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后续省略五千字。
笔者：好久没上肉了，感觉好奇怪呀
弼教：呀，你又暴我们隐私！
笔者：哪有，这不是没写接下来的事情嘛。。。
弼教：不觉得太迟了嘛！
晸赫：怎么不再写下去呢？真是的。
笔者：你俩分裂了么？
晸赫：没有啊。我只是觉得为啥都是我被攻的部分，大家会误解的。。。
笔者：开头不是有你是攻的嘛。。。要求真多。
弼教：就是，文晸赫你满意吧！
晸赫不满的对手指。

弼教：迟钝的家伙。。。
晸赫：不会是那什么吧。怪不得后来那次特别快就想那啥。
笔者：咳咳。你俩慢慢讨论。我先闪人了。
弼教：慢走不送。
晸赫：弼教啊，也教教我嘛~~
弼教：你也是，慢走不送。
晸赫：。。。
笔者：。。。

第七十章 文晸赫特权大放送之起床叫早篇
判断文晸赫是否在郑王府，其实是个很简单的事情——只要看弼教的起床时间就知道。一向作息规律的他，如果日上三竿还没见到身影，那房中床上一定会有个叫文晸赫的家伙。
东万起了个大早，眼见郑王果然未出门去清月楼，房门仍是紧闭，他那个心情啊，用他的话说，就是“雀跃的就和当初第一次被玟雨抱在怀中拥吻一般。”
玟雨听到这个形容，吃味道，
“什么？怎么能和这个比。明显第一次被我吻更兴奋吧！要不要为夫提醒你，当时，你可是被我吻的起了反应~~”
东万无可奈何，哭笑不得道，
“先起反应的好像是你吧~而且，连这也要吃醋吗？小气鬼。。。”
玟雨更加不是滋味，
“怎么小气了我。。。倒是你，比起我，不会更喜欢金子吧！天天账房呆那么晚，都不知道早点回来陪我。。。”
东万不怒反笑，
“哦呦，堂堂李总管吃郑王的醋就算了，还吃金子的醋~哈哈哈。。。是醋坛子总管吗？”
玟雨气急败坏，跺脚道，
“金太傅！怎么可以这么说为夫！”
东万摸摸气鼓鼓的玟雨的下巴，就像对待一只被踩到了尾巴而炸毛乱挥爪子的猫，
“乖啦，是我不好，别气啦~我这不就是为弼教哥和文大侠开心嘛。”
玟雨受用的握上东万的手，带到脸上磨蹭，可怜兮兮的眼神，
“那你说，你更爱我。。。”
东万彻底无语，
“嘘，别闹啦，晚上回房再说。。。”
玟雨松开东万的手，得意道，
“说定了哦！嘿嘿。。。”
二人嬉闹着从弼教房门口走远。屋中还在床上昏睡的那二人，自然是一丁点都没有听到。

今天身体不适，晚饭还去相亲了才回来，再贴好这个，我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夜没睡着啊，今天请了假在家，还不忘更文

大马航空失联至今，恐怕是凶多吉少。能做的也只有祈祷。
感觉此次航空事故离我好近，好有触动，可能因为年前才刚刚飞过大马。。。
唉。说什么好。好好珍惜当下才是真的。
另外。
本文后续进度缓慢，怕是保持不了日更鸟咳咳。。。之后争取保持一周三更的程度？

本周终极更，超级长更。超级。。。长。。。白色情人节快乐。我来了。

已到韩国，下周二返程。嘿嘿，这几天先不更了哦^_^

几天不来就沉鸟？哼。
后续预告：确认了弼教子嗣存在的晸赫，将抱着如何的心态？他跟欧阳阴癸间的仇恨，能不能了结，郑皇会不会插手？扬州城的弼教，究竟对这一切知道多少，善皓会作出什么为难的决定？弼教和晸赫今后的路又将走向何处？还有夹杂其中的东万，玟雨，忠栽，张公公，太学，媚娘。。。尽请期待后续章节。
PS，笔者真的有节操，高举RS／SR大旗。乌东万年和谐。
PPS，后面暗戳戳的加了SDorDS调剂。节操万岁。

第八十四章 脱胎换骨的，痛
本应去雅阁等待消息的弼教，却突然被叫到了医馆，说善皓有事相告。
