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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RICSYUNG☆【1127原创】彼时(古代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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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所谓蜕变的代价
寂静的欧阳皇宫。
深夜起风,呼啸的刮过黑暗的树影,阴森森的可怕。
黑暗中,一个人影踉跄跌出充斥着血腥味的房间。
没有侍卫守在门口,也没有任何人跟在身后。
黑色的衣衫上渗着深深浅浅的湿润,在夜色的掩埋下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只是那不断闯入鼻腔的味道,提醒着那人,那是血。
停在门口,回头空洞的望着被自己灭了烛光的黑暗屋内。没有人从那扇门后出来,以后也不会了。
文晸赫发现自己渐渐看不清屋子的轮廓。他轻轻的合上眼,摸了摸,脸上没有知觉。
不可一世的欧阳阴癸,像恶魔一样强大的欧阳阴癸,永远消散不去的梦魇般存在的欧阳阴癸。杀害父王母后的直接凶手,手刃亲兄的残忍禽兽,数次阴谋利用弼教的罪大恶极之人。。。
刚才的那一切都是真的么?不是自己在做梦吧?这不是梦境吧。刚刚,是真的,死了么?是用自己的手,亲自结束了他的性命么?
是,没错,是真的。
这一刻,盼了多久,想像了多少次。。。可真正如愿了以后。。。
媚娘。。。
文晸赫没有丝毫终于报仇后兴奋雀跃的快意和如释重负。相反的,空虚,无助,愧疚,悔恨,无望。。。
媚娘,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何。。。
文晸赫的嘴唇轻轻的发着抖,喉咙口像是灌入一整壶烈酒一般刺痛。
他强迫自己收回冲击之下有些恍惚的心神,不再逗留,睁开的双目酸胀红肿,踏出门槛向着某个方向轻功飞去。
弼教啊。。。欧阳阴癸死了,但我不能确信,子嗣的秘密,还有没有其他人知情。还有,不得不后怕的,他那一句,他死了,郑王还会活着么的威胁。
文晸赫心脏紧紧的缩在一起,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从宫墙上脚一软摔下来。他挣扎着站稳了身体,茫然抬头望向夜空。
无星无月,彻底的黑暗。
没有指引的微光,连前路向哪儿,都不能分辨。
他突然想到,弼教可能也正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遥遥望着夜空,为走上哪一条路而迷茫。如同化蛹前的蝴蝶,努力打破自己编织的保护壳,在痛苦的蜕变。就像自己身不由己的做着这些,也无奈的在蜕变一样。未来的我们都将变的不一样。只是,不约而同踏上相同之路的你我,怕是都没有想到,或者是都不愿意想,这样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既然选择了这条反抗命运的路,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巨大的代价。而现在,欧阳阴癸的死,媚娘的死,才只是个开始。
幼时记忆中模糊的宫殿轮廓映入眼中。文晸赫停下,仿佛看到了自己儿时的幻影正牵着年轻母后的手,跟在挺拔的父王身后调皮的踩着他的影子走着。
压抑。
父王母后,我回来了。
文晸赫在心底默念了一句。脚下又一个点地飞身跃过宫墙,停在亲王宫殿的庭院中。摸黑进入内室,拧开书架上的暗门,从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间,漏出里面密室中的点点烛光。
听到动静的老宫女警惕的躲在暗处,见来人是文晸赫,忙迎了出来,向外看看发现没有媚娘的身影,随即瞬间黯沉了眼神,关好机关后转身二话不说引路到密室深处。不需要询问,就知道,那个机灵的姑娘,不会回来了。
文晸赫沉默的跟着后面。直到停在了床幔前,感觉到一个柔软的小东西被塞进他的怀中。
他回过了神,抱稳怀中的一团东西,低下头仔细的看了看。
啊,原来是个裹着小被子的婴儿。那么的小而柔软,细细的手指不及他的五分之一,但就是这看似柔弱的小手,握东西的力量竟然大到让文晸赫感觉被攥住的不是自己的手指,而是心。
是的,是心。被神奇的紧紧的揪住了。
他向老宫女投去一个确认的眼神,她看着他点点头。
这就是,弼教的孩子么?
一边有鲜活的生命刚刚逝去,一边又有鲜活的生命刚刚诞生。原来,生命,就是这样一回事啊。生死轮回,不生不息。。。你说是么,弼教?
胸口衣衫上未干的血迹渗到了浅色的小被子上,文晸赫忙慌乱用双手捧着婴儿远离自己的胸前,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上也沾满着血迹。
