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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初代雾云】逍遥法外=BY:不知绯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终于还是忍不住把最爱搬过来了!!!以及艾特我的女神@不知绯


1楼2013-05-16 15:37回复
    这是在《318话:雾的彼岸》中看到斯佩多后特别想动笔的产物。并非原作中有多少初雾云可以让我YY,而是不管他们的交集如何,我喜欢雾云这两种性格凑到一起,当然,就原作而言初云还不明晰。
    本文改编自电影《逍遥法外》(主演: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汤姆•汉克斯),而剧本叙述的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其主人公为弗兰克•威廉•阿巴内尔。
    与我平日写的文的最大不同就在于,这次涉及到了父母和家庭,尤其是经历了整个蜕变的斯佩多,所以剧情现实到细微处,也使得作品变得慢热。
    至于本文是就将原作中两位主角换了个名字,还是能叙述出一番慢热的初雾云感或骸云感,可能看完全文就有结论了。
    CP:初雾云
    背景:1964年后的欧洲
    故事中有倒叙和插叙,简而言之就是自罪犯“天行者”被引渡回国起,他的过去和回忆。
    逍遥法外
    Catch Me If You Can


    2楼2013-05-16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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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了么?那不过是所学校,和西波恩中学没什么两样。”
      “你说过要戒烟的。”少年取下了母亲依赖性颇强的烟,丢出窗外。
      “斯佩多,在这儿你不用穿校服。为什么不脱了你的上衣呢?”
      “我习惯了。”
      似乎和母亲总有着细微隔阂的少年不再多说,抱着课本进了校园,却在问路时被一个熊腰虎背的男生恶意地撞了下。对方和其高个同伴的大笑令他难忘,直到他走进了教室,看到了这两张熟悉的面孔。
      “你在卖百科全书么?”大块头向他走来,并就着他的校服嘲笑起来,“他看上去像代课老师。”
      教室内喧哗一Pian,静默了数秒的少年眯起湛蓝色的眼,转身,在黑板上写上了“Mr.Demon”并喊道:“安静,各位!我是Demon先生。是Demon,不是Daemon,也不是Dimon,是Demon。”
      大块头痛苦地扶额呻吟了声,他没想到自己会得罪刚来的代课老师。而此刻斯佩多正将自己的包放在讲台上,随后信步走下课堂,似模似样道:“现在,请哪位来告诉我上次讲到教材哪里了。对不起,如果我需要再说一遍的话,我就要告你们全班的状。坐下!”
      尚且云里雾里的学生们在这一嗓子中纷纷落座、放上铅笔盒、打开书本,其中一个女生还回答了他的问题:“上次讲的是第七章。”
      “请打开书到第八章,我们开始吧。”第一排的高个和大块头脸色有异,长得少年老成又穿着制服的斯佩多则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这个游戏。他走到大块头旁,俯身问道:“抱歉,你叫什么?”
      “布拉德。”
      “那么布拉德,你为什么不站起来,到全班面前朗读第5段对话。”
      没有预习习惯的大块头上去磕磕巴巴地读了起来,引起底下学生一阵阵的笑声。而然此刻一个穿着褐色大褂、戴着眼睛、烫了发的老妇人抱着讲义走入了教室,四顾后对课堂前挺拔的少年莫名道:“是他们派我来的,他们说他们需要给罗伯塔找个代课老师,我才老远从狄克逊赶来。”
      “我总是给罗伯塔代课。”见学生的目光趋向疑惑,知道要立刻解决的斯佩多对怔愣的布拉德道:“对不起,你为什么不读了?”随后他微笑着看向始终诧异的老妇人,摊手表示这只是一个遗憾的误会。
      “我再也不回贝拉明•杰斐逊中学代课了!”变得愤怒的女士满脸不可置信,“你告诉他们别给我打电话!他们认为像我这样一把年纪的妇女、还花了我那么多路费,我容易么?!他们什么都不给!”
      老妇人气吁吁地离开了,全当看乐子的学生哄笑起来,谁叫他们总对学校有着这样那样的意见。而这也成为Demon Spade人生中的第一次身份冒充,他不会想到今后这招会被他玩得如鱼得水,甚至令被整得焦头烂额的法国警方气急败坏。
      “戴蒙先生、夫人,这不是你们儿子的缺课问题。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们,上一周斯佩多在教格拉瑟太太的法语课。”
      孩子的母亲依然抽着烟,有点诧异地看了眼自己的丈夫,然后向端坐的校长求证:“他什么?”
      “你们的儿子假装成代课老师,给学生们讲课、布置作业。格拉瑟太太病了,而真的待客老师无法上课。”听到这里的戴蒙太太回首看了眼窗外板凳上静丅坐的儿子,对方侧着头咧开嘴角,嚣张一笑后又垂下了头,一副不怎么真诚的忏悔样。
      “昨天你们的儿子开了个家长会,准备安排实习,到特伦顿的一家法国面包厂……你们明白了我们的问题吗?”校长的神色凝重中透着失笑,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学生,简直无法用语言去定义和形容,他只知道这种现象不妙,需要起父母配合着将孩子导向正途。
      而会客室外,百无聊赖的斯佩多正看到一个女生前来递请假条:“我有个假条,不能上第5、6节课,需要去找大夫。”
      电话铃响,负责此事的老师一边说着“稍等一下,我马上回来”,一边转身去接听。趁着这个机会,斯佩多压低声音和女生交流了起来:
      “你应该折起它。”
      “什么?”
      “嗯哼,那个假条是假的,对么?你应该折起它来。”
      “是我妈妈写的假条,我跟医生有约”
      “对,但纸没有折痕。你妈妈递给你请假的假条时,一般人首先折起来,再放进口袋里。如果是真的,折痕在哪?”
      女生深吸了口气,背靠接待台,左右看了看才飞快地折起假条,顺势神情微妙地瞥了那个奇特的少年一眼。
      此刻他的父母和从会客室里走了出来,这让少年感到有些紧张。他的母亲低喃了声他的名字便走出了校门,似是上流社会的习性让她觉得有点失颜面,也有着骨子里散发的心不在焉。而他的父亲和他并肩走了段路后,对视了一眼,父子俩蓦然笑了起来。
      斯佩多一直都有着各类天赋,如果不是父母的管教方式有误和之后的家庭危机,他或许会成为度过辉煌一生的天才。然而若是如此,他也就不可能和阿诺德相遇了。


