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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冲是东的】火烧莲盈——记录令狐冲的婚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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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回
……
一盆冷水,劈头盖脸的浇在于总管头上,将他浇了个透心凉,猛然大叫一声醒了。
冷水顺着他的头发流下,刺激着他的咽喉连呼吸都无法畅通,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猛然想起了昏倒之前的事。
大惊之下他连忙坐了起来,四下张望。
四下一片黑暗,他分辨不出这里是什么地方,也看不到是谁泼了他满头冷水。他的内力也已尽失,原本灵敏的听力和目力都下降了好多,只能隐约感到周围的黑暗中有人。
不仅有人,而且是非常危险的人。
灯,突然亮了,这是一间并不大的屋子,空旷的就像是一间普通的空仓库,四个角的白色蜡烛就像是在同一时刻内亮了起来一样。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是本能使他尽力的屏住呼吸,让自己尽量做出冷静的样子来。
“于总管。”声音冷而美,他听的出是岳灵珊的声音。
于总管顺声看去,就看见一身剪裁合身的浅绿色衣衫的岳灵珊。
从她的身上看不出之前受重伤的任何痕迹。相反,她的脸上容光焕发,挂满了笑容,但是于总管的眼中,却比任何怒容都要可怕的多。
可怕的并不是她,而是她身后坐着的那个人,他的脸隐迹于岳灵珊身后的阴影中,就像是天山上亘古不变的冰雪一般一动不动,就像是冰雪一样的寒冷。
岳灵珊已经走了过来,于总管挣扎着摆出一脸笑容,眼睛却直挺挺的盯着她左手中的那柄短剑,勉强笑道:“女……女侠,西方失败女侠……您要做什么?您……不管您和杨总管要我干什么,只要不要我的命,我都去干!而且一定比对任盈盈更忠心,求你们不要杀我!”
岳灵珊站在他的面前却没有说话,居高临下的看着已跪在地上筛糠般发抖的于总管,却没有开口,开口的是远远坐着的身影,声音冰冷舒缓却很温和:“很好,你现在还能动吧?桌子上有纸,先把你所有的钱庄帐户写下来,然后带着我们去找任盈盈。”
……
“砰”的一声巨响,承德殿的正门被撞开了,向问天皱着眉头,手揉着干涩的眼皮坐了起来。
他原本只打算小憩片刻,然后在天亮时招集十二旗主再最后一次开会,动员他们为之后的护教圣战拼尽全部力量,洒尽全部鲜血。但他由于这些天里过度的劳累和紧张疲倦,睡的太过深沉了。
但他睡的很不好,尽管他并没有做什么噩梦,但他仍感觉黑暗中似乎有双眼睛在窥伺着他,隐隐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他睁眼去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他只能将这归结为面对即将到来的大战,自己的精神太过紧张了。
“启禀向圣教主!武当派和嵩山派的人已经攻上崖了!”
冲进来的属下教徒的声音使原本还有些迷糊的向问天猛然清醒了过来,一股热血涌上头顶,站了起来急道:“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他们不是还在五里外驻扎着吗?怎么会这么快就攻上崖了?我们崖下的人马呢?机关房又是怎么回事?”
教徒被他满脸的怒容吓到了,颤声道:“启……启禀向圣教主!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机关房现在已经被他们占领了,其余四派的人也都正在上崖,我们昨天派下崖的人马恐怕已经全军覆灭了!”
他来不及再细问,远处已可听到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和喧嚣的吵闹声。
向问天正了正自己头上的教主金冠,仔细的整理了身上的黑色教主外袍,最后的看了一眼承德殿正中的那把教主宝座,擎起宝刀,对门外的教主卫队大声道:“来人!随我护教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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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回
黑木崖下不远。
再次见到黑木崖,恍惚中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自早上两人睡醒后,就抛下了马车乘马飞驰,终于在下午远远的看见了黑木崖。
两人驻马看着远远的重峦叠嶂,各有所思。
实际上他们上一次离开这里的时间距现在并不久远,充其量三个月左右,只是重新回到这黑木崖下,不管是令狐冲还是东方不败,都恍若隔世一般。
自从令狐冲被辟邪剑士割断腕脉重伤被东方不败救走之后,他们从没有想过还会有回到这里的一天,这里是一切爱恨情仇的发源地,莫非也要成为所有一切的终结之处?
望山跑死马,黑木崖的山影看起来虽然很近,实际距离却还很远。
东方不败先开了口,像是对令狐冲说,也像是自言自语:“我真的没想过会有重新回到这里的一天。”
令狐冲接口道:“是啊,我也没想到会有一天回到这里来。”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道:“东方,我想问你,如果那时你送我回了黑木崖,而我没有被辟邪剑士所伤,那么你之后会去哪里?会做什么?”
东方不败看着他,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问了这样一句话,但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忽然明白了,他是想知道,如果他那个时候与任盈盈复合了,那么她现在会如何?
“我……”犹豫了一会,她开口道,“我会先去看看仪琳,看她过的好不好,然后……”
“然后什么?”令狐冲急切的问道。
东方不败却不再开口了,她并非不想回答他,而是因为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那个“如果”会是什么样,她所能确定的只有去看仪琳,但是看完仪琳之后她又该去哪里?她又能去哪里?那个时候的她还能做些什么?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问的。”令狐冲看着她眼中那一丝彷徨,知道自己又触及了她的伤心往事,小声道。
“也许……”东方不败思索着,慢慢道,“也许我还会再去看看你和盈盈过的好不好,然后真的永远消失再你的生命里,至于我会去哪里,或是会去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令狐冲隔着马拉住她的手,庆幸道:“还好……还好……还好你和我在一起,否则如果现在没有你的话,我真的不知道现在的生活会是多么的枯燥可怕。”
他握紧了她的手,道:“我更担心的是你,如果那时我回去了,真的不知道现在的你会怎么样,还好我们在一起,东方。”
他顿了一下,又道:“东方,我们只要调解完了这件事,找到仪琳和田兄,就离开这里,回我们的小酒馆去再不问江湖事好不好?”
东方不败苦笑,带着几分自嘲,道:“一日江湖,终生江湖……”
令狐冲奇道:“你不是已经有了对付武当派的方法了吗?其他五岳剑派我都知道该如何对付,你还担心什么呢?”
东方不败笑了笑,目光看起来变的很遥远,转身看了看身后的方向。
令狐冲顿时明白了,他知道,只要他与她同一条心,五岳剑派和武当这次合围黑木崖都不足为虑,她所担心的是之后即将抵达的官军。
她既然决定要来救日月神教,就必定会救到底,至少也要将日月神教拯救的一时无虞,她和他才可以重新离开,重新过那无忧无虑的平凡日子。
这是她的责任。
这是她作为前任教主和一个徒弟对师傅嘱托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也是对那些无辜的教徒的责任。
离黑木崖还有不到五里左右,似乎有驻扎过的痕迹,地上还有安营扎寨的楔子和断裂的绳索,平整的地面上,还有着一片片的落叶。
现在的季节还是春季,地上又怎么会有落叶?纵然春季的风比起其他季节要大些,又怎么会吹落如此多的叶子?
