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司马相如 《凤求凰》
是夜,月华颇有些惨淡。粉墙下几丛枯草在风中萧瑟着,小亭攒尖上挂数只朱色灯笼,在风中摇曳着,艳如婴孩出生时的鲜血。
街上无人,更无声,甚至不闻打更人的铜锣声。
唯有偶尔黄叶落地,在如水夜色中略起波澜。
倏地,一阵奔跑声如匕首,划破了宁静的街道。
少女在街上奔跑。
青丝在空中飞散,仅着的中单上沾染了大片的血迹,若妖异曼珠沙华在月下齐绽。
血色敛住她的脸,只看见一双狭长如狐的眸。本应透着狡黠的眼中,却沾染的浓重的惊恐。
少女跑向街的尽头。
尽头处是一座府邸。
朱漆的大门紧闭着,似不愿接收来者。门上挂一块匾,匾上以龙飞凤舞的字体书“将军府”。
少女在门前站定,望着那三字,露出诡谲的笑。
似是体力不支,她倒在门前。
染着血的手上,紧握一只红玉,玉上刻饕餮纹,及一个笔风霸道的字
“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