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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今天有大家喜闻乐见的啪啪啪……呢,好吧,你们赶紧说一声“呸呸呸,眼睛不要长针眼咯”。猜猜阿根头上的黑气所为何来?


113楼2013-05-24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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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卷有结束了,搬砖,手很累啊,谁能给鼓励下


    114楼2013-05-24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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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重返十万大山,会发生什么故事呢?之前的疑问,会一个一个揭开哦!


      119楼2013-05-24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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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众望所归的李德财再次来袭!你们期待不?


        121楼2013-05-24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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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大家的鼓励


          123楼2013-05-24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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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砖很累,但是只要有大家的鼓励再累,也不怕


            125楼2013-05-24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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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然211 你看得太快了,我搬砖都搬不过来了


              127楼2013-05-24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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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9楼2013-05-24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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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级难升,只为经验,求粉顺便混脸熟…


                  131楼2013-05-24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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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我老是忍不住想放图啊……这是早餐,各位!大家周末愉快!


                    133楼2013-05-24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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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万虫毒阵堵门口,怎么办呢?谢谢大家的捧场和推荐……请大家多帮忙推荐一下,我的推荐票好少哦。谢谢。晚上还有一章。


                      135楼2013-05-24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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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 故乡的云和溶洞子
                        第十二章 破阵子
                        我望着黑黢黢的洞口,心中想到杂毛小道经常骂我的那句话——小毒物。
                          就毒性而言,拥有金蚕蛊的我,本就不怕蛊毒,更不会怕这些蛇虫鼠蚁,只要不是被咬得太过严重,或者伤及重要部位(比如眼睛、比如……),定能熬到洞口。再有一个,这些毒虫的突然出现,必定是这些矮骡子搞的鬼。传言它是穿行两界的灵物,厉害得紧,然而实际上那些火药灌装的铜子弹,却能够把它们一崩一个准,打烂一身肉。
                          只要杀光矮骡子,危机即解!
                          这下子,所有的事情,都返回到了原点来了。我唯有只身冲出洞口,最好将幕后指挥的矮骡子剿灭干净,毒虫阵自散去,这样才能争取时间,救助胖子刘警官——他刚刚结婚,刚享受了人间最美好的事情,我可不能让他带着这样的遗憾死掉。
                          死了一个胡油然,我不想再有一个人死在我的面前。
                          我跟吴队长要一把微冲。他惊异,说为什么要这个,我说那毒虫阵你们不敢闯,我去!老刘若是不能及时得到糯米来拔毒,不出一个小时,绝对是毒发身亡。我必须把那些矮骡子全部干掉,那些蜈蚣啊虫子的恐怖东西才会散去,给我微冲,我顶到前面去。
                          他愣了,呆呆地看着我,说了一声:会死的啊?
                          艹,我这火爆脾气,我大声说道,赶紧给我,时间不等人,你们都想死啊?他没再纠结了,叫了一个战士把枪拿过来,检查好,深深看了我一眼,递给我,然后还给我一个弹夹,问我会不会用。我检查了一下,说会,以前读书的时候军训过,我认真学了,拆都会拆。拿着枪,我把剩余的一小撮糯米交给他,吩咐接下来怎么清洗伤口的事情。
                          交待完毕,我提着枪和手电筒,又往出口处返回去。
                          我肚子难受,雷鸣一般响,坠坠不安——那是疳蛊在发作。但是心腹之间,又有一股和缓的暖流在流转回来。这是金蚕蛊的力量,这肥虫子也不知道怎么才能醒来,什么时候才会醒来,我已经有一两个星期没有感应到它了,现在这股暖流回转,我不禁想,是不会我体内毒越多,越能够刺激它苏醒?
                          好吧,这个念头我也只是想想而已,我不打算拿自己的生命来做试验。
                          在黑暗中潜行了一段距离,我渐渐听到了沙沙的声音,手电筒往前面照过去,顶壁、墙面以及地上,全部都是蜈蚣蜘蛛小蛇之类的东西,面目狰狞到让人只看一眼,都不寒而栗,发疯似的害怕,想逃避。我高呼金蚕蛊啊金蚕蛊,这么多毒虫子,你这个肥仔快出来开餐啊?然而没有,它没有半点儿回应,仍然在呼呼大睡中。
                        我望前看,最远不过200米,人死卵朝上,不死万万年,拼了。
                          这狠心一起,我就不管不顾了,挎着微冲,拿着手电筒照路,咬着牙、闷着头就往前冲。三两步就跑到了虫子横行的区域里,嗤嗤的声音听得我背梁骨都发麻,一阵又一阵的鸡皮疙瘩冒起来。我穿得是大头皮鞋,鞋头垫钢板那种,抓地,也很稳,一脚踏下去,就能听到有很古怪的甲壳碎裂的声音传来,还有滑滑腻腻的东西,还好我平衡感足够,不然一个失足,摔个大马趴,我这一辈子也就完了。
                          没冲十几米,就感觉有细滑的东西顺着裤管爬上来,我跑之前,把裤子扎进袜子里,衣服扎进裤子里,还找了个军帽戴上,用布把脸蒙得只剩眼睛。然而,不断又有东西从洞顶簌簌地往下面掉,落在我的身上,然后开始四处游走起来。我使劲甩头、甩腿,把自己抖成了筛糠……然后稍一安逸,就大步迈向前面。
                          然而即便如此,我还是能够感觉裸露出来的手和被紧紧裹着的腿,都被叮咬到,隔着裤子衣服也有,这些伤害,有节肢类昆虫的口器咬伤、有小蛇的牙齿咬、还被蜇,叮的一下,火辣辣的疼——这是蝎子。我感觉自己狂奔了起来,痛觉就像是兴奋剂,套用一句俗套的话语,我的肾上腺激素在那一刻简直攀上了高峰。
