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一愣。本欲恃己于嵩阳剑法之熟稔,只待对手一出招,便以破剑式急攻;那时环环进招,不容他催动寒冰真气,可十拿九稳。谁料左冷禅架势全无,浑身皆破绽,令狐冲反不知从何下手了。
一念之滞,一股寒意袭来。“坏了!”令狐冲暗叫不妙,必在寒气臻盛前抢攻,剑取中宫,狠辣迅疾。
左冷禅抽剑硬格。剑锋一交,令狐立觉手上冰寒刺骨。
“天!寒冰真气已臻化境,瞬间从剑上递来?”令狐冲大惊失色,不敢再触其剑,只照对手破绽猛攻。无奈左冷禅只管硬封硬挡,朴实无华,每每逼令狐冲变招。
嵩山众太保见师兄尽失嵩阳剑法大气磅礴、纵横捭阖的潇洒气派,没有还手之力,却不知令狐冲攻得更加吃力:明明对手破绽百出,苦于不敢以剑相触,无法致胜。令狐冲攻得焦躁,越攻越快,耗费极大;左冷禅以逸待劳,只守不攻,始终不露败像。
“只有在左冷禅封挡的瞬间,刺中其另一空门……可惜我快不了左冷禅那么多……除非我出剑有东方那么快……唉,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