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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一声巨响。
李秀宁骇然望去,只见又一人连人带斧,给寇仲劈得离地倒飞近丈,堕地伏尸。但那人亦因而牵动他右肩的伤口,剧痛之下,不禁缓了一缓,就是这么轻微的错失,左背脊又多添一道刀痕,血渍浸出战袍,可见战况之激烈。就在这一时刻,一直在旁观战的师妃暄觑准时机拔身而起,终于出手!只见她的白衣化作一道白云,一个翻腾,直抵三丈高空,徒然间变成头下脚上,一声不响地挥剑攻去,剑尖颤震,似圆欲方,去势凌厉无匹,人和剑形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浑然天成——色空剑银光横空从天而降!剑光烁闪,在刹那间化作成百上千的剑雨,惊人和高度集中的剑气将他完全笼罩,且招招均针对寇仲可能的身形变化,寇仲微回首,眼眸中精光暴起,目露凶光,际此生死关头,仍从容沉声道:“好,仙子终于忍不住出手!我来领教剑心通明的高招——”说话间收回砍往敌手沾满血迹的井中月,脸容不见丝毫波动地执刀以泰山崩顶不变色的气势立于原地。
师妃暄看似简单的一剑,却实是毕生功力所聚,没有变化中隐含变化,凌厉无匹,纵使身在暗处的李秀宁,也感到气流的改变,晓得师妃暄正全力展开剑法,剑气竟使寇仲所处空间凹陷下去,像一座大山似的从天压下务必要令寇仲的井中月在短时间内无从施展。
只师妃暄心知肚明,她曾和寇仲数度交手——从前的寇仲,由于失去宋玉致以及在战争中不断受到邪帝舍利心魔困扰的缘故,总还是给人有可乘之隙,动手时似像一根拉紧的弦线,终欠了父亲那级数高手的风范,所以上一次自己同子陵联手尚可以制止住他。而现在眼前的寇仲,却如脱胎换骨的变成另一个人,临敌从容,动作利落完美,面对众高手迅雷疾电的攻势,仍始终游刃有余,深知若不抱着必死之心,绝难伤到他分毫,心中只剩下一个信念,那就是师尊留下的遗命:寇仲今日不死——来日天下巨变!
然而寇仲何止身经百战,深明穷则变、变则通之理,眼眸微沉之际,本体忽然间像变成没有实质的幻影,以不可思议地身法往身后的地上仰倒,于电光火石的刹那轻轻让过了师妃暄这雷霆般的一击,到尚差寸许贴到地面时,两脚一撑,就那么贴地前飞,手中的井中月如同化作一道人造的龙卷风暴,炮弹般往师妃暄射去。
只简简单单的一刀搠至,竟生出一堵方阔的气墙,迫身而去,刀锋射出一柱浑圆的气劲,迎向剑锋,“方圆”的劲气和色空剑幻化出的劲气正面硬撼,霎时之间,生出贯满整个空间的狂飚激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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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斗得难分胜负的时刻,李秀宁隐约捕捉到远处震天而来的马蹄声音,显示出有大批人马正在接近,李秀宁陡然心惊——今夜行动已然宣告失败!再望去那人眼里升起的戾色,深知若错过此次时机,那人身边重兵高手重重,再想近得他身亦是千难万难。二哥也必然无幸。
师妃暄剑法忽变,使出另一套剑法,仿似重若千斤,举轻若重,剑光刀影,向他强攻猛打,可是寇仲竟凝立不动,纯以精奇玄奥的刀法,着着封挡,始终没有对师妃暄下重手,总是在关键时刻以分毫之差让了开,却又有如任由怒潮急浪冲击的深海巨礁,永能屹立不倒。看得李秀宁惊心动魄时,寇仲眼神微敛,右手的井中月遥指天际,露出一丝复杂冷冽神情:“仙子技止此尔。”
他的心神晋入井中月的境界,灵台清明,无有遗漏,显然也已听到。
