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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纯原创』<[候桑蛊]>(篇幅不定 一天会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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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叶大家庭 爱你们=3=


1楼2013-07-31 01:35回复

    老可 爱你TUT 我这也抽了


    7楼2013-07-31 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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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若我说没兴趣,是不是今天的谈话就能到此结束呢?”
      “我料想,蛊族现下也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侯扶晟下马,从容地走到陶桑面前,不等她接话,自顾自地说下去,“据今早接到的线报,似乎尧陵对蛊族并不同于我们这般友好,为了占领蛊族,甚至不惜动用武力,我知道你们下毒的手段都是上等,但这般没完没了也有一阵子了,想必你们也牺牲了不少人吧?”
      陶桑咬住牙关,是的,这一切都被侯扶晟说中了,虽说蛊族的蛊毒相当的厉害,但是也只能对应个别对象下毒,距离太远根本无从攻击,而武器就不一样了,小部分的毒物可以危害小部分的敌人,但是大面积的枪林弹雨总难以防卫,因此,蛊族牺牲了不少无辜的人,
      见陶桑若有所思,侯扶晟悠哉地整理了一下衣袖,“所以我今日前来,是想和你们谈个交换条件,我的士兵可以帮你们把埋伏在远距离而难以接近的目标全数清空,但是需要借助你们的优势,就是蛊毒。”
      “你的意思是,合作?”陶桑手捧着那条毒蛇,拿给身后的丫鬟。
      “没错,合作,既然你们不愿意归顺我扬云国,不代表大家就不能是朋友,各取所需,彼此都方便。我们起初要收复蛊族,也是因为不想伤及无辜,并没有要扩大疆土的意思。我看你那日如此坚持,何不换个方式达到彼此都想要的结果?”侯扶晟说完,对上陶桑的眼睛,这样近距离的看她,才发现她和一般女子的不一样。
      她不同别人那样白皙无暇,而是接近蜜色的肤色,头发绑成两个小辫在身后,辫上装饰着几条彩绳,额心有一枚玫红色的小点和额饰相映成趣,鲜红色的露脐装衬着纤纤细姿,衣领绣着梅花的图案一直蔓延到下摆边缘,下身是一条宽宽的裤裙,和衣服是成套的红,两只脚都链着铃铛红绳莹莹可爱。像是思考了半晌,她才谨慎地开口回应,“这件事让我和长老们讨论一下,再给你答复。”
      “好,愿意考虑便好,”侯扶晟扬起嘴角满意一笑,只要她愿意考虑,便是成功了一半,“不过…小丫头,可别讨论太久,打仗是不等人的哦。”
      陶桑不满地回头,“下次还叫我小丫头,我就让红红咬死你!”第一次见面就想这么吼他了,只是当时没带蛇在身上,怕吓唬不到他,这家伙真是没礼貌!明明已经十六岁了还喊小丫头,她不小!
      侯扶晟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一惊,又看她有些不满地挥舞着刚从丫鬟手上拿回来的,那条名叫红红的小蛇,“好好好,小丫头。”
      “说了别叫!你是没长耳朵吗?!”
      “是是,小丫头。”
      “你!”
      “那在下告辞了。”
      “你个猪头!!!”
      哈哈哈。
      侯扶晟在回来的路上,嘴角一直不自觉勾起,仿佛解决完一件重要的事情,尽管蛊族还没答应,但是愿意考虑就说明还是有几分机会的。其实原本要去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对付一群山野莽夫,或许会是如同土匪强盗一般的蛮横,竟没想到是一个黄毛丫头出来谈判,想到这里,侯扶晟嘴角的笑意更深,以前也因为收复的事宜去过几次蛊族,可是只见过八个长老中的三个,似乎从未见过她,看那水灵的模样,一定备受族人的爱戴。走着走着,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幽楼,侯扶晟把马匹停在了门口,发现原本加紧防备的侍卫少了几个,不禁轻叹。


      12楼2013-08-01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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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咳咳。”
        身后的黑暗处传来一声轻咳,吓得另一头的小小身影,绷紧了身体。“谁?!”
