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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莱叶山。
一辆雪佛兰开上山道，绕了几圈才停下。
Gin透过屏幕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子时，心脏停止跳动了一刹。那辆车，就是当时他离开时开走的那辆雪佛兰。
他居然真的来了！
Rye，你最引以为傲的谨慎都喂狗吃了么！
还是说这个卧底对你们真的那么重要？！
尽管心里波涛汹涌，Gin表面上仍是冷漠近乎冷酷地指挥着Kir，直到一声爆炸声震得耳朵发麻才回过神来。
第一次，心揪得难受，就算是那次被他背叛也没有的痛。
“走吧。”再次看了眼哪个方向，Gin使唤Vodka开车离开他这时要是开车准是车毁人亡。
——————————————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真的来了，甚至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做任何准备。直到把车停下走出车子时他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哦，果然是Gin的原因吧。当他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保时捷时恍然大悟。如果是Gin，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去做，哪怕是这个明知的死局，他还是一个人来了。
一枪，打在肺部。他捂住伤口，无力地靠在车门上，火烧火燎的疼痛，让他恨不得缩成一团。
水无怜奈和那个男人交谈后，一个炸弹被放在身边。
炸弹的滴答声在耳边响起，他闭上眼睛，这样，让他消气也好。
欠他的，用他自己的命这回一并还清了。
【八】（其实这是最初定的结局）
莱叶山之后，再也没有赤井秀一的消息，不相信这个消息的还有Bourbon，他甚至易容成赤井秀一在FBI面前转悠，但那些人的反应无不显示——
赤井秀一，已死。
唯一一个有嫌疑的，那个突然出现在附近的研究生，尽管身份神秘得很，后来也被查出是国际刑警那边的人。
他们后来多次试探，赤井秀一却再没出现。
“最后悔的啊，其实是Gin，”Vermouth点了支mildseven，悠悠地看着坐在一边不做声一杯一杯给自己灌酒的Gin，“毕竟死的，是他曾经的恋人。”
Bourbon切了一声，“他这样的人，也会后悔？”
Gin和Rye的关系，在组织里从来不是一个秘密。
同进，同出，有时互穿对方的衣服，甚至连身上的气味也趋于一致。
你们，是没见过啊。Vermouth把烟送到唇边，轻轻咬住，
“哇哦！Gin你居然会把房间弄成这样！”那次她为了一份文件进了Gin的房间，一进门就被满屋的凌乱shock到了。
喝完的咖啡罐落在垃圾桶旁边，桌面上随意放着没开封的零食，沙发上的靠枕摆的东一只西一只。
莱叶山。
一辆雪佛兰开上山道，绕了几圈才停下。
Gin透过屏幕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子时，心脏停止跳动了一刹。那辆车，就是当时他离开时开走的那辆雪佛兰。
他居然真的来了！
Rye，你最引以为傲的谨慎都喂狗吃了么！
还是说这个卧底对你们真的那么重要？！
尽管心里波涛汹涌，Gin表面上仍是冷漠近乎冷酷地指挥着Kir，直到一声爆炸声震得耳朵发麻才回过神来。
第一次，心揪得难受，就算是那次被他背叛也没有的痛。
“走吧。”再次看了眼哪个方向，Gin使唤Vodka开车离开他这时要是开车准是车毁人亡。
——————————————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真的来了，甚至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做任何准备。直到把车停下走出车子时他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哦，果然是Gin的原因吧。当他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保时捷时恍然大悟。如果是Gin，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去做，哪怕是这个明知的死局，他还是一个人来了。
一枪，打在肺部。他捂住伤口，无力地靠在车门上，火烧火燎的疼痛，让他恨不得缩成一团。
水无怜奈和那个男人交谈后，一个炸弹被放在身边。
炸弹的滴答声在耳边响起，他闭上眼睛，这样，让他消气也好。
欠他的，用他自己的命这回一并还清了。
【八】（其实这是最初定的结局）
莱叶山之后，再也没有赤井秀一的消息，不相信这个消息的还有Bourbon，他甚至易容成赤井秀一在FBI面前转悠，但那些人的反应无不显示——
赤井秀一，已死。
唯一一个有嫌疑的，那个突然出现在附近的研究生，尽管身份神秘得很，后来也被查出是国际刑警那边的人。
他们后来多次试探，赤井秀一却再没出现。
“最后悔的啊，其实是Gin，”Vermouth点了支mildseven，悠悠地看着坐在一边不做声一杯一杯给自己灌酒的Gin，“毕竟死的，是他曾经的恋人。”
Bourbon切了一声，“他这样的人，也会后悔？”
Gin和Rye的关系，在组织里从来不是一个秘密。
同进，同出，有时互穿对方的衣服，甚至连身上的气味也趋于一致。
你们，是没见过啊。Vermouth把烟送到唇边，轻轻咬住，
“哇哦！Gin你居然会把房间弄成这样！”那次她为了一份文件进了Gin的房间，一进门就被满屋的凌乱shock到了。
喝完的咖啡罐落在垃圾桶旁边，桌面上随意放着没开封的零食，沙发上的靠枕摆的东一只西一只。
这个感觉，怎么越看越熟悉呢？她暗自思量着。突然一份文件向她的脸甩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句没好气的话，“东西拿了还不滚！”
“你先告诉我原因。”她难得的为了这固执一回。
沉默的在两人间弥漫，气氛愈发凝重，片刻，Gin做了个拿烟的动作，但好像口袋里没带烟，于是便一下一下玩弄着打火机。
“这样，会让我觉得他还在。”
——————————————————
关于猫哥那段国际刑警的身份，昨天看以前对于猫哥身份推断的帖子后随手加进去的，不然猫哥肯定也属于“没有过去的人”经不起调查的。
