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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扶余一中】《忽然之间,去年夏天》同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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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是我印象里几乎难以搜寻的爸妈一起在家过年的一年,我觉得那是一种很极致的讽刺,我们难道非要等到快要失去的时候才想起来要珍惜么?爷爷还没有出院,年前的时候,由奶奶、老爸、老妈轮流照顾,期末考结束以后学校又补习了一段时间,直到除夕前几天,才真正放假,我迫不及待地去了爷爷那里,看到了他被剃掉了头发的脑袋和头顶上拆完线留下的刀痕,我抱着爷爷抱了很长一段时间,问他手术疼嘛?他笑呵呵的说:打了麻药,不知道啊。我:那手术很成功嘛?爷爷:嗯,他们说很成功。我:爷爷你真棒。那几天,我守在爷爷身边寸步不离,扶他去卫生间,给他去食堂打饭菜,喂他吃饭,陪他说话,仿佛要把那么些年空缺的沟通全部补上,偶尔看着他睡觉的时候,还是会开小差,想到阿天,不过自从爷爷的事发生以后,我们的联系就更少了,我几乎再也挤不出一点精力去处理那些辗转于友情与爱情之间的问题了,我想淡了也就淡了吧,如果可以换回爷爷的安康,任何代价也许我都愿意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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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终于在除夕那天,得到医生的许可,出院跟我们一起回家了,那么多年,我们一家人终于又像记忆里模糊的影像那样,再一次围坐在了一张桌边,饭前放完鞭炮,奶奶说刚刚有个人打电话找我,我问:他有没有说什么?奶奶:没,他说晚点再打。我:男生嘛?奶奶:男的。桌上祝词的环节,我给爷爷敬了一杯白酒,说: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并且内心默念:一定要。吃完晚饭,老妈去洗碗,我们一起等着看晚会,爷爷虽然出了院,但手术似乎有些影响了小脑,他走路的时候需要扶着高板凳,每天精力好的时候也不多,大部分时间还是要在床上睡觉。我们看了一会电视后,爷爷就躺下睡了,看了不知道多久,电话铃响,我以为是阿天,接起来才发现是小西,我问他是不是之前有打来,他说是,还是忍不住有点失落,我跟小西说家里有人睡觉了,草草聊了几句以后,就挂了电话。刚挂完,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是阿天,他说我没良心,放假以后整个人就消失了,今天又一直不找他。我说:今年爸妈回来了。阿天:真的?肯定很热闹吧,难怪,那我不打扰你们团圆了,新年快乐。我:嗯,新年快乐。


2025-06-29 02:3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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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下以后,各种卷子像雪花一样铺天盖地地流转到我们手中,就如同应试教育所期待的那样,我们在那个阶段被训练得一看见题目就要刷刷地写出解题步骤,像膝跳反射一般,一步一步地沦为考试机器。阿天应该也忙了吧,我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实在在教室里憋闷了太久,才会偶尔出去走廊上转一圈。那段时光,我也以为自己沉沦于功课的行为,可以帮助我暂时忘却和他的那段过往,然而后来有一天晚上,小西对我说的话,还是让我无可遁形地一下窥见了自己的内心,小西说:你知道嘛?上次阿天和我聊天,他说喜欢我们班一个女生。我装作漠不关心地说:哦,你们还会聊到这个。小西:是啊,无聊嘛,他没跟你说过?我:没。小西:奇怪了,你们那么好,难道最近刚刚喜欢上的……你不想知道是谁么?我:哦,谁?小西: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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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终于成了最内心的秘密不会第一时间跟对方分享的朋友,尽管我用一封信和一段疏离的时光拼命让自己冷静,可想到这件迟早要来的事,内心还是忍不住起了波澜,回到教室以后,我看着青儿的背影,默默地想:阿天的眼光很不错,是个好女孩……我该放下了。