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如果是从前，仅仅是知道自己能和Tony Stark 共进午餐，Tom恐怕就会兴奋得晕过去，虽然他自己的家族也不乏显要，但Tom自己只是这庞大家族中不那么争气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成就，也没有足以自傲的财产。相比之下，Tony Stark简直就是神坛上偶像一般的存在。
但现在……
Loki喜欢在他的枕边细语，于是Tom也知道了很多被这个世界掩藏起来的秘密，比如这位军火商巨贾，事实上也是那个天空中飞来飞去的钢铁侠。
“他的盔甲是不是自己设计的？”
“对。”
“难怪着色品位那么……与众不同，他自己的衣服都是助理为他挑选的，你知道么？”
那时，Loki被Tom的评论逗笑了，他从床上跳起身来扮演“大亨Tom Hiddleston 的着装助理”，他们笑闹了半天，把衣柜里的衣服试了一件又一件，最后还是什么也没穿。
Loki。
在前来和Stark先生会面之前，他先去见了巴斯特女士——那位赞扬《超人》舞台剧并对超级英雄们写下尖刻评论的剧评人。她从那副黑框眼镜后面向他俏皮地眨眼，并问他是否真的觉得有什么方式可以收买自己来写这样有趣的东西。
所以，Loki并没有计划这一切，至少他愿意这样相信。
但他的确曾经怀疑。
Tom沉默地交握双手，指甲深深嵌入手背，他爱上了一个以谎言为名的神——即使是抛开那些虚名，Loki也已经习惯于撒谎，而他不得不在纷繁的谎言里艰难地辨别真实。而另一些时候，他能看得出Loki试图说出实话，但最终只是保持沉默不语，或者像这一次，把他借故支开。
那巧言的神祗在害怕什么，这让Tom忍不住猜想：上一次Loki说出实话的时候，究竟收获了怎样的结果。
××××××
“那个就是他吗，Pepper？”
“是的，Stark先生。”小辣椒推了推眼镜，“Javis已经作了扫描，没有魔法能量，确认是Tom Hiddleston。”
“这真的有必要？”
“他们太相像了，Stark先生。”
的确。
Tony Stark 感觉到自己有些紧张——这真可笑，他，大亨Stark，钢铁侠，在害怕一个年轻的舞台剧演员。
但Tom Hiddleston的容貌实在像极了Loki，从眉眼到神情无不相似，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谎言之神才和这年轻人厮混在一起，因为他就是Loki在尘世间的另一个自己？
这时，一名女招待走过，向Tom戏谑地喊了声帅哥，那张俊秀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女招待被他那窘迫的神情逗得咯咯直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Tom直接缩起了脖子像个被抓到偷吃苹果的小男孩。
“好吧。”钢铁侠咕哝道，“我绝对不认为Loki会有那样的……”
他摇摇头，走了过去。
在简短的寒暄后，Tony Stark已经对这个年轻人颇有好感了。除了略微有些局促不安之外，Tom Hiddleston 的言谈举止都非常得体，而他对舞台剧的兴趣爱好也溢于言表，Tony打听了一下他的小公司，而Tom温和地表示那是家族产业，他只是代父亲打理。
“说到你的舞台剧——”Tony露出微笑，“我有意把《超人》搬上银幕，我听说你曾经试着成为一个电影演员。”
“是的，Stark先生。”Tom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事实上我曾经去试镜，结果那天好莱坞被Doom给一锅端了，之后就再也没有那样的机会了。”
“假如我愿意投资把《超人》拍成电影的话。你是否愿意继续出演蝙蝠侠的角色？”
那双蔚蓝的眼睛瞪大了，欣喜得仿佛一个找到糖果的孩子，“真的，Stark先生？您有这样的投资意向？”
“对。”
“哦，那太好了，我是说……”Tom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我曾经想过，但是我个人没有那样的财力。”
“事实上，我打算买下《超人》的全部版权。你有意出售吗？”
“……”
那一瞬间，气氛有了微妙的变化，Tom垂下目光，当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从那个温和的孩子瞬间蜕变成了一个冷静的男人——Tony吃了一惊，而接下来Tom的话更是令他耳边响起惊雷。
“我必须问一句，先生，这是Tony Stark的投资意向，还是钢铁侠的？”
Tony本能地向后一仰，才想起面前的人是Tom而不是Loki。事实上，严肃起来的Tom并不很像那个谎言之神，因为Loki要么露出坏坏的笑容，要么把所有表情都藏起来，以漠然傲慢的眼神面对世人。但Tom现在毫无笑意，那双碧蓝的眼睛如结冰的海面般寒冷。
