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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载】《王者邪念》一部不错的耽美文 有H 怕雷的请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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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殿里的嬷嬷正想为白汀诊脉,但是白汀一直尖叫着用手挥退嬷嬷,死活不肯让任何人靠近。
宫中惯例皆是如此,要侍寝的妃嫔都要经由嬷嬷把脉,确定没有疾病后才能给君王享用,否则君主千金之躯,万一哪个妃子在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形下把恶疾带给君主怎么办?
一旁的嬷嬷好言相劝:“白婕妤不必害羞,后宫的女人事前都要经过这一遭的,待把完脉,沐浴更衣后,今晚您就是瀛王的人了。”
说完,已有四五个侍女按住白汀的手臂,嬷嬷上前仔细地为她诊脉。
片刻后,嬷嬷的脸色有些惊诧,双眼微眯思索了一会儿,突然笑逐颜开:“瀛洲之喜,真是瀛洲之喜啊!白婕妤已有身孕!”
砰!——————
简直凭空一个惊天霹雳,白汀楞住了,伊扎克愣住了,阿斯兰愣住了,二十长尊楞住了,除了一屋子欢呼雀跃的侍女,所有该愣住的人都愣了。
“呵。。。呵呵。。。。。。”许久之后,阿斯兰突然笑了起来,头也不抬地开怀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祝瀛王与白婕妤,儿女满堂,永结同心。”一字一句说出这些话,阿斯兰转身而去。
一股大力把他抓了回来,伊扎克的眼至寒至冷:“你在胡说什么?!我连碰都没碰过她!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阿斯兰冷笑:“你碰过多少人了?你能一个个记住?多半是玩过便忘了。”
“我说了没动过她就是没动过!”伊扎克神色凛冽,“就算是动过她她也绝对不可能怀有身孕!”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若你是瀛族人你就会知道!”
两人吵得势同水火,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他们从不知道一个小小的侍童居然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和瀛王较上劲。
只有白汀,脸色愈发苍白,跌坐在地。
伊扎克的视线突然直射向她:“你是想现在说出那个人,还是希望我把你交给司监门?”
白汀失去血色的唇颤抖了一下,但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慕彦,把她带下去交给司监门,吩咐他们将那孽种打掉,动点刑,务必问出那个男人的名字。”伊扎克波澜不惊的声音透着刺骨的阴寒,轻易地决定了一条人命。
阿斯兰站在他身后,切身感受到了那种君王与生俱来无人敢忤逆的威严,———和残忍。
慕彦遵命上前拖住她,她没有反抗,乖乖任由别人拖着,却突然好像看到了什么,大声哭喊着:“不要!你别站出来!!我和孩子死了没什么!我要你好好的!你不许出来!”
阿斯兰不知道她这话是冲着谁喊的,但他知道,从前那个狂暴任性又心地良善,容貌宛如碧池白莲一般的女子,此刻为了保护自己所爱之人,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包括那腹中未成形的骨肉。
伊扎克,你一定要这样吗?。。。。。。
阿斯兰紧抿着唇,看着始终挡在自己身前的银发君王。他知道他这是不想让他插手这件事,他也知道他作为君王的难处,后宫嫔妃和男子暗结珠胎,不严惩戒贷,何以服众?
但是————又如何能忍心?
正是齐鼓难下之时,一个人影突然从众人面前一闪而过,待大家看清之时,白汀已被一个男子拥入怀里。
白汀的哭声一下子变得嘶声力竭:“羽臻哥!我都说了不许你。。。。。。”
“以往我什么都听你的,这一次,就这一次。。。。。。容不得你任性了。”
司马羽臻紧紧抱着这个总是让人担心的丫头。
他想起幼时第一次见到她时便被她推进河里,强迫他给她抓鱼。他想起后来烧得糊里糊涂从床上醒来,床边的小丫头哭红的眼。他想起自己被选为四长尊时,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孩揪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
“你去做长尊,那我就去当那个人的妃子,只要能进宫,只要能看到你,就是去当侍女我也愿意!”
明知相思苦,还是苦相思————
走到今天这一步,究竟是谁害了谁,谁冲不破前世红尘?


63楼2014-10-11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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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羽臻,你可知罪?”伊扎克一开口,慕彦等十几位长尊皆是心下一凉。
    “殿下,求您给羽臻一次机会!。”慕彦率先跪下,事关袍泽兄弟,他也不复方才那般淡定。
    紧接着红鹤也跪下求情:“羽臻跟在殿下您身边多年,求您法外开恩!”
    转眼间,屋内已是跪了黑压压一片。
    伊扎克面无表情,沉吟道:“本王已经开恩了。羽臻所犯下的罪本该诛九族,你们作为他的同僚,本应全部斩首,二十长尊也该重新换人。如今我只惩治他们二人,已是法外开恩!你们现在以带罪之身替他们求情,也该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此语一出,众人噤若寒蝉,再无法提求情二字,只能战战兢兢依旧跪着。
    “把他们带出去,处以火刑,死后合葬到一起。”这是伊扎克能做的最后让步。
    事情几乎就这样告一段落,有侍卫上前准备带走二人,白汀已泣不成声,苦苦抱着司马羽臻,希望死前能最后相依片刻,连慕彦等人看了都不禁红了眼眶。
    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冲到大厅中央,张开双臂拦住一干侍卫,将白汀和司马羽臻护在身后。
    慕彦看清楚了那个蓝发碧眼的人,喜不自禁:这下好了,事情也许有点眉目。
    “你在干什么!”伊扎克怒吼。
    阿斯兰无惧无畏地扬头直视他,半响,吐出一句话来:“你以后别再亲我了。”
    啊啊啊?————
    这是哪一出?众人呈痴傻状态全部楞住。
    伊扎克原本威严的脸半红半白:“你在说什么?”
    “没听见?那好,我详细再说一遍:你以后别再亲我了,别再碰我了,最好当不认识我,我们连面都不要见,因为我不想和无情无义的人打交道。”
    伊扎克气结:“你别给我胡闹!这是国家大事!”
    阿斯兰为白汀擦去眼泪,冷眼瞟向他:“我和你说的就是国家大事。你说你没碰过白汀是吗?那她就不算是真正的妃嫔,即使和人私通也不该被处以火刑这么残酷。”
    瀛洲的历法没人能比阿斯兰背得更熟,这一点伊扎克相信。所以他毫不怀疑这话的正确性,决定退让一步:“那好,改判斩立决,够仁慈了。”
    “你就不知道通融一些吗?!”阿斯兰愤怒,“自古都有君王将自己的妃嫔许配给臣子,司马羽臻是你的手下,你就当是早就把白汀许给他了不就结了!”
    “可事实是白婕妤私通臣子,暗结珠胎,而且还一直隐瞒至今,于情于理,都罪不容诛!”
    “律法是人定下的,我只知道君王应该以德服人,不能墨守成规,残害忠良!”
    “他若是忠良他会霍乱后宫?!”
    “他若不是忠良他会跟着你征战沙场数十载?”
    两人针锋相对,一个比一个义正言辞。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看到上方两位不好惹的主吵得不可开交。虽然很想劝,但是没那个能力,更没那个胆量。。。。。。
    渐渐的两个人都不说话了,直直地站着盯着对方,眼中都有怒火,气氛剑拔弩张。
    “你到底想怎样?”
    “放了他们。”
    “不可能。”
    “。。。。。。”
    阿斯兰沉默地看着他,对方那双冰蓝色的眼中是掩不住的嗜血杀气,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他知道在这种时候,他是瀛王,说一不二的瀛王,而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伊扎克。
    悲哀地叹出一口气,阿斯兰蹲下身,轻轻地搂住正担忧地看着他的白汀和羽臻,不再动弹。
    伊扎克挑眉:“你什么意思?”
    “你想杀人,动手便是,之前你想杀一家三口,现在不过多了一个,不碍事。”
    侍卫们站在一边,不知该不该上前抓人。
    伊扎克死死看着他,言语间有些颤抖:“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说了,动手便是。”
    “阿斯兰!你别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我说了!带上我的姓!我和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没那么熟!!”阿斯兰死死搂着白汀和羽臻,声音隐隐带了哭腔,“你杀了我啊!反正我的命是你救活的!我说过你什么时候要拿去便拿去!你杀了我啊!你杀啊!你这混蛋就是个没良没心的掠夺败类!!你有本事把我生吞活剥啊你!!”
    慕彦暗暗擦冷汗:看这情形,不妙啊。。。。。。原本希望萨拉先生力挽狂澜,但是看瀛王现在气得那叫一个脸色铁青,可能下一秒真的抽出剑把萨拉先生给了结了。
    白汀拼尽全力捂住阿斯兰的嘴不让他再大喊大叫,在他耳边苦口婆心劝着:“你快别说了!我们一家人不缺你这个陪葬的!”
    伊扎克眼神寒得彻骨,虽然不发一言,但是整个人像被冰雪封住似的,带来一屋子的森冷阴寒。
    众人皆相信,下一秒他说把整屋的人全拖出去砍掉都有可能.
    就算是海底的千年冰潭,大概也不及此刻压抑可怖。。。。。。