      7楼2013-05-16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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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孤身离家后经历的蜕变——
        “请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解释,2张支票退回来了,你知道我有多大的麻烦吗?”
        “银行搞错了,我马上再写张给你。”
        “我看上去像小孩子那么好骗么?”
        “你看,现在是半夜,我上哪儿去?”
        “你这该死的孩子,回家去。”
        终于没有再多费唇舌,斯佩多拎着皮箱离开了那家旅馆。透过澄澈的窗,他看到了拥在一起的恋人、抱起男孩的父亲、捧着甜点的母亲和一幕幕的橙黄灯光下的温暖团聚。他很快就觉定再换一家旅馆,因为不过是多开张空头发票的事罢了,虽然其中的玄机还需要自己琢磨。
        来到新的暂住地后,他开始研究手上那本似乎具有无限魔力的支票。于Demon Spade的名字上方,他小心翼翼地用美工刀和钢笔涂改日期。接着他从一份无用的信件上剪下了“泰勒”(Taylor)这个姓氏,用镊子贴在支票的姓名栏,盖去他Demon的姓氏。
        他修改得很粗糙,也并无信心通过验证,但必须尝试从银行提取钱款,因为他清楚自己要什么。
        “我希望你明白,我的老板派我到布鲁克林区,然后到皇后区,现在他想让我去长岛,带些顾客来城里玩一晚上。”
        “对不起,但我不能给其它银行的支票兑付现金。你怎么能知道它们是有效的呢?”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阿什蕾。”
        “阿什蕾,你知道我在外边的人行道上发现什么了吗?”
        为自己改头换面了的少年弯腰从提包中取出一根金项链,说着“一定是从你脖子上滑落的”起身,看到的却是银行行长方正的面孔和女职员抱歉的笑意,前者坐在与他对话的位置上,从容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助吗,年轻人?”
        “下星期是我祖母的生日,我想送给她件什么特别的东西。”——窗口的老年妇女不为所动。
        “我下周期中考试,而书却丢了。”——年轻的少女表示爱莫能助。
        “只是5美元,没人会知道的。”——母亲年龄的妇人对咳嗽不断的少年严正而公式化道:“对不起,但我们不许收不认识的人的支票。”
        出了最后一家银行时天色已黑,随手丢弃装病用的手帕,斯佩多确认了一个事实——银行无通融可言,支票本身一定要硬。就在他思考下一步如何行进时,一辆停在身前的士改变了他接下去的人生,因为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个着装整洁又挺拔的飞行员。
        对方绅士地从的士中请出他的副机长和两位穿着天蓝色制服的空姐,一行人走向旅馆时极端引人注目,而每个旁观者的眼中都有着切实的羡慕。旅馆老板亲自欢迎机长光临,男孩女孩们则撇开父母前来索要签名,叽叽喳喳地询问着飞行时的大小事宜。这个年代驾驭飞机的职业是如此吃香,好似他们随时可以插上对翅膀逆天行。
        【Dear Dad:
        我已经决定去当飞行员。我已经申请了所有的大航空公司,有希望的面试已经排满日程了。
        Mom怎样?你最近给她打电话了吗?
        爱你的儿子】
        老戴蒙展开明信Pian时正走在关闭店铺的路上,他很欣慰儿子的发展,也秉持放任其闯出一Pian天的态度。


        10楼2013-05-16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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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斯佩多正以学生装束出现在泛美航空公司的前台,他捧着书、脖子上挂着一架相机,与前台小姐握手道:“你好。我是穆偌中学的斯佩多•布莱克,我跟摩根先生有个约会。”
          “你给学校的报纸写文章?”
          “对,我想知道关于成为飞行员的每一件事。”
          前台客服笑了,她对这个年轻帅气又看起来很能干的小伙有了好印象,而注重群众影响的信条也使她大方地为其联系了老总摩根先生。
          “请问泛美公司都飞哪些机场?飞行员1年收入多少?谁告诉他们往哪飞?”
          “Wooo~慢一点,一个个来。”
          “好的。当飞行员这样问是什么意思——‘你装配了些什么?’”
          “他们想知道你们是用什么样的飞机。DC-8、707、星座式…”
          “那些我见过的飞行员戴的身分徽章有什么说法么?”
          “每个飞行员必须随时随身携带两样东西,一个是航空公司的职员徽章,就像泛美航空公司的这个;另一个就是联邦航空局的执照,就像这个一样——”
          摩根大方地将手中的纸Pian递给那个好学的少年,对方湛蓝色的眼中也闪烁着兴奋,接过后问道:“我能复印1份贴在我的文章里么?”“斯佩多,你可以把那个拿去,还有3年过期。”权当举手之劳的男人拍了拍对方的肩,于其笑容前充满友好。
          “真是感谢。还有你的身份徽章呢?还有没有一个多余的借给我?”说完便觉得自己有些太性急,但机会就在眼前他不想错失。好在对方并未介意他的直接,而是快人快语地指着一个模特架子道:“那个我帮不了你,要从宝丽来公司定制的。而弄到它的唯一方法就是成为一名真的泛美航空公司的飞行员。”
          笑着附和和感谢的同时,青蓝发色、双闪电中分的少年举起相机为搂着模特架子的摩根拍了张照,当然——那个照相机是低价购入的残次品。
          泛美航空公司的楼下,一个电话通过公用电话亭接入客服。
          “泛美公司,需要我的帮忙么?”
          “是的,我打电话是为了一套制服。”
          “请等我转到采购部。”
          “谢谢。”
          “采购部。”
          “我是旧金山基地的副驾驶员。我昨晚飞到纽约,但3小时后要飞巴黎。”
          “您需要什么帮助?”
          “我把制服送给旅馆清洗,但我想他们把它给弄丢了。”
          “他们丢了制服,这事经常发生。去好工制服公司,他们是我们的制服提供商。我会告诉罗森先生你要来。”
          好工制服公司——
          “你看上去当飞行员太年轻了。”
          “我是副驾驶员。”
          靠着一路信口雌黄来到这里的Demon Spade正接受老员工为其穿戴飞行员制服,当然,他此时用的姓名已经改了。
          “为什么你看上去有点紧张?”多角度试衣镜前,老者也目光如炬。只不过那个年轻的男子回首时神色镇静,还带着拥有魔力般的礼貌笑容:“您第一周刚上班就把制服丢了的话,会感觉怎样?”
          老者笑了,拍拍他宽慰道:“放松点,泛美公司有的是制服。”此时一套挺拔的制服足以使人的气质成熟很多,他一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一边走向主管罗森,拿起单子报价道:“一共是164美元。”
          “很好,我给你写张支票。”
          “对不起,不收支票、不收现金,你得写下你的职员身份号码,我向泛美公司收账,然后他们再从你下次的薪水中扣除。”
          镜前同样觉得制服合身的男子耸肩笑道:“那更好。”