—————————
因为要开学了，实在不确定接下来九个月还能更几次。所以这里放上一个最初定的结局版本。
以后会把he的结局放上来，但是时间就没准了。
所以，觉得等不下去的亲把这个当结尾也不是不可以～
“你先告诉我原因。”她难得的为了这固执一回。
沉默的在两人间弥漫，气氛愈发凝重，片刻，Gin做了个拿烟的动作，但好像口袋里没带烟，于是便一下一下玩弄着打火机。
“这样，会让我觉得他还在。”
——————————————————
关于猫哥那段国际刑警的身份，昨天看以前对于猫哥身份推断的帖子后随手加进去的，不然猫哥肯定也属于“没有过去的人”经不起调查的。
—————————
因为要开学了，实在不确定接下来九个月还能更几次。所以这里放上一个最初定的结局版本。
以后会把he的结局放上来，但是时间就没准了。
所以，觉得等不下去的亲把这个当结尾也不是不可以～
【第四节 终章】
一年。
距离莱叶山那个“十三号，星期五”，整整一年。
这一年间，没有任何人查到赤井秀一的消息，Gin难得的放下身段求Vermouth帮忙查找他的下落，甚至是FBI也在寻找这个人——没有人相信赤井秀一会这么简单地死去，即使在官方档案上，他的履历已经添上了最后一行字，
赤井秀一，因擅自行动，于日本殉职。
——————————
蓝天，白云，微风，配上不冷不热的温度，到真是个适合睡觉的天气啊。
赤井秀一打了个哈欠，手臂枕在头下面，躺在医院的天台上看着天空发呆。
冲矢昴，一年前因车祸住院。因为伤到肺部，每逢感冒发烧头疼脑热都会来医院住上几天。
说白了就是CIA为那个不听指挥的特工费尽心思找的借口。
本来当初就有不少看着赤井秀一长大的人看到他独自跑到日本就非常不放心，不少好事的甚至以代买东西为理由希望他能安全回来——他早有死志这一点像CIA那群人精怎么可能看不出来。FBI那群没长脑子的怎么就那么轻松地给他批了假？CIA的不少人知道了这个消息时简直要蹦起来去揪着给他批假的人使劲摇晃几下看能不能让他清醒一些。
为了看好这个家伙，更有甚者请了长假轮流到日本盯着人，生怕这个CIA的宝贝出了什么岔子。
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赤井秀一进行的，至于CIA正副局长有没有参与进来，那谁知道呢。
那天，赤井秀一正躺在即将爆炸的炸弹旁认命地闭上眼的时候——他本能的避开了最后致命的那一枪，就被人从车里拽了出来——自然是尾随着他来到这里的CIA特工做的。甚至还替他做好了善后工作，像是伪造尸体之类的事情，留在现场的残臂也是预先用组织培养做好的，和赤井秀一的指纹血型完全相同的一条手臂。
然后，赤井秀一就真正成为了冲矢昴，因为他的任性，他没得选。I
一年。
距离莱叶山那个“十三号，星期五”，整整一年。
这一年间，没有任何人查到赤井秀一的消息，Gin难得的放下身段求Vermouth帮忙查找他的下落，甚至是FBI也在寻找这个人——没有人相信赤井秀一会这么简单地死去，即使在官方档案上，他的履历已经添上了最后一行字，
赤井秀一，因擅自行动，于日本殉职。
——————————
蓝天，白云，微风，配上不冷不热的温度，到真是个适合睡觉的天气啊。
赤井秀一打了个哈欠，手臂枕在头下面，躺在医院的天台上看着天空发呆。
冲矢昴，一年前因车祸住院。因为伤到肺部，每逢感冒发烧头疼脑热都会来医院住上几天。
说白了就是CIA为那个不听指挥的特工费尽心思找的借口。
本来当初就有不少看着赤井秀一长大的人看到他独自跑到日本就非常不放心，不少好事的甚至以代买东西为理由希望他能安全回来——他早有死志这一点像CIA那群人精怎么可能看不出来。FBI那群没长脑子的怎么就那么轻松地给他批了假？CIA的不少人知道了这个消息时简直要蹦起来去揪着给他批假的人使劲摇晃几下看能不能让他清醒一些。
为了看好这个家伙，更有甚者请了长假轮流到日本盯着人，生怕这个CIA的宝贝出了什么岔子。
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赤井秀一进行的，至于CIA正副局长有没有参与进来，那谁知道呢。
那天，赤井秀一正躺在即将爆炸的炸弹旁认命地闭上眼的时候——他本能的避开了最后致命的那一枪，就被人从车里拽了出来——自然是尾随着他来到这里的CIA特工做的。甚至还替他做好了善后工作，像是伪造尸体之类的事情，留在现场的残臂也是预先用组织培养做好的，和赤井秀一的指纹血型完全相同的一条手臂。
然后，赤井秀一就真正成为了冲矢昴，因为他的任性，他没得选。I
被送到医院醒来没多久就被不少人骂的狗血淋头，本来是有些恼怒的，没多久就被局长的一个电话骂醒了。
说是骂到也不恰当，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三句话。
“艾文住院了。”
“他把你当儿子看。”
“他只剩你一个亲人。”
挂了电话，赤井秀一突然觉得自己很混蛋。
那些醉生梦死的日子，现在想来模模糊糊的不真切，他记得自己半夜跑去酒吧，随便点一杯烈酒喝到天亮，或是找个看得上眼的玩一晚上扔下一叠厚度可观的钞票，男的女的都有。甚至把收藏的枪摆的家里到处都是，拉开拉环的手榴弹也摆了好几颗在电视后面，沙发下面，或是带着把上了膛的枪出去飙车，硬生生把普通的雪佛兰开出高级跑车的感觉。
丝毫不顾及他自己现在的身份——赤井秀一，FBI高级探员，或者说CIA的王牌特工，而不是那个组织高层——Rye。
不要命，疯狂，是他能记得的感觉。
Gin能对他毫不留情地下达抹杀的命令，那他为什么还要抓着过去的生活方式不放？！
他真是，混蛋！
就这么突然想通了。他回美国接受了老师如暴风骤雨的说教后又回到了日本，一是他在美国地下势力里名气实在太大，最近还是避避风头的好，二是他需要时间恢复，肺部打穿可不是好玩的，况且他要是不想身上留下一半以上的烧伤就必须乖乖地，一点伤都不能再受地度过最起码三个月。
反正CIA已经注意到了那个少女，也不需要他看着她的安全，随后他简直就过上了训练场，医院两点一线的生活，偶尔和来医院检查的青年打个招呼，戴上眼镜换上茶色短发出门溜达溜达，权当放风。
等他彻底好了，就是那个青年离开日本，接下另一个任务的时候，也是，
赤井秀一消失的最后期限。
————————————I
说是骂到也不恰当，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三句话。
“艾文住院了。”
“他把你当儿子看。”
“他只剩你一个亲人。”
挂了电话，赤井秀一突然觉得自己很混蛋。
