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再来 @约定的_碎片I

序
“永璂，等你醒来我们去江南可好？我带你去扬州，不是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么……然后我们再去西湖看看，你上次去时都没好好玩玩不是吗……
……
永璂，你还记得那棵梨树么，它终于开花了，兴不许来年就能结果了，到时候我摘给你可好？
……
永璂，你看，天放晴了，昨天还下着大雨呢，快醒来，我们出去晒晒太阳，这样精神才好不是吗……
……
永璂……
永璂……
永璂……”
清风拂过，带着一丝凉爽，阳光洒在地板上显得那么温暖。
中年人抱着怀里的青年一直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可是说了好久，怀中的人还是没有回应他……
中年人还在说，哪怕泪水已经湿了面颊，声音哽咽，还是没停……
永璂，你能听见阿玛在说什么的对不对？那应一下阿玛好不好？别不理阿玛，别和阿玛怄气了……可好………I

他皇额娘才是后宫之主啊！可是也不过想想而已，他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后宫之主哪有天下之主的权力大？
永璂进了延禧宫很快又出来了，他不知道乾隆知不知道他来了，知道了又能怎样？乾隆会在乎吗？不会吧，他现在在乎的是他失散了十八年女儿！永璂真的差点哭出来，他也生病过，而且差点就熬不过来了！可是即使这样……乾隆也没给他喂过药………可是却给她喂了，而且还那样的小心翼翼………
永璂就让小林子一人跟着自己，没有目的地的走着，待抬头看到那满眼的红色时，永璂才意识到自己逛到了御花园。
一阵风吹过，一片红透了的枫叶落在永璂头上，永璂把它从头上拿下来放到手心里。这片枫叶真真是红透了，颜色鲜艳得想血一样带着夺目的美……永璂想哭，真的想，可是他不能，皇额娘说过，他已经长大了，不能随随便便哭了，会被人笑话的，尤其他还是大清唯一的嫡子……
盯着那片枫叶看了半晌，永璂慢慢放手看那片落叶落在地上和其他的枫叶作伴，然后转身走了，他还得回去看书，只有努力，皇阿玛才不至于厌恶他吧………是啊，只要不厌恶，就好了……I

而且能把皇后解决掉，不在碍他的眼，乾隆觉得还是很值的。只是没想到永璂会冲出来接下那一剑，在永璂倒下的一瞬间，乾隆是愣了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是太后及时提醒，乾隆一把抱起永璂回到养心殿，而吴书来很有眼色的去宣了太医。
若他并非皇后所生又何必受这些罪呢……乾隆看着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内心是这么想的。
永璂昏迷了两天，才悠悠转醒，醒来时永璂只有一个想法:没死啊……待看清了坐在床边的人，永璂挣扎着就要坐起，“皇阿玛……您别……”乾隆按住了他:“你好好休息，还伤者，这么乱动是要恶化伤口吗？”对于乾隆这种略带关心的语气永璂有一下反应不过来，只能愣愣的答道:“是……”乾隆转过头，被永璂那无辜的眼神看着，让他很有罪恶感……
后来下人拿来了药和吃食。乾隆是看着永璂用完了才走的，走之前乾隆回答了永璂想问的那个问题:“朕不会废了你皇额娘的，所以你就安心好好休息吧。”永璂听完才安心睡去……
之后乾隆对永璂比以前好多了，有时会去阿哥所看看顺便指导一下永璂，永璂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不明白乾隆为什么会对他那么好，如果是因为那一剑的愧疚的话，也不至于，后来永璂才知道乾隆的愧疚不止那些，因为那一剑，永璂再也不能习武了……
永璂知道后黯然的低下头，他还以为乾隆是因为……果然他还是异想天开了，这种事怎么可能………

又是嫡子，名正言顺，可是要乾隆一下子放弃这么多年培养的五阿哥，乾隆又舍不得，于是乾隆只好纠结了，不过他也纠结不了几天了……
在海宁逗留了几天，队伍继续南下，目的地是永璂一直心心念念的杭州。看着永璂一路上毫不掩饰的好心情，乾隆心情也莫名的高了很多。
后面的路走的几乎是水路，永璂开始还有些不适应，不过后来就好了很多。永璂此时还是经常在乾隆身边，看着湖水乾隆突然突发奇想道:“明天阿玛带你去泛舟如何？”
“真的吗？”永璂很惊奇。
“当然！”
“和皇额娘她们一起吗？”永璂问道。
“不是，就阿玛和你。”
两个人……泛舟……永璂突然觉得自己兴奋了起来:“好！”
只是很多事总是有意外，第二天杭州的官员在船上招待远道而来的乾隆等一行人，然后从另一艘船上传来了歌声……

