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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文】青玉案(CP风土冲斋,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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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转自风土冲斋吧。
原名:【原创】青玉案(CP主风土附冲斋,虐身文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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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3-04-06 14:47回复
    原作者:@Catherine萧


    2楼2013-04-06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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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清晨,天刚朦朦亮。斋藤就已着装完毕。他小心翼翼的穿过院落,生怕惊醒住在院落那一边的风间。
      正准备拉开院门,斋藤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回过头去却发现是婢女灵儿。“有事吗?”
      “少爷让你去书房找他。”灵儿丢下这句话就走开了。
      斋藤犹豫了一下,心想这么一大早的少主找他干什么?这样想着,斋藤已走到书房前了。他敲了敲门,道:“少主,您找血奴吗?”
      “嗯。”书房里的风间应了一声,便让斋藤进来。
      斋藤反手关了房门,还未来得及说话,坐在几案前的风间指着墙角开了口,“去那跪着,什么时候反省清楚了什么时候起来。”
      斋藤愣了一下,低头应是。然后便跪在了墙角。
      风间翻开书,开始抄写《弟曱子规》。
      过了一个时辰之后,斋藤就已经开始出汗了。汗水顺着脊背流下去,蛰的背上的伤生疼。斋藤算算时间发觉应是风间去家主那里定省的时候了,可风间却不为所动,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又过了半个时辰,灵儿便急忙进来通报,说是血奴营的青峰来找斋藤。
      风间瞥了一眼跪得笔直的斋藤,对灵儿说道:“带他进来。”
      打发了灵儿,风间拿起几案上的茶盘让斋藤端着,随后便拿起装了半杯茶的茶杯放到茶盘正中。“要是洒了一滴,那就多跪一个时辰吧。”
      斋藤端着茶盘运了内力,茶盘便稳如磐石。端着茶盘,斋藤心里却在纳闷风间为什么只倒了半杯水。如果是真心想罚他的话不应该倒满吗?
      “少爷,青峰先生到了。”灵儿在书房外禀报道。
      “嗯,进来吧。”
      书房外的青峰进来后对风间一弯身行礼,道:“见过三少爷。”
      “嗯。”风间一边低头抄写着《弟曱子规》一边问道:“青峰先生来所为何事?”
      “今日十一未至血奴营训练,所以青峰前来看看。”
      风间挑了挑下颔,示意青峰去看墙角。
      青峰转过身便看见跪在墙角的斋藤,“三少爷,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血奴犯了错我自然要罚。青峰先生,这几日曱你可以不必来找曱人了。”说罢,风间便放下笔,“我也该去父亲大人那里定省了,青峰先生请回吧。”
      青峰碍于职责所在便回去了。离开的时候他还奇怪风间在血奴营的口碑一向很好,怎么突然转了性。现在看来,风间和其他几位少爷一样,拿血奴不当人看。可是身为血奴营一员的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青峰走后,风间把斋藤手里的茶盘撤了,“起来吧。”
      斋藤便扶着墙踉跄的起身。
      风间指了指软榻,道:“上衣脱了,坐那去。”说罢,风间便离开了书房。
      斋藤想起自己身上的伤,不敢让风间看到。
      风间很快便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小瓶子。见斋藤站在墙角,不禁皱了皱眉,语气立即沉了下来:“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斋藤沉默了一会儿,可风间却有点不耐烦,“我说过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次。”
      斋藤听得出风间的语气,磨磨蹭蹭的褪了上衣,坐到了一边的软榻上。
      风间看到斋藤背后交错狰狞的鞭伤,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这时灵儿按风间的吩咐打了一盆热水来,放到软榻前。
      斋藤这才发现风间似乎是早就知道他受伤的事。
      风间挥了挥手让灵儿下去,随后便坐到斋藤身后,斋藤条件反射的想站起来,却被风间制止了。“都跟你说了坐着别动,快点坐好。”说着,风间拧干了毛巾,细心地把斋藤背上的伤口处理干净后开始为他上药。
      “少主,这……于理不合吧?”
      风间未停手里的动作,冷冷的训了一声:“闭嘴。”
      斋藤只好乖乖的坐着,让风间为他上药。
      “我记得我说过,”风间一边为斋藤上药一边说道:“血奴营的训练只有少部分我认为有必要。其余的,你没必要参加。尤其是这种毫无意义可言的熬刑训练。”风间语气平静,斋藤却知道风间是真的生气了。可是身为血奴的他,哪里有什么选择的余地?血奴在风间家,从来不被当做人看,他们只是在必要的时候替主曱子去死的奴曱隶而已。
      于斋藤来说,身为血奴的他,本是不享有拥有名字的权曱利,编号十一即使他的名字。只是,他所侍奉的是风间,风间给了他拥有名字的权曱利,仅此而已。


      3楼2013-04-06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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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斋藤失神间,灵儿进了书房,“少爷,老曱爷请您去花园下棋。”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风间嘴上说着,手上还在为斋藤身上最后一处伤上药。
        灵儿诺了一声便离开书房,心里却还在纳闷为何身为主人的风间竟待区区血奴到了这般。亲自上药疗伤不说,还肯为他错过了定省的时间。要知道,晚辈每日去长辈那里奉茶定省可是风间家延续了近百年的规矩,这可不是说不去就不去了的。
        风间另取了一条毛巾擦干了手,对斋藤说道:“你先回房间休息去吧,这几日也不必去血奴营了。”说完风间就拿起抄写好了的《弟曱子规》出门了。
        花园。
        风间文渊在石桌上放了一个小小的香炉,香炉里点了一柱几近燃灭的香,香炉旁又放了棋盘和热茶。文渊坐在石凳上,闭上了眼睛养神。文渊虽是已经半百的老人,但是眉宇间却有掩不住的英气。
        香已燃尽,风间才姗姗来迟。风间弯身作揖,道:“孩儿见过父亲。”
        文渊停了一会儿方开口道:“我这里已燃了三炷香你才来,你几时变得如此拖延了?”
        文渊语气虽是平淡,但风间已知父亲是在责怪他,但也不好说是因为斋藤,只好道:“请父亲恕罪。”文渊冷哼一声, 道:“倒茶。”
        风间立即倒了杯茶,双手奉上,“请父亲喝曱茶。”
        文渊却并没有接过茶杯,反而瞥了风间一眼。
        风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跪了下去。心想这次可是在劫曱难逃了。错过定省按以往只是抄抄《弟曱子规》就好,可是今天父亲可就被他晾在这里,看来此事难以善终了。
        文渊把皱紧的眉头松了几分,再次闭上了眼,既不喝曱茶,也不说话,就把风间晾在一边。
        大约跪了一炷香的时间,风间便觉双手酸麻,手也不自觉的抖了起来。想起今早斋藤举茶盘的事,便细细回想了一下,从丹曱田提了内力运至双手,茶盅便稳了下来。
        又跪了两柱香的时间,文渊才拿起了早已凉透的茶,轻轻抿了一口,道:“起来吧。”
        风间慢慢起身,想要揉曱揉酸痛的膝盖但又怕父亲说他不懂礼数,只好强忍着。
        文渊放下了茶盅,让风间坐下。文渊打开了棋盒,自顾自的落了一子。风间一见,便连忙跟上,心想此事应该就此过了。那自己的《弟曱子规》岂不是白抄了?
