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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
南方的冬天没有皑皑白雪，院子里也仍旧是如春般绿，如果不是气温低的很，从哪看都不似冬天。
刘婧岚穿着厚厚的冬衣，手里拿着狐裘，站在一扇房门外静静等着。
她北下已经数月有余了，混进宁王府伺候世子也已两月有余，眼看着春节快到了，她开始有点想家了。
如果不是战乱，她想她大概不会回去的，家里逼着嫁人，她还是打算过几年再回去。而且，她想陪在他身边。
可是此时战乱，北方边疆混乱不堪，她很担心家里，想着还是回去看看吧。
“吱呀——”
她抬眼看向走出王爷房间的世子赵泳鑫，迎上替他披上狐裘，然后静静站在他身后。
赵泳鑫眉眼间很是疲惫，活动了一下筋骨后，他紧了紧狐裘，淡淡道:“走吧。”
刘婧岚应了一声，跟在他身后。
赵泳鑫回到房里，刘婧岚服侍他脱了外衣，洗漱过后，赵泳鑫缩进了被窝。
“今天很累吧?”刘婧岚看着几乎累瘫成一团泥的赵泳鑫，有点心疼。
“嗯。”赵泳鑫软软地应了一声，感叹道:“明天就冬至了，往日这些事都是浩哥负责，哪里轮到我操心，诶。”
刘婧岚不禁笑道:“就是，你还世子呢，什么事都抛给浩哥干。”
赵泳鑫轻笑:“有他这个大哥在，我还真成二世祖了。哎，真不知道当年父王收留浩哥事对的还是错的。不过说实话，我挺想他的，不知道他在边疆怎样了，你说他好好的干嘛自告奋勇去救公主殿下呢，多少人想留在皇城啊。”
刘婧岚失笑:“说不定殿下是他梦中情人呢。”
“不是吧，他都不认识吧……”
“谁知道呢！关你什么事，你准备好明天的事再说吧。”
“哼，他是我哥，我不能管啊，我管不管又关你什么事。他去也就算了，怎么把尧尧给拐走了，在王府当侍卫多舒服啊！”
“尧尧早就想当兵了，你以为谁都稀罕给你当侍卫啊。”
“那你还给我当丫鬟。”
刘婧岚被呛住，瞪了赵泳鑫一眼不再理他。
替他准备好明天冬至聚餐的衣服，正要退下，刘婧岚想了想，还是开口道:“那个，小鑫……”赵泳鑫为人向来随和，和下人们关系也不错，尤其是贴身侍女刘婧岚，私底下便让她直呼名字。何况他存了私心。
“嗯?”赵泳鑫累得不行，闭着眼懒懒地应了一声。
“我……过几天想回家了。”刘婧岚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赵泳鑫猛地坐起身:“为什么?”
刘婧岚有些讶于他的反应:“干嘛那么激动?你知道我家在云城，北方边境嘛，如今打仗，而且快过年了，我想回去看看。”
赵泳鑫神色有些黯然，许久才道:“虽然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浩哥和尧尧去打仗了，健次跟着家里去江南了，约翰……约翰……唉。父王病重，母妃也……”他抬头，双眸里是深深的哀伤，“……我，只有你了。”
刘婧岚愣在了原地。
赵泳鑫深深地看了她许久，才道:“好了你下去吧。这件事以后再说，你爱回不回不用告诉我了。”
南方的冬天没有皑皑白雪，院子里也仍旧是如春般绿，如果不是气温低的很，从哪看都不似冬天。
刘婧岚穿着厚厚的冬衣，手里拿着狐裘，站在一扇房门外静静等着。
她北下已经数月有余了，混进宁王府伺候世子也已两月有余，眼看着春节快到了，她开始有点想家了。