六.废后
那天乾隆终究是没有带永璂去西湖泛舟，因为乾隆迷上了一个人，她叫夏盈盈，长得酷似夏雨荷。永璂那天一个人坐在湖边看着湖面上那些小舟，心里在想着什么，又或许什么都没想……
乾隆也不经常带着永璂了，也是，和别人调情怎么能带着小孩呢？
许是那夏盈盈真的拥有倾城之姿吧，又或许……是乾隆真的爱上了吧，乾隆不顾其身份要封夏盈盈这个歌女为贵妃，谁劝都劝不住，最后皇后以剪发相逼乾隆才作罢，不过皇后的后位则被废了，大清怎么能有剪发的皇后！当日乾隆就派人把皇后送了回去，废入冷宫。
永璂一听皇后出事，就慌了神，脑子里什么也想不了了，就这么去求乾隆。乾隆气在头上，根本不想见和皇后有关的任何人。永璂在外龙船外跪了一晚，那一晚雷雨大作，没有人来劝永璂，也没有人来看看永璂，最后，永璂是被抬回去的……
回程的路上，夏盈盈以歌送行。永璂因病躺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歌声，闭上眼，真是深情啊，如此情意只怕阿玛………会感动死了吧………
回到宫里，永璂又成为了那个透明，只是和上次不同，他成为一个成日汤药不离口的透明。因为在杭州时并没有好好调养，所以这才留下了后遗症，而现在，想好好调养根本不可能……
永璂也经常去看皇后，只是皇后都不常见他，只是专心的礼佛。永璂有时也会远远的见到乾隆，只是乾隆每次都把他无视掉了，因为宫里有更吸引他目光的事物。
后来……后来宫里发生了很多事，五阿哥娶了知画，知画怀孕了，孩子生下来了，五阿哥出征了，他回来了，那个福尔康没回来，紫薇执意要去缅甸找福尔康，后来，他们都走了，五阿哥不要皇子和未来的皇位，留下知画和绵忆在宫里。乾隆消沉了很长的时间。再后来，废后娜拉氏……去世，以皇贵妃仪制下葬，无享祭……
后来，永璂也出宫建府了，娶了博尔吉剂特氏的庶女为福晋……
“咳咳……咳咳……”永璂捂着嘴写下最后一笔。身后那个面容清秀的女子给永璂披上披风柔声道:“爷，休息一下吧，您都写一下午了，该休息了。”
永璂放下笔，拉过女子的手:“嗯。”感受手中的指间那些去不了的茧，永璂脸上满是歉意:“对不起，妤蓉，跟着我受苦了。”
妤蓉摇头:“没有的事，若不是跟了爷，只怕妾身也没什么好日子的。”随之妤蓉温婉的笑道:“爷，喝药吧，已经熬好了。”永璂顿时脸上表情有些僵硬，妤蓉带些调笑道:“这次妾身会准备多一些的蜜饯的。”
“那好吧。”永璂勉为其难道。
“那妾身这就去拿。”
”嗯。”
看着妤蓉走出去，永璂又拿出那个

玉佩把玩，这是皇后就给他的最后的东西了。
永璂永远忘不了皇后去世时对她说的话:爱上谁都别爱上皇帝，可以敬，但是不能爱！
他的那点心思，他皇额娘全都看出来了啊……其实对乾隆的那点感觉在南巡回来时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而现在，永璂则是不想见到乾隆，不为别的，就为了皇后最后的那个无享祭。他是皇帝，永璂拿他无可奈何，那不见总行了吧，正好，乾隆也不想见他……只是在听到赐婚的那一刻永璂心里的酸涩感还是无法消去，必竟爱过吗………
也只有在新婚夜那晚，永璂碰过妤蓉，之后永璂就没碰过了，妤蓉也能理解，必竟永璂身体不好。而且妤蓉很庆幸，她能嫁给永璂，若是嫁到其他人哪儿，她还能活多久呢？她明白永璂不爱她，没有人会爱一个从未见过的人，但是永璂对她很好，很在乎她的感受。
“爷，药来了。”妤蓉端着药进来道，永璂却是看着那药迟迟不肯接过来。妤蓉无奈道:“爷……”
“我知道了。”永璂认命的拿过药碗闭着眼一口灌了下去。其实，有时候就这么死掉也不错，这是永璂喝下药时的想法。他不傻，这药里加了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对于这些他也不想管了，明明活过的时间也不长，却感觉很累。苦了妤蓉，什么也不知道，还以为他会好起来……
“拿下去吧。”永璂拿起蜜饯道。
“好。爷今晚想吃什么？妾身去做。”
“随便，你做的都好。”
妤蓉羞涩的笑笑下去了。
永璂嘴角有着淡淡的微笑，其实这样也不错，至少没什么烦恼……
而在永璂这间屋子的门外，有一个人伫立良久………