气劲漫空。
师妃暄双目射出坚决神色,仍是义无反顾的向寇仲狂攻。
李秀宁的目光从始至终,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那人身上,自引得师妃暄现身她一直心中酸楚,此刻凝望那人矫健的身影,她胸口一酸,种种往事,霎时间都涌向心头,渐渐地,渐渐地忘却了自己此刻是已嫁之身,忘却了他已是个有家室的男人,眼中所见,只是这个错失的初恋情人,想起他向自己求婚,他说要带自己海角天涯,他问自己信不信他,他不顾性命带着自己跳下山崖,他们在山洞共处一宵,畅论天下大势,那时她以为她的英雄就快到了,从此和她并肩天下。。。
然而飞马牧场误会一场,她发现了被他丢弃的那张同谐到老,亲耳听到他同玉致一起商量如何在梁都共建爱巢;想起柴绍向他下毒,他面对自己时心痛决绝的言语和眼神,然后她嫁给了柴绍,他们相别日久,然后他终于同玉致。。。
从此之后,他们之间越行越远,隔膜一日深过一日,直到生死相搏。。。
这许许多多念头,都是一瞬之间在她脑海中电闪而过,多少年前的过往,现在想来还像昨天一样新鲜,也许因为那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无数次她问自己有没有后悔,她告诉自己没有,如今终于。。。她以为他是为了她而来,却原来一切都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是啊,如今在他心里,还有什么敌得过他的千秋大业的重要?也许他们之间就如那只消失在视野里的竹鸟,他已做出了选择,逝去的终不会再回来;又想起他的毫不留情,想起他不为所动的神情与言语,还有什么能动摇他这颗铁石心肠?


2025-07-17 09:4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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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忘情激战之际,师妃暄忽然清啸一声,猛地将剑力提升到极致。
这时不论是剑场中的寇仲,还是身处暗处的李秀宁,耳鼓均填满惊天动地的剑啸声,就像在长途跋涉的荒漠旅途上,狂猛风沙忽起,四方咆哮怒号,开始时已是短促有劲、刺激耳鼓,接着剑啸声变成无隙不入、似有实质的沙石,没头没脑铺天盖地的袭来。
寇仲终于失去挂在嘴角似有若无泰然自若的笑意,面容寒若冰霜,眼中也蓦地射出一丝复杂的情愫。
李秀宁感到在剑啸侵袭下,一时连视线也变得馍糊不清,天地似若旋转,飞沙走石像狂风怒涛般要把她淹没。
更骇人是师妃暄的剑气场倏地以寇仲为中心收缩,细窄至近一点,却有种扩充爆炸之势——李秀宁霎时醒悟过来,师妃暄早已做好最坏打算,在迫不得已的时刻和寇仲同归于尽完成使命!此刻即使视当世高手为无物的寇仲,亦不得不全力应付!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寒气由寇仲后方无声无息溯背刺来,攻来的是一把特别窄长的利剑,走的是险毒奇诡的路子,功力十足,一时阴寒之气大盛,劲风刺骨,以寇仲的强横,身在师妃暄剑局内,亦感呼吸困难,举步惟艰,压力重重。正是仅剩下的最后一人撑到最后的左游仙!此刻正从寇仲身后潜至,到抵达五丈许的距离立定,不住提聚功力,准备对寇仲作出致命一击。
寇仲生出感应,双目杀机更盛,但仍像没有听到般眼睛心神全锁紧师妃暄,此人绝是老奸巨猾之辈,深知寇仲虽然战斗经验丰富,眼力高明,但由于对方同为魔门中的特级高手,纵然单打独斗,也不会差他多少,在这比拼内力的档口,任何人的袭击都有可能同时置于两人死命!
