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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寻龙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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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以为龙只存在于传说吗?
作者裸奔的狗


1楼2013-03-11 10:14回复
    龙究竟是什么呢?它究竟是传说中的生物,还是真实存在的异兽呢?
    如果它只存在于幻想,那为何与其他传说中的生物不同,史书上对龙的描述详尽得能形成完整的生物体系呢?
    ……从它的习性,种类,所在地……甚至生殖方式,都无所不尽其详……
    其实中国历史上对龙的描述经历了一个相当漫长的进化过程,从伏羲时代一直到宋朝,龙的外形一直在变化着……一直到宋代,才形成了我们现在所常见的模样——可为何,我们祖先最早对龙的描述,和西方传说中对“Dragons”的描述,却又如此的相似呢?——要知道,那时东西方之间几乎是没有任何交集的……
    我,一个靠摆地摊倒卖假文物为生的纯屌丝,偶然“捡漏”收到一片巨大的生物鳞片——这片鳞片,会是龙鳞?本就已满腹疑惑的我却惊异的发现,我似乎并不是发现这鳞片秘密的第一人……为了发财?为了梦想? 为了生存?为了种种理由,我不得不踏上了寻找这传说中的生物——“龙”的旅程。
    龙会在哪里?是在中原?还是在异域?为什么这么多人要将它掩盖于历史的夹缝中?
    我究竟能找到龙吗?未到旅程的终点前……我也不知道……


    2楼2013-03-11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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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虽这样说,我手上却没有停,还是小心的拆开了包裹物件的手帕,却不想那东西还很是包了几层,我都数不清自已经拆了几张手帕了,正主这才终于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说实话,刚拆开手帕的一瞬间我几乎失望到了极点,因为那些遮盖物一打开,我就看到一片金灿灿的光芒——你想,若真是古物,又怎么可能发出如此金灿灿的光芒呢?虽说金器不会被氧化锈蚀,但蒙尘划痕之类的东西多少都应该有吧——这潘家园里啥都不多,就是假金器不少,金碗金碟金佛……可惜那金几乎全是镀金,别说眼尖的天朝子民,连向来好来钱的“外国友人”,很多都不愿意正眼瞧了。所以我一见那“祖上传下”的稀罕物件是一片金光闪闪的薄片,立马就认定那东西是一片“金叶子”。这金叶子——当然是假的,在园子里可不是什么稀罕物,单说我背后拿个编织袋里,都还有七八片没能卖得出去。更别说中年人当作宝物的这片,金光灿灿的,连旧都没做,一看就是那种“上周”的货色。
      “您收好这个,金叶子太贵重,咱这摊小,收不了,要不您去门市区那边问问。”我将包袱皮又一一裹好,又递回到中年人手里。
      “金叶子?这不是金子啊……”中年人接过手帕包,一脸的茫然。
      “是啊,我知道这不是金子,所以我才收不了啊。”我听到这话,没好气应到。心说这人还真是奇怪,从他说话的口气里似乎是明知那东西是个西贝货,却还当宝似的包了一层又一层,而且还好意思跑来询价格,不知道是出于一个什么心理,莫非是来寻开心?或者是碰瓷的?
      “哦……”中年人似乎掩饰不住脸上的失望,长叹了一口气。他将那帕包又揣回了口袋,正迈步准备要离开,没走两步,却又愣了愣,倒转回来,在我摊前犹豫了一下,终于从口袋里再次摸出帕包来递给我,小心翼翼的恳求道:“师傅……那您能不能再帮我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年代的?在这能卖得出去么?”
      “噗!”我刚含在嘴里的一口茶水差点没喷了出来,心说看来这中年人多半还真是个雏儿。这种事情我在园子里见得多了,一些个串儿专坑这样的一心想捡便宜发财的人。这家伙也不知道在哪里被什么人骗到,买下这片假金叶子,以为捡着了便宜,想卖到市场上来赚差价,典型的贪小便宜吃大亏,这样的人,骗他十回也不为多。
      那天天气热得让人实在是心烦,我本想不再理他,但一眼望去,又确实的看到中年人隐藏在啤酒瓶底后的那种恳切眼神,再加上夏日得中午也没有什么顾客,心里一软,还是答应了下来……只是心道,哎,就当时做个善事,还是让他早死早超生吧……
      于是又从中年人手里接过帕包,如之前一般的打开;不同的是,这次我象征性的戴上了白手套,拿起那片“金叶子”用随身携带的放大镜仔细的观察起来——这倒不是我装X,毕竟我也在考古专业像模像样的学了几年,虽说专业能力不咋地,但专业的态度还是要装出来的,这些个学生时代置办的用具我长期揣在随身携带的腰包里,以备着不时之需。
      哪里知道我这一看,却被那片“金叶子”给搞了个掌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那我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上周”金叶子,却和我之前所见的类似东西,大不一样。
      金叶子原本是宋代的一种黄金货币,其实说白了就是金箔,利用黄金良好的延展性压制而成,是为了弥补铜钱在进行大量交易时不便携带所采用的一种实物货币,根据文献和出土实物看,北方金叶子形状可能为树叶状,南方多为书页状。
      但不论是哪一种形状的金叶子,都应该是极软的质地,以便于切割。即便是现代做的假金叶,由于其打底的材料是薄纸,也不会有人做成硬的。但现在我手上的这片,却是硬硬的一片,形状也不是常见的叶形或方形,却像是一片巨大的指甲;只是这东西却远远薄过指甲,厚度倒真和一页薄纸差不多,但硬度又远远超过纸张。
      那东西在我的手里反射着光线,金光闪闪的,竟然将我眼睛都闪得花了。
      “奇了个怪,大哥,你说实话,你这玩意儿到底是在哪收的?整个一四不像啊?”我从腰包里掏出两支8毫克的中南海,一支递给中年人,一支在嘴里点着了,然后很直接的问道。


      4楼2013-03-11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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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东西,哪里是收的,真是我家祖上传下的,据说打我太爷爷小时候就有了,一直传到了我这辈……。”中年人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抽烟,红着脸,尴尬的对我说,似乎是对自己受到了质疑很是羞愧。
        切,还太爷爷呢?我心说这老小子到现在还在嘴硬,那东西的材质,若硬要说是有什么类似的东西,恐怕就只有塑料了。不过我还真没见过这么薄,却又这么轻,这么硬的塑料——也不知道是哪家假货作坊一时心血来潮搞出的玩意儿。要知道塑料可是十九世纪五十年代才被发明出来,二十世纪初期才得到了大规模的应用,若是这玩意真是塑料制品,就这极薄的工艺,我寻思着它出厂决计不会超过五年。