          11楼2013-05-16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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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ear Dad:
            你总是告诉我一个诚实的人没什么可害怕的,所以我不会去害怕。抱歉我离家出走了,但你不用担心,我现在要把那些都找回来,我承诺,我要都找回来。】
            此时的D•斯佩多穿着一身笔挺的制服,头戴白色大盖帽,从人流中走过好似鹤立鸡群,吸引了无数人的或羡或妒的目光,大部分人则纯粹出于欣赏。他是如此年轻,也懂得随机应变敢作敢为,而他可称野心的愿望却必然使他越走越远。
            有了似是充满魔力的制服与身份,伪装后的生活变得如此明快,连天使般可爱纯真的女孩都蹦跳着上前与他搭话:“你真的是飞行员么?”
            “当然。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瑟琳。”
            “很高兴认识你,瑟琳。”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银行内,他泛美航空公司员工的特殊身份也使手中的支票有了价值。
            “这是50、70、80、90、100美元,祝您在巴黎过得愉快。”
            “我总是过得愉快。”
            “打扰了,我叫约翰•摩迪治,我管理这家分行,谢谢你使用我们的银行。”
            “幸会,我会再回来的。”
            “你以前和我们在一起吗?”华贵的旅店大堂,一位承包泛美住宿业务的男性前台好奇地问着面生的男子,随后得到了自然的回答:“不,我以前主要是在西海岸一带。说来,我可以写张支票给你支付房钱么?”“没问题,先生。”“很好。”
            “我刚才还在疑虑是否能给你写张个人支票?” 摸索着支票的斯佩多想起了什么,貌似随意地询问着。
            “对于大型航空公司的职员,我们最多给个人支票兑现100美元现金,薪水支票我们最多兑现300美元现金。”
            “你是说…工资支票给兑现300美元?”
            【Dear Dad:
            我已经决定要成为泛美航空公司的飞行员了,泛美是天空中最值得信任的名字。他们已经接受我参加他们的培训,并说如果我努力工作,不久我就真要插上翅膀了。请跟10年级的乔安娜•卡尔顿联系,告诉她说我抱歉不能带她去3年级舞会了。
            Your Son】
            老戴蒙阅读这张明信Pian时,斯佩多正在旅店房中以一台打字机填写着空白支票,姓名栏上是Taylor Spade,金额是299.12美元。
            空有那些铅字还不够。他将一架泛美科技的模型浸泡入浴缸,取出时泛美的蓝色标签变得很容易分离,镊子、胶水和一本厚字典就足以使其转移到假支票上了。
            “你好,我有1张薪水支票想兑现金。”穿着得体的斯佩多来到银行窗口,在年轻的女性柜面颔首并拿起支票细看时,他开口道,“抱歉,我敢肯定你经常听人这么说,但我还是不得不说——你的眼睛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一双。”
            年轻又美丽的柜面被这样一个面容英俊眼神炽热的飞行员说得红了脸颊,她于心中肯定了对方的魅力,也以放置支票的小动作来逃避那一刻的失态,随后抬眼笑道:“是,我经常听人这么说…你喜欢它么?”
            一个小时后,斯佩多的浴缸内出现了十几架被浸泡的泛美飞机模型。
            三个小时后,他床前的地板上整齐地铺上了第44张假支票。
            他完成了支票诈骗的量变到质变。


