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One Species Too Many（C/D/C NC-17）

PART 1
“我想我们应该养只猫。”
Dean受惊似地看向站在长沙发后的Cas。他研究着他的脸，试图估计一下Cas又游走到了哪个遥远的次元，以及把他拉回现实的困难指数有多高。但Cas的表情显得很镇定，也没有那种沉迷于蜂蜜和棋盘游戏时近乎呆滞的超然。
他是认真的。这比Dean想象中的还糟。
“呃，为什么？”Dean问。
“我认为养一只宠物对我们三个来说都是件好事。”Cas回答，“这正是时候——你受伤了，至少要休息上一个月。”他指了指Dean打着石膏缠着纱布，再一次受伤的腿。虽然这次不像上次那样糟，但拖着一条伤腿毕竟不是什么值得愉悦的事。他希望Cas能修复它，只是Cas的治愈能力在掉到炼狱时就耗尽了。直到他们逃出来时，Cas已经和一个完全的人类没什么两样。即使现在一个月过去了，也没有什么迹象能证明他曾经是一个天使。
Cas继续道：“我们也许该充分利用这段不得不呆在屋子里的时间，去接纳一个新的家庭成员什么的。”
“新的家庭成员？”Sam走进房间，一只手臂夹着笔记本电脑，一只手端着盘子问，“Cas，你终于把Dean肚子搞大了？”然后调侃地冲着Dean笑了起来。**，有时候Dean会想，Sam可能是唯一一个对他和Cas在炼狱搞在一起这个重大新闻不感到惊讶的人。他不惊讶他们手牵手一般地摔进炼狱大门，也不惊讶他们没有放开彼此。当一周后Dean试图解释这件事时，Sam只是轻轻说了一句：“***/的终于想到我了。”
“他想要只猫。”Dean解释道。
Sam反应了一小会儿：“好主意，虽然我更喜欢狗。”
“啥？”Dean几乎快跳了起来“老兄，你该站在我这边！我们怎么带一只猫上路？你可别告诉我你打算把它锁上一整天。”
Cas走到沙发的扶手旁坐下，好让他能够直视Dean的眼睛，“猫是很独立的动物。我们猎鬼时它能照顾好自己。”
“或者我们只需要把它留在我们待的汽车旅馆，”Sam提出，又立马补充了一句，“我知道他们一般不准宠物入内，但偷偷捎一只猫进去并不难。”
“这…这是不诚实的。”Dean说，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Sam挑起眉毛，“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个了？”
当这两个家伙同时用最闪亮的狗狗眼盯着Dean时，Dean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好吧。”他叹了口气。然后在Cas和Sam就要开心得忘乎所以之前补了一句：“但是！别要那种小的，毛茸茸的家伙。要个大的，公的——能保护它自己的！”
Sam笑了起来。Cas不是那种会大笑的家伙，但他给了Dean一个小小的，融散在皮肤里的微笑。然后他直起了身子，“我们现在就去吧！”
“现在？”Dean险些喷了出来。
“公路旁就有一家宠物收容所。”Sam一把抓过Dean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从口袋里翻出Impala的钥匙，“别担心Dean，我们快去快回。”
两个人迅速朝门口走去，明显地想赶在Dean改变主意之前逃出屋子。Dean在他们身后大喊大叫着，“不要小猫！听到没？不要小猫！”
-----
Dean从没养过宠物。他甚至都没进过宠物收容所，除了上次，他和Sam为了猎鬼不得不扮演了一会儿动物管理部门的工作人员。但是他大概知道这类事情是怎么运作的。他的兄弟和他的天使会去宠物收留所，像个娘们儿似地对着一大堆畜生叽叽喳喳个没完，像选袜子一样挑出一只，然后抱着一个装着猫的大纸箱回来。那只猫会不理睬他们一段时间，直到像只小狼一样被喂食，问题解决。
但他们回来时，根本没什么纸箱。Cas带回来了一个露出毛毯的，开顶的大盒子——至少有两根电源线从那一团一团的织品中探出头来，松松地晃动着，末端连着插头——应该是什么电动的毯子，看上去被弄得乱糟糟的就像一个巢。Dean能看出那儿一定有什么活着的生物在里面，不管是什么。Cas看上去简直骄傲得像是他自己生的一样。
I

