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留给我两个实在的东西。
腹部表面一道约三公分长的疤,还是经过了术后愈合的。我记得住院的时候每天都恐慌自己的肠子会不会掉出来,因为那种针线撕扯皮肉的感觉真不好受,有种不实在感。
然后是记忆缺失的后遗症,我变得越来越健忘,只能依靠反复记忆来维持。只有疼痛,始终贯穿,其次是恐惧。
我想起有一本书,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叫【穿过流年的我的悲痛】,仔细想想我可以做主角了,因为住院的那些个夜晚我总是支撑不住哭着打电话给爸爸,而他远在千里之外的上海,只能不住地安慰我,直到我抱着手机睡着。
那时候我们都特别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