令狐冲拾起了一片,只看了两眼,眉头已深深皱了起来。
东方不败看也没看一眼,问道:“这是哪派的剑法?”
令狐冲拿起落叶的根蒂给她看,叶蒂上的切口平滑而整齐。
他回忆着思过崖秘洞中见过的那几派的剑法,道:“看这切口,用剑者剑法精湛,出剑速度极快,剑招也是诡异凌厉,五岳剑派中能有如此高深功力的,应该是衡山派的莫大先生。”
东方不败听他的语气,笑了,道:“令狐冲,你自己难道已经不再是五岳剑派中人了么?”
令狐冲也笑了,道:“在下现在只是个东方教主属下的魔教小弟子,早已算不得五岳剑派中人了。”
他说的语气半真半假,有些像开玩笑,又有些像是认真的。东方不败淡淡的笑了笑,纵马向前,不再说这个话题。
再向前走不远,就看到地上还未来得及收拾掉的日月神教教徒的弯刀和五岳剑派的剑,明显有交过手的痕迹,还可以看到斑斑血迹宛然,似乎时间并不久。
东方不败查看着地上的痕迹,眉头微颦,道:“令狐冲,这里的战事发生的不久,也许就是一天之前。我们要快些了,这里离黑木崖很近了。”
令狐冲奇道:“我记得黑木崖上崖的机关……”他话说了一半就止住了,皱了皱眉,脸色似也变了。
因为他记得他与任盈盈大婚之时,各门派的宾客上崖观礼,原本机密的黑木崖上山机关已为天下所知。此刻的六大门派必定不会再重蹈十多年前五岳剑派的覆辙。
他止住了之前要说的话,他心知如果此次正邪大战不能及时阻止,双方伤亡惨重,势必要再度结下深仇大恨再难调和。
他当然知道仇恨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就像任盈盈对东方不败的仇恨一样。


2025-07-23 21:3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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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回
不止令狐冲和东方不败在打马飞奔,此刻在恒山通向黑木崖的官道上,还有一个人在打马飞奔。
一身破旧不堪而且极度不合身的衣服勉强遮蔽住了她那白皙强壮的躯体,胯下那匹黑毛瘦马被压的口吐白沫仍被她不断的鞭打驱使着。
“向叔叔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迟迟不来救我?”
“自从我恒山兵败到现在已经这么多天了,向叔叔为什么连一点动静都没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冲哥离开我后究竟会去哪里?我只有回黑木崖去利用十二旗的力量帮我寻找,只要能找回冲哥,把那一切事都推到于总管的身上,至少我还可以做回那笑傲江湖的神仙眷侣。”
她虽然不能动用内力,但以她的虎背熊腰的强壮体力,还是趁夜偷袭了一家农户的院子,抢来了一身勉强可以穿的破旧衣服,和一匹拉磨的瘦马,顾不上休息就开始一边打听令狐冲的消息,一边向黑木崖返回。
冰冷的夜风吹的她簌簌发抖,但也使她的精神变的更加亢奋,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一件这些天里她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事。
她还记得她下崖前,为了稳住向问天,让他在黑木崖为她管理好大本营,她曾派那两个“副总管”去附近镇上最好的一家铁匠铺里打造了一把与那把宝刀完全一样的赝品交给向问天。
而那两个“副总管”却是潜伏在她身边暗里搞破坏的内奸,他们完全有可能会故意将这宝刀掉包给向问天,那么现在那把宝刀的真品会不会是在向问天手中?
如果那把宝刀的真品在向问天的手中,那么他为什么不来救自己?
“莫非,向叔叔是想要我死在这里,所以故意不来救我?”任盈盈想着,拳头紧握,喃喃道,“他早已厌倦了与我一起商量神教大事,所以故意不来救我,要我死在这里!向问天!不!他对我必定已经起了杀心,我不能直接回去,我要先去辟邪剑士的训练处去将剩下的所有辟邪剑士带去!”
经过那两个副总管的背叛和这次于总管莫名其妙的失踪之后,任盈盈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再信任任何人,也许令狐冲除外。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被她怀疑的向问天此刻究竟在黑木崖上做什么。
喧嚣声中,向问天终于见到了冲虚道长和五岳剑派的掌门们。
武当掌门冲虚道长、衡山掌门莫大、恒山掌门仪玉、华山掌门梁发,剩下两个为首的,一个蓝衣道士,一个黄衫少女,想来应该是泰山派新任掌门天叶道人和嵩山派的新任掌门左冷禅的女儿左依依。
他们身后分六群站立着六派的人马,人数并不很多,与十多年前五岳合围的那一战的人数相当,看起来无一弱者。六派人马中,有不少人都是他认得的,他昔年去恒山为令狐冲送任盈盈的信时,恒山派的尼姑们他大多识得;冲虚道长、衡山的莫大先生与华山的梁发在令狐冲大婚之时曾来黑木崖祝贺;只有这泰山的天叶道人和嵩山的左依依不曾认识。
曾经与任盈盈交好的蓝凤凰也赫然站立在恒山派的队伍中,想来十二旗在五里外布下的防线的毒水毒虫阵应当就是被她所破。
向问天脸上面无表情,走上前去,十二旗主中已经倒下了七人,他急忙向前查看伤势,只见这七人各个都是伤在手足脉门之上,虽暂无性命之忧,但也无力再战。
向问天上前,立在日月神教仅剩的那些人之前,满脸冷漠的对来人一一拱手为礼。
——他虽然愤怒,虽然无奈,但是该有的礼数万不能失,他现在是日月神教教主,也许是末代教主,他的一举一动直接关系到日月神教最后的脸面,所以哪怕对方是打上崖来的,哪怕对方有比自己辈分低微的小辈,他都要保住日月神教这最后的颜面。
待对方一一还礼之后,他才将目光聚焦在冲虚道长身上,运足了内力郎声道:“冲虚道长德高望重,我日月神教已在一年前与你们各大门派都签订了互不侵犯的协约,如今为何重燃战火率众来进攻我黑木崖?”
在场的每个人的耳边都被震的嗡嗡作响,对于向问天,他们只闻其名,从未见到过他的实力,由于一路进展的顺利,甚至有不少人开始轻视这位末代魔教教主。此刻听到了他运足内力的一番话后,才知道这“天王老子”的内力之高非同小可,心头一凛,知此番必将有一场恶战。
冲虚道长向前打稽首道:“无量寿佛,向教主,您既已知道贵教已签订了互不侵犯的协约,又何固放任唆使贵教圣姑利用辟邪剑谱成立辟邪剑队,先是灭门屠戮我正道之中魁首的灵鹫寺,又袭我武当和华山。若非本门先人阻止,我武当怕也难免此劫。如今贵派攻打恒山之时,贵教圣姑已亲口承认辟邪剑队与灵鹫寺之事,天下皆知,向教主你可还有什么可辩解的吗?”
