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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爱萧萧不解释】萧萧美蛋处女作:海兰珠传+内心独白(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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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关雎宸妃——娜木钟有喜
清宁宫。
哲哲与众位福晋俱是挂着微笑,轻声细语的说着话,屋外却突然传来侍女请安的的声音,哲哲眼皮一跳,抬眸望去,只看到蓝色锦袍在宫门一闪,皇太极高大的身影眨眼间便踏了进来。她慌得站起身子,领着众福晋一起裣衽行下礼去。”大汗吉祥。”哲哲眼角像皇太极身后的海兰珠身上瞟去,心中却是惴惴,她只不过是邀她过来一叙,倒没想大汗也跟着一起来了,转而一想,这样倒也好。哲哲面上恢复了一贯端庄贤淑,只笑的雍容华贵。“好了,都起来吧。”皇太极坐于主炕,冷眼扫去,却不知哲哲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宫里的福晋居然来了个齐全,皇太极不动声色,只像众人眼底望去,心中不由一惊,但见众人虽是嘴角含笑,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尤其是玉儿与巴特玛,更是笑得极其勉强。皇太极双眸一沉,像娜木钟瞅了过去,却见她面上含了一抹羞色,眼底眉梢尽是柔和,隐隐竟散发出一股母性的光辉来,皇太极心中不由得一禀,看着兰儿像众人见过礼,缓缓立于一边,他却不明所以的感觉到一阵不安。“哲哲,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怎么各个宫的福晋都来了?”皇太极似漫不经心般,沉声问道。哲哲笑意更浓,拉着娜木钟的手,柔声道;”大汗大喜啊!”皇太极眉头一皱;“本汗何喜之有?”“大汗想必还不知道,娜福晋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臣妾今儿个叫众位姐妹过来,就是寻思着一道像娜福晋庆贺一番。”皇太极神情一滞,立时向海兰珠望去,却见她一张俏脸白了白,双眸中先是一惊,又是一痛,整个人好似不敢置信一般,摇摇欲坠。皇太极心头涌起一丝强烈的心疼,只默然站起身子,走到海兰珠身边握起了她微微颤抖的小手。“既然有了身孕,娜福晋就安心养胎吧。“皇太极淡淡看了娜木钟一眼,开口言道。随之看向哲哲,“往后,要劳你多费心了。”哲哲忙道;“臣妾身为后宫之主,照顾有孕的福晋这都是臣妾的份内之事,大汗不必挂怀。”皇太极点了点头,不料海兰珠却轻轻挣脱了他的手,走到娜木钟身边,压下心中的酸楚苦涩,轻声道;“恭喜姐姐了,姐姐日后要多多保养身子才好。”温婉的声音一片诚挚。娜木钟心中闪过一丝愧疚,但更多却还是喜悦,回之一笑,同样诚恳的叮嘱着;“你也是,也要赶快把身子调养好才行。”有一句话她却没有说出,只有你的孩子,才会让他欣喜若狂。海兰珠心中大痛,她就算把身子调理好了,难道就会有孩子了吗?不由得眼眸一阵凄楚,只勉强笑了笑。皇太极再也不愿在此处待下去,只冷声道;”好了,娜福晋有了身孕,还是早些回宫歇着。兰儿,咱们也回去吧。”语毕,只牵起海兰珠的手,任由身后众人忙不迭迟的行礼相送,却终是头也未回,不由分说的将她带出了清宁宫。


219楼2013-09-09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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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关雎宸妃——醋海生波
    海兰珠任由他牵着自己,犹如一个木偶一般,连怎样回到关雎宫的都不知道。“兰儿,不要这样,你看着我,嗯?”皇太极看着她恍惚的神色,心中却是一阵担忧,海兰珠抬眸看向他,泪水哗的倾泻而出。皇太极手足无措的为她拭去泪水,想要开口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这样的事,又岂是他可以解释的?“兰儿,对不起,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我,我不是故意的。”皇太极轻叹口气,却无可奈何。“这是你的喜事,又何必来像我道歉?” 海兰珠从他的怀抱中挣开,只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皇太极面色尴尬,眼底却是满满的心疼,不由自主的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着;“兰儿,无论你相信与否,我真的没有想到娜木钟会有身孕,我若是知道,当初我宁可.....”“不要说了。”海兰珠闭上眼睛,控制不住的轻泣出声。 皇太极心如刀绞,将她揽在怀里,下颚在她的秀发上轻轻摩挲,心中却是懊恼的要命,孩子一直是她心中难解的结,如今娜木钟有了身孕,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皇太极任由自己悔恨交加,却也没有法子,只不住的柔声哄劝。“我累了,想休息一会,你出去吧。”海兰珠推开他的身子,垂下眼眸,竟看也未看他一眼,只和衣躺了下去。皇太极眉头紧锁,将被子给她盖好,温声道;“你好好休息,我晚些再过来”说完,伸出手去抚上她的容颜,海兰珠却将身子一缩,躲了开去。皇太极心中一痛,他最接受不了的就是她对自己的冷漠与疏离。那次在御花园,也因她刻意躲避自己的接触而让他大发雷霆。可这次,他却只觉心痛,停滞在半空的手并未抽回,而是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良久才起身离去。海兰珠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泪水却更是肆意的汹涌而出,不仅因为自己心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有了孩子,更是因为她怨自己的不争气。巴特玛说的对,她独占恩宠,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这幅身子却是如此的无用,大汗留宿于娜木钟宫里的日子简直是屈指可数,可娜木钟还是有了身孕,这对她来说,何不是一个巨大的讽刺?海兰珠只哭的肝肠俱碎,她从没有这样的恼过自己,她那样期盼一个孩子,简直到了梦寐以求的地步,可每次得到的,尽是失望。而她所能做的,难道就是看着别着女人为自己最爱的男人不断的诞下孩子吗?这太残忍,太残忍。她不怨他,也不怪他,她不介意他与别的女人生孩子,因为他是大汗,他的王朝需要子嗣,需要开枝散叶。可是,为什么他口口声声的说最爱自己,却偏偏给不了自己一个孩子?给不了她的,反而却可以源源不断的赐予别的女人?海兰珠,你吃醋了吗?是的,你不过也是个小心眼的女人罢了。海兰珠呜咽着,蜷着身子,只哭的全身都在微微发颤.....


    220楼2013-09-09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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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关雎宸妃——醋海生波
      皇太极翻着兵书,却实在无法静下心来,索性将书往桌上一扔,站起身子,双手背于身后,来回的踱着步子。这些日子,兰儿竟是和他打起了冷战,任由他说尽了好话,却还是对他不理不睬的模样。晚间甚至推说身子不适,连日来都将他拒之门外。若是换了别人,皇太极定是二话不说再也不会踏足一次。可偏偏是兰儿,就算是吃了这么多次的闭门羹,他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推开书房的门,皇太极一脚刚迈出去,脑海却蓦然想到这些日子她对自己的冷淡,心头无名火起,只一拳向门上挥去。可是,心中的牵挂却如何也做不了假,只要念起她伤心憔悴的样子,他就心疼的要命。所谓的尊严,终究敌不过她笑靥,皇太极自嘲一笑,脚底生风般的像关雎宫走去。“主子,您是要和大汗置气到什么地步?你没有瞧见,大汗昨晚离去的时候,那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您心里不舒服奴婢知道,可是您若真将大汗惹恼了,大汗一气之下去别的福晋处,难受的不还是您自个儿的心?”惠哥皱着眉头,焦急的说道。海兰珠摇了摇头,声音凄楚;“我不是和他置气,我是气我自个儿。见到他,就会让我想到我不争气的身子,他对我越好,我越是难受。”“主子,您可别钻牛角尖啊,大汗对您的感情我眼里可是瞧得真真的,别说您还年轻,子嗣是迟早的事,就算您没有孩子,大汗也还是一样待您,您千万别因为孩子的事和大汗闹别扭,这多不值。”“惠哥,我心里很乱,我觉得宫里的生活真的很累,很累。我多想有个孩子在身边,在这深宫里也就有了个依靠,有了个安慰。你不知道每当我看到姑姑,玉儿,还有那些养了孩子的福晋们的时候,我心里有多羡慕。她们素日里欣羡我得到大汗的恩宠,其实她们不知道,我才是真正羡慕她们。”“主子,您这又是何苦?”惠哥一声长叹,只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她们都有孩子,只有我没有。”海兰珠闭上双眸,心中一片难言的痛苦。“大汗吉祥。”内侍请安的声音传来,主仆俩都是一惊。海兰珠双眸一阵惊慌,只像惠哥哀求道;“惠哥,你去告诉他,就说我身子不爽,早就安置了,好不好?”“兰儿!”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海兰珠双眸含泪,心中却是一团乱麻,只想一个人静静躲起来,不要去面对他,不要去面对这些让她痛苦,不安的情绪。不要去想这些让她感到屈辱,讽刺的事情。“兰儿?我知道你没有睡,将门打开,我有话要和你说。”皇太极的声音隐含了一丝急躁。“不,我已经睡下了。”海兰珠突口而出。皇太极眉头紧皱,静静站在她的门外,却是一言不发。海兰珠看着他颀长的身影淡淡的投在门上,他侧着身子,英挺的鼻翼透出一抹十分坚毅的轮廓来。“兰儿,不要考验我的耐心。”良久,皇太极淡淡吐出一句话。海兰珠死死咬住下唇,压抑着自己不要哭出声来。“咣郞”一声巨响,只将海兰珠惊的站起了身子,却是皇太极一脚将门踹开,阴沉着眼脸,走了进来。“大汗吉祥。”惠哥连忙俯下身子。皇太极冷眸扫了她一眼,只喝道;“下去。”惠哥无法,回头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却见海兰珠双眸含泪,只静静的站在那里。心中长叹一声,将门合上,默默退了下去。“兰儿,你是打算和我一直置气下去?”皇太极低沉着声音,上前一步,海兰珠却不由自主的像后退了一步。皇太极怒目而视,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再也忍耐不住的吼了起来;“你究竟要怎样?我歉也道了,错也认了,好话歹话说了个遍,你为何还不能原谅我?”海兰珠任由他紧紧揽着自己,却紧抿着双唇,一声不吭。“兰儿,你要我和你说多少次?娜木钟有孕不过是个意外,我压根就没有想到。你何必抓住这点牢牢不放?“皇太极双眸布满血丝,语气却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我累了,我想休息,你走吧。”海兰珠无心与他解释,她真的觉得自己心力交瘁了。甚至,她居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想起他,就好像提醒着自己,独占君恩,却偏偏没有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会有比这样更残忍的事吗?


