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争吵的当儿,那人不知道何时已经醒了。他的眼睛很黑很黑,像一个会吞噬一切的无敌洞,包括不善的目光,深不可测。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而我全身仿佛受了一次凌厉的电击。祸水,这是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感受。
还没等我开始问他,他便自己开口了“我叫方倾少,从临潼来此郊游,但人生地不熟的,迷失了方向,粮草又吃完了,昏倒在此,多谢二位姑娘相救。方某感激不尽。”
“没有仆人随从么,我看方公子不向落魄人家。”
“二位姑娘不知如何称呼,方某嗜独游,自认路感不错。可到芷州这地还是迷失了方向。”
还没等我回答他,初知便急忙插话“芷州水路繁多,陆地交错复杂,迷失方向也乃正常。哦,我叫林初知,她是苏幕。方公子,临潼离这里着实有些远,不如你先在我们甲休息几天,摸清行程在动身,可好?”说罢,那丫头还瞪我一眼。
方倾少看了我俩几眼,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扫,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眸子里对我包含了一种复杂又道不明的情感。颇为难的说“:这,这不太好吧,两位都是姑娘家,我一位男子怎好意思?”
他试图撑地站起来,可估计是脚扭了,有狠狠的摔了下去。初知连忙将他扶起“姑娘家都不介意,你一个男人还推阻些什么,你看,你还能走吗!”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