        一边想着,我走出我的遮阳伞,把那金片高举过头顶,想借着阳光看看它的光透性;哪里知道我刚一举起来,竟然发现那金片逐渐开始变得透明——不到五秒钟,竟然已经透明到几乎看不到它本身的轮廓了,若不是手上的握感还在,我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搞丢了它。
        不会啊,刚才在阴凉处这东西明明就是实色的啊?就算是它本身带一点透光性(就像光盘那样),借着强光能看透,但也不至于会透得如此彻底吧?我心里一惊,忙将那金片又放在了避光处,这刚一放过去,那金片瞬时就恢复了本身的实色,立马又变得金光闪闪起来。
        我再次将那东西举起来对着阳光,那东西立马又慢慢变得透明了起来,不过只消一见不到直射的阳光,那东西就会恢复成金色……如此反复几次,我才终于肯确定自己没有提前老眼昏花。
        我瞟了一眼正一脸焦急的中年人,不知道他是没有发现这片金片有这般奇妙变化的本事,或者早就习以为常,脸上根本看不出诧异的神情。我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这才举起放大镜,在阳光下仔细的观察起起那变得透明的物体来。
        这一看不打紧,我被骇得差点连金片带放大镜都丢到了地上,因为我看到那变得透明的金片中间,似乎有着一些密密麻麻的不规则纹理,我期初以为这是自然形成的裂痕——这可是极为影响古董品相的瑕疵——如果它真是古董的话,所以我不禁皱了皱眉头;但再凑近放大镜仔细一看,那些线条却哪里是什么自然纹理,它们分明是一个人工绘制的建筑图案——像一座城堡,仅有半个指甲盖大小,再定睛看去,图案下似乎还有一些细如针头的文字。
        建筑?为什么这金片上会绘着一座建筑?但那图案实在太小,只能看到个大概的形状,——而那些文字就更小了,根本不能识别,只能从字型上判断应该是梵文一类的文字,整齐的排列在那建筑图案的下方。
        这玩意儿上还刻得有东西?怎么我刚才却没看到?我取下手套,用手摸了摸它的表面,但所到之处触手竟一片光滑,毫无凹凸感——我愣了一下,心中猛的划过一个念头:莫非!那图案竟然是隐藏在金片内部的?难怪在它未变成透明之时我看不到了。我再仔细看了看那金片的侧面,一点拼接粘贴的痕迹也没有。
        就这么一下,我看那东西的眼睛都直了,这么薄一个薄片,那些图案竟然会是刻在薄片的内部,若不用放大镜,不对着光,是一点也看不到的……我不敢说这东西是不是宝贝,但至少,这绝对不是那些制作西贝货的山寨小厂所能做到的。想到自己之前一时托大,差点放过这么一个好东西,我在心里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骂道:“就你这眼力,还想翻身,还是趁早关张大吉吧!”
        “大哥……”我猛吸一口烟,然后随手扔掉烟蒂,对中年人说道:“你这东西准备怎么卖啊?”
        那中年人显然没预计到我这个之前一口拒绝他的人竟然会又来询价,竟显得有点手足无措起来,闷着头想了半天,才冒出一句:“兄弟,咱也不知道啊,我连这东西是什么都不清楚,怎么可能清楚价呢?我是因为老婆生了病,在医院急需用钱,实在是没辙了,这才想着把这家传的东西来卖掉……哪里知道到这市场里,人家就和你先前一样,拆开看以一眼就说不要……要不?你随便出个价,要是合适我就卖了。”
        中年人又把问题抛回给了我,不过,这人倒也老实,若没有他又倒回来那一出,估计这东西我也就错过了。


        5楼2013-03-11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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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东西吧,我当时也就直觉应该是个值钱的物件,但的确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若是压上全部身家,赔死我也不冤。但若是就这么放过,我想我也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思索了好一会儿,我才试探着开了口。
          “我说……大哥,我看你也是个实称人,也就就实话实说了,您卖的这东西吧,我还真想要。”说到这里时我顿了一下,因为我看道中年人面上已经压抑不住的爬满了喜色。
          “但是……”我话峰一转,接着说道:“不过说实话,这个东西,真是个特殊的东西,人常说‘黄金有价玉无价’,其实并不是指玉石的价格高出黄金许多,而是指玉石的价格因为单品的差异太大难以估计——黄金吧,有个固定的价值在,无论是按斤还是按两,只要过称一称,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了——但玉石却没有,买赚卖赔全凭自己把握,您说是吧?”中年人听着我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可偏巧您这个东西吧,我觉得比玉石还难估——因为我在这从来没有见过;而且不瞒您说,我是考古专业毕业的,也从来没在任何资料上看到过您卖的的这东西,所以……我没办法给他设置一个参考价格。”我说这话的同时一直在观察那中年人的脸色,他从我说“但是”的时候脸色就已经晴转阴了。
          其实我说这话的目的倒还真不是为了压价,我只是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毕竟我如果要收这东西,要承担很大的风险——别的不说,单看表面,那东西身上疑点就很多,用放大镜看上去没有一丝的划痕,却有一些如蝉翼一般的自然纹理,但摸却一点也摸不出来。这完全是有违我所学的所有鉴定知识的。
          “要不?您看着出个价,您刚才不是说着急用钱吗?您说多少就是多少,我也不还价了,能收我就收,我收不了您就找别家去行不?”话已经说道这份上,我已经是相当诚恳了,至于自己吃不吃得下,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中年人低头皱起眉,似乎也在思考着我说的话,好半天,他才抬起头来,试探着对我说:“5000?”
          “成交!”
          说实话,5000块已经是我现在的全部身家,其实我之前还在想中年人会不会到10000块,这才使我的最后底线,若是他出价10000,我估计自己会去借钱来买下这块金片——小本生意做得久了,我也想豁出去一把冒次险。所以他一叫出他心目中的价格,我立马就决定做成了这笔买卖。
          ……
          几分钟后,中年人拿着我从提款机里取出的崭新票子,着急的走了;我则在烈日下看着我那还剩下5块3毛8的银行卡,以及依旧被包在爬包里,和卡片差不多大的金片,心里是各般滋味说不出来。
          这东西,就是我压上所有身家,用来翻本的筹码了,是死是活咱就赌这一回了,希望我的直觉不会玩我。
          ……七月的天,说变就变——也不知道老天呀是不是准备要配合我壮烈的心情,之前还晴空万里,在我花光自己的存款后,突然间竟阴了下来……眼看着就现在准备要下雨了。
          我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见天色不对,市场里也没什么顾客,就干脆收拾起包袱,一股脑的丢上自己那三轮自行车的货箱,蹬上车就向家走,一边骑,一边掏出手机来,拨出了一个号码。
          “喂!孙子!……你大爷的,是你老子我!我跟你说啊,今晚上别出去鬼混,把小金也叫上,到我住的地儿来,我请你们喝酒……啊呸!你还能有啥屁事儿?推了,推了!必须来啊……你可不知道,今天咱哥们可收着了个宝贝......"