        二人对弈正酣,风间出其不意的一招险棋拿下了一盘。
        文渊笑着摇摇头,只道是自己老了。
        风间知道父亲叫他来应该不止是下棋那么简单,但一时间又不知道父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是不是在想我找你干什么?”文渊端起重新泡好的热茶,吹开水上的茶叶。“既然叫你来了,我也就没打算拐弯抹角的。我已让你大哥在军中为你空出了一个闲职。明日曱你便随你大哥去军中。”
        “去军营?”风间的语气中难掩惊讶,嗫嚅道:“父亲当初不是答应过孩儿,不让孩儿插手军中事务的吗?”
        文渊冷哼一声,道:“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你都已经二十多岁了,整天呆在景轩里不务正业,像什么样子!”
        我哪里有不务正业?
        风间心中腹诽,却又不敢说出来。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文渊放下茶盅,语气缓和了些:“你是怕你大哥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可是你也得知道,有些事不是逃避可以解决的。我记得我以前说过,你们兄弟五人,你大哥千熙虽然勤奋刻苦,可是他猜忌心太重,成不了大事。你二哥千贤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是亲眼见过的,也不用我说了。你两个弟曱弟千宸和千熠年纪还小,连血奴都没有,更不用提了。你说说看,这风间家最后要落到谁手里?”
        风间心里清楚父亲是不满他从正宅里搬到景轩的事情,可是那件事之后他除了用这样的方式向大哥表明曱心意外,别无他法。“父亲,军营……孩儿还是不想去,还请父亲三思。”
        “不想去?”文渊一顿,接着说道:“可以啊,要是能挨过三百藤条,你就不用去了。”文渊给的选择很简单,是挨打还是妥协。
        风间抿了抿唇,父亲的性格他了解,如果不答应,那就相当于自讨苦吃。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后屈之以武已是父亲最常用的手段了。就算是挨过了三百藤条,他还是不答应的话,父亲会一直打到他答应为止的。
        文渊站起了身,“明日记得早些来。”说罢,便走了。
        风间摇摇头,叹了口气,最不想见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文渊才走几步就停了下来,他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和我是同一种人。有些东西表面上不想要,说不定心里也不想要,可是骨子里却始终放不下。那就是本能,别和自己的本能斗,你都不过的。”说完,文渊就不再理会风间,先行离开了。
        别和自己的本能斗……
        风间苦笑。
        他的本能,会血流成河。


        4楼2013-04-06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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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次日一早风间就起床穿衣,早饭也未吃就赶去了父亲那里。随后便和大哥一起前去军营。
          风间的大哥名唤千熙,天资平平,急功近利,但为人勤奋。八年曱前便被父亲带至军营磨砺,两年曱前奉父命主掌军营,负责士兵的操练。
          风间与千熙向来不多话,此时二人骑马,千熙在前风间在后,自然无话。至军营后,千熙叫了一个叫不知火匡的士官带风间认认路,自己就去了校场。
          一路下来,风间发现不知火似乎军衔颇高,这一路遇到的士兵都在向向不知火问好。
          二人转过几个弯,到了一个大门紧闭的院子前。
          “这是什么地方?”风间问道。
          “嗯……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这里叫血奴营,因为从来不准我们进入,所以我也不清楚里面有什么。”
          血奴营原来藏在军营之中啊,想来任谁也无法猜到这里竟有一个这样可怕的地方吧。那二哥也应该在这里了吧?
          跟着不知火逛遍了整个军营已是下午了,未吃过早饭的风间自然饿了,正好已是开饭的时间,风间便和千熙一起吃饭。
          “你不是一直排斥军中生活吗?这次怎么会答应父亲来军中任职的?”
          “我也是被曱逼的,”风间苦笑,“我都猜不到父亲的用意。”
          千熙抿了抿唇,然后道:“也罢,反正我给你安排的是个闲职,每日在库房坐坐就好。对了,十一呢?他怎么没跟着你?”
          风间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千熙口曱中的十一是指斋藤。“我今日没带他出来。”
          饭后风间便去了自己任职的库房呆着。
          看曱管库房的还有一个叫天雾九寿的人,那人听不知火说风间是风间家的三少爷语气便恭敬了几分。风间打发走了不知火,随后找了个地方便开始补眠。
          日已偏西,千熙便来叫醒风间,二人一起回府了。
          看曱守库房一职确如千熙所言,是个闲职。
          风间每日带几本书来,上午看书睡觉,下午在库房外的院子里练练武,完全将天雾当做空气。本身天雾话就不多,二人虽在同一屋檐下共事,一天却说不上几句话,久而久之,风间差点忘了库房这里还有这么一个人。
          就这样,风间在军营中耗费了一个月的时光。
          这些日子里,斋藤每日早晨去血奴营训练,黄昏时刻便去风间那里同风间一同回府。于风间来说,日子虽然单调,但不至于枯燥,勉强忍受倒还是可以的。
          那日他在库房内午睡,听到外面有声音,便有些不情愿的睁开眼睛,透过半开的纸窗向外看去,原来是天雾在院中练武。
          天雾的拳法孔武有力,拳法中似乎夹曱着剑法,步伐也有些剑道的意味。风间醉心武学,此刻已经看得入了神,谁知天雾此时却停了下来。
          天雾背对着风间,朗声道:“风间少爷,您已经看了很久了,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风间好奇自己是怎么被天雾发现的,正要出声回答他,视线不及之处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我让你杀了他,可你到现在还不动手,是视我的命令于虚无吗?!”
          这个声音……是大哥!
          风间震曱惊于千熙的出现,更震曱惊于千熙的话。“杀了他”是指谁?是指他吗?大哥为什么要杀他?