老天啊，即使是Thor发怒的时候也不过如此，不，可能还要比面前这孩子的怒火稍逊一筹。
“我希望将对复仇者联盟的舆论攻击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他谨慎地说道。
“所以这是复仇者联盟的意向。”Tom的声音依旧谦和有礼。
“可以这么说。”
那交叉着的修长十指松开来，Tom微微向后靠去，手臂充满戒备地抱在胸前，“Stark先生，很抱歉我没法出售舞台剧《超人》的版权，因为剧本的撰写人是Loki。不过无需担心，我会向他转达您的购买意向。”
“……”
Tony Stark 怒从心头起，微微向前倾着身子，满意地看到那年轻人向后挪动了细微的距离。“我可以买下你的公司，或者你家族的公司，我可以现在就动用律师团来把那份版权搞到手，孩子，那个巴斯特泼妇至少有一件事说对了，我可不像超人那么循规蹈矩。”
Tom的眼角微微收紧，他有一瞬间仿佛脆弱得即将破碎，但仅仅是下一秒，他就坚定地昂起下巴对着面前这亿万身家的大亨。“Loki曾经对我说过一件事，先生。”
“恩？”
“他对我说，如果我不喜欢他做的事情，如果我不希望他做那些坏事，他可以为了我而收手。但我建议他按照他觉得最合适的方式去继续他的行动，因为我不希望他在面对你们这些‘英雄’的时候无力自卫。”温和的——近乎天真的——笑容露出在Tom的嘴角，“我知道您不是超人，但我也不是，Stark先生。”
Tony苦笑一声，他并不希望两人间如此剑拔弩张势同水火，天晓得，他还真欣赏这个年轻人。“夹在超级英雄和邪神之间，你能做什么，Tom？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或许是察觉到他语气里的关切，Tom的表情略微柔和了一些，“谢谢您对我的关心，Stark先生，但这是我自己的问题。至于版权方面，我不确定Loki会愿意出售，但我会转达您的购买意向——事实上我建议您拜访一下巴斯特女士，她才是您控制舆论的关键。我想，我该告辞了，很荣幸和您交谈，Stark先生。”
Tom站起身，微微向他点头致意后，转身走了出去。
“你怎么评价他，Pepper？”
“我觉得他不是那种把坚硬的铠甲穿在外面的男人。”
“嘿!！”
“你对此有不同意见吗？”
4
（TBC）
你若呼唤，我必前来，不问缘由，不问对错。纵跨天涯，或出墓土，承诺既许，言在必行。
如果是从前，仅仅是知道自己能和Tony Stark 共进午餐，Tom恐怕就会兴奋得晕过去，虽然他自己的家族也不乏显要，但Tom自己只是这庞大家族中不那么争气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成就，也没有足以自傲的财产。相比之下，Tony Stark简直就是神坛上偶像一般的存在。
但现在……
Loki喜欢在他的枕边细语，于是Tom也知道了很多被这个世界掩藏起来的秘密，比如这位军火商巨贾，事实上也是那个天空中飞来飞去的钢铁侠。
“他的盔甲是不是自己设计的？”
“对。”
“难怪着色品位那么……与众不同，他自己的衣服都是助理为他挑选的，你知道么？”
那时，Loki被Tom的评论逗笑了，他从床上跳起身来扮演“大亨Tom Hiddleston 的着装助理”，他们笑闹了半天，把衣柜里的衣服试了一件又一件，最后还是什么也没穿。
Loki。
在前来和Stark先生会面之前，他先去见了巴斯特女士——那位赞扬《超人》舞台剧并对超级英雄们写下尖刻评论的剧评人。她从那副黑框眼镜后面向他俏皮地眨眼，并问他是否真的觉得有什么方式可以收买自己来写这样有趣的东西。
所以，Loki并没有计划这一切，至少他愿意这样相信。
但他的确曾经怀疑。
Tom沉默地交握双手，指甲深深嵌入手背，他爱上了一个以谎言为名的神——即使是抛开那些虚名，Loki也已经习惯于撒谎，而他不得不在纷繁的谎言里艰难地辨别真实。而另一些时候，他能看得出Loki试图说出实话，但最终只是保持沉默不语，或者像这一次，把他借故支开。
那巧言的神祗在害怕什么，这让Tom忍不住猜想：上一次Loki说出实话的时候，究竟收获了怎样的结果。
××××××
“那个就是他吗，Pepper？”
“是的，Stark先生。”小辣椒推了推眼镜，“Javis已经作了扫描，没有魔法能量，确认是Tom Hiddleston。”
“这真的有必要？”
“他们太相像了，Stark先生。”
的确。
Tony Stark 感觉到自己有些紧张——这真可笑，他，大亨Stark，钢铁侠，在害怕一个年轻的舞台剧演员。
但Tom Hiddleston的容貌实在像极了Loki，从眉眼到神情无不相似，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谎言之神才和这年轻人厮混在一起，因为他就是Loki在尘世间的另一个自己？