善皓的脸色很深重，不同于以往任何一个时刻的深重，严肃的脸显得他比实际年龄要老成了几岁。他坐到了弼教对面，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善皓慢慢的开了口，自顾自的说起了心脉，五感经脉，最后，说到精脉。他说，文师兄当时问他，是不是你发作的那个时候，已经恢复成了一个完整的男子。善皓说，弼教哥，你有没有想过，文师兄还没来得及救你的时候，毒蛊发作时你是怎么。。。
善皓停了语句，他知道弼教听懂了。他默默握上弼教冰凉而用劲到关节分明血色惨白的手，试图传递过去微乎其微的热度和安抚。
弼教呆滞的坐在医馆后室的扶椅中，面无血色，迟迟动不了身体。
从被文晸赫救回的那日起，到现在，正好是快九个月的时间。
毒蛊发作。。。恢复的生育能力。。。再加上时间上的契合。。。
为何自己从未想到过这个层面呢？明明就觉得，可能是那几日发生了些什么，但为何就一直没有想到呢？
女人么。。。为何。。。为何竟然会是。。。
弼教颤抖着闭了眼，那股酸涩不仅在眼中，还在心里。
从少年就去了沧云山，在还未来得及知晓关于女人对于一个普通男子而不是太子的意义时，弼教就明白，自己捡了条性命的同时也失去了一些。但是他不在乎，因为，在沧云山养病的那段最黑暗的时日里，弼教遇到了那个人。只要拥有那个人就好，其他的，弼教不需要，连一丝丝的假设都不曾想过。那些在别人看来理所应当的生活，理所应当的血脉延续，对弼教来说，遥远到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一样。
这，就是造化弄人么。原来一直被自己忽略的，竟然会是从未在认知中出现过的，女人。。。和。。。可能的。。。
子嗣。
云锁山，雨掩江，叶障目，情闭智。
被善皓揭开了遮拦，而在弼教面前显现出隐匿背后的真实。迷雾散去后的清醒并未带来丝毫揭晓真相的快意，那赤裸裸的一切，只让弼教觉得更加彻骨的冰凉。如同之前只是不安的踩在冰面上，如今却是突然破了冰面而坠入了冰窟之中，刺骨的水倒灌入鼻口胸腔内，窒息。
晸赫啊，你一直想瞒着我的，竟然，是这样么。。。
晸赫，为何不告诉我，当日的情景。。。撞破了么？竟然。。。竟是。。。
一定很痛苦吧，晸赫。。。比起此刻心若刀绞的我，更痛苦的，是你吧。。。
即使这样，却还艰辛的维护着这个秘密，却还为了守护这样的我，而去一次次的冒险。。。
对着毫不知情还断然说出那些任性的话的我，当时一定，很痛吧。。。心。。。所以分别的那日，你才忍不住落泪了么。。。
——“答应我。。。”（弼教。参见第七十一章）
——“好，你也要答应我。。。”（晸赫）
——“不过晸赫啊，你也知道迟早有一日我会知道吧。那么，在那之前，请你好好的守护我，以你的方式。但是之后，换我来守护你，不许再逃开，知道么？”（弼教。参见第七十三章）
——“好。一言为定。”（晸赫）
——“弼教啊。。。”（晸赫。参见第七十四章）
——“吓唬你的啊，笨蛋泥鳅，怎么了？”（弼教）
——“不哭。我们会在一起的。永远。”（弼教）
记忆中的每一字一句，都扭曲的化为了针，一下一下，扎入心肺。
是因为已经隐隐察觉到你微笑着的眼神后的悲伤，是因为那几晚每次都像是最后一次相拥般疯狂的亲吻和占有，是因为潜意识中总有会失去彼此的不安的预感。所以，之前从未需要问出口的话，从未使用过的“永远”那个词，从未变得那般敏感忐忑又胆小的自己却在那几日反复一遍遍的确认着，只是贪恋从你口中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所带来的短暂的心安。。。
原来，那时的自己就已经隐约有了丝不好的感知么。
