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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投决定命运的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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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一贴,记录一下我这二十多年的生活,主要是为了写一写这些年在我身边的那些看似无关痛痒却能让我恋恋不忘的人,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把它写完,我还是试一试。


IP属地:广东1楼2013-10-14 23:16回复
    1993年的秋天,我出生了。那年是我奶奶最爱的小儿子从部队复员回家了。据说我爸爸在听说我妈生了个儿子后在拖拉机上直接跳起来了,这是我爸的兄弟Y伯告诉我的,但老妈口中的老爸不是这样的。老妈说,生我那天老爸不在家,生我后老妈大出血幸好有人路过,才救了我们母子一命。小时候我很是信服老妈说的,长大了才慢慢的发现,我们家每年都没有去拜访一下我们的救命恩人,所以,可能F伯说的才是真的。算了不扯远了,就从F伯说起吧。


    IP属地:广东2楼2013-10-14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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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前留名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3-10-15 0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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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伯有个兄弟,是叔伯兄弟的那种,叫F伯。在很小的时候,他们俩是我家的常客,都是我爸妈的好牌友。我家住在靠近公路,每次Y伯回家的时候都会骑车经过,我爸经常喊一声:“哎!过来打牌哟。”Y伯是个很高的人,但却喜欢佝偻着腰,所以走路经常是晃悠悠的。他坐在椅子上感觉跟别人不一样,感觉像是整个人是窝在椅子上的。但他的腿又很长,所以翘着二郎腿的他可以很轻松的把两只脚都放在地上。Y伯在吸一口老爸给他装的烟之后,会慢悠悠的说:“今天不能打牌,老婆在家等着。”老爸一般都不理他这话,叫上F伯还有别的什么人,就在一片烟雾中开始了搓麻将。老爸无法上桌就只能在旁边过过嘴瘾,尽管老爸知道在旁边当军师这事永远是吃力不讨好的,但还是乐此不疲。我也在旁边观战,但永远坐不安稳,被老爸指挥着添茶倒水、点蚊香。虽然很不愿意,但为了维持在众多伯伯面前好孩子的形象,也不得不去做。再过会便会催我去洗澡,再过会就催我去睡觉,这让喜欢凑热闹的我感到很委屈。尽管学习的条件艰苦,但我还是学会了搓麻将,还深得老妈的真传。在若干年后的冬天,我还专门和老妈讨论了一下她当年的战术,获益匪浅。


        IP属地:广东4楼2013-10-15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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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围观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3-10-16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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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我是一个好孩子,在大人的眼中,可是偶尔我也会成为熊孩子。
            Y伯大概是非常喜欢孩子的吧,反正他是特别喜欢我的。所以,来我家第一件事就是逗我,故意说些我不爱听的话来气气我。大概,那次他说的气话被我听当真了吧。于是在一阵麻将声中,我偷偷将Y伯的鞋子藏了起来。鉴于我从小在于兄弟姐妹斗争中锻炼出了出色的藏东西技术,所以在凌晨的三四点钟,牌局散了,Y伯想回家,没有鞋子,那时我正在梦中。后来的事情我就记不清了,只记得这事很是让我高兴了一段时间,也让Y伯记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在之后的很长有一段时间后,Y伯来我家,必定三句话之内就提到这件事。现在,他很少提这件事,也很少逗我了,大概是我长大了,在给我留面子吧。面子真是个好玩的东西。
            Y伯的老婆(叫她Y嫂吧)是个文静的人,记忆中她总是安静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微笑的注视,注视着周围热闹的人群。当然记忆中也有另一种形象。Y伯在我家打牌十次有九次被“追杀”,我小时候一直奇怪Y嫂是怎样精确无误的知道Y伯在我家的,后来,我才知道就像狗的某些特性一样,人打牌也是有规律的。每当这个时候,牌局自然是继续不了了,老妈会倒一杯热水给Y伯的老婆.Y嫂也不掀桌子,只是端着热水,坐在椅子上怒气冲冲的注视着Y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Y伯当然不能很怂啊,依旧扭着头,不理Y嫂的,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最后,还是灰溜溜的跟着Y嫂走了,回家了不知道有没有跪搓衣板,我很好奇,现在也很好奇。


            IP属地:广东6楼2013-10-16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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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某个假期回家的时候就听说F伯病危的消息,村子里面都开始流传F伯不行的消息。整个村子在谈论F伯时候,都会笼罩在一中淡淡的忧伤中。我不信。我想不通,那个看到我就会兴高采烈的喊一声少爷的人,是怎么和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只能用眼神去反抗的人联系起来的。我不信。那天下午天气不错,很适合骑车。骑车的途中,见到了F伯,说实话有点兴奋,看来传言都是假的,F伯还能下床什么的。于是,大声的叫了声:F伯。车一晃而过,却把F伯看到我后蜡黄的脸上扯出来的苦笑留在了我的脑海里面,顿时,雀跃的心情就烟消云散了。在骑车的途中,我回想了F伯的种种事迹,都觉得很模糊,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他那充满兴奋的一声少爷了。当时我就在想,或许再也听不到了,再也不会有人这么叫我了,是的再也不会有了。
              在另一个假期回家的时候,我没有听说F伯去世的消息,倒是见到了大病初愈的F伯,我没有了大声叫F伯的心情,他也没有大声叫我少爷的准备,于是我们就淡淡的打了声招呼。我感到很失落,这种是和听说F伯病危的那一种不同失落。可能这是,我的悲伤被提前消费后却没如期而至的失落吧,这才是真正的失落。但,那兴高采烈的一声少爷却是确确实实没了的。I


              IP属地:广东7楼2013-11-01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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