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我是在第二次战役前升空的,但战斗还没有开始,我的飞船就被俘了。有些战友在近距离格斗中牺牲,我和其他人则被关押在一艘不知名的敌舰上。 我也不知道在这里被关押了多久,最初一段时间,还经常能看到外星军士在牢舱外进进出出,不久,敌舰就似乎完全空了,甚至试探着呼喊都只有回声作出应答。回声在空荡荡的舰舱内飘荡了一天又一天,直到被外面日渐密集的巨大撞击声淹没。我们所在的敌舰也偶尔剧烈晃动,我蜷缩在角落里,等待那颗刻着我名字的流弹。 那颗流弹始终没有出现,周遭的声音却渐渐平息下来。我设法扭开牢门走出来,这敌舰的内壁上满是洞眼,每走一步,都会踢到一具尸体。我听到走廊的尽头有金属敲击的声音,赶紧跑过去,有个袖标是地球同盟军第64军的人,扶着断了腿的眼镜用铁棍敲打自己脚上的镣铐。我帮了他一把,扶着他一起往外走。 我们后来又碰到三个地球同盟军的战友,除此以外,放眼望去就到处都漂浮着尸体和大小不一的金属残片。被同盟军的飞船救起时,我突然觉得这里很像1945年的德累斯顿,于是用右手食指在左手手心里写了个“米”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