他绝不能出错,心智动摇的代价将是与师妃暄同时立毙当场。
师妃暄面容仍是止水般宁静,逸出一丝无奈的笑意,显然是对此结局早有心理准备,仍是毫不退缩地朝寇仲全力进攻,剑刃立时啸风狂起,加速增劲的全力击至。
就在尖窄剑刃无声无息射向寇仲后心即将刺入之际,李秀宁将心一横,觑准时机,突然间冲入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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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飞溅而出。
只见李秀宁混不顾自身安危地扑往寇仲身后,寇仲回首之际,恰见到李秀宁情势,也吃了一惊,紧急之中忙震出一掌,体内气海的真气,像大江激流般隔空朝敌人劈去,声势惊人,但此剑去速极快,也只来得及微微震偏剑锋。伴随着李秀宁的一声轻呼,左游仙收手不及,长剑已嗤的一声掼胸而入。李秀宁披散的长发在风中扬起,又徐徐落下,身体已伴随在拔剑的同时被平平激飞而出。
寇仲瞳孔陡然收缩,收回手势身形拔起,不再管师妃暄迎面铺天盖地袭来的剑气,冲破剑阵,一声长喝,身体如箭一般疾速掠出,右手沾满鲜血的井中月以万夫莫当之势将左游仙一劈两段的同时,左手及时接住了李秀宁飞出的身体。李秀宁人在半空之际,视线模糊中隐隐约约见到那人危急中向自己抢将过来的身形,捕捉到他神色中那一丝震惊错愕的神色,忽然之间,却觉得生死之事也不过如此。
抱住李秀宁身体的那一刻,他的心里生出一阵自己也道不明的心慌,不由自主跪了下来,单手抱着李秀宁血染的腰即,心惊地看着鲜血染红当胸剑创的秀宁,这一下实在出乎他意料之外,这一怔本来也只是霎息之间的事,但他心神恍惚,却如经历了一段极长的时刻。他哪里料到李秀宁会突然冲入剑阵,知适才与师妃暄均是全力以赴,使足了全力,武林中一等一高手贸贸然抢入,也必禁受不起,何况是她?再加上这一剑正中要害,与她上一次自刺全然不同,只见李秀宁双目紧闭,两道鲜血自嘴角流了出来,脸色苍白,这一次是真的即将停止了呼吸。寇仲眼见此状,心中也不由漫过一阵难以说明的心痛,他强自收敛心神,伸指疾点了她几处穴道,忙伸掌按住李秀宁后心,将真气内力拚命送将过去,叫道:“秀宁,秀宁!”
李秀宁轻咳几声,身体微颤一下,慢慢睁开双眼,在清楚看到他眼里终于失却冷静的急切悔痛神情的时候,竟然生出一阵畅快淋漓的感觉。事到如今,他,他竟也还会为她如此?李秀宁嘴角漫过一丝苦涩微笑,只觉身体疼得快要裂开,不知自己是生是死,一时间搞不清身处何处,搞不清眼前这个男人和他眼中的痛切是幻是真,即便是他血洗长安把李唐逼入绝境的时候,多少年她都是这样一个人熬过,也从不肯对自己承认,她是如此渴望他的怀抱,终于艰难启声道,“寇仲。。。是你?”
寇仲见她神智未失,存了万一的侥幸,忙点头紧张地答道,“是我,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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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宁微微靠近寇仲怀里,感受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与柴绍全然不同的强壮臂弯,一时陷入一种幸福的迷幻境地,却在目光蓦地看清那只好端端躺在他怀里的露出一角的兔鞋的时候,胸口如受重重一击,清醒过来,找回些神智道,“你,你没有事了吗?”说到这里,已是气若游丝。
寇仲左掌抵住她背心,让她靠在自己胸前,急运真气,源源输入她体内,眸光微敛,心情难以形容,听到她的话,眼神沉痛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这么傻?”掌心加运内劲,使她不致脱力。
李 秀宁在他怀里抬起头,眼神近距离望向他英俊如昔的脸容,如同在问,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谁逼我这么做?你给了我答案,难道你自己竟不知道?寇 仲在李秀宁紧紧充满悲伤的目光下眼里异芒微动,双眸射出充满复杂浓烈的情绪,在心痛后悔中微微闭目吐了一气,想起之前对她的那番话,知道她实则是为了此 事,心知肚明他对她是何其残忍,“你又何苦如此?”
李秀宁微弱地低声说道,“寇仲,二哥与统叶护结盟的事,实是迫不得已,实在不知内情会是如此,你可不可以看在往日的情 份。。。不要见怪?”