      221楼2013-09-09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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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关雎宸妃——偶遇
        皇太极处理完政事,大步像关雎宫奔去,不料,却意外看见一抹丽影,只盈盈像自己行下礼去。“玉儿?”“大汗吉祥。”玉儿站起身子,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皇太极,此时偶遇,心中只觉砰砰乱跳,你虽对我无情,我却始终不能死心。皇太极颔首,看见她身后的苏麻手中捧着一盒燕窝,眼底一丝疑惑闪过,玉儿看见,立时说道;“这是前些日子臣妾额吉给臣妾捎来的血燕,今日选了些上好的,玉儿想着给姐姐送去补一补身子。”“哦?”皇太极轻吟一声,双眸不动声色在玉儿面容上打量一番,遂轻笑道;“不错,你们姐妹本就该多走动,我也正要去关雎宫,一道吧。”语毕,皇太极转过身子,顺着一条幽静的小路率先而行。大玉儿紧随其后,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却甚是复杂。她许久不曾和他单独相处,此时,只恍如隔世一般。而他刚才眉梢眼底一闪而过的温和之色却那样的令她依恋,也许,真如姑姑所说,只有她想着法子讨好姐姐,他才会对自己多看一眼。大玉儿压下心中的波涛汹涌,只默默的迈着莲步,想打破这份宁静,却不知如何开口。许久未曾如此近的距离看过他了,她心中犹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惴惴不安,竟连说话的勇气也没有。“大汗?”却是皇太极冷不防的停住了身形,高大的背影瞬间透出一丝冷峻来,玉儿轻唤出声,他却置之不理。大玉儿疑惑的上前,惊讶的发现他双眸一片阴鸷,冷冷的看向前方。玉儿也随之看去,却见花园一角,梨花树下,假山旁,一个清俊挺拔的青年将军含笑而立,素日里冰如寒霜的眼眸此时却是满满的温柔之色,凝视着眼前的女子。却见那女子身子娇柔无骨,面容清秀雅致,白皙的肌肤仿似一块上好的美玉,散发出柔和动人的光晕来。却是含着一丝羞意,眼底一片温和,唇角噙着丝丝微笑,静静的站在那里。玉儿呆呆的看着二人,几乎忘记了身在何处,微风佛过,朵朵白色的小花纷纷扬扬,飘散在二人的周围,他们就仿似这世上最美好的一副画卷,只觉是如此的般配,郎才女貌,赏心悦目。除了鳌拜与海兰珠,却还有谁?
        海兰珠领着惠哥,顺着羊肠小路,往娜木钟的宫中缓缓而行。听闻娜木钟近日害喜厉害,她特意做了些酸梅汁,想为她送去。不料竟在花园一角遇上了步履匆匆,赶着去书房寻找大汗的鳌拜。二人许久未见,此时偶遇,皆是一惊。“鳌大人?”海兰珠声音透出一丝惊喜。鳌拜收回心神,见无法回避,立时将眼眸垂下,一脸恭敬之色,躬身行下礼去。“鳌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海兰珠笑着走上前。鳌拜不动神色的向后隐隐后退,与海兰珠隔着一定的距离,遥遥而望。鳌拜看着她眼底噙着笑意,但瞧着却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更清减了些。鳌拜面上纹丝不动,心中却还是抑制不住的一痛。“不知大人家的小公子近来可好?”海兰珠虽然从未见过那孩子,可是感念鳌拜数次相救之恩,心中一直十分惦念。“劳福晋挂怀,小儿身体尚佳。”鳌拜平静的声音隐含着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海兰珠知晓他的性子,只微微一笑,也不介意。鳌拜看她衣裳单薄,微一沉吟,终是言道;“福晋也要保养身子,天气寒冷,出门还需多加衣衫。”海兰珠柔柔一笑,温言道;“多谢大人关怀,海兰珠记下了。”鳌拜看着她的笑容,微一愣神,却不敢再看,立时又将眼眸垂下,行了一礼;“请恕鳌拜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海兰珠也笑着回了一礼,柔声道;“大人请便。”鳌拜压住心中酸楚,刚要抬脚,却听海兰珠扑哧一笑,鳌拜一惊,抬眸像她望去。眼前的女子巧笑倩兮,眉目宛然。似是察觉自己的失礼,脸颊飞上一抹晕红,竟比最姝丽的胭脂,也还要美上三分。海兰珠忍住笑意,颔首道;“大人,您的头上飘了一朵花。”却是飞扬的梨花掉下了一朵,不偏不倚的落在鳌拜的头上。鳌拜眼底噙着一丝笑意,伸手将花取了下来,却也是温和的语气:“倒是让福晋看笑话了。”海兰珠摇了摇头,想起他刚才头上顶花的样子,丝丝笑意弥漫在她的眼底,眉梢,唇角。鳌拜看着她,全身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只静静的含笑望着她,只希望这一刻,便是永远....


