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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本人关于《1945战争启示录》的部分见解和评论(欢迎拍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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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7-08-06 22:45回复
    汗...............电脑死机,文没了T T,明早来发…


    2楼2007-08-06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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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论是早就写好的。我现在可没有时间写…


      4楼2007-08-07 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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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1945战争启示录》的小小评论

        (一)
         《1945》总体来说给我的感觉是非常遗憾的。

         首先一条几乎都不用我再来作无意义的重复:韩露因为种种原因没完成它。名字是《1945》,可是目前为止只有讲到1942年以前的事情。

         其实就个人观点来看,我觉得它是我看过的韩露最灵的一部作品,所谓的“灵”,无论是线条,还是灰度、背景的处理,其华丽的程度……我已经辞穷了……

         可更多的还是遗憾。从《匈牙利羔羊》、《雨季》、《桃花》到《犹大的布西利斯之夜》,我一直在试图寻找一些仁慈,或者一个祝福,就像韩露其他的作品里都有的那样。但是很遗憾的是,基本上没有。只是在《莉莉玛莲》里,韩露给了人一点希望,不过,这似乎没有什么人注意。因为我基本很少看到有人给《莉莉玛莲》作评。

         欧•亨利说:艺术是需要良心的。

         有很多人会觉得韩露的作品有些怪诞。但其实有阅读历史的韩粉都应该会同意我的话,那不是怪诞,韩露其实是在试图发掘某种人性的基石。但是在《1945》里,我们还是可以找到韩露不太成熟的一面:那就是她笔下的形象重复了太多遍关于“生存”的问题。生存是种本能,是种能够强烈震撼人心的东西。它不需要像一只“只有七只曲子的留声机”一样不断地被重复,否则就显得做作。我们可以发现韩露注意的一些细节:譬如《桃花》里的“红红的,好像蝴蝶的翅膀”一样的桃花;《雨季》里被医生撕碎的玫瑰;《莉莉玛莲》里小女孩玛莲伸手去捡的那一只腐烂的苹果,停在濒临死亡的格手指上的一只蝴蝶……非常多。韩露擅长把有生命的事物在她的笔尖下表现得凋零而且残破。那是一种对本质形态的怅挽的遗憾。

         门格尔在放过孩子“凰”,但我仍然没有发现“仁慈”,他真的救了他么?他毁了他的思维体系和意识形态。

         ——“你把千百年来支撑、构筑他们的经纬全部拆散,但你有把握构造一个更好的吗?是的!‘拆掉圣殿,三日内再重建起来’!”(以上引自DOME《世界之灰》)

         ——“搭不起来的话,就散在那里吧!”在我看来不朽的艺术形象总是要流露出仁慈的,哪怕他一贯残忍。这就是为什么看似堕落的HAKUEI有那么高的人气。因为HAKUEI本质澄净。即使是《辛德勒名单》中的集中营总长格夫准将(这也是韩露笔下赫斯的原型,赫斯在别墅阳台上拿人当活靶子就出自这里,克里斯帝安脸上溅了血还在开枪杀人也是出自这里),他也表现除了善良的一面。他说“我赦免你”,他说“我要带HELEN走,去维也纳,我要和她一起到老。不过,这不可能”,可能不可能是另一回事,关键在于他还欣赏他的犹太女佣,他本质上还认为犹太人是真正的人。可我不得不重复,我在《1945》里没有找到!


        5楼2007-08-07 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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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桃花》是比较难理解的一部作品。很多看过的人都问过这样的问题:塔楼里白发的美人是谁?这个问题一度困扰我好久,怎么看也看不懂。

          是的。关在塔楼里的,白发的美人是谁?蓝眼睛的海军中尉海德里希为何在夜阑人静之时演奏哀婉的小提琴曲?他演奏的又是什么?《莱因哈特的罪愆》?