新生儿,血,生,死。。。
文晸赫就这么僵硬的站在那里。
媚娘闭着眼睛的脸还在他面前晃动着。他想起了手上和身上的血是怎么来的,他想起了自己在媚娘那声痛苦的催促下,匕首应声刺穿欧阳阴癸胸膛时划破衣衫和肉体的质感,和他因痛苦而扭曲狰狞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和死不瞑目的表情。
他耳中满是瘫倒在怀的媚娘,那最后一句气若游丝的嘱咐。
她说,弼教徒儿让我查明真相,让我保护你,我都做到了。只是好遗憾,不能看那孩子一眼。所以。。。文大侠。。。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守着他们,代替我那份一起。。。
代替?
这样无能的我,有资格代替你么?媚娘,你替我挡下那毒针,紧紧抱住欧阳阴癸的背,让我不再犹豫最后一刻刺穿他的心脏。而你在生命的弥留之际,竟然让我代替你活?这是什么狗屁逻辑!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姑娘,混迹青楼的这么多年都是白混的么!平日那么机灵的你,怎么关键时刻脑子就生锈了呢?!就因为,就因为是郑王任性的拜托,所以就可以为了信守承诺保护我,而不顾自己的性命了么?!
怎么可以这样。。。
眼泪,终于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涌了出来。文晸赫停不下来,宽厚的肩膀微微颤着,身体也跟着抖了起来。那泪水不受控制般越来越多,满溢,滑落,又在眼眶中满溢。。。如断不了线般,一股一股的夺眶而出。
弼教啊,为了让我不再被欧阳阴癸动摇,而突然出现在那里的媚娘,逼得我不能再多想,不能再为他那句威胁了你性命的话犹豫。为了救我,为了创造机会而送命了的媚娘,当初派她来的你,可是曾想到过这个结局么?
怎么会想到呢。怎么会想不到呢。
背负着对媚娘自责的,不光是我,而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切的你吧。只是为了保护我,而送上另一个亲密朋友的性命。做出这样抉择的你,会有多痛苦呢?
那我呢?现在该怎么办?不能回郑国,不能。。。
是啊,不能回去。已经确认了母子二人平安,等大家发现国君已经不在,接下来,自己就要公开身份,在郑皇势力的帮助下登上欧阳国国君的位置。弼教你,会保护好自己,平安的等到那时么?会给我跟郑皇博弈来换取郑王府和沧云山安全的机会么?
文晸赫无意识涣散的目光,又聚焦到婴儿的脸上。
弼教啊,走到了这一步,我才发现,好像已经真的越走越远了,离有你,有你我的生活,越来越远了。为了你的安全,为了你子嗣的安全,我必须要好好的打起精神,开辟属于自己的一片天才行。接下来,就是不能相聚见面的时日,只能遥遥相望思念的日子。即使是想索求一个拥抱,也是奢侈。
晸赫的眼泪,噗哒噗哒的滴在又被他不自觉紧紧抱回胸口的婴儿脸上。
这婴儿,明明就应该是你我二人间最大的阻碍才对,不是么?可为何此刻看着他,竟然会让我觉得离你很近很近?奇怪吧,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这难道就是血缘的神奇之处么?我此刻竟然抱着你的子嗣啊,这小小的身体中,流淌着的,是你的血液。以至于,仅仅是抱着他,就让我产生了跟你冥冥中有了另一种神奇交集的错觉。
这,难道就是命运。难道就是隐喻。
文晸赫没意识到自己看着小婴儿脸的眼神变得有多么的温柔。
在他出生之前,文晸赫就已经决定要认他作自己的亲子,如今抱着活生生的一小团软肉,他第一次有了当父亲的实感,第一次真实体验到了肩上重大的责任。他不会放任母子二人不管,他不会让他们母子在形势未明前去郑国。那自己呢?若能顺利登上皇位,有了国君身份后,自然不能随意进出扬州。就算可以不登上皇位,就算想回去。。。是不是,在弼教的身边,也已经没有了自己的位置?而自己,面对着弼教一家三口,是不是也没有了继续呆在他身边的理由?
理由。。。如果,不能以单纯的相爱之人的身份再次出现的话,那,代替弼教守护着孩子,代替他做了孩子父亲的这个身份呢?
是啊,弼教已经知情了,虽然他信守承诺,仍然在暗里守护着自己,可按弼教的性子,就算是受到了暗算而有的子嗣,他都会负起责任的。那他会,放弃自己么?
文晸赫心中泛酸,竟然升起一丝冷眼看透前路的悲凉,可他知道,自己没有哪个时候比现在更加清醒或是更加无路可退。他将婴儿小心翼翼的还给老宫女手上,止住了眼泪。
弼教啊,你会不会懂,我此刻有多么害怕?我多么怕就这样失去了你。你会不会明白,我将你的子嗣留在身侧的用意?让他作为欧阳国的太子,隐瞒着他生父的事实,直到再也不能隐瞒的那一天。
弼教啊,我,该给你的孩子,不对,是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起什么名字好呢?
如果,你允许我,将他视作,我们的孩子的话。