    64楼2014-10-11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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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各一方】
      阿斯兰从发愣中回过神来时,一只手就这么在他眼前晃呀晃的。
      “海涅同学,你的手抽筋吗?”阿斯兰好笑地打开他的手。
      “小子,坦白交代,是哪家的小姐让你这么茶饭不思?你不过在医院小住一个月,就这样都能有艳遇?”海涅撑着额头紧盯阿斯兰的脸,一副包公夜审陈世美的样子。
      “没有啊,我吃得饱也睡的香。你手里拿着什么?”
      “从食堂给你带的饭菜。”海涅觉得自己真像事儿妈,为什么好友的吃喝拉撒都得他管?
      “我没有吃饭吗?”阿斯兰困惑地仰头望天,他忘记自己吃没吃饭了。
      海涅两眼一翻趴在桌上,快要吐血身亡。
      初夏的气息已经如此近了,放眼望去都是绿色的枝叶延伸到窗边。阿斯兰打开饭盒,里面都是好友为他细心挑选的平日里爱吃的饭菜。他不由得看向前方桌子上睡着的海涅,投去感激的一笑。
      拿起筷子,正准备好好享受午餐,教室里最后一排坐着的一个人突然疾步走过来。
      阿斯兰认命般放下筷子,耐心地等待他将所有的菜试尝一遍。
      “怎么样羽臻,没有毒吧?”阿斯兰耷拉着脑袋向司马羽臻翻白眼。
      “恩,没毒,不过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司马羽臻将筷子重新放到阿斯兰手中。
      眼前的司马羽臻穿着普通的高中校服,黑发柔顺服帖,微长的刘海隐约遮住了眼帘一角,身形修长,肤色白皙,活脱脱一个校园忧郁美青年,谁能想到他是一个快做父亲的人?
      现在的他化名为白羽臻,和阿斯兰就读同一所学校,负责保护他的安全。这是阿斯兰当时进入白塔之湖时伊扎克硬要他带上的人。原本阿斯兰是怎么也不愿意让新婚的羽臻来当他的保镖的,这种拆散人家小两口的事是要遭天谴的。
      结果白汀眉梢一挑,二话不说把司马羽臻一脚踹下湖,还送上一句“如果阿斯兰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不用回来见我和孩子了”。
      所以,阿斯兰回来了。
      所以,忠心耿耿法力高强的司马羽臻陪他一起回来了。
      所以,阿斯兰现在经常神游,眼睛一闭就能想起当时在湖边,伊扎克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拉进怀里抱得紧紧的一句话都不说。
      他开始相信,他们是真的天各一方了,他回到地球了。
      而瀛洲,听说要和蓬莱开战了,那个人一定也忙起来了吧。
      阿斯兰打开一旁的复习题典,一边向口中喂饭一边多解几道物理习题。高考已经离他如此之近,他必须全力以赴。
      在不同的地方,在同样的时刻,他们都在为前方的一项战役,全力准备着。


      68楼2014-10-11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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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怕吵醒他,伊扎克不敢动作太大,甚至不敢深深吻住他。
        他把床上的被单扯下来披在他的身上,然后审视起这间屋子。
        司马曾经向他提过阿斯兰租了一间房间为备考用,环境不算太好,但他没想到会不太好到这种地步。简陋的单人床,脱漆的墙壁————伊扎克的视线渐渐往身前游移————书桌是简易的木制的,桌上放着吃了一半的方便面,还有一杯凉掉的咖啡,提神用的薄荷糖,之后就是比拳头还要厚的一本又一本题典......KUSO,怎么就没一点正常的利于身心的东西?司马究竟是怎么照顾他的?
        然后视线渐渐下移,移到了那个昏昏沉睡的人身上。————他好像瘦了不止一点两点,脸庞还是俊俏漂亮得让人心痒,但是白皙的皮肤上明显多出一圈青色的眼袋。以前就是纤长高挑的样子,现在因为没时间吃饭好像变得愈发高挑了,骨骼本就很有柔中带刚的线条美,现在这么一折腾,细长的锁骨显得更加突兀,泛着莹白的光,伊扎克看着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瀛王,药已经熬好了。”
        伊扎克收敛了神色直起身,从司马羽臻手中接过温热的灵药。出发前特地从瀛洲带了些珍贵的补品,看来很有必要。
        他挥了挥手,暗示司马羽臻可以回自己房间了。之前为了就近照顾阿斯兰,司马羽臻在对面也租了一间房子。
        伊扎克端着碗,犹疑着要怎么不吵醒他让他把药喝下去。
        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昏天暗地开始大声作响,这是阿斯兰为防自己睡着而定的闹钟。伊扎克手足无措地端着碗,眼睁睁地看着阿斯兰在震耳欲聋的声响中慢慢睁开眼,躲也不是,藏也不是。
        阿斯兰抬头的一瞬间就看见一抹不该在这的银色身影站在自己跟前,惊诧地张大嘴的一瞬间,伊扎克含了一口药,飞速地灌向他的嘴。
        唇齿相接的一瞬间,所有的思念无声地蔓延开去。


