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两个多小时,目标人物还没出 现,被震耳欲聋的disco音乐,震得 快要发疯的我,趴在人头攒动的吧台 一角,喝着郑彬倒给我的淡啤酒。 “振作点啊,荷风,你可是今晚的头 牌。”郑彬俯下身说道。 “头你个鬼”我白他一眼,“你怎么不 来试试,我全身都是香水,难受死 了。”这究竟是什么馊主意? “对了,你有香水过敏。”他伸手翻开 我真丝衬衫的衣领,“好像起疹子 了。” “我绝对要申请特别津贴,那个刻薄 老头”我抱怨着,一口喝下剩余的啤 酒。 “课长才四十岁哦,你呀……”郑彬苦 笑着,正想拿过我面前的空酒杯,秘 密耳机突然响了。 “他们来了。”郑彬的脸孔一下变得严 肃,“……今晚这里有盛宴呢。” “嗯?”我挺直背脊,为了方便接近李 翰,我今天没有带任何窃听设备。 “他邀请了首尔最大的黑社会组织, 为了在这里站稳脚跟,卖力得很 呢”郑彬压低声音说道。 “最大的……金佚组?”我不觉冷汗涔 涔,紧张地抓住桌沿,不会这么倒霉 吧? “当然,你要小心,金佚组一向视我 们为眼中钉。”郑彬拿起酒杯,往中 间走去,因为他已经站在这里很久 了。 天哪……看着郑彬离去的身影,我哀 叹着,团团抱住自己越来越低,几乎 要贴住桌面的脑袋。 古板严厉,不容任何违逆和反驳,大 哥很照顾我不假,可他像后妈一样的 苛刻性格,让我十分害怕。 ——不许我夜不归宿,不许我抽烟喝 酒,不许我衣冠不整,甚至不许我说 粗口,稍微迟一点回家,都要打电话 说明具体理由,否则,将要被罚在后 院的跆拳道场里踢腿一百次,抄写家 规二十遍。 读警校前,我身边还有他专门指派的 职业保镖。 “怎么办?”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感觉 衬衫都被冷汗浸湿了,轰鸣的音乐, 如群魔乱舞的晃眼灯光,让我像没头 苍蝇似的,更加无措 “对了”躲到厕所里去吧既然不能擅自 离开…… 我如梦初醒,慌急地抬头、转身 ——“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