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旧事
“玛丽...”乔恩眼中露出犹豫的神情,嘴唇蠕动着却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乔恩,难道你连这点信任都不肯给我么?我们之间还需要相互隐瞒么?”玛丽显得有些不悦了。
“不,玛丽,你为这个家所付出的努力我都知道,没有你的善良也不会有现在的我,可我不能再牵累你了...”
“乔恩,你看着我,看着这个家!”玛丽的脸颊因激动泛起了一层红晕,“我是个孤儿,现在,我除了你们,已经一无所有了,你还要丢下我吗?我还有退路可走么?无论前路如何,我都会一直陪你走下去的,我保证!”玛丽将手放在双肩上,向圣母做着保证。
乔恩没有回答,他眼神忧郁的望着远方,许久才回过头来,淡淡的说道:“玛丽,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不会很长,请耐心听完...”
玛丽乖巧的点了点头,郑重的抬起头看着乔恩,等待着他的答案。
“在北方的雪山中生活着这样一群人,他们居住在简陋的房屋中,每天过着与野兽搏斗的生活,在那个苦寒之地艰难的延续着种族的生存,他们敬畏自然却从不向它屈服,他们豪放而崇尚力量,他们有着自己独特的信仰,他们是一个坚强的民族...”
“他们就是你的族人吗,乔恩?抱歉打断你...这么说你也是...”玛丽似乎被乔恩的话吓到了。
“没错,他们就是生活在北方的维京部族,至于我,可能是个例外吧...”乔恩流露出恍惚的神情,“我的全名是乔恩·雪,这在维京部落里意味着一个特殊的身份...”
“什么身份?”玛丽好奇的问道。
“私生子...我的母亲也是斯拉夫人,听族里的长老说我的父亲是在征战的途中遇到了我的母亲,只是与她共度一夜后就留下信物离开了,后来族里的人把我接到族群里把我养大,这么说来罗斯帝国也算是我的家乡吧。”看得出来乔恩的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勉强。
“那你一定很想念你的母亲吧,她在罗斯帝国吗?我们去找到她,然后一起离开这里吧。”
“她已经死了...”乔恩神情哀伤的说道,双拳攥紧以至于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夜晚,从树林里玩耍归来的我看到的那一幕。凶残的法兰西军队屠杀了整个小镇的居民,就因为那里曾经出现过维京人,除了我,再也没有其他人活下来,包括母亲。从那以后,我就一直流浪,直到被族人找到...”
而玛丽已经被这些埋藏在乔恩心中的回忆震惊的久久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