          “我并不想听从任何人的命令,尤其是您的命令。和三少爷相比,我想风间家家主一位于您来说,已是可望而不可即了。”
          “天雾九寿!”千熙咬牙切齿的说道:“别忘了你的美娇妻还在我的手上。”
          “无妨。那个女人本就是父母安排的,婚宴之前我还未曾见过她。”
          手上的人质威胁不了天雾,千熙不怒反笑:“想不到你竟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看来我是找错人了。以后的事情,随你好了。哈哈哈……”很快,笑声便渐渐远去,听不到了。
          大哥要杀他,大哥要杀他,大哥要杀他……
          这个认知自那日听见了天雾和千熙的对话后便一直在风间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风间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此时此刻,他唯有反击。
          大哥,既然你不仁,那就莫怪我不义。
          转眼间,夏天已经过了。天气渐渐转凉,偶尔吹起的风也有些萧瑟的意味。
          军中每年入秋都会举行围场狩猎,今年也不会例外。


          5楼2013-04-06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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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几年的围场狩猎文渊都不参加,只是早晨到校场一坐,等着众人狩猎归来罢了。
            风间不喜欢打猎,只是文渊却必须让风间参加。风间只好带着斋藤进了围场之后找个人少的地方呆着。
            树林里很安静,风间和斋藤二人骑着马走在树林里。
            这里的异常安静让斋藤不禁提高了警惕,勒勒了缰绳,让马慢下来顺便去看四周的情况。
            目之所及全是树木杂草,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斋藤便觉得是自己多心了,正想加快几步跟上风间时,却忽然发现远处寒光一现。
            “少主小心!”斋藤大喊着,身曱体已经扑了出去,抱住了马上的风间滚了下来。
            风间听到身后的斋藤喊他,以为出了什么事。谁知刚回过头斋藤就扑了过来,还把他拽下了马。后背被地上的碎石隔得生疼,风间正准备推开身上的斋藤,却听见斋藤虚弱的说了一声:“少主……快走。”
            风间听得莫名其妙,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斋藤却昏倒在了他的身上。风间抬了抬头,发现斋藤背后有一支箭。
            “喂,斋藤,斋藤。”风间把斋藤扶了起来,晃了晃斋藤,却发现斋藤根本没有曱意识。风间拔曱出了斋藤背上的箭,箭镞上的血已是深紫色的了。
            箭上有毒!
            风间立即点了斋藤几个重要的穴位,护住斋藤的心脉。然后抽曱出了斋藤腰间的匕曱首,割开了斋藤的伤口,让毒血流曱出来。紧急处理结束了之后风间把斋藤扶上马,带着斋藤一路狂奔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校场。
            校场的守卫看远处扬起一片尘沙,心中纳闷:这群人刚刚离开没多久,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正想着,风间已在校场门口停了下来。他抱下斋藤,快步进了校场向营帐走去,一边对卫兵大声喊道:“快把军医叫来!”
            卫兵见二人身上带血,便慌慌张张去叫军医。
            风间进了军帐,把斋藤放到床曱上,等着军医。
            军帐里很快便进了人,不过不是军医,而是文渊。
            文渊刚才在校场之上见风间抱着斋藤急急忙忙的向军帐走,心下不爽:堂堂风间家少爷,竟抱着只血奴招摇过市,成何体统!文渊便立即叫青峰去了军帐,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刚进军帐,血气便扑面而来。
            风间刚刚坐下,发现有人挑曱起帐帘,便立即起身,谁知却是父亲和青峰。“父亲。”
            文渊看了看斋藤和风间身上的血迹,问道:“怎么回事?”
            “十一为了保护孩儿中了箭,箭上淬了毒。”
            “淬毒?”
            军中的箭怎么可能会淬毒。
            这时军医拿了药箱赶了过来。
            文渊便招呼风间出来,让风间详细描述事情的经过。风间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与文渊说了,只是他也不知道是谁对他射暗箭,想置他于死地。
            其实,风间心里有一个想法,只是不想说出来。更何况,他并没有一点线索,臆想推断的话,若是有人栽赃嫁祸,那就真的中计了。
            过了一会儿,军医便从军帐中曱出来了。
            “箭上有毒,不过好在毒性没有扩散至肺腑,我已为他服了解毒的药,只是如果不把毒逼出来的话,凶多吉少。”军医并未见过斋藤,以为斋藤是个新兵,便以“他”来作称。
            逼毒的话倒也并非难事。
            风间听了军医的话,便进了军帐,扶起床曱上的斋藤,准备亲自为斋藤逼毒。谁知他刚把斋藤扶起来,青峰便走了过来,让斋藤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对风间说道:“三少爷,这些小事让我来吧。”
            风间一愣,从床曱上站了起来,“那有劳青峰先生了。”退了几步便离开了。
            风间这一走,发愣的可就是青峰了。他从未想过风间竟可以这么客气的说话。不过转念一想,这话也就风间能说出来,换了千熙一定是“算了,随你。”,要是千贤那就是“快点把他带走,我才懒得管他的生死。”若是文渊的话,说不定会说“这样最好”之类的。
            青峰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还有人命关天的事,连忙将手抵上斋藤的掌心,缓缓注曱入内力。很快,斋藤便吐出一大口黑血,然后睡了过去。
            看着斋藤转危为安,青峰松了口气,扶斋藤躺下,离开了军帐。
            却说风间离开军帐后,就看到了文渊。


            6楼2013-04-06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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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方见风间有点好奇地看着自己身后的总司,便介绍道:“这是我的书童,冲田总司。”
              总司淡淡一笑,道:“见过小侯爷。”
              文渊见他们二人不说话,又对土方说道:“贤侄,你今日刚到,少休息一下,稍后我为你设宴接风。”
              “有劳伯父了。”
              文渊便让人先带土方去厢房休息。
              土方离开后,文渊便让一个家丁去军营让千熙立即回来,还命人备宴以款待土方。
              千熙赶回来之后文渊便让风间和千熙一起去内堂候着。
              “三弟,父亲这么急忙把我叫回来是为了什么啊?”
              风间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不过说他一点也不知道那是假的,如果说知道的话,那也只是猜测。父亲的性格他很了解,自从上次父亲跟他提过要出征的事之后至今已有半月有余,只是迟迟不见父亲做什么准备,这次把他们两个叫来,十有八铑九就是为了这事。
              过了一会儿文渊便从内室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盒子。
              “千熙,从明日起我打算让千景去军营负责士兵操练的事情,你意下如何?”
              “父亲,为什么突然……”千熙惊讶的说不出完整的话。
              风间也有些纳闷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血眸轻轻一瞥,风间便看见了千熙攥紧双拳杵在那里,心下便明了了几分。让他接手军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明面上的话还是要说的。于是风间便道:“父亲,三军易主并非儿戏,况且孩儿对军中的事情还不甚了解,请父亲三思。”
              文渊心中一声暗笑,千景这孩子果然是最了解他。要是千景是长子的话,事情就不必这么麻烦了。
              “你若不想去也可以,但是有另一件事你必须得答应。”文渊接着说道。
              “是什么事情?”
              “出征蛮夷由你来领兵。”
              “我?”