那些醉生梦死的日子，现在想来模模糊糊的不真切，他记得自己半夜跑去酒吧，随便点一杯烈酒喝到天亮，或是找个看得上眼的玩一晚上扔下一叠厚度可观的钞票，男的女的都有。甚至把收藏的枪摆的家里到处都是，拉开拉环的手榴弹也摆了好几颗在电视后面，沙发下面，或是带着把上了膛的枪出去飙车，硬生生把普通的雪佛兰开出高级跑车的感觉。
丝毫不顾及他自己现在的身份——赤井秀一，FBI高级探员，或者说CIA的王牌特工，而不是那个组织高层——Rye。
不要命，疯狂，是他能记得的感觉。
Gin能对他毫不留情地下达抹杀的命令，那他为什么还要抓着过去的生活方式不放？！
他真是，混蛋！
就这么突然想通了。他回美国接受了老师如暴风骤雨的说教后又回到了日本，一是他在美国地下势力里名气实在太大，最近还是避避风头的好，二是他需要时间恢复，肺部打穿可不是好玩的，况且他要是不想身上留下一半以上的烧伤就必须乖乖地，一点伤都不能再受地度过最起码三个月。
反正CIA已经注意到了那个少女，也不需要他看着她的安全，随后他简直就过上了训练场，医院两点一线的生活，偶尔和来医院检查的青年打个招呼，戴上眼镜换上茶色短发出门溜达溜达，权当放风。
等他彻底好了，就是那个青年离开日本，接下另一个任务的时候，也是，
赤井秀一消失的最后期限。
————————————I
Gin那个混蛋！赤井秀一有些咬牙切齿的关掉几乎占满整个屏幕的蛇，他不要他，甚至连个眼神也没有投过来，那又怎样？自然还有更多人人愿意围着他转。
的确是喝得多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现在戴着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仰头把刚添满的一杯酒喝尽，喝的太急被呛得咳出了眼泪，趴在圆桌上半天才缓过劲来。赤井秀一直起腰，舔了舔嘴唇，挑衅地扫了一眼周围，不知什么时候他身边已经围了一圈人，从叛逆的少年到衣冠楚楚的大叔级都有。
“给他来一杯冰茶！”有人起哄着。
一杯杯或淡或烈的酒被灌下，赤井秀一没有半分醉意，反而精神异常的兴奋，自从受伤起，他已经被禁酒大半年了。
半眯着眼睛随便拿起端起一杯刚拿过来的酒，递到到唇边，嗅到酒液气味，心里却莫名的有些发堵。
Silver Bullet
低头看了眼泛着银色光泽的液体，他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再次把杯中物一饮而尽，和着心里的苦涩一起咽下。
仰头看着并不高的天花板，斑斓的灯光晃得人眼晕。只是多了一杯，却让他感觉到了七分醉意。
——————————————
自从那个人进来时Gin就注意到了他。
冲矢昴，真实身份和来日本的目的不明，是国际刑警的人。这是他唯一能查到的情报。
这样一个人在身旁，换成是谁都会感觉如坐针毡，Gin也不例外。
看出这人今天情绪的反常，Gin招呼了酒保，暗示他找些人来激他。这个酒吧，是他亲自设的一个联络点，来这里的当真是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
他端了杯Bourbon慢慢地喝着，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就喜欢上了它的口感，偶尔斜着看一眼，Martini，Gin，Vermouth，到后来的长岛冰茶，或淡或烈的酒一杯杯被灌下去，意外地看到那人连脸色都没有变，若非天赋异秉，Gin隐隐猜到了另一个可能。
这个想法，让他有了几分忐忑。
他记得见到他的第一面，曾经觉得他像那个人。
心里一动，他让酒保上了一杯Sliver Bullet，意外，却亦是意料之中的看到那人动作一顿。
那种慵懒的神态，明明醉了却显得更加清醒的样子。I
的确是喝得多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现在戴着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仰头把刚添满的一杯酒喝尽，喝的太急被呛得咳出了眼泪，趴在圆桌上半天才缓过劲来。赤井秀一直起腰，舔了舔嘴唇，挑衅地扫了一眼周围，不知什么时候他身边已经围了一圈人，从叛逆的少年到衣冠楚楚的大叔级都有。
“给他来一杯冰茶！”有人起哄着。
一杯杯或淡或烈的酒被灌下，赤井秀一没有半分醉意，反而精神异常的兴奋，自从受伤起，他已经被禁酒大半年了。
半眯着眼睛随便拿起端起一杯刚拿过来的酒，递到到唇边，嗅到酒液气味，心里却莫名的有些发堵。
Silver Bullet
低头看了眼泛着银色光泽的液体，他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再次把杯中物一饮而尽，和着心里的苦涩一起咽下。
仰头看着并不高的天花板，斑斓的灯光晃得人眼晕。只是多了一杯，却让他感觉到了七分醉意。
——————————————
自从那个人进来时Gin就注意到了他。
冲矢昴，真实身份和来日本的目的不明，是国际刑警的人。这是他唯一能查到的情报。
这样一个人在身旁，换成是谁都会感觉如坐针毡，Gin也不例外。
看出这人今天情绪的反常，Gin招呼了酒保，暗示他找些人来激他。这个酒吧，是他亲自设的一个联络点，来这里的当真是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
他端了杯Bourbon慢慢地喝着，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就喜欢上了它的口感，偶尔斜着看一眼，Martini，Gin，Vermouth，到后来的长岛冰茶，或淡或烈的酒一杯杯被灌下去，意外地看到那人连脸色都没有变，若非天赋异秉，Gin隐隐猜到了另一个可能。
这个想法，让他有了几分忐忑。
他记得见到他的第一面，曾经觉得他像那个人。
心里一动，他让酒保上了一杯Sliver Bullet，意外，却亦是意料之中的看到那人动作一顿。
那种慵懒的神态，明明醉了却显得更加清醒的样子。I
赤井秀一“殉职”的次日，Smile就从美国飞过来揪着他狠狠揍了一拳。在他准备对这个组织的首席医生发火时脸色铁青地甩给他一份资料。
一份赦免令，以及赤井秀一和CIA做的交易。
他用自己后半生的自由，换了他三次赦免的机会。
也就是说，还有两次，哪怕他被国际刑警逮捕CIA也会把他保出来——这是CIA对于某些特殊身份的人的优待，混黑道的哪个不为了这一份小小的文件趋之若鹜，而他却轻而易举地得到了。
他立刻找人调出自己以前那个手机号码的记录——sim卡被他一次发火彻底弄得不能用了，无数个同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过来的电话，以及，一段语音留言。