“哥们儿，”Dean忧惧地说，“别。”
Sam出现在了Cas身后，提着一个手提箱。那里面满满地塞着鬼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但Dean清楚地看见了一个婴儿奶瓶的奶嘴从上面露了出来。
“老兄！”Dean痛苦地呻吟了起来，把脸埋在双手中不去看Sam充满歉意的微笑，“我说什么来着？”
“Dean…”Cas张了张嘴，看上去显得很是期盼。
“把它们送回去！”Dean命令道，“现在！”
Cas皱起眉，一丝恼怒掠过他没什么表情的面部。“Dean，听着，”他说，然后Dean住了嘴。“我们无意无视你的要求，但当我们到那儿时，才知道猫咪们的妈妈死掉了。它们只有几天大，收留所没有足够的人手照料它们，也没有现成的替代妈妈。如果我们不收留它们，它们会死掉。我们不能让坐视它们死掉，Dean”
Dean当然能坐视它们死掉。见鬼，他简直想把这些小家伙淹死以求晚上睡一个好觉。但他看向Cas的脸时他就知道自己陷入麻烦了。他挫败地把头垂向沙发，“给我看看。”他说。
Cas走上前，放下盒子好让Dean能看到里面。三只毛茸茸的小家伙正紧紧地依偎在一起——两只橘色一只黑色的。它们看上去甚至不像猫。它们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耳朵软软地垂下来，交叠着。当它们蠕动时，那小得不可思议的爪子在毛毯上轻轻划挠着，其中一只张开了嘴巴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吱吱声，就像一只垂死的可怜小鸟。
“噢，天呐！”Sam从Cas的肩膀上方望去，叫了出来，“它们好可爱！”
“Cas…”Dean的咳嗽了两声，想要找到一种表达方式既能摆脱困境又不会伤害到任何人的感情，“我们不能留着三只猫。”
但是Sam迅速打断了他的话，“这才是最棒的部分！”他说，“它们只是被收养一阵子，六周后我们就会把它们送还给收容所，然后它们会找到个固定的新家。”
这真是鬼扯。但Cas的双眼仿佛闪着光，他并不打算让它们离开，“让我来告诉你们它们的名字。”Cas说。
他还给它们起了名字。Dean看着最后的，摆脱这些毛茸茸的小混蛋的机会一点点溜走，心简直沉到了谷底。
Cas坐在了咖啡桌的右侧，正好挨着躺在沙发上的Dean。他把盒子放在膝盖上，好让手能空出来轻柔地抚摸这些小家伙。“我想用我兄弟们的名字为它们命名。”他解释道。
“你的兄弟？”Dean说，“就像Zachariah？我得说，首先，我讨厌这家伙；其次，对猫来讲这绝对是个糟糕的名字。”
Cas翻了个白眼，“我还有别的兄弟，”他自信地向Dean说，“远远比Zachariah让我喜爱的兄弟。”说着，他从盒子里抱起一只乌黑发亮的猫咪，小心翼翼地放在Dean的胸膛上，“这一只是Ambriel”他说。
Dean不安地扭动着，但猫咪的小爪子依然牢牢地紧黏在他的衬衫上。他只好僵硬地直躺着，试图让猫咪别把他抱得太紧。幸运的是，它还太小了，除了轻微地蠕动做不了别的什么。
Cas把第二只浑身米黄色的猫咪放在了第一只的旁边，“这只是Raziel”
“我猜这些名字还不赖。”Dean承认，赞许地挑起眉毛，“Amber和Raz，记住了。”猫咪们又轻微地蠕动了一下，好让自己在“新床”上找个更舒适的位置。Dean觉得这感觉也没有多不愉快。
Cas并没有对Dean的昵称多说什么，他只是抱起了最后一只猫——橘色的，带着一些细微的条纹——然后他宣布，“这只是Tzaphqiel”
Dean眨了眨眼睛，“Tza…qi…哈？”
“Tzaphqiel”Cas重复道。
“Dsaff…keel…”Dean不确定地尝试着。这些音节很熟悉，但他就是不能正确地把它们组合在一起发出来。当Cas念着时，这些音节流畅而动听；当Dean念着时，就像要把塞在舌头下的什么东西吐出来一样。
Cas在Dean可怕的发音面前投降了。“经过我的再次考虑，”他说，“它的名字叫Daniel”
I