        71楼2014-10-11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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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齿相接的一瞬间,所有的思念无声地蔓延开去。
          “你,你怎么。。。。。。”阿斯兰想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点,但是却怎么也掩饰不住那份惊诧。他不知道这个许久不见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里,如果说是梦的话,唇上的残留药草味却是那样的清晰真实。
          “我怎么了?不想见到我?”伊扎克看着他那呆滞的样子就有点别扭。
          “不是。。。。。。你不是快要和蓬莱开战了吗,干嘛突然到这里来?”
          “KUSO你还真的这么不想见到我!”伊扎克气急。
          阿斯兰有些哭笑不得,说实在的他还是挺怀恋伊扎克这种偶尔的霸道和任性,但是炸毛的银狮子还是需要安抚的:“你特地来一趟总不会是为了找人吵架吧,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伊扎克本想说要紧的事就是来逼你吃饭睡觉好好照顾自己,但是被阿斯兰那双晶亮水润的眸子盯着还真说不出这样的直白的话来,于是改成:“白汀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欺负他家的司马。”
          阿斯兰温温一笑,不动声色地接过那人手中端着的药喝了个光。
          他当然知道白汀不是这样不懂分寸的女子,只是他也不愿再多问什么。当初选择回到地球,他就知道自己要永远保持着这份理智,不让自己再为那份莫名的悸动深陷,也还给瀛洲一个毫无弱点的瀛王。
          一只温热的手伸了过来,覆上阿斯兰的脸颊,伊扎克看着他,眼神深邃泛着光彩:“我不在的时候,有想我吗?”
          阿斯兰淡然垂下眼:“我每天可都有很多功课要做。”
          伊扎克轻笑一声,他料到阿斯兰不会回答什么好话。但是他仍是抚着他的脸,慢慢俯下身靠近他。
          就在双唇快要接触的时候,阿斯兰突然侧过头去。
          这下伊扎克真的愣住了。以往就算阿斯兰再怎么说讨厌他反感他,也绝不会拒绝自己的亲吻。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毫不掩饰地拒绝他。
          “我很累。。。。。。”阿斯兰的语气带着有些冷淡的波澜不惊,但是眉眼之间也的确流露出倦色。
          伊扎克僵直的身体稍稍放松些,仍是疑惑地看着他。阿斯兰就在那份审视下泰然自若地拿起一旁的复习题典,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现在都几点了,你需要休息。”伊扎克抽过他手里的书,生气地说,“白天都干什么去了?非得晚上在这挑灯夜读,你有办事效率么?”
          阿斯兰被他说的有些尴尬。他这样的确没什么效率可言,白天他总是无意间走神想起伊扎克,所以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晚上多学一点来弥补。但是这样的实话让他怎么和伊扎克说?


          72楼2014-10-11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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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扎克看对方一脸局促,以为是自己说过头了,连忙改善语气:“不是说你做得不对,只是也要注重劳逸结合。”他放下那本题典,将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青年拉到跟前来:“你先休息一下,我陪你聊会儿天。”
            阿斯兰也不好推辞,只能任他拉过自己斜躺在床上,头枕在他腿上。伊扎克用拇指轻轻按揉他的头部,恰到好处的力道很容易让人褪去疲倦。阿斯兰就在这样的照顾中慢慢放松下来。良久后,他喟叹一声:“你想聊什么?”
            “要不,聊聊你的家庭?”
            “。。。。。。”
            伊扎克见他不言语,也不逼他,只是重复着手中按摩的动作。
            “我母亲很早的时候出车祸死了,父亲在车祸中变成了植物人,双腿神经受损。你还想知道什么?”
            阿斯兰闭着眼冷冷概括了自己的家庭。但是他的叙述并没有让伊扎克惊讶得停止手中的动作,反而惹来他一声轻笑:“你怎么好像觉得自己的过往悲惨到不堪回首?”
            阿斯兰压抑的愤怒终于被完全挑拨起来,砰的一声打向伊扎克的手。伊扎克猛地握住他甩来的手腕,强迫他抬头直视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慢慢地讲:“我出生那年父王被蓬莱皇斩杀,母后因为诞下魔王而被终生囚禁在地牢里,从我懂事时起必须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用灵焰杀人,你觉得我们谁更惨一点?”
            阿斯兰怔怔的说不出话。
            伊扎克放开他的手腕,嘴角扬起一抹狂妄的笑容:“可是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可悲的,蓬莱欠下的血债,我会自己用力量讨回来。这次出征,我会用蓬莱皇的头祭奠我的父王,然后以此堵住那群长老的嘴,迎接我的母后走出地牢。”
            伊扎克看着他说:“我想要什么从来都是自己去夺去抢。而你,既然你想参加高考,就给我拿出最好的状态来,你这样总把自己逼得太累只会适得其反!”
            末了,他把阿斯兰的头按到自己肩膀上靠着,突然安静了很多,低声道:“而且。。。。。。而且你总这样累着自己,我会心疼。”
            阿斯兰心里一颤,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伊扎克的衣服。。。。。。谁说世上真有铁石心肠的人呢?若是有一个人真的一心一意待你好,唯恐你遭到任何不幸,你又怎么舍得继续装出冷漠的姿态来?
            阿斯兰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的那份理智就要土崩瓦解了,他早就知道这个人不能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他知道在他即将上战场之前绝不能让他被其它的感情所牵绊,他很想推开那抱着自己的臂膀,但是双手却像注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无法说出,他只能问他:“你会有危险吗?”
            “我的力量足够强大。”伊扎克在他耳边低声道。
            “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阿斯兰看着他,“你也不敢肯定自己能够胜利,对吗?”
            “你这是在担心我?”伊扎克笑道。
            阿斯兰对他的耍赖功底无可奈何,只能回他一句:“你这种祸害阎王爷根本不敢收,不需要我担心。”
            伊扎克大笑两声,搂紧他跌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他的身体上,轻声说:“那就好,睡吧,你担心自己就够了,我会长命百岁的。”
            说完就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助他入睡。