445楼2014-04-20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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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了电脑出来,坐在星巴克。第一次这样子写东西,还是有用的!比在家效率高啊~~~PS,我是有多投入心血。。。


    451楼2014-04-23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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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虽已过去,我的炸鸡台历还停留在抱着爱心枕头的RS上,不舍得翻页啊偶妈来看到后的第一句就是,这是都教授?噗哈哈,笑死我了。。。


      477楼2014-05-02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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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今天突发奇想,默默滚去城堡里开了这篇的贴
        完全就是没事儿找事儿的节奏
        又要从头改一遍文了
        我个锤货


        497楼2014-05-12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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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八章 午夜梦回
          暴雨骤降,电闪雷鸣。轰隆轰隆中夹杂着漫天的雨声,将弼教从午夜的噩梦中骤然惊醒。
          猛坐起身,一身的惊汗浸湿了衣衫,让弼教再无睡意。并没有点上烛台,摸黑下了床,移步到窗边,伸手推开窗。
          暗夜中流动的空气涌进屋内的瞬间,弼教鼻腔中弥漫开草木泥土的腥气,太过于湿润的空气,呼吸得胸闷。
          有多久,没下过这么大的雨了呢。上一次,还是初来扬州城的路上,将他们一行人都困在了山林中时的那场大雨吧。
          转眼间,已经一年过去了。
          弼教立在窗前,整个人还沉浸在刚刚那个噩梦中。他望向窗外,睁大眼睛,努力的想看清黑暗夜空下所遮掩的大地。擦擦额角渗出的汗珠,胸闷的感觉仍在翻腾。忍过一场心悸发作后,血气冲撞着他的身体一阵一阵发热又发冷。
          是谁说,时间可以抚平所有的一切?
          对他来讲,时间,好像从某一刻开始起,就像是凝滞了。是中了断绝草快死的那个时候,还是母后仙逝的那个时候?是父王也驾崩的时候,还是,闭上眼睛,被文晸赫第一次吻上来的那个时候?
          总觉得,无论时间如何流逝,都不会将心中那些记忆冲淡,都不能抚平全部的爱与恨。人生,长则百年,可有些事,有的人,偏偏就刻在了心尖上,一刀又一刀,足够记一辈子。在每一次辗转反侧,在每一次触景伤情,在每一次梦醒后,伴随着心脏的跳动,那些伤痕,就被牵扯着变形,流血。
          这时,万能的时间呢?传说中,能抚平一切伤痛的时间呢?为何,对自己来说,不管用?
          弼教缓缓的向着漆黑一片的窗外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掌心,仿佛,是将手伸入了吞噬了一切光明的怪物口中。从屋檐角流下的雨水柱,猛然打到了他的手上,溅起的水花将衣袖也一并沾湿。
          弼教吓了一跳,反射性的缩回了手。回过神后,就感觉手心中的水滴答滴答的从指缝中漏下,敲在了地板上,握也握不住。
          晸赫。。。
          心中回荡的,又是梦中那个人的名字,那个人的眼神,那个人的一切。虽然明知道只是个梦。可只是一个梦,就可以让自己如此惊慌如此乱了心神。如果是真的呢?
          如果,梦中的一切,是真的,那,到时的自己,又会如何呢?
          弼教对突然有了这样的设想有些恐惧。他退后两步,湿润的右手握成了拳,抵在胸口,目光仍无意识的涣散着望着窗外。
          一道刺眼的闪电正好划破天际,将黑暗中的一切在这个瞬间短暂的点燃,又瞬间熄灭。随后跟着响起的轰隆隆一阵连绵的雷声,仿佛是就在弼教的胸腔内引爆,让他的身体也跟着为之颤抖,耳鸣晕眩。
          天崩地裂的错觉。
          不,不是错觉。
