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介的每场演唱会都会给大辅留位子。Boss还算给面子,再忙都会抽时间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京介每次演唱会都会唱一首Vitas的歌,同一首。即便高潮部分唱破音,甚至嗓子飚出血,他还是一样要唱。
“喜欢Vitas?”某次庆功宴,大辅曾经问他。
他扬扬眉角,歪头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半晌戏谑一笑:“不喜欢。”
“那为什么总是在演唱会上唱他的歌?”
“单纯喜欢那首歌被演绎的姿态而已。嘛——”他敛下眼搅了搅酒中的冰块,“如果换了个人,也许也就不喜欢了罢。”
换了别人的话,就没有那么……不要命地迷恋了罢。
真是要命。
“以后不要唱了。”大辅拿走他的酒杯,换上温开水给他。那种不要命的唱法,总有一天会坏了嗓子。
京介眼里闪过哀伤,嘴上却问得好奇:“为什么?”
“太尖锐了。”大辅努力在脑子里寻找合适的形容词,“那首歌,太尖锐了。就好像是……鹤鸟的啼泣声,撕心裂肺。”
“所以以后还是不要再唱了。我不喜欢。”
他说——我不喜欢。京介慢慢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一条缝,他渐渐看不清眼前人的脸,只听见自己缓缓点头,说“哦”。
然后后面的演唱会,他还是继续唱,一次比一次让人觉得撕心裂肺。
大辅对他的言而无信有些不满,却也没说什么的。只是后面的演唱会,也渐渐不去了。
京介知道他不是故意不来,他是真的有事在忙。
他等他忙完。有些事,不是不来,早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