            73楼2014-10-11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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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斯兰知道他是想等自己睡着后再回到瀛洲去。在某些时候,这个性格火爆的君王却能对自己体贴到无以复加。
              心里酸酸涩涩,好似被泼了盐酸又加了一层蜜,说不出的情感笼罩在全身,让阿斯兰无所适从。他从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这么没有主见的时候,他一向能把一切事情分析透彻,却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在伊扎克的轻轻拍击下,阿斯兰的意识渐渐的有些迷蒙,呼吸也慢慢变得平稳。模糊中觉察到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他想那个人大概必须离开了。他突然觉得心脏深处被揪住一般微微刺痛,那个人一旦回去,不知道会不会遇见什么未知的危险,这也许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只要想到再也无法见到他,他居然慌了。
              那一瞬间,什么理智,什么战争什么瀛洲的百姓他统统都不顾了,他只知道他是这么不想这个人去冒险,他突然伸出手抓住身边即将起身的人:“不要走。”
              伊扎克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只抓住自己的手,视线转向还有些睡眼惺忪的阿斯兰。
              阿斯兰还带着醒来后的迷蒙,眼里有微微的雾气,意识确是无比清醒,他俯下身紧紧环着伊扎克的腰,声音里有着哽咽:“求求你,不要走。”
              伊扎克像被惊雷击中一般怔在当场,他搂住怀里的人,有些迷惑又忍不住悸动:“这是怎么了?”
              阿斯兰自己也混乱得摇头,有湿润的液体顺着眼角流下润湿了伊扎克的衣襟:“对不起。。。。。。我,我不该拦你。。。。。。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是。。。。。。不希望你走。。。。。。真的,不要走。。。。。。拜托你。。。。。。”
              伊扎克觉得自己快要肝肠寸断了。被心爱的人如此挽留,他快疯了。谁能够抵挡得住这般哀求?他又怎么舍得说出拒绝的话语?
              瀛洲的二十长尊为大战殚精竭虑,百万大军日夜兼程等待背水一战,皇姐临行前的殷切嘱托,所有人磨砺以须,等待君主的归来,然而在这个人的泪水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伊扎克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把阿斯兰湿漉漉的下颚握在掌心里抬起,狠狠吻着他的唇。
              狂热而浓情的吻,像是要宣泄快溢出心口的喜悦和不舍,急切的侵占对方口中的一切,伊扎克重重吮吸他的舌头,咽下阿斯兰口中的津液,舔舐着他敏感的舌苔和齿贝深处。
              “呜。。。。。。嗯。。。。。。”阿斯兰回应着他,心里的疼痛在这个人的唇齿下一点一点消散。伊扎克将他压在床上吮吸他的耳垂和锁骨,右手在他年轻清新的身体上急切地游移。
              “啊~~。。。。。。”带着啜泣的呻吟在耳边响起时,伊扎克猛然惊醒,停下一切动作。
              他不可以这样做,在事情往更坏的方向发展之前,他必须停下!给我清醒过来伊扎克!
              逼迫自己缓缓平复内心的激动和燥热,伊扎克看着阿斯兰嫣红的脸,在他的额上虔诚地印下一吻,把他搂进怀里,深深地紧紧地抱住他:“对不起,对不起,阿斯兰,我必须回去。”
              “相信我,不会有事的,我答应你不会让自己出事。”
              “只要你在等我,我就会平安回来。”
              “等我,阿斯兰。。。。。。”
              随后,他将手覆上阿斯兰的眼睛,淡淡的蓝色光芒在掌心闪烁,这是他第一次对阿斯兰使用法术。随后,时空之门被开启,伊扎克疾步走了进去,唯恐自己再多留一分钟都会动摇决定。
              他转过身,看着阿斯兰纯净安详的睡颜,在心如刀割的痛楚中,关上了时空之门。


              74楼2014-10-11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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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争夺之人】
                自从伊扎克走后,阿斯兰在床上睡了整整一天才苏醒。醒来时他摸了摸枕巾,还有未干涸的湿润残留在上面。
                他觉得有种莫名的恍惚,不真实感。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哭着叫伊扎克留下,甚至到了现在昨晚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触依然还残留在脑海里。他知道在那个时候自己想到了死去的母亲,他担心相同的情形又会再次出现,前一刻还好好和你谈笑和你闹的人,没有任何预兆地就突然那么没了,又或者那些原本以为像山一样永远强壮可靠的人,也会有一天倒下,从此再也不能和你说一句话,只能静静地躺着等待死亡。
                但是,伊扎克毕竟还是走了啊。。。。。。
                阿斯兰静默地笑了笑,抽下枕巾换上了另一条。
                说实话,冷静下来后,他有些庆幸伊扎克没有听自己的话留下来。
                那时的自己大概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也许会冲动地因为自己的私愿让身边的人不许干这不许干那,但是理智上还是明白必须让他们去做对的事情。即使不想失去他们,也总比让他们活得不像自己好。
                他真的很欣慰,伊扎克是一个合格的王者,他没有因为自己的幼稚而误了大事。战场上怎会没有危险?但是怎么能仅仅因为有危险就让他逃避身为君王的责任?自古争夺天下,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自己本就应该一如既往地保持着那份理智,不用任何东西去牵绊住他。
                三洲之境,蓬莱与瀛洲相争,伊扎克始终没有提议自己和他一同走,甚至于一开始就放自己回来,大概也是为了让自己呆在最为和平的地球。
                阿斯兰打开床前的书窗,让阳光洒进来清明自己的思绪。
                他其实很了解自己的性格。他不是那种脆弱的藤蔓,离开了什么就活不下去。既然伊扎克已经回到了正确的地方,朝着既定的方向前行,那么他也要紧握好眼前最重要的事,全力复习那场重要的全国统考,不再为其它的事情而分神。
                深吸一口气,阿斯兰渐渐褪去所有的担忧,明白事已至此无需再强求改变什么。
                而他能为对方做的,就只有时不时遥望那片广袤的天际,为那个人和他深爱的那片土地,默默祈福。