        223楼2013-09-09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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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关雎宸妃——煽风点火
          玉儿回过神来,看了皇太极一眼,却见他眼眸深沉,隐有一簇幽暗的火苗微微跳动,就连站在一旁的自己仿似也可以感觉到他全身紧绷着,怒意一触即发。玉儿心中一转,轻笑出声,柔声道;“大汗,臣妾听闻当年是鳌大人千里护送姐姐去的军营,七年后,同样也是鳌大人第一个发现了姐姐的消息。瞧他们的样子,果真是很相熟呢。”皇太极双拳紧握,听闻了玉儿的话,心中却是一寒,一个念头不可抑制的在脑海中疯长。是了,当年是鳌拜将兰儿带去的军营,兰儿却又在军营走失,七年后却也是他最先发现了兰儿,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巧合?惠哥无意间转动着眼眸,不由大惊失色,惊呼道;“大汗?”海兰珠和鳌拜皆是一震,海兰珠还好,看见他静静的和玉儿站在那里,疑惑之色一闪而过,依旧是含着微笑,上前行礼。鳌拜却是心中一紧,只一眼,他便发现了大汗看似平静的眼底隐藏着的烈火与寒意。他正是疏忽,万万没有想到竟会如此之巧,而自己刚才的失态,只愿没有落进大汗的眼里。“大汗。”鳌拜抱拳行礼。皇太极面色如常,唇角甚至噙着一丝笑意,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过来,拉起海兰珠的手,温声道;“手怎这样凉?天气冷,也不知道加件衣裳,要是冻着了怎么办?”语毕,眉头一皱,却是冷声像惠哥训斥道;“你是怎样照顾主子的?若是你家主子有一丝好歹,小心你的脑袋!”那样森然决然的语气,直让海兰珠心中一颤,只不明白他的无常从何而来。惠哥身子一阵哆嗦,小心翼翼的行礼称是。皇太极眼眸转向鳌拜,淡淡道;“你今儿个怎么进宫了?”鳌拜面色寂静,眼眸早已隐去方才的温柔,恢复如常的冷静之色,只恭声答道;“启禀大汗,鳌拜今日入宫是要为了征讨高丽的事情,且军营中有些急件也要请您示下。”皇太极眼眸精光闪烁,静静的盯着他,鳌拜波澜不惊,身子纹丝不动,稳稳的迎接着他审视的目光,无懈可击。皇太极轻笑,回头像海兰珠柔声道;“兰儿,正巧玉儿也在,你们姐妹一道说说话,我先回书房。”语毕,伸手为海兰珠额前凌乱的发丝捋好,眼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而去。鳌拜身子一滞,眼眸快速的在海兰珠身上划过,快步追上皇太极的步伐。“恭送大汗。”海兰珠与玉儿俯下身子。海兰珠怔怔出神,回想着他方才那道透出丝丝冷冽的眸光,心中只觉疑惑不解,连玉儿走近自己都没有发觉。“姐姐。”玉儿出声,唤回了海兰珠的心神。“玉儿,”海兰珠回过头,看象自己的妹妹。姐妹俩凝视着,彼此心中都是百感交集。“姐姐,玉儿这些日子尽顾着照看七格格,也没有多去探望姐姐,姐姐怪我没有?”玉儿笑了笑,轻声开口。海兰珠看到她笑了,只觉心中一阵温暖,她的妹妹,自小一起长大,跟着自己身后喊着姐姐的妹妹,儿时有了好吃的,也不忘留给自己的妹妹,受了委屈,会倾听自己诉说的妹妹,俩个人牵着手,游荡在草地上的妹妹, 一起躺在地上,仰望星空的妹妹,她的亲人,她唯一的妹妹啊。“玉儿,”海兰珠拉起她的手,语音却带着一丝酸楚;“姐姐心里只觉得对不起你,你别怪我就好,我又怎么可能去怪你呢?”玉儿眼眸闪过一丝凄凉,看着她温柔恬静的面容,曾经的姐妹之情回荡在心间,可是,想到大汗为她所做的一切,她的心中立时又燃起了一把怒火。我比你早嫁给大汗九年,我为他生了三个孩子,为何,为何他的眼里只有你?我不甘,姐姐,我不甘!玉儿心中叫嚣着,面上却是感动的神色,眼含着泪意,反握住海兰珠的手,只柔声道;“姐姐,咱们自家姐妹,哪有什么怪不怪的?我给您带了些上好的燕窝,咱们一道去你的关雎宫,喝喝茶,吃吃点心,说说心里话可好?”海兰珠哪里会说不好?吩咐惠哥独自将酸梅汁送到娜木钟处,自己与玉儿牵着手,像关雎宫走去。一路,她的心里都是十分柔软,能和自己妹妹冰释前嫌,让她不要再怨自己,只让她心里暖暖的,眼底一片满足。


          224楼2013-09-09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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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关雎宸妃——爆发
            “好端端的,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海兰珠眼眸闪烁,只不敢直视他的眸光。她心虚的模样尽数落于自己眼底,却让他的心头又痛又怒。皇太极附在她下颚的手微一使劲,只让她无法躲避,与自己对视。“说,那个人是谁?”皇太极眼眸微眯,全身散发出一股冷冰冰的寒气。海兰珠心中扑通扑通的乱跳着,手心里不知不觉的溢满了汗水。她不懂, 当初他对自己说过,那七年是彼此心里最痛的回忆,她不说,他便永远不会问。他还说,那七年自己一定吃了不少苦,他只会加倍的怜惜自己,疼爱自己,过去的事,一笔勾销,只要她永远陪着他便好。为何,今日会突然问起来?“你以前说过,你不会...”“够了,那是以前,我现在改了主意,我要你老老实实告诉我!那七年,你究竟是和谁在一起?”皇太极打断海兰珠的话,怒喝道。海兰珠心中一惊,知他是气得狠了,压下心中的不安,只解释道;“我当年从军营中逃了出来,回到盛京,和我额吉一直隐姓埋名度日,除了我们母女,哪还有别人呢?”“海兰珠,你当真不和我说实话?”皇太极双眸血红,狠狠的盯着她白皙如玉的容颜。这张脸,如此让自己迷恋,可如今,却把他伤的体无完肤。海兰珠心乱如麻,除了她们母女,只有李长风李大哥来看望过他们,可他是鳌拜的人,若是把他说了出来,岂不是要害了鳌拜?他几次三番救自己于危难中,她又岂可将他供出来?可是,面前的男人如此的手段与心智,她就算不说,他难道就不知道是谁了吗?“你既然来问我,就已经知道了答案对不对?又何必还要我说呢?”海兰珠眼眸含泪,语音温婉却带着一丝凄楚。“海兰珠,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要你亲口告诉我,究竟是谁?”皇太极嗓音嘶哑,压低了的声音却还是掩饰不住其中的森然之气。海兰珠只将眼眸垂下,却一言不发。“好,很好,”皇太极一把将她推到地上,站起了身子,眼眸仿似要沁出血来,手指着她,冷笑道;“果然是郎情妾意。他为了你不惜背叛主上,而你,却是宁愿违背自己的丈夫,也要维护他。”海兰珠瘫在地上,耳朵里听到他苍凉的话语,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心中只觉不知所云,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说的是自己和鳌拜?这怎么可能呢?海兰珠刚要说话,不料皇太极却一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犹如嗜血的恶魔一般,狠狠的箍住她的腰身,原本英挺的眉眼,此时皆是深不见底的阴戾之色。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即使以前他对她发过火,生过气,可她都能看见他眼眸深处所散发出的怜惜与深情,可此时,他的眼睛里除了翻滚的盛怒与阴沉的厉色,竟发觉不到其他的东西。“不,不是的,不是你想的这样。”海兰珠挣扎着,意图解释清楚。可皇太极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冷笑一声,深沉的眸光不带一丝温度,森然道;“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来说,不就是鳌拜吗,海兰珠,我真是小瞧你了,你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能让自幼跟随我,一直对我忠心耿耿的手下甘愿帮你?那七年,当我思念你几乎要发狂的时候,你又和他见了多少次面?若不是你在大街上偶遇札鲁特,你是不是就打算永远也不会回到我身边,而是和他长相厮守?是不是?你说!”理智逐渐抽离,皇太极摇晃着海兰珠的身体,狂吼道。“不,你怎么这样想,你误会了,不是的...”“不是的?那是怎样?海兰珠,我掏心掏肺的对你,你却联合我最信任的部下一起来算计我!那七年,你知道我是如何度过的吗?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皇太极怒目而视,冷冽的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没有,那七年,我根本就没有见过鳌大人...”“住口!”皇太极一声暴喝打断她的话,他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低沉的嗓音一片刺骨的寒意;“我刚才给了你机会,你却一字不说,现在,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一个字!”