“Danny，就是它了。”当最后一只猫咪被放在Dean的胸膛上时，他叹了一口气。
“那么，”Cas将双手交叠放在盒子中，眼神充满期待地看向Dean。
“那么？”Dean重复道，几乎同步地，他的手抬了抬，轻柔地从一只猫咪的耳朵间擦过。
“那么，它们能留下吗？”
Dean已经接受了他在这件事上毫无发言权的事实，他只是有点缺乏准备。毕竟他最不愿做的事就是忙着从伤腿中恢复的同时还要照顾一堆小猫咪。可是Cas带它们回来了。Dean求助似地瞥向Sam，后者瞪了Dean一眼，好像在说：你敢伤他的心试试？
Dean好像被提醒了什么。
“没错，它们可以留下。”Dean说。
Cas倾身在Dean的额前印下一吻，“我把剩下的东西从车上拿下来。”他说，然后他匆匆走了出去，在Dean表达出对竟然还有比Sam的手提箱里更多的鬼玩意儿这一事实深切的怀疑与不满之前。见鬼的猫咪，行李比Dean还要多！
一段沉默后，Sam翘起嘴唇，无法抑制地露出一个微笑。他低头看向Dean，伸手去碰蜷缩在他身上的三只猫咪，“你可真听话。”
“闭嘴！”Dean咕哝着。他仔细地打量着离他最近的那只猫咪——他很肯定那是Amber（他已经忘掉它们的全名了）。“我识破你了，毛球。”他轻声说着，不满地指着它。Amber只是狠狠地打了个呵欠看上去都快要把下巴弄掉了，噢，救命！Dean不得不承认这真是该死的可爱。
Sam把Dean打着石膏的腿放到另一边，好让自己可以坐在他旁边。“那些猫真的很让他激动。”Sam说，挑了挑眉毛。
“我不是说了它们可以留下来吗？”Dean抱怨着，“你还想怎么样？”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妨碍到了胸膛上猫咪们的活动。它们不满地喵喵叫着。
“我觉得这对他有好处。”Sam说。
Dean轻哼了一声，“是么？现在它们成了他的猫咪治疗师了？”
“Dean，”Sam责备地说，“他不疯。”
“我知道。”Dean迅速地回答，“我只是说……有时候他看上去不太对劲。”
Sam的嘴角不甚愉悦地弯了弯，他知道Dean指的是什么。“有那么糟吗？”他问，“我是说，你真的了解他经历了什么吗？”
Dean被Danny困住了。它滑向了右侧，爪子向后啪地拍在了Dean的胸膛中央。“多多少少吧。”Dean终于吐出了几个字，“他只是……他什么都明白，但很难集中起来，尤其当脑子里那些驱之不散的念头出现时。虽然这很奇怪，但我认为炼狱确实让他好了一些，至少在多数时间里，他能更好地处理这件事了。”
“有些道理。”Sam回答。
Dean挑起眉毛，“是吗？”
“当然。”Sam说，“在你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能做得很好。”
“也许吧，”Dean看着熟睡的猫咪们，有些不确定地喃喃着。
TBC