          6楼2013-03-11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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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前非常确定,下午买这金片时,自己的脑袋是清醒的——但被范胖子和小金这一连番抢白下来,倒搞得我现在头倒有点晕晕乎乎的了……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之前的判断来;再加上对着这金片反复折腾了一下午,现在兴奋劲过去……疲累立即袭来——我心情也像是坐过山车一般瞬间跌落到了谷底,愣愣的坐在那里,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反驳他们。
            “走走走!别跟这生闷气了啊,不就五千块钱嘛!就当喂狗了,大不了我包养你呗——咱现在啊——赶紧找个地方继续喝酒去……对了,离这儿不远那家羊蝎子还不错……”范胖子晃了晃手中的啤酒罐,又将它倒立过来,发现已经是滴酒不剩了;再看桌上已都是些空罐,正损我损到兴头上的他哪里能消停得下来,闹着就要拉起我们去啃羊蝎子。
            范胖子的吃性起来,我们是决计坳不过的——再加上我心情沮丧,的确也需要一些酒精的刺激,所以就半推半就的被他拉着去了。
            三人一直喝到了半夜,小金不住的劝我别想那么多了,明天回母校找相熟老师鉴定一下这东西——若果真是个不值钱的玩意,也没什么,钱没了他借给我就是;范胖子则在一边不住的落井下石,一边吸着骨髓,一边数落我说他早知道潘家园的水太深,用这件事儿给我长个记性也好。
            离开那大排档时我已经记不得自己喝了多少了,只觉得脑袋里晕晕乎乎的想不清楚事儿,腿脚也是晃晃悠悠的不听使唤了——范胖子也是如此,还嘟嘟囔囔的说着胡话。
            我们就这样被小金搀扶着往我的住所一路走去……没走多远,范胖子突然喊要吐,小金不得不将他扶到墙边……我随即就听到身后哇哇的声音传来……
            你娘的!这死胖子说得好听……五千块钱就当时喂狗了?**!那五千块钱可是我的全部的积蓄……现在我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了——除了那一包卖不出去的假古董!你小子跟那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我他妈不行啊!眼看着下个月就要交房租了……操!还别说房租了,就是明天的生活费,现在都还没着落呢!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想点点自己还剩下多少钢镚儿,计划着用还能顶几天?谁知这一下摸去,竟然先在衣兜里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妈的!又是这玩意儿!真触霉头!我将那硬物拿出来一看,正是今天我收那金片无疑。
            看着这罪魁祸首在路灯的照射下闪着金光,就像是在嘲笑我一般……我气不打一处来,脑袋一热,抬起手来,就想将它狠狠的摔在地上。
            “滴滴!滴滴滴滴滴!!!!”可还没等我下手摔,身后传来的巨响却吓了我一跳。
            “孙子!***不要命了!?大半夜的跟马路上溜达着玩儿!丫找抽呢!”疯狂的滴滴大响过后,一个尖细的男声传来。
            待我回过头一看,却发现自己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黄色的“现代”跑车,那车开着远光灯把我的眼睛晃得白花花一片,驾驶室里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正往外伸着头冲我骂道。
            这时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不经意间竟已走到了马路中间——这是一条仅有两个车道的支路,但左侧的道路上已经停满了车,所以当我往那唯一的通行线中间一站,就正好挡住了那跑车的前进路线。
            我心知是自己有错在先,若是换了平时,我早就让开了——可今天心里实在郁闷得紧,本就在气头上——偏巧那孙子说话又实在难听,我脑袋嗡的一响,我借着酒劲,就和他杠上了!我转身回骂过去:“操你丫的!你爷爷我今个就不要命了,怎么着吧!孙子!你不是要抽你爷爷吗!过来抽啊!你不过来就是李纱帽里养的!”
            “操!你丫有病吧!?”那公子哥显然也看出来我喝了酒。
            “是啊!你丫有药啊?!”我呛道。
            一边回骂着,我还不解气,将那金片在手里挥舞着,大骂道:“操你丫的!***有种就撞过来!老子今天花所有钱买了这么个废物玩意儿,反正也他妈活不了了!你丫要敢撞!老子就敢不躲……”
            这边的争吵很快吸引到了小金和刚吐完的范胖子注意,他们一见这茬,赶紧冲了过来——小金一见这情形,就明白了过来,连连给那公子哥儿说抱歉,告诉他我喝多了,让他多包涵。
            ……而我却瞟到,摇摇晃晃拦在我身前的范胖子背后,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一块板砖,正跩在背着的手里。
            “……喝多了赶紧弄回家挺尸去!别跟大街上瞎晃悠!碰坏老子的车你赔得起么!”尽管小金一再的解释,那孙子依然不依不饶的骂着。
            “操!赔不起!?***门缝里瞧人——不就开个破酷派吗!至于么!?老子今天可以花五千块就买个废物——明天就敢花五百万买你这破车……”回骂着!我将那金片拽在手上,伸长了手臂,想要给车里那人看清楚我五千块钱买的废物……
            “看到了没有!看到了没有,老子五千块钱买的废物……”我仍旧在大骂着,但我随即发现,之前还在说话的小金和范胖子却都突然不吱声了……
            这么着?莫非他俩还怕了不成……我左看右看,没发现什么异常,正准备出口相询问,却无意中瞟到了自己上的东西——顿时明白了他们不说话的原因……
            那片金片……在车灯的照射下——竟然又变成了透明的样子……就如我下午时见着一般。
            小金和范胖子这次肯定是看到了——因为我见他两人都是张大了嘴,眼睛瞪得圆鼓鼓的,都快从眼眶中掉下来了——不知道该怎样表示自己的惊诧。
            峰回路转!咸鱼翻身……现在这一幕,终于证明了我买这金片时并没有发疯——我顾不得仍旧聒噪不已的那现代车主,兴奋的一把纠住他们的领口,嘴里如癫狂了一般大声喊道:“**没骗你们吧!你们看!你们看!变了!真变了!……”