寇仲低头间见她目光散乱无神,脸上半点血色也无,苍白的脸上渐了几滴鲜血,却满眼都是企盼的神色,心脏处似尖锐的抽痛了一下,当即忍不住点头沉声回答道,“我明白,我全都明白。”
李秀宁听了微微笑了下,笑容中充满苦涩之意,终于得以靠在那人怀里,“寇仲,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羡慕玉致,她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理政治,那日我在邪王墓里我看到玉致那样奋不顾身地为你,我就知道,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付出一切,这份深情,我自问永远比不上玉致,我这一生从未真正为自己做的了主,做自己想做的事,如今。。。如今,我终于可以做一次。。。”话到此处,声音低了下去,气息已是十分微弱。
寇仲催动掌力,听着她的话,在那弹指的刹那间,眼里分明有着一丝痛意,脸上复杂的表情难辨,说道,“这些事以后再说不迟,现在治伤要紧,别再想着这些。”
李秀宁在疲惫中微微将眼闭上,感受着他怀里真切的温度,“不,不,你让我说完,不然就来不及了,那日你送梁都城的模型给我,我看着其实很感动,我知道那全是你的心思,我心里面很感激,从未有一个男子闯入我的世界,说要带我走,寇仲,你知道吗?早在那时候,我心里就有了你。。。可是我看到玉致,我就知道我们走到了尽头,你永远不会像柴绍那样待我心无城府,我,我也永远不能如玉致那样待你全心付出。寇仲,当初我那样做,你还怪我吗?或者,或者这些陈年旧事,你早已不记得,不在乎了。”
寇仲亲耳听着一切,眼里闪过一丝痛意,甚至不忍心去面对她眼里流露出的爱与怨,单手让她靠于自己胸前,缓缓将内力送入她体内,深知当初大部分原因实是出于不甘,于是出尽混身解数,设法在这弹指般短暂的时间内,务要令她忘不了自己后悔没有选择他。而后他早心知肚明这对她是多么残忍无辜的事。李秀宁的话实像一柄利剑,深深刺进他的心里。寇仲低头,见到李秀宁的如昔容颜,见到她眼含企盼的目光,想起往事,也不禁动容地沉声道,“没有。我没有忘记过,当初不好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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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宁看着那人的双眼,那里是悔痛?还是蔓延在震惊中的愧疚?他是万没想到她会选择这样做吧?
这是不是她想得到的结果,他的表情到底是什么含义,她不能确定,也分辨不出了。从前她一直觉得,愧疚后悔这个词就不是为他们这样有野心的人创造的,当男人所有的心思都被野心,欲望,权利,地位占满了,情意这个词 在人心里稀薄的就像是一张纸一样的东西。她以为从她拒绝他的那一刻起,从她退还梁都城的那一刻起,从她为李密和他狭路相逢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情份早已尽 了,可是此时此刻,她竟终于真真实实在他眼里看到了。也许,对他们来说,这结局就已经足够了。
“寇仲,我求你一件事,你。。。千万要答允我。”
那人握住她左手,不断催动掌力,说道:“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答允。”
李秀宁像猛下决心似的,抬头朝寇仲瞧来,黯淡的眼神焕发出光彩,肯定地道:“当真?你一定做的到的。”
寇仲听着目光微一沉,这次毫不犹豫地说道,“好!我答应你。”
雷声仍是轰轰不绝,但在李秀宁听来,那人的这一句承诺,比满天震雷更是惊心动魄。李秀宁在他怀里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凝视着,记忆着他的模样,或者他们注定不能一起,便是因为他太了解她,她也太过了解他,“好,你已经猜到啦,寇仲,我请求你,待 你有朝一日得到天下,请你善待李家的人,我,我求你永永远远,不可伤害我二哥。”她明知自己顷刻间便要死去,再也没机会向寇仲要求甚么,这是最后一次的求 恳,也是最迫切的一次求恳,却又充满了哀伤。
寇仲明知只要一答允,不但日后束手束脚,而且很可能后患无穷,但眼见她这等哀恳的神色和语气,当即点头回答道:“是了,我答允就是。你放心好了。”
