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へのバトン - 神谷浩史

暂且到这里，原文会悉数删掉，可能是与原定的跑偏了好多，待在下整理好后会发回原帖

你的夕阳、我的容颜、谁的三分之年。 ————海子
“呼啦”一下拉开巨大的落地窗，海风带着腥甜温柔的味道扑面而来，尽管已经强迫自己习惯这种味道，少年还是忍不住的想吐。
天还没亮透，海平线与天的相接处泛起了鱼肚白，昨夜里摊开的白纸还一字未写，他也为这头疼。
“不管怎么说都是以前的好友，人不会去就算了，连封信也不写就太失礼了。”九樱昨天这样说着丢给他一张纸，“什么都可以…啊——有点累了，睡觉去了。”
这样很让我伤脑筋啊。。。少年无奈的扶额，刘海把睫毛搔得痒痒的，随手拂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指尖有点凉，让他无端的想起那人总是薄凉的唇，温柔的喊他的名字“敦……”
算啦算啦，不能再想啦——他强迫自己打断思绪，随手写了“恭喜”两个字，寥寥草草，若是让那人看见……
他苦笑一下“紫原敦，别再想了，已经够了——”
嗓子忽然火辣辣的疼，自从上次那次意外之后就一直这样了，这种疼比海风还难习惯。
一杯凉水灌下肚子后舒服了不少，他把纸对折后塞进信封和就应写好的丢在一块，从落地窗走出去，去看日出。
背后有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眼神单薄似冰，咬咬唇把两个信封一块拿出去，在门口顿了一下，回头看少年被风吹起来的紫色半长发，良久，转身，关门。

其实是懒得打。。。。。

【三】
展厅最中间挂着一副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油画，占了画纸一半的是一个女子的侧颜，还有些模糊。
赤司也大概打量了一下，却不同于他人的看法。在赤司看来，色泽越淡的恰是掩盖了越多繁杂的东西。
“唉？是你啊。”
九樱满脸意外的样子，，不过很显然对象不是赤司，而是他身边的人。
紫原看了她一下，短暂的几秒后貌似是想起来了，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
“我叫九樱，你好。”九樱伸出手，紫原糊里糊涂地握了一下。
“啊---你是那个。”
“额…意思是刚才的那个女孩子？”
“唔。”
姑且就当是他赞同，九樱也朝赤司点了一下头，对方微微颔首，还她一个问好。
“那幅画。”赤司忽然说，“是你画的吧。”
“那副？”九樱看了一下，浅浅笑了一下，“是的。”
紫原看着他们两个，深感别扭，虽说是看起来彼此之间气氛很好，但赤仔一直板着一张脸，那个女的…叫什么来着，笑的很渗人。
实在是不想呆下去了，他出言打断：“赤仔，去吃饭吧。”
“嗯。”赤司应了一声后回头说，“刚刚打扰了。”
“怎么会，告辞了，赤司君。”
“赤仔和那个女的相处的不错嘛。”
“……我不觉得。”
“不过还真是一个传统的人。”紫原回想起刚刚告别的时候，那女的朝赤仔鞠躬了几秒，虽然说弯的弧度也不大，也就是稍微弯了一下腰，但那场景着实诡异。
赤司也表示赞同：“应该是什么世家的小姐之类的。”
一个世家小姐在画展干什么，而且她不像有人陪同的样子。
算了，这不是自己该考虑的问题。
他确定了之后问紫原：“敦想吃什么？”
“唉？ 不知道呢，赤仔决定吧。”
“那跟着我走，别迷路了。”
“好。”