            小金和范胖子愣在了原地,面面相窥,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跑车里的公子哥儿见我们突然犹如魔障了一般,开始还和他杠着——突然间却像被人施了定身法,将自己晒在了一边——被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肯定以为自己今天碰到三个疯子,于是讪讪的骂了句“神经病吧!”,然后挂上倒档,从巷子里退了出去,掉头走了……
            车灯一弱,那金片又回复到本来的实色……但此刻再看那一片金色,我们却不淡定了……
            酒醒了……彻底的醒了……我们移回到人行道上站着,三个人大眼瞪着小眼,却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东西在车灯下突然就变得透明了……
            这地方可不是能谈事的地儿……于是我们赶紧三步并做两步的赶回了我的出租屋,将那金片放回到茶几上,又仔细的研究起来……


            10楼2013-03-11 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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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这一刻之前,我心里实在是挺忐忑的,一晚上接连的失败试验,再加上范胖子和小金悲观的一席话,说得连我自己都没了底——虽然之前的变化大家都见着了,但那是不是偶然……还是很难说
              ——但就在我把那金片放上去的一瞬,这些个疑问就全部烟消云散了——谢天谢地,看来小金的分析得没错,那金片被氙气灯光照亮的同时,迅速的发生了反应,又逐渐的变成了透明状,就如之前一样。
              这时我再转头看小金,这家伙虽然已经看了一次,但现在还是被惊得张大了嘴,连连摇头……一脸“世界真奇妙”的表情。见他如此惊讶,我不禁有些得意,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如何?金爷,咱就说咱今天淘了个宝贝吧,你们还不信……怎么样?这玩意还能入您的法眼吧?”说完,我摸出早已准备好的放大镜,递到他手里,说:“你用放大镜去看看,里面还刻了些东西。”
              小金听我这么一说,赶紧接过放大镜和金片,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卷透明胶带来,撕下一小块,把那金片贴车灯固定好,这才拿起放大镜凑近仔细观察起来,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不过他看了许久,却摇摇头,站起来遗憾的对我说:“……那里面好像是有些东西,但实在是太小了,看不清,你这还有倍数高一点的放大镜吗?”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说:“我觉得那些东西应该是文字,因为从字形上看有点像梵文或者梵文,不过确实是太小了——我这放大镜已经是十倍放大的专业货了,却还是只能看个大概的形状……估计要识别这些文字,得需要借助显微镜了才行……”
              我和小金商量了一下,见暂时找不出线索,就准备回屋待明早天亮再做打算——于是我们准备去把已经从引擎盖滑到地上的范胖子拉起来,谁知我的手刚碰到他的肥胳臂,这厮却像杀猪般的大叫一声:“都……都别动!”
              我俩被范胖子这突然的一惊一乍给吓了一跳,赶紧问他怎么了,他却指着车前不远的地方,含含糊糊的说:“这车……车……有问题!”
              我心说这死胖子又发起了酒疯,这才提的新车会有什么问题?但为了哄他起来,却不得不顺着他问道:“安啦!你的宝贝新Q7,怎么会有问题嘛!就算是有问题,咱们也起来再说嘛”。范胖子却依旧是不肯起来,依旧是指着这前方的地面,说道:“车……车灯不对,车灯里面有……有东西!”
              说经他这一提醒,我才想到,小金刚才把那金片贴在车灯上,现在还没取下来,可能是阻挡了一部分光线,所以喝醉的范胖子才会觉得是自己的车灯上有东西。这金片可是我准备翻本的东西,可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明白过来的我立马丢开胖子,准备要去把那金片给取下来。
              谁知道就在我的手即将碰到金片的一瞬间,小金也一声大喝:“等等!先别取!”
              小金这突然大喊将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的把手缩了回来,赶紧问他怎么了,他却一言不发的指着车头灯光照过去的地方,我赶紧顺着他得手一看,却被骇得说不出话来。
              ……一栋宏伟的多层翘顶建筑,出现在了我们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
              我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那车灯的强光,在穿过变得透明的薄片后,射在地面上,将贴车灯摆放金片里的内容,和那灯光的散射一起,被放大了几十倍。
              操!这才使无心插柳柳成荫啊!竟然还有这个办法,我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几乎就要想抱着范胖子亲上一口……若不是他那张过于粗糙的大脸让我恢复了理性的话。
              “这!这是!扎什伦布寺?”正在兴奋间,小金突然惊惶的喊了一声!
              “扎?扎什么寺?”我没想到小金居然会认得那投影出的建筑,大吃一惊。
              “……扎什伦布寺,是位于西藏日喀则的的一座古寺庙,我在日喀则采访时去过,所以认得……只是,这东西里怎么会刻着扎什伦布寺?”小金目不转睛的盯着地面上得影子,一脸的迷惑。
              听小金这么一说,我赶紧仔细去分辨那建筑的影子,一眼看去那建筑的确像是一座宏伟的藏式的庙宇,用白描般的手法绘成——想来这就是小金口中的扎什伦布寺了;我突然想到那图案下还有一些小字,赶紧移目去寻,却遗憾的发现因为光线的射出角度问题,让金片里内容的影子发生了强烈的变形,虽然能看清楚较大的图形,但那些小字却是怎么也看不清楚。正在心里盘算应该怎么办,却听小金又发话了:“来!把胖子抬上车,咱们走!”


