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平不在的第一天。
我在地上画了个圈圈,写上他的名字,想用脚去狠狠的踩,看着看着,抬起的脚却始终下不去。于是,脚抽筋了。
黄一平不在的第二天。
我取两张彩纸,分别歪歪斜斜的写上,“补第一天,我想你。”,“我还是想你。”然后叠成纸鹤,放在床头。
黄一平不在的第三天。
纸鹤在增加,思念在蔓延。
黄一平不在的第四天。
纸鹤依旧,相思却成灾。
黄一平不在的第五天。
我似乎病了,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黄一平本不该在的第六天。
他回来了,在前堂与我错身而过,没有打招呼。
说十天,却只去了六天,没信用!怎么,外面的花花草草,莺莺燕燕不好看?邻村都觉得他医术差,被赶回来了?说走就走,想回就回,当我九经堂客栈呀。是客栈,还得给个租金,他却白吃白住,还老给我脸色。我邱璎珞什么时候倒贴过别人呀,这可是头一遭!
那些对他莫名其妙,没有当面交代的出诊,和关于叫我自重的怨恨,在他不在时一点也没有出现,却奇怪的随着他的出现,又回来了。
凳子上像长了刺,我坐不住了,风风火火要去找他理论。到门口,连门都懒得敲,双手大力一推。
这是什么状况?他全身赤裸,旁边放着一个大洗澡盆子。他这是洗完了,还是准备洗?我傻眼了,脑子不好使的只剩下这个问题。
而他,先是口成“O”形,然后紧紧的抿上,脸色也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黑,变幻极快,好是精彩。
双方都似乎还难以接受目前的状况,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十秒以上。他才反应过来,急忙用手遮住胸,然后想想不对样的,又立刻遮住下面,最后,仿佛发现还不能解决问题,立刻背过身。
我却还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不知死活的冒出一句,“我知道你为什么叫黄一平了。胸平,屁股平......”
于是,认识他以来,他最威严,最大声,最没风度的咆哮,传到了我耳朵里,“邱--璎--珞,你给我滚出去!”
我捂着脸以百米赛跑的速度溜了,你以为我想长针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