为了从郑皇和欧阳阴癸手中守护自己和那个未知的子嗣，而带走了玉佩，决然走上那条路的你。。。就像是当时的自己隐瞒着，准备一旦形势不对，就不顾一切的，要为你踏上那条帝王之路一样么？
不约而同拥有同样想法的我们。。。本该是默契的幸福，可为何这次，要心意相通得这么悲哀呢。
身不由己的，悲哀。
呼。。。为什么。。。晸赫啊。。。呼。。。不能呼吸。。。
善皓手忙脚乱的接住顺着椅背软软歪着晕倒的弼教，把他抱到了内室的床上，施针护住了心脉。
文师兄他的理由，如果是这个的话，是不是，就解释的通了呢。瞒着所有人的理由，帮仇人给郑皇下毒的理由。还有。。。至今不能释怀的，曾经竟然对自己说出了那样绝情话的理由。
——“报仇什么的，我已经放弃了。”（晸赫，第五十九章）
——“文师兄！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善皓）
——“弼教，我也放弃了。”（晸赫）
善皓的视线，始终未离开弼教的脸。因为又回想起了那日文师兄离开之后，自己与弼教在房中单独的交谈，眼睛渐渐变得模糊。（谈了些什么呢？好奇）
弼教哥，要振作起来，拜托了。挣扎了很久才下定了告诉你的决心，不要让我因此而痛恨自己。即使这个假设对你来说再难以接受，再痛苦，也恳求你一定要挺过去，不要放弃。你当初不是对我说过的么，这次，要找文师兄回来。弼教哥啊，把他带回来吧。即使是，有了子嗣，又怎样呢。我不想再看你们为了对方而互相煎熬。
清冷的两道湿痕，沿着脸颊悄然滑落。善皓用手指轻轻磨蹭着弼教仍是惨白的脸，慢慢的压低了上身。
弼教哥，文师兄，原谅我，就这一次。只有这一次，请求你们。。。原谅我。
心痛到要死去的程度的，不只有文师兄，不只有弼教哥。。。
还有，近在咫尺，却什么都不能做的，我啊。。。
善皓慢慢贴近弼教的脸，闭上了眼睛。
比料想中还要冰凉的他的唇，不带一丝生气。
（笔者：真相一点点在弼教面前展开。所有的人都在改变，大家体会到了么？不只是在经历最大蜕变的晸赫和弼教，还有身边的媚娘，李章言知府，张公公，东万，玟雨，善皓，下一章的太学。。。他们也跟着一起，做出了一些抉择。无论是惊讶的，痛苦的，奋不顾身的，无论是为了什么原因。命运的罗盘，一旦开始转动，就不能也不会停止下来。即使是笔者我，也不能将它停止。）

第八十七章 偷天换日，釜底抽薪
“什么！！”
欧阳阴癸拍案而起，座下的侍卫哆哆嗦嗦。
“在朕的皇宫藏了朕的人，哈哈哈，好能耐！去找出来，动静小点，别让人发现，快去！”
侍卫本以为项上人头不保，听了这命，忙起身跑了出去，组织他那一小队侍卫匆匆行事，目标，自然是那个年轻面生的侍女和素未谋面的神秘孕妇。
“还有七天就要生了吧？”
老宫女摸摸忆梦的手，关切道。忆梦坐在床沿，有些不安，
“嗯。婆婆，我们现在打算怎么办？这里安全么？”
媚娘正左看看，右看看，觉得新奇的很，
“没想到这欧阳皇宫里还有这么块地方，不错，真不错。”
老宫女站直身体，
“说来话长，这原是欧阳亲王的宫殿。先皇夺位后，这里就荒废了下来，一时半会儿没什么问题。况且这间还是密室。”
媚娘半懂不懂的点点头。亲王被另外两兄弟一夜间反戈的事情，民间自有传说，只不过时隔太久，连国君都又换了一拨，而且这陈年旧事传来传去也没多少人真正知道内情，所以后来也就慢慢的平息了下来，大家的关注点，就转向集中在了几个月前先皇离奇驾崩，皇弟欧阳阴癸继位的事情上来。有那些个官位不小的客人，酒后胆大不少，倒是絮絮叨叨的提了这欧阳国皇室三兄弟，为了皇位手足相残，之后呢，害了亲王而登位的先王也死了，就剩了当年帮着先王对亲王下手的欧阳阴癸。如今当年的帮凶欧阳阴癸也登了皇位，谁知道是不是若法炮制，暗地里对付了先王。那可是个用毒高手啊，那个人。