            12楼2013-05-16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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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邦调查局总部,华盛顿特区——
              “罪犯是个伪造支票者,他从东海岸开始行骗。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他发明了一种新型的支票欺诈手法,我称它为‘飘’。他在不同的银行开支票帐户,然后涂改那些支票底部的编码……”
              犯罪者通过伪造支票疯狂套现时,联邦调查局总部不久前成立的的**组也闻风而动。这让成为联邦探员后就坚持只从事经济侦查的阿诺德心情略好,只不过在几次切换幻灯Pian不成,得到“遥控器坏了得手动”的答复后,他英挺的眉又紧蹙了起来。
              比起这个年代各种暴力犯罪,刚崭露头角的经济犯罪始终不受重视,这点仅凭联邦调查局中**科的地位就一目了然。若不是这次这个罪犯太过疯狂且隐匿性一流,总部也不会同意拨那么多人手来参办此事。
              但始终不依靠他人的阿诺德并不在意,他从小攻读这一科可并非为了合作或上头的赏识。他知道自己会抓到那个神出鬼没的罪犯,就像他清楚自己经手过的每一件事一样:“侧面的那个方按钮。”
              “转盘不好使,是个坏转盘。”刚说着种种不可能,尝试了方按钮后投影的幻灯Pian却飞快地切换到了下一张,觉得有失面子的探员挠挠脸皮,坐了下来。好在投影幕布前看起来很傲很冷淡的年轻**主管并未就此多责难什么,仅是回首对着幻灯Pian继续简洁讲解,这种漠然的态度反倒让犯事者有了种“对方对他们根本就无所谓”的感觉。
              “这是美国联邦储蓄系统12个银行的分部地图。下一张,每个银行识别机的扫描仪读取支票底部的这些数字,然后就把支票发送到相关的银行兑现。”
              “抱歉,对我们这些不熟悉银行诈骗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在讲的是什么?”终于有人站出来说话了,并且拉帮结伙地笼了一群人表示出他们这些老资格探员被调到这组来听指挥的不快,也实在地表达了“正常人不研究**”的理念。
              手中的教鞭转过两圈,稳稳拿住的淡金色短发的男子并未如众人所想的反驳,好给他们一个集体发难的机会,而是继续点着幻灯Pian投影道:“东海岸分行的编号是从01到06,中部地区分行的编号是07到08,以此类推。”
              “底部的那些号码有什么实际意义吗?”
              “所有的这些我两天前做的报告里都有。如果你把02改成12,这就意味着在纽约提现金的支票被发送到旧金山的联邦分行,而银行不知道支票会在两周后被退回。也就是说目标可以待在一个地方…趁他的支票在国内循环时,在同一个城市一遍遍地写假支票。”

              “小哥,你想和我的太太谈谈吧?我们家他管支票本。”不管台上的年轻人从理论到行动力都多出色,仅出于不同体系的嘲讽便如约而至,带动起一Pian哄笑声。
              而不得不说,台上淡金色短发的男子素养太好,即使如此也没有和他们翻脸,直到会议结束后的那句:“会议结论如下,一是我的思路整理完毕,二是接下来的追踪我将不启用在座的任何一人。”
              “什、什么?”没有人好意思问“为什么”,只有头脑清楚的在算怎么给上头和管账的妻子交待了——上面将他们拨给**组一个月,如果什么都做不了,自然拿不到奖金,甚至是全额工资。
              现在恶补经济犯罪还来得及吧…?


              15楼2013-05-16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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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此同时,展开行动的阿穆德斯基喋喋不休地抱怨着:“看住后门?这家伙只是个伪造字迹的人,为什么我们不能跟着你?”“睁大眼睛好好干。”走过泳池的阿诺德丢下这句话,便不再理会两个成事不足的“副手”。
                他持枪快步踏上了旅馆二楼,对被吓到的清洁人员出示了证件后便警惕地一步步迈向201。其颀长的身躯显然充满了出人意表的力量,这点从他一举破门而入便可得知。
                虽然不喜欢,但按照守则仍然喊了声“FBI”,四顾的阿诺德却未发现人影。写字台上摆放着台打字机,纸张、墨水、胶水等整齐地码放在一边,餐桌上则是台磁性墨迹识别机,连椅子上也有一箱后备材料。如果能逮到那家伙,便可谓人赃并获了。
                这么想着的阿诺德挪步转身,却不小心踩上了地毯上的薯Pian,一阵碎响的同时套房的洗手间内传来了洁具冲水声。短小精悍的手枪立刻指向声源,一步步靠近的阿诺德沉声喊道:“FBI,从洗手间出来。”
                水声结束时门开了,一个西服领带穿着得体的男子从洗手间走了出来。青蓝发色、双闪电中分的发型令人过目难忘,湛蓝色的眼中闪烁着些许笑意,好似一个温和询问闯入者的屋主,而其悠闲地于毛巾上擦手的姿态更使人质疑其是否是个现行犯。
                不过这些并无法迷惑阿诺德,因为不大的套房内证据确凿。所以他举枪对着对方,却遇到开始动摇他的事:
                “那是新的IBM电动打字机。”眼前的男子一边以陈述的语气说着,一边向自己迈进一步。
                “站住…”对方又近了一步,被举止驳回呵斥的阿诺德则皱着眉,不愿违反他原则地扣动扳机。
                “5号字体打印的…”斯佩多一边步步紧逼,一边辅以手势流畅地分析着那些物证。
                “把手放在头上。”说完才被一阵“哗啦啦”惊起的他发现自己不经意后退时撞翻了椅子上的托盘和墨水。
                “他有200多张支票、1加仑的引渡墨水、草图,甚至薪水信封都写着他自己的地址。”
                拿起薪水信封,对于以枪指着自己的探员的警惕和“放下它”的责令,斯佩多一边展示着它一边笑着道“轻松些”,随后双手一摊,用一种近似居高临下的口气不容质疑道:“你来晚了好吗?”
                “!”脑内不及分析这句话的意思,对方便紧接着流利道:“我是巴里•艾伦,美国情报局的,你的嫌疑犯刚才想从窗户跳出去,而我的同伴刚刚拘捕了他。”
                以手示意了下窗帘飞舞的逃生处,斯佩多放下信封,神情染上些许自豪。对于坚持拿枪指着他、说着“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的淡金色短发的男子,他一边于心中玩味、一边口吻倨傲道:“你以为只有联邦调查局在追捕他么?得了,他篡改政丅府支票,我们调查他的行踪已经几个月了。”
                展示着桌上那叠被篡改的政丅府支票,作势一张张翻看的同时于心中算着时间,庆幸自己没有关窗的斯佩多竖耳听着窗外的动静,也不忘抬眼时对靠近自己的男子故作不悦道:“你能不能别把枪对着我的脸?真的,这让我感觉紧张。”
                一直条理清晰的阿诺德如今脑内紊乱。他根据多方面线报才定位了犯罪者下榻的旅馆,并在闯入后发现那么多确凿的物证,而唯一置身其中的看起来嚣张精明的男子竟然不是现行犯,而是美国情报局的。别说FBI不愿与CIA关系僵化,光是对方井井有条地说出这些,就需要他三思而后行。吸了口气,凡事严谨又执着的他没有贸然放下枪,而是瞄准着对方的胸膛道:“让我看看你的证件。”