          原本以为经历了那么多,自己,母后,父皇,媚娘,还有晸赫的家人。。。原本以为,已然看淡了生死的弼教,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有关文晸赫和言之的噩梦,轻易的颠覆了一切。
          原来,所有的事,在生死面前,都不值一提。原来,自己,也终究逃脱不了俗套。
          如果梦是真的。。。怕是那时,自己,也没了活着的可能。不是脆弱。而是,心脏,不会有再跳动下去的力气。
          应该会那样吧。即使体内的生存本能再如何挣扎,即使理智再如何敲击,即使可以再一次封闭起心智。。。可若是心死了,一切就结束了。
          所以,文晸赫。
          弼教闭了眼。
          从未信过天神的他,虔诚的将双手合掌,并在胸前。仿佛可以将此刻他的思念和祈祷,通过这午夜中的无边黑暗,传递到远在欧阳国的文晸赫那里。
          晸赫,感谢你,还好好的在那里。感谢你,还爱着我,也让我可以继续远远的爱着你。感谢你,从一开始就让我知道,你的未来中,一直有我。
          即使,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即使,我无意中做了那样对不起你的事情。谢谢你,在那么艰难的选择路口,仍没有想过要放开我的手。
          正是因为这样的你,我才有了继续下去的勇气。
          弼教摸摸心口,心脏仍然在胸腔内剧烈的不规则跳动。
          再怎么知道不可能不应该太危险的事,现在,竟然是心中充斥着的唯一的念头。真想就这样偶尔任性一次,去偷偷看你一眼,可以么?等这场雨停以后。。。只要去确认一眼,你在那里一切都好。
          睁开眼,还是一片黑暗,和闭着眼睛没有什么区别。他眨了眨双目,慢慢的回过身体,摸索着磕绊着又躺回了床上。
          再不去见他,会不会,以后就更加没有机会了呢?
          自己对忠栽的那道简单的命令,对张公公那道简单的指示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弼教现在才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了透彻。要彻查清楚当年的一切实情,就意味着,终于,要亲手揭开皇太后那层美丽皮囊下掩盖着的丑陋真面目了么?
          只是,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一旦被揭开后,他和晸赫,会变得怎么样,弼教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不能再像十七岁那时一般,再一次企图逃避,再一次企图无视了。
          弼教倒在床上,却感觉如同整个人正在不着片缕的站在屋外那暴雨中一样,自头顶到脚底,被浇得冰冷的透彻。
          在这个清凉的夏夜里。他独自一人,抱着膝盖,将身体慢慢蜷缩进被中。他想念着已经开始变得不真切的父皇母后的音容相貌,想念着晸赫的体温,想念着他的气味和他的手指,想念着他的声音,和他的拥抱和爱抚。疯狂的。
          弼教不可抑止的全身发着抖,眼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慢慢,泣不成声。
          窗外,没了电闪雷鸣。只是那雨一直不知疲惫的下着,而雨声掩盖了屋内发生的一切。下到了天明,又下到了黑夜。没日没夜的,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就在忠栽离开后,所有人都以为弼教没事了的时候,所有人又都发现,他有些不对劲。
          站在烟雨笼罩下的小亭中,弼教失魂落魄却决绝冰冷的样子,就像是,死过了一回。


          510楼2014-05-20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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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想起来,吼一声。沧云山上弼教静养的水镜苑,是取名自镜花水月。


            526楼2014-05-26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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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发现竟然有点赞功能?无知了-_-#