我拍拍青儿的肩膀,她转过头来:干嘛?我:没事,想跟你聊会天。青儿:啥,说吧,班长。我:呵呵,你现在还是觉得谈恋爱是件恶心的事情嘛?青儿:这个……哇,你这人记性真不是一般好哎,那么久以前的话了,你还记得……我:呵,因为这话犀利啊,所以印象深刻。青儿:哦,呵,其实也不一定了,看人吧,对了就不恶心了。我:哦,那我就放心了。青儿:啊?什么?我:哈,没啥没啥,青儿你挺可爱的。青儿:那是,用你说……对了,我刚刚碰到这道不太会,给我讲讲吧……我:嗯,没问题。青儿:我中午带来的香蕉还没吃,给你吧。我:不用了,晚上吃的饱饱的。青儿:哎呀,叫你吃你就吃,当讲题的贿赂吧,如果我带回去,老妈又要说我了。我:哦,一根香蕉就想听我讲题了啊,太廉价了。青儿:呵呵,那我明天再补一个苹果。我:呵呵,逗你的,不用了。阿天,放心,在你和她在一起前,我会默默帮你照顾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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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身体在缓慢的恢复,只是反应大不如前,而且经常怕冷,年后的好长一段时间,每天都要在床上睡很久。爸妈又重新回去工作了,平常我也不在家,只有奶奶一人照顾,有时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残酷,为了保持其自身正常的运转,常常会不顾另一个人的死活。月假回家的时候,为了加速恢复,我经常扶着他拄着拐杖一起去田头看看,对于当了一辈子的老人家来说,田野是他们另一个更宽广意义上的家。高三的日子就在那种夹杂着紧张、担忧、平淡、失落的复杂情绪里呼啸一般逝去,伴随着校花跟我每天去教室后排改黑板报上的数字,时间也一点一点像沙漏里的沙一样缓缓流去。往昔随处可见的嬉笑叛逆,在那段时间也悄悄地销声匿迹。我想,高考的魔力也在于此,在剥去你的自由和个性的同时,也教予你朝着自己的未来孤注一掷。那段时间,我的鼻炎又开始犯了,有时常常偏头痛,难忍的时候,我就去医务室开点药,回来继续做作业看书,现在想想都有点被当时能一改对待学习的玩世不恭,全心付出而感动。最后一次全市统考的时候,我考了文科班的状元,并且那个分数也挤进了文理综合排名的前十,可我从林东那里了解到,阿天却考得不好,那时我终于知道,我们想要考进一个学校的想法,也许只能停留在想法了。那次统考结束没多久,英语老师,也就是高一时的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说最后一次统测考的好不见得是好事,提醒我注意保持平常心,和他又聊了一段时间后,我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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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以后,不知谁拿出了烟花,我们齐刷刷地趴在栏杆上,看着五颜六色的光亮从昏暗之中喷薄而出,看着对面高二一张张稚嫩的脸和被烟火映衬的天,忽明忽暗,模糊又清晰。对于他们来说,明年,时光会一如既往:依然会有写不完的试卷,道不尽的过往,看不清的未来……依然会有人在冬日无雪的课间,抚着栏杆,透过自己厚厚的深度眼镜,抬头看已经放晴的冷峻的天空,默然得没有表情;依然会有人一边呼着大口大口的热气,一边慨叹那单调的日子少了点可以让人感动的东西。不久以后,烟火渐冷渐熄,保洁员走进庭院,收拾那一地叛逆的青春。准备回教室收拾东西的时候,阿天来到了我身边,他问:晚自习可以选在住处还是阶梯教室,你选的哪边?我:教室。阿天:好,那我晚上也过来自习,你一会不要吃晚饭,老妈中午叮嘱我晚上带饭菜给你,一会我先回去,吃完就过来找你。我:这个,不用了吧,太麻烦了……阿天:不麻烦,饿的话稍微去小卖部买点吃的垫一下,然后在你们班等我,一定等我哦……我还想说点什么,阿天已经一蹦一跳地跑走了,就像他以前过来和我一块吃牛肉饼,吃完走时那样,恍惚间,我似乎觉得一切未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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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阿天的去小卖部买了一个粽子,边吃边在校园里乱晃,第二天就是高考,走读生都回家自习了,住校生可以选择在自己班级,也可以选择去阶梯教室集中自习加答疑,那会的校园里,几乎看不见什么同学,我蹲在池塘边看了一会睡莲和鱼,又沿着操场晃了一圈才回教室,教室里也是空荡荡的,没过多久,阿天就来了,手里拎着一个保温壶,有点像爷爷送餐过来的那种,时隔半年没再有人送过吃的来了,阿天满脸通红,虽然看得出想压抑喘气的频率,但无奈胸口还是不停地起伏。