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rnando走出手术室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七点钟了。病人是刚刚送来的车祸伤患，浑身多处地方有损伤。虽然手术难度不大，但是非常麻烦。Xabi又不在，Fernando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在两个多小时的高度精神集中后，Fernando只感觉到倦意一波一波地涌上大脑，让他的思考都有些迟钝。他迷迷糊糊地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推开门却发现已经有人坐在了里面。
“对不起我走错了…”Fernando一边道歉一边退了出去。看看门上挂着的门牌，不对啊，这明明就是自己的办公室…
“Sergio！”Fernando这才反应过来，“都两个小时了你还在这儿？”
Sergio看着疲倦的Fernando，虽然有些心疼，但是还是觉得那迷迷糊糊的样子十分可爱。他端坐在Fernando的椅子上，很认真的装出一副医生的样子。Fernando看着努力逗自己笑的Sergio，觉得轻松了一些。他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走到了椅子前，就直接坐在了Sergio结实的大腿上，回头送他一个吻。
Sergio当然对美人的这种主动很高兴。他熟练地运用自己的技巧，仿佛要将Fernando的疲倦从他的唇那里抽离出来。
一个深长的吻结束，两个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我们现在能回去了吧？我都等饿了。”
“现在…”Fernando看了看表，送给Sergio一副带着愧疚的表情，“我还要去看看两个病人的情况，你恐怕还得借着等。”
“你歇会儿吧，我帮你去看。”
“你？”Fernando有些惊讶。“我们院长脾气可不好，要是被他发现了，我又得挨一顿骂。”
“不用担心，我也可以很像医生的。”Sergio眼里全是温柔。“Fer，你太累了。”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伸手拿过Fernando挂在墙上的白大褂披在了身上。
“怎么样？像医生了吧？”
Fernando看着Sergio孩子气的举动有些无奈。他刚想拦住他让他将白大褂脱下来，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敲响了，然后，有人推门进来。
Sergio以一种迷茫的眼神看着来人，回头想询问时却看见Fernando的脸一瞬间变的刷白，他很聪明的闭上了嘴。
“院长，您，您怎么还没回去？”
Sergio的脸也一瞬间变得刷白。
“今天来看看你们的工作状态。”院长扶了扶眼睛，露出赞许的笑容。“Torres，你今天辛苦了。”

“谢谢院长。”
“院里面要是多几位像你一样的青年才俊就好了，像你和Alonso，都是我们的重点培养对象…”院长开始滔滔不绝地说着，忽然，他的眼神精光一闪，将所有的注意力转到了Sergio的身上。
“这位是…”
Sergio现在觉得，身上这件白大褂比背在背上的炸药包还沉。
“院长好，我…我是马德里皇家医学院的学生，叫Jesus Navas，来实习的。”Sergio心一横，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哦？”院长又扶了扶眼镜，目光犀利的好像要把Sergio看穿。“Jesus Navas，我怎么没听过？”
你要听过就见鬼了，Sergio心里想着，人家Jesus明明是信息学院的。但是面上他还是要应付这个人精院长。“我是从塞维利亚转学过来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Fernando撞墙的心都有了。能从全国各地转学转到皇家医学院的学生都是拔尖的人才，都是各大医院的人事科的重点关注对象，每一个名字说出去都像闪着光的金子，怎么可能从来没听过？
院长也似乎看出了什么，一步一步紧紧逼问:“这样啊…你现在的教授是谁？”
Sergio觉得自己的脊背一直在发凉，现在逐渐有汗意透出。老院长闪着精光的眼睛就像两个黑洞洞的qiang口，将Sergio逼的无处可躲。Fernando刚想帮忙解围，院长的一个眼刀甩过去，吓得他立马闭上了嘴。
“作为学生，连教授名字都不知道？”
“我的教授…是…穆里尼奥教授…”
Sergio的回答一出，让Fernando吃了一惊。医学界一般对穆里尼奥都是称呼外号，外人基本上是不知道他的真名的，Sergio是怎么知道的？
院长似乎也对这个答案吃了一惊，但是这个回答的确非常让他满意。虽然自己没有听过Jesus Navas这个名字，但是看样子似乎那个学生真的是医学院的学生。不过，从塞维利亚那种地方挖一个不太知名的学生过来，这种事也只有那个老疯子做的出来。
院长又恢复了一开始那种慈祥的表情，对Fernando说道:“最近就麻烦你好好带带这个实习生啦，有什么问题就找我，辛苦了，Torres。”
Fernando还没来得及回答，院长就一阵风一样的离开了，留下两个年轻人，大眼瞪小眼地站在原地。
“走吧，”Sergio，回头看了看Fernando，“要请Torres医生好好指导啦。”
“你还敢说。”Fernando狠狠地瞪了Sergio一眼，但是他还是顺从地跟着Sergio走出了门。