如果不是战乱，她想她大概不会回去的，家里逼着嫁人，她还是打算过几年再回去。而且，她想陪在他身边。
可是此时战乱，北方边疆混乱不堪，她很担心家里，想着还是回去看看吧。
“吱呀——”
她抬眼看向走出王爷房间的世子赵泳鑫，迎上替他披上狐裘，然后静静站在他身后。
赵泳鑫眉眼间很是疲惫，活动了一下筋骨后，他紧了紧狐裘，淡淡道:“走吧。”
刘婧岚应了一声，跟在他身后。
赵泳鑫回到房里，刘婧岚服侍他脱了外衣，洗漱过后，赵泳鑫缩进了被窝。
“今天很累吧?”刘婧岚看着几乎累瘫成一团泥的赵泳鑫，有点心疼。
“嗯。”赵泳鑫软软地应了一声，感叹道:“明天就冬至了，往日这些事都是浩哥负责，哪里轮到我操心，诶。”
刘婧岚不禁笑道:“就是，你还世子呢，什么事都抛给浩哥干。”
赵泳鑫轻笑:“有他这个大哥在，我还真成二世祖了。哎，真不知道当年父王收留浩哥事对的还是错的。不过说实话，我挺想他的，不知道他在边疆怎样了，你说他好好的干嘛自告奋勇去救公主殿下呢，多少人想留在皇城啊。”
刘婧岚失笑:“说不定殿下是他梦中情人呢。”
“不是吧，他都不认识吧……”
“谁知道呢！关你什么事，你准备好明天的事再说吧。”
“哼，他是我哥，我不能管啊，我管不管又关你什么事。他去也就算了，怎么把尧尧给拐走了，在王府当侍卫多舒服啊！”
“尧尧早就想当兵了，你以为谁都稀罕给你当侍卫啊。”
“那你还给我当丫鬟。”
刘婧岚被呛住，瞪了赵泳鑫一眼不再理他。
替他准备好明天冬至聚餐的衣服，正要退下，刘婧岚想了想，还是开口道:“那个，小鑫……”赵泳鑫为人向来随和，和下人们关系也不错，尤其是贴身侍女刘婧岚，私底下便让她直呼名字。何况他存了私心。
“嗯?”赵泳鑫累得不行，闭着眼懒懒地应了一声。
“我……过几天想回家了。”刘婧岚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赵泳鑫猛地坐起身:“为什么?”
刘婧岚有些讶于他的反应:“干嘛那么激动?你知道我家在云城，北方边境嘛，如今打仗，而且快过年了，我想回去看看。”
赵泳鑫神色有些黯然，许久才道:“虽然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浩哥和尧尧去打仗了，健次跟着家里去江南了，约翰……约翰……唉。父王病重，母妃也……”他抬头，双眸里是深深的哀伤，“……我，只有你了。”
刘婧岚愣在了原地。
赵泳鑫深深地看了她许久，才道:“好了你下去吧。这件事以后再说，你爱回不回不用告诉我了。”
二月初六，云国边境云城雪纷纷。
这天，降临在肖大将军身上的有两大喜事。
一是在名动天下的风云战役中，他大获全胜，成功完成任务。
二是他喜得贵子，他的爱妻，怀胎十月，给他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初为人父的肖将军喜上眉梢，战袍还未脱便进了产房。
床上的肖夫人见状，蹩起柳眉，嗔道:“怎的不更衣沐浴，一声血腥味，当心吓着了孩子。”
肖将军一脸兴奋，对此不以为然，抱过儿子笑道:“那可不会，我儿日后定是要承父业的，可不会怕这些。”
他一边抱着初生的儿子细细看着儿子的眉眼，一边坐在床沿握住爱妻的手，颤着双唇激动道:“夫人你看，咱们儿子这眉眼多清秀……那眼睛多像你，鼻子……鼻子像我多点，看，看，他好像笑了!”