                18楼2013-05-16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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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舌肆意地在对方的口腔内攻城略地,阖上双眼的男子似投入地与美人深吻。
                  “谢丽尔”偏过头,任由对方的吻落至脸颊,眼中则毫无情欲沉沦。在眼角余光扫到什么时,她换上一张笑脸以指轻点住男子的唇,涂成亮红色的指甲光芒闪烁,她的身体紧贴着对方、喉间压出性感的声线道:“像你这样的人可以买到任何想要的东西。”
                  随后她袅袅婷婷地起身,黑色紧身裙勾勒出的腰媚如水蛇,直到其风情万种地走到桌几边、拿起包装简单的牌盒时,一口皓白的牙才闪烁出了珠贝的光泽:“你在旅馆的礼品店里买了副纸牌。”
                  蹙眉摇头的美人暗示着,而摊摊手的斯佩多笑道:“你想看纸牌戏法么?”
                  对方不为所动,追问道:“这些纸牌花多少钱买的?”
                  理了下鬓发,男子的回答坦诚:“不知道。55美分,我想。”
                  棕色的发高高盘起,于暖黄的灯光下闪烁着碎金的光泽。看着廉价纸牌,谢丽尔的目光游移,她可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在一个装阔的小子身上。所以欲言又止后,她终于放弃了揣测,充满诱惑性地问道:“如果他们在楼下的礼品店里卖我,你愿付多少钱?”
                  兀然想玩得更有趣些,斯佩多抓了抓青蓝色的发,故意露出了青涩少年的无知模样,向对方回问道:“抱歉,我愿付什么?”
                  勾了勾嘴角,美人对其不解风情笑得有些勉强,但还是答道:“整个晚上。”随后迷离地追问“你一晚愿付我多少钱?”
                  “谢丽尔,我真不知道。”
                  “不要害怕。”切着牌玩儿,美人缓缓地走向对方,好似认定了这场交易,“给我出个价。”
                  “300美元?”随着报价,一张牌弹到了他的身上,好在对方的神情不似恼火,反倒兴味盎然地探着他的底限。红唇开合,一声“抓牌”示意其继续。
                  “500美元?”跟着围着自己转的美人一起改换着方向,斯佩多仍被弹了张牌,只是对方的笑容惬意多了。
                  “抓牌。”
                  “600美元?”
                  “抓牌。”两人都笑了。
                  就在一圈转完的谢丽尔思考着自己要不要继续时,对方神色诚恳地道:“1000美元。”她沉吟了下,性感的唇吐出了柔和的“OK”,不忘跟上“1000美元”。
                  “OK,我马上就回来。”神色迫切的斯佩多摸索着怀中,作势往房外冲。
                  “等等,你要去哪?”一切必需品齐备的美人自然不愿错过肥羊,何况她是真的疑惑。
                  “我下楼去兑现支票。”背对着对方将一张张数额不一的支票数得沙沙作响,斯佩多飞快捻过一张面值1000美元的,将数额为1400的放于上方。
                  “你想旅馆能在早晨3点兑现1000美元的支票给你?”委婉地提醒着对方,谢丽尔确定今晚自己能大赚一笔,只要确认那支票的真伪就成了。
                  “这是张纽约储蓄和贷款支票,像金子一样,他们会给兑现的。”回身的斯佩多一派自信,一手插于袋中的姿势显得对对方的提问无所谓。
                  “你不觉得他们可能会产生点怀疑么?让我看看。”走近对方的美人只看了一眼,就确认其为正版无误,所以她爽快道,“是银行开出的支票,给我背书。”
                  (*背书——支票在转让的过程中有一种是转让支票出去的人要在支票背后签名或盖章,称为背书。)
                  “不,我不能这么做。”第一次开口拒绝对方,斯佩多摇着手将支票收起,不忘歉意地解释道,“这张支票是1400美元的,而我们谈好的价格是1000美元。”
                  将手中一直在切了玩的纸牌一把次第撒落,笑容加深的谢丽尔伸手探入自己的胸衣,拿出一叠纸币道:“为什么我不能给你400美元,然后你给我那张支票呢?”
                  她数着钱,听到对方答“那更好”时接过支票,交出美元。随后再次靠近的二人都流露出了满足的笑意,他们拥在一起,吻得火热。
                  一轮换洗结束,等了许久的阿诺德终于得以打开洗衣机,随后扯出的却是一条粉红色的衬衫。他看了半天,确认自己是穿白色的无疑,随后弯腰摸索着衣堆,顿时扯出了更多粉红色的布料和……一条红色的小内衣。
                  他看了眼自己全部报废的衣物,再看了眼罪魁祸首,最终叹了口气道:“这是谁的?”排于其前方的老妇人回头看了眼,拿了便走。空留扯出最后一件粉红里衫的阿诺德一脸的头疼无奈。