是Rye，声音沙哑的吓人，带着浓浓的疲惫，“Gin，对不起，”然后是一阵让他几乎认为对方只是忘了按下挂断键的沉默，“再见。”
时间就在他去赴约之前一个小时。
所有怒火，愤怒，瞬间烟消云散。
他想，他可以原谅他的背叛，只要他回来。
他想他。
可是他再也找不到他。
哪里都找不到。
而现在，他几乎能确定，那个被围在人群中央的人，就是Rye，或者说是赤井秀一。
装作随意地扫过去一眼，不过数分钟的时间桌子上就又多了四个空杯。
眉头蹙起来，Gin确定那时Kir的两枪打得结结实实，伤得不轻毫无疑问。
——————————————
赤井秀一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觉得目眩，他不应该喝到这个程度的，或者说…酒里加了东西。
眼前一阵阵发昏，他强撑着想站起来，结果腿一软又摔了回去。周围传来一阵喧哗，有人在大声叫着他终于喝醉了，赤井秀一用手撑着头，咬着下唇努力保持着清醒，另一手掏出手机，结果刚划开键盘锁手机就被人夺走。
视野愈发得模糊，他几乎看不清一切，只能依稀感觉到不少人凑到了他身边。
终于撑不住闭上了眼睛。最后留在记忆里的，是一片耀眼的淡金色以及异样的喧闹。
————————TBC————————I
一份赦免令，以及赤井秀一和CIA做的交易。
他用自己后半生的自由，换了他三次赦免的机会。
也就是说，还有两次，哪怕他被国际刑警逮捕CIA也会把他保出来——这是CIA对于某些特殊身份的人的优待，混黑道的哪个不为了这一份小小的文件趋之若鹜，而他却轻而易举地得到了。
他立刻找人调出自己以前那个手机号码的记录——sim卡被他一次发火彻底弄得不能用了，无数个同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过来的电话，以及，一段语音留言。
是Rye，声音沙哑的吓人，带着浓浓的疲惫，“Gin，对不起，”然后是一阵让他几乎认为对方只是忘了按下挂断键的沉默，“再见。”
时间就在他去赴约之前一个小时。
所有怒火，愤怒，瞬间烟消云散。
他想，他可以原谅他的背叛，只要他回来。
他想他。
可是他再也找不到他。
哪里都找不到。
而现在，他几乎能确定，那个被围在人群中央的人，就是Rye，或者说是赤井秀一。
装作随意地扫过去一眼，不过数分钟的时间桌子上就又多了四个空杯。
眉头蹙起来，Gin确定那时Kir的两枪打得结结实实，伤得不轻毫无疑问。
——————————————
赤井秀一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觉得目眩，他不应该喝到这个程度的，或者说…酒里加了东西。
眼前一阵阵发昏，他强撑着想站起来，结果腿一软又摔了回去。周围传来一阵喧哗，有人在大声叫着他终于喝醉了，赤井秀一用手撑着头，咬着下唇努力保持着清醒，另一手掏出手机，结果刚划开键盘锁手机就被人夺走。
视野愈发得模糊，他几乎看不清一切，只能依稀感觉到不少人凑到了他身边。
终于撑不住闭上了眼睛。最后留在记忆里的，是一片耀眼的淡金色以及异样的喧闹。
————————TBC————————I
他慢慢开口，“我认错人了。”
“别装了。”眼睛微眯起来，琴酒开口道，“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
“哦，”愣了一下，收起了原先一幅像是被诱拐的小女孩的表情，嘴角扯起个公式化的笑容，“那么，我是什么身份？”赤井秀一带着几分笑意说出这句话，手指却不自觉地揪住了身下的床单。他拿不准琴酒到底查到了多少，更不清楚琴酒现在对他到底恨得多深。
他如果发现冲矢昴就是赤井秀一，恐怕他醒来时就能看到那把伯莱塔——他专门用来清理叛徒的一把爱枪，抵在额头上了。心里泛着苦意，而面上仍是一派淡然的样子。
“嗤，”琴酒冷笑一声，这人，居然还嘴硬？“寄居在别人家的东都大学研究生？seven酒吧的调酒师？以及——”一一列举着对方近来的每一个身份，他故意拉长了音，眼睛紧盯着对方的每一个反应，在发现他在紧张后突然生了陪他玩玩的兴致，“IPCO？”
没有听到FBI之类的字眼，赤井秀一松了口气，自然没有注意琴酒与任何时候都不一样的异样的情绪。
松了口气之余，他心里却也是有几分懊恼，他不敢相信在这么近的距离琴酒还认不出他。
“好吧。”赤井秀一揉了揉太阳穴，调整了表情，公式化的笑容挂上嘴角，“琴酒，我对你没有敌意。”
这样疏离的笑容，除了第一次见面，这是他第二次用这样的表情面对对方。
“我只是个来度假的小警察而已，别那么草木皆兵的。”赤井秀一翻身从床上下来，笑容轻佻，“没让我被那些人占便宜，算我欠你个人情。”
“别装了。”眼睛微眯起来，琴酒开口道，“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
“哦，”愣了一下，收起了原先一幅像是被诱拐的小女孩的表情，嘴角扯起个公式化的笑容，“那么，我是什么身份？”赤井秀一带着几分笑意说出这句话，手指却不自觉地揪住了身下的床单。他拿不准琴酒到底查到了多少，更不清楚琴酒现在对他到底恨得多深。
他如果发现冲矢昴就是赤井秀一，恐怕他醒来时就能看到那把伯莱塔——他专门用来清理叛徒的一把爱枪，抵在额头上了。心里泛着苦意，而面上仍是一派淡然的样子。
“嗤，”琴酒冷笑一声，这人，居然还嘴硬？“寄居在别人家的东都大学研究生？seven酒吧的调酒师？以及——”一一列举着对方近来的每一个身份，他故意拉长了音，眼睛紧盯着对方的每一个反应，在发现他在紧张后突然生了陪他玩玩的兴致，“IPCO？”
没有听到FBI之类的字眼，赤井秀一松了口气，自然没有注意琴酒与任何时候都不一样的异样的情绪。
松了口气之余，他心里却也是有几分懊恼，他不敢相信在这么近的距离琴酒还认不出他。
“好吧。”赤井秀一揉了揉太阳穴，调整了表情，公式化的笑容挂上嘴角，“琴酒，我对你没有敌意。”
这样疏离的笑容，除了第一次见面，这是他第二次用这样的表情面对对方。
“我只是个来度假的小警察而已，别那么草木皆兵的。”赤井秀一翻身从床上下来，笑容轻佻，“没让我被那些人占便宜，算我欠你个人情。”
如果…这样的距离还没有被认出来，那就就此别过吧。他数着步子，在离门还有几步的时候稍稍顿了下，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他至今想着的，念着的，天天在心里描摹这的人，是他曾经的恋人，现在的敌人。
那人依旧站在原处看着他，冰冷的眼神，紧皱的眉头，鹰一般的眼睛盯着他。
莫名的心悸，赤井秀一定了定神，表面上若无其事地继续向门外走去。
琴酒看着对方一步步走远，心里莫名地不安，这样的情绪，只在他去赴约的那一天有过。他觉得自己如果再装下去，也许就再也见不着他了。