        粮帐的天窗照进蓝蓝的月光,来人不躲不藏地走到了光亮处,对着黑暗中的那个人满脸笑意。“我早料到你会来,已等候多时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那清丽的女声随即传来,仿佛也不多做掩饰,大大方方地也走到了光亮处,正是陶桑。
        “这是我的地方,这话当我来问你。”回想白日,陶桑答应要考虑的时候,那笑意带着一抹狡黠,侯扶晟才来这里埋伏,果然有惊喜。自顾自把玩着广袖,那漫不经心的模样真欠揍。
        “你都看到了,还要我回答什么?”陶桑不满地把蛊炉收回,“既然被你发现了,说吧,你想怎么样。”
        “白日里看你回应的如此爽快,不料你……”故意停顿在第三个字,话外之意无需多言。
        “谁知你们是不是真心,待你们战胜尧陵,万一扬云国反踩蛊族,那我的族人怎么办?”陶桑甩手,“我只不过想放几条虫子控制住你们,免得到时候你们出尔反尔不讲信誉,并没有害你们的意思,既然被你发现了,也别谈什么合作了。告辞。”陶桑拨弄了鬓间的几缕青丝,勾到耳后,再拍拍裤腿的尘土,正要走出粮帐。
        “这么光明正大地走,不怕被发现吗?”话音刚落,察觉到帐子外有除了他们以外的气息,侯扶晟收起折扇,拉过陶桑,捂住她的口鼻。陶桑感觉到自己被拉近一个男人的怀抱,正欲挣脱,却听他在耳边轻声说,“别动,有人。”
        陶桑立刻停止了挣扎,老老实实地任由这双手臂环绕着自己,身后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有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屏住呼吸,果然察觉到帐子外头似乎还有另一个人,只是气息有些微弱,像是一个女人?看来真的不能乱动,万一被发现了,即便是本想做的事情没做成,也会被误认为宵小之徒,都怪对自己太过自信,今晚忘记蒙面,要是被认出来,一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到对面去,”侯扶晟轻声说完,便拥着陶桑往左上一窜,找到了支撑点,悬挂在了帐篷边上,原来这里有个机关,侯扶晟按下机关打开了暗门,把陶然放到门口,才自己出来。刚出来便看到帐篷里进去了一个女人。
        原来还看不清楚那人的长相,当她走到光亮处的时候,侯扶晟的眸色便一沉,变得冷冽。陶桑看见了侯扶晟眼底的愠气,不再作声。
        不稍一会,陶桑便觉得头顶一沉,感觉到身上多了件衣服。昂起小脸看侯扶晟。
        “这可是军营,每过一更会更换两班巡队,你这身衣裳会被认出来,先走到我帐子里再说。”
        听到这解释,陶桑也不便推脱,低着头,默默地走在侯扶晟边上,躲过了一些巡逻的兵将,耳边传来拉开帐篷的声音,四周静悄悄地像是什么人的没有的样子,陶桑掀开衣服的一角,发现自己在一个宽敞的帐篷里,心想应该安全了吧。伸手脱下盖着自己的这件外衫,放到了一旁。
        环顾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屋外的火把透进来的一点点光线,正对面坐着一个人,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


        18楼2013-08-04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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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到底什么是交杯酒?”陶桑好奇地眨巴着眼睛,任由侯扶晟给自己盖上外衫。
          “没什么,只是觉得惊讶,因为总觉得你们与我们有别,现在才发现我们的规矩相同。”
          侯扶晟隔着衫衣在她头顶揉了揉,却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举动,伸手把她的脑袋包好,放下手来给了她一边衣角,“牵着这个,我带你出去。”
          “你们和人做约定也是喝交杯酒吗?”陶桑跟在侯扶晟身后,因为被掩盖住了视线,只能凭听觉判断方向。
          “嗯,不过我们喝交杯酒的仪式更严肃一些,而且必须是酒。”侯扶晟不由得说的再具体一些,毕竟这样子逗她不对。万一陶桑真信了,随随便便和人交杯酒怎么行。
          “我长那么大只见过一次。”陶桑细小的声音从外衫传出来。“我不足月就出生,小时候身体就十分的差,我娘很担心我,我爹看我娘终日郁郁寡欢,便和和我娘约定不管我最后有没有活过十六岁,都不会离开我们,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我娘笑的好开心。那天我爹就和我娘喝了交杯酒,当做是约定。”
          “自然是要像这样才能算数。”听完陶桑的话,侯扶晟幽幽叹了一句。