“你怎么知道穆里尼奥？”Fernando还是忍不住问了。
“哦，真是Jesus告诉我的。他之前有个医学院的女朋友，但是她跟教授在一起的时间比陪他的还多，然后他就记住了这个医学院的老疯子。”
“…………”
Fernando第一次觉得，世界上巧合真多。
两个人坐上车的时候还在认真的讨论着刚才询问病人时的表现。Sergio一直在强调自己有多么的专业，不能当医生也能够当个演员。Fernando却在嘲笑他的幼稚。
“病人都笑你了。”
“让病人多笑笑不好？心情好恢复的快。”
“说明你的表现很不专业。”
“我故意的，院长都认同我了。”
“你……”Fernando被Sergio的强词夺理堵的有些说不出话。他赌气地偏过头去，看向窗外。
夜幕已经完全降临，马德里用五彩斑斓的灯火，诉说着她特有的妖娆。
Sergio再次想跟Fernando说什么的时候，发现他已经静静地靠在玻璃窗上，睡着了。Sergio把车靠边停下来，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了Fernando身上。他就那么呆呆的看着睡梦中的美人，希望时间能够在这里，多停留一点。过了许久，他才重新发动车子，带着他的Fer回家。
Fernando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下躺的不是自己的床。不过，外面吉普赛人轻哼的歌曲告诉了他，自己现在在哪里。手机短信的信号灯一直在闪，打开看，是Cris的短信。内容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的Kaka坐在夕阳下的海滩上，远远地看见了Cris，露出了和阳光一样美的微笑。
Fernando放下手机走出了房间，看着温暖的灯光下Sergio忙忙碌碌的身影。
如果这就是爱情。
这就是爱情。
第十六章 END
TBC

其实我觉得，文里面的CK和水托体现的是两种不同的爱情观。有人喜欢轰轰烈烈，有人喜欢细水长流。我不评价哪种更好，只是说人有不同的性格，所以所期待的事物也会有不同。但是不得不说，现实中多的还是水托这样的小温馨，而不是CK那种爱的死去活来（……）的爱情。但是同时CK又是值得羡慕的，他们能够陪着对方，一起爱，一起疯。而托妞和水水是比较现实的，水水可能会提，但是我觉得托妞不一定会像小小那样那么爽快的答应。

