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中那些花吧 关注:4,215贴子:477,125

回复:【转】14个悬疑小说作家被离奇地“邀请”到一个神秘的场所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楼主速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93楼2013-03-27 12:25
回复
    第二天早上,众人聚集在大厅,从柜子里取出食物和水,吃着简单的早餐。
    南天一边啃着干面包,一边注视着坐在他对面的徐文。
    他焦虑的模样比昨天更甚了,眉头一直紧皱着,眼圈发黑,面容憔悴,一看就是昨天晚上没睡好觉。他拿在手里的面包只咬了两口,似乎就吃不下去了。那双向外凸出的眼睛无神地望向某处,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南天看到徐文将没吃完的面包用塑料纸包起来,放在一旁。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又要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南天知道,一旦徐文回到房间,肯定又会将门紧紧锁上,到时要想让他打开就没那么容易了。他赶紧走了上去。
    在楼梯口的拐角处,南天快步绕到徐文面前,微笑着说:“徐文先生,我想跟你谈谈,可以吗?”
    徐文警觉地望着他:“谈什么?”
    南天故作随意地说:“没什么,今天晚上不是该你讲故事吗,我想问问你构思好没有。”
    出乎意料地,徐文好像对这个问题一点都不在意一样:“一天的时间让我构思一个故事,够充足的了。这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说完,他就要朝房间走去。
    南天赶紧追上前去:“既然是这样,那就请恕我直言了——为什么你从昨天晚上就一直是一种焦虑不安、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像是在担忧、惧怕什么一样。”
    这句话似乎说中了徐文的心事,他抬起头,凝视着南天的眼睛,忽然打了一个冷噤。
    南天愣住了,他不知道徐文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徐文神经质地望了望周围,发现这个楼梯拐角处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抓着南天的一只手说道:“你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是不是你也跟我一样,预感到会出什么事?”
    南天惊愕地望着他:“……出事?出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具体会出什么事。”徐文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样。“但我就是有这种感觉……那疯子把我们聚集在这里而且还跟我们混在一起,不是让我们天天讲故事这么简单的。他肯定会做些别的事出来,而且就是今天……相信我,我的直觉一向都比别人要准。”
    南天盯着徐文,看到了那双眼睛中蕴含的恐惧。这使他莫名地相信,徐文的直觉不会是毫无来由的。就在他准备再问清楚一些的时候,徐文突然发现有人朝楼梯走来了。他甩开南天的手,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然后将门轰地一声关拢。
    南天望着那扇紧闭的木门,站在楼梯拐角处发呆。
    他没有发现,楼下大厅里,有个人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注视着他们。
    中午,众人到大厅的柜子里拿东西吃。南天注意到,徐文没有下来。
    他早上就没吃多少,现在还不饿吗?南天想道。或者是,恐惧感已令他食欲全无?
    在南天发愣的时候,身旁的暗火一边咬着一根火腿肠,一边骂道:“妈的,我们现在简直就像囚犯一样!”
    “什么‘像’,根本就是。”莱克苦笑道,“不过,你该感谢我们不是被判了终身监禁。”
    “14天之后,我们真的能出去吗?”暗火说。
    莱克一脸不得而知的表情,嚼着饼干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这时,旁边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反正我能出去。”
    几个人一怔,同时朝那边望去。
    说话的人是荒木舟。
    莱克停止吃东西,呆呆地张着嘴。
    荒木舟走到他身边,贴着莱克的鼻子说:“别把这当成无聊的监狱,也别浪费每一分钟。用你的眼睛和心去仔细观察,肯定会发现什么的。”
    莱克愕然地低声道:“你是说……‘那个人’的身份?”
    “对。我不相信这么多天,‘那个人’会一点破绽都没有。只要是人,就必定会犯错误,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记住这一点。”荒木舟用手背在莱克的胸口上拍了两下。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因为凭我的观察,你不是‘那个人’。”荒木舟鼻子里“哼”了一声,再次靠近莱克的耳朵,“而且我该肯定,‘那个人’迟早会露出马脚的,不用等14天,我就能逮到他。”
    说完这番话,荒木舟神秘地冷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暗火一直在他们身边,神情贯注地注视着他们,仔细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南天也一样。他感觉到诧异——荒木舟说这番话的时候,竟然完全不避讳旁边有人。难道他对于“那个人”的身份,已经有些眉目了?
    带着猜测和疑问,南天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大厅里的人基本上都吃完了东西,纷纷回自己的房间。
    尉迟成躺在自己的床上午睡,现在他是14个人里面最轻松的一个了。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令他醒了过来。
    尉迟成从床上坐了起来,问道:“谁?”
    门外的人没有说话。尉迟成觉得奇怪,走到门口,将门微微打开,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
    “是你,你找我干什么?”他纳闷地问。
    “我能进来说吗?”那人轻声道。
    尉迟成略微犹豫,将门打开:“进来吧。”
    那个人进来后,转身将房间的门锁上了。
    “为什么要锁门,就这样说不行吗?”尉迟成有些警觉起来。
    “我要说的内容,我猜你不希望别人听到。”


    94楼2013-03-27 12:45
    回复

      “到底是什么?”尉迟成蹙起眉头。
      那人做了个手势,示意尉迟成靠近些,然后将嘴贴近他的耳朵,轻声说了几句话。
      “什么!你说……这,这怎么可能!”尉迟成听完那人说的话,突然呼吸急促,惊骇不已。
      “反正我是告诉你了,至于你怎么想,那就是你的事了。”那人淡淡地说。
      “这不可能……不可能……”尉迟成摇晃着脑袋,额头上沁出一颗颗冷汗。他反复重复着这句话,一脸的惊恐万状。
      “别骗自己了,其实你现在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好了,我现在不想说这个问题了。请你出去吧,我有些疲倦,想一个人呆一会儿。”尉迟成厌烦地摆了摆手。
      “好吧。”那人走到门口,用轻微的动作将门打开,走了出去。
      尉迟成快步上前,将门关拢。
      他转过身,努力控制情绪,却还是忍不住全身颤抖。
      晚上七点。
      众人都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除了一个人。
      夏侯申看表:“已经七点钟了,尉迟成怎么还不下来?”
      北斗说:“要不我去叫他一声?”
