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又走过来说:「最近这边来了好多大人物,说是为武林除害,连九华山的张掌门也下来了。」
「张掌门是谁?」张继科望向王皓。
「九华山的张掌门可是了不起的侠女,提起她的事迹简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店小二又兴致勃勃要为他们说书。「这位张掌门是九华派前任掌门的二弟子,不只武功高强,而且有一副侠义心肠,简直是武林模范。」
「你见过她吗?」王皓问。这店小二说起武林的人事如数家珍,好像亲历其境一般。
「张掌门的事迹谁人不晓,我也是听路过的人说,哈哈。」店小二笑说,「这间客栈来的人多得很。」
「看得出来,要不然小二哥怎会知道这麼多秘闻?」张继科仔细一看,发现这店小二应是学武之人,而且功夫不差,步履轻盈,还刻意装出笨手笨脚的模样。「还未问小二哥高姓大名。」
「我姓许,你们喊我许二就好了,我在家中排行第二。两位客人,我带你们到客房休息,有事就随时吩咐,我就在楼下,保证一喊就到。」许二带著张继科和王皓走上二楼靠近楼梯的房间,「请进来,地方虽小,但绝对乾净。」
张继科看了一眼,果然是挺小,但总算有床有桌有椅。
「不打扰两位休息,有事再喊我。」许二蹦蹦跳跳又下楼去了。
张继科和王皓见无异样,便进房去,没留意楼下的掌柜把算盘和帐簿一收。
「师父,你觉得他们有可疑吗?」许二跟著掌柜到厨房做菜,一边切菜一边问。
「你看到拿剑那人吗?他的武功应该在你之上。」掌柜慢慢搅拌酱料,不疾不徐地说。「他一直在盯著你。」
「拿剑那人的武功应该不怎麼,我倒想看看他的剑。」许二想起那两把剑就不禁又羡又妒,身为一个剑手,他最希望的就是得到一把好剑,「光看剑鞘,就知道是好剑。」
「那人杀气很重,你不是他的对手。」掌柜说。他行走江湖多年,这种气息只从两种人身上见过,一是杀手,二是从死人堆中活过来的人。
「但有师父在,徒儿必能逢凶化吉,龙凤呈祥。」许二赶忙说。他的师父秦志戬可是天下第一帮丐帮的帮主,他才不相信两个少年人能难住师父。
「你不用说了,先炒两个菜送过去,今夜有贵客到。」
「谁要来?」
「九华派的张掌门和神捕马家。」
「咦咦咦,他们也来抓鬼母吗?」他还以为只有丐帮行侠仗义。
「不只他们,连京城梅花庄陈庄主也会来。」秦志戬在这里乔装客栈掌柜,也是为了方便行事。三个月之后,扬州将会举行武林大会,其实这些人早晚也要过来,不过九华派的门人跟鬼母有怨,加上鬼母作案累累,总会有些故作正义的人出来替天作道。
至於丐帮?开玩笑,街上没人,叫化子往哪儿赚钱呀?岂不是要作反了吗?身为叫化子的头儿,秦志戬当然不会容许这种事发生。
「陈庄主也会来?不是说他得罪了唐门,不敢出门吗?」许二自然知道陈玘的大名,早就想见他一面。
「光凭他下毒解毒的功夫,普天下有多少人能难为他?」秦志戬也曾跟陈玘见面,见识过他的功夫,自然不怀疑他的实力,「再说他的师弟是辽东名捕邱贻可,这次还会一同前来。」
「这样说来,我们这小店可是蓬荜生辉了。」
「还不赶紧去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