七.明心
“身子不好都不会请太医来看看吗？”一个声音在永璂身后响起，永璂身子僵了一下，随即永璂起身行礼:“儿臣见过皇阿玛。”
见到永璂行礼，乾隆莫名的有些心里不爽，他不知道这和以前没什么差别礼节有哪点不对却又不能发 作什么，只是语气不善道:“起吧。”
尽管希望自己对乾隆做到无视，可是听到这种口气永璂还是觉得心口闷不过气来。既然心里装不了，那么，就面上装着吧，看不出来就行了，不为别的，只为了那份尊严。说白了，就是面子。
“谢皇阿玛。”永璂站起来，微垂着头。即使永璂微垂着头，对于永璂脸上的表情乾隆还是能看到一点的，没了以前的那般濡慕与期待，代之的是平淡，什么都没有，都无所谓的平淡与默然。这才是那里不对的原因………是因为皇后吗？想到这，乾隆心里更不舒服了:“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想见朕吗？”
“儿臣不敢。”
“朕看你没什么不敢的！”乾隆一拍桌子，桌上的杯子都倒了。
乾隆以为这样至少会让永璂脸色哪怕变一下，可是别说脸色了，连眼珠子都不曾动一下。乾隆有些气闷，这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非常不好受，乾隆只好软了软口气道:“下个月就是中秋节，好好看看太医，别又用生病来搪塞。”
“儿臣遵旨。”永璂尊敬行礼。
乾隆本来还有很多要说的，到现在似乎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站起身准备走了，见到乾隆的动作，永璂很快做出了反应:“恭送皇阿玛。”
乾隆气结无法，这时妤蓉正好端着膳食来了。妤蓉是认识乾隆的，当时有些惊了，后来还是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见过皇阿玛。”
看到妤蓉乾隆不知怎的更气了，“哼！”了一声就走了。妤蓉听到这声，身子都有些颤抖。
等乾隆走过了妤蓉后，永璂对妤蓉伸出手把妤蓉拉了起来。
“爷……”妤蓉声音还是在抖。
“没事，用膳吧。”
“好。”妤蓉答应完，永璂就拉着妤蓉进去了。乾隆这时回过头正好看到这一幕，手不自觉的握紧，直到血滴下来，乾隆都没察觉。回到宫里，乾隆在吴书来的惊呼下才看到自己满手的血迹，却是不痛。
乾隆是皇帝，是帝王，所以把所有的一切掌握在手里才是他想要的，可是现在明显有事情超出他的控制范围，等到意识到时已经晚了……
他说不清楚对永璂的感觉，就是今天的那一幕让他有种嗜血的冲动。
现在宫里空了很多，很多时候乾隆一个人在御花园逛时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但还没回忆出什么，乾隆就放弃了回忆，去了延禧宫或是别的什么人那儿。
今天出宫其实只是个意外，在马车上路过永璂府外时，乾隆就让