      “去吧。”夏侯申说。
      北斗走上二楼,来到尉迟成的房间门口,敲门。
      过了一会儿,北斗从楼上下来,摊了下手:“尉迟先生说他有些不舒服,就不下来了。”
      “什么,不下来了?”夏侯申皱起眉头,“难道他觉得自己讲完了故事,就什么都不关他的事了吗?他还要跟别人的故事打分啊。”
      “算了吧,既然尉迟先生不舒服,就让他休息吧。反正我在记录,可以在讲完后把故事大概给他看看,再跟他复述一下内容。”龙马说。
      夏侯申闷哼了一声,似乎对尉迟成的散漫态度十分不满。
      龙马问:“徐文先生,这样可以吗?”
      徐文耸了下肩膀:“我无所谓。”
      荒木舟看了下手表:“那就开始讲吧,已经7点过10分了。”
      徐文点了下头,却望向龙马:“小伙子,我能向你提个要求吗?”
      “您说。”
      “一会儿我讲的时候,会尽量把语速放慢一些。那是因为,我希望你能尽可能地把这个故事详细地记录下来。”
      龙马答应道:“好的。您是希望我拿给尉迟先生看的时候,他能将故事了解得更全面详细吗?”
      “不,不是这个原因。”徐文迟疑了片刻,说,“我觉得,我在讲完这个故事后,也许会发生什么事……而且,这件事……和我所讲的这个故事有关。”
      “什么意思?”千秋皱着眉头望他,似乎没怎么听明白。
      “……算了,没什么。”徐文神情凝重地说。他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我还是先把故事讲出来吧。”
      他开始讲。


      95楼2013-03-27 12:46
      回复
        她想告诉我什么呢—汪静雯暗自思忖,不觉眉头紧锁。突然,她一下想起许倩云最后说的那句话,叫自己跟她打电话。还有,那张写下了手机号码的小纸条。
        汪静雯倏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对呀,我何必在这里苦苦思索,许倩云不是特意留了电话吗,只要跟她打个电话问清楚不就行了!
        汪静雯记起自己把那张写了电话号码的小票放在了外套的内包里。她左顾右盼地在自己身旁找那件外套,一下想起刚进门时外套随手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汪静雯迅速跳下床,走至.!客厅。
        没有—汪静雯呆住了—沙发上没有那件外套。怪了,她清楚地记得刚才
        就是放在这儿的。才几分钟的事,不可能记错。
        这时,汪静雯听到卫生间里传出一阵阵洗衣机旋转发出的低沉轰鸣声。她匆忙走过去,见母亲站在洗衣机旁,问道:“妈,你怎么中午都在洗衣服?"
        董琳说:“我见今天阳光好,就把床单、被套换下来洗一下。”
        “你看见我上午穿的那件外套了呜?是不是也在这里面?”汪静雯望着洗衣缸内急速旋转的水流和衣物,有些焦急地问。
        “是啊,你那件外套都穿两天了,今天中午又弄了点油渍在上面,我就顺便一起洗了—怎么了?"
        “哎呀!那里面有我同学给我留的电话号码呀!”汪静雯跺了下脚,注视着洗衣缸内,在旋转停下来的空当,赶紧打开透明机盖,把湿漉漉的外套征了出来,然后摸索着在内包里搜索那张纸条,但她的手在内包里翻了好几转,愣是没摸到那张纸。她更加着急起来,问道:“妈,你洗衣服前掏我的口袋来看了吗?有没有发现一张写着电话的小票?"
        董琳有些愣愣地说:“衣服两侧的口袋我是掏了,但是……我忘了还有内包 汪静雯将内包的整个里层都征了出来,终于绝望了,整个人一下泄了气。
        董J林望了下快速搅动的洗衣缸,有几分愧疚地说:“那张纸条也
        许是被搅出来洗烂了吧……静雯,对不起啊,妈忘了你内包里有东西。”
        汪静雯轻轻摆了摆头,将衣服丢进洗衣缸内,一言不发地走进自己房间,关上门。
        她的思维如同那缸正在搅着的衣服一样,也在急速转动着。
        这绝对不是巧合或意外。
        理由太牵强了—因为今天阳光好所以中午洗衣服?可是这几天都是大晴天—况且就算要洗,为什么不能等到睡了午觉再洗,非得要刚一回家就迫不及待地洗?
        另外有一点是最关键的—想到这里,汪静雯心中一颤—那个内包是带拉链的。她清楚地记得,将那张纸条放进包里后,她就拉上了内包拉链。所以,如果真如母亲所说,她忘了构内包来看,那么洗了之后,内包里也会有一团揉在一起的湿纸团,而不会是空空如也。
        汪静雯深吸一口气,觉得身边充满无形的压迫感。所有的迹象都告诉她,母亲这样做只能是一个原因,那就是要及时毁掉这张记着电话号码的纸—以此断绝自己和许倩云的联系。
        这么说来,他们在听到许倩云说那句话的时候,就猜到了她要跟我说什么。汪静雯紧紧皱起眉头—会是什么呢?许倩云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会引起父母如此紧张的反应,以至于要立刻找借口毁掉那张纸?
        想到和许倩云失去了唯一的联系,在这偌大的城市中,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再次相遇,甚至永远都不会再碰面,汪静雯感到一阵乏力和绝望。但是片刻之后,她冷静下来,想到这件事也许是有突破口的,起码,这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她想到一句话。正是自己说了这句话之后,许倩云才露出那种怪异神情的,也就是说,她想要告诉自己的内容一定是和这句话有关系的—
        我现在和父母一起住在新区的‘景都花园’,一幢102号。
        啊—
        住的地方,这套房子!
        汪静雯不由自主地捂住嘴,瞪大眼晴,后背泛起一阵凉意。前两次出现的恐怖幻觉此刻又浮现在她眼前。她惊恐地意识到,这套房子真的有问题!也许许倩云知道什么内情,而她想告诉自己的,正是关于这套房子的事!汪静雯的脑筋飞速转动着,她骤然想至.]—难道父母也是知道什么关于这套房子的隐情的,只是一直在瞒看她?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97楼2013-03-27 12:48
        回复
          汪静雯陷入到深深的迷惘之中,同时,她的心中第一次产生出对双亲的不信任。
          看来,要想解开这些秘密,只能靠我自己去暗中调查了。她思忖道。我该采取一些行动了。 跟多数时候一样,吃完早饭后,董琳一个人去附近的市场买菜。汪静雯见父亲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里播出的一个他喜欢的栏目,觉得机会来了。她假装随意说: “爸,我到门口的花园去看会儿花。”
          汪兴宇.点头道:“嗯,去吧。”
          汪静雯走出门,将门带拢。她没在花园里做片刻停留,快步朝小区大门的门岗走去。
          “这里真不错。”
          正在整理着一些新送来的报刊杂志的小区门卫抬起头,有.点不敢相信站在保安室门口这位美若天仙的妙龄女郎是在跟自己说话。他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确定周围确实没别人之后,才带着讨好的笑屠说:“你……指什么?"