“哥们儿，”Dean忧惧地说，“别。”
Sam出现在了Cas身后，提着一个手提箱。那里面满满地塞着鬼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但Dean清楚地看见了一个婴儿奶瓶的奶嘴从上面露了出来。
“老兄！”Dean痛苦地呻吟了起来，把脸埋在双手中不去看Sam充满歉意的微笑，“我说什么来着？”
“Dean…”Cas张了张嘴，看上去显得很是期盼。
“把它们送回去！”Dean命令道，“现在！”
Cas皱起眉，一丝恼怒掠过他没什么表情的面部。“Dean，听着，”他说，然后Dean住了嘴。“我们无意无视你的要求，但当我们到那儿时，才知道猫咪们的妈妈死掉了。它们只有几天大，收留所没有足够的人手照料它们，也没有现成的替代妈妈。如果我们不收留它们，它们会死掉。我们不能让坐视它们死掉，Dean”
Dean当然能坐视它们死掉。见鬼，他简直想把这些小家伙淹死以求晚上睡一个好觉。但他看向Cas的脸时他就知道自己陷入麻烦了。他挫败地把头垂向沙发，“给我看看。”他说。
Cas走上前，放下盒子好让Dean能看到里面。三只毛茸茸的小家伙正紧紧地依偎在一起——两只橘色一只黑色的。它们看上去甚至不像猫。它们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耳朵软软地垂下来，交叠着。当它们蠕动时，那小得不可思议的爪子在毛毯上轻轻划挠着，其中一只张开了嘴巴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吱吱声，就像一只垂死的可怜小鸟。
“噢，天呐！”Sam从Cas的肩膀上方望去，叫了出来，“它们好可爱！”
“Cas…”Dean的咳嗽了两声，想要找到一种表达方式既能摆脱困境又不会伤害到任何人的感情，“我们不能留着三只猫。”
但是Sam迅速打断了他的话，“这才是最棒的部分！”他说，“它们只是被收养一阵子，六周后我们就会把它们送还给收容所，然后它们会找到个固定的新家。”
这真是鬼扯。但Cas的双眼仿佛闪着光，他并不打算让它们离开，“让我来告诉你们它们的名字。”Cas说。
他还给它们起了名字。Dean看着最后的，摆脱这些毛茸茸的小混蛋的机会一点点溜走，心简直沉到了谷底。
Cas坐在了咖啡桌的右侧，正好挨着躺在沙发上的Dean。他把盒子放在膝盖上，好让手能空出来轻柔地抚摸这些小家伙。“我想用我兄弟们的名字为它们命名。”他解释道。
“你的兄弟？”Dean说，“就像Zachariah？我得说，首先，我讨厌这家伙；其次，对猫来讲这绝对是个糟糕的名字。”
Cas翻了个白眼，“我还有别的兄弟，”他自信地向Dean说，“远远比Zachariah让我喜爱的兄弟。”说着，他从盒子里抱起一只乌黑发亮的猫咪，小心翼翼地放在Dean的胸膛上，“这一只是Ambriel”他说。
Dean不安地扭动着，但猫咪的小爪子依然牢牢地紧黏在他的衬衫上。他只好僵硬地直躺着，试图让猫咪别把他抱得太紧。幸运的是，它还太小了，除了轻微地蠕动做不了别的什么。
Cas把第二只浑身米黄色的猫咪放在了第一只的旁边，“这只是Raziel”
“我猜这些名字还不赖。”Dean承认，赞许地挑起眉毛，“Amber和Raz，记住了。”猫咪们又轻微地蠕动了一下，好让自己在“新床”上找个更舒适的位置。Dean觉得这感觉也没有多不愉快。
Cas并没有对Dean的昵称多说什么，他只是抱起了最后一只猫——橘色的，带着一些细微的条纹——然后他宣布，“这只是Tzaphqiel”
Dean眨了眨眼睛，“Tza…qi…哈？”
“Tzaphqiel”Cas重复道。
“Dsaff…keel…”Dean不确定地尝试着。这些音节很熟悉，但他就是不能正确地把它们组合在一起发出来。当Cas念着时，这些音节流畅而动听；当Dean念着时，就像要把塞在舌头下的什么东西吐出来一样。
Cas在Dean可怕的发音面前投降了。“经过我的再次考虑，”他说，“它的名字叫Daniel”
I