冲虚的声音虽然不似向问天那般的响亮,却是精纯醇正连绵不绝,每个人的耳中都听的清清楚楚,原本因听到了向问天充满内力的一番话而耸然动容的众人脸上重新恢复了镇定,知道冲虚道长的内力造诣比起向问天来只高不低,此战无论如何都可稳操胜券。
向问天阴沉愤怒的脸色也耸然动容了,他与冲虚道长这一番话,实际上不啻于内力交锋一般。他可以听的出对方的内力虽不及他的强猛霸道,但绵绵然泊泊然无止无尽,倘若两人交手,若是短时间内他不能用他那强猛霸道的内力压倒冲虚道长的话,必将为他所败。
官面上的话还是要说下去的,纵然每个人都明知最后难免恶战一场,但都要等这官面上的话说完。
向问天知冲虚必将以任盈盈攻打恒山之事说他,道:“恒山之事,向某未曾到场,不知详细,鄙教圣姑年轻识浅,多有狂妄之处,其中有谬误也未可知。更何况鄙教圣姑归还贵派太极拳经与真武剑之时冲虚道长您也曾与鄙教圣姑通过书信,说贵派立身于本门的清净无为,不喜欢涉足武林纷争。并祝愿鄙教圣姑心宽体胖,成为新一代领袖武林的人物。”
这是他早已准备好的一番说词,无疑将那矛头直指冲虚本人和武当派,其他门派中人听闻此言后,果然都议论纷纷。
却不想冲虚以下的武当门人听闻此言后,每人脸上都现出了愤怒之色,冲虚手下的七大弟子中的一位不等冲虚开口就大声道:“向教主,你魔教也忒不要脸,竟然拿那假经剑来戏耍我武当,难道以为我……”
“徒儿,下去。”冲虚止住了他的话,道,“向教主,鄙徒性子顽劣不通礼数,倒教各位见笑了,但鄙徒所言却毫无虚假之处,贵教所归还的本派先物尽皆赝品,本派上下弟子无不愤慨万分。向教主不提倒也罢了,既然向教主提起,贫道倒要问一句,向教主以此赝品愚弄戏耍我武当,意欲为何?”
向问天吃了一惊,任盈盈以那一经一剑归还武当以稳住冲虚的事他是知道的,管理仓库的教徒也曾向他汇报过出库记录,但此刻看武当派那些弟子脸上愤怒之色,知道冲虚道长此言必非虚言。
但此刻他已无暇去查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得道:“此事乃鄙教圣姑所为,向某着实不知。鄙教圣姑一向立志于维护武林和平,先前曾劝鄙教任前教主罢手恒山之战,换来武林中的和平,她必非好斗之人,此次她攻打恒山也是为了给……”
“向教主,”冲虚突然提高了声音打断了他的话,道,“贫道失礼了,但是向教主此言,贫道不得不打断,敢问向教主,您所言贵教圣姑劝导贵教任前教主罢战之事,您自己可相信?”
他说着,转过身,面对着五岳掌门道:“此事湮没已久,今日贫道不妨在此与各位说知,贫道与灵鹫寺方证大师与方生大师常通书信往来,时而谈及江湖之事,曾闻方证大师说起那令狐少侠身患异种真气之患,只有灵鹫寺的易筋经可以治得,但是迫于门派之别不便传授,后来任教主要托攻打恒山派之名,行攻打灵鹫寺之实,亏得有一人前往灵鹫寺报信,也多亏得此人上得黑木崖击杀了任我行,才使得这场武林浩劫暂时弥消。”
向问天闻之脸色一变,刚要开口,只听得华山派掌门梁发道:“冲虚前辈,晚辈曾听闻报信灵鹫寺是本门风太师叔所为,但晚辈曾询问过风太师叔,得知并无此事,对此也颇好奇,曾想见到大师兄后问他一问,却一直没有机会。”
冲虚道:“那报信与击杀任我行之人是谁,方证大师虽然没有明说,但本门先人却有知晓的,那报信之人就是日月神教的东方前教主!也正是她,以此换来了灵鹫寺的易筋经,假托风前辈之名赠与令狐少侠,弥消掉了那一场武林浩劫。”
一言既出,除了左依依、仪琳和冲虚本人之外,包括向问天在内的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就连向问天自己,也只是知道任前教主死因不明,却从未想到竟然是被东方不败所杀。
但是此言出自现在领袖武林白道的冲虚道长之口,却是断然不会有虚言。
“东方不败?怎么可能?东方不败不是早就死了吗?”已有人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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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回
冲虚道长的话仍在继续,质疑惊叹声被他那以内力发出的声音压制了下去:“令狐少侠与任圣姑为了给任我行博得一个好名声,对外宣称他是得病仙游,并称是他主动要和正派和解签定协约,使这挑起战争的狂人备受尊敬,而真正挽救这场武林浩劫的英雄东方不败却是死后也背负着骂名,若非方证大师和本派先人提及,贫道对此也是无所知晓,今天既然向教主提及贵教圣姑之事,贫道不得不说起此事。”
向问天阴沉的脸色已变的如猪肝般,任我行对他恩重如山,他虽然怀疑过任我行的死因,但却从未想过他竟然是被东方不败所杀。此刻任我行之死和那和解真相被冲虚如此揭穿大白于天下,就像是在揭他的面皮一样的痛苦难耐。
没有人注意到,站在恒山派队列中的仪琳泪如雨下,喃喃道:“姐姐……你为令狐大哥做的这一切终于被承认了……”
向问天憋了许久,终于开口了,道:“向某那段时间里在恒山,并不知晓此事,但是鄙教任前教主已仙逝,道长身为方外之人,以如此恶毒之语中伤一个仙逝已久的人,岂非坏了方外的规矩?”
冲虚道长道:“向教主此言差矣,贫道并未恶意编造,贫道所言句句属实,何来中伤之说?贫道想问问向教主,灵鹫寺与贵教究竟有何冤仇,竟然放任唆使贵教圣姑利用辟邪剑谱成立辟邪剑队,屠戮灵鹫寺满门之后更是丧心病狂的用大炮将灵鹫寺炸为平地,向教主纵然宣称不知此事也无法为天下所信。今日贫道率五岳同道前来,就是想让向教主交出辟邪剑谱,贫道当众毁之;并交出贵教圣姑由我们发落。”
“不错!还有被抢去的我们泰山派的镖银!”
“还有我们嵩山派的镖银!”