                75楼2014-10-11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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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瀛洲的王宫之外,大军驻扎之地,伊扎克带领穆彦和红鹤巡视军队的训练情况。六军中最重要也是实力最强的便是驭兽兵,里面的每位驭兽师都是从幼年时起精心培育的,他们与自己的坐骑从小一起长大,一同接受训练,是瀛洲军队的主力部分。
                  伊扎克依次巡视完步兵,骑兵,射手营和战术营,最后才来到驭兽兵的营地。历来皆是如此,越是优秀的士兵越不需要人花大气力来教导。
                  然而等到他们来到营地外时,竟然出乎意料地传来了嬉笑吵闹声。虽然是训练的中场休息时期,但是这种毫无章法的样子实在不符合军人的典范。
                  穆彦看到瀛王的脚步停住了,也跟着停了下来。
                  “这个营是谁在带?”伊扎克问。
                  “上将军普罗。”穆彦回道。
                  “叫他以后不用来了,红鹤,以后驭兽兵交给你带领。”
                  红鹤恭敬地领命:“是。”
                  “先别进去。”伊扎克叫住想要打开门进去训斥他们的穆彦,“再等等,我倒要看看他们在闹什么。”
                  “哈哈哈,蓬莱的狗贼能有什么能耐?除了那些邪门歪道的毒药和暗器用得好点,他们哪点能和我们瀛洲人比?”
                  “呵,就是。论灵力,有哪一族的人能比过瀛洲人?”
                  “去去说什么呢,我们驭兽师的能力哪需要和那群妖道比较?那不是明摆着嘛。”
                  “普罗上将,您说说,我们何苦这么费尽心思训练,到时候伸一个指头就能捏死他们!”
                  “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说话小声着点,就算是实话也给我放在心里捏把嚼碎了,让蓬莱人听见可是会让人家羞愧得自杀啊。”
                  接下来就是一群人放肆的哄笑,还有嚣张的谩骂打闹声。
                  穆彦在门外听得冷汗直冒,暗想万一瀛王发起火来把里面人全斩了那瀛洲可就打不成仗了。转头一看,只见瀛王嘴角勾起一个轻笑的弧度,直让人心里发寒。
                  军营里的那群人正笑闹得开心,突然看见一个人向他们走近来。来人通身雪白的风衣,银发张扬地飘起,冰蓝色的眼眸淡淡扫过一圈,瞬间让所有人僵在原地。
                  不会吧。。。。。。这是瀛,瀛王吗?他老人家怎么会一个人到这里来啊?!
                  “唤醒你的神兽。”伊扎克径直站在驭兽营上将军面前吩咐。
                  “是,是。”吓得口齿不清的普罗哪敢问为什么,只得赶紧念咒文。空气中风的漩涡涌起,自小和他一起长大的神兽出现在他的身后。
                  伊扎克轻声道:“出来吧,龙羚。”
                  随着他的呼唤,营中的大地剧烈颠簸,凌冽的风在空中攒动呼啸着,一声龙吟后,圣兽龙羚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有蝶形长翅的美丽圣兽,通身宛如包裹着一层淡淡的冰霜,气质雍容地停在瀛王的身侧,缓缓踱着步,等候主人的吩咐。
                  “出手。”伊扎克对着前方的驭兽师说。
                  “陛,陛下。。。。。。”这不让人去送死吗?他哪敢和瀛王的坐骑打?
                  “不出手,那你是希望我先出手?”
                  普罗抖,如果让瀛王先出手,那就更没有活路了。他咬咬牙,向自己的神兽命令:“开始攻击,天马。”


                  78楼2014-10-11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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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音一落,无数灵焰弹立刻从天马口中射向瀛王。龙羚长啸一声,飞往瀛王身前展开翅膀,轻易地挡开所有的攻击。
                    龙形的兽都已经是圣兽的级别,普通的神兽哪里是它的对手?就像眼前的天马只不过是马和鸟类的属性,攻击力和防守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伊扎克袖手站在一旁看着,冷冷道:“龙羚,不要告诉我这种杂碎也需要你用半天来收拾。”
                    雪白的圣兽呼啸着回应主人,数以万计的灵焰以惊人的速度射向已伤痕累累的天马。
                    “陛下!陛下求您饶了它!”普罗已经面无血色,急切地向瀛王哀求。
                    天马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口中的鲜血不断涌出,身上已被灵焰烧得不堪入目。
                    伊扎克不为所动,对龙羚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停下了?”
                    圣兽踱着步踌躇片刻,然后集中力量,继续向倒在地上的天马发出灵焰攻击。
                    这一波的攻击若是射到身上绝对是再也无法承受了,天马只能扬起一只翅膀挡住那些灵焰。刺耳的兽类惨叫声响起,那只翅膀就在灵焰中活生生地被烧成了灰烬。
                    “瀛王!求您放过它!都是我的错!求您处罚我吧!”普罗上将扑到自己的神兽身上。这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神兽,每个驭兽师和自己的兽都宛如亲人一样,眼睁睁地看它受伤就像拿刀一下下把自己凌迟处死。
                    “穆彦,给他的神兽洒上蓬莱人曾经给我们用过的毒药,让它尝尝它主人眼中那些不值一提的妖道的手段。”
                    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关头的普罗此刻抱着自己的神兽泪流满面地哀求:“瀛王饶命啊!求您饶过它!求求您,它什么错也没有啊!”
                    伊扎克冷笑:“说得好,它什么错也没有,却可能因为主人的轻敌将来死在战场上。与其这样,不如让它死在我手里,以免让蓬莱人看见徒增笑柄!”
                    “都是我口无遮拦,都是我的错!您处罚我吧!求您处罚我吧!”
                    伤口被洒上毒药的天马发出了绝望的悲鸣,挫骨的疼痛让它难以控制的痉挛着。营中的人们全都颤抖得跪了下来,唯恐下一个处罚就轮到自己的神兽身上。
                    “够了,全给我都起来,成什么体统!”
                    “瀛王饶命,瀛王饶命。”众人依旧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伊扎克微微眯起眼:“你们那些幼稚的言论如果再出现一次,这个驭兽营就不用要了,上了战场只会丢人的废物!”
                    看着悲鸣的神兽沉默片刻,伊扎克向身后吩咐道:“红鹤,叫大公主手下的人治疗这只天马。治好后让它和它的驭兽师一起到后勤营报道。以后这里的驭兽师全部交由你带领。”
                    翅膀受了这么重的伤,已经不可能完全修复了,它和自己的主人是一体的,为主人的错误买单,它应该有这个觉悟。
                    伊扎克目光轻轻扫向那只天马,无声地停留片刻,然后离开驭兽营。
                    至此之后,瀛王的铁血无情,再一次让军中每一个军人胆寒。
                    巡视完六军,伊扎克带着手下回到自己的帅帐内,居然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你怎么回来了?”伊扎克看着跪在地上的司马羽臻,语气绝对谈不上和谐。
                    “属下被萨拉先生赶回来了。”司马羽臻很实话实说。
                    司马羽臻将当时阿斯兰的话原原本本的讲述给瀛王,本以为君主会大发雷霆并且再将自己赶回去,但是他没想到瀛王意外地冷静,只是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陛下。。。。。。那我就留在这里吗?”司马羽臻有些疑惑地问。
                    “不,今晚你就回家看看白汀吧,明天来你所管辖的第四军报道。”
                    “是!谢瀛王!”司马羽臻大喜过望。
                    待羽臻离开后,穆彦和红鹤守在帅帐外默数,一,二,三。
                    果然,第三秒的时候,帐内就响起茶杯摔碎的声音,紧接着是桌子,椅凳,还有各种数不清的玉器古玩刀剑。
                    穆彦哀叹:“瀛王本来还准备晚上回来听羽臻报告萨拉先生的情况聊以慰藉,谁知道这点慰藉都被粉碎了。”
                    红鹤也蹲在帐外哀叹:“只要碰上和萨拉先生有关的事情,瀛王就完全没有理智可言了。”
                    穆彦又说:“其实今天普罗的事情瀛王真是手下留情了,遇见萨拉先生以前他从没手软过。”
                    红鹤冷汗:“这都叫手软,那手硬起来成什么样子?”
                    穆彦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你比我来得晚,幸亏没有见识到。”
                    帐内又传来宛如地震的可怕动静。
                    两人一同出声:“唉。。。。。。还真是佩服萨拉先生。”