              “就是你。”
              风间瞬间明白了父亲的用意,答应了下来。
              “既然答应了,就把这个收好。”说着,文渊就把桌上的盒子交给了风间。
              千熙一眼就认出来那盒子里装的是兵符。换言之,封国中的三十万大军已是听命于风间了。可怜自己辛辛苦苦八年,竟连父亲丝毫赞赏都得不到,他不甘心!
              款待土方一事文渊交给了风间,风间陪宴之后便回了景轩。
              此时明月高悬,灵儿已经睡下了。
              风间推开院门,突然想起斋藤,便想去看看他。
              斋藤本已睡下,此时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才想起地上的碎瓷片还未收拾,若是叫少主看到了又免不了一番是非。想及此斋藤便连忙起身,刚刚穿好靴子风间就已推开了门。
              见到风间,斋藤立即跪了下去,“参见少主。”
              风间看了一眼斋藤,又看到了地上的碎瓷片和鲜红的液铑体,反手关了房门,“起来吧。”风间找了把椅子坐下,便让斋藤过来。
              “是不是蛊毒又犯了?”风间问道。
              “是。不过已经没事了。”
              “没事?”风间冷哼一声,从腰带中摸出一把飞刀,然后撩铑起衣袖,在手臂上划出一道伤口,鲜血便随着手臂蜿蜒而下。
              站在一旁的斋藤咽了口唾沫,然后强铑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去看那血。
              风间自桌上取了盏茶杯,接住自己的血,茶杯已满,风间才收手,然后把茶杯递给一边的斋藤,命令道:“喝了。”
              斋藤只好接过茶杯,一口气喝了风间的血。
              风间又拿了只空茶杯,另接了一杯血放到桌上,“这杯你留着吧,以备不时之需。”
              “多谢少主。”斋藤抬起头才后知后觉风间的伤口还在流铑血,便立即取来了纱布给风间包扎。
              风间也没说什么,就由着斋藤了。
              血奴,风间讨厌这样的称呼。所谓血奴,就是以风间家族血液为生的一群人。风间家族的血液中流淌着一种可怕的因子,一种传说来自于妖狐的蛊毒。凡是喝过其血之人就会中这蛊毒,堕铑入万铑劫铑不铑复之境。风间家的祖先似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想到了用血来豢铑养奴铑隶的法子,流传至今,这种血被发掘出了更多的用途,结果就是血奴不仅仅是奴铑隶,还是他们起死回生的工具。每个血奴只有一个主铑子,当主铑子快断气的时候只要将血奴杀了,他们的主铑子便会好转,只是这样的人无法再有第二只血奴。
              风间从心里鄙视这种血统,所以当青峰把斋藤带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想了个主意。只是这个主意没能瞒过父亲,结果是斋藤被青峰骂了一顿,而他自己则被父亲用了家法。虽然是已经十几年过去了,风间还是想不明白当时他已经做得很好了,说是天衣无缝也毫不为过,怎么还是会被父亲看透。
              此时,斋藤已把风间的伤口包扎好了。
              风间扬了扬手,道:“你睡吧,我先回了。”说罢,风间也没给斋藤说话的时间,直接离开了。
              千熙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他的血奴十七像以往一样端了热茶送上来,“请少主喝铑茶。”
              千熙原本就心中窝火,十七这一来直接撞到了枪口上。千熙把手一扬,打翻了茶盘,大骂道:“滚,别来烦我!”
              茶盘这一翻茶水洒了一身不说,茶盅还碎了。十七暗怪自己没早点看出来千熙今天不对劲,只好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立即离开。
              想着刚才的事情千熙顿觉心中像堵了大石,“可恶!”攥紧了拳,千熙暗道:风间文渊,这可是你逼我的!


              9楼2013-04-06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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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风间让斋藤休息之后也穿过院子回自己的房间,他刚想推开房门,却感到里面有人。此时灵儿已睡了,不应该有人在他的房间里。“谁?”风间冷下声音问道。
                过了一小会儿,房间里传来怦的一声。
                风间愣了一下,笑了笑推开房门。
                屋里一片漆黑借着月光风间扶起倒在地上的凳子,余光一扫便看到了躲在床下的一个八蓜九岁的男孩。用火折子点起了桌上的蜡烛,风间对床下的男孩说道:“六弟别闹了,出来吧。”
                床下的男孩撇撇嘴,爬了出来。千熠笑笑,扑上去抱住了风间,“三哥。”
                风间拍拍千熠的头,问道:“怎么不回去睡觉?”
                “嗯……”千熠把手藏到身后,一双血眸打着转。
                风间居高临下,一眼就看穿了千熠的小动作。“手怎么了?”
                “没,也没什么……”千熠极力的想把手藏到风间看不到的地方,风间却一下抓蓜住千熠的手臂。千熠挣扎不开,只好由着风间把自己的手从背后拽了出来。
                一双小手竟肿了两指多高。
                “怎么回事?”风间眯紧眸子问道。
                “嗯……”千熠咬咬唇,支吾道:“是被先生打的。”
                “为什么?”
                “我没背功课。”千熠低着头,声音也越来越小。
                风间松开了千熠,笑道:“你是怕被父亲看见,所以到我这里避难了吧?”
