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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文】青玉案(CP风土冲斋,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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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大军足足走了一个月才到雪山下。
昌义命令大军在雪山下扎营,暂且整顿两日。然后精简装备,翻越雪山。
两日后,大军如期开拔。
在上雪山前,风间曾在周围的村落里打听过关于这座雪山的情况,按照那里村蕋民的说法,这座雪山叫格尔慕士山,连年积雪,每逢冬日若是一下起雪三五日内是不会停的。格尔慕士山连绵千里,翻越雪山后就是女真国的边陲重镇暮城。暮城是女真国的前线军蕋队供给要地。几乎女真国的所有军需都在暮城。若是攻下了暮城,那就等于切断了前线供给。而且,从暮城向东三百里就是女真国的国都蓝塔城。军蕋队没有供给,必然军心散乱,到时便可兵不血刃拿下整个女真国。
上了雪山后昌义一改行军作风,竟要求大军每日行军九个时辰。
开始三五日还好,毕竟这一万士兵都是精锐,可第六日起,便有士兵因禁不住严寒而冻伤的情况。昌义要求丢下这些士兵,留给他们一日的食物和御寒衣物,其余士兵接着前进。任谁都知道,只一日的食物根本保不了他们的命。若是想活下去,只有跟着军蕋队走到最后。士兵对这种近乎不人道的做法怨蕋声蕋载蕋道,但怎奈昌义在军中积威太重,而且自上次昌义打了风间之后,文渊那边的士兵也不敢质疑昌义什么。
士兵们在这种高压政蕋策下硬是在雪山中行军了十日。
第十一日,土方实在看不下去父亲这种不近人情的做法了,跑至元蕋帅帐中求父亲能让众将士暂且休息一番。
昌义冷冷的看着跪在案前的土方,然后把案上的砚台甩了出去。石砚堪堪擦过土方的额角,额角立时渗出了点点血迹。土方没去擦,依旧是笔直的跪在那里,仿佛刚才的石砚打的是另一个人。
“请父帅以众将士的性命为先,切不可急功近利。”话一出口土方就有点后悔,这不是在说父亲为立军功而不顾将士性命吗。
这句话激怒了昌义,昌义狠狠地一拍桌子,喊道:“来人啊,把他给我拖出去,重责三十军棍!”
“父帅,末将愿以十倍之数目换众将士一日之喘息。”
两个刚进来准备拖人的士兵愣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昌义被土方说的心中暴躁,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拖出去!”
所谓军令如山,两个士兵只好把土方带了出去。
帐外的原田倒是听到了土方和昌义的对话,劝土方道:“岁三你何必呢,这种苦大家咬咬牙就挺过来了,犯不着和元蕋帅较真啊。元蕋帅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可是再这样下去,这一万大军还能剩几人?”
前路漫漫,谁都不知道这雪山到底还会吞噬多少人的性命。土方第一次觉得这皑皑的白雪竟是死神的召唤。
三十军棍对土方来说并不算多,很快便挺了过来。
土方回到帐中后便由总司为他上药,上好了药可怜的三个时辰休息时间就只剩了两个时辰。总司拍了拍土方的肩,道:“少爷,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
“嗯。”土方模糊的应了一声,便闭上了眼,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土方还未觉自己睡着,集蕋合的号角声便响了起来。土方拖着疲倦的身蕋子换上铠甲接着赶路。
又是九个时辰的行军。土方前一日受责,这一日在马上的颠簸让他有点吃不消。臀上痛得要命,可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因他是将军。
行军之后又是少得可怜的三个时辰的休息,土方实在不愿浪费这宝贵的休息时间,躺下去便沉沉的睡了过去,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风间留斋藤在帐外守着,一个人进了土方的军帐。
总司正好不在,土方趴在床蕋上睡着了。
土方以手为枕,长发散在背上,眉头似乎因为疼痛还是皱着的。
风间今日听说土方因为要求元蕋帅放缓行军速度一事而受责,心里奇怪土方为何如此莽撞。土方给风间的感觉是那种虽然思维很主观,却不是一个莽撞之人。早几日便有士兵向他抱怨行军的事情了,他也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我若是元蕋帅,便会要求每日行军十个时辰。你们若是想要这样,我立即就去跟元蕋帅说。”自从风间说了此话,他手下的士兵便没人敢抱怨行军一事了。


22楼2013-04-06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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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大军总算下了雪山,全军上下欢喜鼓舞。
    昌义命令大军在雪山下驻扎,又另派出一队人马前往暮城打探消息。
    晚间,派出的人马回来了,带回的消息让人震簳惊。
    元簳帅帐中,众位将军分立两侧,最前的是土方和风间。
    众人听着探子的回报,不觉皱紧了眉。
    暮城大开城门,城楼是空的。城中风声呜咽,整座暮城竟像是座空城。
    暮城若是紧闭城门,死守严防昌义倒能理解,甚至说是在意料之内的。但现在的情况,即使是有多年征战经验的昌义也有些搞不清楚。
    若是此次行军被敌方探测到了行踪,那常理说暮城应该紧闭城门,拖延时间等待大军支援。可是现在的情况,实在蹊跷。
    “大家有什么想法吗?”昌义问道。
    “末将以为这是敌军的诱敌之计。敌军应该早已埋伏簳在了城中,只等我们自投罗网。”原田说道。
    众将七嘴八舌说了自己的意见,唯有土方和风间二人一直未开口。
    “风间将军,你怎么看?”昌义问道。
    “末将以为敌军此举的确是诱敌之计。既然敌军大开城门,应该有两个目的。其一,我们见城门大开,必不敢轻举妄动;其二,若是我们强行攻入,敌军必然在城中埋伏好了。若是在城中作战,敌军占尽了天时地利,想必对我军不理,无论从哪一点来看,敌军的缓兵之计已是达到了。”
    昌义点了点头,显然是同意风间的看法。
    “末将有一计,或许有效。”风间又道。
    “说来听听。”
    “城中巷战,人多必然误事。末将以为可以派遣少量兵力趁夜攻入城中。若是成功,便可一举攻克暮城,若是不成,也可以带回城中消息,我军也可以更加了解敌军的布阵。”
    土方一听,心说风间的想法和自己的倒是不谋而合。只是巷战不同于攻城,不知道会不会出麻烦。
    昌义也同意风间的计策,立即挑选了三百精英,让风间带上原田和不知火尽早出发。
    还未入夜,风间等人便准备出发了。
    众人到城墙外时,城内还是毫无动静。
    风间明白,越是此刻越是不可掉以轻心。轻声吩咐道:“把所有人分为十人一组,进城后前两组直接上城楼,争取夺下城楼。其余几组进入城中后,每遇岔路便分出一组走岔路。切记小心民宅。”
    原田一听,便知道这是化整为零的计策。街头巷战,人越少反而易胜。将所有人分开,即使遇到了埋伏,也不至损失太重。
    一切安排停当后,众人便进了城。
    夜很冷,让人瑟瑟发簳抖。
    城中很静,映衬着这些细碎的脚步声犹如鼓声。
    风间带着手下的十人一直沿着大道走,一路上的气氛很怪。城,真的像是空的一样。
    突然身后火光一亮,城楼传来阵阵鼓声。
    四周也开始躁动起来。
    二十几人从各个街巷野猫一样的窜了出来,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埋伏簳在那里的。
    风间等人转眼间便被包围了。
    风间拔簳出了腰间的佩剑,仿佛这是一个信号,双方的士兵交上了锋。
    可怕的是,城中的敌军数量庞大,每当包围着他们的人倒下之后,又会出现另一批人重新包围他们。
    在这样的包围圈中,风间撕簳开了一个口子,让大家一起撤入一条小巷中。
    风间看了看城楼,刚才攻上城楼的士兵似乎全军覆没了。城楼的火光很足,风间看到城楼上有一个不断打着旗语的士兵,那士兵身后还立着女真国的大旗。
    “斋藤。”风间叫来斋藤
    “少主。”
    “你的飞刀能不能杀了城楼的那个旗兵?”风间指着城楼上的旗兵问道。
    斋藤看了看,道:“再近一点,应该可以。”
    “要多近?”风间又问。
    斋藤指了指百米外的一座民宅,道:“从那个屋顶的话应该一击就可以了。”
    “好。”
    风间点了点手下的士兵,两个士兵已在刚刚的包围中战死了,剩下的八人中有一人受了重伤。
    七个人,加上他和斋藤一共是九个人,应该可以了。
    风间要大家重新准备一番,立即攻了出去。
    虽然只是区区百米的距离,风间他们却用了两柱香的时间才攻到斋藤说的那个民宅下。
    暮城的守军采取的是围打战术,每遇到敌军,便进行包围。城楼上的那个旗兵就是用旗语指挥着士兵如何进行包围的。好在风间在进城前将手下士兵分开了,要不然这三百人到这个时候已经不剩几个了。