            226楼2013-09-09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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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关雎宸妃——毒誓
              待海兰珠醒来,身边早已没有了他的身影。全身骨头犹如散架般的酸痛,海兰珠艰难的动了动身子,却发觉自己身上的被子盖得依然严实,密不透风。想起他对自己的残忍,只让她心如刀割,滚烫的泪水再次顺着眼角缓缓落下。他竟是怀疑自己和鳌拜,为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连一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自己?海兰珠呜咽出声,心中既是委屈,又是绝望,掺杂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气闷,几乎要让她崩溃。书房。皇太极眼眸一片凌厉之色,冷冷的凝视着跪在自己身前的男子,紧握的双拳骨节发出淡淡的青白之色,他使出全身的意志来压抑着自己体内彭勃的怒意,良久,只淡然开口;“鳌拜,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要说?”鳌拜沉寂的面容不见一丝波澜,整个人笼罩在一阵出尘的冷峻之中,眼眸中隐有一抹桀骜闪过,只见他缓缓开口,声音却带着一丝愤然之意。“当年的一切的确是鳌拜所做,大汗要杀要剐,鳌拜认了。”“怎么,你不服气?”皇太极被他的态度激怒,双眸微眯,冷声质问。鳌拜清亮的眼眸深不见底,虽是屈膝跪着,但挺拔的脊梁一如往昔,透出一股傲然之气。“臣,确实不服!”鳌拜朗声,字字掷地有声。皇太极怒极反笑,“好,我倒要听听,你究竟哪里不服!”鳌拜迎上皇太极的烈目,眼底却未有一丝退缩之意,清俊的容颜一片淡然,倒好像置身事外一般,只静静开口,声音无比清晰;“当年,只因为鳌拜对大汗忠心耿耿,不愿在那样关键的时刻见您被美色所迷,而兰福晋也一心要为她的未婚夫守节,所以鳌拜便设计将她从您身边带走,隐藏起来。您若为了一个女子,不顾微臣的忠心,甘做商纣王,那鳌拜认了。”皇太极一声嗤笑,“如此说来,你做的一切倒都是为了本汗?”鳌拜一言不发,倒似默认一般。“你既如此忠心,又为何不远千里,将她送到军营?”皇太极以手扣桌,厉声问道。“大汗明鉴,鳌拜见您对兰福晋情深更重,唯有先将她送到您身边,之后微臣即使将她藏匿,您也不会怀疑到微臣身上。”皇太极瞳孔一阵收缩,紧紧的盯着鳌拜的眼睛,却见他的眸光沉稳如许,未有一丝慌乱与异样,平静的与自己对视。“鳌拜,你果真是心思缜密。”皇太极一声冷笑,继续开口;“李长风又是怎么回事?”“李长风乃鳌拜亲信,正是此人将兰福晋送回盛京和塔纳福晋相聚,随后七年,微臣也打发过此人去兰福晋居住的地方看过几次。”“哦?”皇太极面色淡淡,“你就没有去过?”鳌拜心中一震,眼眸却是纹丝不动,面上一抹阴戾之色一闪而过,尽数落在皇太极眼底。“大汗英明,鳌拜不想隐瞒,当年属下曾吩咐李长风,欲斩草除根,彻底断了大汗的念想。不料他妇人之仁,竟还是将兰福晋平安送回盛京。鳌拜暗地观摩,见兰福晋也并未有与您重逢之意,这才打消了除之后快的念头,鳌拜自知罪重,不惧一死,还请大汗看在鳌拜追随您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不要牵连微臣的家人。尤其是,微臣的妻子。”最后一句,却是一片缠绵悱恻的深情。“你好大的胆子!竟要杀了兰儿?”皇太极暴喝出声,他简直不敢想象,若是当年,鳌拜真将她除了,他会怎么样?鳌拜俯身叩拜,汪洋般深不见底的眼眸第一次松懈下来,他心里清楚,大汗定是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真好,他终于保住了他想保住的人。他知道,大汗如此的盛怒里包含着浓浓的醋意,这样强烈感情极有可能伤害到她,而他今日的言语,终是可以打消大汗对她的怀疑了。不仅如此,被关押在地牢的李长风,大汗也定是不会追究。够了,都够了。“所有的事情,皆是因微臣而起,微臣愿一力承担,恳请大汗赐微臣一死。”鳌拜的声音依然铿锵有力,没有一丝的畏惧。“鳌拜,你要我如何相信你?”皇太极眉头深锁,鳌拜的话对他的冲击太大,与自己原先设想的一切竟没有一丝吻合,看他的样子,却绝非弄虚作假。鳌拜直起身子,眼眸闪过一丝狂热,举起手掌,向天起誓;“我鳌拜,对天发誓,今日若有一句虚言,定将天地不容,祖宗不佑,不得好死!”那样斩钉截铁的语气,那样凌厉恶毒的誓言,余音环绕,回声久久不散。


              228楼2013-09-11 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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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关雎宸妃———亲征朝鲜
                轻轻将衣服搁下,皇太极哑着嗓子,柔声道;"好,我出去,你好好休息.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语毕,眼眸留恋的在她身上打转,看着她脆弱的模样,他却不忍心在逼她,一切,都等她好些再说吧.皇太极转过身,亦步亦趋的离开了关雎宫.海兰珠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心头才觉得好过一点,她大口的呼吸着,心头却是团乱麻.静静的躺在床上,海兰珠回想着近日发生的一切,蓦然,那天在花园,皇太极最后一个眼神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难道从那时候,就开始怀疑自己和鳌拜了吗?不,他怎么会如此的不可理喻?鳌拜是他最得力的部下啊!当年,得他相助,自己和额吉才可以安稳度日,可是,海兰珠知道鳌拜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他帮助自己,也不过是因为自己可怜罢了,可皇太极又何须如此生气?海兰珠想不明白,只觉心中一阵阵的抽痛,无论何时,她都从未有过如此伤心的感觉.皇太极,你是我的全部啊,你是我在这后宫中唯一的希望,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泪水盈满眼眶,海兰珠痛苦的闭上眼睛.崇政殿."大汗,咱们派去朝鲜的使团已经回京.仁祖气焰嚣张,不仅拒不接见,且沿途百姓无礼之极,一些孩童更是以瓦砾掷之以羞辱我大金使臣.是可忍,孰不可忍."齐尔哈朗立于殿下,侃侃而谈.皇太极冷眸闪过一丝怒意,他已决定登基改汗位为皇帝,国号为大清,族名为满洲.事先已将此事通报朝鲜,希望朝鲜可以参与恭贺,与大清一起共对明朝.不料,仁祖不知好歹,竟公然与他作对."传令下去,八旗将士整装待发,本汗决定举兵再次亲征朝鲜!"皇太极冷峻的声音极具威严,决然的语气更是透出不容抗拒的王者之风,众人皆俯身朝拜,朗声言道;"大汗英明!"皇太极眼眸犹如猎豹一般敏锐,朝鲜之战,他势在必行!唯有先征朝鲜,解决了后顾之忧,他才可以放手与明朝一搏!只有解决了朝鲜,他大金国才不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他踌躇满志,心中豪情无限,这一站,必胜.
                晚间.关雎宫.
                皇太极未让内侍通传,直接轻脚迈进,却见海兰珠静静坐在梳妆台旁,惠哥立于一边轻轻的为她梳着秀发."兰儿"皇太极望着她娇柔动人的身姿,心中全是柔情,忍不住轻唤出声.海兰珠身子一震,如水的眼眸全是慌乱,犹如一只惊慌的小鹿一般.瞧在皇太极的眼里,只让他心中一阵阵抑制不住的抽痛.惠哥施了一礼,悄然退下.海兰珠面色苍白,呼吸紊乱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皇太极微笑着,走到她的身后,拿起梳子,小心翼翼像她的发上梳去.海兰珠刚要挣扎,皇太极却稳住她的身子,附于她的耳边悄声道;"乖,别动,今天就让我来服侍东宫福晋梳头怎么样?"海兰珠看着他眼底满满的宠溺之色,此时的他,复又变回那个柔情似水,细心体贴的好丈夫.海兰珠只觉一阵恍惚,放佛那夜的事情,只是她的一个噩梦,眼前的男人,让她怎么也无法和那天的他融合在一起.皇太极粗糙的大手由于常年骑射,掌心全是茧子,抚摸着她黑亮柔软的秀发,那丝丝顺滑的感觉就像她的人一般,那样的温柔,硬生生的将他的百炼钢化成绕指柔.他极其耐心,手势自然的放佛已为她梳了无数次的秀发.海兰珠望着镜中的自己,苍白的脸色,双眸毫无神采,这还是她吗?她像身后的男人望去,却见他一脸专注的深情,仿似为她梳头是无比的大事一般,他只做的心甘情愿.皇太极发觉到她的眸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只像镜中望去,双目交错,海兰珠身子一颤,皇太极揽住她的腰身,海兰珠双眸含泪,举起手就要去推他."兰儿,我再过不久,就要亲征朝鲜了."海兰珠双手一滞,不在挣扎.皇太极心中大感安慰,他的兰儿,心中还是有他的."兰儿,对不起,我做错的事,我愿意接受你的惩罚.只是,我希望你有怨,有怒,全向着我来.不要伤害你自己,不要和你的身子过不去,可好?"皇太极将脸埋在她如云的秀发中,揽着她纤腰的双手却更是紧了紧,这几句话,只说的缠绵悱恻,荡气回肠.


