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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节操原创】惊初见,忆旧容(慎入,随时毁三观XD,只看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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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释过多,觉得逆CP,毁三观,掉节操,请点叉。
更文会龟速,这个天知道了。
接着,上文。


IP属地:广东1楼2013-04-04 00:26回复


    “冢原先生,这里便是你定租的小楼房了,请跟我来。”冢原要压低了鸭舌帽,与引路的妇人隔了一臂的距离,显得礼貌而疏离。
    “嗳,这里吗,跟我当初定的标准有很大的差别啊。那截楼梯是木的吧,都有些腐朽了,会不会踩空啊。什么,是不能爬的,总不能让我每天上下楼都是跳下来的吧。”
    “太太,你说得出的租金有点低,那我可以选择小一点的地方住啊。啊,东京的地租很贵,我出的钱只能去住一件公共厕所!那请问这么个楼房又是怎么回事。”
    “凶宅?不是吗,我看上去阴森森的,旁边也有点荒芜的感觉,刚才来这里就搭了两个小时的公交。真的是凶宅,你没开玩笑吧。我想我要退租。”
    “合同,你开玩笑吧,那张破破烂烂的纸是合同。太太,先别走,我们应该好好说清楚。嗳,别上去啊,那辆车可是幽灵车啊。”
    冢原要瞪大了眼睛看着姗姗离开的房东太太,鸭舌帽下几根黑发凌乱地翘着,这种做法是犯规吧,我的主角光环不是还在这里吗,哪里有主角住在了穷山僻里的郊区,这里真的是东京吗,是东京吗,东京吗,京吗,吗。
    小心翼翼地踩上一阶木梯,木梯大哥立马吱嘎地抱怨了一声,身上多了一段小小的裂缝,天啊,毁容了,毁容了,主人啊,当年你手下的俺是如此冰清玉洁,守身如玉,贞洁烈妇,咳,注意措辞,现如今,被一只臭脚给玷污了,从此,温室效应加剧,天天金融风暴,日日明星闹自杀,BLABLA……
    收,演得不错,回头多领一个便当哈,什么,你还要戏份,那就,下周,下年,下个世纪好吧。
    冢原要看着脚下已经不堪重负的木梯,叹了一口气,首先,先修理小心用着吧,接着,再考虑一下减肥,可不想每天都是从木梯上摔下来的,要当医生,倒先当了个病人。那还真当是晦气无比啊。
    冢原要全部武装,口罩,手套,围裙,鸡毛掸子,塑胶鞋,什么能够翻出来的东西全都凑合着上场了,但是正如杀鸡用牛刀,杀牛便不能用鸡刀。
    冢原要小心翼翼地避开簌簌落下的灰尘,一个不小心,终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掉进了眼里,眼像被烟熏过一番发红,用水冲洗了一下,搞得满脸水渍,苍白不堪。
    粗粗检查了一下大宗的家具,沙发,茶具,柜子,书桌这类东西都带了腐朽的难过味道,难得的是电视居然还能都幸存,黑白色,画面有雪花,其他都能接受,遗憾的是冰箱坏掉了,一股子酸臭味道扑鼻而来,意外的是翻出了一把蒲扇,这是……弥补没有风扇和空调么。
    跪在地板上,冢原要皱着眉,不耐烦地跑进跑出换水,连块脏兮兮的布都要从墙角翻出来,这里有多久没有人住了,说不定还真特么的是一凶宅呢。
    那么,从此以后,一个人,单身万岁。一番打扫过后,冢原要把手忙脚乱跑出来的粗劣茶水当做冰镇啤酒,饮了一大口,轻轻一笑,牵扯到眼角,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从此以后,一个人。
    一个人,孤独。
    孤独。
    独。


    IP属地:广东2楼2013-04-04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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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我手上有十几页的手稿,就是没时间打上来,那还真是……


