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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文一篇,我自己都不好意思放上来,捂脸逃走先
(9)
第一站,飞机落在了北京的飞机场。很久没有回北京了,这里浓郁的北京味和以前一样,这么实在、朴素、自然、随和、大气。
我们在机场讲明了今天的行程,因为只有一天时间,所以是这么安排的——先去八达岭长城——中饭去“东华门”——下午去故宫——晚饭吃正宗的北京烤鸭。
北京的天气没有我想象中这么糟糕,今天的旅行应该会很棒。
爬长城。
我们到长城底的时候,我就很后悔我们为什么要来爬长城。
往上面望,真的是人山人海,人满为患了,左边的人蹭着右边的人的肩膀,后面的人的脚尖抵着前面的人的脚跟,我还看见很多见过半百、年过花架的老婆婆老爷子们,在人群里上上下下,脚步颤巍巍的;还有很多人的脖颈里挂着一条毛巾,我看见那些毛巾已经湿透了……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长城上面人头攒动的人群,我看见了13亿人的气势。
我为难地看看后面瞠目结舌的7位日本游客,最后问他们:“你们,确定要爬上去?”
土浦黝黑的皮肤在阳光下有些发亮,他看着犹如过江之鲫的各方人士,问我:“我们爬上去要多久?”
“你的话,3个小时绝对足够了。”我不知道我要什么样的心情去答复他,我想我的脸应该很不好看,因为他,放错重点了。
我再回答完土浦之后,又问了问日野,“日野,你要爬上去吗?”
日野一手挡在额前,眯着眼仰视上面,看着纷至沓来的人,有些望而生畏而却步,舌头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口水,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说:“好不容易来一次,不上去就太可惜了。”
果然,日野一出口,大家都妥协了,我也只好无奈地爬上去。
城脚下,因为人多空气变得烦闷,而我们踩在一级级台阶上,日野不停地问我关于长城的典故,我也只能口干舌燥地和他们口述,也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水。
汗水一点一点滴下来,脚步渐渐变得沉重,在我初中那会来过一次北京,爬过一次长城,我知道上面会越来越陡,越来越累。但是,今天爬的时候,我感觉有一双手在推着我,虽然脚酸,但我还是要义无反顾地上去。
日野总是开心地笑,是她的笑感染着我们这一群人,这段艰辛的旅程才会变得轻松。她在路上问我说:“千珂,中国古代是不是有很多的诗人写长城啊?”
我边爬边点头,自豪地说:“嗯,当然有很多,我最喜欢的是康有为的《登万里长城》——秦时楼堞汉家营,匹马高秋抚旧城。鞭石千峰上云汉,连天万里压幽并。东穷碧海群山立,西带黄河落日明。且勿却胡论功绩,英雄造事令人惊。汉时关塞重卢龙,立马长城第一峰。日暮长河盘大漠,天晴外部数疆封。清时堡堠传峰静,出塞山川作势雄。百万控弦嗟往事,一鞭冷月踏居庸。
这是一股慷慨正气,凡是写长城的诗都是想要振兴中华的,中国人有的就是这股气。你脚下的长城,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这是不计其数的中国人民用双手建的。”
她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突然,她踩到一块滑溜溜的东西,身体重心不稳,双手扑向前面一级的石阶上,把膝盖被蹭破了!
“啊!”
走在后面的6个人听见日野的叫声,都急忙上来询问情况。
“香穗,怎么样?没有事吧?”火原前辈前一秒还和柚木前辈聊得热火朝天,这会儿急得恨不得自己替日野受伤。
“日野!”土浦紧张地叫了她一声。
“香穗?没事吧?”柚木屈膝半跪【咳咳,别误会】,紫色的长发落下来,几缕发丝遮在眼前。
“香穗前辈……”志水慢吞吞地吐词。
“香穗前辈?”冬海担心地轻唤日野,手紧握着放在胸前。
月森……月森的眉头像是打了个结,紧紧地拧在一起。这个表情刺痛了我,我把头偏向一边,告诉自己不去在意,你看这么多人关心日野,月森关心很正常——这个想法,真的是一个弱智的想法。
我看到许多人绕开我们走,我急忙说:“柚木前辈,你们可不可以先走?不要给其他人带来麻烦,我留……我和月森君留下来,解决一下,会赶上来的,你们随着人群走就好。如果你们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
月森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我,其实,我也不想把你留下来,你以为我愿意看到你对日野这么关心这么照顾这么温柔的场景吗?但是如果你把留下来的吧,你也会很担心的吧。为了让你宽心,我无所谓了。
他们散开以后,我开始在包里掏药膏,幸好只是磕破点皮,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也要重视,要是细菌感染什么的惹上点麻烦事就糟糕了,毕竟这条腿还要走下来的,没人背你。
我刚取出来,月森就拿了去,看也不看我,说:“我来吧。”
日野尴尬地向月森道了谢。
月森的眼神很温柔,犹如水波一样,看着那双拉小提琴的好手,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活生生插在我胸口,隐隐作痛。我蹙起眉,伤感地看着月森和日野。
月森君,你只有面对日野的时候,才会变得这么温和,你什么时候也可以不带任何刺地面对我——我在痴心妄想,对吧?
“能站起来吗?”月森问日野。
日野微微点了点头。企图站起来,却又跌坐在地上,揉了揉了脚,抱歉地说:“脚麻了……”
月森俯向她,扶着她的手臂,说:“我来帮你。”
我脸色有点灰,看日野的眼神也不由地变得不友好起来,对这个女生,必须得警惕点。
日野歇了一会儿后,精神依旧,做了一个大气的动作后,右手握拳挥向天空,对着我和月森开朗地说:“走了呦。”
我笑了笑——这是一个带着许多复杂情愫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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