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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理论大师的一生,,,,,。颠覆我的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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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3-07-22 15:39回复
    我至今都怀念我的校长,他叫苏华清,抗日战争中他逃难到四川,在没有中等学校的广元,创办了私立太华中学,利用一座破庙作为校舍,辛苦办学,在这座抗日后方的小县城里,使一大批青少年能受到中等教育。特别是我,如果不是他的关爱,我的求学之路早就中断了。后来我之所以能在颠沛流离中一直读完大学,苏校长拉了我一把,真是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但是令人痛心的是:太华的老同学告诉我,广元解放后,苏校长在“镇反运动”中被枪决了。我不知道在战时这样困难的条件下,靠私人力量热心办学,对青年学子充满慈爱的一位民间教育家,为什么会成为“反革命”。我现在对此事当然没有发言权。但作为当年太华中学的一名学生,和苏校长朝朝暮暮相处两年(他和我们一样,都住在那所破庙里,洗脸刷牙都在一个院子里),他除了跑里跑外为学校的校务教务和事务奔走以外,还要担任我们班的《国语》课和作文课老师。全班三十几个学生的作文本,他都一一仔细用红笔批改。凡有精彩的句子,都要圈圈点点。而且最后都要写上评语。每次他发还作文本时,同学们都会欣喜地


    来自手机贴吧6楼2013-07-22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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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9 00:5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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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阅有多少地方得到圈点,整篇作文又得到什么评论。这种教学法使学生的写作水平提高很快。可以说,是他奠定了我白话文的写作基础。我不知道,已经把全部时间和整个身心都放到这群孩子身上的苏校长,怎么还有时间去当“反革命”呢?世界上有如此热爱孩子的“反革命”吗?


      来自手机贴吧7楼2013-07-22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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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母这辈子没过什么好日子,父亲虽然有个饭碗,在国民党军粮厂做军用饼干。但是抗日战争胜利后,军粮厂撤销他就失业了。家里没有生活来源,他们俩就靠给人洗面袋为生(把旧面袋洗净漂白,再卖给面粉厂,面粉厂再印上商标就能重新使用)。我大学毕业后,按照组织派遣,到陕西郿县一所中学教书。当时通货膨胀,每月挣140万法币,学校伙食费一个月要138万,剩下的钱都买不了几根烟抽,也养不了家。


        来自手机贴吧11楼2013-07-22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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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一跑,家里一点也不知道,我父母两个人辛苦一生,晚年唯一的指望就是我。我毕业后教书虽然工资仅够自己糊口,但毕竟人还在他们身边。如今忽然渺无踪影,不知去向,连一封信或一个字都没留下,对他们的打击太大了。两人昼夜倚门而望,终于都病倒了,在床上躺了几个月,多亏一位东北同乡热心照顾,才熬到一年后我回家见面。我现在一想起来就后悔,对生身父母这样狠心,真是昧了良心!但那时却义无反顾,投身“革命”,就像和尚出家,根本不管双亲,真正是“六亲不认”。


          来自手机贴吧15楼2013-07-22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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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之后理论工作是怎么做起来的?
            李洪林:我和李殿成一起到延安,他因为组织关系丢掉了,要接受审查才能恢复党籍,地下工作都是单线领导,所以我的党籍也必须等待他恢复之后才能恢复。于是组织部就把我分配到延安大学,让我一边学习一边等待。当时延安大学专门吸收国民党统治区的青年学生,经过短期训练再分配工作,我到延大先要考试,就是写一篇文章,这我很在行。他们一看好像我还有点马克思主义水平,就留在教育处做理论工作。全国解放以后,我先在西安后去兰州,在西北师范学院一边做政治工作一边教政治课,之后又在中央党校学过两年哲学,毕业后调去中央政治研究室,可以说没离开过理论工作。其实我的理论基础还是做地下工作时打下的,至于理论工作所必需的文化知识,除了有幸在中小学遇到一些优秀老师受益不浅之外,主要得益于自学。一有时间就找书来看。甚至在逃难途中都利用机会找书来看。那些年逃难主要是坐船,一坐就是十天半月,特别是从重庆去广元,在嘉陵江里逆水而上,整整坐了两个月的船。真是看了不少书。上大学时,我虽然入了党要做地下工作,不过学习并不吃力,拿学分没有问题,所以全部课余时间都如饥似渴地阅读一切所能找到的进步书籍和报刊。


