名了？”郑秀妍随口问道。
“那你...呢，你和他才...什么交情就让他送你回...家了？”即使意识已陷入混沌，金泰妍还是选择对其中一个关键桥段保持缄默。
原来金泰妍那天正好看见的是这一幕，脑海中关于那天的零碎线索终于衔接起来，郑秀妍不由得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我哪知道你那天去了，又怎么知道你原来和他有这么多...过节。”
“所以...冲动了...我的错...”
“而且，”郑秀妍打断她，“我不是明明叫你在家好好休息么？”
“我...不放心啊...”泰妍迷迷糊糊地说完这句话，眼皮以缓慢的速度睁开又闭合，然后再也支持不住，软软地倒在郑秀妍的肩膀上。
金泰妍就这样盯着她，眼里带着闪烁不定的迷蒙，又隐隐透出股寒气，秀妍虽感到一丝紧张却全然没有退避。
时间停滞了约三十秒，金泰妍嚯的站起身挣开郑秀妍，俯身将杯子拿回手里，一仰脖，茶杯中的白兰地已全数灌下。本有些清醒了的她再一次被烈酒刺激，喉头骤然收紧的同时，一阵眩晕袭来，迫使她挣扎着摇晃了两下便栽回沙发里。
郑秀妍没有发声，只是定定地看着，直到紧闭双目瘫靠在沙发背上的人缓缓开口。
“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大前年秋天，到现在差不多整三年。”
金泰妍苦笑了一下，果然一切在自己刚进去的时候就改变了。
“那你应该不知道...你们夜总会的前...身是什么了。”
“知道，一个茶楼吧。”郑秀妍俯身夹起菜送到嘴里，“你之前还和那儿有点渊源？”
“和他就是在那...里认识的。”停顿了一下，只见金泰妍离开靠背，倾身，将头深深地埋进双手。
郑秀妍不禁停下筷子，抬头：“他就是...”
“嗯，是他。”揪住头发的手逐渐收紧，“这条毁了我的狗。”
一字一顿，音节像从牙缝中挤出，让郑秀妍心里一惊。
“那我猜，”语气变得小心翼翼，”你们以前应该是...？”
身边人皱着眉点了点头。
气氛一瞬间凝固住了。郑秀妍有点儿发懵，捅破窗户纸而突然洞见了这层关系让她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金泰妍的话又分明给这段过去下了定义，让她更想问得个中细节。自己的探寻欲被重新勾逗起来，却不敢轻易动作。
“这么说来，和他是从那儿开始的，和你...不也一样。”金泰妍终于打破沉默，以一种自嘲的语气，“我跟那块地方还真是纠缠不清。”
“别把我们两个人混为一谈。”正要再倒，却发现瓶子里已经失了小一半的酒，便有些迟疑，有些清醒了的金泰妍抢先一步拿过酒瓶给她满上。
“也别只有你灌我了，既然已经起了话头，我就都告诉你。”泰妍举起自己的茶杯。
被戳穿的郑秀妍反倒松了口气，不觉莞尔，摇摇头，有些释然地拿起杯子。
“那些年月真是不值得回想。”金泰妍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二十二岁刚毕业那阵儿暂时没找到工作，也觉得多逛些地方，多看些风景是当务之急，生怕真正投身工作以后人变麻木了，就有意识地拖延。”
“后来去那个茶楼，见到那个男的，都是很偶然的事儿。当时和他聊得投缘，他知道我的情况以后就劝我收心，还说愿意让我加入他的公司。要知道，DT在当时也算小有名气，没多想我就答应了，现在想想...唉...”
“继续。”
“后来我在很短时间内被他提拔成他的秘书，当时就很清楚他的意思，我...”
“明白了。”郑秀妍看出金泰妍的为难，“你们好了多长时间？”
“两年。”
“你多久被提拔上去的？”
“不到一年。”
“其实我一直想问，”秀妍的目光显得极为专注，“你现在多大了？”
“27。”金泰妍偏过头去看她，“我看你比我也大不到一岁。”
“快算了吧，你可比我老一岁。”郑秀妍禁不住白了她一眼。
“啧啧啧。”金泰妍有些玩味地眯着她。
“我还是有很多不解的地方，”郑秀妍无奈之下赶紧转回正题，“你有家人么？”
“有。”
“那怎么好像...从没见你联系过他们？”
金泰妍没有马上应答，用筷子夹了两大口菜，又连灌了数杯酒。
“啪。”筷子被有些力道地搁置在盘沿。
“不...听劝说，背弃家人去...替查伟良这个孙子坐牢，被赶出家门也是我应得...的。”
将近冬季，黑夜渐长，虽已凌晨时分窗外却依旧暗色笼罩。屋内前厅灯光照不及此处，昏暗更平添了一丝静谧，加之空气中酒气流窜，郑秀妍虽然没喝几杯却仍感觉一种恍然逐渐在脑中弥散。
一切都明朗起来，郑秀妍回想刚见到金泰妍的情形，身携大量现金却居无定所，想必那时候的她是刚刚出狱。而即便查伟良光顾夜总会大都带着客户为了谈生意，连独自一人的时候都鲜有，但郑秀妍还是通过一些迹象感觉出查伟良有女友，这么看来也就是...新欢了。到了这个地步，郑秀妍已经完全可以想象这三年都发生了什么，所有的疑问也都得到了答案。
“认识三年，交往两年，感情就深到你甘心替他背罪名了？”郑秀妍随口问道。
“那你...呢，你和他才...什么交情就让他送你回...家了？”即使意识已陷入混沌，金泰妍还是选择对其中一个关键桥段保持缄默。
原来金泰妍那天正好看见的是这一幕，脑海中关于那天的零碎线索终于衔接起来，郑秀妍不由得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我哪知道你那天去了，又怎么知道你原来和他有这么多...过节。”
“所以...冲动了...我的错...”
“而且，”郑秀妍打断她，“我不是明明叫你在家好好休息么？”
“我...不放心啊...”泰妍迷迷糊糊地说完这句话，眼皮以缓慢的速度睁开又闭合，然后再也支持不住，软软地倒在郑秀妍的肩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