          “这个小区啊。”汪静雯望着面前这个几乎已经看傻了的中年保安,睫毛挑出一道优美的曲线。“环境优稚,设施齐全,楼层间的布局也设计得很好。而且—还有像您这么负责的保安守护着这里的安全—这个小区能不让人喜欢吗? 中年保安显然是受宠若惊了:“你真是……太过奖了。”
          “我能进来坐一会吗?”汪静雯莞尔一笑。
          “啊,当然,请……”中年保安慌乱地收拾看他那一小间狭窄的门卫室,腾出一张椅子来。“请坐吧。”
          汪静雯优雅地坐在那把藤椅上,双腿自然交壹。“我是住在一幢102号的,您有印象吗?"
          ,'1思,有的,有的。”保安忙不迭地说。
          汪静雯略带羞涩地笑了一下。“您看,我本来是不想来麻烦您的,可是没办法,受人之托啊。”
          “没关系,你说吧,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汪静雯开始编故事,“我的一个朋友,她上星期到我们家来玩,对我们这个小区赞不绝口,最后说也想在这里买套房子。所以叫我帮她打听一下,看这个小区还有没有没卖出去的房子。”
          “哦,是这样啊……”保安有些为难地说,“这个恐怕不行了。这个刁、区的房子很抢手,还没修好之前就已经卖光了。现在更不用说—你看看,还有哪家哪户是空着的呀。”
          ,':殳关系,我朋友说了,二手房也行。”汪静雯将身子朝前探了一些,“您有没有听说这小区里哪家想卖房子呀?"
          保安想了一会儿,摇头道:“最近没听说谁想卖房子。”
          汪静雯略微一顿:“难道这小区里住的都是原始住户?以前都没人卖过这里的房子?"
          “那倒不是。以前有好几家都把房子卖出来过。我估计是专门倒卖房产的,要不就是有什么特殊原因—不然,这么好的房子谁舍得卖呀。”
          终于到最关键的地方了。汪静雯故作随意地问:“那我们家那套房子以前没转手过吧?"
          “你们家—你是说一幢102号?"
          “是啊。”
          保安笑了起来:“这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我还真不怎么清延。”汪静雯装作开玩笑地说,“房子是我爸妈买的,我怕他们买的是二手房,却跟我说是新房子呢。”
          “那你可真是冤枉你爸妈了。”保安“呵呵”笑道,“这套房子可是我亲眼看到你爸妈把它从清水房装修成现在这样的。我敢跟你保证,你百分百是这套房子的原始住户。”
          “峨,是吗……”汪静雯思索片刻,“对了,您这里有建造这个小区的房地产商的电话吗?我那个朋友既然在这儿买不了,我就只有帮她问问别的小区了。 “有,有。”保安从身后的桌子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汪静雯,“你可以打电话问问这个唐经理。”
          汪静雯接过名片,冲保安甜甜地笑了笑:“
          谢谢您了。”她从藤待上站起来 “那我就不打扰了。”
          “哎,没关系。”保安恋恋不舍地说,“以后有空又来啊。”


          98楼2013-03-27 12:48
          回复
            汪静雯快步赶回家,盘算着大概在这里呆了十分钟。还好,房门仍然关着,看来父亲还在看着电视,并没有注意到她去了哪里。汪静雯在小花园里轻轻摘下一朵桅子花,拿着它推门进屋。
            果然,父亲还在看电视。汪静雯坐到父亲身边,把桅子花支到他鼻下:“爸,我们院子里开的花可真香啊,你闻闻。”
            父亲深深地嗅了一口。“嗯,真香。”
            “那送给你了。”汪静雯俏皮地说。
            父亲把花接过来拈在手中,微笑道:“谢谢。”
            “我到房间里看会儿书。”汪静雯从沙发上站起来。父亲冲她.汽点头。“去“巴。
            汪静雯走进自己的卧室。汪兴宇从后面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眼神意味深长。晚上,汪静雯躺在自己的床上,回想着早上的事。
            她相信自己的表演是相当自然地,那保安完全不会意识到她在打探什么。也就是说,是真的-那个保安应该不会有戒备心,他也就没有理由骗自己。这么说,他说的这套房子之前真的没有别人住过。这证明自己的第一个猜测出错了。 既然如此,那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呢?汪静雯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难道自己出J见幻学真的了民这套房子沿关系?不.这不可能。械彳食块否穿了这个担法一一如果不是房子的问题,那将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自己的精神再度出现了问题 想到这里,汪静雯不禁也感到迷茫起来。她陡然发现,这几天她几乎天天都会做噩梦,而且都是些残酷血腥的内容—久病成医的她明白,这不是好兆头。可她百思不得其解,在疗养院时不是已经恢复得很好了吗?聂医生开的药也天天都在吃—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如果不是因为这套房子,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她出现不正常的征兆?渐渐地,各种焦躁不安的想象在汪静雯的头脑中盘旋变化,令她感到头一阵阵地疼痛起来。汪静雯用手揉搓着额头,闭上眼晴,试图稍微休息一下。
            快来。
            她倏地睁大眼晴,警觉地望向四周—是谁在说话?