……
冲虚道长语声方停,其他几派都开始喧嚣起来,向问天的脸色变的越来越难看,他所担心的事发生了,任盈盈让于总管去“筹集”来的那些银两果然如他所猜测,是从各处强抢来的。
他握紧了手中那柄黑沉沉的宝刀,运足内力朗声道:“不管这些事向某知道也好,不知也好,今日各位既然来了我黑木崖,想来不是言语解释所能解决的,这些帐,新帐旧帐不妨都记到向某头上好了。辟邪剑谱向某从未见过,更不在黑木崖上。至于鄙教圣姑,向某受任前教主所托要照顾她,莫说她此刻不在崖上而且早已生死不知,纵然她在,向某也万万不会将她交给各位发落。”
他本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能说出之前那些话已使他绞尽脑汁,此刻明知说来无用,不如早早结束,以一个武人的身份去了结这一切,不管自己是胜是败,是生是死,至少自己对得起日月神教,对得起任前教主,对得起任盈盈。
六大门派看向他的目光中顿时多了些许尊敬的成分,向问天纵然是魔教教主,但是每个人都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真汉子,他所说的他不知道的那些话虽然听起来难以置信,但是每个人都相信他并没有说谎。
该说的、不该说的话都已说尽,剩下的就是作为一个武人、一个江湖人所独有的谈话方式。
向问天擎起宝刀,左手重新正了正自己的衣冠,向前一步道:“哪位先出手?是车轮战还是一拥而上?向某今日得以领教武当与五岳剑派各派高招,也算死而无憾了。”
冲虚道长看着他的目光中也充满了尊敬。
——高手相争,尊敬自己的对手,就等于尊敬自己。
但他并没有抢先出手,他是此次会盟攻打黑木崖的盟主,必定不能抢先出手,一旦有失必将折了锐气,而且以向问天那强横霸道的内力,他也没有全胜的把握,最好的方法就是等五岳其他几派先将向问天的内力消耗了些,他再出手,虽然胜之不武,但为了武当派的威名,他不得不如此。
冲虚的目光一一看向五岳的掌门,最终将目光放在了“潇湘夜雨”莫大先生身上。
华山掌门梁发、恒山掌门仪玉、嵩山掌门左依依、这三位新掌门的武功纵然不俗,想来也无法与他们的前辈所媲美,泰山掌门天叶虽是与昔日的天门道长同辈,但泰山派是五岳中最弱的一派,这天叶道人的武功也未必高强,更何况向问天绰号“天王老子”早就凶名在外,方才开口那一手气功的强横霸道,想来这些人都无法匹敌,能先消耗一下他的只有莫大了。
莫大明白冲虚道长的意思,点了点头,从胡琴中抽出了那柄窄剑,刚要上前,就听得一旁有个女声道:“莫大师伯,晚辈有个不情之请,晚辈与向教主有不世深仇,请让晚辈先出手。”
众人回头看去,恒山派中一人出列,并非恒山派的标准尼姑服饰,而是一身少妇打扮的仪琳。每个人都大惊,虽明知此番有冲虚道长压阵,向问天最终必败,但却也没有谁愿先出手去挑战这“天王老子”,更没想到是这名不见经传的仪琳。
仪琳的眼圈仍是红的,道:“莫大师伯,向教主杀死晚辈夫婿田伯光,今日晚辈并非代表恒山出战,而是要为外子讨还这血海深仇!请莫大师伯让晚辈先出手,晚辈与外子在此感谢莫大师伯恩德。”
她说着,向莫大弯腰一礼,莫大叹了口气,后退了一步退回衡山派人群之中,胡琴响起凄凉的潇湘夜雨。
她一言出口,满场更是议论纷纷,除了恒山派之外的其他几大门派都是第一次听说仪琳竟然还了俗,并称田伯光那声名狼藉的采花淫贼为自己的夫婿——好名难播,恶名易传,田伯光虽然在令狐冲继任恒山掌门大典时出家作僧人打扮,但在每个江湖人的眼中,他仍是那个恶名昭彰的采花淫贼,此刻听闻这恒山小尼姑竟然称他是夫婿,不免都要议论其中不为人知的秘密。
向问天委实没想到竟然会是仪琳先出战,他与仪琳之间虽然没什么交情,但也说的上是比较熟的。他被任我行打伤的那段时间里,恒山派的尼姑们对他照顾备至,仪琳知他与令狐冲交厚,更是对他照顾有加,后来令狐冲大婚任盈盈怀孕之后,仪琳还曾上得黑木崖来看望他们,无论如何都说的上是比较熟的。杀田伯光之事更非他本愿,直到将他打下崖之时,他方才得知那是田伯光,如果之前得知,也许他并不会下杀手。
他一直都感觉有一双异常怨毒的眼睛在看着他,但他方才在与冲虚道长讲话,不便四下观望,此刻才看到,竟然是熟知已久的仪琳。
向问天道:“仪琳小师傅,向某并非存心要杀死田伯光,将他打下崖时才知道是他,实非向某本愿,向某万万不愿向女人和孩子出手,还是请莫掌门先出手吧。”
一旁的左依依上前了一步,道:“仪琳妹妹,可需要我出手掠阵?向教主不愿对女人出手,不如我二人联手,想来向教主应当愿意出手了。”
仪琳摇了摇头,大声道:“多谢左掌门好意,只是为夫报仇必须我一人。”她转过头看着向问天,道“向问天,我武功虽不如你,但我心愿已了,我姐姐的冤屈已为天下所知,恒山派被围之难也已解开,我今日必要为伯光报仇雪恨,你不出手却也由不得你,即使我死在这里也在所不惜!”
她的眼圈虽红,目中却闪烁着坚定的目光。她知自己决非向问天敌手,却想抢先出手让其他门派可以看出向问天的武功路数来,至于自己是死是活,都已不再重要了——她已生无可恋,虽有那些关心她的师姐妹,但她知道田伯光不喜欢她是尼姑,她已将她给田伯光立衣冠冢的事告诉了仪玉,她相信如果她战死,仪玉必定会将她的尸骨带回恒山与田伯光合葬一处。
一旁的仪玉叹息了一声,低头低声念起了佛号。她这一路上已与她谈了足够多,知她此刻只想为田伯光报仇,无论怎么劝她都没有用了,不如就让她去了结了那份心愿。
向问天身后一个教徒看着仪琳,似乎有些坐立不安,几次想向前却都硬生生顿住了脚步。
“罢了,你出手吧!”向问天不愿再被此事纠缠,向前一步。他的内力虽刚猛霸道,但却未必比的过冲虚道长内力的持久,所以利在速战。他打算尽快打发了仪琳,以刚猛的内力将其震晕,然后再一一面对之后真正的恶战。
潇湘夜雨的凄凉胡琴声中,仪琳横剑出阵,向问天身后的那个教徒身形一闪,身法之迅捷竟似是一流高手,猛然拦在她身前,一把扯下了脸上的面具,叫道:“小师傅!我还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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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写的太不顺手了,一直不大满意,今天下午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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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回
“伯光?真的是你吗?”
眼前人影一闪,如风般的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将她那还未出鞘的剑塞回鞘里。
熟悉的身法、熟悉的动作,更重要的是,仪琳闻到了这人身上的气息。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特殊的气息,这个人的气息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揭开的面具下正是那常年挂着满不在乎的笑容的田伯光!
但是此刻他脸上却没有笑容,相反却热泪盈眶,喃喃道:“小师傅,是我,我没有死!”