“Danny，就是它了。”当最后一只猫咪被放在Dean的胸膛上时，他叹了一口气。
“那么，”Cas将双手交叠放在盒子中，眼神充满期待地看向Dean。
“那么？”Dean重复道，几乎同步地，他的手抬了抬，轻柔地从一只猫咪的耳朵间擦过。
“那么，它们能留下吗？”
Dean已经接受了他在这件事上毫无发言权的事实，他只是有点缺乏准备。毕竟他最不愿做的事就是忙着从伤腿中恢复的同时还要照顾一堆小猫咪。可是Cas带它们回来了。Dean求助似地瞥向Sam，后者瞪了Dean一眼，好像在说：你敢伤他的心试试？
Dean好像被提醒了什么。
“没错，它们可以留下。”Dean说。
Cas倾身在Dean的额前印下一吻，“我把剩下的东西从车上拿下来。”他说，然后他匆匆走了出去，在Dean表达出对竟然还有比Sam的手提箱里更多的鬼玩意儿这一事实深切的怀疑与不满之前。见鬼的猫咪，行李比Dean还要多！
一段沉默后，Sam翘起嘴唇，无法抑制地露出一个微笑。他低头看向Dean，伸手去碰蜷缩在他身上的三只猫咪，“你可真听话。”
“闭嘴！”Dean咕哝着。他仔细地打量着离他最近的那只猫咪——他很肯定那是Amber（他已经忘掉它们的全名了）。“我识破你了，毛球。”他轻声说着，不满地指着它。Amber只是狠狠地打了个呵欠看上去都快要把下巴弄掉了，噢，救命！Dean不得不承认这真是该死的可爱。
Sam把Dean打着石膏的腿放到另一边，好让自己可以坐在他旁边。“那些猫真的很让他激动。”Sam说，挑了挑眉毛。
“我不是说了它们可以留下来吗？”Dean抱怨着，“你还想怎么样？”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妨碍到了胸膛上猫咪们的活动。它们不满地喵喵叫着。
“我觉得这对他有好处。”Sam说。
Dean轻哼了一声，“是么？现在它们成了他的猫咪治疗师了？”
“Dean，”Sam责备地说，“他不疯。”
“我知道。”Dean迅速地回答，“我只是说……有时候他看上去不太对劲。”
Sam的嘴角不甚愉悦地弯了弯，他知道Dean指的是什么。“有那么糟吗？”他问，“我是说，你真的了解他经历了什么吗？”
Dean被Danny困住了。它滑向了右侧，爪子向后啪地拍在了Dean的胸膛中央。“多多少少吧。”Dean终于吐出了几个字，“他只是……他什么都明白，但很难集中起来，尤其当脑子里那些驱之不散的念头出现时。虽然这很奇怪，但我认为炼狱确实让他好了一些，至少在多数时间里，他能更好地处理这件事了。”
“有些道理。”Sam回答。
Dean挑起眉毛，“是吗？”
“当然。”Sam说，“在你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能做得很好。”
“也许吧，”Dean看着熟睡的猫咪们，有些不确定地喃喃着。
TBC

每次发完都要祈祷不要被吞

更文预告：今天的份码完了XD，晚上回寝室就可以发了哟【快滚

来更新了依旧求顺利

没过多久，Cas就拎回了几个装满猫咪用品的包回来。他从Dean的胸膛上轻轻抱走了三个小家伙，然后着手展开了照顾猫咪的事业。Sam满怀热情地入了伙。Dean躺回沙发，打开电视，等待着他们奔过来寻求自己的帮助的必然一刻。不过就算这样，他也不会提供任何帮助。这些猫咪是Cas的主意，Dean才不要去关心。