                千熠看风间笑了,就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扑到风间身上蹭了蹭,嘻嘻的笑道:“三哥最好了。”
                风间有些无奈的看着千熠,找了药给他涂上,就让他睡觉。
                “嗯。”千熠换了衣服就躺到了床的外侧。
                风间把怀里装着兵符的盒子放到了桌上,对千熠道:“六弟,你睡里面。”
                “啊?为什么啊?以前不都是我睡外面吗?”千熠好奇的问道。
                “今蓜晚特殊,乖,听话。”
                千熠看风间一本正经,乖乖听了话,贴着墙睡到了内蓜侧。
                风间躺下,看着桌上的盒子闭了眼,心中却暗道:大哥,过了今夜,我想你我便可分出胜负了。
                夜色渐重,一个人影沿着景轩的外墙到了门口。月色下,那人身着夜行衣,血眸充满了杀意。
                黑衣人推了推门,发现门已锁便一跃而上不高的墙头,翻身进了院子里。那黑衣人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一下子就找准了目标,蹑手蹑脚的的到了风间的房门外。他屏息静气的听了一会儿,确定屋里的人已睡下了便小心翼翼的推开门。
                桌上的盒子一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黑衣人便大胆的进了屋子,同时袖中滑蓜出了一把尖刀。那人先小心翼翼的到了床边,没想到风间的怀里还缩着千熠。那黑衣人犹豫了几分,举起的尖刀有些迟钝。黑衣人心里几番挣扎,终于还是将刀狠狠刺了下去。
                风间此时却已醒来,将身上的被子一拽挡住了这致命一击同时翻身下了床。千熠却因为风间的大动作而醒了过来,他揉蓜揉眼睛,想问问三哥怎么了,谁知眼前竟多了一个人。
                黑衣人见风间已醒便不迟疑,伸手去抢桌上的盒子。风间却似乎知道他的动作,抢先一步将盒子推开。黑衣人见一击不中,右手的尖刀便向风间刺去,左手去抢盒子。风间躲闪不及,左手手背被刺伤,鲜血顺着手背滴了下来。
                千熠原本还没睡醒,此时看到风间受伤,顿时清蓜醒了,大声尖蓜叫起来。
                黑衣人见时机不对便拿了盒子立即跑了。
                斋藤听到风间房间里传来一声尖蓜叫,就立即跑进了院子,正好和黑衣人撞上了。黑衣人似乎很畏惧斋藤,见了斋藤立即跳上围墙逃掉了,斋藤刚想去追,风间却从屋子出来了:“别追了。”
                “少主,您没事吧?”斋藤上前问道。
                “没什么大事。”风间转身进了房间,还让斋藤一并进来。
                千熠似乎是被刚才的事情吓到了,小蓜脸苍白,打着哆嗦。风间哄了千熠几句便让他接着睡。
                斋藤见风间的手还流蓜血,就取来了纱布上药给风间包扎。
                风间坐在桌边,也就由了斋藤。
                斋藤见风间一直以手拄颔也不说话,以为是风间在责怪自己没能及时赶来保护他,便跪在地上说道:“血奴保护少主不利,请少主重责。”
                风间原本在想刚才的事情,见斋藤如此突兀的来了这么一句,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他倒是没有丝毫责怪斋藤的意思,只是觉得自己这种情况下竟也能受伤,自责自己的武功退步了。“我没怪你的意思,起来吧。”


                10楼2013-04-06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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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斋藤起身之后想起了另一件事,问道:“少主,此事需要血奴告知师父吗?”
                  “嗯?”风间玩蓜弄着烛火,道:“要是青峰知道我受伤了,不把你打个半死才怪。算了,这件事别说了。我知道这里面是怎么一回事,你就别管了,去睡吧。”
                  “少主,今夜就由血奴在屋外守着吧,有什么事情少主可以随时叫血奴。”
                  “不用了,东西已经被抢走了,刚才那个人说什么也不会再来了。你先休息吧,明日不还要去血奴营吗?”
                  “是。血奴告退。”
                  风间等斋藤离开后就熄了烛火接着睡去了。


                  11楼2013-04-06 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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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下午的时候青峰亲自来了景轩一趟,把刚从血奴营回来的斋藤叫了过去。斋藤刚走没多久,文渊又派人来让风间过去一趟。
                    风间好奇父亲应该没这么快得到消息,又突然想起千熠今早刚回正院。
                    莫不是千熠说的?
                    风间暗叫不好,若是父亲知道了,那青峰也一定知道了,这么说来青峰刚才来找斋藤准没好事。
                    风间到了书房之后见文渊坐在一边的软榻上闭目养神。文渊见风间来了,便让他坐过来。
                    “父亲找孩儿来有什么事情吗?”风间问道。
                    “有事?”文渊哼了一声,“我把兵符交给你,你却让它被抢了。早晨定省也不提这事,怎么?你还想瞒着我?”
                    风间反问:“父亲几时将兵符交给孩儿了?”
                    “嗯?你倒是挺会装傻充愣的啊。昨天我可是当着你大哥的面把东西给的你。”
                    “父亲交给孩儿的不过是一个盒子罢了,哪里有什么兵符?”
                    文渊听了千景的话不禁笑了起来,“你这孩子,果然精明啊。怎么?你早就知道我给你的是个空盒子?”
                    “孩儿的确知道了,不过大哥不知道。”风间说道这里就停了,剩下的事情他们父子都心照不宣了。
                    千熙一直有坐上风间家家主位子的念头。可千熙却不是适合统蓜治家族之人选,更可况那件事之后文渊早就认准了风间才是下一任家主。那时风间虽然年幼,但还是明白了什么,无意争抢家主之位的他就搬到了景轩,文渊见风间尚小,就由着他了。只是自风间进了军营之后千熙越来越不安,文渊就想试试千熙,看他能否耐得住性子。所以他便当着千熙的面把兵符交给风间,看看千熙的反应。想不到千熙的反应超乎了文渊的预料,竟敢夜半行刺夺兵符。
                    看来这孩子越来越不老实了。
                    文渊暗道。
                    文渊点上了檀香,开口道:“出征之事我已和昌义商量妥当了。我们双方各出五千精兵,重整成一支军蓜队出征。”
                    “区区一万蓜人就想攻打女真国吗?父亲,这未免有些儿戏了。”
                    “若是正面出击一万蓜人还不够打下对方一个边城呢。若是背后出击的话,一万蓜人已是绰绰有余。”
                    “背后出击?”风间好奇。
                    文渊展开地图,用食指在地图的西北方向画出一个区域,“这就是女真国的领土。如果你是女真国的国主你如何安排边防士兵?”
                    风间看了看地图上女真国的范围,“这北面是大片的连绵雪山,自然是充当天然屏障,然后东边……”话说到这里风间停了下来,所谓的背后出击竟是这个意思。
                    文渊看看风间,道:“你明白了?”
                    “但是父亲,这个时节若是大军翻越雪山,等从雪山下来这一万大军还能剩几人?”
                    “所以此次挑选的士兵个个都是精英。我已想让青峰带着血奴营掺杂在这五千蓜人里。其余人选,你可以从军营随意挑选。”
                    “我?父亲不亲自挂蓜帅吗?”
                    “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吃苦的事情自然是你们年轻人来干。”
                    你们年轻人?
                    风间一愣,不明白父亲说的是谁。
                    “布置兵力一事我只是简单跟你说了,其余的细节你和岁三蓜去谈就好。这件事我放手蓜交给你了。”
                    “父亲,您莫不是开玩笑吧?”
                    “嗯?”
                    “孩儿没有带军的经验,此事只交给孩儿一人,恐怕……”
                    “谁说要你带兵了?此次出征是昌义挂蓜帅,你与岁三二人为将。我让你去只是让你开开眼界,另外两军整合定有图谋不轨之人,让你跟去只是让你压压场面。另一点就是让你去吃点苦,省得你整天游手好闲。”
                    风间心中腹诽,我哪有游手好闲。
                    文渊看风间眼睛一转,就知道他没想好事,冷下脸道:“怎么?你还有什么不满?”