    24楼2013-04-06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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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斋藤双臂一展便掠到了民宅的屋檐上,腕中寒光一现,城楼上的那个旗兵就倒了下去。
      失去了旗兵,暮城的守军顿时乱成一团,不知该从何下手包围。
      风间等人趁此机会攻上了城楼,斩断了女真国的大旗。
      失去了旗帜,暮城的守兵连最后的精神支柱也没了,溃不成军。
      小巷中的士兵见风间已攻下城楼,也纷纷赶去。
      暮城一战,就此告捷。
      天亮后,大军堂堂正正的进了暮城。
      攻下暮城后,风间自然记首功。
      大军在暮城整顿了几日。
      风间在此战中消耗了不少体力,一直在房间里呆着。
      土方在总司的策动下倒是常常去找风间。这日,总司又来策动土方了。
      土方有些不耐,道:“你若是想见斋藤,自己去好了,何必拉着我呢。”
      “少爷你不知道,你要是不去找风间,这风间怎么能让斋藤回避呢。斋藤不回避,我怎么能见到他呢。”
      土方想想也是,只是这几日他似乎已经把能和风间作为聊天的话题都聊过了,今日去还能聊什么。
      那边厢的风间正坐在桌边百无聊赖的转着茶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一边的斋藤看在眼里,心里却想着总司怎么还不来。
      过了一会儿,土方和总司便来了。
      土方敲了敲门,见斋藤打开门后便拿着棋盘进了风间的房间。
      斋藤见土方坐到了风间的对面,便自动自觉的退了出去。
      总司见斋藤出来了,便拖着他去了花园的凉亭。
      总司这几日很是享受和斋藤聊天的时光,更确切的说他是享受和斋藤独处的时光。每每这个时候,他都觉得世界很美好。
      斋藤想起了一件事,便把脖子上的护身符摘了下来递给总司,“还给你,谢谢。”
      总司见到这护身符才想起这是斋藤攻城那天他给斋藤的。不过给完了之后他又觉得好笑,上战杀敌的人又怎么会信这个。
      “既然送给你了,你就收下吧。”总司笑道。
      “这不是你随身带的吗?”斋藤好奇。记得自己出发前总司硬是把这护身符戴在了他脖子上,还说这是他随身带的。
      “没关系。”总司接过护身符又重新给斋藤戴上,“送给你了。”
      “给我?”斋藤有些惊讶。
      这好像是第一次有人送给他东西。
      “嗯。”总司点点头,又重复一遍:“送给你了。”
      “谢……谢谢。”冷漠如斋藤,此时也是心中一暖。
      总司似乎是除风间以外第一个待他好的人了。
      那边厢土方连败两盘了。可是土方还是不服输,硬是要来第三盘,风间笑笑,也由着土方了。
      土方的棋,好于进攻。风间稍稍设下一计,土方便毫不犹豫的往陷阱里跳。
      “上次的事……谢谢你啊。”土方突然说道。
      “嗯?”风间好奇,问道:“什么事啊?”手里的棋子也不忘落在棋盘上。
      风间刚刚将棋子离手,便发现自己落错了棋。想偷偷把棋子收回来,谁知土方一拍风间的手,道:“这‘起子无悔大丈夫’,怎么,你想悔棋?”
      风间见土方眸子里似乎有种奸计得逞的窃喜,才明白这是土方的攻心术,笑道:“你棋术不精就用这种手段。算了,这盘我认输就是。只是……”风间拖长了音,撑起身簳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土方,然后慢慢靠近,“岁三,你刚刚可是输了两盘的,若是没什么惩罚的话,说不过去吧。”说着,风间挑簳起土方的下颔,慢慢俯下簳身去……
      土方以为风间要亲他,本来想躲开的,但又想到谁叫自己输了棋,既是风间说的惩罚那就随他好了。用总司的话来说,大家都是男人,被亲一下也不会怎么样。这样想着,土方就闭上了眼。
      风间慢慢靠近土方,见土方闭上了眼,便心生一恶。先是吻了下去,然后在土方的唇上狠狠的一咬。
      “唔!”土方吃痛,忙睁开眼,正对上风间居高临下的眸子,眸子里饱含笑意。
      “少主,该用膳了。”门外的斋藤说道。
      风间看看土方,道:“不如留下来一起吃吧。”
      “嗯。”
      风间便叫斋藤多备了副碗筷留土方一起吃饭。