没有什么言语能准确的形容出仪琳此刻心中的感受,一个最在乎的原本被认定已经死去的人突然又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音容笑貌一切如昔,恐怕即使把那出口成章的查老先生请来,也无法说出这究竟应该是何种感受。
仪琳看着那无比熟悉的脸庞,突然晕了过去。
一双手臂抱住了她,让她不会倒在地上。
在场的每个人都惊愕的看着这两个人,就连莫大先生手中的胡琴都停了下来。
向问天更是惊诧无比,是他亲手将田伯光打下崖的,他很清楚自己那一掌所用功力如何,即使是头牛,也会被他当场打扁,更何况一个人的血肉之躯。田伯光的武功内力虽然都不错,但也抵御不了他的功力,更何况他曾听闻过任盈盈以田伯光的尸体做圈套想要捉仪琳,后来不知为何圈套失败,田伯光的尸体被炸药炸的粉碎。这些事他虽然没有目睹,但是有属下报给了他,从未想过田伯光竟然还活着。
他忽然明白了这些天里为什么夜不能寐时总会感觉有双眼睛在窥伺着他,明白了为什么黑木崖下五里外十二旗的防线为什么会那么容易的溃败掉,明白了机关房是怎么被六大门派的人所攻占,六大门派的人又是如何通过上崖隧道上得黑木崖。
他的头部已被热血充满,他终于明白了原本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一切。
但是,现在明白这一切,已经晚了。
仪琳是晕倒了,但是六大派合攻黑木崖的事却不会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停止,莫大已取出了胡琴中的窄剑,走出了衡山派的队列。
向问天极力稳定住自己的心神,控制心头的怒火,他需要的是让自己尽可能的保持冷静。面对莫大这样的高手,如果不能保持冷静,则必败无疑。
“向教主,请了。”随着莫大冷冰冰的一句话出口,整个黑木崖的气氛顿时变的凝重起来。
随之展开的就是刀光剑影和向问天心中的惊骇。
唯一没有把注意力放到场中死斗的两人身上的只有一个人。
田伯光。
仪玉很仔细的为仪琳把脉之后,确定她没有危险,只是过于激动才晕倒过去后,就让其他尼姑们让开一条道路,让他抱着仪琳到恒山队列的后方去。甚至就连最爱凑热闹的蓝凤凰都没有来打扰他们,让他们可以多共处一段时间。
“小师傅!小师傅!”田伯光呼唤着她的名字,将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脸上,感受着她的温度,感受着她的气息,感受着这些天里他对她那无边的思念。
刀剑相击声和掌力破风声此起彼伏着,但这一切在田伯光听来都平静的如同晨暮中的荒野,他眼中只有他的小师傅,刚刚宣称他是她的夫婿的仪琳小师傅。
自从他被任盈盈派下崖去寻找令狐冲后,他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见到仪琳了,最后一次得知她的消息还是在他闻听任盈盈招集僧侣超度令狐冲之时他混了进来,从岳灵珊口中得知了仪琳已被她和杨莲亭救下崖去,然后他想上崖去刺杀任盈盈,盗得宝刀之时却被向问天发现,怀揣宝刀无法施展开轻功,被向问天打下了崖……
“伯光……我……我是在做梦吗?”怀中的仪琳睁开了双眼,看着他,轻声道。
“没有!是我在做梦,小师傅!是我该问是不是我在做梦?”田伯光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仔细的看着她,他想问她方才说的一切作不作得数,却紧张激动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像是想要确定他的存在,确定他是活生生的。
这个简单的举动却使得阅女无数的田伯光突然激动了,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表示出这种亲昵的举动。
他用力收紧了双臂,紧紧的抱住了她,直到看到她被他勒的似乎有些喘不过来气,才连忙松开了手,道:“小师傅,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没弄痛你吧?”
仪琳摇了摇头,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她方才还以他的妻子自居,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却是头一次,虽然此刻几乎每个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向问天和莫大的生死之战,但她的脸还是一下红到了耳根,轻声道:“你快放我下来!”
她本以为他已经死了,自己也抱着必死之心以亡妻的身份来为他讨还这血海深仇,却不想他还好好的活着,一时间她又羞又怕,生怕被她的师姐妹们嘲笑。但更多的却是劫后重逢的喜悦,如果不是此刻是在这刀光剑影的黑木崖,她会想靠在他怀里好好的感受着这份失去已久的温暖。
田伯光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道:“不!不放!就是不放!”他突然将嘴凑到她耳朵边,小声问道,“小师傅,我想问你,你刚才说的话可还作数?”
仪琳被憋的满脸通红,急道:“快放我下来,莫师伯和向问天正在交手呢,我们这样像什么样子?”
田伯光却仍不肯放手,道:“小师傅,不,现在应该叫娘子了,你如果不告诉我刚才说的话究竟作不作数,我怎么也不肯放手的。”
仪琳道:“你先放我下来……这些事……等到没人的时候再说,我们先去看看莫师伯。”
……
黑木崖下。
看着那“日月神教圣姑父令狐冲之墓”,令狐冲苦笑不已。
一旁挂着的一张画像已被风雨磨损的不成样子,依稀可以辨认出画的是他。
一个活人,骤然看到了自己的坟墓,那心中的感觉,却不是任何语言所能形容的。
“按我说你和田伯光还真是难兄难弟啊,就连这衣冠冢都一人一座。”东方不败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是啊。”令狐冲的眼中闪过一丝惘然,眼前闪过的却是为田伯光立衣冠冢的仪琳师妹那单纯痛苦的眼神和在禁军营地地牢中见到的那令人作呕的一幕。
东方不败秀眉微蹙,她不知道令狐冲去放出任盈盈时,在那地牢中究竟看到了什么,只能感觉出他自从从那地牢中出来后,似乎有些异样的感觉,尤其是当他提起任盈盈或看到想到与任盈盈有关的东西的时候。
她暗暗下决心要等这些事都过去了之后抽个时间好好和他聊一聊,不管怎样她都不希望他心中有任何的心结。
前面就是上崖的隧道,东方不败淡淡道:“令狐冲,我们上崖吧。”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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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替红红也更了一段,结尾难写,所以与其干耗着,不如写点别的换换脑子,大家谅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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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想起了东方不败没有死的事,想起了仪琳之前为了给东方不败报仇而做下的那些“可怕”的事,她已违背了太多她师傅的教诲,如果她突然知道了东方不败并没有死,回顾往昔忆起自己做的那些事的话,她会不会精神崩溃掉?