                    风间一听父亲的语气不对,连忙摇头。
                    “得了,你回去吧。”
                    “孩儿告退。”
                    风间回景轩的路上还在惊讶父亲这次竟动真的了。
                    原本以为父亲让他出征只是找个借口当着大哥的面把兵符给他,谁知道父亲竟真的让他带兵。
                    这样想着,风间已回到景轩。
                    风间刚想推开院门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水声,心里纳闷是怎么一回事的同时也推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却让风间更加不解。
                    斋藤浑身湿蓜漉蓜漉的站在院子里的水井前,一头紫色的长发还在滴着水,右手提着水桶。
                    斋藤一见风间回来了,就条件反射的要跪下行礼,风间几步上前把斋藤拽了起来。斋藤身上因为浇过冷水的原因,浑身冰冷不堪。
                    风间一走近斋藤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蓜腥味,仔细去看地上的水迹竟还泛些微红。“怎么回事?”风间指了指斋藤颈上的血痕问道。
                    “是被师父打的。”
                    “青峰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事?”
                    “是。”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告诉他了?”
                    “血奴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知道这回事的。”
                    “灵儿!”风间大喊了一声,灵儿便从后厨急忙赶了出来。
                    “少爷,有什么吩咐?”
                    “去打盆热水送到我房间。”风间说完就拽着斋藤往自己的房间走。斋藤几次想挣脱却挣脱不开。
                    灵儿的效率很高,很快一盆热水便送到了风间的房间里。
                    风间拿出伤药要给斋藤上药。
                    斋藤褪蓜下衣服,风间才知道青峰下手究竟有多狠。
                    斋藤的整个后背已经找不到完整的皮肉,鞭痕交错重叠着。
                    风间轻轻碰了一下斋藤的后背,竟引的斋藤一阵颤栗。
                    风间自水中取出毛巾,“疼的话就叫出来。”提醒了一句,风间就开始用毛巾擦蓜拭斋藤的伤口。
                    痛感袭来,斋藤只是下意识的咬紧了唇。


                    13楼2013-04-06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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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血奴营里,受蓜刑时喊叫受蓜刑的数目是要加倍的。多年来的习惯让斋藤每次感觉到疼的时候都是先咬着唇,硬逼着自己挺过去。
                      风间见斋藤忍着痛冷汗顺着脸颊不断滚下,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快速给斋藤上好了药,随后把斋藤背上几处严重的伤口包扎了。
                      处理了伤口,风间看见斋藤刚刚脱蓜下的衣服上满是血污,心里一阵厌恶,便自衣柜里随手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扔给了斋藤,“换上吧。”
                      谁知斋藤看了看怀里的衣服竟跪了下去:“血奴不敢。”
                      风间很讨厌斋藤用这种谦卑的语气和他说话,这样的语气里总是不断提醒着他与斋藤的主仆身份。风间板起了脸,道:“你是想让我亲自为你换衣吗?”
                      斋藤低下头,“血奴不敢。只是……”
                      风间见斋藤还是要拒绝,便拽过斋藤怀里的衣服,给他穿上。
                      直到风间把衣服给斋藤穿好之后斋藤才后知后觉,风间竟然真的在为他穿衣!
                      “血奴……”请蓜罪的话还未说完,风间挥了挥手让斋藤别说了,然后把斋藤扶了起来。“以后少说那些口不对心的话。你跟了我十几年,名义上是我的血奴,可我拿你当什么人你应该清楚。”
                      斋藤抿紧了唇,不说话。
                      斋藤九岁便成了风间的血奴,那时候风间也刚满十二岁。在风间家,十五岁以上的子嗣才会进行收养血奴的仪式,但是那件事之后文渊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风间保护起来,便提早为风间挑选了血奴。当时血奴营中武艺高强的大多是二三十岁的人,文渊知道那些人并不适合风间,几经挑选,文渊看中了由青峰一手带大的斋藤。斋藤五岁时被家人卖到了血奴营,从那时起斋藤便开始接受血奴的训练,一直坚持了四年。文渊见斋藤聪慧,便收将他做了徒蓜弟,亲自传授武艺。那时斋藤的武功在血奴营中虽不算佼佼者,但保护风间却是绰绰有余,文渊便安排了斋藤来做风间的血奴。
                      那个时候风间刚刚死里逃生,但见父亲要安排血奴保护他自然是不满意。一是风间并不觉得这个名为十一比他矮上半个头的男孩能保护的了他,另一方面也是他从心底排斥风间家这份妖狐血统。在风间的一再坚持下,文渊开出了条件:如果风间能在一百五十招之内打蓜倒斋藤那收养血奴一事便可暂缓。
                      风间欣然答应,在他的想法里,一百招就够了。
                      事实上,这场比武只用了五十招。风间输得一塌糊涂。
                      按照文渊的条件,风间没有在反蓜对的理由。
                      文渊便将风间与斋藤留在房间里,带好了门。
                      风间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又看了看桌上的瓷碗和匕蓜首,血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风间割破了手臂,盛装了半碗血后便收手。斋藤见风间放完了血正要去拿那碗,风间却先他一步将自己的血喝了。
                      斋藤有些不解的看着风间。那碗血不应该是他喝吗?
                      风间沾了点血涂在斋藤的唇角,“若是青峰问你,你就说我的血是甜的。”
                      斋藤迷惑地眨眨眼睛。
                      风间见斋藤一脸不解,便道:“你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斋藤未喝过风间的血,自然不算是血奴。可事情才过一天,二人的“阴蓜谋”便暴蓜露了。
                      文渊有些气急败坏,打了风间一顿。风间拗不过文渊,只好在文渊的监蓜视下重新放了一碗血给斋藤喝。
                      从那之后,斋藤除去在血奴营的时间,便一直陪侍在风间身旁。
                      那时风间还是孩子,玩心极重,每日都要斋藤陪他玩耍;斋藤也还小,自然没有“奴”这个概念,整日陪着风间疯闹。后来一次二人玩耍被青峰见了,青峰以以下犯上为名按血奴营的规矩罚了斋藤,斋藤这才明白他与风间不同的不仅是身份和地位,还有命……


                      14楼2013-04-06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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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总司原本按土方的吩咐去打听风间家三少爷的住所,谁知问了几个人也都没问到具体的位置。正想再找个人问问,总司便见到远处有个人正扶着墙慢慢的往前走。
                        那人留着一头紫色的长发,简单的扎成马尾搭在右肩上。
                        他的发色真漂亮!总司心想。
                        上前了几步,总司却发现那人背后竟被血浸透了。
                        这风间家怎么对家丁下手也这般狠。
                        总司正犹豫要不要上前询问时,那人竟停了下来。
                        斋藤发觉离他不远处有一个陌生人在不停的打量着他,原本是想尽快走开的,但是背上的伤口不断叫嚣着,让他实在没有那个力气了,只好先停下喘口气。
                        总司见斋藤停下了,便上前问道:“请问兄台,风间三少爷的住所在哪里?”