                231楼2013-09-11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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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关雎宸妃——剖开我的心
                  皇太极凝神望去,却见海兰珠颈部露出一片雪白莹润的肌肤来,上面颗颗吻痕张牙舞爪,想起惠哥所说,她全身都是伤,心中只悔恨交加,心疼不已。忍不住轻轻在她的颈中落下一吻,海兰珠身子一震,立时就要从他的怀抱中挣脱。皇太极揽紧她,只柔声哄道;“兰儿,别怕,我再也不会伤害你。”海兰珠眼眸含泪,腰身被他箍得紧紧的,动弹不得。那天夜里噩梦般的经历重回心间,他也是这般蛮力,如此的霸道,泪水再也忍不住纷纷而下。皇太极感觉到她颤抖的身子,双手一滞,却终是松开了她的纤腰。俯身蹲在她的面前,伸出手去为她拭泪,不料海兰珠却将脸庞一侧,躲开了他的触碰。皇太极胸口一闷,却只是抽回了自己的手,凝视着她娇美的容颜,不由得一声叹息。眼眸满含着深情,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诚挚。“兰儿,我虽是九五至尊,可我也是个男人,我也会有嫉妒喝醋的时候,我不求你原谅,但求你可以理解我那天的失控。”皇太极紧紧的盯着海兰珠的眼眸,却见她只是眼含泪水,将头转了过去,竟看也未看他一眼。皇太极握住她的双手,自顾自的说道;“我承认,我气量狭隘,当我看到你在花园,冲着鳌拜展露笑颜的时候,你不知道我简直要发了狂。兰儿,我和你说过,我一直耿耿于怀的,是我的年龄。我若是告诉你,和你在一起时,我自卑过,你信吗?”海兰珠心中大动,皇太极却只自嘲一笑,拿起她的双手放在唇边一吻,接着言道;“这后宫中,从来不缺的就是年轻的女子,且不说玉儿就比你年幼,先前的札鲁特,更是比我小了二十有余。可我在她们面前,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年长过,我从未有过如此不自信的感觉。我甚至觉得,我去宠幸她们,那是她们的造化。”“兰儿,只有面对你,我才会有如此患得患失的感觉。你会笑我吗?”皇太极一声嗤笑,无奈的摇了摇头,显是对自己感觉到不可思议。“鳌拜年轻有为,是青年将军中的翘楚人物,可是他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他的地位,荣耀,包括战功,所有的一切皆在我一念之间。任他何等优秀,他的命运也终究掌握在我的手中。但是兰儿,你不知道,那天在花园,你们俩站在一起的样子,有多美。”皇太极眼底一片痛苦之色,闭上了眼眸。良久,才将眼睛睁开。“他英俊挺拔,你温婉秀丽,你们俩含笑相望,我在一旁看着你们,你可知我心里,是何滋味?”海兰珠惊讶的转过身子,迎上他的目光,那里包含的哀伤与寂寥,却让她的心头狠狠的一痛。他的心里,竟埋藏这些许情愫,若他不说,自己永远也不会知道,他这样的人,竟也会惶恐,也会不安,也会嫉妒。原来,男人和女人,都会如此。皇太极轻笑着,眉梢眼角尽是柔情;“不要这样惊诧的看我,我不过就是个为情所困的男人,我将一颗心剖开给你看,或许,你会明白我有多爱你。”“当我从索尼口中得知,那七年,是鳌拜将你藏了起来。那一刻,我简直天昏地暗,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害我受了七年相思之苦的人,竟是我最信任的人。回忆起花园中,你们在一起的画面,我疯了,怒火和妒火接踵而至,我几乎都要分不清自己是谁!兰儿,我真希望你能懂我。”皇太极将头低垂,脸上一片清寂,拿起她的小手,搁在自己的脸颊上,呓语般的轻唤着;“兰儿,我真不是故意的,不要恨我,好不好?”


                  232楼2013-09-11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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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关雎宸妃——坏坏的他
                    海兰珠听他提起出征的事情,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却不愿自己脆弱的模样令他担心,只强打起精神,轻声道;“你这次去,要多久才能回来?”皇太极沉吟道;“大概要二个月左右。”海兰珠心中惆怅,只将身子向他怀里依偎的更紧了些。皇太极吻了吻她的秀发,低语道;“怎么,舍不得我了?” 海兰珠却没有像以往那般含羞否认,而是点了点头。皇太极心中一酸,只道;“兰儿,我又何尝舍得你。我恨不得和你时时刻刻呆在一起,可有些事,必须要我亲自去做,我....”“你别说了,我都懂。”海兰珠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兰儿会等你凯旋而归,可你一定要答应兰儿,要平平安安的回来。”皇太极望着她眼眸中一片雾气,唇角却还噙着丝丝笑意,他的兰儿,如此懂事的兰儿。“兰儿,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也要答应我,照顾好自个儿的身子,娜木钟倒是个可以相与的,你得空可以去她宫里坐坐,记住一点,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要等我回来,知道吗?”海兰珠忍住泪意,只含笑听着他嘱咐。皇太极无奈道;“你别笑,要把我的话听到心里去。哲哲毕竟是后宫之主,我不在的时候,你依礼请安也就是了,她也决计不会与你为难。至于那个巴特玛,她若在你面前无礼,你直接摆出东宫大福晋的架子来,给她立一个下马威,知道没?”“知道了。”海兰珠垂首,心中既是不舍,又是甜蜜。皇太极手指轻抚上她颈处裸露在外的肌肤,满含着怜惜,轻语道;“我真是混账,竟将你伤成这样。”“怎么这样说自己?”海兰珠眼眸含了一层薄薄的嗔意,凝视着他。皇太极握住她的双手,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眼底一片戏谑之色,语气却是无比的真挚;“兰儿,你在扇我几个耳光吧。”海兰珠唇角逸出一丝微笑,白了他一眼;“净胡说。”皇太极朗声道;“怎么是胡说?你这小手柔弱无骨的,打起来可舒服了,来,只要你的手别煽疼了就行。”皇太极一面说着,一面拿着海兰珠的手,作势就像自己的脸上打去。“别胡闹了。”海兰珠哭笑不得。皇太极眼角闪过一丝坏坏的笑意,冷不防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像床边走去,海兰珠惊呼出声,只感觉到他轻轻的将自己放在床上,俯下身子,为自己退去了鞋袜,扯开被子给自己盖好。海兰珠俏脸一红,看着他将自己的衣物褪去,掀开锦被钻了进来。“你做什么呀?”这个男人,不会又要图谋不轨吧?她身上的伤可还没好呢。皇太极笑了,刮了刮她的鼻尖,将她一把揽进自己的怀里,低语着;“你说我要做什么?”“你,你别,”海兰珠面色晕红,眼眸又是着急,又是羞怯,莹然的仿似要沁出水来。皇太极心中不忍,不在逗她;“你这小脑袋瓜乱想什么呢?我是要搂着你睡觉,可好?”“啊?”海兰珠轻吟出声,小脸一片讶异之色。皇太极扑哧一声笑了,“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很失望?是不是想让我做点别的?”“你,你不正经!”海兰珠反应过来,又羞又恼。“你自己想多了,还怨我不正经,你老实说,你方才是不是想偏了?”皇太极一手支头,含笑望着怀中的女子。海兰珠粉脸通红,甚是气恼,只别开身子不理会。皇太极少不得投降,连哄带劝,甚至又将出征的事再次提了出来,才终把她给哄好。俩人静静相拥,皇太极轻拍着她的后背,耳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心中只觉无限温馨,忍不住在她的粉颊上落下一吻。不料海兰珠睫毛轻颤,立时睁开了眼眸,带着丝得意,笑道;“终于让我逮着了,你偷亲我!你占我便宜!”皇太极轻笑出声,“鬼机灵,我不仅占你便宜,我还要.....”说着,皇太极俯下身子,大手一扬,竟在海兰珠的身上呵起痒来。“啊,我错了,别,我再也不敢了...”一室的欢声笑语,情人的俩情缱绻,爱人的相依相偎,俩颗相爱的心,紧紧的融合在一起。


                    234楼2013-09-11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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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关雎宸妃——送行