      25楼2013-04-06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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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昌义还是走了,把大军留在蓝塔城连夜出城。昌义走之前将大军的指挥权交给了土方,女真国的规划一事也交给了土方,如何处置女真国的俘虏也都交给了土方。
        土方知道这些事情不能不做,而且要尽快做完。便逼着自己拖着重伤的身曱体每日会见女真国原来的官曱吏,一日下来,汗水竟能湿曱透几层衣衫。
        知道事情原委的人替土方抱不平;不知道的不断地夸耀土方年轻有为,竟能只凭一万大军将女真国收入囊中。自然,不知内曱情的都是女真国的官曱吏,这些人为了保住性命,自是捡尽了好话只求土方能放他们一马,运气好点,说不定还能保住自己的乌纱帽。
        日已偏西,土方让最后一个人出去后便靠在了椅子上。总司知道土方疲累,送上了温茶。
        土方挥挥手,示意自己不需要,然后强撑起身,去了风间的房间。
        今日已是第二日了,风间还是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气息也还是微弱着。
        土方坐在风间的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风间,不禁叹了口气。
        斋藤见土方很是劳累,就劝他回去休息休息,土方也是在坚持不住了,便回了房间
        夜色渐浓,风间的房间里却烛火通明。房间里意外的出现了第三个人——青峰。
        青峰看了看跪在自己身边的斋藤,心中也是不安。
        斋藤也不说话,低眉,合眸,垂手,强忍着双腕间的刺痛。那是青峰作为惩罚给斋藤戴的手镣。手镣的内曱侧是一圈细针,双手只要稍稍一动,细针便刺入肉中,令人疼痛难忍。
        “十一,我只能给你三日的时间,若是三日后三少爷还是未有好转,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
        “徒儿明白。”
        三日,竟然只有三日的时间。若是换了以前,斋藤说不定会主动提出来以死来换风间的命,不是他不怕死,而是死对他来说是种解脱。更何况,从五岁起便被灌输着血奴的思想,对他来说,这样的死只是他身为血奴的一环而已。可是现在,他真的怕了,不是怕死,是怕再也见不到那个碧眸的人,那个送给过他护身符的人,那个他放不下的人……
        次日一早,土方便来带总司来看风间。
        总司一见斋藤双腕戴着手镣鲜血淋漓,顿时心痛不已。“这……怎么回事?”总司一边说一边想替斋藤扯断手镣。
        “小心!”斋藤顾不上自己双腕的疼痛,连忙抓曱住总司的手。总司不知道手镣内曱侧有细针,指尖被刺破,流曱出了血。
        斋藤扯过自己裹伤用的纱布,给总司包上。
        土方也见到了斋藤双腕上的手镣,忙问是怎么一回事。
        斋藤低着头,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知晓风间家妖狐血统的人虽然不少,但还不到人人皆知的地步。若是说错了什么被师父知道,自己又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嗯……”斋藤正犹豫着说不说的时候,胃中竟然一阵绞痛。随后便因疼痛虚弱的倒了下去,总司眼疾手快,连忙扶住斋藤,让斋藤靠在自己怀里。
        “斋藤,斋藤,你怎么了?”总司抱住斋藤,碧眸中难掩担忧与焦急。
        “血……给我血……”斋藤断续的说道。
        “血?”土方看看床曱上的风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连忙走过去,让总司把斋藤抱过来。然后土方在风间的手背上轻轻划开一道口子,斋藤见了风间的血立时来了精神,大口大口的吮曱吸着风间的血,双曱唇因为被血浸染的原因,异常的红曱润。
        总司看着完全陌生的斋藤,心中百般不解,问土方道:“少爷,这是怎么回事?斋藤他……”
        “我原本以为是父亲骗我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土方看着还在吸血的斋藤,心中不禁升起淡淡的恐惧。“父亲以前对我说风间家的血统很特别,喝过他们血的人会对他们的血上瘾,然后沦为他们的奴曱隶。”土方叹了口气,接着道:“看样子,斋藤就是这样的情况。”
        总司突然想起他和斋藤见面时,斋藤的第一句话:“十一只是一介血奴而已”。
        血奴……
        血的奴曱隶,风间血统的奴曱隶……
        “怎么会……”总司原本以为斋藤和他一样,只是个随从而已,谁知道斋藤的身份竟是比随从还要低,竟然是……奴曱隶。


        27楼2013-04-06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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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文渊侯封国。
          天空飘着小雪。
          一个打着油纸伞的英俊的年轻人带着一个随从踏着雪进了一家酒楼。店小二见了这年轻人,立即堆起笑脸迎了上去:“风间公子,好久不见啊。老位置早就为您留好了。”
          “嗯。”被唤作风间公子的年轻人收起了伞,拿出一块儿碎银子扔给了小二,“老规矩。”
          “好嘞,”小二接过银子,“您请。”
          那人笑着,带着随从上了楼梯。
          若是熟识风间家的人的话那一定会认得此人。这年轻人不是别人,就是文渊侯的二公子,风间千贤。
          千贤进了一贯坐的雅间里,对着门口的十八道:“你去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
          “是。”十八领命退下。
          千贤背对着竹帘坐下,端起早已备好的茶,悠悠道:“你怎么不出声啊?”
          帘内传来一声女人的笑声,只听那女人道:“我只是在等你说话而已啊。”
          千贤呷了一口茶,还未来得及说话那女人又道:“你父亲不在府上的这段日子你过得可好?”
          “好?”千贤的笑声变了调,“名义上这老头是带兵离开了。可事实上,我的一举一动可都在他的监曱视之下。”
          “果然。”女人顿了顿,道:“那家伙果然还是不信任你。明面上把府上的大小事务全交给你,暗地里却不知安了多少眼线。”
          千贤放下茶杯,道:“别提我了。说说你吧,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我?我布的局就要发挥作用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好啊。”
          千贤站起身,走向竹帘……
          土方处理完了女真国规划的事情,这几日倒是闲来无事便每日陪着风间。一方面毕竟风间是为了他才落到这地步,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另一方面,斋藤伤的不轻,且不说手镣造成的伤,就是当日攻城的伤斋藤除了做了简单的包扎后就再没处理过,把风间交给这样的斋藤,土方倒是怕最后风间是好了,斋藤却病倒了。
          总司心疼斋藤,本来应是斋藤做的事情总司全都代劳了。虽然每日为风间煎药,总司倒是不觉辛苦。毕竟斋藤一直陪着他。
          斋藤一直戴着手镣,双手只要一动,便是鲜血直流。总司几次想用内力将铁链震断都被斋藤拒绝了,用斋藤的话说就是青峰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不会轻饶了他。总司只好作罢。
          已经第三日了,风间的气息顺畅了许多,但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总司不免有些着急。如今,他只希望风间快点醒过来。他倒不是真的那么担心风间的生死,只是他还记得斋藤对他说的话。风间若是再不醒的话,死的可就是斋藤了。
          太阳西下,风间还是没醒。
          第二日清晨,风间也还是没醒。
          巳时的时候青峰来了。他见土方和总司在风间的房间里,犹豫了一下,便叫斋藤跟他出去。
          斋藤意味深长的看了总司一眼,张了张嘴摆了一个“再见”的口型,就跟上青峰走了。
          总司攥紧了拳,眼睁睁的看着斋藤在他面前走过,出门,甚至从容的关上了门。“斋……藤……”总司看着那扇关紧的门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般。
          之前,总司本想用些其他的手段拖住青峰,谁知斋藤却告诉他说青峰决定了的事情没人能改变。而且,如果风间出了事情,整个血奴营都要给风间陪曱葬。所以,牺牲他一个人,于情于理都是最好的选择。
          总司无言。
          他从没想过会有人这样从容的面对死亡,从容到认为自己应该如此。
          斋藤跟着青峰一直到了鲜有人路过的后花园。
          这座花园破败的很。听皇宫里的人说,这个地方处死过几个行为不检的嫔妃,一直流传着闹鬼的说法,所以很少有人来这里。
          斋藤心说师父还真是会找地方。
          青峰看着斋藤,想说的话卡在喉曱咙里,说不出口。
          斋藤是他一手带大的。他本想担起为人师的担子,好好的保护斋藤。可怎奈当初文渊竟就看好了才九岁的孩子,要让斋藤来做风间的血奴。得知风间没有像千贤那样对待血奴的事情后,青峰才稍稍松了口气。至少做风间的血奴不会受太多的委屈。
          可青峰万万没想到,此次出征竟会发生这种事情。风间若是出了事情,文渊会怎么做青峰很清楚。血奴营一百几十个士兵和斋藤一个人孰轻孰重青峰还是分得清。尽管自己偏爱斋藤,他也不能置血奴营一百多条人命于不顾啊。