【五】
每当回忆起这天，紫原总会不自觉的感到遗憾。
一方为了完美的收尾，一方为了日后的鼓励，比赛落幕后，荒木看了看比分悬殊的两方，却说着“平局”。
“然后就是考试了。”冰室提起一包薯片放进购物车，里面满满的全是零食，紫原像是在想事情，漫不经心的回一声“哦”。
不过冰室也算是习惯了他的态度，对什么都是半点兴趣的。
“室仔。”
“嗯？”
“分别痛苦吗？”
“……”
良久，冰室点点头，“或许会分对象，但一定会难受的。”
走在他身后的人看不到他的表情，有些迟疑的“哦”了一声。
“敦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紫原抓起一袋糖果绕过他的肩头丢进去，没说话。
冰室见此也不追问。不想说的、逼出来也是谎话。
从超市出来后两人回家的方向相反，冰室和往常一样笑着说“明天见”，身边的人却突然开口——
“因为和小赤仔、小绿间他们是同一届，莫名其妙的。看到小福仔都要哭了感觉好奇怪，但是自己好像也很想哭。”
这句话前言不搭后语，但冰室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为伤心这种感觉难过吧。“敦有把谁当作朋友吧。”
“…嗯…”
“这么迟疑啊。”冰室笑起来，“看来敦对朋友的概念不太清楚呢。”
“…和小福仔大猩猩他们一样吗？”紫原仍是满脸的不理解。
“是你会喜欢的人。”冰室用了一个比较含糊的说法，不过也算是正确的，如果喜欢的定义在朋友之间的话。
“会喜欢的…呐。”
看着紫原貌似真的把这句记下来了，冰室伸手去揉了揉他的脑袋，发丝从指尖划过，异常的舒服：“并不单单是这样。喜欢也分很多种，比如，朋友的和恋人的是不同的。”
“比如…”后面嘀咕了一句，冰室没听清，问“你说什么呢？？”被一句“没什么”搪塞了回去。
分别以后紫原眼神一飘忽，看到了一家新开的糕点屋，金黄温暖的灯光，橱柜里摆满造型小巧可爱的糕点。
“叮--当”门上的风铃作响。
柜台后有个长发女孩出现，露出一抹笑意：“是你啊。”
“额…你是？”
女孩没有丝毫失望的样子，笑道：“记不住也没办法啊，要吃蛋糕吗？”
“嗯。”
女孩从柜台后面端出一个瓷盘，上面一溜摆着五个小小的点心。表面抹了草莓酱，红红的。外表也长得不错，圆墩墩的很是可爱。
“我不客气了——唔…还不错啊。我还要这个。”
“这是新款，只做了这几个，改天再请你吃吧。”女孩把盘子收回去，续了一句，“我叫九樱，你好。”

【六】
“敦以前和对有关系很好吗？”
“算是吧，有时候也会很不愉快，不知道怎么的觉得很讨厌，比如#￥%&*￥*…………”
“…所以，敦只会服从比自己强的人？”
冰室从紫原说出的过去帝光时期一些事情中挑了挑有用的信息总结出这一句。
紫原想了想，含糊地点点头，“或许。”
“是吗？我倒觉得敦一直很乖呢。”冰室双眼眯了眯，有点像狐狸。
“唉？有吗？”
“嗯。”
“室仔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紫原鼓起嘴，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呵呵，好啦好啦。”
冰室说着就转过去看电视，手里拿着遥控器按来按去眼神始终没有聚焦。
等回过神看表已经11点多了。
“该睡觉了吧。”
“(-__-)b呼~”
“哎呀，伤脑筋了。”冰室大概比量了一下，“搬不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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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嚏！（抽）阿嚏！”
“敦你还好吧。”冰室看着窝在床上的三角粽子伤脑筋，“先别这样，喝了药再说。”
“亚达！喝药最难受了。”
“不喝药好不了啊。”
冰室拆开退烧的袋装药，倒进床头柜上摆的杯子里，加了热水，站在床边看着他。
紫原偷偷露出脑袋看到棕黑色的杯体飞速又缩回去，“亚达！我不要喝！”
“敦，不要任性。”
糟了，室仔好像生气了。
紫原闷闷道：“还不是因为室仔，我才生病。”
冰室瞬间就没了脾气，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有帮你盖毯子，谁知道你自己拨开了。”
“那也是室仔的错ㄟ( ▔, ▔ )ㄏ。”
“………………”
“没办法了。”冰室耸耸肩，“你喝药，然后我给你买什么都行，好不好？”
“(⊙0⊙;)…………好吧T T”
冰室到底是把药灌下去了，但他也不会食言，问紫原想吃什么。
“点心，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
“…………敦这样说我找不到的吧。”
“恩……有一个女的，头发黑黑的长长的。”
“你说的是贞子吧。”冰室笑起来，拍了拍他的头，“我知道了，等放学了给你带回来。”
“好。”
“你是…赤司君。”
“打扰了。”
“我要去上课，就麻烦你了。”
“我知道了。”
冰室看着那个红发少年走进楼道里，嘴角抿起，双眉轻蹙。
冬天有点冷呢。这么想着，他把围巾系紧了些。