      IP属地:广东7楼2013-04-13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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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三的解剖尸检冢原要终究只是旁观,没机会上手,虽说自己并无这个意愿。
        筱原老头——当然,称呼降了一级,刀子轻易划开了胸腔肚皮,没有鲜血喷涌,只是一个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摩擦声,向内望去,内脏也有些许腐烂,冢原要看着筱原老头血淋淋的手套和显得恐怖的尸体,若有所思地边想着果然新人上手不能用真尸,那不相当于用圣剑砍蚂蚁吗,边吐得一塌糊涂。
        喂,说我是蚂蚁的切腹谢罪,呕————
        筱原老头仍低着头,不慌不乱,看似在随意的切割,“你挺不错的,我当初小肠都差点呕出来了。无论看多少次,都觉着恶心。不过,临床医学的总有一天会接触到。”因其戴着口罩,实在没有办法深究他的表情,冢原要只好作罢,淡淡地点了一下头。
        眨了眨眼睛,酸涩得难以想象,心率120/分,额有虚汗,看着尸体的头盖骨,尚有些肉丝纠缠不清,胃里再次翻腾,咬牙,坚持,不可再失态。
        “心理障碍的话,咨询一下心理医生吧,见一次恶心一次,那还提什么开刀手术啊。”
        怎样都无法逃离,那片无尽的血海,厉鬼哀嚎,笑脸苍白,唇启启合合,却只余丝丝呻吟,有谁在冷漠而平静的看着踩在崩溃边缘的自己,那么那么让自己痛心。冢原要把脸埋在了手心里,不加理会。
        筱原老头看着神色很差很差的冢原要,温和开口:“加我的课吧,学分挺容易拿的。”
        恍恍惚惚间,冢原要点了点头,扯开一抹虚虚的笑,“好。”
        若抱着了一根浮木,感激不已。
        只是所谓的主人公,冢原要尚未发现筱原老头森森的目光。
        这是被恶魔压榨,痛苦难熬,偏偏得摆出一副笑脸的地狱生活的开端。
        而这都是后话。


        IP属地:广东10楼2013-04-14 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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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了一通电话,在准确一点描述,是一则留言,时间是凌晨3:50。
          冢原要没有丝毫的犹豫,在手机颤抖的那一瞬,手伸入了裤兜,掐断。
          他现在很累,什么都不想管。
          是的,很累。任谁上了连续九节课,外带两节旁听,还被挖来解剖实验室,看是一群磨刀霍霍向尸体,一笑僵尸失颜色,双手腐血淋漓,不是凑在一堆Ku fu fu阴笑的变态时,——将来,或许自己也会是其中的一员,而感到高兴,那不是更变态吗。
          “教授,您老到底有什么指示,这报告我可明天再写吗。”
          “徒弟,不是不放人啊。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哦,百年都难得一遇的古尸啊。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弄到手的。你怎么白白错过的,为师不忍啊。”
          啊,啊你妹啊,不是,啊你妹夫啊。难道你不知道在高度脑力劳动之后需要适当的休息吗,好吧,你不知道,那总会看脸色吧,老子的脸从刚才到现在都是苍白的,楚楚动人啊,有木有。就算是被白炽灯弄得人模鬼样,念在老子拜你这个奇葩中的霸王花为师,就饶了我一命吧。听说会诈尸,会吸血啊,有木有,有木有。
          当然,这一切都只能在脑海里咆哮一遍。冢原要楚楚可怜地“嗻”了一声,拿着笔记认命地记着:“死者,年近二十,头骨较今人略大,鼻骨略长,骨型较小,手腕处有些伤疤,形如刀状,自残成分占——”
          手停了,不受控制地轻颤,深深吸一口气,反倒被满屋子古怪的腐味呛了一下,令人作呕。低着头,不停地记着,需要有什么东西来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冢原要还记得那个癫狂的夜,应邀却见惨剧的自己将松冈春从浴缸里扯了出来,那凶狠劲,不像悬壶济世的假慈悲相,倒真如讨债寻仇般凶恶,他把手指压在了松冈春的大动脉处,那跳动得有些虚,“你特么的怎么不往这边割!”
          “小要,这是一条捷径,我真的累了,累了。”他竟悠悠的笑了,一派清朗干净,衬着一片血海,一股子的决然铿锵。
          “嗳,徒弟,你怎么晕了,快,把他抬上桌子,顺便解剖哦。”
          哦,哦你妹夫啊啊。冢原要睁开眼睛,一个可爱的头盖骨向他羞答答地展示了自己空空如也的脑袋,鼻尖弥着刺鼻的消毒水和古怪的腐朽味,身下是冰凉坚硬的触感。良久良久,解剖实验室爆出了一阵怒吼,自己竟被一群该死的老头丢在了解剖室。
          愤愤地掏出手机,准备打给熟识的同学却愣住了,直到手机屏幕暗了下来,整个室子的阴冷暗黑压在了肩上,冢原要才回过神来。
          带着一种自嘲又淡漠的表情,翻出了那则留言,按了播放键,或许仍会是一些冷淡的会面邀请,或许会是咒骂怨毒悲哀的嚎叫,或许也只是“你回来吧”八点档都不好意思用了的台词。想着想着自己笑了,特别是留言里那个平静的声音在反复说着“他醒了,我去找你,等我”,疯狂大笑,像是这世界上最搞笑的笑话,只把冢原要笑到差点把肠子吐了出来。
          “我去找你,等我,我去找你,等我”那个声音,多么熟悉,多么让人眷怀,冢原要剧烈地咳嗽起来,双眼一片猩红,胸腔里的空气被狠狠地挤压出来,整个胃缩成一团,胃酸都呕了出来,狼狈不堪。
          抹黑找了块抹布,一点一点地擦干净,又再次吐得一塌糊涂,这么反复地重复着,伴着那个喃喃的声音。
          佑希啊,太多温情的话,便如谎言,越真实越伤人,你明知道,怎么还可以说得如此若无其事。
          但我仍在期待着什么,即便只得遍体鳞伤,片片心碎,却仍止不住这满心的妄想。
          这,可否说成是爱。佑希啊,我,冢原要,爱着你,真真实实地爱着你。
          我乖乖等在这里,你来找我好吗?好吗?


