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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叶青竹杠沉】这是个表里不一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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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奶奶送的路路通
以及我蜕皮完毕
无比白嫩
但伤痕累累

爪子QAQ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3-09-07 23:32回复
    话说前几天我二十大寿的时候,因为肺积水把胃堵地什么都吃不下,礼物也都不了了之,不过还是收到不少的嘿嘿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3-09-07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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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这个帖老子不是讨礼物来的哦,是来说,借着大好机会我敲了我哥一笔,入了彩铅坑【此处应有掌声】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3-09-07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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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顺便保佑我明天能让我爹给买个拍立得什么的【此处嘘声滚粗】自从生病我爹就超级宠我【得瑟脸】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3-09-07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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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说正事。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3-09-07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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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3-09-07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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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tmd就忘了我们的接力了么!文贴上来看看啊!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3-09-07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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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浣溪沙
                雨过残红湿未飞,
                疏篱一带透斜晖。
                游蜂酿蜜窃春归。
                金屋无人风竹乱,
                衣篝尽日水沉微。
                一春须有忆人时。
                !!!!!!!!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3-09-07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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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过残红湿未飞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3-09-07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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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开始那里的结束】
                    事到如今,成婕很确定的是,如果她可以未卜先知之后的一切,哪怕这一切其实没什么让她痛苦的地方,她依旧觉得她不会迈出宴会厅一步。
                    向歌的确是个好男人没错,看上去不是那种惊艳的帅气,不过有因为长年累月的钢琴演奏经验而沉淀出了那么点高贵的气质增色。要成婕形容的话,应该就是葡萄酒的感觉,即使到手时还普普通通,但是注定会因持有时间而越来越诱人。
                    这是个很高的评价吧?但是请别误会,这不代表成婕已经“持有”了向歌,或者说成婕已经接受“持有”向歌了。
                    当向歌收拾停当,结束了人为延长,为期两个月的医院之行时,他忽然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护士站辣手拔了人家护士站代代相传的一株文竹走到成婕面前说。
                    “求爱用草也行吧?”
                    成婕想都没想就拿着手里的一袋药水离开,很绝情地回答向歌。
                    “文竹的赔偿费用算在住院费里。”
                    要问成婕为什么要拒绝的话,她的回答可能会是“因为我和他只认识了三个月不到,严格来说两个月都不到,什么都不了解啊。”这样官方到不行的答案。
                    而真实的答案或许与之恰恰相反。
                    ———————————————
                    【世上“最”温柔的礼赞】
                    虽然成婕叫那个站在台上一脸幸福地叙述着自己恋爱过程的女人一声“姑姑”,可其实她们的年龄差距不过一个幼儿园中班的小鬼而已。中国人的辈分关系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明明六岁的年龄差叫姐姐刚刚好来着。
                    她看了看30岁的姑姑,想了想24岁的自己,又瞄了瞄身边18岁的表妹。1、2、3,三个年龄段,已婚、热恋、单身,三个感情状态。
                    可惜的是单身的是她这个24岁的适婚女青年。
                    如今热闹的婚礼也勾不起她的兴致,毕竟在以她这样的年纪还独自坐在婚礼的主桌上,七大姑八大姨可想而知地都把热心的目光放到她身上了。就是为了躲避这些她才掐准了时间进入酒店——和亲戚们半句寒暄都来不及的准确度。
                    同样为了避免这些,她在侍者姿态优美地来上第三道热菜——那些中年妇女努力地想要吃回礼金的时候溜出了宴会厅,迈出她至今都觉得不该迈出的那一步。
                    位于二楼的宴会厅总共有三个,步出华美的大门就能在回廊上看见底楼的大厅,无论是周围精雕细琢的罗马柱还是咖啡区中造型稳重的沙发椅都在告诉成婕,她的小姑姑嫁地不错。
                    趴在回廊边的栏杆上就能俯瞰一楼的咖啡区,不指望自己能逃出来多久的成婕并没有打算走远,所以她只是一个人无聊地看着楼下零星的几桌人,脑海里空荡荡的一片也没有在想什么。
                    然后,七点的钟声响起,成婕听到了《爱的礼赞》她从未听过的版本。
                    没有小提琴没有大提琴,只是一架漆黑的三角钢琴,这首本来就扣人心弦的曲子变地有些奇怪,但是成婕却难以抗拒地去聆听。
                    当有莫名奇妙的水滴上琴键,正在演奏的向歌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而在手指不断翻飞的过程中,他感觉到了不同于平日的手感。
                    是擦琴的人疏忽了?还是在他来之前有客人弄脏了琴?