            又是一声。汪静雯全身的汗毛都直立起来。这一次,她听到声音是从下方传来的。
            到下面来,我在这里等你。
            汪静雯感觉身体不受控制了。她像着了魔一样,机械地将身子俯下去,趴在床上,缓缓地把头探到床下,她要看看下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漆黑一片,她转动的眼珠在床底下小心地搜寻者。突然,她看到一样东西,那是一个已经腐烂了的头颅,但那双瞪圆了的眼球却像有生命一样在望着自己。一瞬间,恐俱就像有毒的气泡一样膨胀着,挤压着她的肺部,令她连叫喊都发不出来。
            这时,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床底下的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双溃烂的手,一把抓住汪静雯的肩膀,将她猛地从床上拖了下来。那腐烂的头颅离她越来越近,脸上掉落的烂肉几乎都要落到她的面颊上。汪静雯想动,却发现自己一丝力气都使不上来。巨大的惊恐之中,她头脑里骤然闪过一个念头。她发现自己现在只能做这一件事了— 拼命地眨眼、眨眼……
            终于,她喘着粗气醒了过来,心脏仍在咚咚狂跳着,但她庆幸自己能在最恐怖的时候及时回至!】现实中。
            天哪,我……我到底是怎么了。汪静雯忍不住掉下泪来。只不过是倚在床边眯了会儿眼,居然都会做这么可怕的噩梦!我的日子该怎么继续下去啊!
            汪静雯从床上坐起来,低声吸泣,黯然神伤。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包围着她,令她心寒意冷—现在该怎么办?已经没法再向父母诉苦了,他们不会理解的,也帮不上什么忙。况且现在和他们之前似乎已经有了一丝隔膜,互相之前仿佛都有所隐瞒,带着猜疑。还有谁能帮我呢?
            汪静雯想起了聂医生。但是,她刚刚燃起的心又迅速冷却了。她想到,在自己回到家这么十多天的时间里,聂医生居然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过问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也许是他认为,出了院的病人就跟他没有关系了吧。既然如此,又怎能指望得到他的帮助和关心?
            汪静雯沉寂了许久,觉得现在还是只能靠自己。她摸索着在裤包里找出那张房地产开发商的名片,盯着看了许久,思索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99楼2013-03-27 12:51
            回复
              她回过头,望着已经关拢的家门,突然涌起一股愤怒的力量,她要回去当面问清廷,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汪静雯猛地将家门推开。父母亲已经没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每个房间的门都关着,不知道父母在哪间屋中。整座房子黑压压的一片,透出一股肃杀气氛 汪静雯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场景。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滞了,一切都凝固起来。
              这一幕,是以前发生过的。
              我进了门,家中一片漆黑,没有一个人,然后,我走到自己的房间…
              对,我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我是这样做的。汪静雯的目光缓缓移过去,盯着自己的房间,双腿竟变得不听使唤,她像着了魔一样慢慢走到房门口。
              这是一扇仿古风格的锁眼门,透过锁眼,能望见房间里的一部分。
              汪静雯此刻就像是成了被施了魔咒的木偶。她的身体不能受到大脑控制了,她只知道,她当时就是这样做的—对,就像现在这样,慢慢地蹲下去,眼晴贴到锁孔的位置。
              她朝里面望去。看了里面的情景。
              这一瞬间,汪静雯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门上涌。一切当初的感受和回忆全都恢复过来了。她抱着头,面色惨白地吸嘴道:“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天旋地转当中,她瘫软下去,突然惊恐地发现地板、墙壁上,全都是血,整个房间已染成一片腥红色,而自己的身上、手上,也是血迹斑斑。汪静雯脑中的最后一根弦终于断裂,她撕心裂肺地惨叫了几声之后,昏厥过去。
              朦朦胧胧之中,她看到父母高高地站在面前,俯视着自己,一脸的冷漠…… 不知过了多久,汪静雯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父母两人坐在她的对面,冷若冰霜地啤晚着她。此刻的汪静雯记忆已经完全恢复,她不由自主地向沙发角落蜷缩着身子,警觉地盯着面前的两个人。
              董琳冷笑一声:“你怕得这么厉害干什么?我们又不会吃了你。”
              汪兴宇漠然地说:“看你的样子,你真的什么都想起来了—既然如此,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汪静雯抽搐了两下,忽然泪如泉涌:“你们……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都还没有原谅我。而且,你们还不肯放过我,要以这种方式来报复我……”
              “原谅你?”董琳尖厉的声音如同金属在玻璃上划过。“你居然敢奢求我们原谅你?你以为你以前做过的事是什么?打碎一个茶杯吗?"
              汪静雯身体哆嗦着,不敢正视他们。
              汪兴宇从身后抽出一本相册,丢到汪静雯面前的茶几上:“你不是想看这本相册吗?你看吧
              “不,不……”汪静雯恐俱地摇着头,身子缩成一团。
              “不!你必须看!”汪兴宇愤怒地咆哮起来,“你休想忘掉!我要你睁大眼晴看清楚,看看你为我们带来了多大的伤痛和折磨!"
              汪兴宇狂怒地翻开相册,将它举到汪静雯面前,几乎贴到她的鼻子上。汪静雯避无可避,眼晴接触到相册上面的照片。五年了,她又再次看到了那个人,一阵剧烈的灼痛在她的五脏六腑中翻腾,两行泪水伴随着她的思绪回到若干年前… 八年前,一个叫郭静雯的女孩在南方一所理工大学读书。21岁的她长得美丽大方、落落动人,像一朵刚刚盛开,还带着晶莹露珠的花朵。按理说,像她这么漂亮的女生,是没有理由不在大学这种恋爱圣地留下几段充满罗爱蒂克的回忆的。但出于某些原囚,她将自己的心封锁起来,对身边众多的爱慕者冷若冰霜、拒之不理。她将那些动人的情话抛在脑后,将肉麻的情书付之一炬。她像一个高傲的圣女般不接受任何男生的追求。久而久之,她得到一个“冰雪玫瑰”的绰号 当同寝室的女友和她们的男朋友成双入对出入于舞池、公园、影院等花前月下的场所之时,郭静雯总是一个人来到图书馆,只有在书籍的陪伴之下,她才不会感到孤独。、
              那是一个周末的晚上,寝室里自然早就空了。郭静雯再次只身来到空旷的图书馆。这里的人寥寥无几。按室友的话来说,周末晚上会去图书馆的,只有那些没人要的恐龙和青垃。当然,郭静雯是个例外。
              她在一张空无一人的大桌子前坐下,翻看着一本最新的汽车杂志。她和一般的女生不同,不是只喜欢衣服、首饰和化妆品。她还喜欢汽车、建筑等男性化的东西。她翻看着精美的图册,欣赏那些新型的漂亮轿车,没注意到身后有一个人默默站了好久。


              102楼2013-03-27 12:54
              回复
                那个人好像终于忍不住了,他坐到郭静雯的旁边,有几分诧异地问道:“女生也喜欢看这种书?"