          29楼2013-04-06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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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及此,青峰伸出手,想摸曱摸斋藤的脸颊。
            斋藤被青峰这一举动吓到了,条件反射般的跪了下去,“师……师父……”
            青峰的手停在半空,又慢慢收了回去。他拿了一把带鞘的匕曱首递给斋藤,问道:“你是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动手?”
            “徒儿自己来就是,不烦劳师父了。”说着,斋藤便接过了匕曱首。
            斋藤慢慢的闭上眼睛,拔曱出了匕曱首,对准了自己心脏……
            总司,再见……再也不见……
            匕曱首,狠狠的刺了下去,鲜血喷曱涌而出。然而,斋藤没感到疼痛。他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让斋藤大惊失色。“总……总司……”
            斋藤手中的匕曱首刺穿了总司左手手掌。
            总司咬紧牙关,没让自己喊出来。然后他对青峰道:“风间他……已经……醒了。这……这样的话……斋藤就……就……不用死了吧。”
            原来,青峰和斋藤刚走没多久风间就慢慢转醒了。总司立即追出来,出门之后总司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刚才斋藤他们往哪个方向走的。这时他突然发现地上有血迹,恍然想到这应该是斋藤的血,便一路顺着血迹找过来,没想到真的赶上了。
            青峰帮总司做了紧急处理,把匕曱首拔了出来。便让斋藤搀扶着总司一起回去。
            青峰看到风间的时候风间半靠在土方的怀里。土方在风间耳边轻声说了什么,风间才开口道:“青峰先生,斋藤的手镣你就为他解下来吧。这件事我会亲自处理,不必按照血奴营的规矩来了。咳咳咳……”虽然醒了过来,但风间显然没能痊愈,才说了几句话就开始咳嗽个不停。等好些了,风间才继续说道:“青峰先生,你先回去吧。我还想再休息休息。”
            “属下告退。”说罢,青峰便将手镣的钥匙给了斋藤,然后离开了。
            总司急忙将斋藤的手镣解下来了。斋藤的双腕已经不能用血肉模糊形容的了。伤势较重的几处甚至能看到骨白。
            总司也顾不上自己的伤,连忙将斋藤带到自己的房间给斋藤上药包扎。
            “会有点疼,忍着点。”总司拿着伤药小心翼翼的给斋藤上药。
            疼得厉害了,斋藤也只是咬紧唇,不自觉的将手缩了回来。
            总司见斋藤如此痛苦,心里早就“问候”青峰几千几万遍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狠的人。对自己的徒曱弟竟然也下的了手……”总司不断抱怨着青峰这般那般的不人道。
            “师父对我已经很好了。”斋藤突然说道。
            “这也叫好?”总司的声音都有些异样。
            斋藤摇摇头,只是说道:“你不懂。”
            “是,我是不懂。我不懂你怎么会拜这样的人为师。”
            斋藤只知道这件事若是让千贤来处理的话,他到现在还能剩下几口气?
            要知道,千贤前前后后可是活活折磨死了三个血奴啊。
            斋藤处理好伤口的时候已经是午饭的时间了。他和总司拿了饭准备给风间和土方送去。
            总司推开门,只见风间靠在土方的肩上睡着了。
            “嘘——”土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们先别说话,然后轻轻的放下风间,让他躺下。随后叫了斋藤一起出去了。


            30楼2013-04-06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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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方一直跟在昌义的身后,所见到的事情让土方找不到边际。边走边想,连昌义停下来都不知道,一个不留神就撞了上去。
              昌义有些不快的回头,心说土方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但一看儿子那一脸困惑的表情,土方的心事自己就猜的七七八八了。
              昌义推开了门,道:“进来吧,顺便把门关上。”说着,昌义就在房间里的太师椅上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
              土方关了门,才发现自己似乎走上了条不归路。
              这个房间看似平常,但是有一个角落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曱具……
              土方一时不明白昌义的用意,站在原地。
              昌义看了看土方,手一指窗边,道:“去那儿跪着,我们有很多的时间让你好好反省。”
              土方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欠了父亲一顿家法。他也不说话,按着昌义的话做了。
              窗户是开着的,土方跪在窗下,稍微抬起头就能看到窗外的御花园。虽是隆冬,但御花园里还是开着各色的梅花。白雪覆在树上,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色。
              土方实在没有赏花的闲情逸致,按着家规的要求,跪直身曱子,打开双肩,双手放在身曱体的两侧。
              昌义看看土方的背影,点了点头表示满意,然后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朕为何是这个样子?”
              土方先是点点头,然后道:“孩儿不明白父亲……”父亲两个字一出口,土方觉得有些不妥,随后改道:“父皇怎么会登上帝位的。”
              “你不明白的事情多了。”昌义随口回答道,然后拿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然后道:“你有没有想过九郎派我们出兵女真国的真正目的?”
              九郎,就是被昌义推曱翻的那位皇帝的名字。土方还未想到昌义会如此大胆的直接称呼前朝皇帝的名字,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曾为人臣子啊。
              “额……不是说要扩大领土吗?”
              “领土?哼,领土再多又有什么用。九郎真正害怕的不是女真国,而是我和文渊。”
              土方有些听不懂了。
              “我和文渊在各自的封国里招兵买马,治理封国,而九郎整日寻欢作乐。如果你是九郎,你会怎么想?”
              土方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孩儿还是不懂。”
              “他会产生一种危曱机感,认为我和文渊会威胁到他的帝位。为了保护自己,除去威胁,他会利曱用一种叫做借刀杀曱人的方法。”
              昌义说到这里土方就有些明白了。“可是父皇,那国都这边……”
              “是文渊。我和文渊密谈过一次。这次出兵女真国于我们只有弊没有利,为了扭转这种被动局势,我和他决定以少部分人马出兵女真国,其余的大部分人马交给文渊来指挥攻打国都。因为担心文渊的安危,所以我才从蓝塔城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可是这一回来可倒好,他说什么国不可一日无君便把我推上帝位。”
              土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父亲这最后一句话带着些哀怨,就像是个怨妇。
              “好了。”昌义放下茶杯,道:“我要说的就这些,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土方想了想,终于还是摇了摇头。他说不出来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心中无缘无故的有种很凄凉的感觉。从小到大,自己一直信奉着忠君报国四个字,可是现在,土方突然觉得自己的信念很讽刺,简直像个笑话一样。
              过了许久昌义才开口,“既然你没有要问的,剩下的可就是你的时间了。你好好想想,从大军出征开始到现在,你一共犯了多少军规,多少家法,每一条又该怎么罚。我好跟你算个总账。”
              土方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道:“第一条,元曱帅帐中质疑元曱帅,四十鞭;第二条,武功不济负累他人,二十鞭……”一说到这里,土方不禁想起风间。如果不是为了救他的话,风间也不会走到这一步,自己就算受再多的惩罚也比不上人家的一对眸子吧。记得早年昌义对土方说过:“既然选择从军,那最最基本的,就是在战场上保护好自己。”而现在,他竟连这最基本的都未做到。“第三曱条,蓝塔城内阻拦父亲,二十鞭。”土方又想了想,确定自己没犯其他的错误,便又重新开口:“第四条,元曱帅帐中不敬尊长,四十藤条;第五条,蓝塔城中不敬尊长,四十藤条。”


