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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妹碗里来。) 十六宅存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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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珺辞
[自从永安右出事以来,我整日窝在主殿内,虽然身子早已大好,却总也提不起精神来,大选日子近了,也只是在皇后事务分配下来才做,不少做,也不多做——或许是因为,于白氏仅去了清思堂,我是怨的。这一日阿瑶和翠娘劝着,说是大选又有纪家的表娘子入宫,这才踏出了永安宫,前往十六宅去提前见见这位,表妹。]
[离开十六宅数年,入眼却和当年一模一样,连教习的姑姑们也并无多大变化,我下了步撵,免了她们的礼,随意在十六宅里走着,只看过几位采选入宫的娘子后,才似乎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本宫记得,有位乔娘子……姑姑叫来可好?
[那姑姑忙不迭地点头去叫,我落座在苑子里的石凳上——那是从前我坐过的地方,如今来看,算得上是物是人非了吧。]


1楼2013-06-30 15:24回复
    [不消片刻便有姑姑引着我要见的人前来,在我两三尺外止了步子问安。本是看着身旁开得极好的合欢,听见表妹的声音才转过头来,不急着让她起身,先行打量了几眼,规矩学了些时日,礼行的倒是标准,也未有故作亲昵之举。这第一面,我是满意的——不过伯父选的人,多少是经他看过了,这些最基本的,必是极好。点点头招来引路的姑姑,让翠娘打赏了,顺便吩咐了一句。]
    本宫和乔娘子随意聊几句,想寻个静点的地方,这儿,不错。
    [姑姑自然明白,领了赏便退下,想必一时半会也不会再有采女到这来。待她走了,视线落在表妹身上,曼声。]
    起吧,走近些来让我瞧瞧,表妹。


    3楼2013-06-30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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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江南,每年春节的时候鲜有亲戚走动,唯有一家走的最近——娘说,乔表妹的娘,是我爹爹的孪生妹妹,即便一年到头相见很少,然而她却是我印象里第一个可以被称为姐妹的人。所以听说她入宫采选,心头便满是惊讶——数年过去,竟在这里重遇。]
      我……还好。
      [千言万语,梗了半晌也只说了一句还好。好与不好有什么区别,我居一宫主位,暂且安稳,那外人看来便是好了,何苦让她知道,我现在心里的苦。招手让她过来同坐,听她赞誉也只是笑着摇头。]
      十六宅如今诸多采女,哪个不比我明艳?你我虽为表亲,到底比旁的表姐妹都要亲厚些。如今这里,住的还惯麽?


      7楼2013-06-30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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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番采选入宫的,身份家世参差不齐,略出挑的印象里,有个宋太后的表亲,其余的,多是官员之女,表妹亦是其中之一,又添了纪氏的一番姻亲,于情于理我都该好好照拂,所以堂妹即便没有消息传来,我便先行来了十六宅寻她。]
        表妹这话说的可深——
        [她出言,话说的不似她这般年岁该有的,不过此前熟稔,我也知道她的性子该比我更加适合这大明宫。姑姑还是从前那些人,表妹嘴里的照顾我自然领教过了,她一说出口不免失笑。]
        我看是罚得紧吧,尤其是领头的姑姑,略出了差池就罚抄规矩呢。


        9楼2013-06-30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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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表妹的入宫,这么早就定了下来。我在猜测,那是在我离开江南之前的事,还是之后?难怪贺家表妹入宫一载未得晋封,伯父却没有过多的口信传来——原来,棋有后招。想通此节,我心底担忧的不是眼前人,反而是远在披香的贺表妹,可看着她,我又说不出这话来,头一遭,我有些怨那伯父。]
          原来你父亲这般早就布下这招了。
          [勉强一笑,我不太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也转开了目光,只看着远远的几道身影,去问表妹。]十六宅的姐妹呢,相处的好麽?


          12楼2013-06-30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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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问题,我没问过当年入宫的贺表妹,今天却想问问你。
            [她随我的目光看去,不需要去猜便知,是十六宅的姑姑又在教或在罚哪一位哪一群采女。我拉长了嗓音,想知道她入宫来的想要的,是什么。她和贺表妹不一样,受过教习,早有准备,她的眼神这般告知我。]
            你看这大明宫,明日你行走在此,想要……什么?
            [宠极?权势?这大明宫都可以给她,可是还有一个归宿,叫做无为而终。我不知道贺表妹的归途会不会是这个,我只是不想,再一次看到她陨殁。前日皇后提起的事,也促使我踏出永安来十六宅,不急着让她答,只看着她的眼睛开口。]
            有一个机会,你想要麽?
            @乔珺辞


            14楼2013-06-30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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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话说得直接,想来也有几分能耐。我点点头,指节扣着石桌一下一下。周遭安静,前后无人,这件事情虽尚且还未完全定下来,和她说说也无妨。]
              皇后想要做场祈福的法事,打算从采女当中择几个出挑的诵经,若被选中,表妹觉得如何?
              [我又一顿,脸露为难之意。]可是,纪家送来两位娘子,你一个,还有位纪姓堂妹。我可荐举一人,你们二人……


              17楼2013-07-01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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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妹表妹,都是血亲,日后都有可能成为光耀纪家门楣的人,这个机会给谁,如何抉择实在是难事。索性还有时间,这几日想来堂妹该有伯父的信儿传到永安来。她一出口改称娘娘,心里已经有了底,懒洋洋地笑,口里带了嗔意。]
                瞧瞧,娘娘不就显得生疏了?以前我是你姐姐,以后不更是了麽?
                [翠娘折了朵合欢回来,我捏在手里理了理花瓣层次,才递于表妹手中。]我如何抉择,也绝不会厚此薄彼了去,懂麽?


                20楼2013-07-03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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