          IP属地:广东12楼2013-04-14 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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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觉这是挺虐的一章,当然,可喜可贺,佑希终于要施施然上场,上演一场大虐。
            V


            IP属地:广东13楼2013-04-14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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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透亮,因项目的重大,一大早,一群老头子便火烧屁股,好吧,粗俗了,火烧尊臀的赶到了实验室,看到死尸一般的冢原要,挥手赶他回家,还在他肚兜塞了防狼剂。
              冢原要打开门,浑浑噩噩地走着,一直走着,走着,不断听着,听着,偌大的世界,只有自己和影子作伴,一步一步,如此沉重,脑子晕沉,全身恶寒,喉咙沙哑,盖是昨夜受凉,身体不受控制。
              五千六百八十一步,五千六百八十一次犹豫,冢原要睁着空茫的眼睛,看着来往的车辆,惯性上了熟悉的车辆。自己跟浅羽佑希说过自己的住所,或许他会在那儿,或许也不在,只是自己还有所期待。
              热情的司机打了个招呼,冢原要认认真真地勾起嘴角回应,只是眼神很散,找不到聚焦的点。他觉得有很多事情可想,又疲于思考。
              颠簸车程,车上只有几个乘客,各做各的,互不干扰。冢原要半眯着眼看着前排并坐得一对情侣,平平淡淡,只是眉目间晕着一种或许可叫幸福的神色,明亮而温柔,连时间锋利的棱角都被柔化,窗外阳光滑入,一片宁静美好。
              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曾拥有过这种表情,这种姿势,这段时光。只是不见了,彻彻底底。恰好司机开了广播,新闻过后是一首英文歌,低沉悲怆的女声反复唱着“Never mind,i w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never mind.”
              冢原要神色宁静,只是肿红的眼睛泄了情绪的失控,向上望去,天湛蓝的很漂亮,更加怀念了穗稀那片青蓝的温柔天空,never mind,i w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never mind.
              早在松冈春毅然挥动了白得耀眼的刀子,一切就乱掉了。
              或许是打开的方式不对,睡一觉,什么都好了,什么都会好的。
              生活果然是该死的小言。


              IP属地:广东14楼2013-04-14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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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快快留言。


                IP属地:广东15楼2013-04-14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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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猜中了那么一点点。
                  ~\(≥▽≤)/~啦啦啦,cat酝酿的是一个小小的悲剧而已,结局是很happy的。
                  过程略微悲催一点点啦。