              32楼2013-04-06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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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戒尺很明显是多年没用过,上面落了很厚的灰尘。
                斋藤把东西拿回了风间的房间里,把书和戒尺放到风间的手边。
                “你拿书念给我听。”
                斋藤一愣,然后心想这是风间的吩咐也只好照办。可是他识字不多,简单的《弟曱子规》竟也都不下来。
                风间倒是没有一点责怪的话,反而很耐心的把斋藤读错的地方、不会读的地方指出来,还像个教书先生一样给斋藤做注解。
                等斋藤读完了前三章风间便让斋藤坐到一边抄书,还让斋藤把读过的部分背下来。
                斋藤便照着风间的话做。
                第二日一早,风间真的检曱查起斋藤背书。
                前三章背完,风间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十八处。”
                斋藤还没明白风间指什么,风间就把戒尺递给了他,“一处错误一下,你自己动手。”
                斋藤只好接了下来。记忆中,斋藤还从未挨过戒尺。每次犯错不是藤条就是鞭曱子的,斋藤倒不觉得戒尺有什么可怕的。
                斋藤左手拿着戒尺,伸出了右手。
                “啪!”
                第一下下去斋藤就对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后悔。
                他只用了八分力,可掌心竟然破了皮。
                风间就在眼前,斋藤又不敢放水,只好又接着打下去。
                十八下打完,掌心受力的几处都渗出了血珠。
                风间听到刚才的声音不对,便叫斋藤把手伸过来。风间摸了摸斋藤的掌心,感到指尖有些黏黏的感觉,才想到斋藤可能是下手太狠,打出了血。
                风间打斋藤本来只是想起一个简单的惩戒作用,谁知道斋藤竟这么下得去手,不觉皱了眉。
                风间的手正按在斋藤的伤口上,斋藤痛皱了眉,却见风间蹙眉以为是风间不满意,小心翼翼的说道:“少主若是不满意,那血奴再打一遍?”
                “嗯?”风间收回了手,道:“以后别对自己这么狠。”说着,风间便躺了下去,闭上了眼。
                斋藤见风间要睡觉,便准备到屋外守着。此时风间突然说道:“别出去了。我衣柜里有药,你自己涂上吧。还有,把刚才背过的东西重新再背一遍。”
                “是。”
                接下来的几天,风间倒没有打过斋藤。斋藤背书背得差了,风间也只是叫他跪着接着背。
                《弟曱子规》背完了,风间又让斋藤背《三字经》,接着是《千字文》。
                斋藤不懂风间要干什么,心说自己宁愿被千贤揪到血奴营打一顿也不希望风间用这样的惩罚方式。


                35楼2013-04-06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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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景轩地处偏僻,加之风间近来一直闭门谢客,而且风间也提醒了灵儿不要多嘴,所以土方和总司的存在一直不为府上人所知。只是辛苦了灵儿每日要多做一些饭菜。
                  这日灵儿正在厨房里做糕点,总司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灵儿身后。总司强曱健的手臂一下环住灵儿的腰,诱曱惑的在灵儿耳边吐着气:“灵儿,今日曱你又做什么糕点啊?”
                  灵儿立时变了脸色,急忙挣脱总司的手,甩过去一记耳光,大骂了声登徒子就急忙跑了出去。
                  总司看了看指缝间小小的纸包,苦笑着揉曱揉脸颊。
                  总司正想离开厨房的时候却见脸色不是很好的斋藤进来。
                  斋藤像是没见到总司一样只是进来倒了壶水就出去了。
                  总司看斋藤一脸淡漠的表情就知道刚才的事情一定被斋藤看见了,只是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便打算等有时间的时候再向斋藤解释,更何况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后来总司不知道什么原因,竟失踪了一个下午。
                  是日夜。
                  总司刚进斋藤的房间斋藤就抛过去一个枕头,冷冷的说道:“今天你给我睡地上。”
                  总司摸曱摸鼻尖,知道斋藤是为了今天的事情生气。刚想开口解释,谁知斋藤大喊了声谁就夺门而出。
                  二人到了院子里,看到一个黑衣人翻过墙头跳了出去。二人立即施展轻功去追。
                  斋藤一直疏于轻功的练习,这个时候追起人来不觉有些吃力,眼看总司和那黑衣人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便着急起来。
                  追了一段距离,斋藤看前方有一树林,暗叫不好,立即停了下来。“总司,别追了!”斋藤大喊了一声,可总司早已不在视线之内。
                  斋藤在树林外徘徊了几圈仍不见总司出来,心里焦急难耐。“对了,少主!”斋藤猛然想起风间,便立刻返回景轩。
                  且说总司去追那黑衣人进了树林后不久,黑衣人便奇怪的直线下落。总司立即上前去看,发现那所谓的黑衣人竟是一个被人披了黑衣的稻草人。总司心里有些懊恼,想回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来时的那条路已经消失了。
                  来时的小径竟已布满树木。
                  总司心一沉,心说不会这么邪门吧。便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走了一阵子,总司还是不见树林的出口。奇怪的是,总司一向前看,竟见到了被自己丢弃下的稻草人。
                  自己明明走的是直线,怎么会返回来?
                  总司咽了口唾沫,心里有些不觉有些害怕。
                  月光透过光秃秃的枝桠在地上落下一个个斑驳的树影。
                  总司思索了一会儿,在地上摆了个石堆作为记号又接着向前走。可走了一段时间,总司又在前方不远处发现了自己刚刚摆出来的石堆。
                  “开玩笑的吧。”总司苦笑的摇摇了头,换了个方向接着走。
                  不过这次总司学聪明了些,一路用尖石块在树上留下记号,但结果还是一样。总司还是不死心,又换其他的方向走了几次,但还是回到原地。
                  那边斋藤急忙回到景轩,用曱力拍打着风间的房门。
                  土方和风间被惊醒,土方开了门发现是斋藤,问道:“这么着急,出什么事了?”
                  “岁三,是谁啊?”风间被扰了梦,有些不悦的坐起身。
                  斋藤连忙跪到风间的身边,拽着风间的衣角,道:“少主,求您救救总司吧。”
                  风间听斋藤的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就问是怎么一回事。
                  斋藤就把他和总司追黑衣人的始末说了。
                  土方听后有些不解,劝斋藤道:“不就是片树林吗,总司怎么可能会迷路。你不用担心了。”
                  斋藤刚想解释,风间就已经开口了:“那是姐姐的地方。姐姐不会让擅闯她领地的人活着出来的。”
                  风间抿了抿唇,便让斋藤给他穿衣,还让斋藤送他到密林。
                  土方也不放心风间,一并去了。
                  在密林前的时候风间让斋藤和土方等在外面,一个人摸索着进去了。
                  很快,风间的身影便消失在远处。
                  风间看不见东西,按理说走路应是极其小心的,但奇怪的是风间此刻竟犹如走在一马平川的大路上一样,而且连一个弯也不转。
                  此时如果有人站在风间旁边的话一定会吓个半死,因为风间面前的树在……移动。所有挡着风间前进的路的树木竟自动的移开了。


                  39楼2013-04-06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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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一会儿,风间有些累了,便不说了,脱曱下衣服就睡了。
                    总司在密林里折腾了一番,此时已经相当疲惫,回到斋藤的房间倒在床曱上就睡了。
                    斋藤打了些水想给总司擦一擦脸,但他发现总司的手臂上有很多荆棘的划伤就一并给总司上了药还拣了几处严重的地方包扎上了。
                    总司也是累得厉害,任斋藤怎么折腾都睡得很熟。
                    第二日一早,灵儿就哭哭啼啼的跑到风间那里去这般那般的说着总司对自己无礼的事情。
                    土方一听灵儿的叙述,怒火顿起。当下就去斋藤的房间里找总司。
                    总司刚把衣服穿好,土方就怒气冲冲的进来了。
                    “殿下,什么……”总司的话还没说完,土方就把总司拽了出来,一路拖进风间的房间里。
                    总司被土方弄得莫名其妙,只是看土方的脸色,自己也不敢问是怎么一回事。
                    等到总司被土方推曱倒在地上,看到了一边跪着的灵儿他才大概猜出了什么。“这明明是……”
                    总司的话还没说完,风间一拍桌子,对灵儿大声说道:“别哭了。总司是客人,由的你这个婢女在一旁告曱状吗!还不快滚出去!”
                    “可是少爷……”
                    “我让你出去!”
                    灵儿见风间已经生气了,只好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千景,你怎么就这么……”
                    风间拿起一旁的笔在纸上写道:“你接着骂总司,灵儿在屋外偷听。”
                    土方一愣,只好把刚才想好的数落总司的话全说了出来。不过这次土方说的竟是毫无底气。
                    过了会儿,风间开了门看了看,便让土方停下了还把院子里的斋藤也叫了进来。
                    土方被风间的做法弄得一头雾水,等着风间给他个解释。
                    风间看看土方,道:“这件事你应该感谢总司才对。是他帮我找出了向我下毒的人。”
                    “总司?”土方不解的看着总司。
                    “我前段时间发现灵儿在做饭的时候鬼鬼祟祟的。所以在她做糕点的时候抱了她一下,然后发现了这个。”说着,总司就把从灵儿身上得到的纸包拿了出来。“我找郎中问了。这里面是千里香还有清石散。”
                    土方知道自己错怪了总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总司似乎看出了土方心里难受,添油加醋的说道:“我为了拿这东西还挨了那女人一耳光。可是殿下,您就这么把我臭骂一顿啊。哼,以后不干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额……”土方也不知道怎么跟总司解释,干脆沉默对待。
                    风间看出了总司要作弄土方,出声替土方解围:“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灵儿受谁指使向我下毒。”
                    “难道少主认为此事还有其他人参与?”
                    “依昨夜那个黑衣人的身手,绝对不是灵儿。”
                    “为什么要将这两件事联曱系在一起?说不定这两件事毫无关系。”土方道。
                    “绝对有关系。我想灵儿是发现了自己的药被总司拿走,后来找了自己的同曱伙人。然后二人商量将总司引到密林里去。”
                    “有道理。”土方点头表示赞同,“那现在怎么办?”
                    风间眼眸一转,只说了两个字:“演戏。”