          我们无从知道韩露赋予《桃花》的本意。但我个人觉得,它是《1945》里最成熟的一篇。本着这成熟,我建议大家都仔细看看。大家可能会有不同的理解,不过好在艺术是可以用尊敬的态度来冠以不同的理解的。我记得在那会看过一个评论说:“我实在不知道那个‘战争启示录’启示了什么”!这个评论是有失公允的。艺术是宽容的,是广泛的,任何真正的艺术作品都是有“启示”的。《桃花》是形而上的东西,含蓄得太过头,但是又有种普遍的尖锐质问性在里面。它质疑历史和“人”、社会。

          其实准确说整个《1945》就是形而上的。

          白发的美人这个形象在我看来,代表一个社会理想,一个第三帝国青年们社会的理想。韩露的作品引人思考,往往超越耽美和少女漫画的范畴。一个什么样的社会理想,我们不必去考证,但我知道那肯定不是奥斯维辛集中营里丑恶的景象。在那个时代么,理想是祭坛上沉默古老的圣像,被隔绝于高高的塔楼之上,只能供人顶礼膜拜。

          为什么琴声在荒芜冷僻的夜色下,为什么幼年的门格尔听到琴声会觉得它是“挽歌”,为什么美人可望而不可即,扶着窗棂,温柔沉默……这些也许只是幼年约瑟夫?门格尔的一个梦,一个幻象,但现实就是喻于幻象之中的。白发的美人是存在的,也是抽象的。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个不能实现的蓝图。也许是“大家都要和平地生存下去,没有杀戮、痛苦、践踏、撕咬”,也许是别的什么。不过重点不在这个,只要它是“美”的。而这个理想在充满冷嘲的社会现实中必须遁入无形,蓝眼睛的中尉变成了党卫军全国副总指挥,金发的小男孩则成了集中营指尖一点就决定人生死的军医官。——“左边,还是右边?”

          巴伐利亚的塔楼是个理想的祭坛,年轻的理想主义军人跪在它脚下祈祷,用小提琴演绎宏大的赞美诗篇。他们乞求的原谅,然后回报给社会以鲜血。

          ——“多少次你乞求原谅而得到了?然后却回报以鲜血!”(出自《三剑客》)

          海德里希签署“最后解决”方案的时候有没有想到那些塔楼上飞飘的、和桃花花瓣一起扬在夜里的长长的白发?门格尔指点生命的时候是不是也曾经意识到,别人的生命并不比他低贱,并不缺少光彩,丝毫也不逊色于他?海德里希给门格尔寄信里面夹着桃花是为了什么呢?是提醒他不要忘记初次的相遇,还是提醒他不要忘记以前美善的理想?可惜这两者我都没看到。我看到的是:他在提醒门格尔,理想已经死了。是过去的东西,就像风干的桃花一样,除了用来回忆,别无它用。

          韩露是热爱理想主义军人的。但在战争年代理想主义军人的下场注定是悲惨的。在我自己的一些文里我也塑造过理想主义军人的形象。但韩露的笔下的他们更为不同。他们是盲目的。在我看来门格尔让人怜悯。


          6楼2007-08-07 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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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说到门格尔就不能不提到《雨季》。

            我说了门格尔让人怜悯。他的一言一行都严密而且周到。讲话如舞剧般逻辑连贯。可他不知道自己要找些什么。说他是军医官,可他说自己“不是军人”;说他相信爱,可他杀了那么多人;说他相信党,可他在《雨季》最后那段话也只是唱诗一般地、优雅地吟诵希特勒的讲演稿,听起来更像是在说服自我。

            《雨季》里面比较重要的两个人物。赫斯和克里斯帝安。这两个人就更可悲。先说赫斯。他的形象几乎是完全出自《辛德勒名单》里的格夫准将。他在试图寻找某种更纯洁、更美的东西,但很可怜的就是,他没找到。他的生活我们是可以看出来的,非常无聊和空泛。正如门格尔所说“那个无趣的屠夫”。

            克里斯帝安。他么,按照作品里的暗示“二十年前他也是像你这样的一般年纪”那句话来推算,他应该只有十八、九岁左右。这正是个意识形态正在初露雏形的年纪。显然医生的思维已经不可避免地影响并最终左右了他。他为他搭好了框架,以后想要不变成医生那样应该也难了。门格尔喊一声“克里斯帝安”,甚至都不需要再往下吩咐,他就会手法熟练地去杀人,脸上溅了血都不屑于去擦。说真话(我等着亲们来拍砖),这个人物看似很帅,其实让我哭笑不得(我们且不说“军人的天职是服从长官”),我确·确·实·实很鄙视他。这么小的年纪,整天的生活主旋律居然就是杀人,这让我说什么好……好吧好吧我把它算作是时代的错误,时代、时代、时代……