今天出去逛街看电影唱K了…文还没写完要…要等到明天了，各位等文的亲们抱歉了

爬过来更文~
日子就这样在温馨的气息中一天天度过。Cris和Kaka已经到了不知道第几个国家，两个人也很乐意将旅行中好看的照片跟Fernando和Sergio分享。
“我们也去哪里玩玩？”
“你是不用打卡上班的人，”Fernando撇撇嘴，“而且Xabi还没回来呢，我更走不开了。”
Sergio笑笑，伸手揉了揉Fernando的头发。“别一脸沮丧，我也就是随口说说，笑一个嘛。”
过了一阵子，他又很严肃地对Fernando说:
“要么你别工作了，我养你？”
Fernando伸手就把Sergio偏过来的头推了回去。
“专心开你的车吧！”
两人吃完饭之后并没有立马回家，Fernando提出去楼上的百货逛逛。已经是秋天了，马德里的天气渐凉，Fernando决定去挑挑冬装。他觉得有Sergio在身边会是很好的参谋。当然，在他们逛了一阵子之后，Fernando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觉得那件外套好不好看？”
“好看。”
“旁边那条围巾？”
“好看。”
“…你怎么什么都说好看？”
“你身材又好长的又好，当然好看了。”
“那也不可能穿什么都好看啊，衣架子都分款的。”
“嗯，那就…没我穿的好看。”
“…………”
诸如此类的对话，还有很多很多。
最终Fernando还是挑中了一件外套一条围巾。虽然那条围巾不是第一眼看中的，但是他看着Sergio帮自己围上的时候那种认真的表情，就觉得那条围巾，是最暖的。
Sergio很主动地去付账，Fernando也没拦他，自己还留在店里挑。
谁叫他刚才，咳，提出来要养自己的…想着想着脸又有些红，Fernando冲着一脸羡慕的导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弄得小丫头几乎要尖叫出来。刚好这时候手机响了，他连忙低下头看短信，掩饰住自己的尴尬。
我在停车场等你。
发信人是Sergio。
Fernando觉得有些奇怪，Sergio只不过去付个账，自己也没说逛完了，有必要这么急着回家？他本想打个电话过去，号码拨到一半又停了手。
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事情呢？还问的话，是不是显得太不懂事？

Fernando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因为没有付完账的单据，所以东西并不能拿走。Fernando抱歉地跟导购小姐说明原因，便急匆匆地往停车场赶。男装是在百货的四楼，Fernando考虑了一下，没有坐扶梯，而是直接往直梯的方向走。商场很大，即使Fernando方向感很好也花费了一些时间。走到直梯门口，等电梯的人已经很多了，其中还有推着小孩的年轻妈妈。虽然不超重，但是很占地方。Fernando无奈等了下一班电梯才到了停车场，一路上心里还想着等久了Sergio会不会生气。
等他远远的看到Sergio的车的时候，周围并没有人，整个停车场是一种诡异的安静。时不时会有汽车的喇叭声从远处传来，但是具体的方位却无法辨认。Fernando觉得Sergio的车有些奇怪，似乎，比以前要矮了。等他走进一看才发现，四个轮胎的气都被放空了，Sergio也不在车里。
谁干的？Fernando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又蹲下来仔细地查看轮胎，发现上面有很明显的人为破坏的痕迹。难道这个就是Sergio让自己赶紧来停车场的原因？Fernando刚想站起来，眼睛却瞟到了汽车的后视镜——
有一个带着黑色口罩，手里提着一根棒球棍的人，在快速地向自己走来。
Sergio付账付的有些不耐烦了。本来排着对的人就多，就快轮到自己的时候，前面又来了个拿着七八张单子的女人，说什么自己刚刚单号写错了回去改，所以不应该重新排队。Sergio碍于对方是名女士没跟她争吵，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看看时间。
咦，手机呢？
Sergio找遍全身的口袋都找不到手机的踪影。他仔仔细细地回想着，本来自己刚过来排队的时候还在的，直到…
直到有个提着大包小包的人撞着自己，东西还掉了一地。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被偷的吧。Sergio觉得有些倒霉，没想到这样的地方，还会有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人。只不过…好像有什么从Sergio的脑中划过了，但是速度太快，他没有抓住。
算了，反正那个手机也旧了，Sergio一边走一边盘算着，要么等会再去买个和Fer一样的手机吧。
等Sergio回到商铺的时候，发现Fernando不在。看来是等的有些不耐烦，所以一个人去逛了吧。Sergio把单据交给导购小姐，那小丫头拿着袋子过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奇怪的表情。
“你不是带着刚才那位先生走了吗？”
“走了？”Sergio有些没听明白，“你是不是认错人…”