              12楼2013-03-11 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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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全新物种
                小金走后,我不愿去和范胖子挤一张板床,就合着衣服在沙发上小眯了一会,不过那发自内心的兴奋感却让我怎么也睡不着,眼睛一闭上脑袋里就开始想着将来自己飞黄腾达了的景象……就像回到了大学时第一次买彩票那一晚。好容易熬到天色大亮,我将金片贴身放好,下楼跨上那辆山寨自行车就出了门。
                临走前我没跟范胖子打招呼,一来是这家伙现在睡得正沉——那呼噜声都快赶上摩托车的油门声了……二来我今天要去找的这人,他一直不怎么待见。小金去找人帮忙翻译梵文,我作为金片的主人,自然也不好意思闲着;不过我还是很自的斤两,凭我这几把三脚猫功夫,要把那金片研究出个所以然来……估计得下辈子吧;但好在我也是考古专业的“毕业生”,自己功夫不到家,找个把“qiang手”倒也不难。
                于是一个小时后,我回到了久违的母校,准备去找我的“qiang手”,我和范胖子的同班同学,现在在母校当老师的“孙耗子”。
                孙耗子,本名“孙浩”,四川人,和我俩同年进入了母校这个三流大学考古系。这人据说出生在四川的一个贫困县,从高中到小学,考起试来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一路被保送到底,是当地名符其实的“学霸”;按说以他的等级,是稳上北大考古专业的——甚至还有冲击本省状元的资格——却不想老天爷安心要玩他,让他在高考时生了一场大病,这厮硬是在在高烧40度的重病下坚持完成了高考——不过以这样的状态,自然没办法发挥正常水平,但家里又没钱再去复读,最终只好流落到了我们学校。
                说起来挺有意思——他和范胖子站在一起,这两人就像对方的反相一般——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范胖子一米八几的个头,肥头大耳的一脸猪相,按小金的话说就是“演猪八戒都不用化妆”;偏巧这孙耗子却是个极端的小个儿,生的又瘦又黑不说,脸上的任何一个五官也都长得极其细小——尤其是那双绿豆一样的眼睛,所以口损的范胖子一进校就给人取了一个“耗子”的外号。
                和我们几个整日里窝在寝室玩游戏的货不同,孙耗子是当时我们系的学习尖子——据说曾经学到吐过。虽然家庭条件不好,高考失利又给他带来不小的打击,但终究是天道酬勤,他进入这所他自称“根本看不上眼”的大学后,没有停止努力,终于在凭借优异成绩毕业后,被保送读了本专业的公费研究生,最终还留校当了老师——总算是没有辜负他当年的“学霸”之名。
                不过这人却因为xing格原因,一向和范胖子交恶——其实两人的交恶就因为孙耗子的一句话——“像我这样的人,却终究是落得和你们在一个教室读书,老天真是待我不公……”,范胖子听到这话,当时就燃了,准备要抽他,但幸好在是被我给拦了下来。孙耗子这话打击面也太大了点,传开过后,造成了他在学校不受所有人待见——不管是同学还是老师。但不知是因为我这人没什么野心,还是念在我帮她拦住了范胖子——所以这厮一直和其他人关系紧张,唯独和与世无争的我却维系得凑合。以至于在学校里,我成了他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
                再后来毕了业,大家走上了不同的人生轨迹,我和他得联系就少了,只是断断续续的听说过他得一些近况,只想着可能日后再不会有交集了——却不想世事难料,我今日里却也得回头找他帮忙。
                找孙耗子帮忙的原因倒不只在于他得专业水平有多么扎实,更多的在于这家伙的老师身份,有使用一件东西的权力——我们专业那台唯一的考古金相显微镜。
                金相显微镜是专门用于观察金属和矿物等不透明物体金相组织的显微镜。这些不透明物体无法在普通的透射光显微镜中观察,所以金相和普通显微镜的主要差别在于前者以反射光,而后者以透射光照明。在金相显微镜中照明光束从物镜方向射到被观察物体表面,被物面反射后再返回物镜成像。
                我昨天收的那块金片在平日里呈现出不透明状态——而我,又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它在直射的日光下会变得透明这一特质,所以要想搞明白这东西的构成,只好选择用金相显微镜来观测了。


                14楼2013-03-11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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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我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推开门就看到范胖子半裸着身子瘫坐在沙发上,嘴上叼了根已经烧到屁股的烟在魔兽——这是他多年以来的常规状态,不足为奇;让我感到奇怪的却是向来不怎么抽烟的小金,嘴巴上居然也含着一支,正坐在另一台笔记本前大口的抽着。因为屋子里关窗开着冷气,所以密闭的房间被两人搞得烟雾缭绕,直若仙境。   “操!你丫总算回来了!饭呢?饭呢?”范胖子见我回来,从沙发上一下子弹起来,像饿鬼一般朝我扑过来,抢过我手上的盒饭,就蹲在沙发上狼吞虎咽的大嚼起来。   “怎么样?发现什么线索了?”我坐到范胖子身边,问小金。   “你……你踏哇滴(他妈的)还吼(好)意思闷(问)!”范胖子嘴巴里包着一大口饭说,他吃力的的硬咽下去,这才接着骂道:“一大早的跑哪去了!连早饭也不给爷留!”   “你来看……”小金不理耍宝的范胖子,把烟头掐灭在了烟灰缸里,将笔记本旁的几张纸给我递了过来。   我接过一瞧,放在第一页的正是昨晚的照片。小金将照片打印了出来,不过他用的是黑白打印,还做了一些处理,好教人搞不清楚这些文字的出处——在照片的下面,有几行用红色圆珠笔书


                  17楼2013-03-11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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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时间差
                    待我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推开门就看到范胖子半裸着身子瘫坐在沙发上,嘴上叼了根已经烧到屁股的烟在魔兽——这是他多年以来的常规状态,不足为奇;让我感到奇怪的却是向来不怎么抽烟的小金,嘴巴上居然也含着一支,正坐在另一台笔记本前大口的抽着。因为屋子里关窗开着冷气,所以密闭的房间被两人搞得烟雾缭绕,直若仙境。
                    “操!你丫总算回来了!饭呢?饭呢?”范胖子见我回来,从沙发上一下子弹起来,像饿鬼一般朝我扑过来,抢过我手上的盒饭,就蹲在沙发上狼吞虎咽的大嚼起来。
                    “怎么样?发现什么线索了?”我坐到范胖子身边,问小金。
                    “你……你踏哇滴(他妈的)还吼(好)意思闷(问)!”范胖子嘴巴里包着一大口饭说,他吃力的的硬咽下去,这才接着骂道:“一大早的跑哪去了!连早饭也不给爷留!”
                    “你来看……”小金不理耍宝的范胖子,把烟头掐灭在了烟灰缸里,将笔记本旁的几张纸给我递了过来。
                    我接过一瞧,放在第一页的正是昨晚的照片。小金将照片打印了出来,不过他用的是黑白打印,还做了一些处理,好教人搞不清楚这些文字的出处——在照片的下面,有几行用红色圆珠笔书写的汉字,想必就是那梵文的翻译无疑,我仔细的看过去,只见那翻译如是写道:
                    “吾得龙助,如大雷霆,事成归返。如是满世间,不如见君迹。唯留此甲,若见尊身。他云遮日,君持此物,立于圣山,方可循君踪,嵩高至于天,借大智慧,以正君威
                    ——阿旺纳姆伽尔王。”
                    那圆珠笔的字迹是涂了又改,显然是经过了反复推敲,才得出这么一段文字。
                    翻译出的内容虽然不是白话,但要理解却也不难,我简单总结了一下,大意是说:“我得到了很牛逼的龙帮助,做成了事;事成后龙就回家了,只留下这片鳞甲;如果他日事情再发生变化,你们就拿着这片鳞甲,去圣山,可以找到龙,然后再借助龙的力量扫平敌人。”
                    “这东西……是”龙鳞”?”我联想到上午孙耗子对金片的鉴定结果,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从这梵文里的描述来看,记叙者说这东西是片”龙鳞”——而那孙耗子也说这金片是未知生物的鳞片……莫非,这世界上还真有龙不成?