“Rye…”他犹豫着低声念出对方的名字，他不知道Rye现在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他只知道，那天他在在屏幕上见到Rye做的口型。
“再见。”
那天他是存了死志，打算和他永别的。可是他现在还活着，甚至精神算得上不错。这便有些耐人寻味了，能让他摆脱这些的，究竟会是什么？
比爱情更加重要的，亲情？
他清楚他们之间的感情究竟带给两人多少困扰，而赤井秀一身上的压力恐怕比他的更大。他无论做什么，组织里没有几个人敢指手画脚，而联邦特工不同，他们的生活当真称得上四个字：身不由己。
他看得明白，Rye听到了他那句低喃，但他没有停下脚步，开门，走出去，关门，干脆利落，不带半点犹豫。
是不想，还是不能？
门锁被轻轻扣上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格外刺耳。他还是那个习惯，自从发觉琴酒睡眠极浅之后，他无论做什么都会轻手轻脚。
这样，是不是能认为是，他没放下这份感情呢？
琴酒把自己摔进床里，床很软，软得几乎可以把他陷进去。他抬起手臂遮住眼睛，嘴角微微勾起。
让他再这样躲下去，可不行啊。
———————————————
他至今想着的，念着的，天天在心里描摹这的人，是他曾经的恋人，现在的敌人。
那人依旧站在原处看着他，冰冷的眼神，紧皱的眉头，鹰一般的眼睛盯着他。
莫名的心悸，赤井秀一定了定神，表面上若无其事地继续向门外走去。
琴酒看着对方一步步走远，心里莫名地不安，这样的情绪，只在他去赴约的那一天有过。他觉得自己如果再装下去，也许就再也见不着他了。
“Rye…”他犹豫着低声念出对方的名字，他不知道Rye现在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他只知道，那天他在在屏幕上见到Rye做的口型。
“再见。”
那天他是存了死志，打算和他永别的。可是他现在还活着，甚至精神算得上不错。这便有些耐人寻味了，能让他摆脱这些的，究竟会是什么？
比爱情更加重要的，亲情？
他清楚他们之间的感情究竟带给两人多少困扰，而赤井秀一身上的压力恐怕比他的更大。他无论做什么，组织里没有几个人敢指手画脚，而联邦特工不同，他们的生活当真称得上四个字：身不由己。
他看得明白，Rye听到了他那句低喃，但他没有停下脚步，开门，走出去，关门，干脆利落，不带半点犹豫。
是不想，还是不能？
门锁被轻轻扣上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格外刺耳。他还是那个习惯，自从发觉琴酒睡眠极浅之后，他无论做什么都会轻手轻脚。
这样，是不是能认为是，他没放下这份感情呢？
琴酒把自己摔进床里，床很软，软得几乎可以把他陷进去。他抬起手臂遮住眼睛，嘴角微微勾起。
让他再这样躲下去，可不行啊。
———————————————
——————————————
【二】
又是一个七夕。
赤井秀一自小接受西方教育，对于这些东方的传统节日当然不怎么在意，但这不妨碍正处于热恋期的他兴致勃勃地拉上琴酒翘了一个组织的聚会跑到京都。琴酒对他也算是纵容到了极点，连一句话都没问就跟着难得显示出点孩子气的爱人上了飞机。
尽管看到他准备的浴衣时整个人都僵硬了下。赤井秀一站在阳台上，望向东京塔的方向，华丽依旧。他摇了摇高脚杯里的冰块，低头抿了一口酒，冰冷的液体入喉，滑到胃里却又炙热得烫人。
琴酒那人啊，最厌恶的就是类似浴衣的衣服，缠成那样一点都不方便行动，看着他盯着浴衣几乎打成死结的眉毛他还笑了好一阵子。结果后来琴酒在酒店做的事证明了乐极生悲这个词的正确性。
半个月，他们把日本出名的地方玩了个遍，居然没有一通来自组织的电话催他们回去。平静得就像他们只是正常的出门度蜜月的情侣。
东京塔上的夜空，深邃而幽远。他自小就爱爆了星空，最喜欢的就是在周围一片寂静的环境里躺在草坪上独自看着夜空发呆，顺便一提，他们那回是在东京塔关门后从后门翻进入的。“如果不是担心会被全世界通缉，真想把毕加索的那幅画弄到手”，只是顺口提了一句，谁知回去后琴酒还真的一本正经地搜索起名画的拥有者的情报。
“琴酒，我很幸运。”他凑近关掉爱人打开的界面，主动跨坐到琴酒身上给了他一个热情的吻。
他还像个小女孩一样在欢爱后偷偷把两人的头发系到一起，结果因为两人的头发都是顺滑到了一定程度，每次刚系上不过片刻就立刻自动松开，他却玩得不亦乐乎。
曾听说过一句话：结发共枕席。现在想来，也许那就预示着他们终究只是有缘无份？
呵呵，他低笑，看着杯子琥珀色的酒液出神。
自从那回在酒吧偶遇，那些早以为忘却的记忆一件一件地浮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自以为可以放下，就像那个小王子放下被驯化的狐狸而去。可他…太高估自己了。
狐狸可以守着那片麦田，它看着麦子，闻着麦子的香味，偶尔想起小王子就会觉得快乐。可他做不到，即使早就被老师警告过无数次，他还是放不下。
夜空依旧缀着点点繁星，亘古不变。感觉鼻子有些酸涩，他抬头望向天空。
时间依旧，地点依旧，星光依旧，只是少了那个站在身边的人罢了。
我的王子殿下。
【二】
又是一个七夕。
赤井秀一自小接受西方教育，对于这些东方的传统节日当然不怎么在意，但这不妨碍正处于热恋期的他兴致勃勃地拉上琴酒翘了一个组织的聚会跑到京都。琴酒对他也算是纵容到了极点，连一句话都没问就跟着难得显示出点孩子气的爱人上了飞机。
尽管看到他准备的浴衣时整个人都僵硬了下。赤井秀一站在阳台上，望向东京塔的方向，华丽依旧。他摇了摇高脚杯里的冰块，低头抿了一口酒，冰冷的液体入喉，滑到胃里却又炙热得烫人。
琴酒那人啊，最厌恶的就是类似浴衣的衣服，缠成那样一点都不方便行动，看着他盯着浴衣几乎打成死结的眉毛他还笑了好一阵子。结果后来琴酒在酒店做的事证明了乐极生悲这个词的正确性。
半个月，他们把日本出名的地方玩了个遍，居然没有一通来自组织的电话催他们回去。平静得就像他们只是正常的出门度蜜月的情侣。
东京塔上的夜空，深邃而幽远。他自小就爱爆了星空，最喜欢的就是在周围一片寂静的环境里躺在草坪上独自看着夜空发呆，顺便一提，他们那回是在东京塔关门后从后门翻进入的。“如果不是担心会被全世界通缉，真想把毕加索的那幅画弄到手”，只是顺口提了一句，谁知回去后琴酒还真的一本正经地搜索起名画的拥有者的情报。
“琴酒，我很幸运。”他凑近关掉爱人打开的界面，主动跨坐到琴酒身上给了他一个热情的吻。
他还像个小女孩一样在欢爱后偷偷把两人的头发系到一起，结果因为两人的头发都是顺滑到了一定程度，每次刚系上不过片刻就立刻自动松开，他却玩得不亦乐乎。