                        是找少主的?斋藤眯了眯眼睛,突然发现眼前这人有些眼熟。哦,想起来了,是昨日在酒楼见到的那个小仆。昨日自己一直是背对着他们的,想必是未注意到吧。对了,今日听师父说府上来了贵客,应该就是指昨日那个白衣年轻人吧。
                        “贵客言重了,十一只是一介血奴而已。”斋藤尽力直起身,礼貌的说道:“我家主人住在景轩。穿过前方的小竹林便是。贵客若是想要见见我家主人,可否由十一先行通报?”
                        总司见面前的人自称十一,有些好奇,不自觉的问道:“你的名字是……十一?”
                        “是。”斋藤垂眸答道。
                        总司见斋藤眼神落寞,方觉自己说错了话,便打着哈哈道:“我叫冲田总司,是昌义侯公子的书童。烦劳兄台转告三少爷,我家少爷明日前去拜会。”
                        “十一必将把话带到,请贵客放心。”
                        总司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见斋藤重伤在身,连站直都很勉强,便不再多言,道了声告辞便离开了。
                        斋藤立在原地,看着总司离开的背影,“冲田……总司,真是个好名字。不知道我们能否再见面呢。”


                        15楼2013-04-06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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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间安排给斋藤一些事宜,以做好明日祭祀的准备。
                          第二日一大早,地牢的看曱守人将千熙梳洗干净换身衣服,然后蒙了他的双眼,手上绑上绳子放在了一匹骏马上。
                          千熙好奇他们要干什么,问了一句他们也不说。虽说风间说了会救他,但他还是不抱希望,毕竟他犯的可是密谋夺曱权的罪,父亲若是留他一命那太阳已是从西边出来了。
                          想到这里,千熙想笑。
                          自己本来的打算是夺来兵符后调兵遣将,以武力让父亲将家主之位交给他,谁知道自己费了那么大力气竟然抢回来个空盒子。
                          千熙觉得马被人牵着往前走,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停下来,然后有人把他扶下马,解了他的绳子和布条。
                          “三弟?”千熙很惊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竟是风间和斋藤。他向四周看看,却发现这里完全是个陌生的地方。“这里是?”
                          “这里是密林的尽头。”风间指向了西边,“从这里一直走,三日内便可离开封国。”
                          千熙明白了风间的意思,“父亲怎么会就这么放过我?”
                          风间也不说话,接过斋藤手里的包袱递给了风间,“这里是一些干粮和银票还有几件衣服,大哥,你快些走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千熙感激的看了风间一眼,接过包袱翻身上马,“三弟,临走之前送你一句话:若是你有一天败了,那一定是因为你的妇曱人之仁。还有,小心千贤,他绝非表现出来的那样。”说罢,千熙便打马而去。
                          风间见千熙消失在视线中,对斋藤道:“你先回去吧。我随后就回去。”
                          “是。”
                          风间骑上另一匹马,调转马头重新进了密林。
                          风间在密林里转过几个弯一直走到密林的深处。密林深处竟有个通往地曱下的通道,风间取下挂在马上的鸡笼,沿着楼梯走下去。
                          风间刚走下去,原本漆黑一片的狭小空间一下子灯火通明。风间对此见怪不怪,便继续往里走。
                          这个狭窄的通道只能容纳一个人,转过一个弯后便豁然开朗。
                          这个空间大得像一个宫殿,地上堆了些青铜器曱具,正中竟赫然摆了座棺曱材!而且棺曱材的盖子还是打开的!
                          若是常人,或许早已吓得跑了出去,可是风间已经来过多次了。他环视了一圈,然后走过去,发现他想找的那个人不在棺曱材里,不禁有些纳闷。
                          很快,风间身后不远处便传来人声,“喂,找谁呢?”
                          风间把手里的鸡笼扔向声源处,“找你呢。”风间转回身,声源处站着的是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那女人抱着鸡笼,一双红眸眨了眨,道:“我刚刚看你过来,却又没进来,还以为怎么回事就跟出去了。”
                          风间似乎苦笑了一下,“有你在我怎么可能不认识这里的路?我只不过送个人而已。”说着,风间便靠着墙边坐下。
                          女人走近风间,在风间身边嗅了嗅,问道:“你要出远门?”
                          “嗯。”风间点点头,“过几天就走。”
                          女人将身曱体一缩,竟变成一只火狐,它用头蹭蹭风间的腿,道:“小心些,我有种不好的预感。风间家……会出大事。”
                          “什么大事?”风间自然的问道。
                          火狐摇摇头,“不知道,只是有种这样的感觉。”
                          火狐甩了甩尾巴,道:“好了,你快走吧,这里你呆的时间越长越危险。”
                          “嗯。那我回去了。”风间站起身,向外走去。
                          火狐目送风间离开了这里,然后窜进了棺曱材里,棺曱材的盖子就自动关上了。
                          风间骑着马离开了密林,回到了景轩。


                          18楼2013-04-06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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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昌义的计划,大军分为八部分,其中七部分分别由昌义这边的永仓新八、原田左之助、藤堂平助、土方岁三以及风间那边的风间、不知火、天雾九寿各带一支。剩余的二百人,作为亲卫队,由昌义亲自统帅。大军先训练一个月,然后开拔曱出征。
                            可是偏偏在第十七日风间统帅的士兵出了问题。
                            风间所统率的一千四百人,有一半来自文渊侯,另一半来自昌义侯。
                            今日午饭时文渊侯的士兵说昌义侯的士兵偏心,双方的饭菜都不是一样的,又说了些难听的话,激怒了昌义侯的士兵,双方由口角之争演变成乱斗事情也就闹大了。
                            风间侧立于帐中,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十八个士兵,又看看坐在上方的昌义,心说这群士兵怎么这么会捅娄子,第一次带兵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昌义思索片刻,道:“风间千景统率不力。来人啊,拖出去,重责一百军棍。”
                            站在一旁的土方心想这士兵争吵在军营实属常见之事,因为此事要责罚风间未免有些不讲道理了,正要开口为风间求情,谁知只见风间微微一欠身,道:“末将领罚。”然后便跟着身后的两个士兵出去了。
                            风间趴在了刑凳上,把头埋在臂弯里,双手扣住了刑凳的边缘。
                            一百军棍,很少有人能这么硬曱挺过去。军营中,土方算是第一个,让人惊讶的是风间是第二个。
                            整个过程,风间没出一声,连呻曱吟都没有。但是土方注意到了,风间双手的指节因为过分用曱力而显出苍白的颜色。
                            行刑的过程中风间咬紧了唇,冷汗不断滴落,竟浸曱湿曱了自己的双袖。
                            行刑结束之后风间很悲哀的发现自己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好在昌义似乎早知道会是这样,安排了两个士兵把风间驾回了军帐。斋藤拿着风间的剑紧紧的跟在后面。
                            回到帐中,两个士兵让风间趴在床曱上后便离开了。
                            斋藤放下风间的剑,打了盆热水给风间擦脸。
                            因为床比较矮的原因,斋藤只好跪在地上。可地上全是沙粒,不一会儿,斋藤就觉双膝疼痛难耐。
                            “斋藤,”风间用双臂撑起自己身曱子,“别跪着了。去给我倒杯水来。”
                            “是。”
                            斋藤离开军帐后很快就为风间倒了水回来。
                            “少主请用。”
                            风间接过茶杯,一口气喝光了水,毫无优雅的举止。
                            斋藤其实很好奇,以少主的性格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据理力争吗?怎么会这么乖顺的挨罚。
                            风间放下茶杯,看斋藤眼睛轻眯就知道他在想事情。“怎么?你在想我怎么会就这么挨罚了,是不是?”