                      皇太极一身戎装,衬得他越发的勇武矫健,神采奕奕,不怒自威的王者之气尽显。哲哲领着后宫众人前来送行,海兰珠压下心头的不舍,只盈盈含笑,双眸满是温柔,看着她的男人。皇太极接过哲哲亲手送来的酒,一仰而尽。眼眸却不由自主的像海兰珠身上瞟去,俩人静静相望,虽只是短短一瞬,时间却仿似静止了一般。千言万语,皆在这遥遥一望中倾诉了个遍。皇太极眼角闪过一丝柔情,大手却抚上了腰间的香囊。那正是海兰珠亲手为他所做,赶在他出征前送给了他,她温婉的话音此时好像回荡在耳边;“看到香囊,你就能想到我,就等于我陪在你身边。”皇太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舍,咬一咬牙,转身离去。 “恭送大汗!”海兰珠随着哲哲行下礼去,看着他的背影骑上骏马,她在等待,等待他回首的一个眼眸。只见他的身子稳稳的骑在马上,顿了顿,却终究没有回过头来。海兰珠心头浓浓的惆怅与失望,却明白他的心意,他不是不愿回头,而是不忍回头。她失魂落魄的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浩浩荡荡的八旗将士紧随其后,却将他的身影衬托的格外高大。心中不由自主的涌来一阵难言的骄傲来,那个男人,那个胸怀天下,豪情盖世,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男人,不是别人,却是她的丈夫,她的爱人,是她要携手相伴一生的良人!他对自己真情实意,犹如掌中珍宝一般呵护,她何德何能能得到他的满腔爱意?海兰珠,你真的太幸运了,太幸运了。海兰珠眼眸含泪,目送着他的身影在自己的视线中渐渐消散不见,微风吹乱了她的发,她却似感觉不到一般,只凝目远望,倒似痴了一般。哲哲看到她的样子,唇角含了丝笑意,淡淡道;“海兰珠,那里风大,你身子骨又不好,赶紧随我回去吧。”语毕,美眸一转,像惠哥言道;“惠哥,回到关雎宫,别忘了给你家主子熬点姜茶暖暖身子,可别染上风寒。”后宫众人包括海兰珠都是一惊,哲哲向来待海兰珠都是不冷不淡的样子,今日的关切却是真真的,海兰珠连忙俯身行了一礼;“多谢大福晋关心。”哲哲颔首,走上前将她扶了起来,面目柔和,眼眸含着慈祥的笑意,竟是与海兰珠执手一道离去。经过巴特玛身边,巴特玛抿嘴一笑,施施然行了一礼,笑道;“昨儿个大汗留宿在清宁宫,今儿个看大福晋的气色就更增丽色,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哲哲目不斜视,闻言只微微笑了笑,依然无比端庄华贵的和海兰珠一道向前走去。她知道,今儿个她算是告诉了所有人,尤其是巴特玛和玉儿,海兰珠是她哲哲的人,若有谁要趁着大汗离宫的空挡,打起海兰珠的主意,那便是与她过不去。想起他昨日待自己的亲切,他的话历历在目,是啊,他们夫妻二十多年的情意岂是她人可比的?他既然喜欢海兰珠,自己何不就顺他的心意,让他安心呢?只要,他可以偶尔去自己宫中坐坐,犹如昨日那般,与自己说说家常,她也就知足了。娜木钟小腹已经微微隆起,葛洛在一旁搀着她,悄声附在她耳边道;“主子,怎么大福晋今日待兰福晋如此的亲切?”娜木钟含笑不语,只摇了摇头,意思是自己也不知。可她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能让哲哲转变的如此之快,除了那个男人,还会有谁?只不知,他这次又是使了什么法子,竟能让后宫所有人不是看海兰珠的脸色,便是使出浑身解数去讨好她,如今,竟连哲哲也被他收买过去了,这个男人,娜木钟只觉哭笑不得,心中一丝酸痛一闪而过。美眸微眯,她看象前方那抹娇弱娉婷的身子,心里却幽幽叹道;“海兰珠,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你彻彻底底占据了一个男人的心,他在你身上,倾注了全部的情感,你不能,你不能让他伤心....”玉儿面色淡淡,跟随在众人身后,巴特玛回头看了她一眼,故意放慢了脚步,与她并肩,悄声道;“玉福晋,今儿个怎么大福晋拉的不是你的手,却去和兰福晋一道走了?这以前,可不都是你陪伴在侧吗?”玉儿嘴角一丝冷笑,美眸一丝犀利一闪,只轻声道;“巴特玛福晋这多管闲事的性子还是一点儿也未改,姐姐是大汗心尖上的人,姑姑格外疼惜些也是有的,就不劳你操心了。”语毕,加快了步伐,头也未回的离去。巴特玛银牙紧咬,这个海兰珠,还真是在这整个后宫耀武扬威了起来,她就不信,所有人都上赶着去巴结讨好她,最起码,她不会。凝视着玉儿的背影,巴特玛冷哼一声,心中却道;“看你能忍到何时,这宫里,也只有咱们俩可以团结一致了,我就不信,你不来找我!”狭长的美目中,一丝狠色一闪而过。


                      236楼2013-09-11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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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关雎宸妃——附子粥
                        眨眼间,他已走了一月有余,这些日子,海兰珠每日除了抄些佛经,为他与额吉祈福,便是做做女红,日子倒也轻松惬意。那些个庶福晋们还是源源不断的前来串门,明为请安,实为讨好。海兰珠被扰的不得安生,却又不好推却。好在前些日子哲哲放出话去,说她身子弱,要静养,关雎宫才渐渐安静了下来。海兰珠心里暗暗舒了口气,哲哲自那次送行后,一直对她多方照料,衣食住行,无一处不是精细体贴,只让她心里很是感激。晨起,海兰珠只觉浑身不适,早膳也没用,心里烦烦闷闷的,倒是呕出了不少酸水来。一旁侍奉的伊哈娜走上前担忧道;“主子,您怎么了?奴婢去请太医来看看吧。”海兰珠拿起绢子,试了试嘴角,只摇了摇头,轻声道;“不必麻烦了,想必又是这俩天受了些风寒,老毛病了,不碍事。”伊哈娜点了点头,这几日主子将惠哥姐姐打发出宫去和她的夫君团聚了,都是自己在近身侍奉,主子脾气好,待她十分和气,难怪大汗如此喜欢主子,就是她自己,也觉得主子是这宫里最好的人呢。海兰珠全身倦怠,竟没有一丝力气,只像伊哈娜笑道;“才起来我就又乏了,我去寐一会,要是有人来,你就说我身子不爽,歇下了。”伊哈娜答应着,手脚麻利的侍候海兰珠躺下。关上门,伊哈娜回头便看见一位英气明媚的女人领着侍女缓缓而来,走近些,伊哈娜认出这是自家主子的妹妹,玉福晋。赶忙上去行礼问安,玉儿免了她的礼,看了眼紧闭的屋门,只道;“怎么,姐姐还没起来?”伊哈娜小心翼翼的答道:“回福晋的话,主子早起不适,就又歇下了。”“哦?”玉儿眉头轻皱,言道;“可是着了风寒?”“主子也这么说,早膳也没有用,还呕出了许多酸水。”伊哈娜垮着脸,对海兰珠的身子显是十分担心。玉儿眼角一跳,关心道;“怎么也不请太医来瞧瞧?”“主子不让,说是老毛病了,不打紧。”玉儿眼眸深沉,淡淡的瞟了一眼关雎宫的大门,吩咐道;“那你便好好侍候姐姐吧。苏麻,咱们走。”语毕,玉儿转过身子,这次,你若是染了风寒倒还好,若是有孕,那.....次西宫。“主子,按您的嘱咐,奴婢已经将附子粥熬好了。咱们现在就给兰福晋送去吗?”苏麻立于一旁,开口道。玉儿挑开盖碗,像蛊里望去,热气腾腾的附子粥散发出淡淡的辛味,些许干姜细细的掺杂其中。面上含着笑意,淡淡道;“走吧,咱们趁热给姐姐送去。”苏麻笑道;“主子您对兰福晋可真没话说,太医都说了,这附子温肾助阳,散寒止痛,最适宜兰福晋那种虚弱的身子食用了。”玉儿眼眸静静看了她一眼,颔首道;“她是我嫡亲的姐姐,我不对她好,还能对谁好?”语毕,一抹厉色却是不为人知在眼底一闪而过。关雎宫中,海兰珠倚在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正与惠哥聊着闲话。“我让你多住些日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们夫妻好容易团聚一回,怎不多过些时候?”惠哥笑了笑,走过来将海兰珠身上的毯子紧了紧,漫不经心似的道;“主子,这天下的夫妻哪有似你和大汗那般恩爱的,一日不见便茶饭不思。我家那位,倒巴不得我整年的都不见人影才好,省的有人去管束他。”海兰珠知晓惠哥的男人生性好赌,她当年在贝勒府当差多年,挣得的薪酬做了陪嫁,这些年却被他输了个精光,这让惠哥心里怎能舒服?海兰珠握起她的手,刚欲安慰几句,却见惠哥抬眸一笑,带了一丝嗔怒之色,开口道;“您就别管我了,您看看您的身子,我走的时候还好好地,这才几日不见,怎地又呕吐了起来?”海兰珠对自己不争气的身子也是无法,只得浅浅一笑。主仆俩说着话,却见门外侍女便进来通传道;“主子,玉福晋来看您了。”海兰珠眼眸闪过一丝惊喜,笑道;“快请她进来,这天寒地冻的,可别冻坏了才好。”