这时，一名女招待走过，向Tom戏谑地喊了声帅哥，那张俊秀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女招待被他那窘迫的神情逗得咯咯直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Tom直接缩起了脖子像个被抓到偷吃苹果的小男孩。
“好吧。”钢铁侠咕哝道，“我绝对不认为Loki会有那样的……”
他摇摇头，走了过去。
在简短的寒暄后，Tony Stark已经对这个年轻人颇有好感了。除了略微有些局促不安之外，Tom Hiddleston 的言谈举止都非常得体，而他对舞台剧的兴趣爱好也溢于言表，Tony打听了一下他的小公司，而Tom温和地表示那是家族产业，他只是代父亲打理。
“说到你的舞台剧——”Tony露出微笑，“我有意把《超人》搬上银幕，我听说你曾经试着成为一个电影演员。”
“是的，Stark先生。”Tom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事实上我曾经去试镜，结果那天好莱坞被Doom给一锅端了，之后就再也没有那样的机会了。”
“假如我愿意投资把《超人》拍成电影的话。你是否愿意继续出演蝙蝠侠的角色？”
那双蔚蓝的眼睛瞪大了，欣喜得仿佛一个找到糖果的孩子，“真的，Stark先生？您有这样的投资意向？”
“对。”
“哦，那太好了，我是说……”Tom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我曾经想过，但是我个人没有那样的财力。”
“事实上，我打算买下《超人》的全部版权。你有意出售吗？”
“……”
那一瞬间，气氛有了微妙的变化，Tom垂下目光，当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从那个温和的孩子瞬间蜕变成了一个冷静的男人——Tony吃了一惊，而接下来Tom的话更是令他耳边响起惊雷。
“我必须问一句，先生，这是Tony Stark的投资意向，还是钢铁侠的？”
Tony本能地向后一仰，才想起面前的人是Tom而不是Loki。事实上，严肃起来的Tom并不很像那个谎言之神，因为Loki要么露出坏坏的笑容，要么把所有表情都藏起来，以漠然傲慢的眼神面对世人。但Tom现在毫无笑意，那双碧蓝的眼睛如结冰的海面般寒冷。
老天啊，即使是Thor发怒的时候也不过如此，不，可能还要比面前这孩子的怒火稍逊一筹。
“我希望将对复仇者联盟的舆论攻击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他谨慎地说道。
“所以这是复仇者联盟的意向。”Tom的声音依旧谦和有礼。
“可以这么说。”
那交叉着的修长十指松开来，Tom微微向后靠去，手臂充满戒备地抱在胸前，“Stark先生，很抱歉我没法出售舞台剧《超人》的版权，因为剧本的撰写人是Loki。不过无需担心，我会向他转达您的购买意向。”
“……”
Tony Stark 怒从心头起，微微向前倾着身子，满意地看到那年轻人向后挪动了细微的距离。“我可以买下你的公司，或者你家族的公司，我可以现在就动用律师团来把那份版权搞到手，孩子，那个巴斯特泼妇至少有一件事说对了，我可不像超人那么循规蹈矩。”
Tom的眼角微微收紧，他有一瞬间仿佛脆弱得即将破碎，但仅仅是下一秒，他就坚定地昂起下巴对着面前这亿万身家的大亨。“Loki曾经对我说过一件事，先生。”
“恩？”
“他对我说，如果我不喜欢他做的事情，如果我不希望他做那些坏事，他可以为了我而收手。但我建议他按照他觉得最合适的方式去继续他的行动，因为我不希望他在面对你们这些‘英雄’的时候无力自卫。”温和的——近乎天真的——笑容露出在Tom的嘴角，“我知道您不是超人，但我也不是，Stark先生。”
Tony苦笑一声，他并不希望两人间如此剑拔弩张势同水火，天晓得，他还真欣赏这个年轻人。“夹在超级英雄和邪神之间，你能做什么，Tom？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或许是察觉到他语气里的关切，Tom的表情略微柔和了一些，“谢谢您对我的关心，Stark先生，但这是我自己的问题。至于版权方面，我不确定Loki会愿意出售，但我会转达您的购买意向——事实上我建议您拜访一下巴斯特女士，她才是您控制舆论的关键。我想，我该告辞了，很荣幸和您交谈，Stark先生。”
Tom站起身，微微向他点头致意后，转身走了出去。
“你怎么评价他，Pepper？”
“我觉得他不是那种把坚硬的铠甲穿在外面的男人。”
“嘿!！”
“你对此有不同意见吗？”
4
（TBC）
你若呼唤，我必前来，不问缘由，不问对错。纵跨天涯，或出墓土，承诺既许，言在必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