Sergio回击了两枪，但是他们已经跑到了扶梯周围，已经没有车子能够让他们做掩护，看来这下子一定是要硬碰硬了。
“你去躲在扶梯的另一侧蹲好，一看到他换弹夹就冲上去。”Sergio急急地对Fernando说。
“那你…”
“快去！”一把将Fernando推开，Sergio再次专心地与对方纠缠，心里不断数着子弹的数目。只要等他换弹夹的功夫，Fernando就会顺利地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愿，他以后别对停车场有阴影才好。
Sergio有些诧异，自己怎么能在这样的时候，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方才被Sergio打晕还抢了武器的人突然骑着摩托车朝着Sergio冲了过来，他跟远处开火的人打了个手势，Sergio马上就明白了他们的意图。一个人骑摩托车来干扰Sergio的火力，另一个人趁着这个时候瞄准Fernando。不能停下，Sergio心想着，哪怕会被摩托车撞倒都必须坚持。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了那张白皙的面孔，那头耀眼的金发，还有，那样阳光的笑脸。
如果沾上了血，多么可惜。
在摩托车向自己冲过来的时候，Sergio依然站的很稳。他心里盘算着，就还有那么两发子弹了。突然一股大力从后面袭来，将他狠狠地往后拖过去。力道来的太突然，Sergio也没有防备就那么直直地向后倒了下去，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Sergio回头就看见了那头耀眼的金发，眼神里写满了不输于自己的坚定。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他说，“Sergio，你想都别想。”
所有事情都发生的太突然，对方一发子弹没有打准，直接打在了骑车冲向Sergio的同伴的肩膀上。车子和人都应声到底，横在了Sergio和Fernando的前面，给Sergio又带来了一次良好的掩护。他没有浪费机会，果断将两发子弹准确地送入了对手的左右两边肩膀，形势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逆转。Sergio拉着Fernando充上扶梯，跑到了商场门口，不顾所有看见他们的人的惊呼，随手拉开一辆空的士的门，就将Fernando和自己塞了进去。
Sergio跟司机报的，是自己别墅的地址。
“真是的，”突然放松下来了，Sergio觉得有必要说说笑来放松一下情绪。“不就是被玻璃划伤手了么，”他看了看刚才倒在地上的时候，自己手上不小心被碎玻璃划伤的口子，“那群人，用得着那样惊呼？”

啊…我潜意识里是划伤的是手掌不是胳膊所以…其实我写过的东西有时候也会忘记的

Kaka和Cris坐在马来西亚的游船上的时候，已经有点数不清自己到了第几个国家。但是他们的心思都不在这里，他们现在都在被对方美丽的笑脸所吸引。Cris有点忍不住，偷偷在Kaka的唇角印下一个吻，引来身边的人一点小小的扭捏。
“Cris你别这样，人家都看着呢。”
“有什么关系。”Cris满不在乎地说，“反正他们又不认识我们。”
“你背后还有小孩子。”Kaka皱着眉头分辩道。
“嗯，那刚才那个偷亲的不标准，要不要给他示范一个标准的？”
Kaka气极，白皙的脸上逐渐泛出了红晕，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等他想到要用什么词语来回击Cris的时候，突然背后那个小孩大叫：“看！萤火虫！”
船不知不觉地已经到了小岛的岸边，岛上的树枝繁叶茂，将整个岛笼罩在一种浓密的绿色之中。而萤火虫们，就在树上栖息。小船轻轻地在水中划动，萤火虫就在岸边飞舞，，比圣诞树上点缀的彩灯还更加密集。细碎的荧光闪烁着，好像天上女仙随手洒下的星，就挂在树枝的尖上。Kaka看向Cris，却发现他好像已经沉醉于这不常见的景色，就连Kaka，都很少见到他这样出神的时候。
船上的导游开始用特殊的灯光以及闪烁的频率，不断吸引萤火虫。渐渐地，开始有小虫飞到了船上。淘气的孩子们早就按耐不住开始伸手，Kaka突然也很喜欢这孩子气的举动，将手伸到了船外。终于有一只小虫闪着淡淡的荧光开始向他靠近，但是盘旋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落在Kaka的掌心。他有些失落地缩回手，回头一看，却发现那只萤火虫，正乖巧地趴在Cris的肩上，尾部的荧光，似乎也越来越亮了。
“看来我是罪孽深重，”Kaka自嘲地笑笑，“连这样的小虫也不愿意靠近我。”
“别瞎说，它愿意趴在我肩上，就一定会喜欢你。”Cris轻轻地将小虫挑到指尖，再握入了掌心。“我的身上，不是全是你的气息？”他用另一只手拉起Kaka的手，将萤火虫郑重地放在Kaka的手中：
“就算只剩下最后一丝希望，我也会把它留给你。”
在夜晚微弱的光里，Cris的眼睛比满树萤火虫的荧光还要更亮。他眼里的真诚，就是最美的情话。