媚娘心思活络，稍加思索。那位命运唏嘘，与亲王一起被害的亲王夫人，传闻肩上就有个金边蝴蝶纹身，当时文大侠提起的时候就觉得耳熟，此刻才回想起，原来是她。想来忆梦肩上也有个蝴蝶纹身，难道是这位老宫女睹物思故人，才起了解救之心？
“这么看来，婆婆和这亲王家眷，倒是有什么渊源了。难怪要救忆梦。”
那老妇人闻言一惊，面子上不动声色，多打量了媚娘几眼，然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神色，
“媚娘好心思，不亏是得了郑王赏识的人。”
这次换成媚娘一惊了，她摇了摇头，
“婆婆也知道郑王？唉唉，哪里是赏识。只不过是着了那人的道罢了。那个臭男人，臭徒儿，比我还妖媚，不对，比我还水灵的眼睛，啧啧竟然使了媚术。就知道他一开始要学就没安个好心。”
老妇人听入耳内，看在眼中，心下了然，并不点破。
这人与人，关系利害，明线暗里，理智情感，哪是那么容易通过三言两语就看得清的。可她此刻，却偏偏看清了媚娘的心，郑王的心，欧阳晸赫的心。就像是当年的亲王和夫人，就像是当年的夫人和文叔。就像是如今的欧阳晸赫和郑王，还有这世间的男男女女。包括自己。
身处其中，就难免陷入一个字。
情。
都还不及怀了孩子的忆梦单纯。
老妇人怜惜的帮忆梦拉了拉被角，而忆梦已在心力身体皆疲乏下沉沉睡去。
“让她睡会儿吧，睡醒了，给她喝了这汤药。今晚就要生下来。之后你就不用管我们，去找欧阳晸赫吧。”
媚娘挑起眉毛，
“婆婆，你知道他在哪儿？”
老妇人点点头，
“是。若见的到，提醒他抓住机会，欧阳阴癸发现忆梦失踪，马上就会去找他了。”
媚娘闻言心中一骇，联想到郑王所托，这才隐约察觉文大侠竟然是想对欧阳阴癸不利。这婆婆在宫中也就是个资深宫女，并未有什么官职，竟然会知道的比自己还详细。媚娘不敢怠慢，郑重的点了点头。
晚些时候，文晸赫正凑在门缝上，偷偷向屋外张望着。
算了算日子，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等忆梦产了子再去救她，估计就来不及了。可是偏偏自己被关了起来，偏偏还不能动静大了打草惊蛇，偏偏好几顿的筷子又都是普通筷子，偏偏欧阳阴癸来都不来一次。真是，什么信儿都没有，郑皇也没音儿，弼教也没音儿，急死人，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正胡思乱想着，院中大门一响，有几个人走进来的声音。文晸赫马上坐回桌前，沏茶倒水，动作流畅，毫无慌乱之意。
“欧阳大人，请用晚膳。”
文晸赫微微点了点头，也没抬头看来人是谁，心思光想着等她出去了，赶快查看筷子。
“欧阳大人，趁热吃吧。”
文晸赫还是没抬头，只是突然觉得这声音好耳熟。在哪里听过呢？不会吧，不可能吧。。。
可这不可能的事情，还偏就可能了。
媚娘背对着门外的侍卫，正摆放着食盒，文晸赫终于抬头盯上了她的脸，强装镇定。
“欧阳大人，吃的再慢些，这菜可就凉了。凉了的东西不好，伤胃，胃不好，牵动全身都不好，说不定不止生病那么简单，嗯？”
媚娘自顾自的说这话，也不看文晸赫。
文晸赫立马就听出了些弦外之音，
“那你说说，这些饭菜，放多久就算凉了？”
媚娘端出了饭，放在文晸赫面前，
“最近这几日，天突然变了，怕是一日都放不了了。最好今晚这顿就吃掉。”
文晸赫余光瞥到守在门旁的侍卫不耐烦的动了一下身子，用正常的声音问道，
“我也想都吃进去，可是，没有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吃？就这么直接上手，会不会又不干净吃出毛病，反而坏了身体还要连累别人？”
媚娘有话接话，非局中之人丝毫听不出言下之意，