满 天黑云早将月亮遮得没一丝光亮,天上长长的一道闪电掠过,照得四野通明,豆大的雨点砸下来,没头没脑地砸在两人脸上身上,李秀宁知道他是一个重承诺于千金的人,既然 郑重其事的答应了,就绝无反悔,当下放下心来,低声说道,“那我就放心了。。。”说话间声音越来越低,呼吸也越是微弱。山风夹着雨点吹来,打得他那帅袍随 风而扬,猎猎有声,让她在那人怀中目光下心跳旁感到前所未有的无限温暖,“寇仲,我可不可以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寇仲沉声道:“你说。”
她不知玉致同他到底经历过哪些事,玉致在他心里几多几重,让他可以用生命来爱她,她不敢奢求同等的爱,只希望他可以回答她这个问题,“你心里面,到底。。。还有没有我?”她凝望向他的双眼,心跳不知不觉中加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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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一怔,似是没料到她问出的会是这个问题,目光微沉下来,一时间没了话语,见到李秀宁眼中期盼的神色,心中终还是浮现出心中深爱着的玉致的身影,忆起她的每一句深重爱语,眼里不由自主浮现出 深情的神色。寇仲闭目微吁了一气,睁开眼时已恢复一贯的冷静,一时无言以对,在这一刻实在无法开口对她撒谎,亦不忍心这么做,只得对她道,“这些事以后再说不 迟,有我在这里。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说话间凝神结气,强敛心神,真气由左手掌心源源不绝地输入李秀宁的体内。
然而这一瞬间的反应已然落入李秀宁眼底,见那人的眉头微微紧蹙了起来,随即又松开,满眼的期待化作无尽的落寞,寇仲,终究是你待我残忍了些。他爱时,无法装作不爱她;他已爱上别人时,也无法说一句违心的话,装作爱她?
这一刻李秀宁想,如果自己生为男子,那她与眼前这个人应该是有刻骨的国仇家恨,可她是个女人,女人和一个男人的纠葛中掺杂了爱情,恨就模糊了,而爱却会是一把刀锋犀利的刀,只能绞的她生不如死。经过了这么些年,她真的觉得累了。
李秀宁右手微动了一下,想要阻止他为她续力,却无力抬起,向寇仲投去目光,“。。。没用的,你不用费力了,以我李秀宁一命,换得天下安宁,已经很值得了。我,死而无憾。。。”话到此处时声音渐低,寇仲亲耳听着,赫然明白她决意以一死换得自己一句话,自行放弃生望,眼眸流露出坚决冷静的神色,猛地一沉,迸发出微芒,手把扶着她的肩头看着怀里震痛说道:“我不许你死——”
李秀宁嘴角划过一丝凄婉的笑容,最后望着这个男人一眼,记着他此刻的表情,继续用最后的气力把话对他说完,低微的轻语,“玉致,她才是值得你珍惜的好女子。寇仲,我祝你天下一统,山河安定;这寇姓江山,万世千秋,岁岁不休——”
这就是她想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她知道只有这样,只有她一死,才能让这个男人永世遵守诺言,换得李氏一族,一世安宁;而她的内心深处,是否也在期盼?也许只有她一死,这个男人将来即便赢尽了天下,也必成终生遗憾,永生记得她。寇仲蓦地里觉得怀中的李秀宁身子一颤,手垂了下来,身子慢慢滑下,头发披在他肩上,一动也不动了。寇仲心里一沉,一时也不由大惊失色,大叫道:“秀宁,回答我!秀宁!”一搭她脉搏,已然微弱的几乎摸不到了。寇仲急以真力输入她身体,李秀宁始终全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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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马蹄声暴烈如雨。
震天的马蹄声踏破黎明的静谧,暴雨中,数百人披星戴月策马急行,铁蹄踏起泥水,溅得宋玉致裤脚尽湿。劲风扑面,让她睁不开眼。众将士不是没有亲身经历过战争血流成河、横尸千里的悲惨景象,只是眼前的惨烈景象让人心惊胆颤。更见到寇仲浑身浴血,抱着一个血淋淋的女人,又见师妃暄委顿在地,把众人全都吓坏了,一时不敢接近惊动他。一时夜风中,只听马蹄声由急而缓,全都停了下来,终转为慢慢的“踢跶”声。师妃暄内力一尽,登时形如虚脱,脸色如纸,气息不稳,嘴角流出一丝血线,不过当知寇仲其实也好不到多少,甚至硬受了自己一击,内伤应是比自己着实不轻。
寇仲正要说话,后面忽然有人小心翼翼唤“少帅”,寇仲面容恢复冷峻,别头一看,见蹄声四溅,原来是自己的人已经到了。
高占道连忙下马,快步的赶到寇仲身旁说道:“少帅!属下来迟,还请少帅赎罪。。。”目光落在李秀宁身上,又低声胆战心惊地问道,“您没事吧?”