我:你可以骑慢一点,反正我垫了点东西。阿天:没……没事,还好,不算快,怕来晚了晚自修就开始了。我打开保温壶,跟家里那只构造很像,最上层放着米饭和炒菜,下面是汤,阿天那天带的汤是腰花肉片汤(我不太明白高考之前为什么要补腰子)。我:那你骑车的话,这汤不会洒了么?阿天:还好,我换了辆有车篓的,老妈还用带子固定了,没事,你别说话了,赶紧吃吧。我:你要不要再吃点。阿天:不用,快吃吧。我:那你看我吃?阿天:啊?不行么?如果你不习惯,我就去走廊。我:呵,没了没了,怕你流口水。阿天:哦,你要这么说那我把脸伸到保温壶上面喽?我把壶往自己这边挪了挪,闷头吃起来。我们就那样坐在教室的后排,一个安心吃着美食,一个安静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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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以后,我想去洗壶,阿天说:留着,赶快去阶梯教室,教室那边是混坐的,除了阶梯教室,学校还开放了领导开会用的会议室和多媒体厅,供同学自习,我跟阿天由于到的比较晚,只能在多媒体教室的后排找一个座,坐下以后,我们都没怎么说话,各自拿出第二天要考的语文开始温习,整整两年了,我们终于可以又一次坐在一起,安静地看看书,尽管你从未知晓,坐在你身边的这个人,比起一开始,内心经历了怎样的波澜,不过对我来说,能和你并肩就已足够了。晚自修的间歇,我们一块去楼顶的水泥露台吹风、聊天,然后再相互提问文言文背诵,分析以前考过的语文卷中错掉的题目,三堂晚自修很快就在这种静谧而淡然的气氛里悄然而逝,结束之后,我和他一块去车棚,把保温壶放进车篓,然后他推着车,我走着路,沿着校门外的路慢慢往回走,到了我租的房子转角的地方,他说:明天下午不考试,我早点把饭菜带来给你,好吧?我:这样会不会麻烦?阿天:没事。我:那要不明天直接来我住的这边吧,可能上午考完语文,我就直接回这复习了。阿天:好。我:明天一切顺利。阿天:你也是,加油。我:嗯,拜拜。阿天:拜。


2025-06-29 02:2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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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高中阶段最后一个,为大学预热的第一个暑假就那么来,爷爷又去市里面的医院做了检查,经过半年,医生觉得爷爷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了可以进行胆结石手术的程度,于是在与家人沟通后,给他在一周后安排了手术,不久以后,我也得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手机和QQ号,手机当然是花的父母的钱,QQ号也是老爸花了2块钱短信费申的,我从来不晓得他有那么新潮,当时的号其实是一块钱一个,老爸发送短信以后,很久没有回复,就又发了一次,结果一下就有了俩,一个留给了自己,另一个给了青儿,这个以后再说。爷爷在手术的前三天住进了那家医院,因为要身体检测,医院离外婆家不远,而阿天有个初中好朋友也在那,就在前几天他问我:暑假什么安排?我:爷爷要做一个手术,我可能这段时间都要去照顾。阿天:爷爷怎么了?严重么?……怎么都没听到你说过?我:哦,还好,胆结石,应该没问题吧,不过年纪大了,有点担心。阿天: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看看。我:在市老年医院这边,不用了,等手术结束,我再告诉你消息吧。阿天:那啊,我刚好有个初中好朋友在那,前段时间还叫我去,手术是什么时候?我:这个周末。阿天:好,那我先不过去打扰,手术完了来找我,行不?我:好,对了,我有了手机,号码***********,你记一下吧。