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夫这些天过得不错,那个梦从花儿第一天到的那个夜里做过一次以后,再也没有梦到过,一场春雨刚刚润过万物,小镇越发有生机起来,檐角墙头总有那么一朵小花小草从缝隙口钻出来随着风儿摇曳生长,可爱又风流,独独温大夫的花儿,都快半月了,却还是花骨儿,叶子却是越发的青翠郁郁,好似浇的那些水那些养分,通通都供给了叶子,温大夫很是苦恼,抱着花儿去了庄主那里一两次,前一次庄主不在家,庄里圆滚滚的小童子说庄主去访奇花,暂时不回来了,后一次敲了几次门无人应声,温大夫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人来,便又抱着花儿回来了,途经绿江的时候,紫色的小花覆在藤蔓上从铺桥的石头下伸展出来,温大夫于是越加郁闷起来,无人照看的野花都开了,温大夫的花儿却还是花骨儿,是以这两天,在百里镇的扇世医馆里,常常可以瞧见百里镇唯一的大夫负手而立,一脸苦闷得走去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