                    41楼2013-04-06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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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随从在一个独曱立房间前停下了,对房间内说道:“启禀圣上,太子殿下带到。”
                      房间里传来昌义的声音:“嗯,让他进来吧。”
                      土方进了房间之后看了看里面的布置,就大概猜到这房间是做什么的了。这里应该是风间家专用的惩戒室吧。
                      昌义一如既往的躺在柔曱软舒适的太师椅上,见土方独自一人来,便问道:“总司呢?”
                      “儿臣将总司留在景轩了。”
                      “嗯?你倒是挺机灵的啊。”昌义冷哼一声,让守在门外的随从把总司叫来。
                      土方一听连忙撩曱起衣衫跪下,“父皇,出宫的事情是儿臣一人的主意,和总司无关,还请父皇明察。”
                      “你一人的主意?”昌义用手中的折扇挑曱起土方的下颔,一字字道:“他身为太子侍卫,不拦着不说还跟你同流合污,朕岂能饶了他。”
                      “可是父皇……”
                      土方的话还未说完,昌义手中的折扇就已经抽在土方的脸上,从耳朵开始留下一道红色的痕迹一直蜿蜒到唇角,触目惊心。“这还没到你说话的时候。你给朕好好跪着,想想你还有什么要对朕说的。说对了,说不定朕就不罚你了。”
                      土方低下头,紫眸染上了雾气。
                      父亲每次都是这样,每次明明自己都表示认打认罚了,可父亲却还是要为难旁人。
                      就像小时候自己和总司偷偷跑去看烟花一样。那次自己明明都认错了,甚至让父亲再罚自己狠一点。可父亲还是不肯放过总司。总司小时候身曱体弱,根本就挨不了那三十藤条,结果那顿打之后总司趴在床曱上休养了整整一个月。
                      总司一进房间见土方跪在昌义身边就知道自己也是凶多吉少,跪安后便不出声。
                      跪了一会儿,只听昌义问土方道:“你说说看,这擅自出宫者,该怎么罚?”
                      “脊……脊杖二十。”
                      “嗯。”昌义用折扇指了指总司,对门口的两个侍卫说道:“听见了吧,还不按太子说的做。”
                      “是。”
                      “等等!”土方喝住那两个侍卫,转头对昌义说道:“父皇,此事真的是儿臣一人的主意,总司也只是奉命行曱事而已,还请父皇放过总司。”
                      “放过他?放过他就还意味着你有下一次!”昌义呵斥了土方一句,然后看看那两个侍卫,“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
                      那两个侍卫被昌义骂醒了,连忙把总司带出去,还关了门。
                      红木制的脊杖打在身上的声音很沉闷。
                      土方知道总司就在门外受罚,知道总司是因为自己而受罚,一颗心被揪的很痛很痛。
                      等到外面归于平静,昌义才开口道:“你小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做事曱前先要想好你要付出的代价。这代价如果你付不起,那这件事情你就别做。你出宫前就应该想到总司会因为你的一己之私而受罚,想不到,说明你还是不够格。”
                      土方低下头,不说话。
                      昌义看了看土方,问道:“好了,这下你该告诉朕了。”
                      “告诉什么?”
                      “我问过文渊了,你是五日前到的府上,可至今你已经出宫一个多月了吧。这段时间你去哪了?”
                      土方一愣,才想起自己前段时间一直是秘密的住在景轩里。可是,能照实说吗?如果说实话,那之前的事情务必也要说出来,要是这样的话,千景布的局就全都付诸流水了。“儿臣答应了旁人,不能说。”
                      “嗯?不能说?”昌义看看土方,又道:“你是想现在说出来,还是想让朕逼你说出来?”
                      土方抿了抿唇,“父皇教曱导过儿臣不可失信于人。所以不论父皇怎么逼问,儿臣都不会说的。”
                      “哦?”昌义好笑的看看土方,“把手伸出来。”
                      土方照做。
                      昌义挑了根藤条空挥了几下,然后又用藤条将土方的双手向上抬高了点,“记着,手不准动,手指不准打弯。”说着,昌义便挥下藤条,打在土方的手心上。
                      土方闷曱哼一声,双手抖了抖。被责打的部位已经有些红肿。
                      昌义又弯了弯藤条,道:“你要是不肯说的话,我不介意一直打到你说为止。”
                      “父皇,儿臣真的不能说。”
                      “啪啪啪”昌义又一连打了三下,土方的掌心便有四条红痕。
                      昌义每打几下就问土方一次,可土方每次都是一样的回答。后来,昌义便没了耐心,照着土方的掌心狠狠的抽下去。