曾听说过一句话：结发共枕席。现在想来，也许那就预示着他们终究只是有缘无份？
呵呵，他低笑，看着杯子琥珀色的酒液出神。
自从那回在酒吧偶遇，那些早以为忘却的记忆一件一件地浮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自以为可以放下，就像那个小王子放下被驯化的狐狸而去。可他…太高估自己了。
狐狸可以守着那片麦田，它看着麦子，闻着麦子的香味，偶尔想起小王子就会觉得快乐。可他做不到，即使早就被老师警告过无数次，他还是放不下。
夜空依旧缀着点点繁星，亘古不变。感觉鼻子有些酸涩，他抬头望向天空。
时间依旧，地点依旧，星光依旧，只是少了那个站在身边的人罢了。
我的王子殿下。
远处一阵轰鸣声传来，是武装直升机。赤井秀一警觉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隐隐约约看见个轮廓飞向东京塔。
他收回视线，转身进了屋。
在日本这么嚣张的，除了那个组织的人不做他想。
酒杯被放在桌子上，摇晃的液体洒出了大半。
心绪莫名的不宁。
赤井秀一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左手，片刻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
他的左手已经不能拿枪了。
拿出一把手枪，用左手握着，刚抬起手臂就能明显得看到手臂在颤抖。
赤井秀一点了一根烟，用牙齿磨着滤嘴。他受伤后，尽管伤到了肺，但抽烟却比以前凶得多。
是不在乎了。以前作为一名优秀的狙击手，他一向休息对身体的保护，而以后，他不会再接那些需要他具有特种兵实力的任务，他还在乎什么？
片刻后，震耳的爆炸声伴着冲天的火光冲上云霄。
——————————————
“老大…”伏特加试图阻止受了伤还打算自己离开的琴酒，结果被甩过来的一个眼刀吓得吧后面半句话吞了回去。
这是原先准备好了撤退车辆的一个郊区的仓库。基安蒂和科恩早就开了车离开，他们也应该迅速撤退才对，可是琴酒没有半点上车的意图。
完全不顾浑身上下都被血液洇得差不多了——他坐在直升机的驾驶座上，而且是最后一个下来，也许说是被爆炸的气浪掀出来的更合适。
“你和他们先走。”努力平复着呼吸，琴酒平静地开口，熟悉的人都听得出来其中的虚弱，而这样的语气恰说明了他现在情况到底有多糟糕。他早就习惯了受伤了只要有外人在一边，不论多严重都不吭一声。
身为唯二跟着琴酒超过一年的小弟，伏特加对于琴酒的习惯自然是摸了个透。见琴酒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他打了个寒战，迅速开走了唯一剩下的车。
等到所有成员都离开，琴酒才露出痛苦的表情。手臂和背上都是火辣辣的疼，烧伤烫伤一处不落，更严重的是扎进皮肤的碎片，有几枚大点的铁片更是差点划到动脉，黑色的风衣被血液洇出了大块大块比黑色更暗的颜色。
琴酒站直了身子，向门外走去，也许是一时兴起，他只想试一试。
腥红的液体滴下，蜿蜒着向一个方向延伸。
Rye以前多次给他强调过的注意事项：不能留一切会暴露自己的破绽，头发，血液，烟蒂之类的千万不能留在现场。当他对Rye的婆婆妈妈嗤之以鼻的时候，Rye的表情是有些颓然，“你永远不能想象他们能查到哪一步。”他这样说。
尽管心里对这不屑一顾，琴酒还是严格按照Rye列出的要求做了，在Rye黑了一份犯罪鉴定科的文件之后。
他收回视线，转身进了屋。
在日本这么嚣张的，除了那个组织的人不做他想。
酒杯被放在桌子上，摇晃的液体洒出了大半。
心绪莫名的不宁。
赤井秀一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左手，片刻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
他的左手已经不能拿枪了。
拿出一把手枪，用左手握着，刚抬起手臂就能明显得看到手臂在颤抖。
赤井秀一点了一根烟，用牙齿磨着滤嘴。他受伤后，尽管伤到了肺，但抽烟却比以前凶得多。
是不在乎了。以前作为一名优秀的狙击手，他一向休息对身体的保护，而以后，他不会再接那些需要他具有特种兵实力的任务，他还在乎什么？
片刻后，震耳的爆炸声伴着冲天的火光冲上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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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伏特加试图阻止受了伤还打算自己离开的琴酒，结果被甩过来的一个眼刀吓得吧后面半句话吞了回去。
这是原先准备好了撤退车辆的一个郊区的仓库。基安蒂和科恩早就开了车离开，他们也应该迅速撤退才对，可是琴酒没有半点上车的意图。
完全不顾浑身上下都被血液洇得差不多了——他坐在直升机的驾驶座上，而且是最后一个下来，也许说是被爆炸的气浪掀出来的更合适。
“你和他们先走。”努力平复着呼吸，琴酒平静地开口，熟悉的人都听得出来其中的虚弱，而这样的语气恰说明了他现在情况到底有多糟糕。他早就习惯了受伤了只要有外人在一边，不论多严重都不吭一声。
身为唯二跟着琴酒超过一年的小弟，伏特加对于琴酒的习惯自然是摸了个透。见琴酒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他打了个寒战，迅速开走了唯一剩下的车。
等到所有成员都离开，琴酒才露出痛苦的表情。手臂和背上都是火辣辣的疼，烧伤烫伤一处不落，更严重的是扎进皮肤的碎片，有几枚大点的铁片更是差点划到动脉，黑色的风衣被血液洇出了大块大块比黑色更暗的颜色。
琴酒站直了身子，向门外走去，也许是一时兴起，他只想试一试。
腥红的液体滴下，蜿蜒着向一个方向延伸。
Rye以前多次给他强调过的注意事项：不能留一切会暴露自己的破绽，头发，血液，烟蒂之类的千万不能留在现场。当他对Rye的婆婆妈妈嗤之以鼻的时候，Rye的表情是有些颓然，“你永远不能想象他们能查到哪一步。”他这样说。
尽管心里对这不屑一顾，琴酒还是严格按照Rye列出的要求做了，在Rye黑了一份犯罪鉴定科的文件之后。
像这样留下血液的情况，要是他在旁边恐怕早就板着脸对他冷嘲热讽了。
想到他的样子，琴酒觉得好笑，动了下脸上的肌肉，扯到了嘴角的伤口让一个浅笑扭曲地不像样。
不远处，一栋公寓楼矗立在夜色里，在周围的一片平房里显得格外显眼。这是，他和Rye最后那段同居的时候住的地方。
————————————