                        237楼2013-09-11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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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关雎宸妃——有孕
                          玉儿进了屋,笑着道;“姐姐,你今日气色倒是好了不少。” 海兰珠像着惠哥道;“惠哥,你快去拣个手炉,拿给玉儿暖暖手。”说完又转向玉儿道;“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出来了?万一冻着可怎生是好,七格格还指望着你照顾呢。”玉儿在海兰珠身边坐下,柔声道;“听说姐姐这阵子又不舒服,晨起总是呕酸水,我寻思着您又是着了凉,这不,特意从太医那寻了方子,给您熬了附子粥,最是温补驱寒的,姐姐快趁热吃了吧。”苏麻上前,将手中的附子粥递到海兰珠面前。海兰珠心中感动,看了玉儿一眼,握住她的手;“好妹妹,辛苦你了。”玉儿璀璨一笑,亲手从苏麻手中接过粥来,舀起一勺,微微吹凉了送到海兰珠面前,轻声道;“姐姐,玉儿不怕辛苦,只要您能好起来,你尝尝,若是好吃,玉儿天天给您炖粥。”海兰珠看着她巧笑倩兮的脸蛋,放佛又回到了科尔沁,她还是自己那个爱冲着自己撒娇,冲着自己妙语连珠的妹妹。唇角噙着笑意,眼眸却是一片感动,海兰珠一口口的只将那附子粥吃了个碗底朝天。之前她的药方中太医也曾为她加过附子,此时她只丝毫不疑,心里对玉儿阵阵感激。看着她喝完了粥,大玉儿嘴角闪过一丝冷笑,面上却是一片随和自然之色,闲聊了几句,便告辞回宫了。海兰珠目送着她远去,吃了碗热粥只觉全身微微冒汗,乏力的身子也松快了些,像着惠哥道;“惠哥,给我拿些衣料来,我想给七格格缝制件衣衫。”惠哥劝道;“主子,您身子不好,还做那劳什子干嘛?"海兰珠只浅笑不依,“让你去,你就去嘛。”惠哥无法,只得由着她。这日,海兰珠看着手中的小儿衣衫,经过几天的赶制,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她满含着慈母之心,只想在上面多绣几多花来,想必七格格肯定喜欢。惠哥手捧着附子粥悄然走进,看着主子一脸温柔,静静的在衣衫上绣着图案,心中叹息一句,却没法子,只将粥放在海兰珠手边,轻声道;“主子,玉福晋刚才打发苏麻将附子粥送了过来,说是今日七格格有些闹肚子,不得空,就不亲自来了。”海兰珠闻言心中一颤,她至今都记得当日将七格格抱在怀里时,那小小的身子有多么柔软可爱,这时听到她生病的消息,却怎么也坐不住,只站起身子,对惠哥言道;“你快准备准备,咱们一道去玉儿那看看。”惠哥刚要劝阻,不料海兰珠却霎时间面色一白,一脸痛苦之色,手却像着自己的小腹抵去。惠哥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上前扶住海兰珠的身子,焦急道;“主子,您怎么了?您别吓唬我啊。”海兰珠只疼的说不出话来,额上只一会儿的功夫,就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艰难的开口道;“惠哥,我肚子...很痛,你帮我...请....”海兰珠断断续续的诉说着,一句未完,腹中又是一阵绞痛涌来,只让她呻吟出声,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不省人事....哲哲听到内侍来报,连衣服也来不及换,只心慌意乱步履匆匆的像关雎宫走去。她千防万防,没想到这大汗刚走不久,海兰珠竟还是出事了。“大福晋吉祥!”哲哲刚踏进关雎宫的大门,众人请安的声音便立时传来。哲哲冷眼望去,却见一屋子的人,连小腹隆起的娜木钟也来了。心中不由暗道,都不是些省油的灯,消息传得倒快。“都起来吧”哲哲淡淡应了一句,走到上首坐了下来。里屋中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哲哲知道那是太医正在为海兰珠诊治,惠哥也在屋里,她空有一腔疑问,却无法下手。侍女斟上茶水,哲哲也无心去饮。眼眸却不动声色的像玉儿望去,只见她面上虽是风平浪静,但眼底不时流露出的惊慌却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焦虑不安的内心。哲哲心中暗叹口气,只一眼,她便知晓这事和玉儿脱离不了关系。众人心中惴惴,皆是默然的静静矗立着。心中却皆是暗想着以大汗对海兰珠的心思,她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大汗还不知道会发什么疯,是否会牵连到自己也未可知。哲哲眼皮狂跳,只像着娜木钟开口道;“你有着身孕,别站着了,随我一同坐下。”娜木钟面色憔悴,眼底一片担忧之色,听到哲哲的话也不推脱,只行了一礼,坐在了榻上。良久,“吱呀”一声,却是太医躬着身子,走了出来,像着哲哲打了个千,行礼问安。众人眼眸炯炯,盯在太医身上,期待着结果。哲哲不耐道;“行了,快说说,兰福晋究竟是怎么了?”那太医微一沉吟,禀道;“回大福晋的话,兰福晋有喜了,胎儿已经二月有余。”“什么?"哲哲瞳孔一阵急剧收缩,竟似不敢相信。众人面上也大多讪讪的不太好看。巴特玛一声冷笑,玉儿却镇定自如,只期盼着太医接下来的话语。一时间,人心叵测,各怀心思,关雎宫里风卷云涌。


                          238楼2013-09-11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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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关雎宸妃——哲哲警告大玉儿
                            “微臣方才为兰福晋把脉,发现福晋竟似误服食了活血化瘀的药材,所以才会有腹痛之象。”“现在胎儿如何?可能保住?”哲哲喝问道。太医踌躇着,眉头深锁,良久,复深深俯下身子,沉吟道;“兰福晋脉象不稳,实有滑胎的风险。不过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保住胎儿。”哲哲呼出一口气,语音凝重,美眸紧紧的盯着太医的眼睛,酌字酌句道;“听清楚了,兰福晋的孩子一定不能有任何闪失,若有个好歹,等大汗回京后,你全家老小都不够陪葬!”太医闻言身子一抖,却未有诺诺称是。到得此时,哲哲紧绷的神经才算放松了下来,浓浓的疲倦接踵而来,她揉了揉额角,像着众人淡淡道;“好了,兰福晋没事了,你们都散了,让她好好休息。玉儿,你先留下。”众人皆是行礼告退,娜木钟停滞不前,竟似想去里屋探望一番,哲哲只打起精神,让她以腹中胎儿为重,打发她早点回去歇息了。一时间,偌大的屋子里只余下哲哲与玉儿姑侄俩人。哲哲瞟了玉儿一眼,只见她脸色一片淡然,方才眼底的惊慌竟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暗声叹息,眼眸却隐有一丝愠怒之色。只见她站起身子,经过玉儿的身边,低声道了一句;“随我来。”玉儿心中惴惴,却不敢违背哲哲的吩咐,只得硬着头皮跟跟着她来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哲哲转过身子,美眸中怒火炎炎,扬起手就是一个耳光甩了过去。玉儿猝不及防,只向后连退几步,一脸不敢置信的神色。“姑姑,您打我?”“我是打了你,我为什么打你,你心里清楚。”哲哲凝视着她,面无表情。“请恕玉儿迟钝。”玉儿眼底逸出一阵愤恨,倔强的仰起头。“好,我来问你,海兰珠今日险些滑胎,是不是你在背后使了手段?”哲哲凤目微眯,逼问道。玉儿头皮阵阵发麻,却强撑着道;“姑姑这话好生奇怪,若不是今日太医诊出了姐姐的喜脉,想必现在就是连姐姐自己都不知道怀孕的事,玉儿又不是大罗神仙,怎可有如此本领竟能够未卜先知?”哲哲冷笑一声;“玉儿,你不要以为我这个做姑姑的会不知晓你的心事。是,海兰珠她从小诸事皆不如你,你又比她早嫁给大汗九年,如今她越过了你,你心里自是不痛快,这点姑姑可以理解。”“但是,”哲哲语气一转,森然道;“你不要忘记我们的身份!不要忘记科尔沁将咱们姑侄送到盛京来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管你有多恨海兰珠,可是她肚子里的那块肉却是非同小可,这关系着咱们科尔沁!我决不允许你伤它分毫!”玉儿鼓起勇气,迎上哲哲的目光,淡淡一笑;“姑姑如此说来,倒是认定了一切都是玉儿所做一般。”哲哲唇角一丝嗤笑,眼底隐有一丝不屑的光芒。她静静的走到玉儿身边,含笑看着她,眉毛轻挑;“玉儿,你不要忘记姑姑已经在女人堆里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却一直都能屹立不倒。这点,你可真要和姑姑学学。你自诩聪明,却不知你一个眼神,我便可以将你看了个透儿。”