                    乐谱翻至最后,一条短信打断了成婕的思绪;音符全部倾泄,零散的掌声中向歌起身抬头。
                    不远不近的距离,向歌看见了女孩微红的眼眶微微一怔,成婕向发现了自己的乐者点头致谢后转身离去。
                    ———————————————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3-09-07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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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巧合才能成为故事】
                      成婕的一生看上去都很顺利,家附近的小学,家附近的中学,二流的高中,二流的卫校。所有的升学都理所当然,之后是进医院工作跳了两次槽最终在市六院尘埃落定。唯一的欠缺可能就是还缺少她人生的另一个半圆。
                      起初在骨科病房呆着还有点不习惯,不过想来这也是人之常情,经过将近一年的时间她也爱上了这个经常被哀嚎覆盖的科室,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很热爱自己的工作的。
                      早晨交班巡房,主要围观一下新进的病人再关注一下几位一级护理的病患,然后一整天的工作就开始了。不外乎换药换盐水之类的杂事,在这个医院,她还只是个新人,重要的事情怎么也轮不到她头上去。
                      “成婕,你刚看到没,新来的十三床看上去好有气质啊!”上午的忙碌段告一段落,同班的小护士小茵凑过来和成婕八卦,“我看了下床头卡,叫向歌啊,名字也好好听哦〜”
                      “哎?我没在意啊!”成婕回忆了一下发现毫无印象,“不是第一眼帅哥哦?”
                      “跟你说了是有气……”小茵气恼地给了成婕一个大脑嘣,话说半句就被响起的铃声打断。
                      “十三床啊!我去瞧瞧哈〜”趁小茵挂断铃声的空档,成婕先一步抢到了十三床的药水,在小茵唾弃的吐槽声中欢乐地蹦跶到病房去了。
                      还没进病房,就听见那个声名远播的奇葩病人在用坎比低音炮的旧音响听着新贵妃醉酒。只要这个阿姨醒着,她就一直放着这首曲子,倒不是放地多响,就是演唱者的嗓音的确是有点让人慎得慌,况且还是不断循环。
                      病房里靠门的两位估计已经有了抗体,对于那一遍遍声嘶力竭的“醉卧君王怀,梦回大唐爱”充耳不闻,而最末一床,也就是新来的十三床正吊着一条左腿一脸此生无望的表情接受着床边损友幸灾乐祸的笑容。
                      “十三床叫什么?”
                      “向歌。”回答的是床边陪着的一个男人。
                      比对了盐水瓶上写着的名字,成婕手脚麻利地开始换盐水,顺便偷瞄此行目标。“这是消炎的哦。”
                      “啊,是你!”因歌声而痛苦地扭过头去的向歌忽然转过头来看,惊讶的发现这位白衣天使是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姑娘,“我在四季弹琴的。”
                      四季,成婕再次回忆,就是半个月前姑姑举行婚礼的地方。这个人,就是那天的乐者啊!
                      “额,你弹琴很好听,呵呵……”事实上她觉得那首曲子单纯用钢琴并不入她耳,尽管当时那段曲子被他演绎地异常温柔,只是话刚出口她就觉得自己的话生硬过头了,“那个,你是怎么骨折的?”
                      “他在家左脚踩右脚摔的。”向歌的朋友憋着笑抢白,“护士小姐这样常见么?”
                      成婕囧了一下看了一眼床头卡,脚踝粉碎性骨折。于是成婕,又被囧到一下。
                      “通常儿童比较常见吧……”成婕尴尬地笑笑,“不过你骨线早合上了也不指望再长,也不用担心有什么后遗症啦!额,那个什么我去忙了哈。哈哈哈……”
                      之后成婕逃也似的将向歌朋友的哄笑声和“梦回大唐爱”一起丢到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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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3-09-07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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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像是跨越了时空】
                        “你知道'白痴学者'么?”成婕用力地握着自己的保温杯,看着走廊天花板上没有任何显示的显示器,嘴角浅浅的笑容让向歌以为她言语中的落寞是他的幻听。
                        向歌的骨折本不用在医院住两个月这样久,只是因为某些他不足为外人道却又如司马昭之心的小心思才拖了这些日子。眼看自己的病情愈发轻减,他终于在这一天的下半夜——成婕独自守在护士站的时候发动了攻势。
                        可是成婕在他开口前就笑了笑,拉开了身边的椅子,邀请向歌坐下,然后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答案是否定的,夜晚总是有着让人不舍打破的静谧的氛围,所以向歌看着成婕摇了摇头。
                        成婕不知为什么,在看到向歌的动作之后愣了一下,浅笑的嘴角依旧是那样的弧度,只是眼中再也找不见人和物。“自闭症患者,有一部分会在智力低下的情况下,在音乐、计算或是背诵方面有异常的才能,而这些人,就被称作'白痴天才'。”开口的声音遥远地像是来自另一个次元。
                        走廊两头的小阳台门应该都没有关上,凌晨的风匆匆穿过让向歌觉得有些冷。向歌看见风吹动成婕脸颊边遗漏的碎发,这才惊觉,接下来的话题,会出奇地沉重。
                        “你相信缘分嘛?”成婕的脸上始终带着那一抹浅笑,也不知她究竟是悲伤还是快乐。
                        初遇成婕的那天,向歌一抬头就望见半低着头的成婕,那一瞬他听不见任何别的声音,就听见自己的声音如同列车的鸣笛一般震耳欲聋,千篇一律地重复着“就是她!就是她!”。自己在这里兼职弹琴,自己学琴,甚至是自己出生,都只为这一次的对望。