今晚估计又要停更…跟同学们商量行程然后收拾东西来着…
然后…旅游完回来只有应该就都是两天一更甚至三天…要开学了大家见谅

“我不知道，”Cris的嗓音变得无比的沙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Neal看着这样失态的Cris，终于笑出了声。“别再自欺欺人了Cris，这样你心里不会更好受的。”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拨着纸页，看似无比的随意，但是每次的动作都在Cris的心上狠狠地作弄。
“就因为这样一份东西，Fernando Torres受了重伤，Sergio Ramos更可怜，躺在医院到现在还没醒。你说Kaka知道了这些都是因为你，会不马上离开？”
Cris好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告诉自己，其实什么也没发生。但是他的脑子里不断地回想着，自己第一次见到Fernando的时候，那头耀眼的金发和那张会吸引所有人的温柔的笑脸。还有Kaka给自己看过的，Fernando和Sergio在一起的幸福的照片。现在，金发染血，笑颜沾泪。
全都是因为自己。
Cris并不知道Neal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只知道，房间的窗户没关，外面的风吹的他浑身发冷。桌上的文件被吹的哗哗直响，好像在不断地提醒Cris，自己正在露出得逞的奸笑。Cris突然想起了那天，那天，是自己到办公室去找Kaka，两人许久未见，Cris把持不住想在办公桌上做，桌上所有的文件都被两人扫到了地上。激情过后，Cris从Kaka那里拿走了几本书，有没有把这份文件带走，他真的不记得。
房间门突然被大力地撞开，Cris看到来人再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Kaka举着枪，一步一步紧紧朝自己逼来，脸上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悲伤与绝望。
“你怎么对我都可以，”Kaka的嗓音都在颤抖，“可是你为什么要伤害Nando。”
Cris好想大声辩解，可是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被什么掐住了一样，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默默地看着Kaka向自己靠近，冰凉的不带一丝感情，一把更冰冷的枪贴上了他的眉心。
Cris闭上了眼睛。如果Kaka这么恨他，如果他真的要杀了他，死在他手里，还是心甘情愿。
对面的人半晌没有动静。
突然，被皮肤捂的都有些温热的枪离开了眉心。Cris长舒了一口气，庆幸Kaka还是爱着他，还是愿意相信他。可是随后而来的话，打碎了他的一切妄想。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伤害我比较疼？那这样好了，都不用你再多费心，我自己动手，放Nando一条生路。”
Cris猛然睁开眼睛。Kaka已经将枪从Cris的眉心收回，重新弯起手臂，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

