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回到戏班的白贤眼里有着挣扎,呆呆地凝视着窗外。时间慢慢过去,挣扎之色被坚定所代替。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没有波澜,朴灿烈却发现当初的无意之举却让那人慢慢进到了自己心里。再次迈进戏楼,去发现姓赵的正强拉着白贤的手往外走,朴灿烈快步的走了过去挡在了姓赵的面前。
“赵兄这是在干吗?不知道边老板现在是朴某人的人吗?”
姓赵的啐了一口,冷笑道:“看在你还有些势力的份上才叫你一声朴少,你还真当你在北京城谁也惹不了你了。如果还想活,就不要挡爷的路,不就是个下九流的戏子吗,就你这傻子当块宝。”
朴灿烈听到那死胖子的话,手上的青筋暴起,刚想一拳挥过去,却被白贤暗暗地阻止了。
“是啊,朴少,我边某人就是个下九流,不值得。”
就这样,朴灿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贤被拉走。
那晚上下起了暴雨,朴灿烈就一直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手上被茶杯渣刺得面目全非,鲜血顺着雨水流走却好像丝毫没有察觉。
那天白贤觉得自己生不如死,想哭却没有一滴眼泪,想死却想再见到那个人,真是个下九流。
铁打的人都熬不住一天的暴雨冲刷,朴灿烈病了,整个人昏昏沉沉。他想这样也好,什么都想不动,心就不会痛了。
门从外面被人打开了,朴灿烈有些烦躁:“不是不要来打扰吗?”
来人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听说你病了,来看看。”
这是白贤?朴灿烈赶忙挣扎着想起身,却被白贤阻止了。
“病了也就罢了,为什么会这么严重。”
“我没找人看而已。”
白贤听到这样的解释觉得自己快气疯了:“你是想死吗?”
“不是,也许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无论是为了国家还是为了你。”
白贤觉得那天受到的一切痛在听到这句话的都被抚平了,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眶里掉出来。不要这样,我会下不了手的。
滚烫的眼泪滴在了灿烈的脸上。
“你哭了。”
“真的不值得。”白贤慌乱的擦到自己的眼泪。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我愿不愿意。”说完艰难地从枕后拿出了那把折扇,“送给你。”
白贤接过那把折扇,打开之后发现入目是一片空白:“为什么没画扇面?”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告诉我,等我回来画给你。”
白贤稳了稳自己的声音,勉强勾出意思笑容:“好的,我会的。”如果能够的话。
朴灿烈终于把自己的风寒拖成了肺病,向那位提了去日本治病的要求,那位正处在复辟初期,在众人面前为了安稳人心也爽快的同意了。
朴灿烈提着手提箱站在火车站台,这趟日本之行是否成功决定着之后国内局势的走向啊。
长吁了一口气。
突然间,“你走也不跟我说一声吗?”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