仪琳却不知道他在想的是什么,她的注意力全被仪玉和左依依联手与向问天的一战吸引了。
……
上崖隧道不知是怎么回事,地上一片狼籍,也没有任何人看守,显然已被六大派攻上了崖去。
东方不败秀眉微蹙,道:“我们走后面上崖。”
她说着,不等令狐冲回答,把住他的手臂,轻飘飘的已掠了出去,纵然任何飞鸟雄鹰也无法超越她的速度。
眼前的一切如同白驹过隙,在眼底只留下了苍茫的是一片残影,山石、树木……一切都以迅雷不顾掩耳之势从令狐冲眼前经过。
他的轻功此刻已可以算的上是江湖第一流的高手,莫说是普通的高手,即使是那以“万里独行”的轻功而闻名天下的田伯光,也未必高明于他。
但是此刻,他知道谁是天下第一的轻功高手了。
他也知道,身边的这个人,怕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追的上。
“追的上”有两种意思,此刻也同时包含这两种意思。
东方不败看着令狐冲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忽然笑了,道:“令狐冲,你在想什么呢?”
令狐冲道:“我在想,这次不知道风太师叔有没有来这里。”
东方不败道:“老小子?他来了正好,我们出来不就是为了去看他么?”
令狐冲脸色突然变的难看了些,道:“我……我怕他如果见到我,会……”
东方不败猛然想起在洛阳时令狐冲告诉过她他中毒昏迷时所做的那个梦,忍不住大笑出声,却险些笑岔气栽下去。
令狐冲连忙扶住了她,道:“东方,我知道你神功无敌,但这样这么快的用轻功,还是不要这么笑,太危险了。”
东方不败止不住笑,道:“你是不是怕如果见到了老小子,他会叫你群儿?令狐不群大侠?”
令狐冲白了她一眼,转移话题道:“东方,你走的这是哪条路?我在黑木崖上住过的时间也不短,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条上崖的路?”
东方不败却沉默了,原本挂满了笑颜的脸上慢慢变的没有了一点表情,淡淡道:“这不是路,只是那些日子里我上崖去看你时,不愿让人看见,所以常走这里,现在就想起了这里可以不声不响的上崖。”
她看出令狐冲脸上的表情也随着她的话猛然变了,又笑了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起过去的那些,我们……快上崖吧,仪琳就在上面,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了。”
……
刀光剑影,两团如水银泄地般的身影围着那一身漆黑的向问天打着转。
左冷禅武功极高,在之前的十多年内一直号称“正教三大高手之一”,内功、掌法、剑术无一不精,所谓将门虎女,他的女儿又差到哪里去?
十七路嵩山剑法气象森严,端严雄伟,以气势雄伟见长,便似千军万马奔驰而来,长枪大戟,黄沙千里。
仪玉虽然看起来外表柔弱,却得自定逸师太真传,加上令狐冲传授给她们的恒山派失传剑法,一套棉里针剑法使起来毫无破绽,虽然凭她自己想击败向问天几乎没有可能,但却可以很好的挡下他击下的每一刀。
这两人一善攻,一善守,初出手时还不甚圆润,但是几招过后左依依开始依照着她所知道的恒山失传剑法的规律刻意配合着仪玉出招,使得向问天暗中叫苦不迭。
他只好打算再次用自己的强悍内力迅速击败她们,然后休息一场让其他能打的旗主去击败武功并不高强的华山派掌门梁发,自己趁机休息一会恢复些内力,才有希望去对付冲虚道长。
至于这一战究竟谁赢谁输,车轮战之后对方是否会退下黑木崖,他都已不抱希望了。
但是眼前这两个原本并不放在眼里此刻却棘手万分的女子又该如何迅速打发走?
恒山派的弟子都很安静的在看着,她们大多都认识向问天,知道他是个硬汉,并不是想象中那种恶人,所以不希望掌门输掉的同时也不希望向问天会受伤。一旁嵩山派的弟子却在乐厚的带领下大呼小叫着:“向问天!快认输吧!你不是我们左掌门的对手的!”“向问天,有种的不要使魔教妖法!凭真功夫你决不是我们左掌门的对手!”
向问天忽然想起十多年前那场“政变”后听闻左冷禅独自来探,东方不败带着他和曲洋下崖,独身一人干脆利落的将左冷禅打发走,没想到此刻他竟然连左冷禅的女儿外加一个尼姑都无法迅速击败——如果东方不败还在,如果她还是教主,现在这一切会不会完全是另一个局面?
想到这里他更是郁郁不已,心中愈发的急躁难忍,挡下左依依全力攻来的一招“天外玉龙”,顺势使出了吸功入地小法,打算以这唬人的小法迅速将左依依与仪玉骇退。
吸功入地小法源自之前几代教主传下来的乾坤大挪移残篇,是一种移花接木、借力打力的功法,作用是当对方使用内力攻击自己时,将对方的内力导入地下,使之不能为害,而这些内力却丝毫不能为己所用,也不能通过这种武功来伤敌,威力不仅比不上那乾坤大挪移最低的两层,甚至连吸星大法都不如。但使用时对方只觉得自身内力源源不断的外泄,不免会大吃一惊,误以为是中了吸星大法。然而真正的吸星大法却是能吸干对方的内力为己所用,而且施用者若不停止,除非对方身怀葵花宝典那种绝世武功,否则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此刻向问天情急之下被那些嵩山派教徒的呼喊提醒了,使出了吸功入地小法,想吓退左依依和仪玉。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通过自己身体导入地下的并不是普通的真气,而是一股冷入骨髓的寒气,这才猛然想起眼前的这个女子正是左冷禅的亲生女儿!
左冷禅为克制任我行的“吸星大法”,耗费十数年苦功,苦修至阴至寒的寒冰真气,那是一股冷入骨髓的寒气,散发出来的寒气远比冰雪寒冷,初时使人全身战栗,牙关震得格格作响,最后全身冻结为冰。他曾以此武功在灵鹫寺冻住了任我行的一条手臂,击败了他。
此刻他的处境比起灵鹫寺时的任我行要更糟糕,因为任我行只是一臂被冻无法动作,而他却是半个身子都被冻的完全僵硬住无法运动。
左依依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手上仍源源不断的催动着寒冰真气注入向问天体内,对仪玉道:“仪玉掌门!快下手!”
仪玉握着长剑却犹豫了,向问天曾在恒山住过,她对他也是比较熟悉,知道他并非恶人。后来令狐冲成亲、任盈盈怀孕时她来黑木崖道贺,向问天对她没少照顾,此刻要她对他下手,她也是有所不忍。
左依依急道:“仪玉掌门!我的寒冰真气冻不了他许久,你再不下手我们这次来黑木崖就徒劳无功了!”
她身后的嵩山派弟子也在乐厚的带领下高呼:“杀死魔教妖人!快杀!快杀!”