打开电视，到处都在播放在东京塔发的枪战，有孩子被吓到，缩在空调机后面死活不出来。赤井秀一看了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这孩子越来越找不到靠谱的理由了。
等看到远远的一个直升机爆炸的镜头，他猛地站起来，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拳头攥紧，指节因用力过大微微发白。
没有多想，他冲进车库开出了一辆车，等到路上他也没想明白他是怎么疯魔了居然会跑到那个地方。
那个他们以前一起住着的公寓。
坐在车里看着星星点点的灯光，赤井秀一无奈地摇了摇头，琴酒怎么可能会来这里，哪怕是受伤了也是应该去医院然后回据点，而不是这个见证了他们决裂的地方。
鬼使神差般的，他下了车向楼梯口走去，也许是基于一点怀旧的念头，却在嗅到一丝血腥的味道时，原先的冷静瞬间土崩瓦解。
进了楼梯间，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看清了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来不及多想，甚至忘了这栋公寓里有电梯这个东西，他径直冲上了六楼。
越往上，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就越浓，赤井秀一忍住干呕的欲望，向走廊尽头——琴酒到房间看去，隔壁房客的盆栽摔得粉碎，墙上地上蹭得一片一片莫名的深褐，单单是看着就让人心悸。
定了定神，赤井秀一克制住自己想要离开的欲望，左手手指不自然地颤抖，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离开，而感情却不许他走。
这是个陷阱，琴酒不可能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不做任何处理，就算是这栋公寓挂名在组织下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这完全不符合琴酒的做事原则。
可是…心里有个微弱的声音一遍遍地提醒他，如果琴酒真的伤成那样，他绝不可能就这样离开！
那个人，受伤了却完全不信任医生，宁愿自己挺着也不去医院，这样的性子，没有人看着迟早要把自己折腾死。
终于，情感战胜了理智。等他反应过来时他自己已经在门口的花架下摸出了备用钥匙，看着手里小小的一把泛着银色的钥匙，对于钥匙还在这里的惊讶之余，他只能苦笑，对琴酒的执着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深呼吸了一口气，却吸入了充满血腥气息的气体。他把钥匙伸向锁孔，手却颤得根本对不住准锁眼，他突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用的是左手。
把钥匙换到右手，这回很顺利地就打开了门。
想到他的样子，琴酒觉得好笑，动了下脸上的肌肉，扯到了嘴角的伤口让一个浅笑扭曲地不像样。
不远处，一栋公寓楼矗立在夜色里，在周围的一片平房里显得格外显眼。这是，他和Rye最后那段同居的时候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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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电视，到处都在播放在东京塔发的枪战，有孩子被吓到，缩在空调机后面死活不出来。赤井秀一看了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这孩子越来越找不到靠谱的理由了。
等看到远远的一个直升机爆炸的镜头，他猛地站起来，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拳头攥紧，指节因用力过大微微发白。
没有多想，他冲进车库开出了一辆车，等到路上他也没想明白他是怎么疯魔了居然会跑到那个地方。
那个他们以前一起住着的公寓。
坐在车里看着星星点点的灯光，赤井秀一无奈地摇了摇头，琴酒怎么可能会来这里，哪怕是受伤了也是应该去医院然后回据点，而不是这个见证了他们决裂的地方。
鬼使神差般的，他下了车向楼梯口走去，也许是基于一点怀旧的念头，却在嗅到一丝血腥的味道时，原先的冷静瞬间土崩瓦解。
进了楼梯间，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看清了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来不及多想，甚至忘了这栋公寓里有电梯这个东西，他径直冲上了六楼。
越往上，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就越浓，赤井秀一忍住干呕的欲望，向走廊尽头——琴酒到房间看去，隔壁房客的盆栽摔得粉碎，墙上地上蹭得一片一片莫名的深褐，单单是看着就让人心悸。
定了定神，赤井秀一克制住自己想要离开的欲望，左手手指不自然地颤抖，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离开，而感情却不许他走。
这是个陷阱，琴酒不可能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不做任何处理，就算是这栋公寓挂名在组织下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这完全不符合琴酒的做事原则。
可是…心里有个微弱的声音一遍遍地提醒他，如果琴酒真的伤成那样，他绝不可能就这样离开！
那个人，受伤了却完全不信任医生，宁愿自己挺着也不去医院，这样的性子，没有人看着迟早要把自己折腾死。
终于，情感战胜了理智。等他反应过来时他自己已经在门口的花架下摸出了备用钥匙，看着手里小小的一把泛着银色的钥匙，对于钥匙还在这里的惊讶之余，他只能苦笑，对琴酒的执着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深呼吸了一口气，却吸入了充满血腥气息的气体。他把钥匙伸向锁孔，手却颤得根本对不住准锁眼，他突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用的是左手。
把钥匙换到右手，这回很顺利地就打开了门。