玉儿心头大震,看着面前的哲哲,那一如既往的微笑无懈可击,直让人觉得无比的高贵大方。她气质端庄,举手投足间尽是贤淑的气息。令人如沐春风。可是,任她的笑容是如此的得体安详,却也掩饰不住她眼角的那抹狡黠,凤目中隐藏的睿智更是让玉儿惴惴不安。她错了,她一直自认自己灵敏聪慧,可在这个女人的面前,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稚嫩。“这些天,你送去关雎宫的那些个附子粥,别以为我会相信你是姐妹情深。我猜,你是怀疑海兰珠怀了孩子,明里是要为她温补身子,暗自却是希望她的孩子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还没被人知晓,就已经掉了,是不是?”哲哲压低声音,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凌厉。玉儿全身发颤,面色苍白,不料自己的心思竟被哲哲看了个明明白白。“若是海兰珠没有身孕,你送去的附子粥也只会增进你们之间的感情,为你薄个爱惜亲姊的美名。等大汗回来,说不定大汗还会感念你所做的一切,对你多些恩宠。”哲哲曼斯条理的诉说着,随着她口中所出来的话,每多一句,玉儿的面容就更是难看一分。“若是海兰珠有了身孕,那你的目的可就真达到了。就算事发,你也可以拿自己压根不知道海兰珠有孕的理由去搪塞,将责任推个干净。玉儿啊玉儿,你这招杀人于无形,一石二鸟之计可真让姑姑大开了眼见。”玉儿听到此时,面色已是一片惨白之色,心却安定了下来,她轻轻一笑;“玉儿纵是费尽心机,在姑姑面前却也还是些雕虫小技,姑姑既然什么都知道了,玉儿也无话可说,任您处置。”哲哲看着她一脸清淡,倒仿似真将生死置之度外一般,心中却只觉无奈与一抹兔死狐悲的凄凉。哲哲牵起玉儿的手,语气软了下来;“好了,玉儿,这次海兰珠的孩子也算保了下来,这事姑姑自是不会透露一句。你姐姐,她的性子你也清楚,也是不会乱说的。姑姑还是那句话,姑且将你的不甘都收起来,咱们姑侄团结起来,在这后宫里,娜木钟也好,巴特玛也好,都是要看着咱们的脸色度日。你怎么就总是不明白?你不要忘了科尔沁,咱们一切都要将科尔沁的利益排在首位才行,你清楚了吗?”玉儿听了哲哲苦口婆心的一番话,泪水盈盈而下,却默然不语。“往后,你可给我安分点,大汗对海兰珠的心思咱们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想想札鲁特,你若真是伤害到了海兰珠,你以为你还能占了便宜去?姑姑能保你一次,保不了你第二次,你好自为之吧。”哲哲语毕,心中却对玉儿甚是失望,她的身边,竟就没有一个顺心合意的人。这俩个侄女,一个太有心计,一个却太过单纯,真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哲哲闭了闭眼眸,像着清宁宫的方向遥遥而去。留下玉儿一个人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239楼2013-09-11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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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关雎宸妃——班师回朝
                              海兰珠静静的躺在床上,唇角含着笑意,从枕头底下拿起皇太极前些天令人快马加鞭传来的书信,一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再一次细细读了起来。那日听闻自己有孕的消息,她简直激动地不知所措,只以为自己在做梦一般。知晓了因为误食了附子,险些让腹中的孩儿小产,却更是让她悔疚交加,竟有这样粗心的额娘,会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好在孩子现在保住了,海兰珠心里无限满足,每日里只安心养胎。默默的,海兰珠忍不住轻声诵读着信中的一首诗,心里却是一片暖暖的温柔。“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 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孩子,这是你阿玛写给额娘的诗句,你听到了吗?他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存在,可是等他回来后,一定会乐疯了。阿玛和额娘都会很爱很爱你,你一定要好好地呆在额娘肚子里,乖乖的好不好?”海兰珠全身散发出阵阵柔和的母性光辉,那消瘦的面颊此时却是染上一抹姝丽的晕红,望着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眼底眉梢尽是满满的笑意。清军营。“大汗,朝鲜大王已经率文武百官退守南汉山城,众位世子王妃命妇已经被他送到江华岛避难。他们派出的使者此时便在帐外,请求与我清军谈判。”索尼跪于下首,恭声禀道。皇太极甚是不耐,见朝鲜并无战意,毫无斗志,心下只愿尽快迫其投降。遂吩咐道;“传令八旗将士,包围南汉山城,伐木列栅,绕城驻守,必须使得山城内粮草断绝,让他们不得不杀马充饥。如此,朝鲜君臣只有坐困孤城。”索尼心中暗赞皇太极决策英明,只领命而去。皇太极看着索尼远去,帐中静悄悄的,只余他独自一人。不由得从腰间取下了香囊,上面绣着一束精致的兰花,正是出征前海兰珠亲手缝制的。刻骨的相思涌上心头,皇太极轻叹一声,将香囊拿起放在唇边吻了吻,对于这场战争,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希望可以尽快结束,思念不断的在疯长,平日里,他可以依靠处理军务,部署战略来抵消,唯独自己一人的时候,这相思竟是要将他吞噬干净,只令他恨不得插翅赶回盛京。“兰儿,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担心你,兰儿,你还好吗?”皇太极双眸炯炯,瞳孔中却是一抹痛楚之色,只将香囊紧紧的握在手心,疲惫的合上眼睛。他的心情,犹如他写下的情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颗心仿似在烈火上翻滚着,脑海中她的容颜总是不可抑制的浮现出来,这次出征,简直是场可怕的折磨,对她的感情竟似要强烈到可以将他的心活活撕裂。皇太极猛地睁开双眼,眼底一片血丝,犹如一头狂暴的狮子,只快步走到脸盆边,抄起水就像脸上拍过去,水珠顺着他坚毅的面容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他却浑然不觉,只寄托着丝丝凉意,让他得以遏制住对她的思念。即使,只不过是片刻的光景。他快疯了。
                              “主子,听说大汗在朝鲜打了胜仗,那朝鲜王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像着大汗伏地请罪,据说咱们大清的军队可是连江华岛都占据了,那些个世子王妃都成了大汗的俘虏,朝鲜王纳贡称臣不说,彻底和明朝断了联系。大汗这一举,当真是厉害之极!外间的百姓简直都要把大汗当成神明一般的供奉了!”惠哥喜气洋洋,大步奔到海兰珠面前,滔滔不绝的将前线的消息尽数告诉自己主子。海兰珠心头柔软,脸上也是喜色无限。只询问道;“惠哥,你有没有打听到大汗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对于他的能力,她从未怀疑。他戎马一生,打下了这片天下,战争,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根本。而她关心的,唯有他何时能归。惠哥扑哧一笑,打趣道;“大汗再不回来,主子可就要害相思病了。”海兰珠面色一红,嗔道;“你就会取笑我。”惠哥不在逗她,笑着道;“您就放心吧,大汗已经班师回朝了,想必大汗也是心心念念着主子,巴不得赶紧回来呢。”海兰珠心中既是甜蜜又是酸涩,幸好,在她腹中,属于他们的孩子正在一天天的长大,要不然,对他的思念,她可真不知道要如何排遣才好。惠哥看着她的手轻抚上小腹,面目柔和,一副慈母的模样。心中感慨,主子终于盼来了孩子,真是上天保佑。“等大汗回来,知晓了您的身孕,可不是要高兴疯了。”海兰珠闻言,也是笑了,垂下头,眼眸一片祥和之色,轻声道;“咱们盼这个孩子,真的盼的太久了


                              240楼2013-09-11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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