“怎么会坏了身体，直接用手吃自然可以，就看大人下不下的了手。当然有了筷子那就更干净些。”
说完，从食盒底层掏出一副小匕首，快速的从桌下传到文晸赫手中。然后回头冲着门外侍卫大哥又是甜甜一笑，
“奴婢走的急，忘记给大人带餐具过来了，侍卫大哥通融通融，待会儿我让厨房的人再送过来一趟，谢谢大哥~~”
那侍卫没说什么，看了看桌上确实没有餐具，就点了点头。
媚娘提了空食盒，头也不回的离开。文晸赫将匕首滑入袖中，看着面前那一碗明显是刚出锅的滚烫滚烫的饭。
不可能等到七日的时限，欧阳阴癸怕是今晚就要来了。饭滚烫，有危险，但要直接下手。弼教，媚娘竟然也被你遣来了。那忆梦的事情，你知道了多少？
筷子。

第八十九章 仇人相见所应当的姿态
隐蔽的亲王密室内。
忆梦精疲力竭，怀抱一安静的男婴，在老宫女的照料下静静的躺着养神。
而不远之处的皇帝书房，则是令人恐怖的低气压。
侍卫战战兢兢的向欧阳阴癸回报，所有人手都没有查到孕妇和那面生宫女的去向，连那个一直照顾忆梦的老宫女也不知所踪，怀疑是否已经串通好出了宫。
那侍卫话还没说完，声音一断，身体软软的瘫倒在地，喉间不知何时已经插入一根黑色的毒针。
欧阳阴癸放下刚刚在空中挥了一下的手，心下终于忍耐到了极限。文晸赫，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能力和胆量？！
文晸赫袖中的匕首已经被焐的温热，仿佛与身体融为了一体。闭着眼静坐着等待着，门外那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就像是每一步都踩在了他的心上，咚，咚，咚。。。
该来的，终于来了。
屋门应声而开，人影一闪，文晸赫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的脸，脖子就被紧紧的掐住。
“欧阳侄儿！好能耐！”
欧阳阴癸压低的声线中充满了邪恶的戾气，咬牙切齿的狠狠挤出这几个字。
文晸赫一时间被惊人的气势所压，只觉屋内空气变得稀薄冷冽。艰难的开口试探，
“你在。。。说。。。什么。。。”
欧阳阴癸更加加重了手指的力量，掐着文晸赫的脖子抵到墙壁上，用力晃了晃，就像是对待一只没有生命的木偶，
“到现在还在装傻么！忆梦被你弄到哪里去了，说！”
文晸赫喘不过气。忆梦果然安全了，哈哈哈，弼教啊，有能耐的是你呀，可却是我在这边代替你被人狠狠的“称赞”呢！回头又该怎么感谢我呢弼教？
想到这里，文晸赫艰难的笑出了声，
“哈。。。咳咳。。。哈哈哈。。。”
欧阳阴癸听到这笑声，以为文晸赫在挑衅他，更加暴怒难耐，单手扣住他的脖颈向上一举，手指掐紧他的耳骨下方用力扣了进去，
“还敢笑！”
文晸赫立马连咳嗽都咳不出来了，他不再激怒来者，用憋红的脸示意欧阳阴癸放手。
欧阳阴癸继续恶狠狠的盯着文晸赫，仿佛要将他脸上看出一个洞。
感觉到脖上的力道慢慢松开了些，文晸赫赶忙调整了呼吸，一边喘着，一边换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毫不畏惧的回敬道，
“怎么，忆梦不见了？难不成国君真以为是我把人藏了起来？谢谢如此看得起我这个阶下囚。”
欧阳阴癸反复确认着文晸赫的眼神和表情，最终狠狠一甩手，将他扔到一边，退后两步，若有所思。
看来，他不像是在说谎。那日虽让他去见过忆梦一面，但之后就软禁了起来，想要把一个大活人带走藏起，确实是不太可能的。那，到底还有谁知道忆梦的存在和价值？不会是那个老宫女，她没那么大本事。也不会是郑国的人，他们都还不知情。那个面生的年轻宫女是谁派来的？难道说，会是这皇宫中的自己人所为，阳奉阴违的想在背后捅他一刀？！