          交杯酒自然是要像这样才算数,人这一生只能与一人交杯共饮。只是陶桑还小并不知情。
          而茶水一盏,却醉了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蛊族境内,陶桑闻到熟悉的味道,脱下了外衫,抬头看到侯扶晟正盯着自己看。
          其实那第日相见,只是重逢。在陶桑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侯扶晟,只不过那时候陶桑坐在树上,侯扶晟看不见。
          那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那一脸俊秀的小少年如今已长大成人,玄色的锦衣象征着尊贵,看到他还差点认不出来,直到看到那英气的眉宇下,那一双桀骜黑眸,陶桑才确定,她没有认错。虽然那时看他还小,可骨子里透露的都是王者之尊,坐在树上的陶桑,就是被这样子吸引,往后的好多个日子,每次到那里玩,总能见到这个人。
          后来才发现,他每次都是在练功,只是有时候招式不同,有时候还会有几个随从陪练。不知他有没有发现她,有没有发现她每天都在。直到她的身体越来越差,被下了禁足令,才再没见过他。有一次偷跑出来,也没见着。
          其实陶桑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什么样的感觉,也许是原来就知道这个人,所以觉得还信得过,觉得再他身旁很安心。
          陶桑慢慢把外衫放到他手里,“谢谢你,我回家了。”
          侯扶晟没有多做挽留,只站在原地独自欣赏那懒懒月光透过树枝,斑驳地洒在渐行渐远的那抹鲜红上,发着淡紫色的光芒。就像第一次见她一样,闪闪发亮。远处的她像是一只与众不同的萤虫,侯扶晟把外衫披上,才闻到周身都是她身上那淡淡的药香。勾起了唇边,转身离开。
          刚回到营地,就看到自己的军帐里亮着光。侯扶晟又蹙紧了眉头,走进军帐,却看到云霜正坐在椅上。
          “扶晟……”云霜的眸子渐渐冷了下来,“你去哪了?”
          “没有。”侯扶晟神色严肃,语调轻淡。
          不顾侯扶晟话语的不满,云霜继续追问。“刚刚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谁?”
          “与你无关。”侯扶晟再次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转身脱下外衫,随手甩于架上。
          “是女人吗?”面对侯扶晟的盛怒云霜全然无视。
          “出去。”平淡的两个字,带着浓浓的怒意。
          “是谁?”云霜不依不挠地走到侯扶晟面前。
          侯扶晟这才看向云霜,语调有些起伏,“你要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随时可以对你实行军令。你没有任何资格过问我的行踪,跟踪我你已是不对在先。”
          云霜后退了两步,这才发现自己不识礼数,“我刚刚只是碰巧经过粮帐,发现似乎有什么动静,却看到你和一个人在里面,又怕你有危险,所以没有离开。”见侯扶晟半信半疑地看着自己,又不答话,云霜接着说,“扶晟…我知道你晚上又没有进食,我只不过是想去粮帐取些粮食给你做一碗宵夜,我不是有意……”
          不等云霜说完,侯扶晟便打断,“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别无他意。今后不用再操心我有无温饱,管好你自己。”侯扶晟说完走到里屋,刚要开口又顿了顿,“天色不早,先回你的帐篷去吧,我要歇息。”


          21楼2013-08-05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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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陶桑?”侯扶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在这遍地尸首的眼帘里看到一个立于马上的翩翩男子。
            “这就是你说的合作?”陶桑的嘴角勾起一道冰冷的弧度,“第一次你来蛊族,那俊逸的模样,提出请求百般谦让,让我的族人对你放下成见;第二次你又来蛊族,提出互利互惠的要求,我虽将信将疑,但也算答应了一半,即便是我有想过对你的兵将做什么,我也终究没有要取他们的性命,没有想到你的心眼是这般小,反过来草菅人命!侯扶晟!你让我真失望!”空旷的平地里,衬托着那遍地的尸首鲜血,陶桑嘴角的笑变的更冷,“如果你说的合作就是让我的族人和尧陵同归于尽,那么我们宁愿靠自己的力量,即便是同归于尽,也与你们无关。尧陵打我们,是我们没本事,我们认了。你们帮我们打尧陵,却要我们与尧陵陪葬,这是一种侮辱!”
