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把头深埋到小衣的怀里，让我不自觉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个动作。
小的时候，我和小衣住在同一个院子里，既是我们彼此不认识。但是从家长的嘴里还是总能听到我们的名字：“你这个小畜牲！又给我出去惹事！一看看人家小衣，什么时候不是在家乖乖看书，你什么时候能向人家给我乖一点！”
小衣的妈妈：“小衣阿！真乖！多像个小女孩子家，不想旁边那个叫炎熙的小孩，一点家教都没有。”根本谈不上隔音的破房子，每天都能听到那个市井女人数落我的声音。我想我小时候，懂得的最文言的一个词就是聒噪。
不过他们的确也没有说错，我从小就是个刺头，打架专门挑那种比我搞出一个头的。
所以，总是意料中的弄得满身伤回家。然后听我妈一顿数落，再爬到床上自己随便涂上一点药。
但我有什么办法呢？
我只是希望，我的妈妈在我一身是伤的时候，过来一边帮我涂药一边爱抚地说
---不要再除去闹了，这样妈妈会担心啊。
如果那样的话，我一定乖乖的回家，再也不出去打架。
每次回来都是基本一模一样的话：“你这个小畜牲！又给我出去惹事！一看看人家小衣，什么时候不是在家乖乖看书，你什么时候能向人家给我乖一点！”
但是我从来没有学过小衣。小孩子，就是爱执著于自己的方式。
又是出去打架。
又是一身伤的回来。
又是听妈妈的一顿数落。我现在想，我妈当时不是不想打我，是我身上没有地方让她打得了。
又是胡乱的涂了一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