                    79楼2014-10-11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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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男人转过身来,没有回话,只是用灰色的眼睛冷淡地看着他。
                      阿斯兰瞬间知道了他是谁:“你是瀛洲的第五长尊吧?现在你是四殿下的护卫吗?”
                      来人听他居然猜出了自己的身份,这才细细审视了他一会,但是依旧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阿斯兰是极敏锐的人,轻声道:“第五长尊没有名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可能你对我本人有什么不满,但是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怎么能帮助瀛王呢?”
                      “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揣度人心的?”黑衣男人寒冷的眼睛盯着他,“瀛王就是被你这样蛊惑的?”
                      阿斯兰微微凝眉,压下心头的不快:“不管你说我蛊惑也罢玩弄言辞也罢,请你告诉我瀛王到底怎么了。”
                      “我们瀛洲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虽然这次跟随四殿下来的目的是将你带回,但是不代表你就有权对瀛洲的事情置喙。”黑衣男子凉凉道,“不过是个工具而已。”
                      阿斯兰指尖略微一抖:“什么意思?”
                      “你看人看事一向透彻,这会儿却装起傻来了?瀛王进食得少,必然是那些女人伺候得不够好,四殿下自然想把你请去,让瀛王尝尝鲜。”第五长尊冷笑道,“这不是工具,是什么?”
                      即使知道这是眼前的人故意说出来让自己难受的话,阿斯兰还是不可避免地刺痛了一下。
                      他五指紧握让自己分散心头痛楚,淡淡笑了:“方才你还说瀛王被我蛊惑住了,现在又说我对瀛王来说不过是个工具,你的话怎么自相矛盾?”
                      不等对方反驳,阿斯兰又接着说道:“你这样恶语相迎,不过是希望我离瀛王远远的,对吗?”
                      第五长尊看着他,许久之后说:“在聪明人面前我也不想再拐弯抹角。虽然四殿下想把你带去瀛洲帮助瀛王增加食源,但是他想的并不长远。你若是真的为瀛王好,就永远不要踏足瀛洲一步。”
                      第五长尊叹道:“对瀛王来说,你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影响瀛王正确的决断,司马的事情就是个例子。”
                      说完这些,黑衣的男子沿着来时的足迹,离开了这片小树林。只留下阿斯兰依旧挺拔着脊背站在原地。
                      “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呢?”阿斯兰站在寂静的树林里,声音苦涩,“他又何尝不是总影响我正确的决断。”
                      * * *
                      “你干什么!”海涅抓住对方突然甩过来的手掌,简直被弄得莫名奇妙。
                      “干你。”尼高尔顶着一张极精致的脸蛋轻飘飘回他一句脏话。
                      “嘴巴放干净些,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我一没招你二没惹你,凭什么你一见我就骂我是混账,还伸手打我。”再这么被惹下去,就算一向与人为善的海涅也想要揍人了。
                      尼高尔却只是不说话,一双眸子死死瞪着他。
                      海涅看着这眼神,觉得有三分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但是想了半天却实在不记得这张脸。说实话,这少年长得如此出色,按理说正常人见过都不可能忘记。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你好像一副早就见过我的样子?”海涅的眸子里带着三分审视,三分睿智,紧盯着尼高尔。
                      尼高尔隐隐觉得那目光看着让人不安,眼睛转了几转,抽回手。
                      算了,这次先放过他吧,要是让这个普通人知道三洲的事情就糟糕了,自己当时可是使用了法术变脸啊。更何况这种捕食被拒绝的丢脸事情绝对不想被任何人知道!!!绝对!
                      “哼,混账,以后再收拾你。”
                      尼高尔留下这话,快速跑着离开,消失得无影无踪。
                      很久以后,当海涅回忆起两人的初识,简直可以用四个字评价:糟糕透顶。
                      一个骂一个打,彼此谁都没有对谁留下好印象。但是数不尽的牵绊却是从那时起,就已经织下了网。
                      * * *


                      81楼2014-10-15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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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你这是什么意思?”伊扎克注视着水镜里的人,冷冷问道。
                        “没什么意思,只是我不会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基拉坐在王椅上,也同样冷冷回敬水镜中的君王。
                        “这么说,你打算与蓬莱结盟?”
                        “我也不会告诉蓬莱。”
                        伊扎克蓦地放声大笑,片刻后,微眯着眼看着水镜:“你想在这次战争中独善其身?简直妄想!”
                        基拉无奈地摊手:“这是那个人的意思,我没有办法。”
                        “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伊扎克言简意赅。
                        “我可以说不知道吗?”基拉斜倚在王椅上,实在是被逼无奈。
                        “你们人类自己的灵纵者你会不知道?”伊扎克真想跑到水镜那头去撕了那人可恶的脸,“别逼我拆了你的小庙。”
                        “你想用地球做要挟?”基拉温和的脸反而不见一丝恼怒,依旧微笑着,“别忘了,你心爱的东西属于这个地球。”
                        说完,他拿出一叠照片,扔在身前的大理石地上。
                        那地上,赫然是害阿斯兰丢掉保送名额的吻照!
                        “要怪就怪你当初不该强吻他,又碰巧被我的手下发现,保存起来了好东西。这次只是送到高校领导手里害他丢了保送资格,下次我可不敢保证这些照片会流落到哪里,或许。。。。。。是最能传播隐私的互联网。”基拉勾起一个浅笑。
                        伊扎克不可置信地看着水镜里隐约浮动的那些照片,额上青筋暴起:“你害他丢了保送资格?!”
                        “这是为了地球,我相信阿斯兰也会愿意做出这样的牺牲。”基拉坦然回答。
                        伊扎克简直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了。他不如直接说他是为了当个好方帝所以牺牲掉阿斯兰!这世上居然有这样捅别人一刀还义正言辞的人,简直匪夷所思。
                        纵然心里恨不得直接冲到水镜对面去剐了那个人,但是伊扎克还是保持着超凡的冷静一字一句说:“好,我承诺不会再追问灵纵者的事,方丈在这次战役中的立场瀛洲再不干涉。”伊扎克犀利的眼睛盯着基拉,“但是你也要许诺,不能再以任何方式伤害阿斯兰。”(注:方丈就是地球。)
                        “这是当然。”基拉从怀中掏出一卷胶卷焚烧殆尽,“若不是情况特殊我也不想伤害他,只要你不再向方丈施压,阿斯兰自然平安无事。”
                        伊扎克冷笑,切断了水镜连接。
                        待水面重新归于黑暗,伊扎克唤道:“十一至十二长尊听命。”
                        “臣在。”守候在门口的十位长尊听到传唤后立刻进入房内恭敬地跪下。
                        “大战期间你们十人不用负责军队方面的任何事宜,只用想尽一切办法给我找出方丈这一届的灵纵者。”伊扎克的眼神嗜血残暴,“就算是死了也给我把他挖出来!”
                        基拉大和————这笔帐,我会好好和你算。
                        “基拉,这样真的好吗?”方帝的秘密地下室内,拉克丝抚上他的肩膀担忧地问,“阿斯兰他是无辜的,三洲的事根本不该把他牵扯进来。”
                        基拉叹气:“他和瀛王如此纠缠不清,就算无辜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拉克丝沉默片刻,说道:“这样他和人质有什么分别?你和他是朋友,几年的感情,难道你一点都不心痛?”
                        “拉克丝,你应该知道,方丈是如此羸弱,我们的力量无法和瀛洲蓬莱任何一族抗衡,但是地球上的稀有植物却是蓬莱人制造毒药不可缺少的药引,我们人类的灵气又是瀛洲人的食物来源,大战一旦开始,他们两族都会争相掠夺地球的一切,首当其冲受争夺的就是能够操纵地球万物生灵的灵纵者。”基拉严肃地说,“瀛王那样紧紧相逼,让我说出灵纵者的名字,说明他可能已经知道了灵纵者的秘密。”
                        “这怎么可能?”拉克丝不敢相信,“他就算找到了灵纵者,也不可能知道灵纵者与灵源接通的方法,那是方丈自古流传下来只有方帝才知道的绝对机密,蓬莱和瀛洲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自古以来从未出现过抢夺灵纵者的事。”
                        “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基拉淡淡笑着安慰她,“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况且我也不相信一向不喜读书的瀛王能够从成堆晦涩难懂的古代史书中参透什么机密。”
                        基拉缓缓叹息着说:“况且就算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那一步,我们还有最后一步棋可走,利用阿斯兰人类的身份和他在瀛王心中的地位,保方丈平安。”
                        拉克丝闭上双目:“基拉,你真的变了,为了方丈,你开始愿意做你从前不屑做的事,我不知道这样的改变是好是坏。也许有一天,为了方丈,你也会迫于无奈用同样的方式对待我。”
                        基拉拉住她的手,温和地看着自己的祭司:“不管再坏的人,心里总有一个坏的底线。”
                        “拉克丝,你就是我的底线,你应该知道这一点。”
                        他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脊背,亲吻心爱之人的发丝。
                        每一个帝王都是残暴威严的。他们知道自己的血必须是冷的,否则无法保护自己的国家,但是同样,他们也如普通人一般,有着自己的软肋。


