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男子跟著蝴蝶走到医院后的一个白玫瑰园。玫瑰园没有医院特有的药水味,只有一阵阵清淡的芬芳若隐若现地弥漫著。一排排密麻的白玫瑰中有一条用木板塔起的小桥,盖过淅沥的河水,通向花园中心的一间白房子。房子周围都是花海,白色的墙壁也被几根树藤缠上,屋顶更被绿色占据,显得既单纯简朴,又不失丝毫高贵气质。
男子微微推开白房子的木门,把头探进去,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铺著白色被子的木床,然而当他悄悄走近木床时,耳边传来一段段稳重有规律的呼吸声,再近一点,他看见有一位银发少年埋没在白枕头和白被子里,正睡得香甜。男子找来一张椅子,坐在银发少年和窗户之间,并仔细观察著他。
他有一张精致的脸,两片薄薄的嘴唇上长著笔直的鼻子,鼻梁旁贴著一双长长的眼睫毛,眼上方又有一对不太粗却不缺男子气慨的眉毛。白晳的脸配上一头银发,显得有点透明,彷佛一块玻璃,稍微用一点力,就能弄碎。男子也好像觉得少年睡得太平静,把耳朵放在少年的胸膛上,听到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才安心地起来。不过此举把少年弄醒了。在此之际,酒红色的双瞳对上了少年的紫孔。细长的双眼里,紫色的眼珠好像一片湖水泛出淡淡银光,在平静的湖水间男子找到自己的倒影。一瞬间,他觉得少年脸上所有的部位都成了双眼的陪衬品,白透的肌肤和银白的发丝都令紫孔更特出、更透彻。
「怎麼了?玖兰前辈」少年冷冷地说道,把眼前那近得鼻尖都快碰上的男子从思想里唤回来。
「叫我枢」男子发现自己靠得太近,身子也自觉地往后躺,挨著椅子,优雅地说出这三个字,再露出一丝微笑。
银发少年看到坐在窗户前的男子双眼稍微眯起来,在几丝沾上日光的棕发之间传来一道瑰丽却不实的目光,陪著稍微向上翘得嘴角,一切都好像很高贵,但在少年眼中一切都是多麼的虚假。
少年用双臂的力量压在床边,尝试自行离开木床,不过力不从心,刚把身子提升了一点,又跌回去了。男子见状便立即伸手扶起他,不料少年居然把他的好意推开,再一次靠著自己挺起身体。少年借著掌心的力量,撑起半身,坐起来,接著又把身子移到床边,转身背对著男子,双脚探出被窝,踏在冰凉的地板上,并用左手挨著墙壁站起来了。男子看到少年快离开房子,也急速地站起来,往他追去。
「零」
听到男子在后方喊自己的名字,少年没有回头,只伸出食指让粉红色的蝴蝶停留在上面和回了一道命令。
「帮我拿那黑色的皮箱」
男子苦笑了一下,弯起身把躺在墙壁上的皮箱拾起之后,便跟少年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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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外貌也许没怎麼变,心智却无声无色地变得越来越成熟,察觉时可能已经倘若两人...
「唉?锥生 你起来了? 枢大人你也要走了麼?」
「恩 这几个月来的关照 谢谢了」两人在医院门再一次遇上蓝堂,少年更低头向他道谢,把他弄得有点受宠若惊,双手紧抓著白袍。
「那麼两位一路顺风」蓝堂一边看著两位走进马车,一边挥手。
直至马车开始远离医院,蓝堂才突然想起一些很重要的东西,紧追著马车大喊:「锥生零!你这混蛋! 还没有付钱呀!!!」
叫喊在空荡的马路上徘徊,只有沙沙的风声作回应。
坐在窄小的车上里,少年全身都紧贴著车厢以避开与男子无谓的肌肤碰撞。
「零,真见外呢。」平平的语调本没什麼,配上男子那招牌式笑容,一切就变得可疑了。
「别这麼叫!我跟你不熟!」
「是吗?那慢慢来吧,反正我们还有几十年的时光。」男子又笑了笑,身子后躺,挨著椅子,头往窗外看。
优姬,这份礼物我就不客气地收下啦。
...
哥哥和零能融合相处一直都是我的心愿,希望得到解放的你们能好好建立感情吧!
优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