仪玉心一横,看着被寒冰真气冻住的向问天,蓄气作势就要一剑刺出,直刺向他肩井穴——她终是不忍心下杀手杀死这样一个熟识的人,只得出剑使他暂时失去还手的能力。
向问天的心已经沉了下去,仪玉这一剑一旦刺出,他纵然不会死,但是日月神教就此灭教的命运已是无可改变,与其活着看着日月神教蒙受灭顶之灾,还不如以死谢罪。
他用尽自己的全力偏转了一下身子,用自己的咽喉对准了那即将刺来的一剑,他宁可自己死在这一剑之下也不愿被制伏。
仪玉的剑刚要刺出,就听到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仪玉师妹!住手!”I


2025-07-23 21:3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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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明天的姐妹重逢是全文很重要的部分,我要慎重的考虑。现在我没有灵感,勉强写出可能不如人意。所以要暂时停更,希望大家谅解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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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了,昨天晚上发现手机浏览器莫名其妙的登陆不了
一旦登陆就提示找不到页面,看来要断签了,而且在家也回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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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回
令狐冲嘴上慷慨激昂的说着,心中却感慨万分,如果不是那日他下崖去援救灵鹫寺,又怎么能重新见到她,怎么能认清任盈盈的真面目?否则也许直到今天,他还在过着所谓琴箫合奏笑傲江湖的虚假童话中,被身边那“温柔善良”的人一再蒙骗。
除了向问天、冲虚和左依依,几乎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站在那里的东方不败,性格直接暴躁的天叶道人跃了出来,指着令狐冲的鼻子厉声道:“你说这姓向的大魔头不知道灭门灵鹫寺的事,说辟邪剑谱不在黑木崖,又有什么证据?”
令狐冲不慌不忙的道:“灵鹫寺之事时,我正在黑木崖上,向大哥与其他教中兄弟对此事一无所知是我亲眼所见,向大哥还曾请我出手下崖去援助灵鹫寺,只是与我同去的日月神教弟子都醉倒在半路……”
天叶道人猛然打断了他的话,冷笑道:“醉倒在半路?令狐冲,你骗鬼呢?江湖求援,十万火急,又怎么可能会尽数醉倒在半路?”
他方才被向问天以深厚内力震断了他的剑,大感丢脸,原本见到向问天即将丧命于左依依和仪玉联手之下,却怎么也没想到半道上杀出这么一个早该死去的人,而且看他的意思明显是要调停这正邪之战,更是愤怒无比。
仪玉向前一步,道:“天叶道兄,我掌门师兄说的没错,那日我在灵鹫寺下见到掌门师兄时,他确实曾说过与他一起来的天地风雷四门长老都醉倒在客栈中,并非一时之虚言。”
天叶道人怒道:“这也只是一面之词,纵使这大魔头并不知晓此事,这些事也与日月神教脱不了干系……”
他一时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此刻看着令狐冲,方才想起了什么,冷笑道:“险些被你这奸狡之徒蒙骗了!那任盈盈是你的妻子,你此番必定是为了要替她辩白,将这一切事都推脱的干净!”
令狐冲皱起了眉头,刚要说什么,天叶道人转过身面对着六大门派又接着道:“大家不要被这魔教的走狗所骗,他虽然没有加入魔教,但是他岳父是魔教的老魔头,他妻子是魔教的魔姑,也是灭门灵鹫寺的罪魁祸首,这厮此刻又来装好人!”他说着,转向令狐冲,厉声道:“姓令狐的,你若是还有种的话,敢不敢承认灭门灵鹫寺的事是你妻子任盈盈做的?敢不敢将这件事的真相公布于天下?”
场中每个人都在看着他,想知道他会如何回答,也想从这昔年的除魔大侠口中听出这件武林血案的真相。
令狐冲的眉头紧皱着,终于开口了:“不错,灭门灵鹫寺的事的确是盈盈所为,辟邪剑队也是她利用林平之所创建。但是这一切,向大哥并不知情,而且——”他看着恒山派队列旁将仪琳抱在怀里的东方不败,运足了内力,朗声道,“而且,我与任盈盈再无关系,我已经将休书给了她,她不再是我的妻子。”
原本喧哗熙攘的众人在他这句话之后几乎都安静了下来,看着他。
一年前令狐冲与任盈盈大婚之时震动了江湖间,多少人为这对正邪之合笑傲江湖之侠侣鼓掌称赞,多少人为之羡慕不已恨不得那正邪之合传唱江湖的人是自己。此刻虽明知这任盈盈并非如他们最初所想象的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菜,但听到令狐冲亲口说出他已休了任盈盈,还是忍不住惊诧不已。
“令狐兄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坐在那里兀自运气的向问天闻言大吃一惊,他虽然看见了东方不败,也曾听闻过令狐冲与东方不败暧昧的过去,却怎么也没想到此刻他竟然当众宣布与任盈盈再没关系。
一旁的东方不败听到令狐冲如此说,眉头颦了起来。
上崖前令狐冲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犹在耳边:“东方,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我令狐冲不管几生几世都还不清你的情,今天就让我多为你做些我力所能及的事可好?”
他必定是想替自己调停这正邪之战,又急于给自己一个名分,虽然才这样当着众人的面说他与任盈盈再也没有关系,虽然使她很开心,但是她却发现令狐冲的说法似乎有些歧意——任盈盈灭门灵鹫寺的事为天下所知,六大门派前来兴师问罪,他却在此刻宣称休了任盈盈,与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听起来不无为了摆脱责任而抛弃任盈盈之嫌。
天叶道人放声大笑道:“令狐大侠不愧是一代大侠,看见妻子犯了这么重的罪责,眼看我们六大门派前来兴师问罪,连忙将妻子休掉,当真是聪明绝世的一条好汉!”
山风吹着黑木崖顶的一棵棵树,哗啦啦的树叶声响似也在叹息。
莫大的眉头也轩了起来,手中胡琴“噌”的一声脆响,琴弦俱断,使得场中每个人的眼睛都注意到了他的身上。
他脸上阴沉着,波澜不惊,道:“我莫大一生惯弹奏这一曲潇湘夜雨,只在这位令狐大侠成亲之时,以他为不畏正邪之分的天下英雄,为他弹奏过一次凤求凰,现在深以悔之,故断此琴弦以誓终生不弹他曲。”
令狐冲闻言一惊,他与莫大的关系原本不错,此刻听他言语冷冰冰的不带一丝香火气,犹如他当初在灵鹫寺之下对他说“莫要辜负了那好女子”之时的语气。
他挺起了胸膛,看向东方不败,向她眨了眨眼睛,方才转过头对莫大道:“莫大师伯,您一定是有所误会,我并不全是因为盈盈做下的那些事而休了她的,而是因为别的事——我们对这件事都有所误会。”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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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我是一日一发呢?还是写完一个大部分再一起发的好?
一日一发虽然大家都可以看,但是失去了修改的机会,写完一个大部分一起发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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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写三伯讨夫的重要内容了,明天可能停更,大家让我好好构思一下避免前后矛盾
另外,各位新任小吧不要试验“自封功能”,已经有人自己把自己封起来了,昨天有人为了实验“小吧能否封大吧”,把我也封起来了,团团和紫川去解也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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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了,大家再见,明天不更,我这几天得好好写一下之后的剧情


2025-07-23 21:2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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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回
东方不败看着他们一派派都走向下崖的隧道,身旁的令狐冲尚在轻微喘着气,她拉住他,手心中一股柔和的内力导入他体内。
令狐冲惊道:“东方,我没有受伤啊!”