            侯扶晟没有说话,他刚到境外,闻到飘来的浓浓血腥,就知道已经来晚了。只怪自己没有安排周到,和云霜说的不够清楚,一瞥见陶桑眼底强忍的泪珠,侯扶晟就知道自己做什么都于事无补。
            “哟,好大的口气。哪来的黄毛丫头,还不出来磕头谢恩。”不远处驶来几匹棕马,毛色油亮,最前头的那匹马上坐着一名女子,铁甲钢盔在身一点刮痕都没有,像新的一样,丝毫不像刚打过仗的样子。见陶桑眯着眼不说话,马上的女子越发地狂了起来,“两国交战必然有死有伤,即便是要合作,你们的族人也会牺牲那么一两个,他们该感到光荣。”
            “不,你错了,如若现在死的是你们扬云的人,他们才该光荣,而我们不同,蛊族是蛊族,这辈子都不会属于扬云!”陶桑愤怒的最后一根筋仿佛紧紧绷起,明明知道不该太冲,却还是忍不住。
            “你该说谢谢,知道么?”云霜微微低头,挺胸高傲地正对着她。
            陶桑狠狠地瞪着她,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让自己如此讨厌的人了。
            “够了!”侯扶晟实在听不下去,“你给我先回营地!”
            “三哥!”云霜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侯扶晟不帮自己还要赶自己走。
            “回去!”
            “三哥……”云霜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自己明明帮了大忙,可是却得不到表扬,委屈地看向侯扶晟。
            “你要我在这里下军令吗!” 侯扶晟的耐心已达到极限,若不是看在眼前这人是云霜,也许早已卸了她的军衔让她回宫去了。
            云霜狠狠地瞪了陶桑一眼,不甘心地咬紧了牙根,掉转了马头,转身离开。
            “我先回营地处理一些事务,再当面向蛊族赔罪,你的族人我会为他们好生厚葬,实在是……非常抱歉。”侯扶晟说完微微欠身。
            陶桑直视前方,似乎不想多听多看,上马往回去的方向慢行,看也不看侯扶晟一眼。
            刚回到军营,众将士已经排成了几排准备受罚,侯扶晟下马,走在中间,众将士识相地纷纷跪下,“魏书,带几个人,将蛊族边缘牺牲的族人立碑厚葬。”
            “为什么!”侯云霜似乎不甚服气。“我们扬云兵将牺牲都不见你这般待他们,区区一个蛊族,给他们些银两打发一下不就好了!”
            “住口!”侯扶晟的吼声震慑住了四周的人,将士们从未见他如此盛怒,“带兵打仗,偶有牺牲,是常有的事,何况大家都是写过出征生死状的人,要做我的士兵,就必须不怕死,今天若换做是我为扬云牺牲,我也无怨。”侯扶晟说完看向跪下的一众兵将,再看向侯云霜,“一事归一事,你没有经过我的应允,带着我的将士打尧陵,即便做的是对事,也无理可言,战中牺牲的那些蛊族人,他们都是无辜的,你却无视人命,便是无礼!”
