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斯摩格派人去旅店把尤斯塔斯「请」到他的办公室去,有目击者指报这名赏金猎人和罗的逃狱有关。
「我不在那里。」基德用无礼的随性姿势坐在椅上,语气不耐烦地回应警长的质疑,「那个时间我在街角的酒馆喝酒呢。」
「有好几个人指出你在那辆火车上。」斯摩格说。
「那些人肯定酒喝多了,要不就是脑子有问题。」基德把手指放在脑袋边绕圈子,暗讽那些证人是神经病。
斯摩格无奈地拨弄手上文件,思考如何让对方就范。他敢肯定这个男人没说实话。
「我可以走了吗?」基德问他。虽著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焦虑感越来越强烈。
「不行。」斯摩格严肃地回应道。
基德把脚摆到桌上,手指敲著椅子扶手,表露被浪费时间的不满。
*
德族人的马队靠近了,是带著大笔金钱要去交易土地的队伍。埋伏在丘陵上的盗贼们蓄势待发,就等著劫财。
「船长⋯⋯我觉得很不安。」贝波怯怯地问道,「我们可以不要做这票吗?」他不晓得自己的顾虑从何而来,也许因为目标是德族人。那些人的存在一直以来都让罗很痛苦,贝波讨厌他们。
「这世界上多的是不守信用的人。」罗对他说,「别把我算进去了。」
贝波低下头来,「对不起⋯⋯」
罗看见贝波又以为自己在责备他,在心底暗笑,「过来,贝波。」他把贝波拉到自己眼前,跟他碰著额头。「这是最后一次了,之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去别的国家生活。」
「去别的国家?」
「嗯。」罗对他说,「去看得到海的地方。」
贝波还是有点不安,但是想到大海,他无视那份焦虑,点了点头。
走吧。罗看向底下的马队。
*
老大被人叫去警局面对冗长的问讯,一时半刻还不能离开,基拉受命带著其他人去约好的地点等人。
这个地点处在高处,可以远远望见红心团在另一头。那些人这麼早来做什麼?不过也不见到他们在动,安静地待著像在等什麼。
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了,他看见另一支马队从红心团底下正要经过。那个位置看来,是要被打劫了。
他想得没错,红心团暗中逼近底下的马队,突然间发起攻击。
伊索在基拉旁边,也看著那一端的动静。一会伊索拍了拍的肩膀,指著一个人影让他看。
那个人撂倒了一名身材高大的家伙,夺走了某样东西,在同伴的掩护下正往回撤。
嘿,那不是中国小子嘛?
基拉不自觉吹了声口哨。
那家伙还挺活跃的嘛。
*
佩金成功得手了,罗指示其他人掩护他赶紧离开,自己垫后。
到安全距离以外,他们仍继续驾马跑著,罗在最后头,看著前方同伴们的背影,思虑远飘。
等他们完成这次任务后,带著分赃后的那笔钱,他要带他们离开。无论有多困难,无论有多大的窒碍堵在前方。
他想起在夜晚,他仰头望向满天星斗,被糊湿的视野分不清天空里的星座,那个人跟他说,他们可以一起出航。
等会见到面的时候,罗要告诉他这个打算。然后问他,问他要不要一起走。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