人把车停了下来。
他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才几年没见而已，永璂竟成了这副模样。说不上骨瘦如柴，可是也好不到哪儿去，可是永璂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什么暗沉的表情，反倒是一脸轻松。他看到永璂明明不爱吃那药，却是皱着眉头喝完了，就算是蜜饯也没把那讨厌的神色褪下去。他看到永璂安抚那个女的表情，温柔，完全一个好丈夫的形象，可是却让他心里发苦……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也许已经知道答案了，可是乾隆不敢去确认，他在怕……怕又会有什么事超出控制……
最终，这事还是发生了……
中秋夜，永璂带着妤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突出，不显眼。只是乾隆本身就注意到的，所以这些也无所谓。永璂脸色还是那样，没好，反倒在月色下更显病态。妤蓉一直在旁边照顾着永璂，心里愈发有些责怪乾隆，永璂明明病着，怎么还一定要来呢，这不是更加好不了了吗？
好不容易熬到了宴会结束，乾隆却派人把永璂宣去养心殿，妤蓉只能在宫外等着，一路上本也没什么，只是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一个小孩把永璂撞了一下，没道歉不说，还叫永璂给他行礼，这个年龄的孩子想来只有延禧宫那位的二子，十五阿哥永琰。那领路的宫人什么话也不说，就站在哪儿，他可不敢惹这小祖宗，谁不知道现在宫里乾隆有多宠他，而一个早早失了圣宠的前嫡子有什么好帮的？
永璂本来就有一股闷死憋在胸口，被这么刺激了一下，顿时头晕，再加上最近那药里似乎份量又多了点，所以永璂的身子愈发虚了，最后，永璂晕倒，不省人事……

八.明意
永璂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而且很想喝水。
“妤蓉，水………”
过了一会儿，口里有了湿润感，永璂才终于觉得舒服点，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乾隆放下水杯，盯着永璂的脸良久，缓缓的伸出手握住永璂的手，带着些不确定。入手后乾隆有种莫名的满足，但更多的是心疼，他记得他以前也拉过永璂的手，那时永璂的手嫩嫩的，软软的，让人摸着很舒服，可现在，摸到的是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面还有一些细细的茧，入手冰凉，让人就像摸到了……死人的手一样………
怎么会这样，乾隆一直这么问自己怎么会这样………
听到下面的人来回说永璂昏倒，他的第一反应是跑到那地方去把永璂抱回来，然后又急急忙忙的宣太医来养心殿。待做完这些后乾隆才反应过来他似乎有些太积极了，可是当听到永璂那声轻唤时，他居然又觉得委屈了……
本只是唤永璂来给他个职位的，乾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给了自己一个不能让自己儿子太闲要让他们有所做为才行，现在看来这只是为了让他们见面的机会就会多一点而已，为什么………因为他发现了那个悲哀的事实，他爱上了自己的儿子！
可谁知永璂竟昏倒了，太医来报说是气闷，收到刺激才昏倒的。一般人怎么会因为一点刺激就昏倒？足见永璂现在的身子有多虚！乾隆也派人下去查了，是永琰把永璂气到了。乾隆当即就下了旨罚永琰抄弟子规一百遍，禁足半个月，连着令妃的足也被禁了。可即使是这样，乾隆还是觉得不解气，因为害永璂这样的直接凶手………貌似就是他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永璂才终于醒来，醒来的永璂脑袋还有些迷糊，以为还是在自己府里，床边坐着的是妤蓉。于是很自然的轻声唤道:“妤蓉………”待那人抬起头来时，永璂才意识到自己想错了，那个人，是乾隆。这时永璂才发现这里不是自己那简陋的阿哥府，而是………养心殿。
“永璂………”乾隆有些庆幸的出声，却在下一秒说不出话来，永璂已经下床行礼请罪了:“儿臣参见皇阿玛，皇阿玛吉祥。儿臣不知是皇阿玛，请皇阿玛恕罪。”
乾隆不知道是怎么压抑住自己心里的那股悲哀才伸出手把永璂扶起来的。
“你还病着，就别行这么大的礼了。快歇着。”
永璂有些不自然的躲开乾隆的手:“谢皇阿玛。”看到永璂的动作，乾隆僵了一僵，一时两人无话。沉默了许久，乾隆才开口道:“太医说了你身子虚，本来朕打算给你一个吏部的差事的，但是你身子既然如此那就好好休息吧。”他其实不想说这句的………
给差事？呵，还真好心……
“多谢皇阿玛关心，那儿

臣告退。”
“已经这么晚了，就在宫里歇息吧。”不要走………
“多谢皇阿玛，只是妤蓉还在等着。儿臣告退。”说完，永璂就走出去了。只留给乾隆一个背影。
妤蓉，妤蓉，又是她！！
乾隆没说话就这么看着永璂出去。他知道永璂不会留下来的，因为从他提出那个建议开始，永璂的神色就没动摇过，这宫里于他……似乎已经无关紧要了……
永璂走出宫门，看到妤蓉还在那儿焦急的等待着。他走过去，妤蓉连忙上前查看，待看到永璂似乎没什么事才安下心。永璂拉过她的手:“回去吧。”
“是。”
永璂他们没上马车，就这么走回了府里，永璂这是第一次感受北京城的夜，那么热闹，可是他却觉得很清，很冷………
乾隆去了延禧宫，把还没来得及求情的令妃批了一顿，永琰还想仗着乾隆对他的宠爱耍耍赖，谁知被乾隆赐了一道板子。
回到养心殿的乾隆想了很久，他很想，很想把这感情割舍，可是………如何割舍？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新鲜感还没过他怎么舍得，于是怎么想就怎么做的乾隆第二天又去了永璂府上，他才发现，永璂似乎很喜欢练字，每次到永璂府上见他，永璂一直在练字……