肖夫人看着丈夫和儿子，神色间的柔和泛着母性的光辉:“将军，取什么名字好？”
“肖顺尧。”肖将军看着儿子的脸，想了想，“顺利的顺，尧帝的尧。希望他以后顺顺利利的，能成为一个像尧帝那样厉害的人。”
“嗯，尧尧。”肖夫人慈爱地看着儿子，柔柔喊了一声。
……
距离风云之战过了将近一年，待边疆军务处理得差不多时，肖将军一家奉旨回都。
回皇城没多久便是肖顺尧一周岁的生辰，肖将军替儿子准备了一场很大的盛会，举行了抓周仪式。
大多数的东西是刀剑枪什么的武器，肖将军本来想将兵符一并放上去的，被好友宁王阻止了。肖将军这才幡然醒悟，同时也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危急。功高震主，自古以来便没有好下场，无论忠奸。
但儿子生辰这一天，是必须要过得开心的。
肖将军把儿子放在一众东西前，刚学会走路的肖顺尧摇摇晃晃地走着，经过了不少如文房四宝、锅勺铲子、算盘账目、金银珠宝一众上好的宝贝。而让肖将军欣喜的是，这些宝贝，肖顺尧只不屑地瞥了一眼，就晃晃悠悠地继续寻宝了。
快了，快到了!肖将军屏息凝气，捏着自家夫人的大手力气大了许多，肖顺尧前方是他故意放置一起的刀剑兵法，甚至连同了他的头盔。
肖顺尧站在这堆东西前怔怔看了一会儿，外头阳光闪射在铁质的兵器头盔上闪闪发光，耀眼十分。同时也映在了肖顺尧稚嫩的脸庞上，渲染了一层暖暖的橙光，已然颇有大将之势。
肖顺尧沐浴在这阳光中，许久，慢慢举起对于他来说沉重不已的头盔，吃力而坚定地戴在自己头上，其动作与其父，相差无几。
众人哗然，肖将军喜出望外地把儿子抱了起来。宁王亦牵着比肖顺尧小了几月的儿子走来祝贺。
小小的赵泳鑫还没有肖顺尧高，一双黑瞳澄亮澄亮的，眼角微微上翘，眨眨眼就把肖顺尧魂儿都勾了，做了一个让众人惊愕不已的举动——
他正色着把头盔取下，很正式地给赵泳鑫戴上，然后一把把他拥入怀中，把他护得严严实实。
宁王眼角抽搐了一下，略为尴尬地看向好友。怎料肖将军一脸感动，揽过好友大力拍了他肩膀几下，道:“我们家尧尧就是像他老子，懂得把最好的给兄弟!”
言罢他神色微苦地看着宁王，眼神传达的意味清晰可解:兄弟，我可把最好的，最好的，托付给你了——
宁王怔怔地看着他。
这天，降临在肖大将军身上的有两大喜事。
一是在名动天下的风云战役中，他大获全胜，成功完成任务。
二是他喜得贵子，他的爱妻，怀胎十月，给他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初为人父的肖将军喜上眉梢，战袍还未脱便进了产房。
床上的肖夫人见状，蹩起柳眉，嗔道:“怎的不更衣沐浴，一声血腥味，当心吓着了孩子。”
肖将军一脸兴奋，对此不以为然，抱过儿子笑道:“那可不会，我儿日后定是要承父业的，可不会怕这些。”
他一边抱着初生的儿子细细看着儿子的眉眼，一边坐在床沿握住爱妻的手，颤着双唇激动道:“夫人你看，咱们儿子这眉眼多清秀……那眼睛多像你，鼻子……鼻子像我多点，看，看，他好像笑了!”
肖夫人看着丈夫和儿子，神色间的柔和泛着母性的光辉:“将军，取什么名字好？”
“肖顺尧。”肖将军看着儿子的脸，想了想，“顺利的顺，尧帝的尧。希望他以后顺顺利利的，能成为一个像尧帝那样厉害的人。”
“嗯，尧尧。”肖夫人慈爱地看着儿子，柔柔喊了一声。
……
距离风云之战过了将近一年，待边疆军务处理得差不多时，肖将军一家奉旨回都。
回皇城没多久便是肖顺尧一周岁的生辰，肖将军替儿子准备了一场很大的盛会，举行了抓周仪式。
大多数的东西是刀剑枪什么的武器，肖将军本来想将兵符一并放上去的，被好友宁王阻止了。肖将军这才幡然醒悟，同时也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危急。功高震主，自古以来便没有好下场，无论忠奸。
但儿子生辰这一天，是必须要过得开心的。
肖将军把儿子放在一众东西前，刚学会走路的肖顺尧摇摇晃晃地走着，经过了不少如文房四宝、锅勺铲子、算盘账目、金银珠宝一众上好的宝贝。而让肖将军欣喜的是，这些宝贝，肖顺尧只不屑地瞥了一眼，就晃晃悠悠地继续寻宝了。
快了，快到了!肖将军屏息凝气，捏着自家夫人的大手力气大了许多，肖顺尧前方是他故意放置一起的刀剑兵法，甚至连同了他的头盔。
肖顺尧站在这堆东西前怔怔看了一会儿，外头阳光闪射在铁质的兵器头盔上闪闪发光，耀眼十分。同时也映在了肖顺尧稚嫩的脸庞上，渲染了一层暖暖的橙光，已然颇有大将之势。
肖顺尧沐浴在这阳光中，许久，慢慢举起对于他来说沉重不已的头盔，吃力而坚定地戴在自己头上，其动作与其父，相差无几。
众人哗然，肖将军喜出望外地把儿子抱了起来。宁王亦牵着比肖顺尧小了几月的儿子走来祝贺。
小小的赵泳鑫还没有肖顺尧高，一双黑瞳澄亮澄亮的，眼角微微上翘，眨眨眼就把肖顺尧魂儿都勾了，做了一个让众人惊愕不已的举动——
他正色着把头盔取下，很正式地给赵泳鑫戴上，然后一把把他拥入怀中，把他护得严严实实。
宁王眼角抽搐了一下，略为尴尬地看向好友。怎料肖将军一脸感动，揽过好友大力拍了他肩膀几下，道:“我们家尧尧就是像他老子，懂得把最好的给兄弟!”