欧阳阴癸陷入了无限的怀疑中，脸色也跟着阴晴难定的可怕。
文晸赫揉揉发紧的喉咙，表面还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偷偷注意着欧阳阴癸的一举一动，心中机警，等待着机会的出现。
“哼，看来确是朕高估你了。不要得意，等朕找到忆梦，小郑王出世，朕便亲自送你一程去和你的父皇母后团聚，如何？哈哈哈！”
欧阳阴癸不管文晸赫瞬间变仇恨的表情，大力的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开。他刚走了两步，背对着文晸赫停了下来，看来是还准备说些什么。文晸赫趁机不再犹豫，一个箭步贴近他的后背，袖中的匕首悄无声息的滑入手中，刀锋在那个瞬间已经快抵到了欧阳阴癸的脖颈动脉处。
“你不会幼稚的以为，杀了我，郑王还可以活着吧？”
一瞬间，文晸赫脑中一片空白。
右手中的匕首已经闪电般的破开空气，只差分毫就会刺进欧阳阴癸的后颈处。文晸赫猛的收回力量，刀锋硬生生的改了方向，只划破了欧阳阴癸的一层皮肉。
文晸赫踉跄的退后几步，寒气袭头，面色青青白白褪去了所有血色。
欧阳阴癸像是没有感觉到脖子上的伤口一样，任血液染红了龙袍的领口。他慢慢回过脸，竟然是在诡异的笑着。下一个瞬间，没能看清楚他的动作，本在文晸赫手中的匕首，就已经到了欧阳阴癸的手上。
文晸赫的胸口正因为强制的收回了力量而血气逆行，激烈的上下起伏着。刚刚那句有关弼教性命的话，不管是威胁也好，警告也好，欺骗也好。。。都不可能忽略。是真话还是谎言，文晸赫无从确认。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涉险。即使是欧阳阴癸的陷阱，也只能乖乖的迈进去。
不甘。不单是因为父母之仇，此刻更多的是，欧阳阴癸总是卑鄙的利用他的挚爱之人，将他玩弄于手掌心的恶劣。
文晸赫知道，他怕是永远都杀不了欧阳晸赫了。不能这么做，不能。死者不能复生，就算要对父母在天之灵背负着一辈子内疚，他也不允许弼教出一点点差错。
强忍着恨意死死盯着欧阳阴癸的脸，文晸赫觉得，他在恨欧阳阴癸，更是在恨自己，为何这样的无用，无能为力。
“看来，欧阳侄儿是迫不及待的现在就想去团聚了呢！那朕就成全你！”
欧阳阴癸迎着文晸赫的眼神。原本占了上风的攻击之人手上没有了武器。原本应该死去的人则握着沾满了他自己鲜血的匕首。本应偷袭报仇成功的人一步步向后退着，而本应被割破颈部命脉的那个人却在一步一步的逼近。
文晸赫手脚冰凉，额头上泛起冷汗。没有备选方案，没有退路了，根本就没有杀了他不说，反而把自己完全逼上了绝路。
无路可退，无路可逃。
文晸赫眼看着自己离这个房间唯一的出口，那扇门，越退越远，而欧阳阴癸嗜血的表情越来越狰狞，剑拔弩张的气氛让空气都冻结了起来，浑身绷紧的动作意味着他随时都会动手。
恐怕，是要凶多吉少了。弼教啊，怎么办，我好像又要对不起你了。。。
欧阳阴癸举起了手臂，匕首反射出一道刺目惊心的光，就要落下的时候。。。
“放过他！我知道忆梦在哪里！”
门外不是守卫的声音，而是个女子的声音。
这突然的变数，让文晸赫顾不上其他，迅速的趁机打掉欧阳阴癸手中的匕首，跳远了两步，望向黑洞洞的门外。
欧阳阴癸更加震惊。匕首被打飞到房间的另一边应声而落。不理会文晸赫拉开的距离，也面向门口。外面好说也有三四名侍卫，进屋的这短短时间内，竟然都被悄无生气的干掉了么？！而且，可怕的是，自诩武艺高强的他，都没有发现外面的异常！
三个人，两个屋内，一个屋外，僵持成了一个三角形，一时间，谁都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