                郭静雯侧脸望向他。一个英俊、帅气的大男生,声音很好听,面庞还带着几分可爱的稚气,她的心中也不免有些诧异—按理说,这种类型的男生现在应该楼着某个姑娘的腰,而不是捧着几本书才对。她的目光在那男生的脸上稍稍多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淡淡笑了笑,眼晴又回到书上。
                “知道吗,我也是个超级汽车迷。”那帅气男生说,“我们俩有共同的爱好,也许可以聊聊。” 对于郭静雯来说,这种搭仙是很常见的,她也习惯于如何摆脱了。“不好意思,这里是图书馆,我看不适合聊天。”她冷淡地拒绝了。
                “嗯,这倒是……不过,也许我们可以出去聊聊?"
                “对不起,我还要看书呢。”她头都不抬一下,语气更冷漠了。
                “那好吧。”帅气男生干脆地耸了耸肩,从椅子上站起来。离开之前,他大方地说,“我想我们互相认识一下总不是坏事吧。我叫汪洋。”
                说完之后,他礼貌地注视着面前的女孩。郭静雯做不到太失礼,只有说道:“我叫郭静雯。”
                汪洋.点点头。“我记住了。”然后捧着几本书离开图书馆。
                汪洋走后,郭静雯竟感觉有些失落。她对这个既帅气,又有礼貌,而且行事干脆不艳泥带水的男生是有几分好感的。但是,她在心中告诫自己,必须让这种感觉赶快消失。
                本来,郭静雯以为这是一次偶然的邂逅。但她没想到自这次以后,她竟然能经常在偌大的校园内碰到汪洋。两人每次碰面,汪洋都会大大方方地跟她打招呼、问好。随着次数的增多,他们有时会聊一会儿汽车或别的话题。汪洋开朗、活泼,又幽默风趣,郭静雯每次和他碰面都十分愉快。渐渐地,汪洋那张充满阳光的笑脸似乎将 “冰雪玫瑰”心灵深处的积雪慢慢溶化了。
                郭静雯在每次“碰巧”和汪洋相遇的时候,总是感叹缘分的奇妙。她全然不知,从第一次到现在,他们的每一次“偶遇”都是汪洋精心安排、策划的。汪洋和她虽不是同一个系,但早就对她心仪已久,也从别人口中了解到追求“冰雪玫瑰”的难度之大。
                所以,他精心设计了一个漫长而辛苦的追求计划—先假装一次次地和她偶遇,混熟关系;再和她成为谈得拢的好朋友,接下来再求进一步发展。结果证明,汪洋的这套战术十分有效。在他们认识三个多月之后,汪洋终于提出想和郭静雯单独约会。郭静雯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这一次,她没有拒绝。 第一次约会,汪洋当然安排得丰富多彩、细致入微。在一大束玫瑰的簇拥之下,两人在高档西餐厅享用了浪漫的烛光晚餐。郭静雯可爱的嘴唇一直在汪洋精心准备的软闻和笑语中丰富多姿地变化着。接下来,商场之中,汪洋不管郭静雯的婉拒,给她买了一大堆颇有心意的礼物。十点钟,他们返回校园,在黑暗的操场中散步。一个恰当的机会,汪洋以为时机成熟了,他的嘴唇慢慢靠近郭静雯的朱唇。
                “不……”在汪洋的嘴唇刚刚接触到郭静雯的一瞬间,她像触电般抖了一下,然后将汪洋轻轻推开。
                汪洋不理会郭静雯的拒绝,反而将她抱住,嘴唇紧紧地贴了过去。郭静雯被汪洋狂吻几口之后,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猛地一发力,将汪洋重重地推开,然后拔腿就跑。
                汪洋不明白郭静雯为何出现如此大的反应,他略一愣神,赶紧冲了上去,拉住郭静雯的手:“静雯,你怎么了?"
                “放开我,我要回去了!”郭静雯揭力挣扎。
                “对不起,静雯,对不起!刚才是我太鲁莽了。我不该强吻你的。你别生气,好呜?"
                郭静雯将头扭向一边,不望汪洋:“我们以后别再见面了!"
                “什么?”汪洋犹如五雷轰顶,“就因为这样,你就要和我分手?"
                郭静雯眼中流出两行泪来。她奋力甩开汪洋的手,又朝前跑去。汪洋再次追过去,将她紧紧抱住,大声说:“静雯,我爱你!我看得出来,你也是爱我的!否则的话你今天就不会出来。但你为什么又要拒绝我?你能告诉我吗,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103楼2013-03-27 12:54
                回复
                  这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把汪静雯惊醒了,她转过头去一看,鲜血淋漓的地板上哪里有什么魔鬼的尸体,那分明是汪洋的残肢。她再往浴缸里一看,汪洋的人头正仰面瞪着自己。那一瞬间,汪静雯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汪静雯紧紧闭着双眼、浑身颤抖。痛苦而恐‘阵的回忆令她的身心再次受到摧残和煎熬。她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汪兴宇举着汪洋的照片厉声道:“你都想起来了吧?你给我把眼晴睁开,好好看看我的儿子。看看你把多么阳光灿烂、聪明活泼的一个人从我们身边残忍地夺走!"
                  汪静雯痛苦地抱着头:“是他……是他背着我和别的女人……”
                  “是,我儿子和别的女人乱搞是对不起你。你要骂他、怪他、惩罚他,我们都无话可说。可是—”董琳一瞬间暴怒起来,尖声咆哮道,“你这个疯子!你竟然杀了他!还把他残忍地分了尸!"