            门格尔么,他某些方面和赫斯一样。两个都是看上去有权力,其实呢。都没有体会到真正的权力是什么。不同的就是门格尔不在乎权力,而赫斯在乎。辛德勒对格夫准将说得对:“你知道权力是什么?权力就是赦免,不是杀人。一个人犯了罪,我们判决他,并且亲手处决他,会有快感,会感觉到胜利,但那不是权力,是正义。权力是什么?权力就是赦免。‘一个小偷,被人押到皇帝面前,苦苦哀求,自认为必死无疑。可皇帝说:我赦免你。’赦免,这才是权力。”赫斯和门格尔,他们都不懂得赦免。赦免犹太人(尽管不可能改变时代的整体格局),赦免自己。

            还有一个问题。

            《雨季》和《犹大的布西利斯之夜》中间,出现了大量的宗教质问。我向来不赞成在文字或漫画里使用“宗教质问”这一形式,一来我是基督徒(吓?!果然真的有“信仰主的党卫军“这一说啊);二来,“宗教质问”要水平极高的人才能安排得好(比如说,AKNA大人的文章《神圣的爱》),否则就做作。因为“宗教质问”需要非常强大的力量,引发人深层次的、真正的颤栗(而韩露,我弱弱地说一句,等待砖头飞来……她在这方面的水平还差了一点……)。这也是有人说韩露作品欠成熟的原因之一。


            7楼2007-08-07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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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因哈德的罪愆》”是海德里希的父亲写的一部小提琴曲


              13楼2007-08-07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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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必要自抽……|||没准儿它就是在纯粹的YY也不一定嘛……我说了艺术,咳,艺术是可以冠以不同的理解的……|||


                18楼2007-08-08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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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是有个补遗篇,写《莉莉玛莲》的……

                  我家电脑系统最近大混乱中,好难找的说,
                  哪天找着了我就给补上来,你们邪恶地等待吧,哦活活活活…


                  21楼2007-08-08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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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给CM猫说句话……看了你的空间,鼠标居然是六角星OTZ||||

                    好奇怪撒~你萌犹太人么?||||


                    22楼2007-08-08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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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出CM居然是只又萌X粹又萌犹太人的矛盾生物= =


                      24楼2007-08-09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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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1945战争启示录》的小小评论 补遗章 “只和你,莉莉玛莲”
                        (一)
                        其实很早就有想给《莉莉玛莲》作评,但怕道行不够碍了众亲的眼。(现在道行也不够,大家凑和看)

                        韩露的作品里真的很少有女人或者LOLI的戏份啊!所以尽管AK不是LOLI控,但《莉莉玛莲》还是让AK大为激动!

                        其实我更愿意把《犹大的布西利斯之夜》里的玛加莉特和《莉莉玛莲》中的玛莲合并成一个整体来看。她们是一个整体所表现出来的两面性。因为孩子的生活状态虽然不一样,但孩子的心灵是一样的。而某些细微的不同在此就成了两个极端。


                        25楼2007-08-10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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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毫无疑问它是取材于二战时期那首著名的德国歌曲《莉莉·玛莲》。

                          第一次听它是在好多年前(想当年本人还是个小LOLI)。老的唱片翻录下来的曲子,Lale Andersen的声音温柔而低沉。但是更让我注意到的是倒数第二节处的一个男声合唱背景。它听起来像支军歌(没注意的亲们可以注意一下)。它让我们想到什么呢?它于Andersen充满女性魅力的嗓音形成了巨大落差,又相得益彰。但它们密不可分:

                          战争中男人背后的女人,女人眼里的男人;失去了成人怀抱的孩子,孩子眼中成人的世界。

                          玛加莉特小公主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里?五光十色的糖果,漂亮的玩具,还有父亲的呼唤“我亲爱的小玛加莉特”。玛莲又有什么?她有破旧的衣服,袖子上的六角星标志,她的眼中见证过粗嗄的口令,子弹上膛是阴郁的脆响;士兵们的侮辱蹂躏,还见证过人性在死亡、被焚烧后飘荡在西里西亚上空的黑烟。

                          其实孩子们的本质有区别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她们是年龄相仿的女孩。我所说的“没有区别”就在于,她们的灵魂一样纯净和天真。谁对她们好,她们就对谁微笑;谁让她们觉得讨厌,她们就会毫不犹豫地表现在脸上。只是相比之下,玛加莉特更多些任性,而玛莲更多些对一切事情的恐惧。

                          所以玛加莉特小公主会说“爸爸,那个讨厌的菲利克斯医生又来了”,而玛莲虽然会告诉格“我叫玛莲”,但不会拿这个钢盔上有鹰徽的人的糖果。


                          26楼2007-08-10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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