                  IP属地:广东19楼2013-04-20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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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小要。”超乎了一切妄想,还是那幅面容,眉梢微挑,长长的睫毛下一层淡淡的阴影,下巴微抬的弧度仍旧熟悉,但却万分遥远,我心心念着的少年啊,宛若初次相见,你在这,我在那,年华未老,一切如初。
                    浅羽佑希看着下车后便沉默不语的冢原要,想着自己的惊喜难道让他激动到脑袋暂时短路当机,也没有采用传统的三线言情小说的执手相看,竟无语凝噎的模板,估计会被冢原要深情满满地掏出口袋里的解剖刀大卸八块。
                    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小要最近沉迷于解剖。真是不专业的路人甲,来,凑过来,看清楚没,主角光环。好,看清楚了,你可以等下一个镜头了。
                    冢原要这次没有嘲讽地翘起嘴角,而是真真实实地笑了,稚气柔软,琉璃般的眼睛深处有着很细微的创口,像蜘蛛丝一般纤细蔓延,又慢慢的集中在这一双黑色的眼睛,带着毁坏的美感,“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便这般没心没肺地看在这里,笑话一般荒诞不经。
                    停滞了两三秒,浅羽佑希慢吞吞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皱褶横生,被水泡过凹凹凸凸,但冢原要却说不出一句吐槽的话,张了张嘴,发现嗓子全都哑了,眼睛干涩。
                    伸手想要描摹一下照片中少年微笑的弧度,却终究缩回了手,那里面,粉发少年静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身后是神色温柔的少年,两人在一片明媚阳光中相视而笑,端得岁月静好的姿势。冢原要觉得心头上那块大石落了下来,砸得心脏鲜血淋漓,怎么可相信,便是这样的人,毫不犹豫,飞蛾扑火般追求虚渺的幸福。
                    “春两天前就醒了,悠太把刀子搁在了手腕上,原本打算伺机肇事的老太太差点心脏病发——她自己说的,我怀疑是最近吃多了血压高——摞了句狠话,然后就跟老头子在角落里大哭大叫,被护士赶了出去。那护士前几天在看《风与木之诗》,被感动得稀里哗啦,誓捍卫同志以生命。”浅羽佑希说得轻松,甚至还耸了耸肩,神色平淡,看不出什么情绪,抬眼,看着冢原要,“他醒了,真的醒了。”
                    在那疯狂的一夜过后,所有的人便迷乱了心智,自己站在一旁甚为莫名其妙,冢原要匆匆逃到了东京,浅羽悠太整天眯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几乎不踏足医院,松冈春的家人态度十分值得揣摩,原本便无所事事的自己便被委托了帮忙照料松冈春这个艰巨的任务。两个月一十四天,找寻着冢原要,照顾着松冈春,竟难以休眠。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小要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好好的——
                    “嗳,小要,你是不是太激动晕过去了,好了,我知道你很感谢我。投怀送抱就免了吧,我是不会高兴的。你说什么,听不太清楚啊,哦,以身相许啊,要是个女的,还可以考虑考虑。啊,小要,你脸红了。”
                    “这是发烧啊,浅羽佑希,你大爷的。”


                    IP属地:广东21楼2013-04-21 0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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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羽佑希恬不知耻,死皮赖脸地钻入了冢原要租的小屋里——我会告诉你,冢原要靠在他肩上的时候笑如一只偷腥了的猫吗——担起了照顾病人的重大责任。
                      浅羽佑希的指端是冢原要柔软的黑发,一荡一荡,细细的摩擦,怀里灼热的呼吸打在了他的胸前,麻麻痒痒,不禁又稍稍靠近了冢原要,头碰着头,唇若即若离……
                      喂,想歪的,矮油,还不承认,就你了,这么既宅又腐啊。
                      还真的发烧了。浅羽佑希戳了戳冢原要潮红的脸,那悠闲地姿势还真是天凉好个秋啊——。虽说他帮忙照顾松冈春,但是对于异于常人的浅羽佑希来说,重点应放在“越帮越忙”四字。瓜果蔬菜来者不拒,肉食汤羹多多益善,漫画电脑两两不误,无事说说三两闲话,把松冈春那群抱着莫名的敌意和骨子的蔑视的家人气得哭笑不得,╮(╯▽╰)╭,真的还忙好忙。
                      但还在缺了常识,不缺见识,浅羽佑希镇定自若地翻箱倒柜,最后在冢原要的白眼指引下在客厅中央的桌子上找到了医药箱,“按一般小说情节发展,主角都会惊慌失措,翻箱倒柜寻药物不得,最终采取以毒攻毒之方法,比如……打你几巴掌如何?”
                      冢原要合着水吞了几片阿斯匹灵,无心斗嘴,钻进了被窝里,“这里还有一间卧室,今天你可以呆在这里。东西自己收拾,然后明天就走人。”
                      浅羽佑希用手指戳着厚厚的被子,试图弄醒冢原要,无果,悻悻离去。
                      暗沉的屋子里有一丝丝阳光滑入,在角落里蠕动着,冢原要盯着那一团光亮,觉得眼睛很痛很痛,佑希啊,你会是主角,而我,也不过是一个在你生命中小打小闹狼狈出局的小丑。
                      为什么你终究不肯相信,我的剧本从未有过你的戏份。
                      那次相约出逃终究是一次鲁莽的决定,一错到底。


                      IP属地:广东23楼2013-04-21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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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错了,这根本就是一喜剧啊


                        IP属地:广东29楼2013-04-21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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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可能没啥人期待更新这种不能吃的东西,但是cat还是贱贱的回来了。
                          先打了预防针还是没用,这可是无节操更新啊。
                          怪力乱神层出不穷啊,怎么破?