            “我……”侯云霜理亏,立刻放软了神情。
            “做错了事情不但不知悔改,还那般嚣张跋扈,真是无礼至极,损我扬云军队颜面!”侯扶晟说完举起元帅的令牌,“侯云霜听令!”不等云霜回话,“侯云霜违抗军令擅自做主不知悔改,降军衔为哨兵,扣晌三月;参与此次行动者,一律降为同等哨兵,另处以一千大板。”


            25楼2013-08-07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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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云霜身后的几个兵将一听到要挨板子,便浑身疙瘩。
              “三哥!”云霜讶异地看向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侯扶晟要这样做,她虽说是修罗将军,可她也是公主,她有属于公主的金贵和尊严,怎可以就这样在外人面前罚她。侯扶晟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我只是昨夜听到她要害你,所以今天才擅自做主想让她明白其中利害,杀她的族人确实不当,但也就当是给她个教训,求三哥收回成命。”
              “她没有要害我,即便是要害我,也是经过我的答允,我这个元帅还没有无能到需要你来保护。”侯扶晟难掩愠气,却不想再看云霜一眼,“不论你是否给她教训,滥杀无辜就是不当,如若今天死的是我们扬云的百姓,你作何感想。在沙场上确是人人平等,倘若死的是你,你才应该觉得荣幸。”
              陶桑刚回到竹屋,便被爹娘唤去,正欲心平气和地和爹娘道个明白,岂料越说越气,最终拍案而起离开了爹娘的房间。
              “那头猪!”陶桑一边拨弄身旁已经长到自己腰间的杂草,一边想着侯扶晟那头猪。
              “那头猪怎么啦?”身旁响起了一个男声。
              “那头猪就是头猪。”陶桑看向身后,发现父亲跟了上来,无奈地叹了口气,“爹,不用跟着我,我没事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没事啊,你可别一冲动火烧人家军营啊……”陶木一边说一边跟在陶桑身后。
              话刚说完,陶桑才发现自己走的是扬云国军营的方向,只觉得心底油然而生了一股晦气,正要转身,发现不远处的草丛动了动,似乎有什么动物在里面,好奇心的驱使下,陶桑慢慢地走近了那堆草丛,突然草丛里窜出了一条小蟒。
              陶桑大喜,急忙要去追,却被陶木捉住。“别追了,这种蛇很毒,万一被咬了就不好了。”
              “可是这种蛇很适合炼蛊的!”陶桑不想失去这好机会,转念一想也许还能整整那个姓侯的,“爹~哎哟你就不要拦着我了,我现在需要找东西出气,不然我会浑身不舒服的。”
              “不行!”陶木强硬地抓住陶桑的手腕不放。“跟我回去!”
              “不要!”陶桑巧妙地挣脱了陶木,哎,都那么多年了,擒拿的手法还是一样烂啊。转换了方向,运起内力,从掌心拨出一只蛊虫,射向那条小蟒,不料那蛇却动得飞快,像是知道自己遇险,飞速地窜进了另一堆草丛,土黄色的鳞皮和枯黄的杂草融为了一色。不稍多久,那蛇窜出,“哈!我就知道!”陶桑将蛊皿至于空中,放出几条蛊虫,纷纷投向那蛇。不料那蛇逃窜的快,陶桑一路追赶。
              “女儿啊,不要追了喂!”陶木跟在陶桑身后,有些要发怒的迹象,“你怎么那么不听话!”
              不远处正走来的侯扶晟,本想到蛊族好好致歉,正在组织语言,却听见对面的呼喊,定睛一看,迎面跑来的是陶桑,她身后还跟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看着面善却不知为何追赶她。不管那么多,侯扶晟运气轻起到陶桑左侧,绕过陶桑的肩膀,轻轻一搂,将陶桑抱起,跳到树上,落于一根枝干。
              陶桑本已经快要捉住那蛇了,却不知被谁轻轻捞起,认真一看那蛇已跑远不见踪影,心生愤怒地抬头一看,又是这头猪!怎么那么阴魂不散!不耐烦地询问,“你坏了我的好事知道吗?”
              “这位公子,放开你的手!”陶木双手叉腰抬头看着侯扶晟,像是休战的样子。
              侯扶晟近看他,越发觉得树下这人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你是谁,为何对一个小姑娘穷追不舍?”
              陶桑一个白眼都快翻过去了,压下火气,擦了擦额间的汗,“他是我爹!”
              然后等待他们的是一阵沉默,侯扶晟只觉得自己死定了,轻轻一跃从树上落下,松开了陶桑。


              26楼2013-08-07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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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陶木刚将侯扶晟领到竹屋,却见他站在门边,弓着身子抱拳。“你这是干什么?”