                          我闷着头跑,是不是拿手电筒去拍打钻进我身体的虫子蜈蚣,大概跑出一百多米,感觉前面眼一花,一道黑影朝我撞来,我躲闪不及,感觉腹部像被一个三百斤的壮汉擂了一拳,隔夜饭都要吐了出来,我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矮骡子,居然给了我一个头槌。我肠子都在抽筋,生疼,见这家伙落地,满腔的疼痛和怒火可算是找到一个发泄点,一大脚,就把这该死的玩意踢到了岩壁上,溅一腔的血,我一照,又不见了——血是蓝色的。
                          跑到这里,毒虫阵已经逐渐稀少了,我却被毒虫噬咬伤口处释放的神经毒素给刺痛得哇哇大叫,似乎唯有放声大叫,才能够稍微减缓一些痛苦似的。这痛苦连一直在我胸口槐木牌中栖息的朵朵,也感同身受,她一下子飘了出来,朝着这些向我扑来的所有毒虫大叫。这并不是说话的声音,而是一种高频震动,好像在散播她的阴气、威严和凶厉,我骤然感觉全身一片清凉,灼热的伤口似乎好过了一些。
                          这声音超过了人类的听觉频率范围,我听不见这叫声,只感觉整个空间为之一震。
                          然后,我身上附着的各种虫子簌簌地掉落下来,一条粉红色的小蛇从我裤管中爬出,惊惶地望洞里蹿去。
                          我只管跑,朵朵坐在我脖子上帮我拍虫子。
                          疼痛之余,我突然涌出了一种小小的幸福感,我一直把朵朵当一个小宠物、小女儿来养,她乖巧听话,但是太柔弱了,怕阳光,也不敢出现在生人能面前,我一直充当照顾她的角色——虽然我有的时候也喜欢欺负她,看她委屈无辜的表情,然后被逗笑——没想到有一天,朵朵居然能够反过来帮我,对我起到了至关重要的帮助,甚至可以说是救我一命。
                        这就是报应,好人有好报啊!
                          我正跑着,突然感觉到一种冰冷在我背上游离。神使鬼差地,我猛然回头,察看这冰冷的来源。只见有六个绿毛人形生物各自散落出现在岩洞的石头上,它们瞧着我,紫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就像一个个小小的灯泡,发光,有着诡异的妖艳。我突然感觉,它们投向我的目光固然是有仇恨的,但是,它们似乎更加在意我肩膀上坐着的、咬着腮帮子拍虫的朵朵。
                          这目光我似乎读懂了,叫做贪婪。
                          这贪婪好似经年的老饕餮对美味食物,那不能抑制的欲望。
                          我一瞬间想起了我那个叫做王洛和的便宜师叔,他养的那只塔特原狐猴,就是喜欢吞噬灵体的古怪生物,也十分有灵性,充满智慧,莫非……莫非这矮骡子也喜欢吞噬灵体?是啦,是啦,我想起来了,十二法门中的杂谈有所记载,矮骡子来往于灵界、人间两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去捕食孱弱的灵界生物,以饱口腹之欲。
                          朵朵可是我的性命、宝贝,我可不敢有半点儿马虎,大喝一声“朵朵进来”,转身就往外跑。没走几步,转角就有疾风扑来,我下意识一闪,躲开去,原来前面也还有几只在埋伏着。我见朵朵已经躲入槐木牌中,也不忌惮太多,虱子多了不怕痒,我的微冲背了这么久,可还没开张,我一端起来,扳开保险,朝看到的这几团黑影就是一梭子。
                          黑暗中,立刻就有血花溅出来。
                          说实话,除了读书军训时那三发脱靶的子弹外,我再也没有实弹打过枪,此后CS、CF之类的第一人视角射击游戏,倒是玩过一阵子,也颇为着迷,但是两者的差距却实在太大,云泥之别。然而,我这一梭子却超常发挥,一连击中两头矮骡子,打得它们嗷嗷地叫唤。
                          枪打完,我便猛往外面跑,这速度超出了我平时的最好成绩。
                          我边跑,边换弹夹(要是打CS,此处应按R键)。
                          矮骡子像见了血的蚂蟥,盯着我,不要命地追,我跑出十几米,又往回点射了三两枪,又能打到一个。当听到那一声古怪的吱吱惨叫声响起来,我心中莫名其妙地涌出一阵快感。火辣辣,我全身都是伤口,神经毒素在蔓延,所有的细胞都在体会那刺激的痛感,然而前方的光线确实越来越亮,手电筒拿着碍手,我一甩,居然击中了一个扑过来的矮骡子,终于,我看见了洞口的轮廓,模模糊糊的,一轮光圈。
                          我转过身去,将最后的几颗子弹给打完,然后往洞口刷的一下扑出去,大叫:“老马,朝我后面开枪,都是矮骡子……”我一出来,冷风灌耳,再也坚持不住了,踉跄地往坡下面滚去,只待着枪声交错响起,将我后面那一群见鬼的玩意全部送往地狱。
                          然而,并没有枪声响起。
                          怎么回事?