东方不败笑了,道:“上次你不是想要我给你输真气吗?今天你出了这么多的力,我如果不表示表示,你岂不是又会想惩罚的我一天都起不来床?”
令狐冲这才讪讪的笑了,想起遇见杨莲亭时见她为杨莲亭输真气而吃醋之事,不过他发现东方不败的心情很不错,否则也不会这样和他开玩笑了。
他刚想拉着东方不败去恒山派的队伍前,将她介绍给她们,身后的向问天和十二旗却挡在了他们面前。
令狐冲刚想说什么,向问天已率众“扑通”一声跪倒在他们面前,大声道:“日月神教全体教众谢东方教主、令狐兄弟护教大恩!”
令狐冲连忙去搀扶他,急道:“向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向问天却不要他扶,眼看着东方不败,诚心正意道:“属下向问天恭请东方教主回归圣教主之位,带领日月神教度过眼前难关。”
他身后的十二旗也跟着放声高呼:“日月神教,战无不胜!东方圣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每个教徒都在放声高呼着这比原来多加了一个字的口号,东方不败却皱起了眉头,令狐冲左搀一个右扶一个,对东方不败道:“东方,你快让他们起来吧!”
东方不败冷冷道:“向问天,我早已不再想做这日月神教教主,什么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霸业,我早就淡了,忘了。这次如果不是为了我师傅的遗愿,我和令狐冲本不会再来这里。”
向问天满头冷汗沁出,以头顿地,道:“属下过去虽曾忠心于任前教主,但现已发誓从此忠心于东方教主,恳请教主赐予属下三尸脑神丹,以表属下忠心之意!”
江湖人的一腔热血,只卖与识家。令狐冲知道向问天本是个耿直汉子,最是痛恨以三尸脑神丹控制下属的方式,此刻却主动要求吃下三尸脑神丹以表忠心之意,必定是感激东方不败与他前来使得日月神教避开了这一劫。
同时他也知道,如果有人能够带领着日月神教躲开之后朝廷兵马的围剿,那个人只会是东方不败。
令狐冲拉着东方不败的手,道:“东方,向大哥他身上的寒冰真气还没有完全驱除出来,你就让他们起来吧!”
向问天看着他,浓眉一轩想说些什么,却硬生生的收了回去没有开口。
令狐冲知道,他必定是想说任盈盈之事,但是此刻是日月神教的生死关头,日月神教需要东方不败来领导他们度过眼前即将到来的朝廷讨伐,所以这些事只得隐忍不说。
他叹了口气,知道这些事他还是要找个机会和向问天好好说一下。
东方不败终于开口了:“都起来吧,把那个圣字给我去掉。”
她的声音虽轻,也没有什么动作,但在每个人眼中都闪烁出了希望的光芒。
“谢教主!”虽然人不多,但是声音却震天动地。
每个人都在担心,东方不败会救了日月神教之后就再次离开他们而去,将他们再度甩给无法掌握的命运。但是此刻她既已开口,“把那个圣字给我去掉”,也就是说,她已经承认自己重新担任了日月神教教主。
她既然肯重新回归日月神教,重新担任教主,他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
黑木崖下不远。
一辆马车停在荒野中,驾车的男人毫无表情,如果仔细看的话,却可以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的犹豫和不舍——他在看着黑木崖。
直到眼前一个如风般的浅绿色身影掠到他面前,他脸上才现出一丝微笑,却是一种安慰一样的微笑,道:“珊妹,怎么样了?那死胖子可是去按我们的吩咐去追赶任盈盈他们了?”
一身浅绿色衣裙的岳灵珊点了点头,道:“杨大哥,我一路跟踪着他,眼见他去追任盈盈了,我抢在他前面跟到了辟邪剑队和任盈盈的临时落脚点……”
她话未说完,手腕已被他抓住,他的声音凶狠而急躁:“我不是让你远远看看就回来么?你怎么又去冒险?”
岳灵珊的手腕被他抓的生疼,嘴上却现出了笑容,道:“我没事的,他们没有发现我,我现在轻功大进呢!”看着他责备的神色,她连忙改口道,“下次我一定听你的,对了,杨大哥,你不想知道任盈盈那边的消息么?”
“哦?”杨莲亭听到这个名字仿佛听到一个死人的名字一样,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原本握着她手腕的手轻巧的向下一翻握住了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岳灵珊道:“任盈盈带着于总管给她拿的琴箫要去重新唤回大师哥的心,而且我听到她说要用大炮去对付六大门派。”
“大炮?”杨莲亭琢磨着这两个字,忽然笑了。
他仰头大笑。
为什么越聪明的人,反而越容易做出笨事来呢?
他对着马股上狠狠抽了一鞭,道:“珊妹,我们也去看看热闹去!”
岳灵珊犹豫着,还是问了出口:“杨大哥,她……表姐此刻应该在黑木崖上,我们是否……”
杨莲亭叹了口气,他摇了摇头宁愿不去想那些事,眼前需要他去想去做的事还有许多。
人生中总有一些无可奈何的悲伤,为什么要去想?想了又能怎么样?
“黑木崖,我们终于又回来了。”
……
“不好!仪琳呢?”
看着围着令狐冲的那群激动的恒山派女尼,东方不败的脸色突然变了。
一旁的令狐冲也急忙问道:“仪玉师妹,仪琳师妹她去哪里了,你可见到了?”
仪玉想了想,道:“方才大家都在看你和冲虚道长比剑,仪琳师妹和不可不戒在队伍后面,大家都没有注意他们,不知道仪琳师妹去哪里了。”
不止仪琳不见了,就连田伯光也不见了。
适才每个人的目光都注视在场中相斗的令狐冲和冲虚道长身上,即使没有观战的也在看着令狐冲身后那传奇的白衣女子,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恒山队列后面的异动。
令狐冲安慰她道:“东方,可能田兄和仪琳师妹这么久没见面,或许是去哪里说话了也未可知,你不要这么紧张。”
一直在恒山队伍中默默无闻的计无施突然道:“东方教主,令狐公子,方才令狐公子和冲虚道长比剑的时候,我好象听到那位仪琳小师傅对田兄说什么‘不要跟着我’之类的话,那时斗剑的声音太响亮,他们说的声音很小,我去看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后面了。”
东方不败听着,眉头紧皱,霍然回身,道:“向问天,命令十二旗各自归位。白鸽旗派出去打探官军的消息;玄武旗整理一下近期的帐目文件,清点伤亡情况;锐金旗和黑木旗立即着手修理上下黑木崖的机关,整备兵器;朱雀旗着手准备车马等离开物品;令狐冲,随我下崖去找仪琳。”
向问天满脸疑问之色,道:“教主,既然要整修机关和兵器,为什么又要准备车马等离开的物品?是否让白鸽旗与你和令狐兄弟一起下崖去找仪琳小师傅?”
东方不败摆了摆手,道:“你不需要问,照着做就是了。找仪琳我和令狐冲去就可以了,让白鸽旗迅速往湖北方向打听来犯的官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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