但这一刻没有来临。Dean不住地朝后偷偷望去，想看看他们在厨房干什么。Sam正在向Cas展示怎样冲调和加热猫咪牛奶。当Sam用自己的手臂试温时，他也鼓励Cas这样做。Dean忍不住脱口而出，“啥时候你学会这些了？”
Sam抬眼看去，似乎对Dean还在那儿感到很惊讶。“大二那年Jess的一个朋友怀圌孕了，”他解释道，“我们都得去帮忙。我多少还记得一些。”
“别担心，Dean”Cas补充道，“Sam和我万事尽在掌控。”
“好吧。”Dean说，又滑进了沙发里，“好极了。因为我才不会去给这些家伙当保姆，我根本不想要它们。”
“我会确保它们不会成为你的麻烦。”Cas说，诚恳得让Dean生出几分罪恶感。
牛奶准备妥当后，Cas和Sam重新陪Dean看起了电视。Sam拉过椅子坐下，Cas则屈腿和那一盒子的猫咪一起坐在Dean身边的地板上。当Dean确定Sam已经全身心投入到比赛中去时，便立马允许自己的视线在电视和Cas间来回游走。Cas依次把每只猫咪抱出盒子，轻轻地将奶嘴放到它们嘴里。它们实在太小了，甚至还不够他的手掌大，但他依然把它环近自己的身体生怕落下了一只。他的手出奇的温柔，他的眼睛全然专注于自己的使命。
那双手曾经握着利刃，击退恶魔，那双眼里强烈的情感曾经来源于战斗的残酷而不是这种柔和的专注。Cas曾经是个战士，现在他更接近家庭版的了。Dean两个都爱，但他不得不去想Cas为此被夺去了什么。
这不是指Cas现在是个人类，Dean才不关心这个。问题是，Dean不能总是去分辨Cas行为举止的变化意味着他现在正在适应他的新身份，还是再一次变得眼神呆滞——只因为他想玩扭扭乐了。
喂完最后一只猫咪后，Cas无声地站起身，把奶瓶送回厨房。Dean急忙伸直脖子，视线紧紧追随而去。Sam从屏幕中回过神来，冲着Dean嘿嘿一笑。
“你知道吗，你俩实在太萌了！”Sam说，压低声音没让厨房里的Cas听见。
“闭嘴，贱圌人。”Dean诅咒着，皱着眉将视线扯回电视。
Sam换上了一个抱歉的笑容，“怎么了？”
Dean迅速扫了一眼厨房，确保Cas还没有过来，然后他侧起身子在Sam耳边悄声说，“这很古怪，不是吗？他给咱们做三明治，洗盘子。他更应该像他在炼狱时那样，与恶魔和别的什么作战，而不是在这里扮演猫妈妈。我不认为他…你明白的，头脑有问题……那这次是什么？”
“我不知道，Dean”Sam说，不在乎地耸了耸肩，“也许这让他高兴。”
Dean还想回答点儿什么，可Cas突然从厨房走出来了，于是Sam和Dean马上将头转向电视装作他们才不是在谈论他。Cas似乎并没注意。他手上拿着一块湿纸巾和一叠报纸。
再一次地，Dean情不自禁偷偷看向Cas和他的猫咪们。Cas抱起一只——橘色的带着条纹，那是Danny吗？——他将它放在手上，让它的后部翘圌起，然后难以置信地，Cas用纸巾擦起猫咪的屁圌股。
“嗷，”Dean哀嚎一声，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Cas的离奇行为终于又有了新表现。“Cas？我想这可不是个怎么正确的事。”
Cas停顿了一下看向Dean，他的眉毛高高挑起好像在说：你真是个白圌痴。然后他解释道，“收容所给了我们许多有关照顾猫咪的手册。它们需要被教授怎样排圌泄。如果它们的妈妈活着，就会舔舔它们的肛圌门刺圌激排便，热纸巾可以起到同样效果。”他把Danny放在报纸上，很明显，在几次尝试性的左右扭动后，小家伙就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I

