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里黄晓亮的呼噜震天响,他的脚臭像一氧化碳一样让人会中毒,我和洪建刚就一直被围困在阳台上,直到另一个舍友的出现。
宿舍的门锁扭动,有人进来了,我和洪建刚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高大帅气的少年左手提着一个皮箱、右肩上背着一个木盒子站在门口,他至少有一米八五高,头顶离门框上沿只有一丁点距离,眉毛粗重,眼睛里透出一股冷漠,鼻梁挺拔,脸上没有一丝瑕疵,五官没有一处不是长得恰到好处。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裤子,白色的翻领T恤,脚上是一双阿迪的轻款休闲鞋。
我在心中暗呼:
“高富帅啊!”
“高富帅啊!”洪建刚居然轻声喊了出来。
高富帅的眉头进门三秒钟之后居皱了起来,他显然闻到了脚臭味,这正是我们担心的,他捂着鼻子,低头看了看黄晓亮倒在地上的两只鞋子,抬头愤怒地看了看躺在床上酣睡的黄晓亮,一时间不知所措。洪建刚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冲进臭味弥漫的寝室里提起两只鞋子拿到了阳台,把门打开,我以为高富帅会礼貌地说一声谢谢之类的,但是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在门口站了好久才进来,他旁若无人地拿出纸把整个柜子床铺桌面细心地擦了一遍,这才打开皮箱,把衣服用心地整理好挂在柜子里。
我是在他打开他随身背着的盒子才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一个褐色的木质吉他的。他似乎很爱惜他的吉他,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擦一遍,放进盒子里,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放在角落里,转身拿起了拖把,把整个寝室的地面都仔细拖了一遍,整个过程中他没有说一句话,等这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他拿了条毛巾问洪建刚:
“这里哪里能洗澡?”
“厕所就可以。”
“我说是热水澡。”
“哦,楼下有澡堂。”
“嗯,别让人碰我的东西。”
他的有点命令的语气,但洪建刚没说什么,答应了一声,高富帅才走了。
“他怎么这样?连声谢谢都不说······对了,他就是聂丁纯吧?”
“嗯,大概高帅富都是这样吧。”洪建刚面无表情地说。
高富帅洗澡回来之后,用手摸了摸桌面,似乎觉得还有灰尘,他又拿出纸巾擦了起来。
此刻,躺在床上的黄晓亮依然酣睡不止,而刚刚发生的这一切,他都一无所知。
“看见了吗?”洪建刚朝着正在擦拭桌面的聂丁纯呶了呶嘴对我说,“聂丁纯有洁癖。”
“他和黄晓亮还真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幸好黄晓亮正在睡觉,要不然这两人还指不定发生什么呢。”我说。
“你别忘了,他只是睡着了,他还会醒来的。”洪建刚说。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