【七】
“叮铃————”
“欢迎光临。”
小小的店里溢满奶油泡芙的香味，硬要说的话冰室并不嗜甜，但对于这种味道意外的喜欢，有种甜甜软软的感觉。
柜台后面的女孩乌发过腰，典型的东方女子，看到顾客后歪头想了一下笑道：“是紫原君的学长吧，你好。”
“你认识敦？”冰室在柜台前的高脚凳上坐下来，满满的和你聊聊的意思。
九樱笑着低下头，边说着边把晾凉的泡芙一个个剖开：“算不上认识，在画展上见过。你们应该是学生，除了双休日天天路过店前面，紫原君看起来很受你照顾，就猜着你是学长。”
“你还在读书吧。”
“读书？我是你们学姐，和岗村君一个班。”
“…是吗，没见过你呢。”
“我也没听说过你们，只知道岗村君在篮球队而已。”
“艺术生吗？”
“嗯，学弟的观察力很敏锐呢。”九樱笑起来，怎么看都不像调侃。
“承蒙夸奖。”冰室指了指她的腰间，“沾上颜料了。”
“嗯？啊…真的呢，多谢。”
冰室笑笑不再言语。
“给，学弟。”九樱把一小包打包好的泡芙放在柜台上，又问了一句，“是紫原君拜托你来的吧？”
他那也叫拜托，我拜托他还差不多…冰室点点头。
“这样…对了。”九樱从柜台后面站起来走向摆糕点的玻璃橱。
“额…”
刚刚她坐着就没看出来，很少有女生…冰室看着这个只比自己低几厘米的学姐一时无语。
这样的身高在哪里都算是显眼了，更何况在女生堆里，说起来倒听福井挖苦过岗村连本班的女生都不看他一眼，岗村当时貌似反驳说身高那么高气压那么低的女生谁敢靠近什么的。
“学姐在班里受欢迎吗？”
九樱“哗啦”一声移开玻璃扇，貌似没听见，喊了一声，“麻烦帮我拿个纸袋来。”
冰室看了看，从柜台上抽了一个放在玻璃橱上，九樱把第一层的红色的小蛋糕都套上纸杯放进袋子里，递给他：“给。”
“谢谢，一共多少钱？”
“算是给学弟的礼物。”九樱摆摆手，“还有不长时间你就高中三年级了。”
“是的。”
“关于你之前的那个问题。我并不是什么受欢迎的人。”
“抱歉。”
“紫原君在等着学弟买东西回去的吧？”
“那我先走了。”
“嗯。”
“叮铃——”
九樱扎起头发伸了个懒腰，“复习啦复习，马上就要考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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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室到屋里巡视一圈很意外的没看到那个洛山队长的身影，只有卧室里的紫原裹紧被子睡得很安稳，气色变得正常了很多。
“还在发烧吗…”冰室把手伸过去探了探额头，“嗯…有一点…”
“唔…室仔？”
“感觉怎么样？”
“还好。”
“你们以前的队长你见了没有？”
“赤仔？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