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大概他依旧会这样做。
用一条命去换一个人可能的感觉，会不会太蠢。
郑吒揉了揉眉心，那人让自己考虑五天。
最后一天了。
时间点点滴滴的走过。敲门声响起时郑吒想到了还在主神空间里安静等待的萝丽。
值不值得，当然不值得。
只是——
若果拥有太多，反而让人生倦。
这一路已经走得太长了，到此为止吧。
“你决定好了？”那人笑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情感，更不消说笑意。
郑吒点头。“虽然你和楚轩那厮一样毫无可信度，但也没什么关系，反正盘古也被你整成碎片，作为他的遗志再次被你搞死也没什么好丢脸的。”
（中州队，也该是解散了，如果说我牵起了这个队伍，只希望结局是各分东西安然度日）
“但就算我这样自我牺牲你看不太上眼，想着盘古至少和你曾经是好基友，楚轩是你的‘好儿子’的份上，拜托稍微守个信，不然鬼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郑吒龇了龇牙，冲鸿钧摆了个笑脸。
……
郑吒擦了擦脸，这五天不吃不睡的发呆已经超越了常人的忍耐极限，当然鸿钧不是人。他还是准备再死之前好好整理下自己，至少下去遇见萝丽的时候不会被嫌弃。
推开门的时候，全身就一件单袍，空空荡荡，干干净净。空间袋还是纳戒或是秘银戒指……毕竟不用陪着他一路走好。
……
“楚轩”郑吒至少喊了一个口型，但背对他的人还是转过身来了。
如那人一般无二的毫无感情。
瞬间心境便被淤塞拥堵。又有谁会希望曾经的付出一朝消散。
被击中的瞬间……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
好久没有被他当做敌人，倒是有些怀念最初争执的时光。可惜那也不是那两把熟悉的高斯手枪，除了这个人，还有哪里像呢……
楚轩？小叮当？
郑吒摸了摸胸口，他已经感觉不到刺痛了，只是眼前有些模糊，朦朦胧胧的快要看不清面前的人。
为什么呢？郑吒想问，最后却只是咧了咧嘴笑，口中的腥味变得更沉。
“楚……轩……”
再见。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