                  IP属地:四川24楼2013-05-16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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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闹的餐饮店中,于僻静角落享受着早餐的阿诺德一手于资料上圈划。一个瘦高的服务员林克提了个咖啡壶经过,尽职地招呼道:“咖啡续杯么?先生。”
                    见对方头也不抬地推过空杯,林克着手添加的同时瞥了眼桌上的纸张,只见不知是什么名单的纸上,密密麻麻地列满了人名、职业和住所等内容,而最显眼的则是那些被红笔圈出的人名——Barry Allen(巴里•艾伦)。
                    “你收集吗?”外着头的服务员自然地问着。
                    “收集什么?”阿诺德有些不知所云。
                    “《宇宙之光的俘虏》、《金色巨人之地》,我都收集全了。”林克有些自豪。
                    “你在说什么?”终于找到眉目的警官抬眼。
                    “巴里•艾伦。”见自己的话终于吸引了那个与人群有点隔阂的清俊男子,小有成就的林克说出了另一个关键词,“‘闪电’。”
                    “等等…你是指…”
                    “对,就是喜剧书。当他不是‘闪电’,那就是他的名字,巴里•艾伦。”
                    “谢谢。”
                    展开舒缓的浅笑后,行动力极强的阿诺德来到了街角电话亭,对副手诉说着等待查询的情况:“听清楚了,他读喜剧书名——‘闪电’巴里•艾伦。”
                    “慢点儿,这是什么和什么?”
                    “我们的目标…或许是个未成年人。”
                    不愿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终于从那有着调侃意味的“中情局巴里•艾伦”顺藤摸瓜,思路渐清的阿诺德语速变快:“怪不得我们对不上他的指纹,他根本就没有犯罪记录。”
                    停顿了下后他给出了最佳排查方案:“联系纽约警丅察局,查一下所有离家出走的年轻人的情况。别忘了飞机场,他到处洒支票。”
                    “为什么是纽约?”
                    “杨基队,他说过杨基队的事。以及通知相关银行如果收到1400美元的支票,并发现持有者是一个漂亮女性,就通知我们。”
                    挂了公用电话走上街头,淡金色的短发在朝阳下衬出一张眉清目秀的脸庞,阿诺德这才知道那个疯狂的支票诈骗者可能年龄与自己相仿,而其向自己透露出的一切,都会成为追捕的线索。他会尽早逮捕他,因为……
                    迈出稳健的步伐走向不远处的办公楼,年轻的联邦探员知道自己很快便会离开这个城市,寻根究底地找出有关那家伙的一切——I will catch you。


                    IP属地:四川26楼2013-05-16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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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29楼2013-05-16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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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没关系的。”河湾公寓的床上,斯佩多正有些无奈地看着披上被子团成一团的布伦达,出言安慰着。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斯佩多,我不能做……”
                        “布伦达,听我说。我不在乎你是处女,我能等。”
                        事实上漫不经心的斯佩多对这一切都无所谓,他远没有到非要发泄欲望不可的地步,只是想尝试着所谓的婚姻、重组出一个家庭。当然,对象没有严格限制,只是他没想到那个爱笑的姑娘也有这些麻烦。对方见他真的无所谓的模样,终于从被子中探头,勇敢地抽噎道:“我不是处女…我2年前做了堕胎手术。”
                        这么说着的布伦达又露出了被医生训斥后的可怜神情,掀开被子露出自己身着粉色内衣的身体,接着边哭泣边坦白道:“我父母找朋友做的,一个和我父亲一起玩高尔夫的人。当我刚恢复好,他们就把我踢出了家门。”神色愈发伤心,女孩抽抽噎噎地自暴自弃:“我堕过胎,不再是他们的女儿了!”
                        被某种情结触动了下,伸手抚了下对方金发的斯佩多迎来了一个拥抱,对方在耳边语不成声道:“我很抱歉,请不要生我的气、请不要生我的气…”
                        懒得探知对方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情感,青蓝发色、双闪电中分的男子确认的只是一点——他同情她,同情家庭破碎的她,何况他觉得这一切并未到一个不可挽回的程度。他甚至想帮她,如果可以…他更想回到过去帮助那个家庭剧变前无助的自己。
                        “我同你父母谈谈如何?也许能理顺关系。”
                        “我一直在求他们,但他们还是不让我回家。我爸爸是律师…”
                        说出这句话便足以证明自己家规森严且父亲有着上流社会的尊严,一径伤心的布伦达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觉得有在帮助她的男子神秘又可靠,好似她现在唯一的依靠。
                        “布伦达,如果你同医生结婚会怎样?那样会不会改变什么?”
                        “什么…?”
                        “我去你父母那里,同你父亲谈谈,请他同意将你嫁给我,那会怎样?”
                        不论其后续发展,至少那样一个善念救了他一命。因为他们离开的1个多小时后FBI便来到了公寓中,扑空的同时细细搜索着每一个角落。而比谁都搜得仔细的阿诺德发现的是一张伪造的毕业证书,署名为——考纳斯•斯佩多。
                        前往新奥尔良的班机上,斯佩多罕见地以平凡人的身份搭乘,靠于椅背上一脸的意兴阑珊,而身边的布伦达则一直显得雀跃又兴奋——他知道她是为了即将见到父母而高兴,那自己呢?一直很空洞,偶尔才能令他感觉到跳动的心脏好似满足不了这具躯体的供血需求,使他觉得缺乏一切。
                        没有激情,没有家庭,没有爱…没有能令他温暖起来的一切——敛眸的他正是那么想的。其实这就是未成年人,他们往往只看自己没有的东西、而忽略了身边细微的幸福,一味地将自己困在绝地舔舐悲伤,这也是他们只有在失去时才懂得珍惜的原因,并不断地造成恶性循环。
                        ——至少,他本可选择与情感深厚的父亲一起生活的。只是固执地不愿接受父母离异家庭破碎,他便将唾手可得的幸福也放弃了。疯狂犯罪、身份多变的Skywayman所追求的是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其实,我也隐约知道他不那么爱我了,只是不愿面对罢了。”似是对被牵扯进来的男子感到由衷愧疚,布伦达的十指搅在了一起,不再多做隐瞒,缓慢而艰难地说着自己的经历,“那时我发现自己怀孕了,焦虑又抑郁,因为我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态度…而我的父亲也是反对太过随意、不负责任的交往的。
                        艾蒂——我的密友说要看他对我还有没有感情很简单,所以我就试了下…暗示他隔壁的吉姆可能对我有好感,没想到他趁着这个机会大发雷霆,说我们感情基础单薄不如分手算了……我、我到最后都没告诉他我怀孕了,因为我终于明白他不过是玩玩罢了。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金色双马尾的姑娘掩面,压抑着悲伤擦去泪水,满脸感激道:“幸好有你在,如果父母还能接受我的话…就别无所求了。”
                        淡淡地安慰了对方两句,神情一动的斯佩多突然开口道:“当你们告诉对方自己与别人如何如何时,其实是…”
                        “嗯对啊。”布伦达接口道,“如果真的如何了,根本不会那样子告诉对方嘛。不过是在试探而已,虽然感情不该试探……”
                        没有再注意女孩接着说了些什么,因为斯佩多终于有点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在平安夜的电话中会计划外地说出“谢丽尔”的事——那时的他不只是堵着口气,也有试探对方的因素在。只不过这种试探代表什么,他还不甚明了。