言罢他神色微苦地看着宁王，眼神传达的意味清晰可解:兄弟，我可把最好的，最好的，托付给你了——
宁王怔怔地看着他。
“小鑫?”王浩惊喜地唤道。
“少爷，醒了?”肖顺尧急急问了声，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轻声问道:“怎么了，哪里痛?”
赵泳鑫先看了看那个似曾相识的俊俏少年，再看了看自家侍卫兼兄弟，闷闷答:“我没事……这位兄台是……”蓦地发现那人抱着自己，俊脸一红就要起来，怎料扯得伤口一痛，嘶嘶声从唇齿间溢出。
肖顺尧一惊，一向是主事人的王浩深呼吸了几次，冷静道:“先抱他回去。”他按照平日里看的影视小说的逻辑，推断小鑫应是大户人家的子弟。以这种身份，大概不需要去医馆吧。于是差了肖顺尧回去报信，自己抱了赵泳鑫起身。
一旁默默的赵泳鑫待在王浩怀里，一张俊脸红得几乎能滴血，却感到安心。
这种异常导致了他心下猛地一震，正暗骂自己不会是弯了吧，就听见嘈杂声渐渐近了，王浩温润的嗓音从上方传来:“那个……小鑫你家怎么走?”
咦，这么跑出来……还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环顾了四周陌生的环境，他有些尴尬地悄悄红了耳根。
多年的默契让王浩对他细微的表情了如指掌，叹了口气，柔和问道:“那……你家住哪总知道吧?”
赵泳鑫小心思被识破，又是一脸红，半晌才答:“那个……红锦路12号。”
王浩记下，随意拦了个人问路，好几个人匆匆略过不说，几个听了的也茫然不知。
赵泳鑫微抬着头看着他闻言眉头微皱，又打起笑脸问下一个人，心里有些感激，想着要不等他再问一个人就告诉他实象吧。
正想着，前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红锦?小子，你可真会走!”
两人一愣，赵泳鑫抬眼看去，一个着布衣的老人坐在藤椅上，垂眸看着手里托着的一个竹烟筒，还不时悠悠吸两口。
王浩默默理了理脑海里古人的用词，问道:“此……此话怎讲?”
老人抬眼:“瞧你也不是本地人——那小子，你，嗯，你应该是。”复又垂下头去，对着竹筒悠悠吸了口:“我朝京城大吧?小子你应该知道，红锦在城南。”
王浩低头看去，赵泳鑫应了声是。
老人拿拍了拍竹筒，依旧头也不抬:“那么你知道你们现在在哪么?”
赵泳鑫想了想自家附近的各种大路小路，试探性地问了个并不算太远的:“呃，青宁?”
“远着呢。”老人摇了摇头，王浩有些急了，小鑫的伤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这老人怎么老卖关子!
但他还是忍住了，毕竟他是目前唯一识路的人。
老人似是察觉到了王浩的怒气，瞥了他一眼，说得更慢了:“你现在啊——小子，你可真能走，唔，这里是紫芡。”
“紫芡!”赵泳鑫一惊，“竟然跑到城北了!完了回去死定了老爹一定会把我生煎了的……”
“少爷，醒了?”肖顺尧急急问了声，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轻声问道:“怎么了，哪里痛?”
赵泳鑫先看了看那个似曾相识的俊俏少年，再看了看自家侍卫兼兄弟，闷闷答:“我没事……这位兄台是……”蓦地发现那人抱着自己，俊脸一红就要起来，怎料扯得伤口一痛，嘶嘶声从唇齿间溢出。
肖顺尧一惊，一向是主事人的王浩深呼吸了几次，冷静道:“先抱他回去。”他按照平日里看的影视小说的逻辑，推断小鑫应是大户人家的子弟。以这种身份，大概不需要去医馆吧。于是差了肖顺尧回去报信，自己抱了赵泳鑫起身。
一旁默默的赵泳鑫待在王浩怀里，一张俊脸红得几乎能滴血，却感到安心。
这种异常导致了他心下猛地一震，正暗骂自己不会是弯了吧，就听见嘈杂声渐渐近了，王浩温润的嗓音从上方传来:“那个……小鑫你家怎么走?”