                    那可是能够推翻我们现有知识结构的大事件……应该怎么去面对才好?我思索着,也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想凭借ni古丁镇静一下……
                    “党生,你淘到的这个东西,估计还真是个了不起的玩意儿……”小金递过火机,给我点上火,然后自己又点上一支烟,接着才一字一顿的说道。
                    “怎么说?”我赶紧追问道。
                    “我们报社那藏文编辑说,这些内容,是按照古梵文的文体写作的,连文字也用了许多古藏字——决计不是近、现代人能写出来的。若不是他在大学时学的就是古梵文,恐怕他也看不懂。饶是这样,我也是看着他翻了好多本辞典,查了许多资料,才终于翻译了出来——要这东西是有人刻意做假的,那做假者的层次,是不是太高了点;而且——”小金顿了一下,这才接着说:“而且你知道那阿旺纳姆伽尔王是谁吗?
                    “是谁?”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18楼2013-03-11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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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金从资料里抽出一页来,递到我的手里,说:“阿旺纳姆伽尔是17世纪西藏竺巴派的领袖,史书上对他的描述是‘修得一身好佛,又有神符四脚神龙做护驾’,这就和这金片上得文字不谋而合了,而‘竺巴派’的‘竺’,也正好是‘龙’的意思……另外,这人还有另外一个不得了的身份——他是现在不丹王国的开拓者,在1616年,他率领被格鲁派和西藏贵族排挤的竺巴派众人征服了今天的不丹区域,随后在那里建立起政权。”
                      操!这字还是这么一位大人物所留?小金的一席话听得我直起鸡皮疙瘩,想要继续去问那纳姆伽尔王的情况,正欲开口,却又听他说:
                      “我们现在先把这个纳姆伽尔王放在一边,再来看看那留下英文的‘GeorgeBogle’——当然,这部分的资料是我搜集的。”说着,他继续摊开下面的几页纸,这些纸上多是一些在网上下载打印的东西,还有一些谷歌地图的截图。
                      “那么,我捡主要的说说,这‘GeorgeBogle’其实倒不是个寂寂无名的小角色,他还在中国还有个官方译名叫做‘乔治.波格尔’,这人1746年出生于苏格兰,但他23岁的时候就被英国的东印度公司雇佣,并于1770年以特派员的身份被派往了加尔各答,随后,这人成为了历史上号称‘功绩最突出和手段最毒辣’的一届印度总督‘海斯汀司’的亲信。”
                      “顺便说一下,英国人在中国的鸦片贸易,也是从那个海斯汀司开始的……”小金顿了顿说。
                      “波格尔这人最主要的功绩是受海斯汀司所托,从印度途径不丹前往西藏日喀则和班禅活佛会面——再顺便说一下,班禅活佛的行宫就是在金片里描绘的的那个建筑——扎什伦布寺。成功见到班禅后不久,他又沿海路北上京城,在那里通过六世班禅向乾隆皇帝提议在孟加拉、西藏,甚至包括中国中原在内的地区之间建立贸易关系。”


                      19楼2013-03-11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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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的先不谈……我当时看到这里,想到这金片上梵文记载的内容是不丹的开国者事迹,而英文却是由途径不丹前往西藏的波格尔留下,这不由得不让我刻意去留意了一下,却不想,还真让我发现了很多疑点。”小金说着,又点燃一根烟。
                        他接着又抽出一页纸,上边打印着的GG地图,地图上已经用红笔分别标示出了印度“加尔各答”、不丹首都“廷布”,还有我国西藏的“日喀则”的位置;此外还有一条电脑所规划出的路线,也被小金用蓝色的圆珠笔描了一次。
                        “这是我所查到的柏格尔进藏路线——史书上记载,他的第一次进藏路线是从印度的加尔各答途径不丹廷布,最后到达西藏日喀则;出发的日期是在1774年5月中旬,但他到达廷布时却已经是6月中旬——两地相隔不过才900多公里(道路里程,直线更短),但柏格尔却走了一个月——这对身负重任的他明显是不正常的;我再怎么算,即使是步行,顶多半个月也能走到。那他剩下那半个月去做了什么?这点很让人怀疑……”小金停下话头,猛吸了一口烟。
                        听到这里,我点点头,正欲接茬,却不想小金还接着话。
                        “……光这样也就罢了,我们大可当他们抱着豪华观光自驾游的心态,一路走,一路玩,这样才多耗了半个多月;但接下来的一切,就更说不通了。据官方记载,柏格尔在不丹停留到7月,开始继续前行——他休息这半个月我们就当他公休好了,毕竟也一路玩走了一个多月,也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不过这家伙的偷懒行为这时竟然越发猖狂起来,竟然直到当年11月,才走到最终目的地——日喀则……”
                        说着,小金用笔在地图上画了画,我看到这庭布到日喀则的道路距离大概只有加尔各答到庭布的三分之一。
                        “这段距离只有不到300公里的路程,柏格尔却走了4个多月……平均日行2.5公里,虽说那地方地处喜马拉雅山脉,的确是比较险峻,但这么短的距离,只用一个月,爬都爬能到了……这时再联系上金片里他所留下的那句话,让我不由得不怀疑这家伙并没有直接前往日喀则,而是开小差去了另一个地方——”
                        “去了哪里?”我和范胖子已然听得入了神,见小金卖了关子,脱口一起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很有可能就说他在那金片上所说的‘Secretarea’——‘秘境’!我们按常理推断,很有可能是柏格尔在进入不丹的时候,机缘巧合拿到了这块金片,然后也像我们一样破解了它的秘密,解读出了文字——然后再秘密准备了一段时间,去寻找金片里所说的‘龙”、’。”小金用手托着下巴,沉思着说道。
                        “而且,还不光如此,我甚至怀疑柏格尔的此行正是源于海斯廷斯的授意;因为按照史书的记载,柏格尔与班禅的会面并没有完成他的使命——打开与西藏通商的口岸,但他回到加尔各答后,非但没有受到任何的斥责,海斯廷斯反倒是相当高兴,最后还重用了他,让他率团来到北京……这就像你老妈叫你去楼下打酱油,你却一声不响的去了一个月才回来,并且还没有打到酱油,这时你老妈却相当高兴,还准备要奖励你……这不能不说,实在是太反常了。”小金顿了一顿,接着说道。