阿天:嗯,好,那周末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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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后,爷爷各项身体指标正常,被送进了手术台,等待的过程中,我跟奶奶都觉得纠缠爷爷那么长时间的病扰终于快要离他远去了,心里莫名地有点紧张但更多的是宽慰,手术结束以后,医生告诉我们,胆结石已经取出了,不过……我:不过什么?医生:手术过程中发现他疼痛的真正原因可能是胆囊癌变,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所以……奶奶当时站在一边就哭了起来,我本以为奶奶会听不懂医生的专业词汇,还想骗她,但她的哭声断绝了我最后一点幻想,我问医生:大概还有多久?医生:三到六个月吧。我:谢谢。医生走后,我搀着奶奶慢慢一点一点安慰她,说现在爷爷最需要的就是我们,我们要好好陪他度过这最后一段……好不容易,奶奶停了哭声,回病房看还处在昏迷状态的爷爷,我在病房盯着爷爷看了好久,想把他的样子深深刻进脑海里,然后离开病房,给老爸打了个电话,语调平稳地转述了医生的话,挂了老爸的电话以后,我给阿天拨了电话,接通以后就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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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以后我见到了阿天,我永远不会忘记他过来时脸上挂着的眼泪和那一个紧紧的拥抱,我想就是那一刻,我彻底原谅了眼前这个人,哪怕他永远无法了解更不可能接受我的爱,甚至有意或无意地泄露给另一个人,但我知道,在他心里,我仍然有一个很重要的位置,爷爷也有,这种亲情的感觉因为我的情绪或疏离而变更。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中午回外婆家吃顿饭,其他时间都留在医院,睡在爷爷旁边的小床上,麻醉散去的爷爷伤口很痛,脾气也变得不好,有时常常痛到哀嚎,起初的夜里会经常睡不着,需要起夜,可又解不出小便,就懊恼地裹着眼泪拍床板……那种被病痛伤害甚至夺去尊严的感觉,让我决定如果有一天知道自己离离世不久,一定不会选择病房作为结束的终点。我就这样每天睡3到4个小时往返于医院和外婆家,奶奶经常坚持要晚上守在医院,但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所以我总是想各种办法,把她劝去外婆那里休息。几天以后,到了高考放榜的时间,之后就是填报志愿,我本来很想去外面看看,不过由于爷爷的事,选择了省内的一所大学,阿天考的不好,最终选了一所北方的学校,林东填报的学校在我学校隔壁,小西去了南方,青儿选择了复读,她在做这个决定之前我们聊了很久,最终她还是选择了高四的生活。那段时间,我紧紧抓住和爷爷相处的一分一秒,对身旁的其他事情充耳不闻,一个月以后,到了爷爷出院的日子,经过医院大厅的时候,我站在磅秤上看了眼体重,比高考体检时跌了二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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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个暑假,除了呆在家里,我似乎哪也不想去,也不想说话,直到青儿的20岁生日,青儿的家也是在镇上,车子颠簸很久才到,生日宴办的很热闹,搭了个棚子,弄了很多桌,中午她和我们同学坐一桌,这傻丫头明明不会喝酒,别人敬她她就喝,结果饭没吃完就吐了,下午同学分几桌打麻将和扑克,阿天坐在我对面,但我因为心里装着事估计看起来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所以我们只是相互对视了几眼,也没有更多的交流,晚上吃饭的时候,青儿跟爸妈坐一桌去了,好多同学也已经走了,阿天和我只好跟青儿的一帮亲戚坐一桌,那桌亲戚不肯喝啤酒,一定要来白的,我不想喝要换,就被她的亲戚调侃了,阿天在我耳边说:没事,有我在。然后集体敬酒之前,阿天偷偷把我的白酒倒进他的杯子里,别人敬过来的时候,他也帮我挡,虽然我还是没说什么,但心里早已灌满了感动,回家的路上,我给他发了短信:没事吧?到了家喝点温的蜂蜜水,早点休息。