不要！不要这样！Cris在心里大喊着。他张牙舞爪地扑腾，但是却一直够不到Kaka，好像所有的场景，所有的事物都与他无关，他什么也控制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
Kaka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入他的耳朵。
“这样，你是不是就满意了。”
砰。
Cris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旁边是坐在身边试图搂着自己来安抚自己情绪的Kaka。
“你做噩梦了。”Kaka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你一直在大叫，但是声音好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不过，我听见你喊我名字了。”
Cris一把就抱住了Kaka。力道大的要把他直接勒进身体里。噩梦的感觉太真实，他需要这样用现实来打消那些可怕的念头。
“Cris，Cris，”Kaka的声音在耳边温柔的响起，“我就在这里，我不会离开你。”
Cris还是紧紧地抱着他，用力到身体都在微微地发抖。Kaka不断的说着什么去安慰他，可是用处好像并不能缓解什么，这让他不由地有些心慌。他不知道Cris到底梦见了什么，能让他如此害怕。
两个人就如同静止一般拥在一起，直到一声微微的抽泣，撕裂了宁静。
“Ricky，如果，如果我做错了事，”Cris的声音很小，但是Kaka还是听出了浓重的鼻音。“如果我伤害了你，伤害了Fernando，你会不会怪我？”
Kaka对这个问题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你为什么会伤害Nando？”
“我不知道，”一听到这个问题，Cris连声音都在颤抖，“我不知道。”
“傻瓜。”Kaka重新将Cris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你既然是无心，我又怎么会怪你。”
“真的？”Cris挣脱了Kaka的怀抱，一双被泪水盖的有些迷蒙的眼睛认真地盯着Kaka，仿佛要看出来他的真实想法。
“真的。”
Kaka轻轻地吻上Cris的唇，想用自己的温暖，将他所有的惊慌和害怕都带走。他的舌尖细细地描绘着Cris的唇线，一点一点，用吻诉说着他们的亲昵和信任。很快，Cris就重新开始占据主动，他急促地加深着这个吻，他喜欢自己唇齿间都沾染着Kaka的气息，那样美好的感觉，就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怀中的这个人，是属于自己的。在Cris终于感到安心的时候，他放开了Kaka。空气一下子涌入，被他吻的近乎窒息的Kaka在夜里又红了脸。在他扑进Cris的怀里轻轻地喘息的时候，Cris眼角的那滴泪，终于滑落。
“再睡会儿吧，”Kaka的胳膊搂上了Cris的腰，“明天我们就到巴西了，去看看我出生的地方吧。”

“好。”Cris很顺从地躺了下来。但是他还是面对着Kaka，将他搂入了怀里。但是Cris一闭上眼睛，还是会看见，Kaka拿着枪的那张绝望的脸。
“你几岁去西班牙的？”Cris想着，该找个话题转移注意力。
“大概五岁，然后没多久就遇见了Nando。”
“你们小时候很亲？”
“什么叫小时候…明明现在也很亲。”Kaka的声音里有些掩饰不住的调皮，“不然我为什么一直有消费记录，但是他们却找不到我？”
“你…”Cris瞬间明白了什么，每次刷卡的时候，Kaka的签名怎么看都不像里卡多·莱特，而是…
“你一直在刷Fernando的卡。”
“是，而且这样的话，就算我忘记了给他打电话，他也知道我在哪里。”
Cris重新坐了起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们现在住的豪华套房。“看不出来在马德里当医生这么赚钱。”
“哪有，”Kaka一把将Cris重新拉回床上，“他的那些财产，每个月都会给他创造不菲的收益，我本来是打算给他备不时之需，结果我先用了这笔钱。”
“总的来说，还是哥哥抢了弟弟的钱。”思考了很久，Cris冒出了这句话。但是身边的人却没有回应。Cris转头一看，Kaka的呼吸很均匀，嘴唇有些无意识地嘟着，已经睡着了。
Cris在Kaka的唇上印下了一个吻，又盯着他平静的睡颜好一阵子，终于闭上了眼睛。
千万，不要再做梦。
和Fernando吃完晚饭，Sergio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手机一直丢在了沙发上，一闪一闪的信号灯提示着他有未接来电。Sergio打开手机，是Iker的电话。
“怎么了？”回拨过去，Iker很快就接了电话，好像就是拿着手机，在等Sergio一样。
“你上次要我查的东西，我查到了。”Iker也没有寒暄什么，直接转入了正题。
“结果？虽然那堆人手里拿着嚣张的棒球棍，但是应该不是市里那个叫…叫什么联盟的帮派吧。那群街头混混不会统一配枪。”
“的确。”Iker肯定了他的想法。“他们要么是为了失败后的嫁祸，要么就是纯粹觉得棒球棍顺手。”
“那么，那群人是哪里的？”
“那些人是圈子里的，来自于一个小组织，但是这个组织最近投靠了巴塞罗那。”
“他们？”Sergio有些惊讶，在脑子里搜索着各种线索，“我不记得最近跟他们有冲突……”
“谁说他们是冲着你来的？”Iker打断了Sergio的话。
“那他们是冲着……”Sergio的心渐渐凉了下来，那天自己的手机被偷之后，被叫到停车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