                        “我觉得唯一能说得通的可能性就是柏格尔虽然没能打通与西藏通商的口岸,却带回了远超这个这个本来目的价值的东西……”小金说到这里,将烟头掐灭在了烟缸中,算是为自己的分析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听完小金的解释,我和范胖子眼睛都直了……奶奶的,原来我们身边还潜伏着一个柯南啊,你看人家这脑袋长的……
                        “不过,我刚才的这些,也只是我自己妄加猜测得出的可能结果——准确度到底有几分,我自己也说不准。何况——即使史实真的被我不幸言中,那伯格斯到底有没有找到‘龙’,这却是个无解的答案。不过我想,他多半是无功而返了——毕竟这世界上又怎么可能有龙呢?”小金终于脸色一松,笑着做出了总结性发言。
                        “等等!若是这世界上真的有龙呢?那你说他找到了吗?”我问小金。
                        “诺诺诺,抬杠了不是?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龙嘛!若是真有这种逆天的生物,即使没活的,怎么着,也得留下几块化石什么的……我说邹爷,您见过吗?咱有事儿说事儿,就瞎扯蛋啊。”范胖子打着饱嗝,将吃剩的盒饭放到茶几上,打趣着说。我再转头去看小金,却不想他也是一脸不置可否的轻笑,似乎是在笑我的确是有点想多了。
                        “也许……我是说也许……如果这东西真是一片”龙鳞”,那又如何?”我把那金片拿了出来,向两人全盘托出了我上午去找孙耗子的事情,并告诉了他们孙耗子对那金片的鉴定结果。
                        两人听得还有这般情况,都是惊得瞪着眼睛,张大了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确定孙耗子不是在耍你?”最后还是范胖子先反应过来,抢先问出这么一句。
                        “应该不是,你也知道孙耗子这人,这人品行是极品了点,但却完全撒不了慌——而且,他根本不知道这金片里还有这么些道道,没什么理由要骗我。”我摇了摇头说。
                        “操!那就是说……这世界上真可能有龙?这破玩意儿竟然是龙身上的鳞片?”范胖子夸张的大喊着,拿起那金片来左看看,右摸摸——就差拿牙去咬了。
                        这时我再看小金,他也是一脸的愕然,显然思想上受到了很大冲击。
                        “砰!”就在这时,门口却传出一声玻璃破碎的巨响!我心里莫名的一惊,赶紧拉起范胖子出门去看;但打开门,我却只看到地上有一只被摔得粉碎的玻璃杯,楼上楼下都没有人影。
                        莫非是有人过路时不小心摔的?是我太过敏感了?我正在思考着,却不想范胖子却又一把把我拉进屋来,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兴奋的对我说道:
                        “邹爷!我决定了!我要对你进行投资!”


                        20楼2013-03-11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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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什伦布寺
                          “投资?对我?你吃错药了吧?!”
                          我一脸诧异的看着范胖子,心想这家伙莫非是被刚才的蛋炒饭撑傻掉了?怎么突然说起胡话来了?
                          “操!你丫才吃错药了!好心当成驴肝肺!准确的说,我要是对你手上的那片‘“龙鳞”’进行投资。”范胖子摇头晃脑的说道。“我老爷子最近一直在念叨我,让我学着做生意,将来才好接他的班。还硬是给我打了一笔启动资金过来——这不,那Q7就是用里边的一部分钱买的。可你们知道我这人自由惯了,哪里是什么做生意的料……我之前就在想,与其让这笔钱存在银行里便宜那帮贪污腐败的孙子,还不如用来投资一些项目,自己做翘脚老板——现在,我选好项目了,我要投在你那片”龙鳞”上。”
                          “这个……怎样个投资法?”我还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你傻啊你!你现在拥有”龙鳞”的所有权,我用资金入股进来开发,这样我也就成了”龙鳞”的股东之一,我们再联手一起挖掘出这东西的最大价值,把那些挖掘出的价值按照股份比例分成,这就产生出回报了。”
                          “开发?可这这金片即使真是”龙鳞”,它也不过是一个死物,除了它本身的文物价值,还能有什么剩余价值……”我还是不明白范胖子话里的意思。
                          “嗨!这东西死,怎么你脑袋也死啊?那还不简单?咱们现在手里收集了这么多线索,我投资来搞个探险队,咱们带队直接杀往不丹,根据这些线索,找到那龙的老宅!操了它的家……给他唱一出智取威虎山!”范胖子说道最后竟然手舞足蹈起来。
                          范胖子这话说得我心里一震,说实话,他这个提案我并不是没有想过,但考虑到现在自己这一穷二白的窘相,别说去不丹了,就是去天津也得考虑还有没有钱去买回程票,所以几乎只是起了个念头,瞬间就被现实给扑灭了。但若是范胖子要注资进来,那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要不,咱真去找找看?也不指望能找到活物了,只要我们能找到块龙的化石,那咱这辈子就发达了。说实话,范胖子的话狠狠撩拨起我的心弦来。现在我手里掌握的这块““龙鳞””——如果真是像那柏格尔所说,是“通向秘境”的钥匙,那若是不去使用它,岂不是糟蹋了这独一份的宝贝……可我们手上的线索,却也远远比范胖子预计的要少很多,单凭这点线索,就能找到“秘境”?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怎么样,小金,要不要去试试?报酬颇丰哦~”范胖子见我迟迟没有回应,又去怂恿小金,他搓着肥手,一脸淫笑的说道。
                          “……这个,我PASS!”却没想到小金却只是稍微的一犹豫,随即干净利落的拒绝了范胖子的提案。
                          范胖子估计没想到小金会拒绝他,愣了一下过后,就没心没肺的开始纠缠着小金,嘴里不停的高喊着:“Why!?Why?”