                “原本想找蛊族联合抗尧,是体恤蛊族人手薄弱,希望各取所需,却没有料想还是伤害了你们的族人,实在是感到非常的抱歉,我已经让手下将牺牲的蛊族人民立碑厚葬,已慰他们在天之灵。”侯扶晟低着头,严肃表达歉意,几个长老面面相觑,有些为难。
                经过了挺长一段时间,长老们彼此点头致意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坐在中间的那位老人,双眉奇长,发白如雪,面带微笑,“不论我的族人牺牲是何原因,都是命运使然,如果他们不该死便不会倒下,”说完顿了顿,独自饮了一口清茶,“我这样说不代表不在乎我的族人,我只是尊重你。”
                侯扶晟感激地抬头,眼里的激动掩盖不住。
                “我知道我的族人会牺牲,其实与三皇子毫无干系,但身为元帅的你愿意纡尊降贵特地来给我们赔不是,我等也替牺牲的族人感到宽慰。”陶木微微颔首。
                “侯扶晟!”只闻一个女声,侯扶晟转身看到陶桑就站在门口。“不要以为这样说了我们的约定就不作数!”
                “桑儿!”陶木严厉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不许胡闹!”
                “阿爹你就别管了,是这家伙自己答应的!”陶桑说完,兀自对侯扶晟使了眼色,示意侯扶晟跟她走。
                侯扶晟识相地抱拳,“众长老如此深明大义,晚辈十分感激。今后如有什么需要晚辈帮忙的地方,尽管来军营相告。晚辈虽不出众,但也能尽绵薄之力。告辞。”说完便跟着陶桑离开。
                接近傍晚,几只乌鸦停在树枝上,天边的夕阳染红了半边云彩,不远处茂密的树林挡住了视线,杂草已经长到快及腰一般的高,中间一块空地上,站着一男一女,离得稍远。
                看到对面那少女的眼神,侯扶晟只笑,突然开口,“我知道你不是气我,而是气你自己。”
                “你知道个屁!”陶桑打开随身携带的蛊皿,取出一只白色的小虫,像是做好了准备。
                侯扶晟还没思考,话便脱口而出,“我第一次带兵,看到以往同塌而寝的几个战友死在战场上的时候,我也曾觉得内疚,就和你现在的感觉一样。”
                似乎被戳中了痛处,陶桑不发一语,闭了闭眼,“少废话,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
                其实这些话本不该他说,只觉得似乎他和她有些相似,他们都拥有和别人不同的命运和权力,当然背负的也比平常人多更多。但是再多的权力也不过是空壳,他始终要做命运的傀儡。也许她也一样。
                想到这里,侯扶晟不禁有点替她心疼,方才在蛊族的边境,偶然看到她面对着死去的族人,强忍的快要落下的泪,他想起自己也曾亲眼看到同窗战友在炮火中倒下。现在他看着她,就像在照镜子,仿佛看到那时候的自己。
                “这是摄心蛊,你是要自行吞下,还是要我给你种。”
                对面的她把手举起,掌心躺着的那只白虫正要四处乱窜。
                “桑儿!停下!”陶木站在一边,伸手挥起一阵掌风要打陶桑手里的白虫。
                侯扶晟先他一步运起内力,将陶桑手里的虫子夺到自己手里,张嘴咽了下去。
                等了一会,见侯扶晟全无反应,陶桑眯起了小眼,看向自己的父亲。
                摄心蛊顾名思义会摄人心魄,因控制的是心脑,虫子到体内后会一分为二,寄居脑部和心脏,因此会头疼欲裂心脉绞疼。中毒人对施毒人必须忠诚,一旦有二心,虫会分裂为百只入侵五脏六腑噬咬,使其痛不欲生。
                古时候的统帅会用其迷惑士兵的心智,士兵若愿意一生效忠,吞食此蛊,便可抵销生死状,但往往很少有人能够熬过刚吃下之时发作而带来的疼痛。


                28楼2013-08-08 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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