                        IP属地:四川31楼2013-05-16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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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安那州——
                          “你在菲利浦•利戈比手下工作,负责企业法。你为什么不搬进来,布置一下办公桌呢?”斯特朗心情不错地将职场新血引入,边替他随手整理边说着安排,“我们12点30分与首席检察官和麦克森州长共进午餐。”听着补充的“他本人”,斯佩多露出了适当的惊喜:“州长本人?Cool.”
                          “我们拼写得正确么?”同样对立刻拉其融入上流社会这件事感到很骄傲的斯特朗示意桌上的新名牌。
                          “非常对。”斯佩多打开台灯,照亮了刻着“CONNERS SPADE(考纳斯•斯佩多)”的新名牌,微笑颔首。
                          “恭喜。”
                          “Thank you,sir.”
                          “欢迎你加入。”
                          斯佩多瞥了眼姓名下方的“ASSISTANT PROSECUTOR(检察官助手)”,感到十分满意。
                          “现在,看这张照片,斯图尔特先生。这是张普林提斯约克的照片,就是在那他们发现他死了。这是照片的局部放大……”斯佩多聚精会神地看着公诉录像,临阵磨枪地学习起了一个检察官助手该做的事。
                          “这是张被告在作废支票上签名的照片,而这是同一个签名的局部放大,与他写给西蒙太太的信上的签名相吻合,这就说明了他在路易斯安那州行骗。”不断地出示着一份份证据,律师着装的斯佩多在法庭上侃侃而谈,随后从容地为自己作结,“法官大人、陪审团的女士们先生们,这就是不可辩驳的证据,说明被告确实在说谎。”
                          将尾音“Lie”加重,年轻的律师很有气势地一盖皮箱,入座后双手环抱于胸前,好似等待下一个发言。待其说完,庭上法官脱去了自己的眼镜,开口道:“考纳斯先生,这是预审。这里没有被告,没有陪审团,只有我…”
                          顺其手势看着空空如也的法庭,生搬硬套的斯佩多不由得有些尴尬。年长的只听法官叫了声“孩子”,然后语气加重:“你到底是怎么了?!”
                          是人就会有丢面子的时候,世界第一大骗子也不外如是,嗯。
                          “是米驰吗?罗杰!是米驰!”唤着自己丈夫的名字,斯特朗太太风风火火地一路向客厅赶,于楼梯口遇上了自己说着“我忘了时间了”的丈夫,便立刻拉着他同去。
                          “作为今晚‘跟着唱’现场嘉宾,我们邀请了纽约城圣莫尼卡教堂的儿童合唱团。你能加入他们为爱尔兰唱几首歌吗?大家一起!”斯佩多被布伦达拉来时听到的正是这番话,4人一起坐于沙发上看节目很挤,这种情形在其看来也有些不可思议。
                          很快,在布伦达的带领下其父母也热情地跟着唱了起来,父女俩坐到了一块儿,搂着的亲热感似是早已冰释前嫌。而被不时鼓舞和拍肩的斯佩多也终于哼唱了起来,一边觉得自己这样有些滑稽一边低低地笑了起来。
                          ——这样的家庭感似乎也不错。
                          电视节目结束后,听到歌声的斯佩多循声而至,看到的是背对自己靠在一起的中年夫妻。斯特朗太太放着歌剧般的乐曲,揽着他的斯特朗先生则踏着节奏慢慢摇晃着,二人看起来恩爱和谐无比。
                          注视着这一幕的湛蓝的眼中先是洋溢着快乐与祝福,随后反差下的寂寞一点点渗透了抿起唇的灵魂——斯佩多想起了曾在一起跳舞的父母。父亲那时自豪地将母亲倾覆于臂弯,望向自己的目光中满是骄傲与幸福,连母亲的笑容也是那么地明艳甜美……然而曾深深刻于其脑海中的一幕终究如旧照片般退去了鲜艳的颜Se,变得昏黄暗哑,甚至连至亲昔日的面容都一同模糊了……

                          不,该死的。他不要那样!
                          他说过他会得到失去的一切。包括税务局紧逼下失去的大房子、轿车、华贵衣物,一切物质条件都在他雪花般飘飞的支票前得以实现,然而家庭呢?破镜难圆,即使他再有犯罪、伪装天赋,在此刻依然无力如初,他能做的只是肆意闯荡以忘却那分崩离析的痛苦,用犯罪的片刻快感和取之不尽的金钱来麻醉自己。即使他试图融入一个完整的家庭来弥补亲情的缺失,得到的依然不是他失去的…他无能为力……
                          他想他可能走错了路。
                          他想他需要和父亲谈谈了。