一阵更加浓烈的血腥伴着灰尘扑面而来。赤井秀一迟疑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拉开了门。
“咔”子弹上膛的声音响起，黑洞洞的伤口对着他，“怎么，刑警大人终于想到来抓我归案了？”琴酒嘲讽的声音响起。
医药箱放在茶几上，蘸了血的纱布和酒精之类的凌乱分布着。
他一时愣在门口，手还保持着那个开门的动作。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无法解释为什么“冲矢昴”会出现在这里，他更无法找到“冲矢昴”不带一枪一人出现在琴酒这个没有外人知道的公寓的理由。
琴酒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配着绵延到眼角的伤口愈发显得狰狞。他把枪放在手边，拿起一团医用棉沾了酒精悠哉悠哉地清理着手臂上的伤口，创面挺大，不过片刻他就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干脆拿了酒精打算向伤口上倒。
“别…”话刚一出口他就明白不对，他用的是赤井秀一的声音。
“赤井秀一。”琴酒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漠，丝毫没有因为听到他的声音有什么情绪波动。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接话，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凝住了。
“抱歉。”良久，赤井秀一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拳头攥的死死的，指节都有些发白。
“呵，”琴酒冷笑，“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你倒是真觉得内疚？”习惯性的嘲讽语气，“还是说，你居然会觉得，我还会信你的话？”，起身走近他，抬手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却首先被那点墨绿色里深深的痛苦震撼到。
“Rye…”琴酒松开了捏住他下巴的手，重心向后倾了少许，给两人间留下，做了个把手插在兜里的动作，临了才反应过来刚才为了清理伤口方便他脱掉了风衣，只得把手有些不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
“我做的，无愧于心。”一阵沉默后，赤井秀一坦然地开口。是的，无论是当初的背叛还是后来私底下的弥补，他的信念始终不曾动摇。他曾经迷失，但他还是找回了自己的方向，即使，这会使他和他爱的人背道而驰。
那你当初开枪对准那些同僚也是无愧于心？琴酒想这样问，却在看到他已经恢复平静的表情后失了兴致。他们，终究是两条交叉的直线，在一个交点后就渐行渐远。
不是不可以把他带回组织，况且他也明白他如果开口要他留下来，赤井秀一不会拒绝。可是，那会是他想看到的那个人么？身处黑暗，满手血腥，却不染分毫，如同午夜的阳光温暖了他早已如坚冰般冷漠的心。如果强迫他留下来，只会让两人陷进现实和信仰的矛盾，况且，此矛盾无解。
“咔”子弹上膛的声音响起，黑洞洞的伤口对着他，“怎么，刑警大人终于想到来抓我归案了？”琴酒嘲讽的声音响起。
医药箱放在茶几上，蘸了血的纱布和酒精之类的凌乱分布着。
他一时愣在门口，手还保持着那个开门的动作。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无法解释为什么“冲矢昴”会出现在这里，他更无法找到“冲矢昴”不带一枪一人出现在琴酒这个没有外人知道的公寓的理由。
琴酒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配着绵延到眼角的伤口愈发显得狰狞。他把枪放在手边，拿起一团医用棉沾了酒精悠哉悠哉地清理着手臂上的伤口，创面挺大，不过片刻他就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干脆拿了酒精打算向伤口上倒。
“别…”话刚一出口他就明白不对，他用的是赤井秀一的声音。
“赤井秀一。”琴酒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漠，丝毫没有因为听到他的声音有什么情绪波动。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接话，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凝住了。
“抱歉。”良久，赤井秀一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拳头攥的死死的，指节都有些发白。
“呵，”琴酒冷笑，“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你倒是真觉得内疚？”习惯性的嘲讽语气，“还是说，你居然会觉得，我还会信你的话？”，起身走近他，抬手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却首先被那点墨绿色里深深的痛苦震撼到。
“Rye…”琴酒松开了捏住他下巴的手，重心向后倾了少许，给两人间留下，做了个把手插在兜里的动作，临了才反应过来刚才为了清理伤口方便他脱掉了风衣，只得把手有些不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
“我做的，无愧于心。”一阵沉默后，赤井秀一坦然地开口。是的，无论是当初的背叛还是后来私底下的弥补，他的信念始终不曾动摇。他曾经迷失，但他还是找回了自己的方向，即使，这会使他和他爱的人背道而驰。
那你当初开枪对准那些同僚也是无愧于心？琴酒想这样问，却在看到他已经恢复平静的表情后失了兴致。他们，终究是两条交叉的直线，在一个交点后就渐行渐远。
不是不可以把他带回组织，况且他也明白他如果开口要他留下来，赤井秀一不会拒绝。可是，那会是他想看到的那个人么？身处黑暗，满手血腥，却不染分毫，如同午夜的阳光温暖了他早已如坚冰般冷漠的心。如果强迫他留下来，只会让两人陷进现实和信仰的矛盾，况且，此矛盾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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