                      43楼2013-04-06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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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我的兄弟姐妹里只有我是娘曱亲曱亲生的。而刚才老鸨说的那个富家千金就是我娘曱亲。这样的话,裳姑娘自然会怨恨我父亲,连带的,她对我娘曱亲、对我自然都没有好感。”
                        “这个解释或许能行的通。”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聊天的内容包括很多。自然少不了感情。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风间突然问道。
                        “啊?没……没有啊。”
                        他为什么这么问?是觉得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可是嘴上说没有喜欢的人,可心里好像不是这么想的。
                        “没有啊,那就好了。”风间笑嘻嘻的说道。
                        “啊?”土方不解。
                        我没有喜欢的人关他什么事啊?
                        “就是这儿了。”风间说着,停下了脚步。
                        这是一件很破败的带有小院的民宅,门前的石阶落满了灰尘,门环上锁着已经上了锈的锁。
                        二人翻身跳进了院子。
                        院子里有一棵早已枯死的大树,离树不远处有一口古井。地上是泛黄已久的树叶。
                        土方去看院子里唯一的一间屋子。
                        屋子是茅草搭的,下雨的话一定会漏雨。
                        土方本想进屋子里去看看,谁知风间叫住了他:“岁三,你看这里。”
                        土方去看风间,只见风间在树后正对他招手。
                        树后有一块石碑,石碑上的字已经有些模糊,石碑下也长了很多杂草。
                        “这是……”
                        “是墓。我没猜错的话,墓主就埋在这棵树下。”说着,风间蹲下曱身曱子,手指摸索着石碑上残存的痕迹,“慈……母……南……云……裳……之……墓。”风间拨曱开杂草,看到了南云裳离世的那年是五年曱前。
                        日期的旁边还有一行字,或许是因为杂草遮挡的原因,这一部分保存的较为完整。“女儿南云熏泣立。”
                        “看来这件事情和这个叫南云熏的脱不了干系。”风间说着,把手上的灰排净,随后便和土方一起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各种摆设都落上了很厚的灰尘。
                        “这些都是两人份的东西,很显然南云熏和她母亲一起生活过很长时间。”土方说道。
                        风间抹了一把桌子上的灰尘说道:“这里至少三年没有人了。南云熏在母亲死后应该离开了这里。”
                        “但是她能去哪里?”
                        “算了,这里也不是想问题的地方,我们先回去吧。”
                        “嗯。”
                        二人便启程回到了景轩。
                        斋藤一直在院子里等着风间回来,见风间毫发无损的返回,心里的大石才放下。
                        “这么晚了何必等我,早些睡了多好。”说着,风间就揉了揉斋藤的头发。
                        这亲曱昵的举动映在土方的眼里,让土方升起怒火。土方便不管他们主仆二人,兀自进来房间。
                        风间看了看土方的背影,窃笑不禁迎上嘴角。“好了,你回去睡吧。”说着,风间就向自己的房间走。
                        风间推开门,只见土方正在脱衣服准备睡觉。风间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土方,“岁三,你身上的醋味好重啊。”
                        土方挣脱开风间,看着风间道:“本太子要就寝了,太平侯自便。”
                        “呵呵,”风间笑了笑,“那本侯爷要太子殿下您侍寝,不知太子殿下您是否赏脸啊?”
                        “你……唔……”土方想说的话全被风间封到了唇里。
                        风间将温热的舌伸进土方的口曱中,狂曱妄的攻城略地,昭示着他对他的所有权。风间一转身,将土方到床曱上。
                        “你干什么!?”土方好不容易才推开风间,“喜欢斋藤就找他去啊,干嘛把我当替代品啊!”说着,土方的视线不知为何有些模糊。
                        风间上前,把土方抱进怀里,“岁三吃醋的样子真可爱。”说着,风间把土方抱得紧了些,“岁三你果然是喜欢我的。”
                        “我哪有?”土方本想很有底气的反驳风间,可话说出口竟像情人的撒娇。
                        “呵呵,还说没有?”风间笑了笑,把土方推曱倒在床曱上。


                        49楼2013-04-06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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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说二哥,斋藤是我的血奴,他要不要去血奴营是否应先问问我呢。更何况,这段时间我也不太舒服,这景轩也没有粗使丫鬟,由斋藤照顾不是正好吗?”
                          “那三弟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痊愈这十一什么时候去血奴营?”
                          “有可能。”风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然后道:“我想休息一下,二哥自便。”
                          这次交涉千贤以失败告终,只好离开景轩。
                          当日夜。
                          土方和风间并排躺在床曱上。
                          “千景,问你个问题。”
                          “嗯?”风间闭上了眼睛,但却很认真地听着土方的话。
                          “有没有方法能解除你对斋藤的控曱制?”
                          风间沉吟了一会儿,睁开了眼睛,“为什么问这个?”
                          “总司喜欢斋藤,你看不出来?”
                          “看出来是看出来了。但是你问的问题和这有什么关系?”
                          “我一直把总司当弟曱弟的。所以,他如果能幸福的话,我希望能尽一份力。”
                          “哼,你还好意思说?总司不是你的书童吗?就他这身份,你能为他做什么?”
                          “啊,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总司的卖曱身契在我这里,要还给他不是什么难事。你若是能让斋藤自曱由,让他们两个天涯海角去不好吗?”
                          风间抿了抿唇,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若是我知道那方法的话,我早就放斋藤自曱由了,何必等到现在。”
                          “没有吗……”土方的语气难掩失望。
                          风间把土方拉了过来,“这件事情我再想想办法。对了,薰香的药没有了,明日再去抓几副吧。”
                          “嗯,这个好说。”
                          风间低了低头,更靠近了土方一些,闻着土方的香气慢慢进入梦乡。
                          第二日晚间,风间失踪。
                          风间的失踪是土方发现的。那天夜里土方点燃了香炉之后很快就睡着了,一贯浅眠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睡得很沉。沉得连睡在身边的人不见了也不知道。
                          土方觉得应是南云熏带走了风间,所以在不惊动府上的人的情况下和总司、斋藤一起寻找风间可能留下的信息。三人找了整整两日却没找到丝毫痕迹。
                          风间失踪的第三日,府外有个孩子拿了封书信说是要交给文渊的。
                          家丁好奇,但送信的孩子轻而易举的说出了风间的名字还说书信就是风间写的。家丁便不敢怠慢,立即把书信送给了文渊。
                          文渊看罢脸色大变,命人立即把那孩子叫来,问了很多问题。
                          那孩子自称是一个名裳的姑娘给了他一锭银子让他来府上送信的,还告诉家丁写信的是风间三公子风间千景,信要送给赣国公。其他的就一问三曱不知了。
                          文渊见那孩子不像说慌的样子,便命人把孩子送出府。
                          景轩。
                          文渊来到景轩找的不是别人,一进大门便让斋藤跟自己进书房。
                          斋藤猜是风间的事情文渊已经知道了,文渊是来兴师问罪的,自己便不敢作声。
                          文渊把书信扔给斋藤,“你家主曱子失踪了这么多天,你竟然瞒而不报。你该当何罪!”
                          斋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十一已经努力寻找过了,但是……”
                          “我不要听你如何如何。”文渊打断斋藤,“裳给我三天时间,所以我也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如果我见到了千景,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要是见不到,护主不力该怎么罚你应该很清楚。”
                          斋藤低下头,回答道:“十一明白。”
                          地曱下暗室。
                          烛火轻轻摇晃着,映在风间本应没有焦距的眸子里。
                          风间微垂着头,活动了一下手腕,预料之内的铁链声刺曱激得耳膜一阵疼痛。
                          “呵呵,看来侯爷对这种对待十分不满?”是个女人的声音,带着狂曱妄。
                          风间把眼睛闭上,回答道:“本侯爷只是想不到,这就是你们南云家的待客之道。”
                          说话的人脸色微微一变,却没有出声。她不想让风间知道自己的变化,可是她岂知风间早已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了。
                          南云熏沉下声音,冷冷的问道:“你知道了多少?”
                          “不算多,但也不算少。我只是猜到了一些片段。”
                          “哦?”南云熏换上笑脸,“不如侯爷说来听听,剩下的说不定小女子能补充上。”
                          “你应该就是灵儿吧。”虽然风间在就看出来了,但为了不让南云熏怀疑,风间还是说了出来。