                        向歌点了头,轻轻地嗯了医声,尽管现在的成婕看上去并不像是在跟他说话,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一阵相对剧烈的风吹过的同时,成婕的声音也重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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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3-09-07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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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一瞬就一生痴狂】
                          成婕原以为满室的乐器只是摆设,但她很快就发现自己的错误——景峪是个天才,但凡有弦的乐器他都可以演奏。
                          成婕的工作很简单,景峪不吵不闹,每天十点睡觉七点起床,上午看谱子下午玩乐器,可以照顾自己做每一件事。可他的生活也十分呆板,所有的东西都要放在固定的位置,吃相同的几种食物,甚至连走来走去的路线都好像是定下了的。
                          起初成婕只是遵照前辈的嘱咐做只份内的事,但接触新工作的热情怎么也扑灭不了,或许,自闭症的奇迹会在这里诞生也说不定?
                          成婕尝试性地带了一块坐垫放在景峪的房间里,每天她都故意在景峪去书架前换乐谱回来的时候,把拿垫子,把垫子放在地上,把垫子上的绒毛捋顺,再坐在垫子上这一串动作做给景峪看。然后在一个多月之后在那个放垫子的地方多放上一块。
                          长时间的耳濡目染,景峪竟然真的下意识地把成婕的这个动作作为复制的对象,每天都一丝不苟地遵照“拿起、放好、捋顺、坐下”的顺序做一遍之后才开始看乐谱。
                          如果成婕对景峪的感情是慢慢累积起来的,那见到依旧背对着门盘腿坐在床边的地上的景峪第一次用了坐垫的时候,就是感情开始一点点滴进成婕的心里的时候。
                          自闭症就是这样一种会让患者身边的人心寒的疾病。有人说,如果传达感情需要语言的话,那哑巴要怎么说爱?爱,哪怕只是一个动作也是可以表达的。可自闭症的患者不是哑巴,却不开口,他们没有身体残疾却很少做动作表示什么。
                          所以在对自闭症患者的临床描述中有这样一句话,“不能建立恋爱关系和结婚”。
                          成婕想,可能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下午,她认识景峪后九个月又二十七天,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天上云一层层地卷起铺了厚厚的一层,全部由远及近染作渐变的橙红。房间里有些昏暗,景峪逆光坐在搬到落地窗前的椅子上,成婕看不见他的模样,只见到一个暗色的轮廓。
                          那时他一手按住琴弦,另一手有力又温柔地拉动着琴弓。
                          阳光从他的臂弯中漏出,自然中唯美的丁达尔现象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出现。成婕忽然想起她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爱的礼赞》。
                          “你教我怎么拉琴好不好?”成婕习惯性地说出了不以得到回应为目的的提问,一手撑着下巴对着看不清神情的景峪露出了一个美好的笑容。
                          应该依照往常那样继续演奏下去的景峪忽然停住了动作,像是被小石子卡住齿轮的机器一样一动不动,就在成婕急急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迟疑着把手里的大提琴和琴弓向成婕的方向递过去。
                          那一瞬间,成婕有了一种,这辈子,就这样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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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3-09-07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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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也包括故事里的那个】
                            “那你为什么又会一个人在六院骨科?”成婕把故事说完,时针指向数字三,向歌终于问出了最想问的一句。
                            “他的家人把他带走了。”成婕露出了自嘲一般的笑,“他的父亲是国家政要,这样的家世……”
                            故事就这样说完了,可想而知的悲剧收尾,没有人嘲笑,也没有人落泪。
                            说的人恢复了浅浅的笑容催促听的人快回病房,听的人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打算自己一个人再想想。
                            第二天,听的人坚定了自己的心,扯破一张二皮脸也要把告白的话说出口。
                            可说的人却知道,自己在一年前就被判了死刑,以爱上无爱之人之名。


                            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3-09-07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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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疏篱一带透斜晖 By.沉沉(蘑菇代发)


                              来自iPad17楼2013-09-08 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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