寇仲看了一眼怀里的李秀宁,表情恢复肃穆,没有过多的表情波动,沉声说道,“我没事!即刻备马回营,传军医。”只说了这几个字,说完抱着李秀宁的身子站了起来。他知李秀宁受伤极重,眼下只有令她保住一口气,暂得不死,徐图挽救,因此手掌以真气输入她的体内时,也只是缓缓而行。


2025-07-17 09:3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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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致不再策马,目光微微颤动,远远的尾随在队伍最后,任马儿信步向前,那清脆的踏蹄之声,伴着沙沙不绝的雨声,让她的心无法平静。
那一句句口口声声的“秀宁”简直像烙铁一样在炙烤着她的心。她乘马呆在原地,那人满身鲜血的抱着秀宁姐,不知身上有否受伤,而沾满鲜血的井中月则放在身侧,没有一个人想起过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生么事。宋玉致低头看着自己被磨破的膝盖,看着流过马蹄的血水,眼前这一幕太过震撼,震撼得她反应不过来,她终于见到他安然无恙,正如她无数遍暗自祷告的那样,然而之前无数遍扑入他怀中尽情向他哭诉焦心惦念的演练现在都无从施展。看着眼前的一幕,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也说不上出乎意料,也许震撼的太过,心反而是没有声音的,为什么每一次都是这样?柴绍死时,是秀宁姐宁可牺牲自己救了他,那时也是他陪在秀宁姐身边。
那时她不断问自己,希望可以找到一个答案,他的心到底在想什么,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想的?后来她告诉自己,也许是她,给他的信任太少,两个人相处,不能禁不起一点考验,不能有点小事,就抓着他问长问短,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吵闹,这样的感情也不是她想要的。
可是没有人告诉她,太多信任,也许迟钝的由始至终只是她一个人。然而看着那人的面色,那时他焦急时的表情,她还是仍不住为秀宁姐担心起来,若不是极重的伤势,她还从未见到他如此心急过。
然而心底又是谢天谢地他安然无恙。
这一刻她无比感谢自己没有改换装束,让他发现不到自己,不然那样的情景,只是想想都尴尬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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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占道战战兢兢跟在寇仲身后,有意无意看了师妃暄一眼,询问道,“那,其他的人,如何处理?”
寇仲脚步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眼眸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天上一弯弦月泠泠然,寒风轻吹,万籁寂无声,一如他眼里的冷意,抬眸之际,寒光映亮那人慑人的眼眸,予人阴霾的感觉,“护送师姑娘回慈航静斋。其他的人,从哪里来送回到哪里去。”
这么连续不断的行功,已是尽全力而为。听得李秀宁鼻中也终于有了轻微呼吸,他心怕功亏一篑,丝毫不停的运送内力。直到李秀宁气息稍匀,这才将她横抱怀中,快步而行,却见她脸上已没半点血色。
他迈开脚步,走得又快又稳,左手仍是按在李秀宁背心,不绝的输以真气,然而这时却来不及往其他方向看上一眼。之后险些让他追悔莫及,痛不欲生。。。让他无数次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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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致跟在队伍的最后,远远的看着那人抱着昏迷中的秀宁姐翻身上马,一路队伍浩浩荡荡马不停蹄地驰回军营,无人再顾得上一个没名没姓的小宫女。
漫无目的任马儿游闲,内心哪里可以平静,她自嘲般地苦涩地笑了下,目光微颤,他的心里面,现在也一定满是秀宁姐的安危,还会不会记得起她?她是不是应该就这样默不作声的回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息事宁人?