                        82楼2014-10-15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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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白日有好梦(H慎)
                          重重的纱缦轻飘飘的垂下,随着细细的微风摇曳浮动,精致的酒店大床上隐隐约约看见两副躯体沉沉睡着,带着数不尽的暧昧旖旎,晕开了暖黄的灯光。
                          伊扎克缓缓睁开眼,看见了室内暖暖的光线,窗帘是半拉上的,让室内多了份晦暗不明。
                          然后他转过头,看见身边睡着的人后,猛然一惊。为什么会是蓝色的头发?!
                          他翻过那人的脸,看到熟悉的容颜后震惊地愣在原地。
                          阿斯兰?!
                          伊扎克仔细地回忆,他明明是在KTV里让阿斯兰在自己手中释放了,然后就将他送回房间,自己则找了一个婢女草草进食了。但是,但是为什么现在躺在自己床上的会是阿斯兰呀?!!
                          “嗯。。。。。。”身边的人翻了翻身,带着微微倦意的眼张开了,翡翠般清澈的眸子看见了伊扎克,突然将身体蜷缩在一起,眉头微微皱起,眼睛里尽是委屈。
                          “阿,阿斯兰。”一向从容不迫的伊扎克这下子舌头都打结了,他不会真的是迷迷糊糊的将阿斯兰当成那个宫女那个啥了吧。
                          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阿斯兰白嫩的身体透着粉红,薄薄的汗贴在身体上还未完全干掉,整个身子像柔软无力的水一样斜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这很明显就是被自己。。。。。。
                          伊扎克后悔难当,紧紧抱住身边的人:“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阿斯兰本是毫无力气地任他抱在怀里,听到这话猛地把他推开,咬牙低吼:“你以为是谁?”
                          伊扎克内疚地说:“我以为是自己随便找来的一个食物,否则若知道是你我一定会非常小心的。”伊扎克抚上阿斯兰的腰间直达尾椎:“睡着之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我的动作是不是很粗暴?有没有弄疼你?”
                          阿斯兰本来想要发作的怒火顿时换成了满脸通红。他摇摇头,窘迫得说不出话。
                          “让我看一看”伊扎克翻过他的身。
                          “不要!”阿斯兰难堪地想要推开他,但是伊扎克却禁锢着他的腰让他无法动弹。
                          “还好没有裂开,但是有点肿,我帮你上药。”伊扎克拿出抽屉里的贝壳药盒,沾取少许放在手指上。
                          阿斯兰俯趴着的身体微微颤抖,身后的禁处暴露在伊扎克的视线下让他满脸羞红。突然,那人手指触碰到红肿的地方时让他身体猛然一抖。
                          “很痛?”伊扎克立马停下动作,紧张地搂住他的腰。
                          “伊扎克。。。。。。不要上药了行不行?”阿斯兰的声音很可怜,像被欺负后还洒上盐的小猫咪一样。
                          伊扎克心里狠狠抽痛着,只是上药他都这么疼,可想而知之前自己让他有多疼。
                          “不可以不上药。”伊扎克带着温柔的语气拒绝他,“上完药就好了,相信我。”
                          伊扎克再次沾取药膏俯下身去。
                          阿斯兰抱紧枕头准备再一次忍受手指触碰的疼痛,但是秘处传来柔软清凉的触感却让他剧烈抖动,那,那不会是。。。。。。
                          “伊扎克!不要这样!”
                          伊扎克的舌头沾取药膏温柔地舔舐着红肿的地方,阿斯兰扭动着身体想要躲开那份触碰,但是不管怎样做都逃不开去。
                          “乖乖的,不要动。”伊扎克沾取药膏的空隙这样安抚他。
                          “可是,很脏。。。。。。你不要这样。。。。。。嗯。。。。。。啊。。。。。。”声音渐渐变了调,阿斯兰无助地抱紧枕头,剧烈喘息着,躲都躲不开,只能任由那个人在将那让人害羞的地方不断舔舐。