                          35楼2013-05-16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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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夜的FBI办公楼中,依然只有寥寥无几的人留守,其中大部分更是掐着时间准备离开。
                            这种人去楼空的氛围中,阿诺德安静丅坐于办公桌前,吃着两个副手帮忙买来的快餐。他开始无聊回想去年平安夜是怎么过的,又觉得太多余,每一年不都是那么过来的么。
                            “叮——铃铃——”桌上的电话铃声驱散了一切平静,阿诺德对不远处的副手举手示意“1、2、3”,随后同时拎起了电话。
                            “阿诺德。”他惯例自报家门。
                            “…圣诞快乐。”忘不掉的声音有些倦怠无力,使试着等候这个电话的阿诺德怔了一下,随后挥手示意无追踪信号设备的副手记录对话。
                            “你好么,考纳斯大夫。”阿诺德闲扯着,试图从更多的对话里得到能定位对方的信息。
                            “我已经有很久不当考纳斯大夫了。”低沉的声音依然透着无力,甚至说完后就出现了长时间空白。
                            直觉对方有些异样的阿诺德主动开口道:“在平安夜我坐在办公室,你想要什么?”
                            此刻的斯佩多正独自坐在一个准备打烊的酒吧,以酒液于桌上涂抹出一个个圆形,再用一条实线将它们联系起来。过了很久他擦干手指,方才开口道:“我想结束这一切。”——这句话因为没有指代而显得太过含糊,不过他无所谓,甚至不介意于其后加上容易造成误解的后半句:
                            “我想要结束这一切,我要结婚了。”
                            同样也是许久没说话,再开口时电话那头的声音平稳如常:“你偷了差不多400万美元,你想让我们把这作为结婚礼物给你?这不是件你能躲开的事。”
                            斯佩多笑了,他知道——如果父亲不能改变什么,那至少还有一个人能改变什么。他笑着看了下鞋尖,仰起头时神情亦变得从容不迫,他说着“我想休战”,旋即不意外地得到了回答——“没有休战”。
                            “我越来越接近你了,我知道。你在什里夫伯特租了辆车,住在查尔斯湖的一家旅馆…”阿诺德终于放慢了越来越快的语速,淡淡道,“你想跑,尽管去吧。你的支票可不像你那么会说谎。”
                            “Yes.”打了个响指,斯佩多故意口吻暧昧地歪曲道,“我诚实的支票令你追我至今。”
                            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在这种无赖话题上取胜,阿诺德仅是回以“这是我的工作”,又觉得有些越抹越黑,最终抿起了坚毅的唇线不再多言。
                            似乎听出了对面不受撩拨的决心,斯佩多发出了个笑音,旋即诚心道:“圣诞快乐。”
                            联邦调查局内三人对视了一下,这才放下了电话,阿诺德补充了句“我喜欢我的工作”,随后不客气地安排了行动任务:“找出近两个月的路易斯安那州的所有报纸。”
                            “我们要找什么?”福克斯询问。
                            “结婚声明,以考纳斯的名字。”阿诺德回答。
                            “考纳斯?得了,这孩子现在应该已经改名了。”阿穆德斯基质疑。
                            “他不能改。”吃了口冷掉了的快餐,阿诺德语气肯定,“她认为他是考纳斯。如果他丢了名字,就丢了她。”


                            37楼2013-05-16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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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佩多,你能拿一下这些支票么?”拎着婚纱长裙跑上楼梯的布伦达光彩照人,她在找到自己的新郎时雀跃地拿出了这些贺礼,语气也充满幸福,“这些是我父亲的朋友送来的,是送给我们用来开始新生活的。你要干什么?怎么了?”
                              为那句“开始新生活”心中一跳,很快便知道这点无法达成的斯佩多快速将对方带入房内、关上房门,惹来一串惊呼询问。他犹豫了下,简单道:“我们得离开。”——他自认为不是个太不负责任的人,至少对于婚姻和家庭如此。
                              “What?”完全反应不过来的布伦达看着她的新郎从床架上方取下一个皮箱,并快速地问着:“你爱我,是么?”“Yes…”回答还不算犹豫,对方则加重了语气:
                              “我是说,无论怎样你都会爱我?”
                              “Yes…”
                              “无论我生病还是贫穷,或者如果我有另外一个名字,你都会爱我?”
                              这下没有再给出肯定的答复,因为青蓝发色、双闪电中分的男子打开了那个皮箱,随后满箱散开的美钞令她瞠目结舌——她的父亲算得上是有权有势,可她也从未见过那么多钱堆在一起。不过惊愕很快就被不安所替代,她以为相貌不算太出众、又有不堪往事的自己吸引了对方多少也有家世关系,却未曾想到这个似乎充满才华又神秘莫测的男子竟然拥有巨款…这带来的可不是欣喜……
                              “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些钱?”
                              “布伦达,听着,名字并不重要。我叫考纳斯•斯佩多,那是跟你一起时用的名字,但我们都有秘密。有时旅行时,我用泰勒•斯佩多这个名字,这是我的秘密。”
                              “泰勒•斯佩多?”
                              “泰勒•斯佩多,你知道。还有布莱克•斯佩多…这些都不是问题。”
                              “你为什么说这些?”脑内一Pian混乱的新娘只觉得不安缓缓扩大,她退了一步。
                              “我不想再跟你说谎。”翻找出些替换衣物的斯佩多接着坦白部分实情,“我不是医生,从来没上过医学院。我不是律师,不是哈佛毕业生,也不是路德教徒。我1年半前16岁时从家里跑出来…”他不想再多说了,将箱子中的钱好不留恋地取出几把,腾出空间塞入衣物,斯佩多正在争分夺秒。
                              而他的新娘则显然跟不上节奏:“斯佩多…斯佩多,你不是个路德教徒?”
                              “看见这些钱了么?我还有更多。”直接从床柱上方再次拿下一个皮箱,打开其露出满满的美钞时,斯佩多的语速急促又不失理性,“足够我们两个下半辈子用了。”
                              再次惊呼一声,被整整两箱美钞震撼得呼吸紊乱,布伦达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她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一点哭腔:“斯佩多,别戏弄我了。你是考纳斯•斯佩多,28岁…你为什么对我说谎?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告诉我你的名字。”
                              深吸了一口气,即使对方不信任自己,斯佩多也没想过要在婚姻这点上不负责任,毕竟是他编织的谎言。所以他往下说的是实话:“我们可以住在任何想住的地方,但是你得信任我,你信任我么?你爱我么,布伦达?”
                              新娘被一连串突变搞得头晕眼花,但她还是带着泪痕回应:“是的,我爱你。”


                              40楼2013-05-16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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