                  “啊—啊!别说了,求你,别说了!”那些恐怖、令人作呕的画面又浮现在汪静雯的面前,令她心胆俱裂、毛骨悚然。她带着哀求的口吻哭诉道:“是,我当时是疯了。我丧失了理智,也失去了控制。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我……我不是真的想杀他……”
                  董琳布满血丝的眼晴中燃着一团火,那团火直射到汪静雯的身上,仿佛要把她烧个一干二净。她神经质地轻轻.点着头:“对,就是你的这套说辞救了你的命。你当时也是这么说的。”
                  汪静雯微微晃了下脑袋,没听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董琳说:“五年前的今天,**把你抓进了**局。但你却一直声称自己在案发当时神志不清。**因此调出你的资料,发现你的档案上果然记录着有精神病史。他们将你送到精神病院进行鉴定。鉴定结果显示,你在作案时间歇性精神病突发,行为受病理性思维支配,作案期间对行为丧失辫认及控制能力,属于无刑※事责任能力人。所以,他们宣布你无罪!只是把你强制送进精神病院治疗而已 说到这里,董琳那双原本不怎么大的眼晴几乎要瞪裂了。
                  “这对你来说当然是天大的好事,那意味着你将逃脱法律的制裁。可是对我们来说呢,意味着什么 别是当我们了解到,你在精神病院治疗几年之后,情况竟然大为好转。你不但完全忘掉了当初发生的那些事,而且你还即将出院,过上普通人那样的正常生活一 她的脸突然变得无比疯狂、毫无人性,她尖叫道:“作梦!你永远都别想!只要我和老头子还活着,我们就不会允许你过一天安生日子!我们要用尽一切可能把你重新拉回地狱!" 此刻,汪静雯已经完全明白了,她颤抖着说:“所以,你们把我从精神病院接到这里来,表面上对我好,实际上是想把我再次逼疯!"
                  董琳冷笑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环顾四周:“你知道吗?我们买的这套新房子无论是大小、构造、布局都跟以前那套房子一模一样。至于这些家具,没错,全是新的,但是是我们专fl找人仿照以前的家具做出来的,它们摆放的位置也跟原来完全一样—我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刚来的时候不起疑心,从而慢慢陷入回忆的陷阱—你现在明白你为什么刚一进门的时候会有种熟悉和惧怕的感觉了口巴,你明白你为什么会常常产生幻觉或者噩梦连连了口巴!"
                  她顿了一下,接着以一种讥讽的口吻说:“还有,你以为我们每天晚上喂给你吃的药真的是那个轰医生开的药吗?我们早就给换了,你吃的只不过是普通的维生素而已。”
                  一阵一阵的凉意从汪静雯的心底散发出来,使她不断打着冷噤。她现在确实什么都弄懂了。包括碰到自己高中同学许倩云时,她为什么在听到自己跟父母住在一起时会露出那副惊愕的表情。因为同学当然知道,她早就父母双亡了,又哪里来的“爸妈”呢?只可惜,自己想错了方向,做了那些无用的调查……现在才明白过来,已经晚了。 汪静雯望着面前这两个不知该称为亲人还是仇人的人,绝望而无力地问道:“那现在……你们打算把我怎么样?" 汪兴宇冷漠地说:“我们处心积虑做的这么多事,就是为了‘帮助’你恢复记忆,让你受到精神折磨。现在,我们的目的达到了,也就没必要再留在这里。而你,也不值得我们再做什么了。”他站起,望着妻子,“我们走吧。”


                  107楼2013-03-27 12:58
                  回复
                    聂冷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们不能再在这里分析、讨论了—汪静雯此刻还一个人在家中,谁也不能保证她现在又会做出什么事来—我现在得马上赶到她家去!"
                    聂冷匆匆地离开办公室,开着自己的车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往汪静雯家。
                    fl锁着。聂冷重重地捶了好久的门,又大声呼喊,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他心急如焚,赶紧拨打了110。**赶来后,他将情况说明。**强行将fl打开 轰冷第一个冲了进去。
                    他的心一下收紧了,似乎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揪住。 在客厅沙发的角落,他看到了像只小猫一样蜷缩成一团的汪静雯。她头发凌乱,不停地晃着脑袋,全身像筛糠似的猛抖着,一双惊俱的眼晴瞪着闯进门的这些人,神志不清地念叨着:“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不要,不要伤害我…… 一个**想走过去,面前,柔声说:“静雯,被聂冷用手势制止了。是我.我是聂医生啊。他缓缓地走上前去,蹲在汪静雯 汪静雯仍然紧张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一脸怀疑的神情,像是完全忘记了。
                    聂冷心中一阵酸痛、悲凉。他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凝神说道:“静雯,我是聂医生。
                    我知道,你是认得我的,对吗?你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你现在安全了,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了……”过了好久,汪静雯终于有所动容,她慢慢直起身子,凝望着聂冷,突然一下扑了过去,放声大哭。聂冷的心一阵猛烈地抽搐。他闭上眼晴,在心中默默念道—静雯,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 他的眼泪流了下来,甚至有些悔恨了,但他不敢说出来,不敢对任何人说。他只有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念叨着—静雯,别怪我,别怪我。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当初你公公婆婆打算把你接回去的时候,其实我就已经猜到他们想干什么了。但我没有办法,只能把你交给他们。因为你如果不发病的话,我就没有机会再见到你了。现在好了,你又回到我身边了,起码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又能够每天在一起了。尾声 汪静雯穿着素稚的病员服,静静地坐在窗前。现在,她心如止水、安静平和,这里对她来说安全、熟悉,而且让她心绪宁静。她呆在这里不用担心和俱怕任何威胁,也不需要思考和怀疑任何事情,只需要安心养病就行了。


                    110楼2013-03-27 12:59
                    回复
                      聂医生拿着一些药片,端着一杯温开水走到汪静雯身边,轻声说:“来,静雯,把药吃了。” 汪静雯听话地把药乖乖地吞下去。是医生微笑道:“嗯,就是要这样积极地配合治疗,你才能康复得快。”
                      汪静雯淡淡一笑。我当然会积极配合了,我知道我需要些什么。我没有忘记你对我说过的话呢—外面的世界在等着我,那里有我的新天地。


                      111楼2013-03-27 12:59
                      回复
                        徐文的故事讲完了。最后那紧张刺激的高潮和出乎人意料的结局令众人对这个其貌不扬、畏畏缩缩的中年男人刮目相看。
                        而且有一点他做得很好——这个故事的整体结构和剧情设置,没有任何一点和尉迟成的故事有雷同之处。
                        纱嘉以赞叹的口吻对徐文说:“真没想到,您一个男作家,竟然能构思出一个对女性心理刻画如此细腻的故事。”
                        徐文颔首道:“过奖了。”
                        “确实是个好故事。”夏侯申说,“那么,我们开始打分吧。”
                        北斗正准备去拿纸和笔,忽然想起还有一个人没来。他指着尉迟成的房间问道:“尉迟先生呢,我们要去叫一下他吗?”