                          83楼2014-10-15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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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潜意识的他知道自己应该立刻打110,但是方才血腥场面的强烈冲击让他的思维还处于混乱状态,鼻子里传来浓腥的血味也让他处于崩溃的边缘,他发觉自己是在这个修罗场一样的巷子里再也呆不下去了。不管怎么样,先出离开这个地方再说!
                            就在他扶着墙站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巷子里传来的声音让他脚下突地一软,险些摔倒。
                            “回去吧,瀛王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这些尸体怎么办?”
                            “留下一具,给方帝提个醒,其它的用法术处理掉。”
                            两个清晰的声音传到耳朵里,那是十一长尊和二十长尊。阿斯兰狠狠咬住下唇克制抖动的双肩,一直压抑的泪水这一刻再也无法忍受地潸然而下。
                            ——原来,是他做的。
                            居然会是他做的!
                            为什么?
                            为什么?!
                            阿斯兰胡乱地擦着夺眶而出的泪水,不顾一切地冲出了这条巷子。
                            “硫冰,什么动静?”
                            十一长尊硫冰闻言微微眯起眼,用法术看透了在曲折的巷道中奔跑的少年。
                            “我去杀了他灭口。”二十长尊金禹辰提起配剑就准备冲出去。
                            “等等,小金子。”硫冰笑了笑,“这个人你可杀不得。”
                            “为什么?”
                            “他是萨拉先生。”
                            小金子顿时泄了气,吐了吐舌头:“你怎么不早说啊?万一我刚才剑气没收住伤了他那可要被瀛王整死了。”
                            “谁要你总是毛毛躁躁。”硫冰扬眉,俯下淡色的唇怜爱地吻了吻小金子的脸。
                            “执行任务期间不准动手动脚!”小金子脸红地推开他,“既然是萨拉先生那为什么看到我们要跑那么快啊?”
                            “不知道。”硫冰看了看脚下的血泊一眼,若有所思,“许是被吓着了吧,谁叫蓬莱人那么歹毒,杀人杀成这样,人类看到了恐怕会做恶梦。”
                            当两位长尊回到瀛洲复命时,瀛王的反应简直大到惊人。
                            “什么?”伊扎克蓦地丢开手里的兵书冲上来拽住硫冰的衣领,口中狂吼,“你让他看到那些人的死状了!!!”
                            硫冰额头冒冷汗,无辜地声明:“不是我‘让’他看的啊,我赶到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死成那种惨状了,既然蓬莱人把他们都灭口了我也不可能向尸体问话,所以就准备回来复命,谁知道萨拉先生会跑去那么偏僻的巷子里啊。”
                            “他什么反应?”
                            “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大概吓得不轻吧。”
                            伊扎克闻言眉头深深皱起:“该死的蓬莱人!”
                            硫冰被放开衣领,暗叹还好还好,瀛王只是骂人居然没有摔东西。
                            “我出去一趟,硫冰,你留下来善后。”
                            硫冰听后一愣:“啊?善什么后?”
                            眨眼间身前的瀛王已经通过空间移动术走掉了,留下硫冰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帅帐内。
                            “瀛王你回来啊!穆彦和大公主来找我要人我怎么办啊喂?!!”
                            为时已晚,伟大的君主早不见人影了,硫冰只得含泪用易容术换成瀛王的样子,能撑一时是一时。


                            88楼2014-10-15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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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阿斯兰在自己简陋的住处,用清水拍打脸颊,慢慢平静自己激动的情绪。
                              电视里传来新闻导播的声音——“今天下午四时许,建金巷内发生一起凶杀案,死者死状凄惨,公安部门怀疑这是一起仇杀事件,目前正在着力调查中。。。。。。”
                              阿斯兰用手抚住脸,身体微微颤抖。
                              就算再怎么不敢相信,那都是真的。被杀死的人远远比新闻里播报的要多,而且残忍得多。这些只有他知道而已。
                              他真想砍掉自己的脚。
                              为什么要跑到那里去?
                              为什么要听到那一切?
                              为什么一定要让他知道,那个曾经依赖不舍的人,竟然是这样一个残暴的杀人魔!
                              阿斯兰撑着洗手池的边沿,肩膀像起伏的海浪一样抖动。就在他眼里的雾气聚集,快要凝结落下的时候,身体突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
                              “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伊扎克诧异的声音里透着怜惜,双臂紧紧搂着阿斯兰纤细的身体。
                              阿斯兰浑身僵硬,不敢相信这个人竟会忽然出现在自己身后,原本就在颤抖的身体更是剧烈地一震。
                              “怎么了?”伊扎克托起阿斯兰的下颚转过他的头,看到那苍白得像纸一样的脸心里难受极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要是阿斯兰没有意外地闯进那个满是鲜血的巷子,他会为伊扎克此时的到来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他甚至会抓起伊扎克的手臂仔细地查看上面有没有因为练兵而留下的伤口,然后小心地为他上药。
                              但是此刻,阿斯兰的心就像被扔进了一个冰窖里,只能感受到彻骨的寒冷。他被伊扎克搂在怀里,就像被一块冰抱着一样,除了冷,还是冷。。。。。。
                              “阿斯兰?”伊扎克看到怀里的人眼神空洞而冷漠,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原本以为阿斯兰会被那些尸体吓着所以赶紧跑过来安慰他,但是现在的阿斯兰却并不像是害怕的样子。确切地说,反而像冷静得过了头。
                              这样陌生的神情,伊扎克以往从未在阿斯兰的脸上见到过。
                              他莫名的一阵心悸。
                              “阿斯兰。”伊扎克轻轻唤了唤他的名字,伸手抚上他的脸。
                              阿斯兰狠狠打开他的手,手掌因为惯性顺势甩向伊扎克的脸。
                              啪———
                              突如其来一声钝响。
                              伊扎克不敢相信地看着阿斯兰,脸颊上火辣辣的疼。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有人胆敢甩瀛王一个耳光!
                              脸上清晰的刺痛愈演愈烈,饶是伊扎克对阿斯兰百般宠溺也忍不住发火了:“你什么意思?!”
                              他捏紧阿斯兰的双肩,剧烈摇晃他的身体吼道:“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你给我说清楚!”
                              阿斯兰纤细的身体被他摇得疼痛不堪,脑子里回忆起下午看到的场面,恐惧和愤怒在四肢百骸蔓延:“放开我!”
                              他从来没有从想过,有一天他居然会害怕伊扎克。
                              如此害怕他。
                              “放开我!我叫你放开我!”阿斯兰的脸色已经惨白到了极点。
                              伊扎克没有想到他竟对自己如此抗拒,心痛难当。他不明白,受了刺激也罢看见了血腥也罢,阿斯兰总不会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对他满是厌恶,甚至甩他一个耳光。
                              那眸子里分明是彻底的鄙夷和惧怕。他真的不敢相信,这是曾经抱着他让他不要离开的阿斯兰。
                              “阿斯兰,冷静下来!你到底是怎么了?”伊扎克不敢再大力抓住他,只是轻握住他的臂膀保持一定距离。
                              “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任性了点,脾气暴躁点,但是个明君。”阿斯兰胸膛剧烈起伏,声音愤慨至极,“但我没有想到,你不过也是个和秦始皇一样的暴君!是个魔头!”
                              伊扎克听到这些话心头剧痛,苦涩地说:“我本来就是魔王转世,这些你明明早就知道。”


                              89楼2014-10-15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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