              来自iPhone客户端535楼2014-05-29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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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二章 我回来了
                文晸赫东躲西藏,矫健的身法避过所有侍卫,终于成功潜入了弼教的寝房。
                也没敢点灯,就坐在黑漆漆的屋子里。
                空气中弥漫的都是弼教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文晸赫怎么闻都闻不够,胸腔里积压的思念全都涌了出来。他紧张的等着弼教回来,忐忑不安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远远的有脚步声靠近,是略带些疲惫的脚步声。
                是弼教。
                文晸赫感觉自己快要不会呼吸了。他从椅中站起,犹豫了下,摸黑走到床边坐在了床沿上,眼睛紧紧盯着门口。
                弼教推开门,低着头步入房间,径直点上桌上的烛台,也没有看床的方向一眼,就坐在了刚刚文晸赫坐过的椅子上,背对着文晸赫的方向,呆呆的出着神。
                文晸赫看着弼教孤单消瘦的背影,悲从心来,满腔的刻骨相思化作绕指柔,缠得他心脏一下一下的抽痛。两个人都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文晸赫有些尴尬,此刻不出声也不是,出声也不是,怎么着都怕突然吓到弼教。
                弼教一开始毫无察觉,直到感觉屁股下的椅子传来异常的热度,明显是刚被人坐了很久的样子,心脏顿时狂跳了起来。是谁?!刺客?不会。哪有刺客会如此淡定的坐在椅子上。东万玟雨他们?也不会,府中人从来不会私自进出他的寝室,除了晸赫。
                晸赫!不会吧,怎么可能,他不是在欧阳国生病着么?等等。。。难道生病是假装的,是为了溜回来见自己一面?
                因为这个大胆的猜测,弼教的瞳孔瞬间放大,呼吸也变得紊乱起来。他终于慢慢的站起身,带着忐忑的怀疑和一丝不敢确定的期待,缓缓转过了身体。
                正好对上文晸赫压抑着深情的眼神。
                文晸赫细细将弼教的样子刻入眼中。思念了一百多个日夜的那个人,活生生的站在面前,让他觉得,这一切守候,都值得。
                弼教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思念成灾以至于又出现了幻觉。
                床上人一个飞身跃起,停在弼教面前,探出右手将手指插入发愣之人脑后的头发中,固定着他的头,不再给弼教反应的机会,直接俯身吻了下去。
                弼教呆呆的忘记了闪躲,看着文晸赫瞬间放大的脸,习惯性的闭上了眼睛。
                还来不及弄清楚到底是真人是幻觉,是梦是醒。。。就陷入了缠绵悱恻的吻中。


                543楼2014-06-02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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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4楼2014-06-02 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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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2楼2014-06-03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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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3楼2014-06-03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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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556楼2014-06-04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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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玩上瘾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557楼2014-06-04 13:18
                          回复
                            恬不知耻的说出「你干了,我随意」的文晸赫,活该被弼教听成「你干了我,随意」。。。


                            来自iPhone客户端558楼2014-06-04 14:01
                            回复
                              第一百零三章 彻夜难眠
                              这种打招呼的方式,这世上,估计也就文晸赫能想得出做得出。
                              弼教听到晸赫终于正常语气的问好,这才确信他应该是真的回来了。对啊,怎么可能有这么真实的幻觉呢?
                              原先,弼教设想过无数次二人再次见面的场景会是什么样,会说些什么话,会不会尴尬,晸赫会不会用受伤的表情看着自己,甚至悲观的想到二人的感情会不会因为言之而破裂,等等。可任由弼教千想万想,就是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子的方式——最赤裸裸最直接的,滚在床上。
                              弼教的心终于定了,这才觉得之前一直胡思乱想的自己好些可笑,就是啊,晸赫他明明是为子嗣取名叫了“言之”,言下之意,言之命至,还不就是给了自己个准信儿,意思他仍是对自己念念不忘痴心一片么?
                              弼教的笑意隐藏在脸下,说出口的却是软绵绵的埋怨,
                              “什么呀,打招呼不是应该一进门就说的嘛~哪儿有你这样先斩后奏的。。。害我以为又是幻觉。。。”


                              560楼2014-06-05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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