其实这篇文除了主线的萌点和后面的感动点外，我很中意的还有三米对小卡的爱护，这才是我心目中的一家人啊~
周末有连更可能我的坑品真是好得没话说【流下热泪
谢谢喜欢XD后面很有意思的

我勤奋地来更新了如果学习也能如此认真早就飞黄腾达了【躺

接下来一周里席卷而来的一切简直让Dean永世难忘：旋风般漫天飞的猫毛，牛奶，猫粪，没完没了的喵喵叫，半夜喂食，飙升的洗衣量，还有疯狂的网络搜索——在小册子无法解决问题时。当然，大多时候是Cas和Sam做着这些工作，Dean躺在沙发上，但他觉得自己竟然能把抱怨都吞回肚子已经是莫大的贡献了。
奇怪的是，喂食时间如果由两个人来共同分担要轻松得多，但Cas坚持一个人完成所有的实际工作。他接受的Sam的建议，也依赖Sam去网上搜索一些照顾猫咪的事项，但在体力劳动方面他会婉拒掉Sam的参与。“责任”——他总是提到这个。
猫咪的小窝被安放在客厅。它们一点点地长大，从最初小小的蠕动到现在能够从盒子里爬到地板上。于是Cas决定送给它们一个更深的盒子作为反击。
它们的眼睛在到来的一周纪圌念日时睁开了。全是令人惊叹的湛蓝色。
“Cas，它们和你的眼睛一样！”Dean笑着说。
“眸色是会随着长大改变的。”Cas说，但他似乎很为这样的赞美开心。
Dean迅速从沙发跑到正凝视着盒子的Cas身边，坐了下来。这是自从它们被送来后第二次近距离观察。它们看上去不再像蠕动着的恶心生物了，而是真正的有了些猫的样子。
“这只是Amber，对吗？”Dean指着那只正愤怒地斜视着他的小黑猫说，“它看起来和以前不大一样了，毛上多了些橘色条纹。”
“Ambriel并不是‘它’，”Cas愉快地说，“她是雌性。另两只是雄性。”他把Amber抱起来递给Dean。
Dean有些好奇了。他瞥了瞥她的尾巴周围，但没有发现任何能够显示猫咪性别的迹象。“你是怎么分辨的？”他问。
“毛色。”Cas回答，“这跟遗传学有关。你想让我给你画个图解吗？”
“别。我一听就懂了。”Dean说，然后把Ambel转过来好再次看到她的脸。她似乎盯着Dean研究了一小会儿，然后凶恶地发出几声嘶嘶声。Dean轻轻地把她放回她的兄弟旁边，“我想她不喜欢我。”
“她会去学习。”Cas保证道。他的真诚让Dean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想回到沙发上去。“我来帮你吧。”Cas提出。
“我自己能行。”Dean支起身体说。
猫咪的眼睛睁开后，就不再需要时时刻刻的照看，但仍然需要隔一会儿就喂食。不过，Cas总算可以在间隙时间回到Dean的床上去了。虽然Dean对Cas夜里每两小时就要溜出去工作一次很不爽，但总好过他不在那儿。
总之，在Jody打电话来之前事情进展还算不错。
“你们都在听吗？”她的声音穿过电话，Sam把它调到扬声器模式放在桌子中间，好让他们三个都可以听到。“纽波特城发生了几件怪事，我听说你们几个在那儿附近，想去瞧瞧吗？”
“我们在西海岸。”Sam说，“但并不在附近。到纽波特要一天的车程。”
“比我近就行了。”Jody说，“我们没工夫耽搁，那儿已经有五个受害者——都是夜里在海边走着走着就没人再看见他们了。”
“听着也不像什么怪事儿啊，”Dean说，“或许只是一群把自己淹死的白圌痴。”
“两周之内五个？”Jody说，“除此之外，其中两个被冲回了海岸。他们被剥皮了，从腹圌股圌沟到下巴。”
“哈，真是喜闻乐见。”Dean嘟囔着。
Sam拿起电话，脸部矛盾地纠结在一起，“Jody，我们很乐意帮忙，但Dean正躺着养伤，我们暂时哪儿也不能去。”
“他的男朋友没照顾他吗？”Jody脱口而出。
“有啦。”Sam承认道，“只是我们…我们还要照顾一群猫，有很多事要做。你能叫其他人去吗？Garth？或是别的谁？我的意思是…你有Bobby的联系册。”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Jody愤怒的声音以三倍的音量再次响了起来。“真是抱歉啊，你以为我打给你们是为了专门破坏你们的美好时光？死了五个人！也许我可以信任带着盐瓶的Garth什么的，但这不是在开玩笑！至于Bobby的朋友们，他们又不认识我，况且我也不可能一个一个地打电话去找一个能给我一天时间的人。我没那个闲工夫。我仍然是苏福尔斯的警长，我还有工作要做而不是守着那些人，让他们半道上别被海怪拖走剥皮。过去一年里一有空我就打电话，找资料支持你们，花的时间甚至多过了我养家糊口的工作。所以我给你们这些信息并不是因为想指挥你们什么，而是因为我得确保你们还在继续救人的事业！”
I