马儿仿似也听到她心底深处、那声郁然低回的叹息,在一处草丛边停了下来。
宋玉致愣怔片刻,抚了抚马儿的鬃毛,低低问道:“你也不想走是吗?”
马儿喷鼻而应,低头吃草,宋玉致还是不自禁地回头望那人队伍的方向看了看。
夜雾,浅浮在原野上,宛如她心头那一层轻纱,想去伸手揭开,却又说不出的害怕去面对,揭晓那答案。
风雨,像刀剑一样洒在她的脸上,打进她心里面,宋玉致控制住轻颤的双手,霍然间勒住回行的马缰调转马头,坦然无惧地望向那人远去的方向,苍白面容上的神情透着坚定,对他多年积累下来止不住停不了的关切和爱恋,对从小一起长大姐妹的深深挂念最终还是战胜超越了一切。不管怎样,她都要去看一看,去找一个答案。
铁骑连营,山坡下是一望无际军旗营帐早已彻夜灯火通明。
震天的马蹄声终于踏破黎明的静谧,大营里少帅军被这蹄声惊得纷纷钻出营帐,不多时有人欢呼,终于纷纷卸下心头重石:“少帅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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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刹那间沸腾,将士们齐齐列队,肃穆而充满敬慕的眼光如仰望天神般望着帅旗下那英姿勃发的身影一路策着骏马驰近,等待着那人的回归。
虚行之早在营寨门口没停的徘徊,此刻见到少帅眼前一亮,大喜过望,忙迎了上来,不自禁惊喜交集叫道:“少帅!”又见到那人血染的样子和怀里的抱着的李秀宁,脸色一变,微微露出担忧的神情。
晨风拂面,大雨终于稍歇,寇仲勒住马缰,跃下骏马,将马鞭丢给虎豹亲骑,顾不上其他,从马上抱下昏迷不醒的李秀宁,大踏步径直向大帐走去。
虚行之见寇仲面色不善,低声禀道,“少帅,”还来不及问详情,急忙一路跟在那人身后,又唤了军医来。
帐门早被两旁肃然掀起,寇仲将李秀宁一路抱进大帐,放到床上,回头沉声吩咐道:“快来人!”
几位随军的军医早已守候在门外,见到寇仲鲜血满身满脸的危险模样,全都吓坏了,在军师的眼色下忙围了上来,又见到床上的女人,一时你看我我看你都慌得不知所措,寇仲看着床上气息微弱的李秀宁,吐一口气说道,“先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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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刹那间沸腾,将士们齐齐列队,肃穆而充满敬慕的眼光如仰望天神般望着帅旗下那英姿勃发的身影一路策着骏马驰近,等待着那人的回归。
虚行之早在营寨门口没停的徘徊,此刻见到少帅眼前一亮,大喜过望,忙迎了上来,不自禁惊喜交集叫道:“少帅!”又见到那人血染的样子和怀里的抱着的李秀宁,脸色一变,微微露出担忧的神情。
晨风拂面,大雨终于稍歇,寇仲勒住马缰,跃下骏马,将马鞭丢给虎豹亲骑,顾不上其他,从马上抱下昏迷不醒的李秀宁,大踏步径直向大帐走去。
虚行之见寇仲面色不善,低声禀道,“少帅,”还来不及问详情,急忙一路跟在那人身后,又唤了军医来。
帐门早被两旁肃然掀起,寇仲将李秀宁一路抱进大帐,放到床上,回头沉声吩咐道:“快来人!”