                        他说完这话,众人才像是想起这回事来。
                        夏侯申看了下手表,说:“现在已经十点半了,他怎么在房间里呆了这么久?”
                        “也许是已经睡了吧。”白鲸说。
                        “那我们要去叫他吗?”北斗问大家的意见。
                        “还是叫他一声吧,要不然,说不定他会觉得我们完全不尊重他的意见。”龙马说。
                        “那我去叫他。”北斗从椅子上站起来。
                        龙马说:“我跟你一起去。”北斗点了下头,两人一起朝二楼走去。来到尉迟成的房间门口,北斗敲了敲门,喊道:“尉迟先生。”没有回应。北斗又用力地敲了几下,还是没反应。他扭头望着旁边的龙马。“我试试。”龙马几乎是在捶门了,他大声喊道,“尉迟先生,请开门!”捶了好久的门,里面还是没传出一丝声音。北斗开始感觉不对了,他不安地说:“他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这时,大厅里的人都站了起来,夏侯申问道:“怎么回事?”龙马说:“我们使劲捶门,又大声喊他,里面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夏侯申眉头一皱,说道:“我上来看看。”其他人都跟着夏侯申一起走上二楼来。 夏侯申用他紫色的大拳头用力擂门,大声咆哮道:“尉迟成!你在里面吗?开门!”
                        持续了一、两分钟后,夏侯申回过头,惶然地望着身后的人:“他可能真的出什么事了!”
                        众人都露出惊惶的表情。南天注意到,徐文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怎么办,我们撞门吧!”北斗说。
                        “好,我们俩一起把门撞开!”夏侯申对北斗说。
                        两个男人朝后退了几步,夏侯申口中喊着号令:“一、二……”当数到“三”的时候,他和北斗一起用尽全力朝那扇木门撞去,“轰”地一声,门撞开了。
                        夏侯申和北斗收不住势,踉跄着朝前扑去。还没站稳,就听到身后传来千秋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他俩抬起头来,定睛一看,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正对着房门的布艺沙发上,尉迟成坐在上面,头朝一边耷拉着,胸口上插着一把尖厉的水果刀。他浑身是血,将沙发和地板染红了一片。此刻,血已经凝固了,证明他显然已经断气多时。所有目睹这一场景的人都吓得目瞪口呆。纱嘉惊叫着一下扑向南天,将脸扭向别处。南天也震惊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众人当中最冷静的是克里斯,他走到尉迟成的尸体前,仔细观察了一阵,然后又捏了捏尸体的手臂和大腿,说道:“看来,他起码已经死去五、六个小时了。”
                        “你怎么知道?”莱克问。克里斯说:“他的全身都已经僵硬了,尸斑融合成大片,嘴唇也开始皱缩——所有的迹象都表明他已经死了六个小时以上。”龙马走上前来观察了一阵,说:“克里斯说的没错,尉迟成确实已经死亡好几个小时了。”千秋打了个冷噤,问道:“你们……怎么这么了解?”
                        “作为一个推理悬疑作家,对死亡时间的推断是一个常识。”龙马说。“等等,你们说他,已经死了五、六个小时,可是……这怎么可能?”纱嘉惊恐地捂住了嘴。“怎么了?”她身边的歌特问道。
                        “我记得……七点过一点儿的时候,北斗到尉迟先生的房间门口去叫他,他那时不是还对北斗说,他有点不舒服,不想下来吗?”
                        “对了!”夏侯申说道,“讲故事的时候是七点过几分,而现在是十点四十,才三个多钟头。而七点十分的时候尉迟成跟北斗说过话,证明他那时还是活着的——就算他后来被杀,怎么可能已经死亡五、六个小时了?”
                        莱克望着克里斯和南天说:“你们会不会判断错了?”
                        “不,他们没有错。”荒木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尸体面前,他望着尸体说,“如果死亡时间只有三个多小时的话,不可能出现这么大面积的尸斑。”
                        夏侯申望向北斗:“你当时听清楚了吗?你真的听到他跟你说了话?”
                        北斗额头沁汗,神情骇然地说:“我的确听到了啊!他好像是说他有点疲倦还是有点不舒服,我记不清了……但我敢肯定他跟我说过话!”
                        白鲸凝视着北斗:“当时只有你一个人去叫他,他是不是对你说过话,只有你才知道。”
                        白鲸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用怀疑的眼光望向北斗。
                        北斗完全慌神了,他慌乱地辩解道:“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真的是听到了……而且,我干嘛要说谎话?这不是有意让你们怀疑我吗?”
                        “也许,你低估了我们,以为我们判断不出尸体的死亡时间呢?”暗火说。
                        “听故事的时候,我一直和你们在一起,怎么可能到二楼去杀人?”
                        “下午的时候,你就把他杀了吧?”白鲸逼近他说。
                        “难道,你就是‘主办者’?”歌特盯视着北斗。
                        “不,不是!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干嘛要杀他?”北斗摇晃着脑袋,缓缓退到墙边。
                        这时,龙马忽然突兀地问道:“北斗,你是不是看过我那本《逃出恶灵岛》?”
                        北斗不知道龙马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他呆了半晌,答道:“是啊。”
                        “那你告诉我,那本书讲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故事的结局是怎么样的?还有,书中的男女主角,还有凶手分别叫什么名字?”
                        莱克问龙马:“你问他这些干什么?”
                        龙马做了一个“别打岔”的手势。盯着北斗的眼睛:“你回答得出来吗?”
                        北斗定了定神,用五分钟的时间将龙马问的几个问题流畅地答了出来。
                        听了北斗的回答,龙马吐出口气,说道:“他不可能是凶手。”
                        “为什么?”莱克和千秋一起问道。


                        112楼2013-03-27 13:01
                        回复

                          龙马说:“我写的《逃出恶灵岛》这本书中,有详细辨别死亡时间这样的情节。假如说北斗是‘主办者’的话,他看过我这本书,不可能会认为我连怎样判断尸体的死亡时间都不懂,也就是说,他不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对,对!龙马说的很对,假如我是那个精心策划这次事件的主办者的话,才不会这么蠢呢,这么容易就被你们逮到!”北斗赶紧附和。
                          “可是,如果你说的是实话,那现在的状况该如何解释?”白鲸望着北斗,“你在三个多小时前听到尉迟成跟你说过话,而他的尸体却表明他已经死亡五、六个小时了——难道是尸体在跟你说话吗?”