九.君恩
永璂斜倚在窗边看着窗外，不知道再看什么，也许是树木，也许是石板，也许……什么也不是………
乾隆进来时看见的就是永璂这么一副淡淡的样子，什么也不管，不在乎………
给永璂披上一件外套，毕竟已经快入冬了，让风吹着指不定又要加重病情了。
知道乾隆来了，永璂也没想动一下，他只想尽力忽视这个人的存在。乾隆无奈的叹口气，在永璂身旁坐下，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坐着。
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原因就是因为乾隆一个月前没控制自己的情绪，把对永璂的感觉一冲动就说了出来，并且强要了永璂。至少在乾隆来时还会行礼的永璂在那儿之后就没正眼看过乾隆，也没对他说过一句话。乾隆事后才知道后悔，几天不敢见永璂，待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再去永璂府上时，永璂已经病得很严重，危在旦夕了。太医院全体太医连着忙了两天才把永璂拉回来。那之后，乾隆几乎天天来，可是永璂一直都那样，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像在……等死……
乾隆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开口尽量说着可能让永璂高兴的话，可是都没用，永璂连表情也没动一下……
妤蓉站在门外鼓起勇气敲了一下门进来了。她知道乾隆在里面，也听到了乾隆对永璂说的那些话。她说不清对乾隆的好恶，明明把永璂伤着的人就是他，可是放下九五之尊的尊严日日来贴冷屁股的也是他。想想这事自己还是管不了，妤蓉也不想想那么多了，好好侍候好永璂才是真的。而且永璂很固执，乾隆给他端的，喂的，永璂都不吃，只有妤蓉来了，永璂才动一下。
妤蓉走进去，轻声行了礼，然后把饭菜放到永璂面前。永璂这才转过头来，拿起筷子用膳，任外套从身上滑落也不管。
乾隆看着妤蓉进来，心里气闷却也无法，永璂现在能接受的只有这女的。乾隆现在无比后悔，当初他怎么就同意了给永璂指婚，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给永璂重新披上外套，乾隆静静等着永璂用完膳。
待妤蓉出去后，乾隆对着永璂道:“休息会儿吧，都坐一下午了。”
永璂不为所动，乾隆咬咬牙，把永璂横抱起来。永璂一发现乾隆的动作，马上剧烈挣扎了起来，乾隆抱紧了永璂走在床边把永璂放到床上然后压了上去吻住了永璂。永璂顿时颤抖了起来，乾隆缓缓离开永璂的唇，可却没有起身依旧真的贴着逼着永璂和他对视:“永璂你在逃避什么？你对我也有感觉的不是么？你是爱我的不是么？”
那晚的记忆乾隆依旧清晰的记得，他不会忘在睡去之前听到的永璂的呓语，他说了他爱他，可是现在………
“我恨你！”永璂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眼眶通红，脸色却是异常的

苍白。
“不可……”乾隆才想说不可能，可是看到永璂那眼里浓浓的恨意时，乾隆这句话终究没说完。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永璂一连说了几个“我恨你”，情绪起伏又大，马上又咳嗽了起来，愣住的乾隆立马慌了，急忙起身去叫人传太医。回到床边时看见永璂还在咳嗽，乾隆把永璂扶起来轻拍着永璂的后背，却看见永璂咳出了血。乾隆一把抱紧了永璂，给永璂擦拭嘴边的血迹:“永璂，永璂，别吓我，别吓我……”
永璂不回答，一直在咳嗽。
好不容易，太医终于来了，又是一番的把脉，针灸，熬药，忙忙碌碌了晚上，永璂的病情才得到控制。但同时，乾隆也得到了一个噩耗，永璂的病情得不到缓解，只怕是没几年的寿命了………
第二天乾隆没去上早朝，因为他一直在等着永璂醒来，他害怕，害怕永璂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