                        136楼2013-05-24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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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逃出洞口就安全了么?不对,矮骡子这么弱,岂能纵横青山界几百里地?
                          今天的结束了,好累啊。


                          137楼2013-05-24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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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颤抖吧……新的一天,请大家朵朵支持则个!


                            139楼2013-05-24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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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 故乡的云和溶洞子
                              第十四章 逃出生天
                              罗福安周身有淡淡黑雾笼罩着。
                                他古怪的话语让我心中一凛,看着他扭曲的面孔,双眼翻白,舌头都不清楚,语调诡异,就知道此刻的他并不是他,而是被上身了。被上身有很多种,在中国这地界就有请神、神打、走阴、降临以及……鬼上身。所有的一切,鬼上身是最危险的一种。因为被鬼上身,身体的操控权已经被死去的鬼魂或者灵体所掌握,生死寄于别人之手,身不由己。这样子做出来的事情,最可怕。
                                这是死去的矮骡子灵体在借罗福安的口与我对话。
                                果然是有智慧的生物。
                                真神是什么?是伊斯兰教教义中的安拉么?我管不了那些,但十二法门中对于喊魂却自有一套方法,我也不含糊,懒得听它在这里给我下诅咒、胡言乱语,一个大嘴巴子就抽过去,果决无比,罗福安的脸立刻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我用手指沾了一些伤口的血,抹在他脑门上,高喝一声“洽”,然后结内狮子印,念“金刚萨埵降魔咒”超度之。
                                过了一会儿,罗福安幽幽醒过来,睁开眼,看我,一脸讶异,问怎么了?
                                马海波笑着解开他的手铐和绳子,说鬼门关里走一圈,自己都不晓得。罗福安依然捂着自己的脸,发愣。这时候,周围的人已经把矮骡子的尸体收集到一起,并把死去的三个人都收殓好。我说谁去里面接应一下吴队长他们,矮骡子基本死绝,虫子自然会散去了。几个人面面相觑,都看向马海波。马海波手下有三个人,一个留在了洞子里,一个被矮骡子上身刚解,人手少,**战士倒是还有六个,但是却不归他指挥。见了我掏出来的这一堆虫子,没有几个人乐意去走一遭。
                                我见他们犹豫,说我艹,老子为了争取时间,一个人踏着虫阵就跑了出来,一口气都不带停的。现在矮骡子死光了,虫子也散了,里面还有你们的兄弟和战友,在等待着你们的救援,可是,就没一个有胆气的汉子敢去?难道真的要让我这个重病号再跑上一趟?
                                有个战士很担心地问:“那些虫子真的散了?”
                                我其实并不知道,不过为了给他们信心,话就说得很满,说没了,不过你们进去小心一点,包裹紧一点儿,别挂到什么东西。我这么说,立刻就有人站了出来,向导、马海波剩余的那个手下以及两个战士。我让他们带一点儿糯米去。他们几个进了洞,其余人留在外面收拾现场,马海波指挥着,过一会儿来问我,说上了罗福安身子的矮骡子说的是真的么?世界上难道真的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没好气地说鬼扯,有么?你见过么?
                                虽然这么说,我心里面其实也并不好受。事物因为神秘而恐怖,我不知道为什么矮骡子能够说话,也不明白它讲的究竟是什么玩艺,简直太扯了。但是心中那道阴森寒意,却让我有些暴躁不安,总感觉被暗算了。
                                大冷天,风呼呼的刮,我总不能一直裸下去。没人准备多一套衣服,地上虽然躺着毫无声息的三位,他们不用穿了,但是我却没有半点惊扰亡者的想法,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我又重新套上去,一闻,臭得我自己都想吐。不过忍住了,比起臭味来说,身上的麻痒疼痛更加让我难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法门记载,毒虫繁衍地,必有良药。有一个小战士陪着我,我就让他和我一起去千年古树周围转了一圈,终于在西边的草甸子里发现有龙蕨草的存在,我赶紧让他多采了些,用石头把草磕出汁水来,然后把这稀烂的草团子敷在身上。
                                龙蕨草性阴,阔叶锯齿,绿色带芒,解毒,对蛇虫叮咬的治疗有奇效。
                                我让他帮我多弄一点,打包,准备带回去。