                          他这话一说出来,引发出的恐怖联想令在场的好几个人都打了个冷噤。
                          他这话一说出来,引发出的恐怖联想令在场的好几个人都打了个冷噤。
                          “而且还有个重要的问题。”南天说,“如果尉迟先生在三个多小时前还活着的话,那么是谁杀死的他呢?我记得在徐文先生讲故事的时候,我们13个人谁都没有离开过座位——没有谁有机会去杀人。”
                          “难道……在这栋大房子里,还藏着另一个人?”纱嘉面色苍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场‘游戏’也未免太无聊了。我想,这不是那个主办者想要的吧。”克里斯说。
                          暗火望着尸体说:“对了,杀死尉迟成的这把刀是哪儿来的?”
                          “显然是被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这个地方只有那个主办者才知道。”歌特说。
                          南天沉默了许久,说道:“我觉得,大家是不是忽略了一个问题——尉迟成为什么会被杀死?”
                          众人都望向他。
                          南天神情严肃地说:“按我们之前的分析,那神秘的主办者如果要想杀死我们的话,早就可以在我们昏迷的时候下手了,不会等到现在。而现在尉迟成被杀,我觉得总是有某种理由的,要不然的话,那个人为什么要等到这个时候才杀他?”
                          “那你觉得理由是什么?为什么……”
                          千秋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整个房子里响起一个令众人震惊的声音,那是从房子顶端的四个音箱里传出来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怖声音。
                          “各位,我猜你们现在已经发现了尉迟成的尸体,并感到奇怪,对吗?你们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被杀死?那我就告诉你们吧。当然,是我令他出局的。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是因为他违犯了我定下的游戏规则。”
                          克里斯微微张开嘴,喃喃自语道:“我明白了。”
                          音箱里的声音继续着:“我一开始就把规则所得很清楚,相信你们没忘吧?我告诉你们‘后面的故事绝不能和前面的故事有任何构思上的相似或剧情上的雷同’:我还告诉你们,最后游戏的胜者会将他听到的14个故事和他所经历的这件事本身写成一部书。也就是说,你们现在的所有经历,实际上就是我的故事中的内容,而这个故事早就开始上演了。”
                          “尉迟成的故事很棒。连我都为之折服。但他显然是忽略了这个问题。他认为自己是第一个故事的讲述者,就可以使用一切题材,却忘了自己都是我这个故事中的一个角色。
                          他使用的‘暴风雪山庄模式’确实经典,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因为在我的故事中,你们就正好处于封闭的‘暴风雪山庄模式’之中!所以,很遗憾,为了告诫后面的诸位,我只能按规则办事了。希望各位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晚安。”过了好一阵,夏侯申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叹道:“该死,我们早该想到这一点的!”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特别是……”白鲸望了一眼尸体,“对于尉迟成来说。”
                          “喂,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莱克惶恐地说,
                          “这家伙……我是说,这个主办者,他了解我们的一举一动,他甚至听了尉迟成的故事!”
                          “他本来就在我们当中,你忘了吗?”暗火提醒道。
                          “可是,他是怎么录音的呢?如果说他第一次跟我们说话是播放早就录好的内容,那这一次该怎么解释?他刚才跟我们说的那番话只能是在昨天的故事讲完之后才能录得了啊!”
                          “对啊,这里又没有录音设备,他在哪里录的音?”暗火说。
                          “我觉得,这栋房子里真的存在另一个人。”纱嘉害怕地缩紧身体。
                          “不,既然能莫名其妙地冒出一把水果刀来。那录音器材也就不难解释了。”南天说,“我猜,这栋房子里大概存在着某个暗室。”
                          这时,站在南天身边的徐文突然身体像筛糠一样猛抖起来,他失控地大喊道:
                          “我就知道要出事!我昨天就预感到了的!果然出事了!”
                          他一把抱住南天的双臂,不停颤抖着:“下一个就是我了,那个人不会放过我的,我知道!”南天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惧怕成这样,安慰道:“徐文先生,你别太担心了,你今天晚上讲的故事并没有和前面的故事有雷同之处,那个主办者没有理由杀你的。”


                          113楼2013-03-27 13:02
                          回复
                            “人真的有预知危险的能力吗?”纱嘉带着讶异的表情说,“我还以为这种事只会出现在我们创作的小说里呢。”
                            纱嘉身边的夏侯申不以为然地说:“这就算怪事吗?那我一会儿要讲的这个故事你们恐怕就觉得更不可思议了。”
                            克里斯感兴趣地说:“听起来,好像您要讲一个真实的故事?”
                            夏侯申颔首道:“确实如此。我要讲的这个故事是根据我一个朋友的亲身经历改编的。这件事,可以说是我听到过的、在现实生活中发生的最恐怖诡异的一件事。”
                            “是吗?那您现在就讲吧。”北斗被激起了兴趣。
                            夏侯申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才6点35分,还没到7点呢。”
                            “没关系,提前一点开始也可以啊。”北斗说。
                            夏侯申摇头道:“算了,我还是严格按照那游戏程序来吧。”他转过身,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
                            北斗是个急性子,却无可奈何,只能干着急。 接近七点的时候,众人再次围坐在那一圈皮椅上,这次只有12个人了。
                            夏侯申确实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他一直看着手表,当秒针准确地指向七点正的时候,他开口道:
                            “我开始讲了,故事的名字叫‘谜梦’。”


                            115楼2013-03-27 13:03
                            回复
                              第三天晚上的故事——谜梦
                              首先,我要说三件事:
                              第一,口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这样做是迫不得已的;
                              第二,口请勿在深夜阅读这个故事。如果你不听劝告,坚持这样做了——发生的后果我概不负责;
                              第三,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故事,知道了这个故事意味着你将陷入某种危险之中。
                              也许你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我在说些什么。那么好吧,我再说得透彻一点——如果你现在就把书合拢,出去逛逛街、吃点零食,那将是个正确的选择。
                              明白了吗——别看这个故事——这是我最后的忠告。


                              116楼2013-03-27 13:0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