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安洵分开的第一周,我就邂逅了第二份爱情。
其实你不知道我多难受,安洵说:“我们不合适了。”我咬破嘴唇没有说一个字,祝他幸福?对不起我做不到;劝他留下?我深知这份爱已到尽头。可我——还是在他转身之后,一脸的泪水花了模样。他没有回头,绝情如斯。那三天,我让全世界知道了我分手,这样做,没有动机,也没有结果。
安洵和我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人,我们没有骄傲的成绩,没有雄厚的家世,没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我们只是低着头,默默走,默默走,不小心撞到,误牵了手。感谢他在那一潭死水的时光给了我最缠绵的感动,我们曾在情人节收到彼此的玫瑰,我们曾在华灯初上的街上结了一副十指扣,我们曾在青春飞扬的校园里穿过瞩目的情侣装,我们曾在余晖铺就的河畔放声唱,……这些记忆,弥散了天光。
我没有邀约其他人,我就一个人慢慢走,从街头到街尾,然后我累了。我发现我想他了,不浓烈,但纠缠。我挑了一家小吃店,点了一碗面,嘱人多放些辣椒。他转过身来,“天气这么热,辣椒可不能多吃。”我错谔了——安洵?——不是!只是长得七分相似而已。我脱口而出:“我高兴,我乐意!”他很是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去,用勺子挑了许多辣椒粉搁在里面。我承认那一碗面我吃得很爽,不知道是被辣椒呛的还是如何,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辣不辣?”
“不辣!”
“好吧——那,要不要点儿喝的,冰镇啤酒?”
“我要白的!”
脚步走远,又折回来,“诺——”他将一打啤酒搁在桌子上。我没有抗拒,扯开罐子就咕咚咕咚往喉咙里灌,那一阵子辣劲儿压下去又迅速的涌上来,怎么都不肯罢休。
“你坐!”
他很是配合的坐下来,“失恋了?”他试探似的问。
我突然不知所措了,我不明白他这样的小心翼翼是为何,也不理解我为什么要对他宣泄脾气。因为他长得像安洵,因为安洵已经不复存在了,所以要把怨恨附加到陌生人身上。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恶,轻声“嗯”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