                                敷上之后,感觉全身冰冰凉,虫毒的灼热蔓延感立刻消退了许多。我看着手中的这龙蕨草,想到了降服金蚕蛊的往事。当时它可是我人生的噩梦,哪能想到,我这会儿倒是有些想念这条肥虫子了。它到底什么时候能够醒转过来?
                                要是此刻有它在,趴在我伤口吸上一吸,我也不用这么的难过啊。
                                那边马海波在叫我,我跟**战士一起回去,只见吴队长他们已经出了洞,中了尸毒的刘警官被平放在地上,一脸的黑色。我问用糯米拔毒了没有,有人说拔了,但是没效果。我一看,那牙印已经结痂了,蹲下来,拿刀子把痂挑开,然后任那黑血流出干净,再找来糯米敷好。过了一会儿,他的脸色好了许多,摸了一下他的指甲,并不尖锐,也没有发黑。
                                我这才长呼了一口气,说没事了,就是失血有点多,回去多补补。
                                吴队长、马海波两个人合拢在一起来,盘点今天的战果,吴队长他们出来的时候,虫子确实已经散去,就跟之前一样没,悄无声息,只留下一地的尸体,以及死去的矮骡子。他们把矮骡子的尸体拖了出来,里面外面,总共十八具,整齐摆在不远前的平地上,有人在专门拍照,调查取证。
                                今天的战果显赫,但其实损失也很大,死了四个人:**战士胡油然、小董、李德财和乡里的王干事。剩下的这些人,伤的伤,惊吓的惊吓,心神未定,竟然没有几个正常的。这样的结果,两个带队的回去,肯定是要受到处罚的。特别是吴队长,他虽然没多说,但我知道他心情肯定是不好的。
                                商议了一会儿,决定带着尸体回去,矮骡子太多,也只能背四个。其他的,也没心思埋了,先放在岩洞里,改天来收拾。大家凑了一凑,总算弄出了三张裹尸布(胡油然的尸体留在了洞中)。回程的时候,我属于伤员,就没有参与背尸的事情。我脚疼,走得慢,落在队伍的后面。马海波在我旁边,背着小董的尸体,问我说岩洞里的内脏怎么回事,吴队长说得很奇怪啊,是矮骡子作的么?
                              我说问我也没用啊,我也奇怪着呢。那石桌很古怪,里面的蝙蝠没有一个敢靠近的,盛着的内脏,只有干枯风化,却没有被蛇虫鼠蚁给吞食,我站在那旁边,感觉很不舒服。是一种祭祀的仪式么?还是别的什么……
                                马海波问我,进山路上,那个老头子搞了什么鬼,把水壶里面的水变成蛆虫?
                                我按了按肚子,发现中的蛊毒已经渐渐消散了,说你觉得呢?他说是不是被下蛊了,怎么其他人没有症状?我说那个老头,可能是我的一个仇家,回去的时候,把他带上吧,投毒、不,应该是投放危险物质,怎么弄,你们看着办。他看着我,问真要搞?我点点头,说人家都已经逼到了这个份上来了,我若不还击,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当然,我也不是指使你,我这算是报案吧,你秉公执法就行。
                                我们原路返回,一路上气氛很沉默,三具尸体,以及留在溶洞中的小战士胡油然,就像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天空中阴沉沉的,像个愤怒的英国老妇人。所有人除了不说话,唯一相同的举动,都是时不时用诧异的目光注视着我。为什么?我被这些若有若无的眼光扫到,仔细思量,最后终于得出一个答案:
                              他们在心里想,这个吊毛怎么还没死?
                                被如此多毒虫撕咬过后的我,体内的毒素足以放翻几十个人,但是我却没死,踉跄着走路。马海波砍了一颗小树,给我做拐棍,我就拄着,身上糊满了绿油油的草液汁,发出一阵阵青涩的苦味,悲催凄惨,一副衰样。身上的伤口先前肿胀,现在消了一些,说不清楚是金蚕蛊还是龙蕨草的作用,有时候我在想,这肥虫子不是怕龙蕨草么?
                                我涂满,能不能把它激醒过来?
                                可是无用,呼唤它的声音仍旧是石沉大海,丫的睡得可香呢。
                                下午5点多,我们终于走出山林,看到了一户人家的松树皮屋檐。远远的,我看见草垛子那边有一个人在吸旱烟,天色昏暗,木屋和旁边的天地都变得朦胧,所以这火星子尤其明亮。
                                那里有一个老人在等着我,他想看看,我是死是活。
                                很遗憾,我仍然活着。
                                我告诉马海波和吴队长他们,先别过去,我去会会我的这个同行。吴队长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马海波却知道我养蛊人的身份,点了点头,说小心,你去吧。我说这是屁话,给把枪防身不?他说不行,拿给我,我这是违法,他也是。我说得了,又不是环保袋,什么时候都在装着,累不累。我整理了一下仪容,像一个参加婚礼的新郎,走向我前面的这个对手。
                                他仍坐着,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像个雕塑。
                                有风吹来。
                                青烟袅袅。


                              140楼2013-05-24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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