几位随军的军医早已守候在门外,见到寇仲鲜血满身满脸的危险模样,全都吓坏了,在军师的眼色下忙围了上来,又见到床上的女人,一时你看我我看你都慌得不知所措,寇仲看着床上气息微弱的李秀宁,吐一口气说道,“先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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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行之看着那人的表情低声回答道:“暂时还没有,想是大雪封路,信件迟了几日。不过既然没有急件,夫人想是一切安好,少帅无需太过挂念。”
寇仲听了点了点头,眼里流露出微微失望的表情,“嗯”了一声,也并没有说什么,道:“一会儿叫传信的兄弟到我帐里来一下。”
虚行之又压低声音,察着那人脸容提醒道,“少帅,弟兄们都在中军等您主持议事,有大事发生。”
最后那一句落入寇仲耳里,令他的眼神产生一丝波动,寇仲微微抬手,简单阻住虚行之的话音,“出去再说。”虚行之见状忙退到一旁,寇仲手按椅背坐起身躯,唤了一名军医过来,抬头询问道,“秀宁公主她怎样了?”
那名军医忙谨慎回道,“性命算是暂时抢回来了,只是人未清醒之前,还没有度过危险。”
寇仲闻后目光微敛起,深邃了一瞬,随即收起,点头道:“好,有任何变化,立刻传人告诉我。”说完拔步而起,掀帐而出,晨风拂面的那一刹那,脸容恢复肃穆,令他迅速排除一切杂念,全副心神投入返回到冷酷战场之中。
寇仲并非是无情之人,更不是对李秀宁无情无义,坦白说,时到今日,李秀宁的事仍对他的心神有着庞大干扰力,而是有过失去玉致的痛苦经历,更加明白到幸福的来之不易,令他只想用尽一生一心一意去呵护她,她心的方向就是他的人间乐土,也是他唯一的归处;从而对感情事的处理生出戒心,更不想因心深处旧日情怀作祟而做出任何令玉致伤心的事。想到玉致,寇仲冷却的心立刻灼热起来,怀里的兔鞋生出一股暖意,令他眼中平添了一抹柔情,不知分别以来没见面几日,她整日在做些什么,一切都可安好,写了几封信?


2025-07-17 09:3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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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行之跟在寇仲的身后,方才本想提醒一切极可能是场苦肉计,怕他过于留恋故人之情,而事实证明少帅终是少帅,是他们义无反顾选择跟随才智过人的精神领袖!随即放下心来。
中军在望。
接近议事的军事要区,守卫明显加强,刁斗森严,充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延迟了至少五天的军事会议终于召开,由寇仲亲自主持。寇仲召来手下文臣武将,参与者有宣永、任媚媚、陈老谋、白文原、焦宏进、查杰、牛奉义、卜天志、陈长林、洛其飞,早在中军等待,全部期待着寇仲的到来。代表着少帅军高层的决策权的人全部出席,颇有来日朝会的味儿,显示着战事的重要性。
怕碰到那人的兄弟以前的熟人被认出来,宋玉致只能抱着带来的行李缩在那人会路过的角落里发呆,之前见到她的腰牌知道他是少帅夫人府上的人,有好心的士兵过来询问了几次,见这小宫女呆呆的不肯理人,只能忙其他事务去了。
见到寇仲走出来的那一刻,宋玉致脸上是有着喜色的,匆忙一下子站了起来,嘴角微微上翘终于找到了些心安,这里一切的陌生让那句太过娴熟的“寇仲!”乎之欲出,就要滑出嘴边。她方才将所有事都静静的想了一遍,想了很多,甚至早到从他追到扬州时,她同大吵一架的情形,一直到对他说出要嫁给世民哥的决定;同他的每一场争吵,虽然过去很久了,那种挥之不去,压在心里喊都喊不出来的心伤,都印在她的心上和脑海,经过了这么多事才可以同他一起,她想,有任何事,她都只想相信他一个人,只想要去相信从他嘴里说出的事实。
可是她的脚步停驻了,她的嘴动了动,那句“寇仲”在嘴边还没完整便吞了回去,过往的将士纷纷朝那人肃然行着军礼,那人的表情是陌生的肃穆,没有过多的表情波动,目不斜视,大踏步登上台阶,跨起健步就这么一路从她眼前走了过去。
他们的距离就是这么近,她想扑入他的怀里,想向他问个究竟,诉说这些日以来的不明所以和委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周围的一切,和眼前的这个他,都是这么陌生,陌生到,让她觉得像往常一样向这个相熟了多年的情人撒娇诉苦,也透着难以忍受的违和感。显得那么的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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