阿天回:小村,今天我很开心,不光是青儿生日,更重要的是我又见到了你,和你坐在一起吃饭,还可以帮你挡酒,我知道你心里很苦,但你什么也不说,能帮你分担一点,哪怕是白酒,我也很知足,好好保重自己,我没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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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开学比较早,在阿天还没几天就要走的前夕,我终于意识到,有些人,可能一别就是好多年了,我再次去了阿天家,不过这一次,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不管亲密或暧昧都觉得只要撑起一个兄弟的名头,就理所应当了——我们都表现得相当节制。我记得那时我们每天早上的爱好,就是守着电视看《天国的嫁衣》,讨论陆子皓、程海诺和艾青,阿天看剧的间隙很喜欢学着剧里的台湾腔重复叫:艾青,艾青……虽然他从未当面和我说过他对青儿的感觉,但从他学腔的笑脸里,已经可以看出一种真挚。我们当时还很无聊地争执立威廉和明道到底谁比较抢眼,不过结果也是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哎,无聊到讨论烂俗的偶像剧也有够扯的,我们还用那几天,一块去买了车票,给阿天家里装了宽带,教天爸天妈用网络……阿天离开A市的前一天傍晚,我回了家,在他火车北上的轰鸣里,我也开始打点开学的行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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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学期进入考试周的时候,老爸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爷爷去世了。参加完葬礼,我继续回学校完成期末考试,这操蛋的世界永远不会因为某个人的离去或是某个人的悲伤而停下它机械运转的脚步,我没有跟任何身边的人提起这件事,那种寂寞的冷感仿佛再一次充斥着周遭的空气,我也生平第一次,体会了只有奶奶和我的团圆饭。两个月后,当我可以安静的停下来去面对这件事时,我为爷爷写了一段话:
爷爷,已离开一月有余了,你过的还好吗?
你是不是已经到了那个人们向往的天堂,那个只有花香、鸟鸣,没有忧伤、寂寞的天堂,那个只有欢笑,没有泪水,能够让灵魂得到永恒安宁的地方。可是,又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呢?没有人给你做梯子,没有人带领,也没有人搀扶,你到得了吗?
不,你一定能到!
可是,天堂冷吗?有被子吗?就算有,谁帮你盖?唉,我怎么又这样了,这一月无数次的就这样:一方面努力的要安慰自己,一方面却又连自己也说服不了。


2025-06-29 02: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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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有很多事情是你还在的时候,我还理解不了的。你就是这样,一辈子都在为别人着想,就连你的离去,都要教予我这么多也许在我而言一辈子都难以参透的道理。可是,你知道吗?它们过于沉重,沉重得让我难以负载。
爷爷,你怎么能走?你怎么可以走?你怎么舍得走啊?……还记得吗?我说过,我工作的第一笔工资,是一定要给你和奶奶的,难道你忘了吗?还是不相信我?你怎么可以把一腔热血给了我、给了这个家,到头来连一个让我们还窝窝头的机会都不给呢?
以前,你下黄鳝给我们吃。下午三点串蚯蚓,五点出去七点回来,早上五点又要去收,夏天那么热,还要穿上厚厚的皮衣、套鞋。尽管涂了很重的蚊不叮,可还是被叮了很多泡。水塘里经常有些怪虫,被咬了之后,又痒又痛,抓了之后还会流脓……可是,我又是怎样呢?当你把大个的黄鳝舍不得卖,养着、杀了、做好、端上桌的时候,我却一面嘟囔着嘴,一面叫道:“怎么又吃这个,老吃不厌啊!”爷爷,你知道吗?我看得到你眼角的失望跟无奈,我也并不是不喜欢,可我知道,我有一个好爷爷,就算我说那样的话,你也会宠着我、惯着我,收拾眼角的失望跟无奈,轻声的说句:“好吧,等你想吃的时候告诉我啊。”
看啊,我是一个多么无知和任性的孩子,于是,上天给了我惩罚,他把你给带走了,把我无知和任性的权利统统带走了。
于是,在你的葬礼上,当别人把一盘黄鳝端上来,放在我面前,别的人大声的叫着:“吃啊,吃啊……”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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