咦，这么跑出来……还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环顾了四周陌生的环境，他有些尴尬地悄悄红了耳根。
多年的默契让王浩对他细微的表情了如指掌，叹了口气，柔和问道:“那……你家住哪总知道吧?”
赵泳鑫小心思被识破，又是一脸红，半晌才答:“那个……红锦路12号。”
王浩记下，随意拦了个人问路，好几个人匆匆略过不说，几个听了的也茫然不知。
赵泳鑫微抬着头看着他闻言眉头微皱，又打起笑脸问下一个人，心里有些感激，想着要不等他再问一个人就告诉他实象吧。
正想着，前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红锦?小子，你可真会走!”
两人一愣，赵泳鑫抬眼看去，一个着布衣的老人坐在藤椅上，垂眸看着手里托着的一个竹烟筒，还不时悠悠吸两口。
王浩默默理了理脑海里古人的用词，问道:“此……此话怎讲?”
老人抬眼:“瞧你也不是本地人——那小子，你，嗯，你应该是。”复又垂下头去，对着竹筒悠悠吸了口:“我朝京城大吧?小子你应该知道，红锦在城南。”
王浩低头看去，赵泳鑫应了声是。
老人拿拍了拍竹筒，依旧头也不抬:“那么你知道你们现在在哪么?”
赵泳鑫想了想自家附近的各种大路小路，试探性地问了个并不算太远的:“呃，青宁?”
“远着呢。”老人摇了摇头，王浩有些急了，小鑫的伤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这老人怎么老卖关子!
但他还是忍住了，毕竟他是目前唯一识路的人。
老人似是察觉到了王浩的怒气，瞥了他一眼，说得更慢了:“你现在啊——小子，你可真能走，唔，这里是紫芡。”
“紫芡!”赵泳鑫一惊，“竟然跑到城北了!完了回去死定了老爹一定会把我生煎了的……”
红锦紫芡，唔这些名字挺好听嘛。
王浩默默在心里赞了赞，听了赵泳鑫的喃喃，不禁噗嗤笑出声来。现代里赵泳鑫的爸爸就是一个严肃的中年男人，不知道这里他爹是不是也这样呢。不过听小鑫这么说，也差不多吧，指不定还要家法伺候呢。想到这里，王浩把一双充盈了笑意的眼对上赵泳鑫充满了怨怼的桃花眼，嘴角的弧度更大。
老人看着他俩含情脉脉地对视良久，叹了口气，只道是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世界。
不过他也不爱当电灯泡，片刻后轻咳两声，不给两人脸红的机会，用苍老年迈的声音缓缓道:“红锦12号……如果老朽没记错的话，世子殿下，宁王还好吧?”
两人皆是一怔，而老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赵泳鑫。
“……家父近年还好。”
“哦。”老人语调往上提了提，又道:“这里里红锦不近，世子还是雇辆车较好。”
“谢谢了。”赵泳鑫示意王浩把他放下，又问了老人在哪里雇车，勉强给老人鞠了一躬后。
被无视许久的王浩默默揉了揉手臂，几步跟上赵泳鑫。
王浩默默在心里赞了赞，听了赵泳鑫的喃喃，不禁噗嗤笑出声来。现代里赵泳鑫的爸爸就是一个严肃的中年男人，不知道这里他爹是不是也这样呢。不过听小鑫这么说，也差不多吧，指不定还要家法伺候呢。想到这里，王浩把一双充盈了笑意的眼对上赵泳鑫充满了怨怼的桃花眼，嘴角的弧度更大。
老人看着他俩含情脉脉地对视良久，叹了口气，只道是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世界。
不过他也不爱当电灯泡，片刻后轻咳两声，不给两人脸红的机会，用苍老年迈的声音缓缓道:“红锦12号……如果老朽没记错的话，世子殿下，宁王还好吧?”
两人皆是一怔，而老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赵泳鑫。
“……家父近年还好。”
“哦。”老人语调往上提了提，又道:“这里里红锦不近，世子还是雇辆车较好。”
“谢谢了。”赵泳鑫示意王浩把他放下，又问了老人在哪里雇车，勉强给老人鞠了一躬后。
被无视许久的王浩默默揉了揉手臂，几步跟上赵泳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