                          IP属地:广东31楼2013-04-30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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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十贰
                            看着被匆匆推进急救室,昏迷中,脸无限苍白的松冈春,冢原要张了张嘴,却又茫茫然地睁大了眼睛,护士把他推开,例行说了句“请勿入内,在外等候”之类的废话,在听了冢原要的喃喃自语后,以一种诡异神色看了他一眼,便进了那扇门后。
                            医生喝了一声还在发呆的护士,“血袋准备好!”
                            你特么地对不起,我还没准备接受道歉呢。——黑发少年口气轻声念着,痛心疾首,不,很空茫的感觉,失了依靠般虚渺。护士叹了口气,“这少年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一看就是没少被欺负,否则怎会这么狠心地割了个这么深的伤口。”
                            “我警告过你很多回了,在这里,只有二字,救命。其他的,不准多想。”医生年近五十多,戴着口罩,头套,仍可触着眉眼间的凌厉。
                            “是。”护士应了声,病房只剩机械碰撞的铿锵声,医生低沉的命令声,空气粘稠到恶心的程度。
                            至此,人命在天。
                            冢原要看着闪着的红灯,心里有什么被腐蚀着,兹兹兹————
                            空洞洞的,用指尖按着心脏的部位,少了什么,又多了什么,谁告诉我一下。
                            “你觉得你的感情能够维系多久,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一生。你早该知晓吧,那孩子,我的儿子,绝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你注定是拖累,你注定是拖累——”
                            我注定是拖累啊——冢原要把脸埋在了掌心里,冰冷一片,没有以往眷恋的温度。
                            “你做一个选择吧,二选一,很简单吧。要不你幸福,要不他幸福,很划算的游戏吧。阿姨只要求要回我的一个儿子,就一个就行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是好孩子吧——”
                            我是一个好孩子呢——冢原要缩起了腿,身体蜷成一个安全的姿势,坚不可摧的假象。
                            “这照片是什么,为什么我儿子手机上有那么多你的照片,连睡觉的都有。是在你家吗,还是在随随便便什么地方,恬不知耻啊,恶心的贱人,一个个恶心的贱人——”
                            恶心的贱人吗——冢原要肩膀抽搐,压抑不住的苦楚揪住了心脏,随时致命一击。
                            “我不小心说漏了嘴,把你和佑希的关系曝光了,阿姨她,现在去找你了吗——还没有啊——小要,我——小要,不要挂电话,小要,我——”
                            对不起,是吗——冢原要想起了松冈春惨淡的笑容,紧蹙的眉头,轻声出口的对不起,终于还是软软的叹了一口气,埋怨不得,终归咎于自作自受。
                            谁告诉的你,你牺牲了,别人就乐意接受,你伟大了,别人都乐意卑微,你软弱了,别人就乐意当你肩膀。你啊——你啊——究竟是在做些什么,要做些什么呢。
                            “小要。”走廊的尽头,茶发少年仍围着冬末不离身的围巾,走进,暖暖的气息让人很舒服,一件大衣披在了自己的肩头,不着痕迹的温柔,更让人心碎,“你没事吧。”
                            “悠太呢?”冢原要头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瞳底划过光华透明的光,仿佛期待着。
                            浅羽佑希看着冢原要软软耷下去的睫毛,伸手触摸仍是干燥的,没有一滴泪,“禁足了。我偷跑出来的。”
                            冢原要回头扫了一眼浅羽佑希,轻轻笑了,肆意绝望,“他们分手了,你知道吗?”
                            “知道。”
                            “哦,那就好。”
                            肩头一片冰冷,水渗了进去,非常难受,却莫名心疼,原来人与人之间,并非如此简单。


                            IP属地:广东32楼2013-04-30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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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重叹了一口气,写着写着,就想起了那个睡觉睡到永不醒来的少年,和他的小小女友。
                              原来,人与人之间,并非如此简单。
                              一十叁
                              预告:佑希,看来是你宠坏我了。
                              小要,你有女朋友了吗?
                              有啊。
                              哦,是吗。戒指卖早了。


                              IP属地:广东33楼2013-04-30 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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