            来自手机贴吧17楼2013-07-22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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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大跃进时期,您曾给《红旗》杂志起草社论《十分指标,十二分措施,二十四分干劲》为大跃进鼓与呼,这恐怕是您最脱离实际的理论工作阶段了。试想,如果您当时了解一点儿生产一线的真实情况,又会怎么做?就真的能我手写我心了吗?
              :那篇文章应该算我写的文章里最“拔尖”的一我的主要工作是编辑《思想界动态》,没有精力到下面去看一看实际,只能通过报纸和内部资料来了解情况。那时候各种信息也都发热得厉害,满脑子被那种“大跃进”的气氛鼓舞起来了,当时很少有人是清醒的。像我给《红旗》写的那篇社论,就是真心实意写的,如果能到下面真正了解实际情况,我不会那样写,因为我没学会瞪着眼睛说瞎话。个,最主观主义、最左的一篇。那时候工作很忙,


              来自手机贴吧20楼2013-07-22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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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1959年庐山会议召开时,您因刊登青年张治水的一封信受到批判。这是您第一次在党内“犯错误”受处罚吗?当时总结出什么教训没有?
                张治水当时是武汉华中工学院的一个学生,他当过志愿军,复员后上大学,家在农村,眼看着所谓“三面红旗”对群众造成的灾害这么严重,就给毛写了一封信,大概有三万字,全面地把农村情况反映了一下。他很有水平,批评大跃进、人民公社,说人民公社是个“怪胎”。我觉得在1959年能把人民公社称为“怪胎”的,全中国只有他一个人,真正把问题都写透了。中央办公厅接到这封信以后很重视,觉得是一个动向,直接转给政治研究室。政治研究室编的《思想界动态》不对外发行,只给中央委员、候补委员和各省第一书记和各部部长看,每期只印几百份,一个月两期,由我负责编。


                来自手机贴吧21楼2013-07-22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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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9 00:5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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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网上的给删了,。这个人主要写的是批评zf,。批评毛,,,。但是,。写出真实百度是不给的


                  来自手机贴吧23楼2013-07-22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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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看看还在不在,。在的话继续给大家发,。历史要给大家看到


                    来自手机贴吧24楼2013-07-22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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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大家继续看


                      来自手机贴吧26楼2013-07-22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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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期《思想界动态》就是这时候用飞机送到庐山,正好撞到了毛的枪口上,因为彭德怀的信就说大跃进不行,太狂热,要降温,而这封信是全面批判“三面红旗”,比彭德怀的还要厉害。陈伯达这个人投机心理很重,一天到晚体会研究毛的心态,怎么样拍他马屁,所以他立即扣下这期《动态》,并打电话到北京,让政治研究室立刻把刊物收回。这时《思想界动态》“捅漏子”的消息很快传遍沙滩大院,因为陈伯达同时还是《红旗》杂志的主编,为了领导方便,把这两个单位放在沙滩红楼一个院子里,当时中宣部也在那里,所以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知道这期《动态》出事了。


                        来自手机贴吧27楼2013-07-22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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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右倾时,我自然成了政治研究室的一个重点对象,说我很配合彭德怀,彭德怀在庐山写信给毛,我把“小彭德怀”张治水的信给毛,真是有口难辩。关锋的大字报更厉害,说我摘录张治水的信,删去了重要的部分,这是包庇他。其实我们那时候根本不知道彭德怀写信,但是不知道也不行,这说明我骨子里就有右倾机会主义,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倒霉了,1960年春天下放到农村种地去,不叫劳动改造,叫做劳动锻炼。据说“下放”是为了接触实际,纠正右倾错误,但我却刚好相反,接触实际以后,越发右倾了。


                          来自手机贴吧28楼2013-07-22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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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讲讲你到农村后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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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手机贴吧32楼2013-07-22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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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9 00:4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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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放”在北京周口店公社,秋收后被分配去打场,场头刘三爷是个慈祥的老人。他在场院有个小房,让我搬去一起住火炕。晚上他要看守场院,不能睡。但是他心疼我,让我先睡一会儿,到半夜再叫醒我吃白薯,他把犁地时翻出来的小白薯用小炕炉烤熟,一边吃一边聊。他给我讲了很多农村的事情,特别是“公社化”时的“共产风”怎样弄得天怒人怨,才使我真正知道张治水那封信是多么正确。所以那一段生活使我至今回想起来都是难忘的。


                              来自手机贴吧33楼2013-07-22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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