                          51楼2013-04-06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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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第二日一早,斋藤便弄了几只活鸡回来。
                            风间拿了鸡笼便进了密林。
                            火狐软曱软的趴在棺曱材里,感觉到风间靠近才抬起头,为风间铺路。
                            过了一会儿,风间进了地曱下暗室。
                            火狐从棺曱材里探出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东西的。”风间听火狐的声音很是虚弱,知道她是因为昨日的事情而操劳过曱度,要不然也不会以狐狸的形态示人。“这东西你应该能用上。用不用我先回避一下?”风间说着把鸡笼放到火狐的身边。
                            “嗯。”火狐有些虚弱的点点头。
                            “那我先出去。结束之后叫我,我有话要问你。”说罢,风间便回到地上靠在一棵树上等着。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火狐才出来。
                            “有什么要问我?”
                            “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解除血奴的蛊毒?”
                            “怎么突然问这个?”火狐用爪子抓抓耳朵,道:“有人误食了你的血?”
                            “不是。”风间蹲下曱身曱子,“是我现在的血奴,他有了喜欢的人。所以我想让他自曱由。”
                            火狐眨了眨眼睛,“要是其他人的话这个方法或许行不通,但是如果是你的血奴的话倒是可以试试。”
                            “什么方法?”
                            “嗯……这样吧,今天夜里你再来一趟,我告诉你怎么做。”
                            “好。”
                            风间刚从密林里出来,就遇到等在外面的斋藤。
                            “斋藤?我不是让你先回去了吗?”
                            “是天雾将军来了。”
                            “他在哪儿?”
                            “正在书房。”
                            “嗯,我知道了。”
                            风间和斋藤很快就回到书房。
                            风间和天雾二人寒暄几句之后,风间便带天雾去了灵儿的房间,让天雾去认那个救回来的女人。
                            天雾一眼就认出躺在床曱上的是自己的妻子,“侯爷,这……”
                            风间摆了摆手,道:“事情我都猜到了。你也是受制于人,这件事情我不会对他人透露半句的。你把你的妻子带走吧。”
                            “多谢侯爷。”天雾抱起还未清曱醒的女人准备离开。
                            “等等。”风间叫住了天雾,问道:“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你是否见过南云熏?”
                            “南云熏?”天雾回忆了一下,道:“是一个跟着二少爷的女人?”
                            “嗯。”
                            风间抿了抿唇,又道:“天雾,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请侯爷吩咐。”
                            “立即派兵包围血奴营。”
                            “这……”
                            自文渊的封国领土充公之后,天雾和不知火便被任命为此城的守卫将领,各自拥兵三千。天雾按理说不应听命于风间,更不能为风间出兵。
                            风间看天雾面有难色,便道:“此事只要暗中进行便可,我只是想监曱视二哥。若是出了事情自当由我负责。”
                            天雾踌躇良久终于答应风间出兵暗中监曱视血奴营。
                            书房。
                            斋藤充满怨念的看着面前的《诗经》,总司跟他说话他却充耳不闻。
                            少主难道受了什么打击?怎么这么不正常。之前让我读书就罢了,怎么这又换了总司来教我。小时候明明总是让我教他飞刀的,要不然就是让我陪他拆招。舞文弄墨的事情,我做不来啊。
                            斋藤这边在心里碎碎念着。总司看出了斋藤的心不在焉,用书戳了戳斋藤的肩膀,后者好奇的看着总司,问道:“干嘛?”
                            总司便道:“说说看我刚才说了什么。”
                            斋藤刚想说自己没听,可话到嘴边却又被总司那句“说不出来罚你哦”呛了回去。斋藤试着仔细回想刚才总司说的话,但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大不了就是一顿藤条嘛。他不信总司会像二少爷那样下狠手来对自己。
                            斋藤想到这里倒是释然了,道:“我没听。”
                            “嗯?这么快就说实话了?我还以为你还要再拖延一会儿呢。”总司好笑的看了看斋藤,紧曱贴着斋藤坐到了红木椅的扶手上。为了保持身曱体的平衡,总司还把手越过斋藤的发搭在斋藤的肩上。
                            斋藤本想站起来把位置让给总司,自己好趁机和总司保持距离。因为总司每次坏笑准没好事,总司笑得越灿烂自己就越惨。
                            总司似乎看出斋藤的举动,手下用曱力让斋藤又坐回了椅子上。“我说了要罚你的吧?”总司笑眯了眼睛问道。
                            糟……糟了。


                            55楼2013-04-06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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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斋藤暗叫不好,第一反应竟是先抓曱住自己的领口,避免自己像上次那样被总司弄得到处都是红痕。“好……好像是的。”
                              总司一见斋藤的反应心里一阵窃笑。其实总司嘴上说要罚斋藤,可心里却没有罚他的意思,于是想应付了事。但转念一想如果就这么放过他了那斋藤势必还会偷懒。总司眼眸一转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你先站起来吧。”
                              斋藤一听这话连忙站了起来,为了和总司保持距离还想再退几步。可刚想退开却发现总司正拽着自己的袖口。
                              总司顺着宽大的红木椅的扶手滑了下来,舒舒服服的坐到上面,当然一只手还拽着逃跑未遂的斋藤。
                              斋藤正好奇的看着总司,手上便有一股力量把自己向总司那里拽去。斋藤没能反应过来,扑在总司身上。
                              总司拽住斋藤的衣领,把斋藤挪了个位置才松手。
                              于是,斋藤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趴在总司的腿上。
                              明白自己处境的斋藤立即想站起来,总司却不给他机会,提前一步按住了斋藤的腰。
                              “总……总司,你要干嘛?”斋藤费力的扭过头看着总司。
                              “你说我要干嘛。”总司说着扬起人畜无害的微笑,“当然是罚你哦。”同时总司扬起手在斋藤的翘曱臀上狠狠的打了一下。
                              斋藤的惯性思维告诉他受罚等于藤条或皮鞭,可他没想到总司竟然有这样一招。
                              斋藤的脸瞬间变得很烫,红的像是能滴曱出曱血来。从小到大自己从来没像这样挨过打,就算是师父也没这么打过自己。倒不是被这么打有多疼,只是这个姿曱势像极了严厉的家长惩罚不听话的孩子。
                              斋藤盯着门,生怕这个时候有人进来看到这么不堪的一幕。
                              对总司来说这样的惩罚倒是很常见的。小时候只要被私塾先生告了状,姐姐就会把他按到腿上像这样打他一顿,直到自己认错为止。
                              总司只打了十几下就停手了。斋藤便立即爬了起来,只不过脸上还是热曱热的。
                              总司好笑的看看斋藤,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斋藤,便又接着给斋藤讲书。
                              斋藤有了刚才的经历自然不敢开小差,认认真真的听着,一天下来竟学了不少东西。
                              总司见斋藤一直用左手翻书,心里有些奇怪,便随口问道:“斋藤你是左撇子吗?”
                              “嗯。”
                              总司便拿了支笔给斋藤,斋藤也没想太多便用左手握着了。
                              总司先是纠正了斋藤握笔的姿曱势,又教了斋藤几个简单的字的写法。斋藤练了几遍,不得要领,心里不免有些泄气。
                              总司怕斋藤没了信心,便又拿了一支笔用左手握着打算陪斋藤一起练字。
                              在私塾读书的时候总司为了赚一些零用钱曾有偿的给几位同窗写过作业。但又怕先生看出笔迹,总司就练习用左手写字。只是这近十年来总司不怎么用左手写字了,下笔不免有些生疏。
                              “总司,你……”斋藤好奇的看着用双臂将自己圈在怀里的总司。
                              “别看着我。看我怎么写字的。”总司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写下刚才教过斋藤的几个字。
                              因为多年未曾这么写过字,字迹难免有些扭曱捏,但要比斋藤写出来的标致多了。
                              “对了,我怎么把这个忘了。”总司拳掌相击,恍然大悟。
                              “怎么了?”
                              总司突然想起自己在练习左手书写的时候发现左手写字落笔的顺序应和正常的写法相反。想及此,总司便用左手扶着斋藤的笔,带着斋藤重新写下几个字。“你按着刚才的笔顺重新试试看。”
                              斋藤照做,果然有所成效。心下不禁欢喜起来,但面上自然还像往常一般波澜不惊。


                              56楼2013-04-06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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