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单调而充实,也常常自责,总是不能按照自己的苛刻的计划去行动,去学习,以至于每次考试都得不到第一名,记得第一个学期结束后,得了一张第二名的奖状,我觉得那是我的耻辱,于是,刚走下讲台返回座位的我,就将那张纸放进书桌里,手伸进去,无声的撕碎了。那并不是我的荣誉,而是我的又一次失败的证明。
我的桌子,依然是已经陪伴我两年的那张爸爸花了四十元钱买的小木书桌。我上一二年级的时候学校尚没有配备课桌,需要自备。我的桌子,那张已经被我因不恰的爱护而折磨的面貌丑陋的桌子,又陪伴了两年。那时,我的桌子很高,而凳子不高,我长的晚,当时在班级里个子是最低(倒数第一还是第二,依然不记得了)。坐在那里,极不舒适。课桌上仅仅露出一个脑袋加一点点的腔子和胸,眼睛都贴在了书本上。害怕近视眼,就将桌子带回家,锯掉了十五个厘米左右,于是,我的桌子又称为全班最矮的桌子了。但是,这样,我能被老师看见的身体部位也就多了一些。桌子上依然有着种种贴画,表面贴着一张大的风景画,纯意念的风景画,中国风的景物,西洋画的技法,将许多中国风的景物绘在了一起,竹子,小岛,孤舟,木屋,落日,披着夕阳的霞光的飞鸟,野草。桌子斗的内里,贴着一张挂历,就是最有名的那张清明上河图,横幅,硬质的纸,宽度刚刚好,侧边留下的一些空白,买了一张贴画,剪了一些漫画,黏在了上面。于是整张桌子都被我包装的十分符合我的心意了。桌子的前沿与前沿的两边,还是在小学的时候我自己找了一些木条,钉在了上面,防止纸笔滑落到地上。而锁具,在小学的时候曾热衷于研究与开发应用各种秘密的锁具。上了中学,就一致的不上锁了。
大概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我开始爱上了文学,爱看书,看那些教育部指定的中学生必看的所谓的名著。什么也不为,只因为在考试语文的时候,会有那么三两道名著的题目要考。有五分的价值吧。就为了这五分,我便强迫着十五岁的我看那些文豪的书籍,虽然不太懂,但也更为我多愁善感的性格增添了浓浓的一笔文人的情愫。而初中一年级下学期的时候,我的桌子上前端就摆满了书籍,教科书占一多半,其余的就是字典与课外书,也不太慢。两边两个书架挡着,很有一种奋发学习的味道。
当时的课外书,皆是盗版,一个星期才有十几块钱生活费的我到哪里去弄钱买正版书?校门口常常有两个摆地摊的书商(贩子就不好听了,人家也是文化人)。每每三块钱就可以买一本32开的四百来页的所谓的名著。学校的西边有一个育才书社,学校的路南还有一个书店,兼卖一些学生爱买的小玩意,名字已然忘却,只记得是一间旧房子,一个微胖的女老板,印象中,仿佛在哪里买过一个电源,花了五元或是六元钱,用来听录音机。那时候的高科技产品也就是一个收音机(小小的随身听,十来块钱一个的),一台录音机,一个电子手表了。记得那时候,我不知道攒了多长时间的钱,买了一台录音机(小学还是初中?应该是小学,不过,很快就坏掉了,花了三四十块钱)有几片磁带,一片赵薇的,一片任贤齐的,一片阿杜的(自然也是盗版的),这是我印象中最深的几首歌曲了。每次听到这几首歌,我都想起《骆驼祥子》,因为当时整个年假,我都在听着歌看着这本书,以至于现在仍旧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