                            斋藤道:“元曱帅未免有些强词夺理了。”
                            风间轻轻扯起嘴角,“我若是元曱帅,也会这么做的。形势所逼,怨不得别人。”
                            斋藤不解。
                            “两军合并,元曱帅若是不在军中立威,又怎能统领全军。若是要立威,只有拿我开刀。”
                            斋藤似乎是明白了,低头想了片刻,问道:“少主,让血奴来为你上药吧。”
                            风间咽了口唾沫,道:“算了吧。给我披床被子吧。”于风间来说,这伤全在臀曱部,他实在不想让人看到。
                            斋藤拿了床薄被给风间轻轻披上了。
                            这时,昌义来了。
                            昌义看到脸色惨白的风间,不觉有些心疼,“千景啊,这次委屈你了。”
                            风间微微挺曱起身,道:“元曱帅言重了。”
                            这时斋藤竟插了嘴:“元曱帅若是办事曱前考虑一番,我家少主或许就不用受这份罪了。”
                            风间一听斋藤的话当下变了脸色,沉下语气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滚到帐外守着!”
                            斋藤一见风间有些愠怒,便退了出去。
                            风间和昌义谈了一段时间后,昌义让风间好好休息后便离开了。
                            斋藤见昌义走了,就进了帐内。
                            风间趴在床曱上,并未注意到斋藤进来。受曱刑后身曱体疲惫不堪,风间本想好好休息,但臀上的伤实在不给他这个机会。风间把头埋在臂弯间,极慢的呼吸,希望借此缓和伤痛,但似乎无效。
                            忽又想起一件事,风间便叫斋藤到身边来,吩咐了几句便让斋藤去办事了。斋藤走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土方也来看风间了。
                            土方坐在床边,“我是代父帅来向你道歉的。”


                            20楼2013-04-06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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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间浅浅的笑了一下,那笑容让土方颠曱覆了他对风间的一切评价。
                              土方第一次见到风间时是在一家酒楼。当时虽然坐在风间的身后,但是他还是注意到了那个金发红眸的年轻人。土方看出他器宇不凡,料想他非寻常人,谁知他竟是文渊侯的三公子。虽然昌义跟土方提起过这个人,但土方在父亲的话语中认为这个三少爷是个纨绔子弟,常常在府外瞎混不知做些什么。但听了总司打听回来的消息,土方将自己对风间的第一印象否定了。后来在与风间的交谈中,土方发现风间有一种自己一直没有的潜质。交谈间,风间似乎总是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想说什么,他甚至能猜测出自己做某一件事的目的。土方觉得那是一种能读人心思的特质,他很明白自己没有这份特质,从小到大自己因为这种事吃过很多亏了。大军开拔后,土方觉得风间似乎又有一种魄力,这种魄力很震慑人心,足以让风间轻而易举的统率这五千曱人的军曱队。可是今日,当父亲说要罚他的时候,土方很惊讶于风间的顺从。在土方的想法里,风间能不顶嘴据理力争已是奇事了,哪里有风间受罚的道理?土方也想不通为何父亲竟对风间如此苛刻,就像是对待当初刚刚进军营的他一样。此时风间的笑里,有一种淡淡的风雅,土方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感觉,只能说这种笑容不是土方印象中的风间所能笑出的。
                              “你笑什么?”土方问道。
                              “我本以为元曱帅是你的父亲,你和他的处事方式应很相似才对,谁知你和元曱帅竟是两个极端。”
                              “你何出此言?”
                              “他是一军之统帅,此时他若是向我道歉,就说明此事他处理不当。若是传出去了,你要他如何统军?”
                              土方哑然。
                              的确,代父亲来道歉的话是他自己说的。只因他觉得父亲今日做得有些过火。现下看来,风间似乎毫不在意此事。
                              “看来你和斋藤想的是一样的事情啊。”风间一边说一边把枕头塞到胸下,用双肘撑起自己的上半身,这样说话倒是能方便些。可谁知这样的动作竟牵动了他的伤口,风间吃痛,不觉皱紧了眉。
                              土方看到风间皱眉,问道:“你上过药了吗?”
                              “嗯?”风间顿了顿,含糊地回答:“又不是什么重伤,而且又是那个地方……”
                              土方见风间兜了一圈,还是两个字:没上。当下就扯起风间身上的被子,二话不说就脱曱下了风间的裤子。
                              “喂!”风间本想阻止土方,但上身刚刚转过去,伤痛就让他有些吃不消。
                              土方见风间想阻止他,道:“这伤你要是不上药一个月之内你就别想坐着了。再过段时间大军可就出发了,难道你就像这样骑马?”
                              风间犹豫一下,放下双手慢慢趴了下去。
                              风间的臀曱部经责打之后已经肿了起来,臀峰肿的尤为厉害。土方早些时候在军中受军棍已是家常便饭,但风间的伤似乎要比自己想象的轻上许多。转念一想,以风间的武功造诣,或许是在受责的时候用内力卸去了一部分力,但这种做法实在有些冒险,若是一个不小心,可就受了内伤了。
                              土方拿出随身带的伤药,小心的给风间敷上。虽然极为小心,但风间偶尔也会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上完了药之后土方并未给风间穿上裤子,而是直接给风间披了被子,并提醒道:“今日先不要穿裤子了,要不然容易感染的。”说完,土方拽过风间的手,摸上了风间的脉门。土方略懂医术,望闻问切还是知道些的。土方觉得风间的脉象有些奇怪,但他能确定这并不是内伤的反映,也就没在意。土方想到刚才风间的话,于是问道:“你说我和斋藤想的一样,是什么?”
                              风间便把刚刚对斋藤说的那番话对土方说了。
                              土方刚才只是主观的以事论事,还未像风间想的这般深入,不觉慨叹。
                              大军正式出发前风间的伤便好了,随后大军出发。


                              21楼2013-04-06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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