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人如色,人心似染花。色花容易变,万事总堪嗟。
错怪人情处,此心殊可憎。色尘均不染,变色又何能。*
银时只会写这首和歌,他真的写了,折成信笺,署了“近藤勋”的名,完成了这项委托。那天他和土方没有闹得不愉快,见不用费心去教,土方反而落得自在。他转过身,说报酬都会给的,至于现在的话,先给今天的草莓牛奶份吧。
银时看了看桌上已经成为空瓶的草莓牛奶,点头说多串君你真是懂我。
两个人又如往常一样走在大街上,路过团子店时,银时眼睛一亮直直盯着,土方走出几步后又折回来,发现这家伙整个人都钉在地面上了,那副模样饥渴无比,口水一不小心溢出嘴角都没发现。土方暗自摸了摸裤兜里的钱袋,思索着里边的几张够不够。
团子店的店家掀开遮阳布,嘿嘿笑道银桑又来啦,今儿要吃什么味的?
银时顿了顿恢复了常态,看了一眼土方。饶是再怎么喜欢又有什么用,掏钱的不是他自己。万事屋主人总是能省则省,省下来的钱用来买JUMP或者打柏青哥……呃,这可是他的日常。如果他一天不做这些事,他就会浑身不舒服。这是长在血液里的习惯,拎不出去。
“拿几串吧。”先一步在门口坐下,身着制服的土方立刻招来行人的引颈张望。他咳嗽了一声,掏出烟点上迫不及待吸了一口。不是处在万事屋,他就不再询问银时的意见了。再怎么浓重的烟味,都会挥发在空气里,最后消失无踪。
银时和他并排坐着,翘着腿晃啊晃啊,晃得吊儿郎当。土方瞪了他一眼,他瞪回去,眼睛弯了弯。两人独处的时候这种模式总是很少,所以总是很享受。
巷口有几个女人逗留,拿着团扇盖住脸瞄着这里。看那着装是贵族小姐,花鸟纹样的浴衣,外披一件肩衣。银时瞥了瞥已经知道对方的视线不是落在自己身上,大概对自己的这头天然卷不太满意。他转头上下打量了身旁的男人一圈……
好吧,还是可以评个65分的。他把这个结果通知给土方,土方一口团子差点哽在喉咙里,怒道:“65分?为什么这么低?”
“我们都是男人哦,你觉得我会给评100分?那样也太对不起我自己了吧。”
“说到底你是在不平衡啊喂,表情已经扭曲了啊混蛋,写着‘切,得瑟个啥,没说你56分算你运气不错了’什么的!”
“哪有,多串君就爱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的是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