Dean伸手捂住了听筒，好让Jody听不见他说话，“她可越来越像Bobby了。”
Sam把Dean的手从电话上拍开，“我知道了，Jody”他说，有些自责，“我会接手这件事。”
“好极了。”她说，声音终于恢复了常态，“我会把细节邮给你。小心点儿，Sam”
“明白。”Sam挂上电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跌回椅子，“我们本该好好享受假期。”他说。
“猎人可没有假期，Sammy”Dean提醒他，“退休计划什么的也全是混账话。”
“重要的事是那些正处于危险中的生命，”Cas说，“你的决定很正确，Sam”
Sam支起脑袋充满歉意地看向Cas，“抱歉留你一个人照顾那些猫咪。”
“别担心，”Cas微笑着说，“我能自己照顾好它们。”
Sam恶狠狠地飞给Dean一记眼刀，直到Dean终于抱起双臂，防备地开口，“啥？我早说了，我才不帮忙。让你去那儿又不是我的错。还有，你听见Cas说了，他尽在掌握。”
“混圌蛋。”Sam边说边起身去打包行李。第二天一早他就离开了，开走了Impala并且保证一周之内回来。Cas让他放心，自己会在他不在的时候打理好一切。
Sam离开两天后，Amber开始打喷嚏。直到天黑时，她仍然拒绝进食、玩耍或是做其它任何事，除了呼吸沉重地侧趴在那里。
到了午夜Cas仍然没有回到床上，Dean只好走出卧室来到客厅，发现他正坐在沙发上，Amber蜷缩在他的大圌腿上，Cas的手轻柔地环绕着她。Dean尽量安静地拖着步伐走过去，坐到Cas身边。
“我以为你不会帮忙。”Cas说，视线并没有从昏睡的猫咪身上移开。
“我没有在帮忙。”Dean说，“我只是在陪你。你就准备和她在这儿熬上整夜？”
“如果不得不这么做的话。”Cas回答。
Cas依旧没有收回视线，于是Dean打量起了他的脸。Cas似乎非常冷静，但在Dean看来那比大圌腿上的那只猫咪还要脆弱。Dean仍然没有完全弄明白关于Cas脑海里的那道破损掉的墙。是什么解救了他？情况有多糟？如果这只该死的猫咪真死了他会怎么样？
“你知道的，Cas”Dean轻声说，努力地筛选着措辞，“她看上去病得很重。那些刚生下来就失去父母的小猫，它们相当…呃，看上去并不，嗯…听着，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这是你的错如果她……”
Cas抬头看着Dean，“如果她死了？”他平静地说。现在Dean能看见Cas的双眼了，看上去没有像先前那样脆弱。
“没错。”Dean说。
“Dean，”Cas说，“我用了我兄弟的名字为这只猫咪命名，Ambriel。他是Raphael的手下，我杀了他。”
Dean挑起眉毛，有些惊讶于这突然而来的坦诚。“噢，”Dean说，“我以为你说你会用你喜欢的兄弟的名字为它们命名。”
“我非常喜欢Ambriel，”Cas说，“在人类文明开始之初他就是我最好的朋友。相比之下，我和他敌对的那段时光实在不值一提。我爱他，但我用刀穿过了他的心脏，亲手杀死了他。”
Cas看上去坚强得难以置信。Dean垂下眼去看Cas大圌腿上的小猫。
“我对死亡并不陌生。”Cas继续道，“如果她死了，我会难过。但我会挺过来。”
当他说“我会挺过来”时，听上去几乎是有些责备的，好像是在提醒Dean他的担心毫无根据。有一瞬间Dean相信了他；有一瞬间Dean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几年前在噼里啪啦的火花和破碎的玻璃中走进Dean生命的天使——那个会在他懦弱无助时撑起他的天使，而不是通过别的什么方式。
"NYA NYA NYA NYA NYANYANYANYANYA NYA NYA……"
“老天！”Dean吓了一跳，“那他圌妈圌的是什么怪叫？”
Cas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那意味着该喂它们了。”他说。
Dean的心脏仍然砰砰跳着。他看向Cas的手机屏幕然后问道，“那是一只穿着Pop-tart（一种饼干）的猫？”
Cas耸了耸肩。他按了一个按键，恶心的噪音终于停止了。“Sam给我设定的。”他漫不经心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换。”
Sam。Dean开始打算不择手段让他为此滚回来了。
然后Dean注意到Cas犹豫地动了动身子，他的目光不住地在大圌腿上的Amber和墙边窝里的另外两兄弟身上游走。“嘿，”Dean说，“你去喂那两只，我帮你看着她。”
“真的吗？”Cas说，嘴角不确定地抽圌搐了一下。
Dean严肃地伸出一根手指，“这不算帮忙。”他告诉Cas，“我只是在你做那些工作时让她别乱跑。”
“当然，”Cas边说边把Amber放在Dean的大圌腿上，同时歪过身子，亲了亲Dean的脸颊，“我爱你。”他说，然后在Dean想抓圌住机会给予一个必要的答谢时匆匆消失在了厨房里。
当Dean听着Cas在厨房里准备牛奶的声音时，他俯下圌身子在Amber耳边低声说，“好吧，听着。我知道他说他会没事，但那并不代表就准许你在他面前挂了。”
出乎Dean意料的是，Amber突然睁开了眼睛，给了Dean一个曾经常在猫身上看到的高傲眼神。
在第二次响起那恐怖的铃圌声时，Cas终于能喂Amber吃一点东西了。再下一次时，又吃得多了一点。直到第二天午餐时间，她已经完全好了起来忙着开心地去和她的兄弟们抱成一团了。
“这小影后把我们耍了！”Dean抱怨道。
而Cas高兴得根本不在乎这个。

TBC

不出意外的话，下更可能有肉【略坑爹】，滚去碎觉了