                          21楼2013-03-14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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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不能说服自己这世界上真的有龙……也许那东西真是一片新物种的鳞片没错,但我们知道,大部分恐龙也是有鳞片的——你们总不能说恐龙也是龙吧?万一这东西就是一片保存比较好的恐龙鳞片化石呢?……所以我对这个东西还是持否定态度;而且……”说到最后,小金欲言又止。
                            范胖子还是不依不饶的在纠缠小金,但我却听懂了小金后半句没说完的话——毕竟他不像我们——我投胎时选择了HARD模式,人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几乎已经是我人生的最低谷了,我想象不出还有什么情况会比现在更糟,所以只要有钱赚,怎么着都无所谓;范胖子就更不用说了,人投胎时选择了ESAY模式,可以每天换新鞋穿,丢了一双也无所谓——可小金却不一样,家境一般的他好不容易才在京城谋到一份“吃皇粮”的工作,在他的人生哲学里,稳定才是第一要务,不能像我们这般折腾,也经不起折腾。
                            可我也不能认同小金前半句的话,考古专业的我很是清楚,恐龙属于爬行动物,而爬行动物的鳞片属于角质鳞,和鱼类和鱼类鳞片的外形材质是大不相同的——今日里孙耗子却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这东西像一片“鱼鳞”。
                            “好了!好了!胖子别闹了!我去就是。你就留小金在家里殿后吧!”我出声将小金从范胖子的骚扰中解救了出来,小金向我投以一个感谢的眼神,似乎是在说感谢我能理解他的处境。
                            我始终没有把自己心里所想的说出来,既然人家已经决定的事儿,就没必要再勉强了——一个人长久以来形成的价值观,是很难迅速被改变的,要想证明我们的猜测,也只有拿出切实的证据才行。
                            胖子依旧嘟嘟喃喃的不肯罢休,我不再理他,和小金商量起去不丹的细节来。
                            ……
                            ……两天后,我和范胖子却坐在了飞往日喀则的班机上。
                            范胖子的本意是他出钱来组织一个探险队,然后咱们带队直接杀向不丹,再沿着柏格尔的进藏线路向前推进,沿途一路寻找线索。但我们随即发现自己的想法太过于天真了,先不说柏格尔的资料里,对他进藏的路线描述得极为模糊,单说要进入不丹——这个中国十四个邻国中唯一未和我们建交的国家,也没有那么容易;我们必须得通过不丹政府授权的不丹国内旅行社及其海外合作旅行社代为办理签证才行。


                            22楼2013-03-14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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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无非就是多耽搁一些时间;但我们之随后又了解到的这样的旅行签证只能随团前往,并且全程受到政府指派导游的监督——不丹为了维持原始的生态环境,奉行着严格的入境人口限制政策,全球范围内每年只接待六千人,配额相当紧张——别说范胖子准备晃晃荡荡的拉一只队伍过去,就是单人去,还不知道现在能搞到签证与否;而且就算是让我们搞到了入境许可,旅游签证也必须全程跟团走;你想自由行?对不起,人家恕不接待。
                              必须跟团走?这可要了亲命了……我们不丹之行的目的,是为了寻龙;若龙出现在旅游团常去的线路上,估计早就被发掘得不值钱了……于是事件陷入了僵局。最后好在小金想到了办法,他去找关系给我俩办了两个记者证,范胖子又花大价钱搞了两张不丹的记者签证,这样我们才总算是有了可以在不丹自由活动的资格——不过饶是这样,也已经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动用了许多社会资源——要想再组团去打怪?起码这次是不行了。
                              等待记者签证签发,大概还需要一周的时间,焦急的我们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将原定计划进行了小小的变更,暂时搁置下去不丹的念头,先改道前往日喀则——这个柏格尔的最终目的地;毕竟那”龙鳞”上,日喀则的扎什伦布寺占据着最醒目的位置——如果这些内容真是那个阿旺纳姆伽尔王所刻,我们觉得他肯定不会是在刻字时画性大发,随手乱涂鸦的,但里边的深意,我们却怎么也猜不透,所以,就决定乘这个空档先过去看看。
                              其实这倒不是我第一次进藏——大二的那年暑假,我在看了一本书后,异想天开的计划沿着滇藏公路一路单车骑行进藏,哪里知道我错误的估计了自己的体力与精神力,路程还走不到一半,我就已经是累得几度虚脱,最后不得不抛弃了骑行的念头,沿途搭货车到了拉萨。但这样一来,在路途上的挑费就远远超出了预算,原本计划的到日喀则看珠峰没能成行,用仅剩的盘缠去趟了纳木错后,我又产生了严重的高原反应;在拉萨一个叫做“风马飞扬”的青年旅社里挺了几天尸后,我用卖掉自行车的钱,搭火车灰溜溜的又跑回了北京。
                              挣扎着回北京后,我当着范胖子和小金的面发誓,将来挣了钱,一定要买一辆很牛B的越野车,一路撒着钱,自驾到日喀则看珠峰。
                              可当时壮志酬筹的我根本想不到,待几年后,我终于又踏上前往日喀则的旅程时,我的日用代步工具,依然是一辆脚踏车……
                              飞机穿越险峻的群山,舷窗外的景色让我们啧啧称奇——与国内其他航线一般只能看到云海的情况不同,进藏的航班在一进入青藏高原的地界,由于陆地海拔极高,舷窗外那些巍峨的雪山几乎是触手可及,你能清晰看观察到那些如刀切一般山脉的起伏与走向,雪线的延伸,那山脉一直连绵不绝的之铺到地平线,异常雄奇壮丽,不得不教人对这片神奇的土地心生敬畏。
                              我记得我上次进藏时日喀则是没有机场的,所以我们差点就买了到拉萨的机票,准备先到拉萨,再包车前往日喀则,结果在网上订票时竟偶然发现有一班国航由成都直飞日喀则的班机,一查才知道日喀则已经在2010年建成了机场,这下甚好,赶时间的我们就立马改订了到成都的机票,再由成都飞往日喀则。
                              在飞机上饱览群山两个多小时后,我们准时降落在刚建成不久的日喀则和平机场,我和范胖子一下飞机没走两步就觉得脑袋有点发晕,吃过一次大亏的我知道这是缺氧造成的轻微高原反应,赶紧叫胖子不要剧烈活动,免得反应加剧——高原反应这东西,完全没有规律可循,和年龄,体质什么的几乎没有关系,而且也不会因为以前出现过就产生抗体,但一般人只要在高原待过一段时间,注意休息,身体自然就会逐步适应,所以只要反应不强,大可不必管它。
                              日喀则是一个有600多年历史的古老城市,地处西藏西南部,和尼泊尔,不丹接壤,也是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玛峰的所在地;这里地势比较平坦,雅鲁藏布江及其主要支流年楚河也在此交汇,因此“日喀则”在藏语里的意思就是“水土肥美的庄园”。


                              23楼2013-03-14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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